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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完结文

林十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唐立夏这才回来。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

主角:陆知白唐立夏   更新:2025-01-08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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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白唐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唐立夏这才回来。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完结文》精彩片段

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
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
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
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
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
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
“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
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
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唐立夏这才回来。
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都娶不到,不感恩我就算了,还总是恩将仇报跟我作对。”
唐立夏哼了哼,“蒋支书,我要是不感恩你,就不会在外人面前对你吃屎这事只字不提。”
蒋支书猝。
“爸!怎么回事?我怎么到处听说你吃屎了?”
略显疲惫的女声从大院门外响起,紧接着走进来一个清瘦的女生。
身着灰色布衣,小巧的布鞋沾满了泥土,但短发的她显得很精神。
听到声音,蒋支书一秒钟变脸,满脸褶子笑成一朵花,“心妍,你回来了。”
蒋心妍见老爸还好,放心了下来,“爸,到底怎么回事?”
蒋支书笑意僵在嘴边,“能不能不提这事?”
本来女儿就对他徇私照顾大哥有意见,要是让她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大哥,只怕还得跟他闹。
“爸!”蒋心妍声音一下子拔高,“你不说我也知道大概,都传到青山村去了!
你能不能长点记性,你再这样下去会被大伯拖垮的,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你照顾大伯我没意见,可是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谋私,万一被人举报你就完了!”
蒋支书觉得女儿什么都好,就不理解他帮助大哥这事有点糟心,“可是心妍,他毕竟是我亲哥,要是兄弟不团结,会被外人欺负的!”
蒋心妍不听,“但也不是这么个团结法!”
唐立夏不想打断这父女俩吵架,可拖拉机的油管被老鼠咬坏了,工具箱里所有的工具都不能修好,只有买根新的换上。
“那个......支书、主任,你们先听我说完再吵可以不......油管被老鼠咬坏了,需要去镇上买根新的换上,不然修不好。”
蒋支书一阵天旋地转,这个时间供销社早就关门了,他上哪儿买新的去!
登时冲唐立夏吼,“唐立夏!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会儿我上哪儿去买!明早领导就要来了!我告诉你!要是横木村评不上优秀集体,你就是整个村的罪人!“
倒是蒋心妍冲唐立夏摆摆手,温和道,“没事,领导不坐拖拉机,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们村能出你这么个技术型人才,已经比其他村好很多了,其他村想要还没有呢。”
陆知白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才走进来,对蒋心妍的印象又好了许多。
蒋心妍就是这个时代杰出青年的代表:刚正不阿,善良但不圣母,做事果决,有一股子干劲儿。
陆知白很看得开,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她穿过来时原主已经没了,不是她害的,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得感恩,可以对她的家人好,但不是是非不分的嚷嚷着报仇。
报什么仇?
原主动了坏心思设计了蒋心妍是真的,计划未成功,并不代表原主没做错。
至于蒋心妍在安继和的帮助夏反设计了回来,也算是恩怨一笔勾销了。
原主羡慕嫉妒恨蒋心妍,但她不一样,她欣赏蒋心妍。
生意人讲究朋友多了路好走,能不结仇尽量不结仇。
只要蒋心妍不主动招惹她,她也不会去害人。
可若将心妍先撩着贱,她也不会手软。
径直走到唐立夏面前,递给他一个玉米棒子,“饭没这么快做好,你先垫点肚子。”
唐立夏却放下手中的工具,略紧张的手一直往衣服上擦,然后才牵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陆知白瞥了一眼他,又睨了一眼蒋心妍,玩笑道,“怕我跟她打起来?”
捏了捏拳头,“还真有点想跟她切磋一下。”
蒋心妍本来温和的面容,一下子严肃起来,警惕的盯着陆知白。
“没有油管,修不好。”唐立夏牵着她往外走。
陆知白记得空间里有油管,再看一眼拖拉机,这个型号的也有!
她仿佛看见了一百个工分在向她招手,“多大型号?我记得我行李箱里有一截。”
至于为什么有,为什么要解释?有就是有。
蒋支书闻言,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陆知青,麻烦你了,这可是我们整个横木村委的荣誉!”
唐立夏并未接话,而是把决定权交给了陆知白。
陆知白笑得很欠揍,“蒋支书呀,我又不是横木村的人,横木村的荣誉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支书:“......”
这两口子一样的气人!
“陆知白同志,请你不要被这个地主崽带坏,要做个先进青年,要深知集体的利益第一。”蒋支书苦口婆心。
陆知白没空听他假惺惺,打断他,“蒋支书!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你错了,国家的利益、人民的第一才是第一,村集体的利益靠后。”
蒋支书冒出一身冷汗来,这两口子就连怼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陆知白唇角带笑,眉眼却十分冷淡。
“陆知青,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个人的利益和村集体的利益,应该以村集体的利益为先。”蒋支书赶紧解释,唯恐女儿觉得他思想觉悟不先进。
陆知白可不惯着他,“蒋支书这话说的,既然你觉得村集体的利益第一,应该会为了村集体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利益吧。”
蒋支书哪敢说会,那陆知白不得趁机跟他要东西,可若说不会,那他刚才教育陆知白的话不就等于放屁?
骑虎难下的他只能僵硬的点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陆知白打了个响指,“我的要求也不高,一百个工分,正好在蒋支书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主要是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物价,唐立夏要一百个工分她也一样。

蒋支书想起陆知白警告他的那些事,心虚了。
唐立夏就跟狗一样,村里有点啥动静都能第一时间嗅到。
陆知白警告他的事儿,很可能是唐立夏告诉她的,很可能唐立夏知晓他更多不能公之于众的事儿。
蒋支书犹豫了一下,换个态度,开始上课,“你的思想怎么就不能先进点?拖拉机是村集体的,你要有为集体大公无私的觉悟。”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唐立夏默念着,用力甩了甩刚刚拔起来的花生。
花生带起的泥土便全部甩到蒋支书身上,眼睛也进了些,辣得他直呼眼睛要瞎了。
蒋振兴赶紧上来帮侄儿吹眼睛,那一口臭气,差点把蒋支书送走。
蒋支书气得失去了耐心,吼道,“你到底去不去?”
唐立卿不服气的学着他哥的样子朝蒋支书甩泥巴,“不是,蒋支书,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我哥去帮你修拖拉机,谁来帮我们干活?不干活我们上你家吃饭去?”
蒋支书梗着脖子,“我是支书,我说了算!”
蒋振兴气哼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我家心妍要跟城里来的知青领证的,看不上你这种地主崽!”
蒋支书瞪了亲哥一眼。
村里曾有人传唐立夏喜欢他女儿,可他看不上唐立夏这样的地主崽,所以唐立夏要找他开证明时,他恨不得唐立夏和陆知白连夜把结婚证领了,以后再也别来缠着他女儿。
结果亲哥却把这事拿出来说!他赶紧找补,“你已经结婚了,心妍不会来的,你别拿乔了。”
唐立夏不傻,这两人一唱一和,他听出来了,正色道,“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女儿,别以为全天下男人都是苍蝇,看见什么屎都要飞上去吃一口。”
蒋支书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更难看,却只以为唐立夏纯属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否则,村里那么多女孩,唐立夏只给他女儿送了红糖,还在女儿受伤时,亲自去山里打了一只野兔送过去。
这些事整个横木村的人都知道,不然哪能传出那么多难听的话?
蒋支书咬牙切齿,“唐立夏!你们今天的工分扣完了!”
唐立夏不慌不忙,“哦,蒋心妍知道吗?”
蒋支书看不透唐立夏想干什么,但他怕唐立夏结了婚还去缠着他女儿,虽然可以治唐立夏的流氓罪,可她女儿的名声也会不好啊。
女儿刚跟安知青刚刚确定要处对象的关系,可不能让这地主崽去乱说什么搞破坏。
慌忙改口,“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年轻人气性别那么大,不就是想多拿点工分吗,修拖拉机多给你两个工分。”
唐立夏,“五十。”
蒋支书:“不可能。”
“那你去镇上找人回来修。”唐立夏说完躬身拔花生,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模样。
蒋支书恨不能立马斗地主,把唐立夏打残了。
要是去镇上找人来修这么简单,他还用来找唐立夏?
镇上只有两个技术员,且经常下乡,能不能遇上不说,被领导知道横木村的拖拉机坏了,搞不好他还会被一顿批评,骂他没有好好爱护拖拉机,以后评先进集体没他们的份!
这事万万不能捅到镇上去。
“五十就五十。”蒋支书几乎把牙齿咬碎。
回头一定要跟上级反应,给他们村分配一个会修拖拉机的知青下来。
唐立夏笑着放下手中的活儿跟两人走。
为了凸显自己的不容易,他这拧拧,那敲敲,还把拖拉机头卸下来,再装上去。
看得蒋支书心惊担颤,生怕拖拉机装不回去了。
直到兄弟两人慌得出了一身虚汗,唐立夏这才慢悠悠的把拖拉机装好,摇几下,突突突。
全程没有半点自己把拖拉机零件卸走的心虚!
然后拍拍手上的脏污,“好了,别忘了把五十工分记到我头上。”
唐立夏回到花生地时,暮色渐沉。
周围的人开始收工,只有唐立卿还在欢快的拔花生。
大哥轻松赚了五十工分,吃饭有他的份,当然欢快了!
等到兄弟俩把活干完,把花生运回大队部,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兄弟俩对视一眼,默契的往王二狗家里走去。
不多时,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横木村。
虽然天已黑,可没过多久,王二狗在家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顿之事,跟空气传播似的,整个横木村人都知道了。
大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扫干了一日农活的疲累,纷纷摇着蒲扇,走到王二狗家门前吃瓜。
“二狗呀,你这是得罪了谁呀!”
“啧啧,牙齿掉了几颗呀,我怎么瞧着你说话漏风了?”
王二狗想解释除了陆知白,自己没有得罪谁,可一说话,嘴巴就疼,哪哪都疼。
偏偏麻袋套得又快又准,他连人是谁都没看清,哪知道是不是陆知白。
王二狗妈停止哭天抢地,开始骂人,“看什么看!砍脑壳的东西!我家笑话也是你们能看的,都给老娘滚!”
王二狗妈是个厉害人,比王二狗还无赖,村里好多人不敢跟她对线。
但不妨碍他们退后几步后依旧嘴贱。
“二狗妈,不会是二狗没得罪人,你得罪人了吧,人家打不过你就打你儿子。”
“我看有这个可能,二狗妈,我也是好心,劝你以后积点德。”
王二狗妈破口大骂,“积尼玛的德!滚!”
骂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向儿子,“二狗!走!妈带你去讨公道!”
王二狗含糊不清的表示不去,走不了。
王二狗妈只得让儿子在家,然后气势汹汹的往蒋支书家冲去。
吃瓜大军跟着转移阵地,眼看着王二狗妈捡了块石头,拼命的往蒋支书的门上砸,那架势,不把门砸出个洞来誓不罢休。
不一会儿门内就响起了蒋支书的声音,“来了来了!催命啊!”
咚咚咚,王二狗妈手里的石头差点砸到蒋支书脑袋上。
蒋支书白天在陆知白和唐立夏那里吃了瘪,一肚子气,睡觉被打扰,火气蹭蹭往上涨。
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知刚开门就差点被砸脑袋上,那气就像是沉寂了好久的火山,一下子爆发了。
冲王二狗妈大吼,“干什么!砸到我要你赔医药费!”
王二狗妈比蒋支书更大声,哭得跟死了爸妈似的,一把揪住蒋支书的袖子,“蒋支书啊,你可要替我家二狗做主啊!我家二狗他好惨啊!”
知道的知道王二狗被套麻袋揍了一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儿子......

见陆知白盯着唐立夏的背影看,唐立卿担心她有意见,解释了句,“嫂子,我哥说我和一帆还要长高,不让我们挑担子,怕我们长不高,你放心,现在我已经长这么高了,明年我就帮大哥分担。”
陆知白一愣,弟弟妹妹也很通透,结婚了,有自己的小家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哥只是他们的大哥,这是怕她有意见呢。
但她也没拒绝,一味地对一个人好不求回报,只会助长他认为这是应该的心理,久而久之,只要有一人的心里不平衡,就会导致一个团结的家走向分裂。
陆知白握拳,“那你加油。”
“嫂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唐立卿歪歪斜斜的敬个礼。
接下来,唐立卿就跟猴子似的,摘茶籽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到了中午,唐立夏一人挑了十担茶籽,但他们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
今天依旧带粮食,捡了点枯枝就在山上烧火煮饭。
茶山上还有其他人,说是做饭,也就煮了点玉米粥。
几人坐在一起休息等粥熟。
陆知白身体很好,并不觉得累,可这劳作方式太落后了,忍不住吐槽,“生产队就没个麻袋?”
装好麻袋捆紧了袋口,从山上滚到山下也能轻松很多啊。
唐立夏知道她想什么,挖了棵翻白草根递给她,“生产队的麻袋只能用于装粮食,拿去交公粮,是不允许从山上滚下去的,这样滚下去很容易被划破,没钱买新的。”
陆知白再叹这个年代贫穷。
而且她空间里也没麻袋,谁准备躲核袭的物资会准备麻袋啊!
“没关系,我还年轻,有的是力气。”唐立夏眨了眨眼,凑近陆知白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小声道,“晚上,小白想来几回都有力气。”
陆知白:“......”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点事,看来是真有力气!
没好气的哼了哼,“唐立夏同志,注意形象。”
“形象都在这儿呢。”唐立夏右手按住腹部。
陆知白:要死!要死!要死!
他天生一副硬汉样子,不苟言笑时给人凶悍的感觉,可若穿着工字背心,要露不露最是诱人。
看不到,但她脑中已形成一副完美肌肉线条图。
真是要命!
要不是弟弟妹妹都在,非好好的惩罚他不可!
“你给我等着!”她狠狠磨牙。
“好,我等着。”他笑着露出大白牙。
“看你嚣张的,我那是一时大意轻敌!”
毕竟弟弟妹妹都在,两人凑得很近,说得也很小声,避免污染他们的耳朵。
弟弟妹妹早就见惯了他俩恩爱的模样,哥哥嫂子感情好,他们心里高兴。
但在别人看来,就是这俩光天化日之下,竟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耳鬓厮磨。
这还得了!
“要不要脸!大白天的!”
陆知白:“......”
这声音尖锐的,好像挖了她墙角似的。
果然地主门前是非多,他们不过是休息一下等粥熟,再说说带点情调的悄悄话,招谁惹谁了!
抬头一看,哦,没事,蒋振兴的媳妇儿莫大花。
这莫大花和莫小花是堂姐妹,莫大花嫁给蒋振兴之后,就把自家堂妹介绍了过来。
类似的姐姐介绍妹妹模式在村里还有好几个。
为的就是在一个村子里能相互照应,避免被别人欺负了去。
唐立夏一家三口成分是地主,陆知白不是。
他们为了生存有些气得忍,但她不需要。
只要不遇上斗地主、和那些人对上、把事情闹大,她都可以闹腾,“大花婶,是不是你和振兴叔感情不好呀,就这么见不得我们感情好。”
“瞧你说的,真不害臊!真不要脸!”莫大花还是那句。
陆知白嘿嘿一笑,“大花婶,你怎么这么激动?我跟我男人感情好是天经地义的,怎么就不要脸了?难不成你跟振兴叔不光感情不好,还没有鱼水生活?守着活寡?所以羡慕嫉妒恨?”
这话算很露骨了。
莫大花那张脸刷的红个透,结结巴巴的也只说出了几个字,“真不要脸!”
陆知白笑得更欢了,脸这玩意儿,能有真金白银实在?
她从小就社牛,开的第一家公司,大部分业务都是自己去谈的,职场上可不分男女,只讲实力,说到嗨时,荤素不忌。
跟莫大花说的这些,不过是小儿科。
她故作惊讶,“不会吧,大花婶,被我说中了?我去!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年纪了,都做奶奶了,也不好离婚。”
莫大花一口老血喷出,把自己来干什么都忘记了,只恶狠狠的瞪着陆知白大喘气。
陆知白这才收敛,出出气就行了,别真把人气死了。
其一不道德,其二还得赔钱。
好一会儿,莫大花缓了过来,这才想起了来的目的,“拖拉机又坏了,支书让唐立夏去修。”
大概是有了上次的经验,直接带了条件,“还是五十工分。”
“跟他说,没有一百不去。”唐立夏头都不抬,只顾着搅动锅里的玉米粥。
莫大花轻蔑的扫了一眼锅里的玉米粥。
以前高高在上的地主,现在也不过如此,不也跟他们吃着一样的东西,甚至不如她家。
听到一百,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声音尖锐得刺耳,“一百,你怎么不去抢。”
唐立夏,“这不正在抢嘛。”
莫大花:“......”
唐立夏当做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去跟蒋支书说,一百工分,否则让他去镇上请人。”
上次的拖拉机是他故意拆了零件,意在报复蒋支书为难陆知白,所以少拿点,这次又不是他动的手,开价当然要高。
“嘿你——别以为整个横木村就只有你会修拖拉机。”莫大花不敢做主,气哼哼的跑了。
跑了几步,被什么拌了一下脚,摔了。
滚了几圈被一棵茶树挡住,不然还真可能像蒋振兴说的那样,从山顶滚到山脚。
现在的人成天在地里劳作,特耐摔打,她马上就爬起来了。
除了身上粘了些草,倒也没受伤,只是不敢再跑,小心翼翼的走下山。
等到不见莫大花的身影,王三姑这才远处走过来。
她分到唐立夏家隔壁。
她男人是招婿上门,很多人都想欺负他这个外地仔。
再加上她只生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又还小,每次分的活儿都只比唐立夏家好一点。

陆知白跟在唐立夏身边,等到没人了,才小声问他,“你怎么会那些东西?你还会什么?”
唐立夏左右看看,“回去说。”
“哼!”陆知白扭头就走。
因为祖上是地主,他们分到的地是最偏僻的,中午不回去,得晚上才能回去呢。
这会儿路上只有他们一家四口,陆知白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
唐立夏把锄头扔给唐立卿,一把拉住陆知白的细腕,“生气了。”
陆知白甩开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瞒我,我也瞒你就是了。”
心头好是一回事,保持清醒又是一回事,不冲突。
谁对她好,她也加倍对人家好,反之她付出的感情及时收回就是。
“呵呵......”唐立夏不由失笑,“好了,我妈是苗寨出来的。”
言简意赅,他从妈妈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家没落前,我爸去喝过洋墨水。”
唐立卿补充,“我爷爷年轻时去苗寨收租,遇上了暴风雨摔伤了,被我外公所救,我爸妈是娃娃亲。”
陆知白眉心微蹙,书中未写。
所以她那素未谋面的家婆和家公的爱情是:我跟你谈感情时,我俩岁月静好,你若负我,我也略懂毒蛊医药。
太酷了!
难怪教出这么腹黑的唐立夏。
吃得眼前亏,背后连本带利一起算,还不让人发现是他做的手脚。
侧首盯着男人坚毅的侧脸,陆知白血液都沸腾了。
跨越两个世界找到的同类!
只是书中把唐立夏描写成了蒋心妍的舔狗,可不管她从哪方面看,都不像。
她一向长嘴,便问,“你跟蒋心妍怎么回事?”
唐立夏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坦坦荡荡,“你也看到了,我们分到的活永远都是最累最难的,但蒋心妍不一样,她做妇女主任之前,做过一段时间记录员,并未因我们是地主成分就苛待我们,而是一视同仁。
而且她对女同志特别照顾,以前一帆并不舒服的时候,不让请假,后来她做了妇女主任,全村妇女同志都可以在特殊时期请假。”
这段心酸的经理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说了出来,仿佛那个被苛待的人不是他。
陆知白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扯着,有点疼。
这得多渴望得到公平啊,才会因女主公平对待他们,就一辈子把她放心上。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就连做事风格都长在她的点上。
陆知白双眼放光,更喜欢他了呢。
唐立夏说完问她,“你呢,你之前不是一直追着安继和?怎么突然想跟我结婚了?”
陆知白:“......”
我靠!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她还不能说啥,谁让她先提蒋心妍!
还好她有所准备,早就想好了借口,“追了他那么久,累了,在他毫不犹豫的反过来设计我和你时,我就清醒了,追他干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文弱书生一个,还没有腹肌,肯定不如你......”
说到这,她往唐立夏腹部瞟了一眼。
唐立夏:“......”
还好弟弟妹妹受不了这两人,加速走前面去了。
陆知白故意往唐立夏身边凑,“害羞了?”
“没。”唐立夏嘴硬。
但那红到几乎烧起来的耳朵,可就诚实多了。
陆知白抬手,点了点他的耳尖,“唐立夏同志,下次撒谎记得戴个围巾。”
唐立夏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哈哈......”陆知白开怀大笑,这男人真可爱!
之前,唐立夏小心翼翼,不敢问陆知白,生怕有些话一问出来,两人连表面上的日子都过不下去。
他心眼不大,容不下妻子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男人,可形势所逼,在去劳改和留她在身边貌合神离的过日子之间,不傻都选择后者。
如今这话说开了,她说,他就信。
且婚后相处的时间里,他能感受到陆知白是真心想跟他过日子。
今天的任务是给求玉米除草,刚到地里,还未动手,唐立夏就说话了,“小白,你跟一帆去旁边坐着,我跟立卿能干完。”
陆知白也不是非要干活不可,闻言笑嘻嘻的在地边坐下,“那行,等会儿我早点回去做饭。”
唐一帆早就习惯了兄弟二人的保护,优哉游哉的从军绿色的斜挎包里掏出本书来,“嫂子,天热,我们去树下。”
见到书,陆知白忍住多时的好奇再次在心底升起,上次唐一帆的书没被搜出来,到底藏哪儿了?不会像她一样,有个空间吧。
“一帆,你书藏哪儿了?上次那些人没搜出来。”
唐一帆犹豫了一下,没说,“回头我哥愿意告诉你,你就知道了。”
陆知白扭头,落在弯腰除草的唐立夏身上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结婚是她先提出的,婚后他一切正常,对她也好。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下,唐一帆的话令她醍醐灌顶。
他并未完全接纳她,至少他家的秘密,兄妹三人知道,而她这个外人不知。
陆知白有一点点失落,但也只是一点点。
她也有秘密,两人半斤八两。
何况在她穿过来前,原主追了安继和那么久,唐立夏防备她才正常。
这块玉米地距离村子很远,四人中午在地里解决,周围林子捡点柴,煨了几个红薯,又偷偷掰了几个玉米煨火堆里。
节约了来回走路时间,等到完工回到家,才是下午三点半。
望着门口长了脚自动回家的锅桶瓢盆,四人陷入沉默。
王三姑挑水从他们门前过,喜气洋洋,跟过年了似的,“你们回来了,二狗把之前拿走你们的东西送回来了,你们不在家,就给你们放门口外了。”
陆知白见她把水桶放下,有说一会儿才走的架势,笑着凑上去,“三姑消息就是灵通!”
王三姑可骄傲了,“那可不,你们去地里干活了,没看见他们一家三口那衰样,把之前拿走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吐不出来的赔钱,最后没钱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抵换了。”
陆知白吃惊,一直知道神明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但没想到这么高。
对一些人来说,神秘力量的束缚比法律更有效。
比如,向妈祖发誓。
唐一帆解气的哼了句,“活该!”
王三姑还在‘报喜’,“没完,最后他们还被蒋支书以搞封建迷信为由,扣了三天工分。”
这对本就贫穷的王二狗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回到横木村刚好中午,陆知白惦记着她的东西,先去了知青宿舍,唐立夏亦步亦趋跟上。
方桂华和黄清清刚好下工回来。
陆知白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方桂华、黄清清,把偷了我的东西还回来。”
知青点只有一个厨房,好几个知青一起搭伙做饭,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吃瓜。
方桂华脸黑着,理直气壮哼道,“什么偷,那是你非要送给我的。”
黄清清立即表示,“就是就是,我可以作证。”
陆知白脚尖一挑,一条长板凳在她面前翻了几个圈,落地,而她,落座端正。
唐立夏立即跟上去,站到她的后面,看起来颇有点女大佬带着她的打手上门要钱的意思,明明两人脸上表情淡淡的,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陆知白看向其他的知青,问,“你们会无缘无故把东西送人吗?”
这年头吃都吃不饱,谁会无缘无故的把东西送人。
其他人纷纷摇头,只有方桂华和黄清清表示,“我会。”
陆知白立即问方桂华,“那你能自愿给我十斤粮票吗?”
方桂华顿时语塞,但她不服,“以前你追着安继和跑,为了让我给你当参谋,恨不能把所有家当都送给我。现在水性杨花转头就嫁给地主崽子,却又反口说我偷你东西,陆知白,你不要脸!”
“就是就是。”黄清清立即附和,“知青点谁不知道她陆知白像花痴一样追着安继和跑,自愿给我点东西很正常。”
陆知白看向其他知青,“哦,你们都知道我追着安继和跑?”
其他知青诚实点头。毕竟陆知白追安继和那点事,不光知青点所有人知道,全村人知道,就连附近几个村的人都有所耳闻。
陆知白话锋一转,“既然大家都知道,也该知道她的逻辑狗屁不通,我有东西送安继和不好吗?说不定哪天就能打动他,为什么要浪费在你们身上?”
其他知青觉得很有道理,看向方桂华和黄清清两人的目光变得不友好起来。
陆知白沉冷的目光落在方桂华和黄清清身上,声音淡淡的,“给你们五分钟,不把偷了我的东西还回来,我就去报公安,谢谢你们昨晚提醒了我,这是一个讲法律的社会。”
这两人皆是一口老血喷出,到手了那么久的东西要吐出来,跟吃了屎似的,难受。可她们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因为陆知白的父母担心寄过来的东西被偷,每一次都会在信中列了清单,有票据的还会将票据一起寄过来,而这些信和票据都在她那个上了锁的小木箱里。
陆知白倒数,“三分钟零七秒,三分钟零五秒......”
黄清清暗骂:马德这二愣子,还真想送她去劳改!
“不就是几件衣服吗,给你就是。”方桂华啐了一口,“也不怕有命拿,没命穿。”
两人进了宿舍,开始翻箱倒柜,但翻了半天,也就翻出了两件衣服。
沉默了许久,一直任由陆知白自由发挥的唐立夏终于出了声,“需要我帮你收拾吗?”
陆知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去吧。”
穿书前,陆大总裁的生活助理把她所有的生活琐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懒习惯了。
看向正忙着收拾的唐立夏,陆知白眼中多出了些满意,张口就来,“我东西太多,箱子装不下,黄知青和方知青会自愿把你们的箱子送给我的吧,你刚刚说了,会自愿送人东西。”
“啊......陆知白,我跟你拼了!”方桂华大吼,却只是吼,脚跟生了根似的,半点未动,怕唐立夏打人。
陆知白进了宿舍,打开上了锁的小木箱,拿出家里寄来的信,一一核对被方桂华和黄清清拿走的东西。
这两人再不甘心,在唐立夏森冷的目光下,也只得把东西吐出来。
被别人穿过的衣服,陆知白肯定不会再穿。于是当着这两人的面,问谁愿意要,一分钱处理,这么美丽的价格,有的是人愿意要。
除了大几百买的手表处理不掉,陆知白把其他东西便宜的买一送一的处理给其他知青了。
方桂华看着其他知青手里的东西,想不通,气不过。这些东西一分钟前还属于她啊!怎么就变成这样!
抢又抢不过,这口气也咽不下,可又毫无办法,气急攻心,两眼一白,方桂华气晕了。
黄清清赶忙过去扶,气狠的冲陆知白吼,“要是出了事,就是你害的!”
“多大的事。”陆知白找一女知青要了缝衣针,一针扎在方桂华的人中,没醒,十指连心,连着扎了两根手指。
“啊!”方桂华跳了起来。
疼得她龇牙咧嘴,正想骂什么,看到陆知白那张脸,又瞥见陆知白身后,一女知青戴着她之前从陆知白那里哄过去的漂亮帽子,脑袋嗡嗡,又倒了下去。
黄清清还想骂什么,陆知白已经比她快一步,往方桂华人中处扎,同时说道,“知道你想骂,但是你先别骂,醒了。”
方桂华比上次醒得快,只是看到那女知青戴着的帽子,又晕了过去。
陆知白再次把方桂华扎醒,不等她再晕,抢先说道,“你可以继续晕,我也能继续扎,反正扎破的是你的手指头又不是我的,到时候你的人中都是窟窿,晕呗。”
方桂华吓得眼睛瞪圆,真的没再晕过去。
陆知白哼了哼,“好了,没事了。”
黄清清:“......”
那是没事?如此反复,方桂华就跟被抽了灵魂似的,整个人蔫蔫的,没有半点精神。

陆知白拎了个小包,跟在两手挂满了的唐立夏后面,去了他家。
很久以前,大队部办公室那些宽敞的房子属于唐立夏家,一朝天变,大房子充公,一家人被迫搬进了牛棚。
父母承受不住,相继病亡,只留下年幼的唐立夏带着更年幼的弟弟妹妹。
三间牛棚,老远就看到个茅草屋顶,但看得出住在这里人很勤快,用竹篱笆围了一个大约半亩地的院子,前院种菜后院种果。
一截竹篱笆上挂着几个长势正好的丝瓜,一截竹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藤,可以想象再过一段时间牵牛花开时,会怎样的漂亮。
除了茅草屋,其他地方都符合陆知白梦想中的养老情院的模样,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我想在这几个地方做个梅花桩。”陆知白点了点牛棚旁边的菜地。
唐立夏一愣,然后点头,“给我两天时间。”
陆知白,“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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