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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后续

十豆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丁离谨记,梦中男子所说,青龙被杀,天下易主。“不许,你们都不许用法宝!”青龙张开龙嘴,怒吼一声,把他们全部从马上吹落,三人摔倒在地,即便这样,丁离还是不允许他们使用法宝。青龙一个俯冲,朝三人飞骋而来,丁修远欲从腰间拔出法宝,丁离纵身一跃,身体压到丁修远橫腰,“不许用!”“小师妹,你疯了吗?它要我们的命。”丁离不理丁修远,就是拼命制止他使用法宝。丁修云见状根本不敢拿出法宝,此时,青龙俯身压下,用嘴把丁修云叼走,往远处飞去。丁离和丁修远起身站立,丁修远满是怨恨的眼神看着丁离。丁离心中有愧,可是她难以出口解释她为何如此。丁离和丁修远在无妄山搜寻丁修云。丁离后怕,她心想万一小师兄有事,她如何向师父交代,她良心怎安。半个时辰过去,丁离焦急的心...

主角:丁申成丁离   更新:2025-01-07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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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申成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后续》,由网络作家“十豆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离谨记,梦中男子所说,青龙被杀,天下易主。“不许,你们都不许用法宝!”青龙张开龙嘴,怒吼一声,把他们全部从马上吹落,三人摔倒在地,即便这样,丁离还是不允许他们使用法宝。青龙一个俯冲,朝三人飞骋而来,丁修远欲从腰间拔出法宝,丁离纵身一跃,身体压到丁修远橫腰,“不许用!”“小师妹,你疯了吗?它要我们的命。”丁离不理丁修远,就是拼命制止他使用法宝。丁修云见状根本不敢拿出法宝,此时,青龙俯身压下,用嘴把丁修云叼走,往远处飞去。丁离和丁修远起身站立,丁修远满是怨恨的眼神看着丁离。丁离心中有愧,可是她难以出口解释她为何如此。丁离和丁修远在无妄山搜寻丁修云。丁离后怕,她心想万一小师兄有事,她如何向师父交代,她良心怎安。半个时辰过去,丁离焦急的心...

《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后续》精彩片段


丁离谨记,梦中男子所说,青龙被杀,天下易主。

“不许,你们都不许用法宝!”

青龙张开龙嘴,怒吼一声,把他们全部从马上吹落,三人摔倒在地,即便这样,丁离还是不允许他们使用法宝。

青龙一个俯冲,朝三人飞骋而来,丁修远欲从腰间拔出法宝,丁离纵身一跃,身体压到丁修远橫腰,“不许用!”

“小师妹,你疯了吗?它要我们的命。”

丁离不理丁修远,就是拼命制止他使用法宝。

丁修云见状根本不敢拿出法宝,此时,青龙俯身压下,用嘴把丁修云叼走,往远处飞去。

丁离和丁修远起身站立,丁修远满是怨恨的眼神看着丁离。

丁离心中有愧,可是她难以出口解释她为何如此。

丁离和丁修远在无妄山搜寻丁修云。

丁离后怕,她心想万一小师兄有事,她如何向师父交代,她良心怎安。

半个时辰过去,丁离焦急的心如锅中热油,不停翻滚。

“你看,小师弟在那”,丁修远率先发现,丁修云坐在一棵竹子下,那棵竹长在地势最高处,比其他竹子更粗、更高,后面是高耸的山峦,层层叠叠,山壁则留下常年被泉水冲刷的痕迹。

他俩快速跑到竹下把丁修云搀扶起来。

丁修云神情恍惚,目光呆滞,问话不回答。

丁离想他受到惊吓,来不及过多询问,离开此地才是当下之急。

来时,丁离是乘坐丁修远的马,丁修云自个骑一匹,可是,丁修云此时身体僵硬,根本连缰绳都握不住。

丁修远只好让丁修云趴在马背上,由他前一匹马拉着走。

这样的速度无法加快,丁离在走出无妄山的路上,还能环视周围,警惕意外出现。

果然,在耸天竹林后面的高山上,站着一个人,丁离睁大双眼望去,竟跟那日在八夫人院子看见的召妖师一模一样。

相貌丑陋,满脸褶子,目露凶光,绿发盖顶,头戴束发金箍,两鬓、人中、下巴的胡渣邋遢且茂密,亦是绿色,身穿绿色斗篷披风,手拿一金色法杖。

当时八夫人提到召妖师的兄弟,难道这就是他的兄弟?

这人站在高处,未有任何举动,就是目送丁离他们远去。

刚踏入阳江城,崔百万已经在城门口迎接他们,接过装着白骨的布袋,崔百万再次声泪俱下,场面断人心肠,丁离不忍多视,匆忙告别。

回到玄机山,看见二十箱的聘礼,丁离并未开心,因为丁修云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丁离很是自责,是因为她不让用法宝才导致小师兄如此。

丁申成宽慰她,事情定会有转机,不会一直如此。

陆婷婷一脸期待询问丁修远情况,丁修远摇摇头,告诉她在无妄山发生的事。

陆婷婷收起期待,脸上掠过一丝鄙夷:“你一个男子被女子挟制,这说出去......”

丁修远心里不是滋味,他千方百计想在陆婷婷面前表现,总是无功而返。

“婷婷,你放心,若有下一次,我一定使用。”

陆婷婷只是“哼”一声,丁修远好似受到巨大的羞辱,他捏紧拳头,憋着一口气。

丁修远向丁申成提议再去无妄山,既然丁修云是在那丢的魂,就要去那找回,他其实是有私心,甚至想自己独行,丁申成摇了摇头,让他切不可冒然行动。

再过三日,就是钟府迎娶丁离的日子,丁离觉得这一切都好似一场梦,发生的太快,太不真实。


丁离回屋的第一件事:据理力争。

按跟小花的承诺,最后见一次钟文宣,问题是见他的目的是询问陆家庄的事,她都没开口,他人已走,所以丁离方认为此次不算数。

小花方提出强有力的抗辩,倘若每次见面都不曾有机会谈此事,是不是意味都不算数?

争吵半宿,柳三来回翻身,无法入睡,最后为不打扰柳三睡觉,双方和解:最后一次见钟文宣,无论是否能谈及此事。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丁离躲在被里打着小九九:一直见不到,就不是最后一面。

丁离的策略是她不让钟文宣见到她,再跟小花说钟文宣忙于府内之事,根本没空相见。

实际上。

钟文宣用膳,她把食盒转交其他婢女,谎称有事在身,躲在屋外拐角,窥视屋内的人;钟文宣读书,她就跑到窗沿下,透过缝隙偷看;钟文宣锻炼,她站在不远处的树后远远眺望,钟文宣莫名感觉总有一个无时不在的目光追随,他四处寻望,未发现异常。

三日后,丁离被抓个现行。

钟文宣锻炼完走回他屋内,丁离见他离去,才从大树后走出来,谁知,钟文宣杀个回马枪。

“丁兄,为何这几日见不到你?我派下人去问,答复都是有事要忙,你在忙何事?”

丁离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就是最后一面。

“钟兄,你因病,学业荒废已久,正是奋起直追之时,再者,你常需锻炼,我不便打扰。”丁离实在找不出什么忙的借口,总不能说忙着偷看他。

“不许再说此话!你竟如此见外,枉我拿你当救命恩人相待,还要与你结拜。”钟文宣蹙眉微怒。

丁离内心十分失落,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既然如此,当断则断,单方面的相思注定无疾而终。

“那我有一事相求。”

“快快说来!”

丁离遂把陆家庄一事告诉他。

听完之后,钟文宣眉头紧锁,表情冷峻:“父亲之事,我醒后听母亲谈起一次,简单几句,草草概述,个中原委,她并不清楚。对于父亲所作所为,我难以启齿,羞愧难当。没想到,竟牵扯到人命,我定要询问清楚。”

钟文宣唤人叫来柳主管,在会客大厅,丁离则回避偏房旁听。

柳主管心里发毛,害怕是问崔少爷的事,宴会那日,是他带崔少爷换衣服,后来崔少爷迟迟未归,下人告诉他崔少爷进了叠仙院,他气的七窍生烟,未不惹祸上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宣称崔少爷提前离去,莫不是被人发现他在叠仙院?

柳主管忐忑不安,直到钟文宣问他陆家庄的事,他大呼一口气。

柳主管回忆片刻:“话说,那日到陆家庄发现陆小姐已逃跑,陆家只剩陆小姐的爹娘,老爷派我们所有人去追陆小姐,他独自在陆家门口守着,等我们回来后,就发现老爷倒在地上,陆家被烧。”

“可有报官?”

“已报官,因老爷是最重要的人证,官府说须等老爷醒才能断,目前仍在搜寻陆小姐。”

“看来此事只能等我父亲醒,真相才能清楚。”

钟文宣示意柳主管退下,柳主管脚下生风,快速逃离。

丁离从偏房走出,她的心悲戚戚,凉冰冰,这个结果她大体猜到,就是难以有结果,否则官府早就行动,或许真就是一个借口和理由。

“我父亲无缘无故倒下,大夫说脉息平稳,身体未有异样,查不出病症,蹊跷至此,真让人伤脑。不过,丁兄,此事与你无关,你却如此关心,凛然正气、仁义心肠,堪称青年楷模,未知将来哪位小姐有幸嫁与你?”钟文宣不合时宜开起丁离的玩笑。

“钟兄,你取笑我,我再不理你。”丁离嗔怒道,隐忍的泪花在眼中悄悄绽放。

钟文宣慢慢靠近她,发觉她的不对劲,细细看她脸,“丁兄,你怎么了,脸为何如此红,为何流泪?”

近在咫尺的钟文宣,让丁离心脏剧烈跳动,她抬眼看他,两人四目相对,炽热情感像火树银花般迸裂开来,泪水悄无声息蒸发。

钟文宣对突如其来的情不自禁吓到,他冒出“断袖之癖”的想法,立马打断,他的知书达理,礼义廉耻不允许。他安慰自己是丁离太像女子般娇柔,惹他产生幻觉。

两人都大口喘着气,慢慢拉开距离,惊慌失措地告别。

回来后,丁离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终于可以走了吧。”

“恩,明日走。”丁离麻木回道。

入夜,整个钟府寂静无声,除了叠仙院。

八夫人一贯荒诞放纵,府内无人不知,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人都无法奈何她。

刺耳的淫笑声,常常起伏不断,连绵不绝,下人们都见怪不怪,无人去理会。

今晚,一个婢女撞见一个高大身型的男子,鬼鬼祟祟闪入叠仙院。

之后,除了八夫人的淫笑声,还多了男子低沉的声音。

不过,这个好事偷听的婢女被叠仙院的婢女逮个正着,她跪地求饶,说自己是大小姐院中的人。

八夫人得知此事后,拍桌怒起,赐了这个婢女全尸。

之前大小姐得罪她,她本要下手,半路杀出钟文宣被丁离救治之事,她暂且搁置,反正有柳主管上蹿下跳使绊,可如今大小姐的人出现,她忍无可忍,她觉得就是大小姐派人来打探,想抓她把柄。

“既然活得不耐烦,就休怪我无情。”

丁离磨磨蹭蹭收拾行李,能拖一刻是一刻。

柳三望着她欲言又止。

小花走到柳三身旁,挥动翅膀拍拍他,然后走出门去,示意柳三跟过来。

丁离无心理会小花和柳三,自顾自地伤感、留恋。

小花领柳三走到偏僻无人处,柳三疑惑跟在它身后。

突然,小花转身对他说:“死样,你听得懂我说话是不是?还装!”

“没......没有,我哪里听得懂。”

小花无语的眼神盯着他。

“好吧,我听得懂。看来没有事情能逃过你的眼。”

“当然,我是鸭半仙嘛,所以我说的话你要相信。”

“第一次听见你说话,把我吓得半死,你说丁离是我未来的妻子,可是她对我没半点意思。”

“没出息,世事易变,我预知结局,却不能细探过程,这每一步路都要靠你们自己走。”

“那你不会告诉丁离我听得懂你说话吧?”

“放心吧,你们正在对弈人生的这盘棋,我自然观棋不语。”

“可是,你们就要走,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傻小子,你没听过‘花红柳绿又一村’吗?你们再次相见大约在一村子里。”

柳三扶额,难怪叫鸭半仙,“我虽读书不多,可还是知这个‘村’字可不是什么村子的意思。”

“差不多啦,何必较真。”

为免引起丁离怀疑,柳三抱起小花赶回厢房。

丁离不在。

小花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她贼心不死,女大不中留。”

柳三跑去“书逸轩”打听,丁离并未出现。

丁离是去找钟文仪,她当初就决定要走之前,告诉钟文仪她的秘密。

没想到去钟文仪院子的路上碰见钟文宣。

丁离下意识转身就走,早就被钟文宣看见,他追上她。

“我正有事欲与你说。”

“何事?”丁离不敢看他,一心只想逃。

“其一,上次结拜兄弟之事,耽搁还未完成;其二,你的终身大事,我妹已告知我,她倾心与你,你我结拜后,就是我的兄弟,我便可替你向母亲大人提亲。”

当钟文仪委婉透露她心仪丁离时,钟文宣莫名舒一口气,自从对丁离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他就开始痛恨自己,害怕自己的胡思乱想,害怕自己的行差踏错。

撮合妹妹和丁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能报答丁离的救命之恩,成全一桩美事,还能逼自己断了念想。所以他跟丁离结拜,她的身份就不再是下人,可以光明正大迎娶钟文仪。

丁离连连摇头,“不可,不可。”

“你是不愿其一还是其二?”

“皆不愿。”

“为何?”

丁离叹着气,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此时,八夫人出现,她来钟文仪院子的目的是透露婢女的下场,警告钟文仪。

碰巧看到丁离跟钟文宣在一起,她想此人真不简单,救得了少爷,迷得了小姐。

钟文宣见到八夫人,率先向八夫人问安。

八夫人走到他们跟前,十分认真地观察丁离,戏谑道:“哟,这就是救了少爷命的恩人啊,果然与众不同呐。”

“见过八夫人,小的不敢当。”丁离满脸的不屑。

八夫人嘴上说着话,身体却对丁离越靠越近。

“见少爷气色红润,想必恩人照顾有加,甚是欣喜,回头我再差人送一些补品过去,望少爷笑纳。”

“劳烦八夫人费心,在此谢过。”

“我还有事,不便打扰,先行一步。”

“八夫人,慢走。”钟文宣松口气,终于送走八夫人,跟丁离刚谈重要的事被打断。

八夫人走后,回头望了一眼丁离,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八夫人凭着多年经验,已识破丁离不是男子。初出茅庐的小子,只要八夫人靠近,没有人能不紧张,况且丁离面容清秀,皮肤细嫩,亦无喉结,只能骗骗钟府内未曾见过世面的少爷和小姐,想骗过她可不容易。

八夫人突然想通之前的事,丁离和柳三同住一屋,定是丁离爱慕柳三,然后求大小姐帮忙,哪知大小姐看上她,可她和少爷什么关系呢?难道见异思迁,还是脚踏几船?八夫人的联想让她自己都钦佩不已,她不由生出对丁离的嫉妒,这段位竟比她还高。

好哇,一个女扮男装的丁离,在钟府兴风作浪,男女通吃!

八夫人:我倒想看一出好戏。


玄机山。

陆婷婷出入房屋,开关门发出的动静,都会惊扰丁修扬的神经,让他误以为小师妹回来。

终于,丁修扬忍不住,跑到丁申成跟前叫嚷:“小师妹下山多日,未见归来,是福是祸难以断论,万一......反正我无法泰然自若,装作无事发生。”

丁申成动摇,他同样思念女儿,同意丁修扬下山去寻丁离。

获得师父的同意,丁修扬跑地飞快,他刚到渡口,碰巧看见一只船驶来。

船上正是灰头土脸回来的丁离,跟去时不同,一路蔫巴巴,满腹心事,不发一言。

小花摇头叹气:“我就说吧,这孽缘不能沾,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左右都被这情思折磨。”

丁离白一眼小花:“凭什么我喜欢的就是孽缘,你说的柳三就不是?!人家钟文宣哪里不好,儒雅斯文,谦逊有理,为何不能是我的正缘?”

“呐,日久见人心,顺境中人人都可以潇洒得意,逆境才是考验人本性的时候。”

丁离嘴一撇,“哼”一声不理小花。

刚上岸,发现丁修扬站在前方,板着一张脸,凶神恶煞盯着她。

丁离抱着小花一哆嗦,强装原来的丁离,满脸堆上笑容,迎上丁修扬。

“啊,大师兄,你怎在此?”

丁修扬双手插腰,一副冷冷酷酷的表情,挡在丁离面前,见到丁离安全归来,他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师父派我去寻你,你还知道回来啊?”

丁修扬拿师父当借口,他当然不好意思说,是他自己吵着要寻她。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然晓得回来。”丁离嘟嘴说。

“师父有生我气吗?会惩罚我吗?”丁离胆怯地问道。

“现在知道怕了,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一走这么久!”丁修扬故意生气和抱怨口气。

“哎呀,我就是一时冲动,你帮我跟师父说说情嘛。”丁离开始跟丁修扬撒娇,她知道这招对丁修扬最有用,还边扯他的衣角。

“好啦!服了你。”丁修扬最受不了丁离跟他撒娇。

回来后,丁申成故意责备几句,自然不会舍得多说,毕竟当初给她法宝这事,是他理亏,不想戳起她的痛处,惹得她伤心。顺便问她下山这些时日做了什么,丁离敷衍回答游山玩水,并无特别。

丁离发现家中好似有变化,到处都干净整洁,丁修扬遂把陆婷婷的事告诉她,还宽慰她一通,怕她不接受陌生女子住她的房间。

丁离想我在钟府苦苦寻找的真相,却自己跑上门,真好笑。

陆婷婷所说跟柳主管不符,其中定有蹊跷,放火烧的是陆婷婷的爹娘,为何倒下是钟老爷,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恐怕真要等钟老爷醒,才能知晓。

反正她已离开钟府,钟家的事她不想管,不愿提及。

跟柳三都同住一屋,何况陆婷婷,丁离表示不介意跟人同住一间,况且能救助于人,实乃荣幸,还夸赞师父和师兄为人仁义。

丁修扬赞许眼光投向丁离,出去一趟确实成长不少。

丁离心事重重,无心多说,慌称有些疲累,拜别了师父和师兄。

丁离刚进自己的房间,就看见陆婷婷小心翼翼站在桌前,毕竟她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丁离心想好生漂亮的一个美人,难怪钟老爷垂涎三尺,别说钟老爷,就是钟文宣看到都会神魂颠倒吧。

呸,为啥想钟文宣,丁离恨自己不争气,重新想一遍,师兄们看到都会神魂颠倒吧。

陆婷婷婀娜身姿,一袭束腰长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丁离想到钟文宣还未见过她女子装束,突然对自己很嫌弃,决定从明日起做回女儿身。

不对,怎么又想钟文宣,丁离摇头苦笑。

陆婷婷觉得尴尬,因为丁离一直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她看,另外这摇头苦笑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喜欢有人跟她同住?她只好打破这无语对视,“我……我叫陆婷婷,打扰姑娘,实在不好意思。”

丁离缓过神,见陆婷婷局促不安,赶紧说:“陆小姐,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你就放心住在这,我们俩刚好做个伴。哦,对了,叫我丁离吧。”

陆婷婷见丁离心地善良,落落大方,放松下来:“那你叫我婷婷吧。”

两人介绍完后,陷入一阵沉默,丁离不能提钟府的事,对陆婷婷来说等于是伤口撒盐。

陆婷婷同样寻找话题,见她身边的小花:“你为何要带这只鸭进房?”

丁离支支吾吾地说:“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鸭子,我们能互相交流,听懂彼此。”

陆婷婷瞪大了眼,她发觉这玄机山真是越来越玄乎。

“我家原也养着几只鸭,不过应该都在那场火中烧死。”陆婷婷说着悲从中来。

丁离见陆婷婷伤心,有些慌乱,不知如何安慰。

这时,院子上空飘荡起悠扬的笛声,清脆、响亮,好似百鸟迎凤般愉悦。

陆婷婷瞬间从悲伤中解脱,向窗户外张望,听得津津入迷:“奇怪,今晚的笛声跟之前不同?”

丁离从未注意,且毫不在意说:“这大师兄吹的曲子,每晚都差不多!”

陆婷婷却摇头:“不一样,肯定不一样。”

丁离笑道:“大师兄的笛声我最熟悉不过,都是这样的曲调。”

“曲调一样,可是情绪不一样,你不在时悲凉凄苦,今日可是欢愉轻快,定是庆贺你回来。”

“有吗?反正我听不出来。”

陆婷婷来了兴致,腼腆地问道:“大师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丁离一下被问住,仔细想了想:“大师兄性格比较孤傲、冷漠,喜怒不形于色,很少看他大喜大悲,除了他的法宝,其他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哦,有一点,就是他不理你的时候千万别烦他,否则要挨打,哈哈哈。”

“法宝,他的法宝是什么?”陆婷婷睁大眼睛,像探寻到新世界,翻江倒海般呼啸而来的好奇。

“他的法宝就是那支笛子啊!”

“这笛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个,这个是秘密,我只听说过它的厉害,却从未见过,师父说最好不要让法宝发挥作用,那是逼不得已才要使用。”

“那,那他是不是不容易相处?”

“怎会,你别被他的样子吓住,他是极好的人,他比我们都大,很照顾大家,尤其对我十分纵容,只要我撒娇,他就对我没办法,所以常常包庇做错事的我。只是面对外人,他比较生冷,等熟络起来就不会。咦,你为何独独对他有兴趣?”丁离才反应过来,陆婷婷一直在问大师兄。

陆婷婷脸一下就红,她辩解道:“那日救我回来的是大师兄,对于恩人想多了解一些,日后有机会报答。”

“那你以身相许啊,这不就是最大的报答。”丁离没脸没皮开起玩笑。

“你……你好坏,这玩笑开不得。”陆婷婷羞地满脸通红,打开房门,跑到院外冷静。

丁申成门口的那棵大树,枝叶繁茂,通天挺拔,丁修扬正坐在分叉而出的树干上,双手流畅地在笛子上抚奏,优美的旋律回旋环绕。

微风吹过,掀起他的刘海,轻柔飘逸,不时拂过他面颊,在他英气的脸上增添些许柔美,随着笛声律动的身姿,打破他不谙世事的无情,像在谱写一个美好故事,是那样的专注、迷人。

陆婷婷抬眼望去,身心沦陷,虽然丁修扬看起来冷酷无情,可她却听出他笛声的每个调子都饱含浓情,传递爱意。

丁修远亦身心沦陷,他见陆婷婷站在房门口,默默注视她,她像月下仙子,美得脱俗。可是顺着她的目光,发现她一直仰望树上的丁修扬,他醋意萌生。

陆婷婷被允许留下来后,她曾像丁申成提议,能否教她习武,丁申成有些为难,他从未教过女子,包括丁离,他不知道如何教。他们所练不过是一些强身健体招式,并非上乘武功,甚至刀剑都不会舞。

陆婷婷有些失望,丁修远得知后,不忍陆婷婷难受,偷偷透露与她,他们有特殊办法,只要师父同意,他就可以替她报仇,当然她不知道他说的是法宝。

陆婷婷感激丁修远相告,却始终与他保持距离。

见此情景,他猜测陆婷婷爱慕大师兄,他心里不是滋味,不甘心什么好事都被大师兄占尽。

没一会,他自我安慰,大师兄喜欢的一直是小师妹,如今小师妹回来,等陆婷婷知道大师兄心有所属,自然打消念头。

还有一人身心沦陷,那就是丁离。

所谓欢者见喜,悲者见伤。同一首曲子,陆婷婷听出爱意横生,丁离听出情凄意切。

丁离开始悲春伤秋,她一会想起与钟文宣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时的心跳加速,不自觉傻笑;一会怀念他的君子之风,假意逗笑,温情流转,却无法见面,又伤心难过,流下清泪。

这又哭又笑,让一旁的小花鸭头直摇,在屋内来回摇摆走动,口中狂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远古时期,宇宙混沌,天地不分,漆黑一片,像一个大鸭蛋,直至盘古开天辟地,才“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簿,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

这世间乃凡人所依的世间,可这肉眼所见的并非整个宇宙,暗黑物质及四维空间皆跟凡人共存,莫不是有缘人怎有幸进入到那异度空间,遇到那灵物?

六岁那年丁离遇到了她的法宝。

丁申成住在阳江城南边五公里外的玄机山上,仅他一户人家,家里还有他收养的三名男孤,他们以师徒相称。

那日,丁申成下山采买生活用品,无意间经过青楼,一时好奇便进去,毕竟年轻,没把持住,陷入了温柔乡。仅这一次的放纵便有了意外收获,青楼女子怀了孕寻到丁申成,丁申成倒愿意负责把她娶进门,可人家怎愿意跟他留在这深山老林,青灯相伴,生下孩子便消失无影。

是一个女孩,丁申成好不欢喜。

生产那日,天空中云似火烧,霞光万丈,山中百鸟争鸣,红花怒放,女孩生下时浑身通红,哭声震天。丁申成给女孩取名“离“,取自八卦中“火为离”,希望这女孩日后红红火火。

丁离出生时,大师兄六岁,二师兄三岁、小师兄一岁,虽然师兄们年纪不大,但多了一个妹妹自然爱护有加。

丁申成顾及丁离母亲的来历,不想丁离问起,对这个女儿同样以师徒相称,也希望跟其他三人平等相待。

这阳气过重的家,终于有阴气调和了。

玄机山脚下有一个荒村,沿着荒村上山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越过一个山头,遥望到一处开阔之地,那便是丁申成亲手开辟荒野,伐木建造的房屋。最开始他自己一人,只搭建了一木间,后来随着人口增加,他陆续建造了其他两间。

从大门进来,正对着的是丁申成的房间,东西两边各两个厢房,东边这间住着三个师兄弟,西边这间丁离自己住,院前东边种着菜,西边种着花,靠近丁申成房间长着一棵参天大树,在离房后小一里的地方养着一群鸭。

每月初一、十五丁申成都会杀一只鸭,烤了给徒弟们吃。

六岁那年,丁离跟着丁申成去鸭舍准备杀鸭,刚到鸭舍,丁申成发现忘拿刀,留丁离在原地等,他折返回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突然,鸭群中有一只全白大鸭,拍打翅膀后伸长脖子,盯着丁离,几秒对视后,大鸭开口:“确认过眼神,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孩,“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丁申成听到哭声赶忙跑过来,只听到丁离边哭边说,“说话,它会说话”,指着那头大白鸭,丁申成像被雷电击中,瞬间定格,愣愣地站在那,直到丁离摇着他喊:“师父,师父,我怕”。

他才缓过神,蹲下,双手托着丁离的小脸蛋,帮她擦干眼泪且温柔的说道:“会说话的鸭是我们的朋友,它是上天派下来保护你的,你愿意接受它吗?”

丁离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小孩儿就是这么的天真无邪,吹弹可破的谎言根本不会怀疑。

从那以后,这头鸭天天跟在丁离身边,同吃同住,丁离的小名叫大花,给鸭子取名:小花。

平日里,师兄们跟着师父进山强身习武,丁离独自在家看书练字,小花陪伴在侧,自从小花第一次开口后,就再也没说过话,或许觉得跟小孩没啥好说的,只剩丁离喃喃自语,不止不休。

在习武过程中,师父异常严厉,只有对丁离时才会流露出藏不住的温柔,除了小师兄,大师兄和二师兄已朦胧懂事,见过来生产的丁离母亲,所以他们知道丁离就是师父的女儿。而丁离从懂事起就叫丁申成师父,心里却把他当父亲来看待。

每个徒儿满十六岁时,丁申成都会相赠一件法宝作为生日礼物。

丁离期盼已久的十六岁即将到来,此时的她已出落的婷婷玉立,面庞清秀白净,一双眼睛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可与之相反的是脾气不大好,丁申成想早知道不应起这个“火为离”的名字。

虽是女儿家,丁离却一直都是穿男装。一是家里都是男的,女儿家的东西弄不懂也不方便弄,二是丁申成不想让女儿太过耀眼,毕竟家里有三个毛头小子。

即便这样,依然遮不住她的青春灵动,娇俏身姿。

十六岁生日那天,丁离起了大早,心心念念着她的法宝,跑到师父门口,大声敲着门,“师父,师父,我的好师父,快把我的法宝交给我吧。”

房内静无声响,她继续拼命敲,过了几许,师父才缓缓把门打开,正当她欢天喜地伸出手时,却听师父说道:“徒儿,你的法宝就是那只鸭……”

“什么?”

“就是那只鸭。”师父的声音越来越小。

丁离只觉得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知道师兄们是什么法宝,这一刻,她觉的师父是重男轻女,是偏心,她流着泪跑回了房间。

趴在床上,丁离边哭边说:“从小师父不让我习武,我还暗自庆幸师父舍不得我吃苦,怕我受伤,想必我十六岁的生日法宝定当威武神勇,暗藏乾坤,否则我手无缚鸡之力,何能护我周全?想来他根本不重视我,不在乎我。”

丁离越说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就在此时,小花突然开口:“话说,我就这么不值当么?”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丁离停止了哭泣,她颤着声说:“小花,你,你终于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

“我有资格当你的法宝吗?”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能耐?”丁离好奇的问道。

只见小花站在房中间,挺着长长的鸭脖子,迈着左右摇摆的鸭步,神气十足的说:“我乃鸭中翘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说重点!”

“重点就是今后你要护我,爱我,疼我,把我当做你的法宝宝。”

丁离向上白了一大眼,“到底你是我法宝,还是我是你法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她的火爆脾气说来就来,抡起袖子。

“好嘛,本鸭大本事没有,就有点看相卜卦,预知古今的能耐。”

“那你说说我未来嫁与何人?”丁离有点娇羞的问道。

“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正当丁离还想追问其他,重重的敲门声响起,“师妹、师妹、师妹”,三个师兄被师父委派来安慰师妹,“师妹,你放心,未来有我们护着你,没人能伤害你分毫。”大师兄大声地喊着。

丁离平复了一下心情,叹口气说到:“请师兄们放心,我没事的,我累了,先睡会。”

打发师兄们离开后,丁离越想越不对,眼珠子一转,冒出一个想法:离开这!

没错,就是离开这,既然师父说这笨鸭是她的法宝,那她就看看它到底如何护她周全。如果它能护她周全,说明它确是她的法宝,如果它不能护她周全,那师父岂不是打脸,必定让他另寻法宝给她。

就这么定了,明早出发。

晚上小花睡下,丁离偷偷打包行李。

丁离兴奋难眠,天还灰蒙蒙,她已起身,行李跨在右边,用布条把小花的嘴绑住,再一把抱起小花放在方布中间,两角打结,把小花背在身后,胸前另两角一绑,推门而出……

“不好啦,不好啦,师妹离家出走了”,等大师兄发现师妹不见,太阳已经正头了。


丁申成见丁修远送丁离出嫁迟迟未归,怕有变故,让丁修云下山查探。

一支队伍意气风发,威风凛凛,即将踏入阳江城。

自接到秦相国的家书,秦明川日夜兼程奔赴阳江城。

刚到阳江城那日,便是钟文宣娶亲之日,街上被围的水泄不通,秦明川不明所以,便让军队先在城外驻扎,自己到城内打听。得知是自己庶姐家中操办婚事,不禁感叹虽然秦府嫡庶有别,重男轻女,自她离京后不相往来,毕竟一脉相连,同根同姓,须上门探望与贺喜。

第二日,秦明川略备薄礼,带着几个随身侍卫来到钟府。

刚到钟府大门,就被把守在门口的衙门官兵给拦住,官兵飞扬跋扈,不耐烦驱赶。

秦明川一堂堂武将,最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随即手一挥,几个侍卫三两下,就把门口的官兵打趴,口中不停喊着求饶。

官兵一五一十交代前一天发生的事,强调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现在钟府归太守管理。

秦明川一听就品出各中猫腻,发生命案衙门负责查案便是,为何要接管钟府。

据他所知,这个庶姐并无所出,唯一的男丁钟文宣是过继而来,如今钟老爷和大夫人已死,钟文宣出事,这太守莫不是欺府上无人,想霸占家产?

秦明川让官兵带话给太守,他是大夫人的弟弟,现钟府归他打理,其他外人不得干预。

本还洋洋得意,沉浸在黄金美梦中的太守,得知横插一个秦明川进来,煮熟的鸭子飞了,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那人可是大将军,他爹可是秦相国。

秦明川的随身侍卫之一杨副将,也是他的心腹,贴近秦明川,小声询问:“这钟府少爷锒铛入狱,可要出手救他。”

秦明川面无波澜:“这钟府少爷并非庶姐所出,与我无血缘关系,就让官府自行断案,我便懒得插这个手。”

他们来到正院,此时已设灵堂,两个棺材摆在中间,几个仆人跪地在旁,秦明川作势上前祭拜。

钟家发生大事以来,已被官府查封,众多下人搜刮钱财,纷纷逃离,只留下几个忠心耿耿的仆人,他们念在多年蒙受钟府恩惠,不忍老爷夫人连个身后事都无人料理,甘愿留下,张罗丧事,太守允许他们办完丧事,立马走人,期间官府的人在一旁盯梢。

钟文仪跪在一旁,她不知来者何人,秦明川亦不认得,这个从未谋面的庶出之女。

离开正院,杨副将随秦明川在钟府内巡视,昨日大婚装扮还来不及撤,富贵堂皇,奢华淫逸,跟今日人去楼空,白事惨淡形成鲜明对比,一日天上,一日地下。

长期在边关驻守的两人叹为观止,杨副将替秦明川抱打不平,堂堂一相国儿子,本该享受荣华富贵,却在边关风餐露宿,凄风苦雨,一个庶女日子都过得比他好。

秦明川毫不在意,手里的权利比富贵重要,否则就像钟府,富贵如浮云,生死一瞬间。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玉盘苑,钟文仪的婢女司棋以为是小姐回来,匆忙出来迎接。

昨日,陆婷婷跟钟文仪畅谈,不知外面风云变幻,待钟文宣被官府的人带走,钟文仪才知道发生大事。

这个冲击对钟文仪来说,太突然,太强烈,虽然大夫人不是亲生母亲,但是是钟府的主心骨,有她在,才有钟府的稳定,一夜之间双亲尽失,哥哥入狱,没有比这个更心痛之事,眼泪不知不觉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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