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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嫁给全军第一糙汉江文怡李兰结局+番外

弯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都说,民国以前,若是看了女子的脚,那便是要娶这女子为妻的,周少爷怕不是想娶我?”江文怡被抓的很不自在,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一个念头,望着眼前的秦向安意味深长道。秦向安下意识的放开了江文怡,眼神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抹厌恶道:“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怕你受伤了处理不好,你若不愿意自己弄。”话音落下,秦向安别扭的离开车厢。“呼——”江文怡这才长舒一口气,安心了许多,她不指望让秦向安娶自己,但是被男人看伤,再加上自己穿的那样简陋,江文怡心中难为情。“咣当——”江文怡刚自己脱下袜子,小心翼翼的准备去处理伤口,车厢的门忽然被打开,只见秦向安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休息室门口,一脸冰冷不见情绪。“你......你干嘛!”江文怡不顾脚上的伤...

主角:江文怡李兰   更新:2025-01-05 1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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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怡李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嫁给全军第一糙汉江文怡李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说,民国以前,若是看了女子的脚,那便是要娶这女子为妻的,周少爷怕不是想娶我?”江文怡被抓的很不自在,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一个念头,望着眼前的秦向安意味深长道。秦向安下意识的放开了江文怡,眼神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抹厌恶道:“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怕你受伤了处理不好,你若不愿意自己弄。”话音落下,秦向安别扭的离开车厢。“呼——”江文怡这才长舒一口气,安心了许多,她不指望让秦向安娶自己,但是被男人看伤,再加上自己穿的那样简陋,江文怡心中难为情。“咣当——”江文怡刚自己脱下袜子,小心翼翼的准备去处理伤口,车厢的门忽然被打开,只见秦向安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休息室门口,一脸冰冷不见情绪。“你......你干嘛!”江文怡不顾脚上的伤...

《重生八零,嫁给全军第一糙汉江文怡李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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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民国以前,若是看了女子的脚,那便是要娶这女子为妻的,周少爷怕不是想娶我?”
江文怡被抓的很不自在,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一个念头,望着眼前的秦向安意味深长道。
秦向安下意识的放开了江文怡,眼神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抹厌恶道:“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怕你受伤了处理不好,你若不愿意自己弄。”
话音落下,秦向安别扭的离开车厢。
“呼——”
江文怡这才长舒一口气,安心了许多,她不指望让秦向安娶自己,但是被男人看伤,再加上自己穿的那样简陋,江文怡心中难为情。
“咣当——”
江文怡刚自己脱下袜子,小心翼翼的准备去处理伤口,车厢的门忽然被打开,只见秦向安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休息室门口,一脸冰冷不见情绪。
“你......你干嘛!”
江文怡不顾脚上的伤口,立即把脚给压在大腿下面,望着眼前人,脸色顿时红了。
“这是新袜子,我找战友要的,你拿着穿,赶紧处理好伤口,看着就寒酸。”
秦向安瞥了一眼江文怡的动作,心中闪过一阵不悦,这女人这么怕他看?
他不是她未婚夫吗?
江文怡还没回过神来,这人放下东西,气喘吁吁的离开,望着一双白袜子,江文怡怔怔的发呆,处理好伤口没去打听秦向安的下落,她躲还来不及呢!
抵达老家是四个小时之后,江文怡站的小腿发软,谁知在车站就看到了奶奶的身影,一头银丝站在车站张头望脑。
“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还跑到车站来接了?”
江文怡顿时心疼,鼻头一酸忙伸手去扶着老人家,哽咽道。
江文怡奶奶是陈氏,拍了拍她手背道:“有人来送口信,说你今儿个回来,我就赶忙过来接,你打小回来的不多,奶奶怕你不认路。”
听到这话,江文怡心中更是愧疚,上辈子的时候因为能力有限,再加上李兰一个人照看几个儿女,哪里还有闲钱回来看爷爷奶奶?
跟着陈氏回到家中,老远看到一辆绿皮卡车停在村口,江文怡不由得蹙眉,这村庄偏远的很,看那卡车应该是军中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奶,那是行军队伍到这里了吗?”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指着卡车问道。
“不是,是刚来的,咱这里农耕开垦差不多了,哪里会有军队过来了,生产队那里管着足够,应该是上面派来执行任务的。”
陈氏摇摇头也是不解,祖孙俩人朝着卡车方向走去,要走过这卡车路过前面一趟小路,才能到江家。
“诶哟——”
走路时陈氏脚下一个不稳,踩到了一粒小石子,整个人栽歪着身子就倒下去,只听她呼了一声。
“奶奶,你没事吧?”
“老人家,您没事吧?”
一瞬间,江文怡立即俯身要去扶,却没注意到有一道身影出现,挡住了眼前的光芒,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一声问候,很是礼貌。
只觉得这声音耳熟,江文怡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眼前居然是秦向安,江文怡震惊道:“你?”
“你怎么在这里?”
秦向安更无比诧异,自己再回去找江文怡的时候,谁知道这个臭丫头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因为有任务在身上,也就没多追究,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这是我老家,她是我奶奶。”
江文怡瘪了瘪嘴,不愿意去看他,想到自己脚上穿着秦向安送来的袜子时,缩了缩脚十分不自在,指着陈氏介绍道。
“文怡,你认识这位同志?”陈氏也表示诧异,江文怡一个女娃娃,怎么会认识当兵的这么有本事的人。
“啊,奶奶,这是......这是咱们同乡,我在火车上遇到的。”
江文怡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解释,就要扶着陈氏起身继续朝家里走去。
“老人家,我来背您吧,小心一点。”
可还没等她伸手,秦向安就仿佛与她作对一般,拍打了一下江文怡手背,背起陈氏就朝着江家走去,气的江文怡气不打一处来。
到了江家,江文怡才知道爷爷奶奶日子过的有多艰苦,在家家户户都盖起了红砖房的时候,江家还是土房,屋子里吊顶看的清清楚楚,西屋有一块房顶都要掉下来了,可因为没钱修缮,两位老人家身体力行也跟不上,一直就搁置下来了。
“老人家,你们家有工具吗,这样住人不行,迟早是要出事的,我看......我这位同乡平时也不太回来,今天我帮您修一下。”
秦向安眼神打量着西屋,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向陈氏,说话时不忘了挤兑江文怡一下。
“小伙子,不用了,老婆子年纪大了,活也活不到这房子出事的时候了,不麻烦你。”
陈氏不好答应,挥挥手便要拒绝,说话时艰难的挪动身子要去给秦向安倒水喝。
“奶奶,您干嘛啊,我来。”江文怡一把按住了陈氏,说话间转身去拿起暖壶倒水,她是压根儿没准备留秦向安坐的,可看到奶奶的动作时为了阻止她去,自己也只好动手了。
“来,老乡,喝水。”
双手捧着一杯老茶缸热水送到秦向安跟前,咬牙切齿的一句送到他手里,心里骂了千遍万遍,这人就是故意来讽刺她的!
秦向安接过滚烫的杯子,就知道江文怡根本就是报复自己,也不多想,转身自己去院子里找黄土和泥,铁锨翻了好几次确定没问题才开始打掉了房顶原本的保护,自己一点一点的糊了上去,江文怡看着他的动作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上辈子与秦向安来往不多,从不知道这人如此热心肠。
只不过,嘴巴坏了一些。
糊好了房顶之后陈氏说什么都要留下秦向安吃饭,江文怡爷爷也就是江满也回来了,肩上扛着个锄头,老远见到院子里站了俩人。
“是文怡不是?”
看到江文怡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站在院子里,有些不敢认了,揉了揉眼睛,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
“诶,爷爷,是我!”
一听到这沧桑的声音,江文怡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忙回头抱住了一身泥土的老人家,泪水簇簇落下来,心中满是酸楚。
“文怡啊,你四岁之后爷爷就再也没见过你了,总算回来了,怎么样啊,你爸还欺负你不了,之前爷爷找人打听,说你爸......你爸他不是个人啊,怎么能这样对你们娘几个啊......”
原来江满知道江文怡那里的情况,可毫无办法生活拮据无法去看江文怡,也不会写字寄信,一耽搁就是十多年没见到自己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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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安在一旁听着心中不是滋味儿,可更多的是诧异,赵玉敏说江广按月赚钱全都给了李兰那边,江广与她妈俩人好,可却都是她妈养着江广,但为啥听着江文怡这边说就不太一样了?
“他不要我和我妈,我也不要他,爷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赚钱,不用他,我给你养老。”
江文怡不以为意,也知江广名声在老家已经臭了,更不愿意称他一声父亲,只觉得可笑,说完这话不顾一旁的秦向安,扶着江满进屋去。
晚上陈氏费劲想做饭,让秦向安留下吃饭,无奈之下江文怡只好大包大揽,找遍了家里除了酸菜就是土豆,冯村位于北方,到了冬天和开春的时候能吃的也就是这些能留下来的东西,冻白菜、酸白菜、豆角干、土豆干、土豆,样式不多,仅此而已,一年到头也就这样吃下来了。
江文怡在锅里热了猪油,等到白花花的猪油在锅里化了之后才放了葱姜蒜,又切了家里仅剩的一小块不足掌心大小的五花肉,切成肉末,加入进去了一大把切成丝的豆角干和土豆干,炖了一锅,出锅的时候一股喷香传来。
秦向安在一旁看的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至少赵玉敏所说的江文怡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这是假的。
“小周,谢谢你帮我们家弄房顶,快吃饭吧,乡下没什么好东西,你吃个饱就好。”
陈氏与江满不敢动筷子,为了招待秦向安,把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大米全都用了,都知道男人食量大,若是他们吃了最后客人却吃不饱,这不是待客之道。
“爷奶,你们放心吃吧,这里有我放的糙米,掺着吃不那么难受,够咱们四个吃,你们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哪里好意思动筷子啊!”
江文怡心疼祖父母两人,催促了一声后把自己做饭时就想到,所以用糙米掺半的米饭给端了上来,给秦向安盛了一大碗之后才敢给爷爷奶奶盛饭,知道村子里的人重情重义,也懂的回报恩情。
“这糙米哪能给城里人吃......”
陈氏有些犹豫,看秦向安白白净净的,虽然是当兵的但是说话很是讲究,猜测出来秦向安是城里人,顿时觉得拿不出手。
“奶奶,我们在军中吃的还没有这个好呢,我要谢谢您招待我。”秦向安忙抿嘴笑了笑,其实军队里吃的不错,只是他这个时候哪里能如此说?
“谁是你奶奶?”
但听到这称呼,江文怡顿时不满了,瞪眼望着秦向安冷声问道。
“文怡,别这么没规矩,咱们这没那么的臭讲究,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江满觉得江文怡说错了话,瞪眼呵斥了一声,后又看向秦向安赔笑脸道。
江文怡哪里不懂爷爷的意思,爷爷奶奶老实人一辈子了,不愿意得罪人,怕她说错话被人记仇。
吃完饭,江文怡拉着秦向安出了家门怒声问道:“你到底要干嘛,你要是来帮忙的话,也帮过了,我谢谢你,我家没那么多粮食天天招待你。”
“你这个小丫头干嘛对我这么大敌意,我又不是来吃你们家饭的。”
秦向安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望着江文怡不解笑道,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道:“别忘了,我还送过你一双袜子,你还欠我两块钱呢!”
“你悔婚,始乱终弃,难道还要我对你笑脸相迎不成,我欠你的我都记得呢,很快就还给你,你快走。”
江文怡鼓着腮帮子,生起气的样子也煞是可爱,说话间挥挥手就要赶走秦向安。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不悔婚,不始乱终弃,你就要对我笑脸相迎了?”
秦向安顿时来了兴趣,看江文怡的样子满心笑意,这几次接触下来,他便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江文怡与自己所听到的不一样,此刻所见更为诧异,不由得逗了江文怡一下。
“你......你胡说什么,你不悔婚,我也不会不明不白的嫁给你的,婚事不是我自己定的,你不要胡说。”
江文怡被说的面色一红,涨红着小脸儿反驳道。
“好了,不逗你了,不过小姑娘,事儿快点办事,我白天听你说,你是回来收东西的,走的时候不好拿,我还能在这里留两天,你要是加快速度,我走的时候还能捎你一段。”
秦向安也不继续开玩笑,临走前交代了江文怡一句,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情,忽然之间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秦排长,什么情况啊,今年准备评比啊?”
刚回到部队,战友看到秦向安顿时忍不住问道。
不过当然了,这种话在这个年代不算是玩笑,因为在这个年代确实每年都会做评比,他们更在意风骨。
“没有,刚好碰上了,伸把手帮帮忙,被你说的那么夸张。”
秦向安别过头去,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又道:“这周围哪里种高粱的地方多?”
“高粱?估计得到陆城去,那边都是种高粱的,你问这个干啥?”战友愣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脸不解的神色望着秦向安道。
这人不曾做出解释,翌日一早江文怡整个村子去找人问高粱,可是在冯村没有人种高粱,有也不过是一两亩地,而且都是留着自己家用,价格也稍高许多。
秦向安收拾部队的东西,见江文怡从卡车周遭过去,含笑转过头来道:“这个村子里是没有高粱的,你要是需要,求求我,我给你想想办法。”
闻声江文怡回过头来,望着秦向安蹙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高粱?”
“你昨天说的时候我恰巧听到,你就说需不需要我帮忙吧!”
秦向安轻笑不去解释,昨天江文怡说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他就在旁边吗,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了,这个小丫头好像一直对自己充满敌意。
“需要。”
原本以为江文怡会拒绝,谁知道这人一点都没拒绝的意思,直截了当的转过头来,顿了顿又道:“你帮我,也算是帮了你自己,只有让我想办法赚到钱,我才能还你钱,所以你这么做是应该的,而且你始乱终弃,你应该补偿我。”
江文怡知道,自己想要想办法赚钱,就躲不开找人帮忙,秦向安这两次接触,她能看的出来他不是个坏人,故意把自己说的很惨,好像是遭秦向安抛弃的糟糠之妻一样。
“你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赶紧上车,我带你去看看。”秦向安忍着笑,催促了一声,同时启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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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听江文怡说这次先称够两个蛇皮口袋,她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江文怡道:“文怡呐,你买这么些高粱,是家里添人口了粮食不够吃吗?”
江文怡一边帮王大娘装高粱,一边说道:“不是,我拿来酿醋的。”
王大娘更惊讶了,“那这么多高粱都是拿来酿醋的啊?”
江文怡点点头。
王大娘咂咂嘴,“那你们家人口应该挺多的吧,酿这么多醋,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江文怡笑道:“不是的王大娘,我是酿来卖的,等我那缸醋酿好了之后,我给您带点,你尝尝。”
王大娘笑着点点头,“那就谢谢文怡啦。”
江文怡摆摆手,说道:“哪里,还要靠王大娘帮我多宣传宣传呢!”
“您要是觉得我这醋香啊,我就开心了。”
江文怡这一张巧嘴,硬是把王大娘哄得笑得合不拢嘴,送她出门的时候还一直埋怨她一刻也不停,不在她们家吃个饭再走,最后还是笑眯眯的让她下次早点过来。
江文怡挑着两袋高粱,吃力的走向车站,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大爷赶着牛车也要进城,江文怡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汗。
等江文怡坐上客运车回到凤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从车站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江文怡庆幸奶奶家的庄子离城里不算太远,走上个把小时就能到了。
她刚走了一会儿,就看着前面好像是有一队穿着军装的人走了过来。
江文怡心想可不能这么冤家路窄的遇上秦向安吧,他不是说下午就要回越城了吗?
可越走越近,江文怡就看到了那个走在队伍当中熟悉的身影。
江文怡暗道这是倒了什么霉才会遇到秦向安,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心里默念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事实证明,封建迷信都是要不得的,秦向安老远就看见了挑着两大口袋粮食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江文怡。
经过早上的一番谈话,秦向安知道她不待见自己。他本来也想着就当做是没看见,直接略过就好,反正江文怡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她不可能头垂的这么低,一副明显就是不想让他看见的样子。
不过身边的几个人跃跃欲试的想要去帮忙的样子平白的让秦向安心里一阵烦闷。
“谁要去帮谁就去好了,反正这个女人也不识好歹,帮了也是白帮。”
一抬头,就看见李建国那个臭小子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跟江文怡搭讪。
他这心里更不好受了。
偏偏又听旁边的人讲,“李建国这臭小子可真能耐,把人女同志说的笑眯眯的。”
秦向安抬眼一看,可不是,江文怡笑的花枝招展的,还说他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他可没跟别的女人这么笑过!
江文怡现在可谓是煎熬的不行,面前这个解放军同志非要帮她送回家,说什么太晚了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也不安全,更何况还背了那么沉的东西。
江文怡一边礼貌的拒绝,一边在心里叹气,要是没有秦向安在旁边看着,有同志愿意送送她,她打心底一万个乐意。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在挂名未婚夫面前接受别的男同志的殷勤,以后自己在他面前说他的不是就没那么有底气了。
江文怡心里叫苦不迭,肩上的担子又沉,面前这位男同志还在坚持送她回家,江文怡心底是一点也不觉得开心了。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肩头突然一轻,担子被别人拿过去了。
她转头一看,秦向安正沉着一张脸把担子往肩上扛。
李建国看着秦向安突然冒了出来,也吓了一跳,就听见秦向安说道:“刚刚天色太晚我没看清楚人,建国我认识她,我送她回去吧。”
李建国心想这是你认识的人更好啊,拼命朝秦向安使眼色,想让秦向安给他介绍介绍牵牵线,秦向安就当没看到,转头朝江文怡淡淡的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江文怡看着秦向安,一脸的不敢置信,早上说了那么多江文怡以为秦向安以后都不会再跟她有什么来往了,只等着她松口接触婚约,没想到今晚还要送她回家。
不过比起那个热情过头的解放军同志,秦向安肯过来帮她已经是江文怡感激不尽的了。
江文怡赶紧点点头,有些抱歉的朝李建国笑道:“谢谢你啊解放军同志,我跟周同志认识,让他送我就好了。”
李建国听江文怡都这么说了,只能点点头,小跑着回了队伍里。
秦向安一言不发的挑着高粱就往前走。
江文怡只好小跑着赶上他。
秦向安步子迈得挺大,江文怡一路小跑着追着他走,见秦向安鬓角已经开始在慢慢的冒汗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你累不累,要不然我挑一会儿吧。”
秦向安心里还在为刚刚江文怡对李建国的笑有些不开心,闷闷的说道:“不用。”
江文怡心想秦向安今晚又帮了她一个忙,觉得他这个人除了眼光不好其他都还行,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跟赵玉敏这种人在一起也挺可怜的,渐渐的也就没那么讨厌他了。
江文怡跟在秦向安身后,觉得现在她什么也不干就这么闷着头不说话也挺尴尬的,只好拼命找点话题聊。
“呃,话说你们不是下午就走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凤城?”
秦向安听江文怡这明显就是硬找的话头,眼里有了丝丝的笑意,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依旧听不出喜怒。
“本来是要走的,结果队里突然有事,就只好明天早上再走了。”
江文怡心道还好知道你们明天走,那我就跟你们错开,免得明天在火车站又遇到你。
“那你今晚送我没事吗?”江文怡见秦向安看她,又说道:“我只是怕耽误你的事,你们解放军同志不是纪律都特别严明嘛,我怕因为我的事儿影响了你。”
秦向安听她这番话倒是有些意外,按她今早对他说的那番话,她应该不在乎自己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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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从诊所回家,坐在破旧的屋子里,艰难的叹息了一声:“妈以为那是见你的最后一次了,以为不能从鬼门关回来了。”
语气中满是艰难,李兰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孩子说这样的话,可在看到江文怡在自己身边的那一瞬间她是庆幸的,庆幸自己没死。
如果她死了,她的儿女要怎么办?
江文怡眼眶一酸,急忙去安抚道:“妈,你别胡说,你好好的呢,不会死的,有我在咱们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她的心中更对李兰充满疼惜,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母亲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人。
“文怡,别和你爸斗气,他就是这几年犯浑,你是家里老大,刚出生的时候你爸特别喜欢你,你别怪他。”
李兰继续说着,知道这一次江广所做的事让江文怡伤了心,知道她难过,却不希望江文怡这样一直恨自己的父亲。
“他和我没关系,你也不要和我提起他,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江文怡忽然别过头去,不愿继续说起江广。
没等李兰回过神来,江文怡转身去了自己房间,看到弟弟妹妹躲在床上,怯弱的看着自己,顿时心中一酸。
“还不快点过来,是不是姐姐都不认了,快过来告诉姐姐,晚上想吃什么?”
江文怡叫了一声,清甜的声音是在安抚自己的弟弟妹妹,她之前性子闷,没有一个做姐姐的样子,所以才叫这些弟弟妹妹怕了自己。
小妹叫江凤晓,今年六岁。
只见此时她眨巴眨巴地望着江文怡,犹犹豫豫地开口:“姐姐......我好饿......”
“好,姐姐这就去给小妹做好吃的,你们都等着啊,不许欺负小妹。”
江文怡笑着点点头,安抚的拍了拍江凤晓的头,转身去厨房忙碌做饭。
第二天一早,江文怡就跑到了火车站给自己买了一张票。
回来之后,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交代李兰,“妈,我下午坐火车去看我奶,过几天回来,你在家里好好的,小心点别再病了。”
生怕自己不在李兰就受委屈,她还不忘了嘱咐家里弟妹也照看好她。
李兰听了江文怡这话,只当她是去告状的,急忙要阻止:“怎么忽然要到你奶那去了,你不会去找你奶告状吧,不行啊,你奶奶年纪大了,她受不了这些事儿。”
“诶呀,我有我的事儿,告什么状,我两天就回来了啊,你别瞎担心。”
她自然是有别的事情。
只是,江文怡也不愿多说,准备好了带回去的几个口袋,告别了李兰之后上了绿皮火车。
车上充斥着旱烟臭脚的味道,过道上人来人往的,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江文怡不由自主蹙眉,受不了这味道转身上了车厢中间去透气。
“前面的同志小心点,别让他伤到。”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列车员的声音。
江文怡没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谁推了自己一把,正面对上了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大爷,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的江文怡说不出话来。
“滚远点!”
老大爷怒吼了一声,说话间推开江文怡就要继续跑着,江文怡眼快立即看到了在他身后不远追过来的一群列车员,本能的觉得他不是好人。
江文怡下意识的抬起脚绊了一下,只见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上前来的列车员带着大檐帽俯身按住是中年男子道:“多谢这位同志。”
很显然江文怡刚刚的动作,被他看到了。
“秦向安?”
江文怡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人声音耳熟,低头看了一眼侧脸,立即认出来这人是谁,这不正是之前借自己钱的秦向安,她那个未婚妻。
“你?”
俯身穿着军装的秦向安骤然抬了抬帽檐,回头看了一眼江文怡一脸诧异的神色,再低头一看江文怡垫着一只脚,好像是刚刚绊倒中年男人的时候被踩伤了。
秦向安把男人交给了其他的几个战友,一把拉过江文怡转身到了列车员的休息室去。
“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江文怡咬牙回过头来,坐在位置上骤然对秦向安冷声道,一脸不满的看着他,这人就不能慢点?
更何况刚刚那么多人,他就这么把她给拉进来了......
“脚受伤了,你都不知道?”
秦向安沉着脸,指了指江文怡的脚,看着灰色的鞋子磨出来了口子,还渗透出来一点点鲜血。
刚刚发生的忽然,江文怡没来得及去感觉疼痛。
秦向安拿出来了医药盒,上面还有大大的红色的加号,烤瓷的盒子,这个年代都是这样的容器。
只见他从中拿出了纱布和剪刀,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与温度,好似命令一般道:“脚伸过来。”
这男人不会是想给自己包扎吧?
江文怡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出去行不行,我自己来......”
秦向安顿时不满,呵斥道:“做什么,你自己会吗?你知不知道你脚上伤不处理好会感染?”
说着,他直接一把扯着江文怡的小腿肚,脱下了她的鞋子。
看到她缝缝补补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补丁的袜子,还有一看就知道常去干粗活的脚,上面已经磨的满是茧子,他顿时不忍蹙眉。
不是说江文怡从不干活吗,可这双脚......可比村里的农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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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安是真饿了,三下五除二的把碗里的馄饨都吃了,见江文怡还没吃完,就一个人先出去了。
江文怡一个人坐在桌边,细细的品尝着用精面做的馄饨。
她觉得这是她上下两辈子这三十多年来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连带着秦向安,她都不觉得有多讨厌了。
恋恋不舍的吃完馄饨,江文怡还把汤都喝完了,这才向门外走去。
心里还盘算着给秦向安多少钱。
上了车,秦向安就往回开了。
回家的路程总是让人觉得很短暂,这次江文怡没有睡觉,看着窗外的景色没多久就到了。
下车的时候,江文怡从口袋里摸了一角钱出来递给秦向安。
秦向安看着这一毛钱难得的愣了一下。
江文怡解释道:“今天麻烦你一天了,理应我请你吃饭的,但是我们家没有粮票,所以这个就当是中午的饭钱。”
秦向安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客气,从江文怡手里接过粮票就揣进了兜里。
两口袋高粱被下在了江文怡奶奶家门口,秦向安本来想帮她送进去,但是被江文怡制止了。
“今天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这小段路我自己搬也行。你们队里应该也有任务,你都快出来一天了,我也就不留你吃饭了。”
秦向安总觉得江文怡像是怕被她爷爷奶奶再看见自己似的,但也没多说,他今天的确已经耽搁了很久,就顺着江文怡的意思走了。
江文怡把两袋高粱都搬到了奶奶家里,陈氏一看自家孙女扛了两袋高粱回家,连忙帮忙卸了下来。
江文怡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问道:“奶奶咱家还有小麦吗?”
陈氏愣了愣,也不知道自家孙女在搞什么名堂,老老实实说道:“只有不到半口袋了,文怡你要干嘛呀?”
江文怡走到装粮食的大缸旁看了一眼,这点麦子根本不够。
江文怡酿醋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两个老人家说,也难为陈氏看着江文怡跑进跑出没说什么。
“奶奶,我准备酿醋。”
“可是咱们家也吃不了那么多啊?”陈氏还是不太懂。
“不是,我打算酿醋去卖。”
江文怡一边跟奶奶说着话一边倒了一脸盆的量的高粱进磨盘里,准备先把高粱碾碎。
江文怡酿醋的手艺上辈子就已经很好,只是当时没有经济头脑,而且每天都被赵丽红母女俩当驴一样的使唤,哪里有自己的空闲时间。
陈氏虽然不是特别清楚江文怡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她并没有阻拦,而是帮着孙女一起推磨。
江文怡嫌推磨太累,便让奶奶去干点轻松的活计。
“奶奶,您帮我舀一脸盆的小麦出来吧,磨我自己推就行。”
陈氏年纪大了,随便跟着孙女推了两下就开始累了,她也知道孙女是为了自己好,便听话的去舀了小麦出来。
这边江文怡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就接过陈氏手里的小麦开始舂麦子。
连续两三个小时不休息的连轴转,江文怡脸上的汗开始慢慢成小股往下滴。
“文怡你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再舂吧。”陈氏急忙去帮她擦汗,有些心疼自己的孙女。
江文怡后天就要回越城了,所以这两天她必须赶紧把醋酿起来,等下次来的时候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所以这两天的活计可能会有些重。
江文怡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没事儿的奶奶,我不累。”
舂完小麦,陈氏自告奋勇的来帮江文怡把麸皮清理出来,江文怡在这个空档顺便就去把酿醋的木槽洗了。
江文怡把磨碎的高粱倒进木槽里,又帮着陈氏把麸皮清理完整倒进木槽。
她的双手伸进木槽里让高粱和麸皮尽可能的搅拌均匀和松散,就马不停蹄的去打水了。
这时候家里还没有井,江文怡挑着两只水桶去小河边打水的时候又遇上了在帮忙修河道的秦向安。
不过她并没有看到秦向安,闷着头打了水就走。
秦向安看着因为劳动而变得两颊透红的江文怡,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在这半个多小时里,秦向安就看到江文怡来来回回挑了七八趟水,每次都是满满的两桶水,江文怡脚下又稳当,走远了也没滴几滴水下来。
而且秦向安记得她奶奶家离这里似乎有好远的路程的。
江文怡表现的越是能干,秦向安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总觉得江文怡在用行动告诉他,自己当初轻信赵玉敏的话从而厌恶她是多么的不成熟,自己对她那些冷嘲热讽是多么的幼稚。
这边江文怡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两天里秦向安对她的印象居然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她打够了水泡着高粱和麸皮之后就出门去买大曲了。
顺便问了奶奶,爷爷做工的地方,准备买完大曲就去叫爷爷回家吃饭。
晚上爷孙俩回了家,陈氏就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们。
和昨天秦向安在家吃的不一样,今天吃的是糙米拌红薯。
江德正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不满的朝陈氏皱了眉头。
“文怡好不容易才到咱家一趟,你怎么还让她吃这些东西,不是还有点精米的吗,明天给文怡煮一顿。”
江文怡急忙说道:“不用的爷爷,你也别怪奶奶,她本来是想煮精米的,是我不让。你们也不够吃,再说了现在的饭也很好吃的。”
江德正看着自己懂事的孙女,叹了叹气,“是我们没用,养出了你爹那个不是东西的畜生,只是可怜了你们四个人啊。”
说着说着两个老人就哭了起来,江文怡实在没法,她虽然恨江广,但是爷爷奶奶是真心对她们母女好,江文怡只好轻声细语的安慰两个老人。
吃完饭,江文怡告诉两位老人自己的打算,没想到爷爷却意外的十分支持。
“文怡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爷爷奶奶虽然没钱,但是出力我们还是可以的,爷爷现在身体还很硬朗着呢!”
江文怡感动的点点头,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天的活计,便洗洗脚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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