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童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 全集

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 全集

晚山漫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厉掌风袭来,江凝晚却从容抬眸,眼神微冷。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我还答应了母亲,明日去回春堂谈一谈。”“将军若是想让回春堂的人看到我脸上的伤,那就尽管动手。”她平静的语气透着几分威胁。直面秦北荒带着怒意的满身煞气,她挺直的脊梁也没有半点惧意。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却给秦北荒带来极强的压迫感。江凝晚变了!这两年母亲的书信中说,江凝晚温柔贤良,任劳任怨。可眼前的江凝晚,锋芒之盛,竟连他这个纵横战场的将军也压不住。看着秦北荒那盛怒却极力忍耐的样子,江凝晚缓缓扬起唇角。最终秦北荒还是收回了手,“江凝晚,百善孝为先。”“你无论如何也不该拿母亲的性命来逼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凝晚吗?”秦北荒语气失望。江凝晚神色认真...

主角:江凝晚秦北荒   更新:2025-01-03 15:0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凝晚秦北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 全集》,由网络作家“晚山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厉掌风袭来,江凝晚却从容抬眸,眼神微冷。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我还答应了母亲,明日去回春堂谈一谈。”“将军若是想让回春堂的人看到我脸上的伤,那就尽管动手。”她平静的语气透着几分威胁。直面秦北荒带着怒意的满身煞气,她挺直的脊梁也没有半点惧意。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却给秦北荒带来极强的压迫感。江凝晚变了!这两年母亲的书信中说,江凝晚温柔贤良,任劳任怨。可眼前的江凝晚,锋芒之盛,竟连他这个纵横战场的将军也压不住。看着秦北荒那盛怒却极力忍耐的样子,江凝晚缓缓扬起唇角。最终秦北荒还是收回了手,“江凝晚,百善孝为先。”“你无论如何也不该拿母亲的性命来逼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凝晚吗?”秦北荒语气失望。江凝晚神色认真...

《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 全集》精彩片段


凌厉掌风袭来,江凝晚却从容抬眸,眼神微冷。

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我还答应了母亲,明日去回春堂谈一谈。”

“将军若是想让回春堂的人看到我脸上的伤,那就尽管动手。”

她平静的语气透着几分威胁。

直面秦北荒带着怒意的满身煞气,她挺直的脊梁也没有半点惧意。

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却给秦北荒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江凝晚变了!

这两年母亲的书信中说,江凝晚温柔贤良,任劳任怨。

可眼前的江凝晚,锋芒之盛,竟连他这个纵横战场的将军也压不住。

看着秦北荒那盛怒却极力忍耐的样子,江凝晚缓缓扬起唇角。

最终秦北荒还是收回了手,“江凝晚,百善孝为先。”

“你无论如何也不该拿母亲的性命来逼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凝晚吗?”

秦北荒语气失望。

江凝晚神色认真地看着他,“将军还记得两年前,登门求娶之时说过的话吗?”

“你说我性情直率,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与这天下女子都不同。”

“我说,江家女,只嫁一心人。”

“你当即发誓,此生只娶我一个。”

听到这里时,秦北荒脸色有些难堪,立刻打断她:“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你如今哪有当初的样子。”

江凝晚笑了,“我不得不提醒将军因果关系,变心违誓的人,是你。”

“将军责问我之前,应先自省!”

闻言,秦北荒发红的脸上青筋暴起,“胡搅蛮缠!”

“我是上门求娶过,但出征前我并未打算娶你,是你们国公府求着我娶你的!”

“凌家被流放,你们国公府也差点受到牵连,危难之际是我答应了这门婚事娶了你。”

“出征两年,我才意识到当初草率答应成婚对清珩有多不公平,我是违背了我的承诺,但江凝晚,我不欠你!”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让江凝晚感到可笑。

将军府欠她的,可还不清!

“若我外祖父没有流放,将军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无非是给自己变心违誓找了个借口。

当年成亲是着急,可没有人逼过秦北荒。

秦北荒神色不悦,“可惜没有如果!”

“这是我最后一次好声好气与你讲道理,希望你不要再兴风作浪。”

说完,秦北荒带着怒意夺门而去。

房门框框作响。

随后梨春进入房内,担忧地给她倒了杯茶,“秦将军那番话实在过分,小姐莫要伤心……”

江凝晚淡淡一笑,“我对他早已死心,如何伤心。”

梨春不解,“那小姐明日还要去回春堂?”

江凝晚唇角微扬,“去,当然要去。”—

锦华居。

寒意渐重,天气也阴沉沉的,还未踏入房间便听见逸王妃的咳嗽声。

头疼病犯了之后,似乎又感染了风寒。

秦北荒和陆清珩都伺候在床边尽孝,已经等候江凝晚多时。

逸王妃见到江凝晚,立刻扬起笑容,撑着身体坐起来,“凝晚,你可是从回春堂回来?”

江凝晚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

“回春堂怎么说?”秦北荒迫切追问。

江凝晚缓缓开口:“回春堂说,他们那里的确还有一株天山佛莲。”

闻言,秦北荒如释重负。

逸王妃也欣喜不已,连忙夸赞:“凝晚果真能干,看来将军府的大小事,还得是你来管。”

江凝晚轻笑,只要她退让一点,他们便会得寸进尺。

还想把管家权交给她。

让她出钱翻修宣威将军府。

秦北荒也心情极好,“药材呢?快让人把药煎上,母亲头疼两日,身体愈发差了。”

江凝晚淡淡道:“药材自然是在回春堂。”

秦北荒蹙眉问道:“那你怎么不顺道取回来?”

还真是理直气壮。

江凝晚抬起手,身后梨春递上一个账本,她缓缓翻开,幽幽开口——

“回春堂说,过去两年母亲看诊的钱就不收了,但是总共用了二十五株天山佛莲,以及大量的药材,这笔账得算清。”

“将军府先还上过去两年的药钱,便可将余下的那株天山佛莲以五百两的价格卖给我们,以解燃眉之急。”

“这是账目。”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震惊。

他们第一次听说,用自家医馆的药材还要给钱。

虽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回春堂是江凝晚的嫁妆。

秦北荒上前拿起账本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当看到末尾的总数时,脸色骤变,“三万二千三百五十两?”

逸王妃惊得差点上不来气,“什么!三万咳咳咳咳咳……”

陆清珩连忙上前安抚,“母亲身体为重,别激动。”

说罢她转头看向江凝晚,“我说话直,就直说了,这些钱,到底是回春堂要的,还是你要的?”

江凝晚一脸迷茫地看着她,“怎么?原来妹妹生病吃药从不给钱吗?”

秦北荒刚变了脸色,江凝晚便迎面直视,“还是将军受伤用药也从不给钱?”

“你!”

陆清珩语气冷冽:“别绕弯子了,我们都清楚,回春堂是你的医馆。”

“无非是因为我嫁到将军府,你才故意让回春堂停了药,如今又拿出三万两的账来逼迫。”

“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让将军休了我吗?”

江凝晚还未说话,秦北荒便立刻护住陆清珩,神色不满地看着江凝晚,斩钉截铁说——

“这个家里,你和清珩只能留一个的话,那只能是清珩!”

“江凝晚,你别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了。”

江凝晚简直无言以对。

若真毫无意义,他们就不会在这儿费口舌之争了。

三万两,便是拿到皇上面前,他也不会说毫无意义。

“你们说这么多,话里话外就是不想还这笔账,还想让回春堂免费提供药材。”

“连吃带拿还要回头踩人家一脚。”

“回春堂可不是傻子。”

秦北荒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意。

逸王妃见气氛愈发紧张压抑,只得亲自出面,将秦北荒拉到床边坐下。

“凝晚,他们两个嘴笨不会说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只是大家都有些吃惊,这回春堂不是自家医馆吗?怎么过往用的药材也要收钱?”

自家医馆?

真好意思。

江凝晚唇角微扬,“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更何况,回春堂姓凌,不姓江,更不姓秦!”


她忽然改了主意,仅是和离太便宜他们了,她要求一道休书圣旨!

堂堂正正的休了秦北荒!

入冬。

霜寒刺骨,雾霭沉沉。

寒风中将军府大门被叩响,“我是绣罗阁的伙计,两件雪狐裘已经制好,特地给夫人送来。”

刚经过前院的秦渐渐眼眸一亮,连忙跑了过去,“雪狐裘?我看看!”

说着,秦渐渐便立刻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柔软光滑的雪白狐裘,满心欢喜。

“我就知道嫂嫂心软,终归还是把我的雪狐裘买回来了。”秦渐渐激动不已,连忙从锦盒中拿出来抖了抖,披在了身上。

过几日便是武伯侯千金的生辰宴了,穿着这雪狐裘去,必定能艳惊四座!

又看了一眼另一个箱子里的黑灰色雪狐裘,应当就是母亲的那件。

“带上箱子,跟我走吧。”

伙计立刻抱起箱子跟上了秦渐渐的脚步。

秦渐渐径直前往了锦华居。

内院中经过的梨春恰好远远的看见离开的绣罗阁伙计,追上前一问才知,两件雪狐裘都被送到了锦华居去。

梨春生气地追到锦华居,打算把两件雪狐裘要回来。

……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徐嬷嬷心急如焚地跑进枕月阁。

“何事惊慌?”江凝晚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梨春在锦华居挨打了!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江凝晚脸色骤变,扔下簪子起身便往外跑去。

徐嬷嬷匆匆跟上。

冒着寒风,江凝晚追跑到锦华居,一踏进院子里就听见板子掌嘴的声音。

梨春被两个嬷嬷按着跪在地上,被旬嬷嬷拿着板子掌嘴,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江凝晚瞬间头皮发麻,怒火直冲头顶,冲过去便踹开了两个嬷嬷。

“唉哟……”嬷嬷倒在地上扶着腰。

江凝晚夺过徐嬷嬷手里的板子,便狠狠地扇了回去,一板子又一板子。

“啊啊啊!”旬嬷嬷没有想到江凝晚会有此动作,疼得连连后退躲避。

却被江凝晚一把揪住衣领,拿板子不停的扇。

“打梨春就是打我!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江凝晚气势凶狠,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更丝毫不顾旬嬷嬷上了年纪是府里的老人。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逸王妃和秦渐渐都被这一幕惊得抱在一起,满面惊恐。

就连追到门口的徐嬷嬷也吓得缩回了脚,不敢进去,心想还好没跟江凝晚作对。

“江凝晚,你敢打母亲的人!”秦渐渐怒斥。

江凝晚停下手来,抓着旬嬷嬷的头发,将她揪到了逸王妃跟前,那满脸红肿和血迹,把逸王妃吓得脸色发白。

“我不止要打,我还要当着母亲的面打。”

“这旬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在府里这么多年了,竟然这么不懂规矩,虐打我的丫鬟,那不就是骑在我头上撒野?骑在国公府头上撒野?”

“她怎么敢的!”

“难道是母亲授意?”

江凝晚凌厉的语气和杀人般的眼神,让人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逸王妃心虚不敢直视江凝晚的眼神。

旬嬷嬷强忍着疼痛开口:“是我打的,梨春对王妃口出恶言,理应掌嘴!”

“梨春犯错,也该交由我来处置,何时轮到你在这儿动用私刑?”江凝晚扬起戒尺狠狠扇去。

用了十足的力气,旬嬷嬷被扇得口吐鲜血,摔在桌上,直接晕倒在地。

看见旬嬷嬷倒下,秦渐渐和逸王妃瞪大了眼睛,满眼惧意。

她们从未见过江凝晚出手,竟如此骇人。


同为武将,牵涉兵权,更是不敢往来。

所以她从没来过武伯侯府。

但如今她一人难与陆家抗衡,结交些朋友总没坏处。

来内院见到武伯侯夫人,师父上前询问情况,检查了一下她的腿,江凝晚看到一块淤青的疤,是毒箭留下的。

“没吓着江大小姐吧?”武伯侯夫人留意到江凝晚诧异的神情,有些难为情的遮住了小腿。

江凝晚答道:“只是有些惊讶,武伯侯夫人竟是受的箭伤,您以前也上过战场?”

武伯侯夫人笑着点点头,“陈年旧事了。”

“这毒箭看起来伤到了骨头,当年必定疼得生不如死,夫人女中豪杰,令人佩服!”江凝晚不禁感叹。

武伯侯夫人眸光掠过一丝讶异,眼中多了几分欣赏,“我就说,凌老将军的外孙女,定不会是后宅争风吃醋的人。”

丘神医检查过后,拿出银针,“夫人应是当年的毒未能排干净,余毒极深,施针排毒个把月就能好。”

“徒儿,好生学着,我不能在京都久留,之后你来为夫人施针即可。”

江凝晚立刻点点头,“好!”

丘神医施针,她就在一旁默默地学,前世七年已会些医术,如今学起来并不难。

施针过后,武伯侯夫人感觉腿稍微有力气了些,站起来走了走。

“娘!你能走了!太好了!”裴寻枝激动搀扶。

武伯侯夫人感激道:“多谢丘神医了!”

“寻枝,快取诊金来。”

丘神医摆摆手,笑道:“诊金就不必了,这是给我徒儿的拜师礼,怎能收钱。”

“今日吃顿便饭就好。”

裴寻枝连忙说:“今日定好好招待丘神医,此刻酒菜已经备好,请!”

给丘神医安排好上座后,裴寻枝又留下了江凝晚。

“江大小姐第一次来我们武伯侯府吧,可有兴趣逛逛花园?”

“乐意之至。”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花园中,香气沁人心脾。

“今日多谢裴大小姐解围。”江凝晚率先开口,打破寂静。

裴寻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秦渐渐送礼那件事?”

“这有什么的,我就是看不惯她们当众欺负人。”

“当初陆清珩出征,我们约好,等她凯旋我们就结拜为金兰姐妹。”

“我自小喜欢舞刀弄枪,但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上战场,所以我由衷的佩服陆清珩,一介女子也有上战场的勇气。”

“可后来我才知道,她上战场竟是奔着男人去的。”

“立下军功,她本可以要个官职,成为闻名天下的女将军,却非要抢一个有妇之夫,仗着军功欺负你。”

“若凌家还在,我不信她敢这样。”裴寻枝有些生气,也很失望。

江凝晚眼神黯然。

裴寻枝回过神来,连忙说:“不好意思啊,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忽然想到什么,江凝晚好奇问道:“你怎么确定她是奔着男人上的战场?”

“说不定他们俩是在出生入死中,日久生情呢。”

裴寻枝也不遮掩,直言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陆清珩对秦北荒早生爱慕之心。”

“当初她跟随她父兄出征,还以为她是有一腔抱负,结果一回来就嫁进秦家,宁做妾也要嫁,那她就是冲着秦北荒去的。”

江凝晚不禁感叹:“若真是如此,倒是我阻碍他们这段姻缘了。”

裴寻枝为她抱不平,“你怎能这样说,秦北荒要是没娶你,逸王妃怕是都活不到现在,你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他们竟然这样待你。”

“那个秦渐渐骄奢淫逸,花钱大手大脚,秦家可没这家底。”


翌日一早,国公府便派人来接她了。

江凝晚假装感染风寒,卧床休息,没有随国公府的人回去。

打发走了国公府的人,梨春连忙关上房门,“小姐,他们走了。”

江凝晚这才从床上起来。

梨春前来伺候,“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昨晚小姐不是还打算回国公府一趟吗?”

江凝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要回去,但要等一个人。”

“今天什么日子了?”

“十月初七。”

江凝晚微眯起眼眸,依稀记得就在这几天了。

清晨的院子里吵吵嚷嚷,江凝晚往窗外望去,“外面什么动静?”

正好徐嬷嬷快步而来,抱怨道:“方才陆夫人叫我们过去训话,说今日起府里开支减半。”

“马上入冬了,下人们的冬衣竟然也减半了。”

“这不是要冷死人吗!”

“大家都在抱怨呢。”

闻言,江凝晚诧异挑眉,陆清珩还真这样做了。

逸王妃的病日渐加重,陆清珩现在缩减开支,必然是为了还回春堂的账。

但缩减开支也没用,缩减不出三万两。—

墨韵阁里,陆清珩算账算得头疼,算完一看,生气地将账本丢到一边。

秦北荒刚外出而归,见状心下一紧,“清珩,怎么了?”

“再怎么省,也凑不出三万两!丘神医那边可有进展?”

秦北荒神色黯然,“丘神医已经离开京都了。”

“连行踪都隐匿了,就是不愿见我。”

闻言,陆清珩心中一沉,“这下是彻底无路可走了。”

沉默片刻,陆清珩犹豫着试探问道:“要不我拿嫁妆贴补一些?”

秦北荒脸色一沉,神情严肃,“我一个大男人,岂能用你的嫁妆。”

“我找同僚借了些,母亲和渐渐的首饰,再变卖些,想必能凑出来。”

“先拿到天山佛莲,解决眼下的困难。”

陆清珩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国公府。

正厅。

江国公神情严肃,质问道:“你在将军府都做了些什么?”

江凝晚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这是她回家后,父亲说的第一句话。

比起亲情,他只在乎自己的名声和颜面。

“我能做什么?”

见她如此懒散的态度,江国公面色愠怒,“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前就让你多看女诫,你非要整日去凌家鬼混,三从四德是一问三不知!”

一旁的继母齐氏连忙开口:“老爷别生气,姐姐当初一心习武,没教过晚儿如何做个贤妻良母,也怪我,未能好好教导晚儿。”

这些话,前世江凝晚就已经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

如今听来,还是一样难听。

“父亲不觉得秦北荒有错吗?我们分别两年,他一回来就抬平妻入府,可曾顾及国公府颜面?”

“我若不强硬些,任他们欺辱,便是让人觉得国公府无用,都是孬种!”

江凝晚尖锐的一番话,让江国公脸色骤变。

“强词夺理!”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没跟秦北荒圆房?”

此话一出,齐氏眸光闪烁,眼底掠过一丝幸灾乐祸。

掩唇惊道:“什么?还没圆房?”

“这这这要是传出去……”

齐氏的语气和神情,仿佛这是极其丢脸的事。

江国公脸色也难看极了,苦口婆心地劝道:“秦北荒娶了陆清珩回府,你心中不平。”

“但陆家满门武将,军功在身,你再怎么闹,秦北荒也不可能休了陆清珩。”

“你这样只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等你与秦北荒有了孩子,正妻之位自然就稳固了。”

江凝晚叹息道:“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江国公追问:“为什么!”

“因为……秦北荒不举。”

什么!

江国公和齐氏两人皆是一僵,如被当头棒喝。

回过神来,齐氏神色难堪,“姑娘家怎不害臊,这话怎可出口!”

江国公也如临大敌般,“你可不敢胡言!秦将军年纪不大,也从未听过有什么隐疾。”

见父亲态度有所转变,江凝晚故作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没有骗你们,是真的。”

“他要用燃情香。”

齐氏不解,“燃情香是什么?”

江国公重重一拍桌,“那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段!”

齐氏大惊,追问道:“那他用了燃情香还是不举吗?”

江凝晚目光直视,“姨娘倒是不害臊,连这都要追问。”

话一出,齐氏涨红了脸,移开了眼神。

江国公沉默半晌,深思熟虑后,语气沉重:“我想办法请名医给他治治。”

江凝晚惊住了,“秦北荒变心另娶,还不举,我要和离!”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一出,江国公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我要和离!”江凝晚语气坚定。

齐氏瞥见江国公脸色铁青,连忙劝阻:“晚儿,你可不要跟你娘学,动不动就是和离。”

“咱们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和离,便是弃妇,名誉扫地,今后如何在世上立足呢?”

这话无疑是更加惹怒了江国公。

江凝晚也心知肚明,齐氏就是故意提起她娘的。

因为外祖父获罪后,她娘想要寻找证据为外祖父脱罪,她的国公父亲怕受牵连,多次阻挠。

她娘索性和离了。

和离是她娘提出的,是她娘不要这个国公府了。

这是她爹心里一直以来的一根刺,因为他是被抛弃的那个。

“真是你娘教出来的好女儿!”江国公起身怒斥。

“有样学样,竟也满口离经叛道的话!”

江凝晚心中生出一股怒意,语气坚决:“我娘没有错。”

“她敢爱敢恨,有责任有担当,有世间许多人都没有的勇气。”

“和离而已,怎么就是离经叛道?男人能休妻,女子凭什么不能和离?”

此话一出,江国公和齐氏皆是震惊万分。

齐氏故作心疼,红了眼眶,“晚儿,你娘和离抛弃了你,你怎么还……”

她娘和离之后,齐氏没少煽风点火,明里暗里让她对娘心生怨恨,可她从来没怨过,在她心里,胆小怕事的爹,配不上她娘。

娘在乎家人的生死与清白,可爹在娘和离之后,立刻抬妾为妻,生怕丢了男人的脸面。

“我娘从未抛弃我,姨娘不必挑拨离间。”

有些话她以前不敢说,可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她在乎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

“逆女!”

江国公震怒,冲上前来便狠狠一巴掌。

啪——


“陆凌松若没有威胁过我,皇上会罚他俸禄吗?你说是我陷害,那你就是说皇上断案不清,不是明君了?”

秦北荒顿时脸色一变,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素来伶牙俐齿,胡搅蛮缠,我说不过你!但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也明白了你想要什么,你就是嫉妒清珩拥有的一切,陆家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经取代了凌家的地位,你恨清珩,也恨陆家。”

“所以你不在乎子嗣,也要陷害陆家。”

“你的这些手段,真是令人不齿!”

秦北荒想到清珩要与这样的蛇蝎妇人同处屋檐下数十载,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他就心疼的要命。

江凝晚苍白一笑,“我占理就是胡搅蛮缠,将军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失公允呢。”

“罢了,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

“将军这么讨厌我,何必日日跑来看我呢,眼不见为净才对。”

秦北荒脸色一僵,眼神闪躲了一瞬。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来找江凝晚揭穿她的阴谋诡计,心里总盼着她会认错悔改。

却不想次次碰壁,油盐不进。

“我来是想告诉你,年关后,我会带清珩和母亲搬进新将军府,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守着这儿,当你的主母吧。”

江凝晚微微一惊。

秦北荒又言:“你若肯悔改,带上你也不是不行。”

“别!”江凝晚脱口而出,“别带我,我眼不见为净。”

那时候她早已不在将军府了,他们搬去哪儿住不关她事。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秦北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就是这样的语气,江凝晚厌恶极了,一种高高在上大度施舍,她就该感恩戴德的样子。

她嫌恶道:“那破旧的宣威将军府,求我住我也不住!”

秦北荒浑身一震,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轻蔑一笑,“好一个千金大小姐!”

说完便拂袖而去。

在他离开后,梨春嫌弃地连忙关上房门,上了锁。—

夜里,陆凌松去国公府赔礼道歉,挑晚上去就是怕丢人,但江国公哪能不知道他的打算,闭门不见。

天亮后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又参了陆凌松一本。

昨日是只有皇上知道,已经给陆凌松留足颜面,今日那就没什么情面好留的了。

满朝文武得知此事,都斥责陆凌松做的太过分,仗势欺人。

言官们见不得这等仗势欺人的行为,谏了又谏,在朝上把陆凌松骂了个狗血淋头。

于是皇上又罚了陆凌松半年俸禄。

对陆凌松来说,没有降职已是万幸,哪敢去计较一年的俸禄有多少。

陆清珩得知此事,却顿感天塌了。

“罚了一年的俸禄?二哥,那我们没钱了啊。”

陆凌松说:“无妨,之前的赏赐,爹和大哥的抚恤金还有些,够我府里一年开支了。”

陆清珩面露难色,她还想借钱翻修宣威将军府,这下如何开口。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回过神来,陆凌松眼神也冷了几分,“那江凝晚的确不是善茬,比我们想的更不好对付,你在将军府必定受尽委屈。”

“不能这样放过她,我有一计,可助你早日掌控将军府。”

陆清珩立刻附耳上前。

听完计策后眼眸一亮。—

在床上躺了两日,江凝晚实在是坐不住了,这天阳光甚好,便带着梨春出门走走。

买了许多首饰和衣裳。

十九岁,正是爱打扮的年纪。

从前怕太过花枝招展,令婆母不满,因此总是着素色衣裳。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