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凝晚秦北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 全集》,由网络作家“晚山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厉掌风袭来,江凝晚却从容抬眸,眼神微冷。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我还答应了母亲,明日去回春堂谈一谈。”“将军若是想让回春堂的人看到我脸上的伤,那就尽管动手。”她平静的语气透着几分威胁。直面秦北荒带着怒意的满身煞气,她挺直的脊梁也没有半点惧意。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却给秦北荒带来极强的压迫感。江凝晚变了!这两年母亲的书信中说,江凝晚温柔贤良,任劳任怨。可眼前的江凝晚,锋芒之盛,竟连他这个纵横战场的将军也压不住。看着秦北荒那盛怒却极力忍耐的样子,江凝晚缓缓扬起唇角。最终秦北荒还是收回了手,“江凝晚,百善孝为先。”“你无论如何也不该拿母亲的性命来逼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凝晚吗?”秦北荒语气失望。江凝晚神色认真...
《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 全集》精彩片段
凌厉掌风袭来,江凝晚却从容抬眸,眼神微冷。
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我还答应了母亲,明日去回春堂谈一谈。”
“将军若是想让回春堂的人看到我脸上的伤,那就尽管动手。”
她平静的语气透着几分威胁。
直面秦北荒带着怒意的满身煞气,她挺直的脊梁也没有半点惧意。
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却给秦北荒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江凝晚变了!
这两年母亲的书信中说,江凝晚温柔贤良,任劳任怨。
可眼前的江凝晚,锋芒之盛,竟连他这个纵横战场的将军也压不住。
看着秦北荒那盛怒却极力忍耐的样子,江凝晚缓缓扬起唇角。
最终秦北荒还是收回了手,“江凝晚,百善孝为先。”
“你无论如何也不该拿母亲的性命来逼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凝晚吗?”
秦北荒语气失望。
江凝晚神色认真地看着他,“将军还记得两年前,登门求娶之时说过的话吗?”
“你说我性情直率,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与这天下女子都不同。”
“我说,江家女,只嫁一心人。”
“你当即发誓,此生只娶我一个。”
听到这里时,秦北荒脸色有些难堪,立刻打断她:“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你如今哪有当初的样子。”
江凝晚笑了,“我不得不提醒将军因果关系,变心违誓的人,是你。”
“将军责问我之前,应先自省!”
闻言,秦北荒发红的脸上青筋暴起,“胡搅蛮缠!”
“我是上门求娶过,但出征前我并未打算娶你,是你们国公府求着我娶你的!”
“凌家被流放,你们国公府也差点受到牵连,危难之际是我答应了这门婚事娶了你。”
“出征两年,我才意识到当初草率答应成婚对清珩有多不公平,我是违背了我的承诺,但江凝晚,我不欠你!”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让江凝晚感到可笑。
将军府欠她的,可还不清!
“若我外祖父没有流放,将军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无非是给自己变心违誓找了个借口。
当年成亲是着急,可没有人逼过秦北荒。
秦北荒神色不悦,“可惜没有如果!”
“这是我最后一次好声好气与你讲道理,希望你不要再兴风作浪。”
说完,秦北荒带着怒意夺门而去。
房门框框作响。
随后梨春进入房内,担忧地给她倒了杯茶,“秦将军那番话实在过分,小姐莫要伤心……”
江凝晚淡淡一笑,“我对他早已死心,如何伤心。”
梨春不解,“那小姐明日还要去回春堂?”
江凝晚唇角微扬,“去,当然要去。”—
锦华居。
寒意渐重,天气也阴沉沉的,还未踏入房间便听见逸王妃的咳嗽声。
头疼病犯了之后,似乎又感染了风寒。
秦北荒和陆清珩都伺候在床边尽孝,已经等候江凝晚多时。
逸王妃见到江凝晚,立刻扬起笑容,撑着身体坐起来,“凝晚,你可是从回春堂回来?”
江凝晚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
“回春堂怎么说?”秦北荒迫切追问。
江凝晚缓缓开口:“回春堂说,他们那里的确还有一株天山佛莲。”
闻言,秦北荒如释重负。
逸王妃也欣喜不已,连忙夸赞:“凝晚果真能干,看来将军府的大小事,还得是你来管。”
江凝晚轻笑,只要她退让一点,他们便会得寸进尺。
还想把管家权交给她。
让她出钱翻修宣威将军府。
秦北荒也心情极好,“药材呢?快让人把药煎上,母亲头疼两日,身体愈发差了。”
江凝晚淡淡道:“药材自然是在回春堂。”
秦北荒蹙眉问道:“那你怎么不顺道取回来?”
还真是理直气壮。
江凝晚抬起手,身后梨春递上一个账本,她缓缓翻开,幽幽开口——
“回春堂说,过去两年母亲看诊的钱就不收了,但是总共用了二十五株天山佛莲,以及大量的药材,这笔账得算清。”
“将军府先还上过去两年的药钱,便可将余下的那株天山佛莲以五百两的价格卖给我们,以解燃眉之急。”
“这是账目。”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震惊。
他们第一次听说,用自家医馆的药材还要给钱。
虽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回春堂是江凝晚的嫁妆。
秦北荒上前拿起账本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当看到末尾的总数时,脸色骤变,“三万二千三百五十两?”
逸王妃惊得差点上不来气,“什么!三万咳咳咳咳咳……”
陆清珩连忙上前安抚,“母亲身体为重,别激动。”
说罢她转头看向江凝晚,“我说话直,就直说了,这些钱,到底是回春堂要的,还是你要的?”
江凝晚一脸迷茫地看着她,“怎么?原来妹妹生病吃药从不给钱吗?”
秦北荒刚变了脸色,江凝晚便迎面直视,“还是将军受伤用药也从不给钱?”
“你!”
陆清珩语气冷冽:“别绕弯子了,我们都清楚,回春堂是你的医馆。”
“无非是因为我嫁到将军府,你才故意让回春堂停了药,如今又拿出三万两的账来逼迫。”
“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让将军休了我吗?”
江凝晚还未说话,秦北荒便立刻护住陆清珩,神色不满地看着江凝晚,斩钉截铁说——
“这个家里,你和清珩只能留一个的话,那只能是清珩!”
“江凝晚,你别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了。”
江凝晚简直无言以对。
若真毫无意义,他们就不会在这儿费口舌之争了。
三万两,便是拿到皇上面前,他也不会说毫无意义。
“你们说这么多,话里话外就是不想还这笔账,还想让回春堂免费提供药材。”
“连吃带拿还要回头踩人家一脚。”
“回春堂可不是傻子。”
秦北荒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意。
逸王妃见气氛愈发紧张压抑,只得亲自出面,将秦北荒拉到床边坐下。
“凝晚,他们两个嘴笨不会说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只是大家都有些吃惊,这回春堂不是自家医馆吗?怎么过往用的药材也要收钱?”
自家医馆?
真好意思。
江凝晚唇角微扬,“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更何况,回春堂姓凌,不姓江,更不姓秦!”
她忽然改了主意,仅是和离太便宜他们了,她要求一道休书圣旨!
堂堂正正的休了秦北荒!
入冬。
霜寒刺骨,雾霭沉沉。
寒风中将军府大门被叩响,“我是绣罗阁的伙计,两件雪狐裘已经制好,特地给夫人送来。”
刚经过前院的秦渐渐眼眸一亮,连忙跑了过去,“雪狐裘?我看看!”
说着,秦渐渐便立刻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柔软光滑的雪白狐裘,满心欢喜。
“我就知道嫂嫂心软,终归还是把我的雪狐裘买回来了。”秦渐渐激动不已,连忙从锦盒中拿出来抖了抖,披在了身上。
过几日便是武伯侯千金的生辰宴了,穿着这雪狐裘去,必定能艳惊四座!
又看了一眼另一个箱子里的黑灰色雪狐裘,应当就是母亲的那件。
“带上箱子,跟我走吧。”
伙计立刻抱起箱子跟上了秦渐渐的脚步。
秦渐渐径直前往了锦华居。
内院中经过的梨春恰好远远的看见离开的绣罗阁伙计,追上前一问才知,两件雪狐裘都被送到了锦华居去。
梨春生气地追到锦华居,打算把两件雪狐裘要回来。
……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徐嬷嬷心急如焚地跑进枕月阁。
“何事惊慌?”江凝晚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梨春在锦华居挨打了!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江凝晚脸色骤变,扔下簪子起身便往外跑去。
徐嬷嬷匆匆跟上。
冒着寒风,江凝晚追跑到锦华居,一踏进院子里就听见板子掌嘴的声音。
梨春被两个嬷嬷按着跪在地上,被旬嬷嬷拿着板子掌嘴,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江凝晚瞬间头皮发麻,怒火直冲头顶,冲过去便踹开了两个嬷嬷。
“唉哟……”嬷嬷倒在地上扶着腰。
江凝晚夺过徐嬷嬷手里的板子,便狠狠地扇了回去,一板子又一板子。
“啊啊啊!”旬嬷嬷没有想到江凝晚会有此动作,疼得连连后退躲避。
却被江凝晚一把揪住衣领,拿板子不停的扇。
“打梨春就是打我!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江凝晚气势凶狠,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更丝毫不顾旬嬷嬷上了年纪是府里的老人。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逸王妃和秦渐渐都被这一幕惊得抱在一起,满面惊恐。
就连追到门口的徐嬷嬷也吓得缩回了脚,不敢进去,心想还好没跟江凝晚作对。
“江凝晚,你敢打母亲的人!”秦渐渐怒斥。
江凝晚停下手来,抓着旬嬷嬷的头发,将她揪到了逸王妃跟前,那满脸红肿和血迹,把逸王妃吓得脸色发白。
“我不止要打,我还要当着母亲的面打。”
“这旬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在府里这么多年了,竟然这么不懂规矩,虐打我的丫鬟,那不就是骑在我头上撒野?骑在国公府头上撒野?”
“她怎么敢的!”
“难道是母亲授意?”
江凝晚凌厉的语气和杀人般的眼神,让人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逸王妃心虚不敢直视江凝晚的眼神。
旬嬷嬷强忍着疼痛开口:“是我打的,梨春对王妃口出恶言,理应掌嘴!”
“梨春犯错,也该交由我来处置,何时轮到你在这儿动用私刑?”江凝晚扬起戒尺狠狠扇去。
用了十足的力气,旬嬷嬷被扇得口吐鲜血,摔在桌上,直接晕倒在地。
看见旬嬷嬷倒下,秦渐渐和逸王妃瞪大了眼睛,满眼惧意。
她们从未见过江凝晚出手,竟如此骇人。
同为武将,牵涉兵权,更是不敢往来。
所以她从没来过武伯侯府。
但如今她一人难与陆家抗衡,结交些朋友总没坏处。
来内院见到武伯侯夫人,师父上前询问情况,检查了一下她的腿,江凝晚看到一块淤青的疤,是毒箭留下的。
“没吓着江大小姐吧?”武伯侯夫人留意到江凝晚诧异的神情,有些难为情的遮住了小腿。
江凝晚答道:“只是有些惊讶,武伯侯夫人竟是受的箭伤,您以前也上过战场?”
武伯侯夫人笑着点点头,“陈年旧事了。”
“这毒箭看起来伤到了骨头,当年必定疼得生不如死,夫人女中豪杰,令人佩服!”江凝晚不禁感叹。
武伯侯夫人眸光掠过一丝讶异,眼中多了几分欣赏,“我就说,凌老将军的外孙女,定不会是后宅争风吃醋的人。”
丘神医检查过后,拿出银针,“夫人应是当年的毒未能排干净,余毒极深,施针排毒个把月就能好。”
“徒儿,好生学着,我不能在京都久留,之后你来为夫人施针即可。”
江凝晚立刻点点头,“好!”
丘神医施针,她就在一旁默默地学,前世七年已会些医术,如今学起来并不难。
施针过后,武伯侯夫人感觉腿稍微有力气了些,站起来走了走。
“娘!你能走了!太好了!”裴寻枝激动搀扶。
武伯侯夫人感激道:“多谢丘神医了!”
“寻枝,快取诊金来。”
丘神医摆摆手,笑道:“诊金就不必了,这是给我徒儿的拜师礼,怎能收钱。”
“今日吃顿便饭就好。”
裴寻枝连忙说:“今日定好好招待丘神医,此刻酒菜已经备好,请!”
给丘神医安排好上座后,裴寻枝又留下了江凝晚。
“江大小姐第一次来我们武伯侯府吧,可有兴趣逛逛花园?”
“乐意之至。”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花园中,香气沁人心脾。
“今日多谢裴大小姐解围。”江凝晚率先开口,打破寂静。
裴寻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秦渐渐送礼那件事?”
“这有什么的,我就是看不惯她们当众欺负人。”
“当初陆清珩出征,我们约好,等她凯旋我们就结拜为金兰姐妹。”
“我自小喜欢舞刀弄枪,但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上战场,所以我由衷的佩服陆清珩,一介女子也有上战场的勇气。”
“可后来我才知道,她上战场竟是奔着男人去的。”
“立下军功,她本可以要个官职,成为闻名天下的女将军,却非要抢一个有妇之夫,仗着军功欺负你。”
“若凌家还在,我不信她敢这样。”裴寻枝有些生气,也很失望。
江凝晚眼神黯然。
裴寻枝回过神来,连忙说:“不好意思啊,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忽然想到什么,江凝晚好奇问道:“你怎么确定她是奔着男人上的战场?”
“说不定他们俩是在出生入死中,日久生情呢。”
裴寻枝也不遮掩,直言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陆清珩对秦北荒早生爱慕之心。”
“当初她跟随她父兄出征,还以为她是有一腔抱负,结果一回来就嫁进秦家,宁做妾也要嫁,那她就是冲着秦北荒去的。”
江凝晚不禁感叹:“若真是如此,倒是我阻碍他们这段姻缘了。”
裴寻枝为她抱不平,“你怎能这样说,秦北荒要是没娶你,逸王妃怕是都活不到现在,你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他们竟然这样待你。”
“那个秦渐渐骄奢淫逸,花钱大手大脚,秦家可没这家底。”
翌日一早,国公府便派人来接她了。
江凝晚假装感染风寒,卧床休息,没有随国公府的人回去。
打发走了国公府的人,梨春连忙关上房门,“小姐,他们走了。”
江凝晚这才从床上起来。
梨春前来伺候,“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昨晚小姐不是还打算回国公府一趟吗?”
江凝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要回去,但要等一个人。”
“今天什么日子了?”
“十月初七。”
江凝晚微眯起眼眸,依稀记得就在这几天了。
清晨的院子里吵吵嚷嚷,江凝晚往窗外望去,“外面什么动静?”
正好徐嬷嬷快步而来,抱怨道:“方才陆夫人叫我们过去训话,说今日起府里开支减半。”
“马上入冬了,下人们的冬衣竟然也减半了。”
“这不是要冷死人吗!”
“大家都在抱怨呢。”
闻言,江凝晚诧异挑眉,陆清珩还真这样做了。
逸王妃的病日渐加重,陆清珩现在缩减开支,必然是为了还回春堂的账。
但缩减开支也没用,缩减不出三万两。—
墨韵阁里,陆清珩算账算得头疼,算完一看,生气地将账本丢到一边。
秦北荒刚外出而归,见状心下一紧,“清珩,怎么了?”
“再怎么省,也凑不出三万两!丘神医那边可有进展?”
秦北荒神色黯然,“丘神医已经离开京都了。”
“连行踪都隐匿了,就是不愿见我。”
闻言,陆清珩心中一沉,“这下是彻底无路可走了。”
沉默片刻,陆清珩犹豫着试探问道:“要不我拿嫁妆贴补一些?”
秦北荒脸色一沉,神情严肃,“我一个大男人,岂能用你的嫁妆。”
“我找同僚借了些,母亲和渐渐的首饰,再变卖些,想必能凑出来。”
“先拿到天山佛莲,解决眼下的困难。”
陆清珩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国公府。
正厅。
江国公神情严肃,质问道:“你在将军府都做了些什么?”
江凝晚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这是她回家后,父亲说的第一句话。
比起亲情,他只在乎自己的名声和颜面。
“我能做什么?”
见她如此懒散的态度,江国公面色愠怒,“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前就让你多看女诫,你非要整日去凌家鬼混,三从四德是一问三不知!”
一旁的继母齐氏连忙开口:“老爷别生气,姐姐当初一心习武,没教过晚儿如何做个贤妻良母,也怪我,未能好好教导晚儿。”
这些话,前世江凝晚就已经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
如今听来,还是一样难听。
“父亲不觉得秦北荒有错吗?我们分别两年,他一回来就抬平妻入府,可曾顾及国公府颜面?”
“我若不强硬些,任他们欺辱,便是让人觉得国公府无用,都是孬种!”
江凝晚尖锐的一番话,让江国公脸色骤变。
“强词夺理!”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没跟秦北荒圆房?”
此话一出,齐氏眸光闪烁,眼底掠过一丝幸灾乐祸。
掩唇惊道:“什么?还没圆房?”
“这这这要是传出去……”
齐氏的语气和神情,仿佛这是极其丢脸的事。
江国公脸色也难看极了,苦口婆心地劝道:“秦北荒娶了陆清珩回府,你心中不平。”
“但陆家满门武将,军功在身,你再怎么闹,秦北荒也不可能休了陆清珩。”
“你这样只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等你与秦北荒有了孩子,正妻之位自然就稳固了。”
江凝晚叹息道:“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江国公追问:“为什么!”
“因为……秦北荒不举。”
什么!
江国公和齐氏两人皆是一僵,如被当头棒喝。
回过神来,齐氏神色难堪,“姑娘家怎不害臊,这话怎可出口!”
江国公也如临大敌般,“你可不敢胡言!秦将军年纪不大,也从未听过有什么隐疾。”
见父亲态度有所转变,江凝晚故作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没有骗你们,是真的。”
“他要用燃情香。”
齐氏不解,“燃情香是什么?”
江国公重重一拍桌,“那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段!”
齐氏大惊,追问道:“那他用了燃情香还是不举吗?”
江凝晚目光直视,“姨娘倒是不害臊,连这都要追问。”
话一出,齐氏涨红了脸,移开了眼神。
江国公沉默半晌,深思熟虑后,语气沉重:“我想办法请名医给他治治。”
江凝晚惊住了,“秦北荒变心另娶,还不举,我要和离!”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一出,江国公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我要和离!”江凝晚语气坚定。
齐氏瞥见江国公脸色铁青,连忙劝阻:“晚儿,你可不要跟你娘学,动不动就是和离。”
“咱们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和离,便是弃妇,名誉扫地,今后如何在世上立足呢?”
这话无疑是更加惹怒了江国公。
江凝晚也心知肚明,齐氏就是故意提起她娘的。
因为外祖父获罪后,她娘想要寻找证据为外祖父脱罪,她的国公父亲怕受牵连,多次阻挠。
她娘索性和离了。
和离是她娘提出的,是她娘不要这个国公府了。
这是她爹心里一直以来的一根刺,因为他是被抛弃的那个。
“真是你娘教出来的好女儿!”江国公起身怒斥。
“有样学样,竟也满口离经叛道的话!”
江凝晚心中生出一股怒意,语气坚决:“我娘没有错。”
“她敢爱敢恨,有责任有担当,有世间许多人都没有的勇气。”
“和离而已,怎么就是离经叛道?男人能休妻,女子凭什么不能和离?”
此话一出,江国公和齐氏皆是震惊万分。
齐氏故作心疼,红了眼眶,“晚儿,你娘和离抛弃了你,你怎么还……”
她娘和离之后,齐氏没少煽风点火,明里暗里让她对娘心生怨恨,可她从来没怨过,在她心里,胆小怕事的爹,配不上她娘。
娘在乎家人的生死与清白,可爹在娘和离之后,立刻抬妾为妻,生怕丢了男人的脸面。
“我娘从未抛弃我,姨娘不必挑拨离间。”
有些话她以前不敢说,可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她在乎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
“逆女!”
江国公震怒,冲上前来便狠狠一巴掌。
啪——
“陆凌松若没有威胁过我,皇上会罚他俸禄吗?你说是我陷害,那你就是说皇上断案不清,不是明君了?”
秦北荒顿时脸色一变,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素来伶牙俐齿,胡搅蛮缠,我说不过你!但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也明白了你想要什么,你就是嫉妒清珩拥有的一切,陆家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经取代了凌家的地位,你恨清珩,也恨陆家。”
“所以你不在乎子嗣,也要陷害陆家。”
“你的这些手段,真是令人不齿!”
秦北荒想到清珩要与这样的蛇蝎妇人同处屋檐下数十载,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他就心疼的要命。
江凝晚苍白一笑,“我占理就是胡搅蛮缠,将军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失公允呢。”
“罢了,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
“将军这么讨厌我,何必日日跑来看我呢,眼不见为净才对。”
秦北荒脸色一僵,眼神闪躲了一瞬。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来找江凝晚揭穿她的阴谋诡计,心里总盼着她会认错悔改。
却不想次次碰壁,油盐不进。
“我来是想告诉你,年关后,我会带清珩和母亲搬进新将军府,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守着这儿,当你的主母吧。”
江凝晚微微一惊。
秦北荒又言:“你若肯悔改,带上你也不是不行。”
“别!”江凝晚脱口而出,“别带我,我眼不见为净。”
那时候她早已不在将军府了,他们搬去哪儿住不关她事。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秦北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就是这样的语气,江凝晚厌恶极了,一种高高在上大度施舍,她就该感恩戴德的样子。
她嫌恶道:“那破旧的宣威将军府,求我住我也不住!”
秦北荒浑身一震,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轻蔑一笑,“好一个千金大小姐!”
说完便拂袖而去。
在他离开后,梨春嫌弃地连忙关上房门,上了锁。—
夜里,陆凌松去国公府赔礼道歉,挑晚上去就是怕丢人,但江国公哪能不知道他的打算,闭门不见。
天亮后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又参了陆凌松一本。
昨日是只有皇上知道,已经给陆凌松留足颜面,今日那就没什么情面好留的了。
满朝文武得知此事,都斥责陆凌松做的太过分,仗势欺人。
言官们见不得这等仗势欺人的行为,谏了又谏,在朝上把陆凌松骂了个狗血淋头。
于是皇上又罚了陆凌松半年俸禄。
对陆凌松来说,没有降职已是万幸,哪敢去计较一年的俸禄有多少。
陆清珩得知此事,却顿感天塌了。
“罚了一年的俸禄?二哥,那我们没钱了啊。”
陆凌松说:“无妨,之前的赏赐,爹和大哥的抚恤金还有些,够我府里一年开支了。”
陆清珩面露难色,她还想借钱翻修宣威将军府,这下如何开口。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回过神来,陆凌松眼神也冷了几分,“那江凝晚的确不是善茬,比我们想的更不好对付,你在将军府必定受尽委屈。”
“不能这样放过她,我有一计,可助你早日掌控将军府。”
陆清珩立刻附耳上前。
听完计策后眼眸一亮。—
在床上躺了两日,江凝晚实在是坐不住了,这天阳光甚好,便带着梨春出门走走。
买了许多首饰和衣裳。
十九岁,正是爱打扮的年纪。
从前怕太过花枝招展,令婆母不满,因此总是着素色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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