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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藏起孕肚离职后,傅总哭晕了徐宁欢傅南祁完结文

菡悦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抬头,毫不畏惧地跟男人对视,一颗心因为他的话沉到了谷底。“我在你手底下做事这么久,从来没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这点大家都知道,如果我想毁了这次合作,也不用在酒局上那么拼命把项目签下来,从一开始就毁了岂不是更干脆利落?”徐宁欢的话让人没法反驳,可她对傅南祁的态度却超出了下属对上司的态度,大为不敬。傅南祁目光凌冽得像刀子,徐宁欢觉得身上一处一处被刮得体无完肤。她之所以没再扯到林染身上,是因为无论怎样,傅南祁都会站在林染那边。傅南祁冷冷道:“把数据重新改好发给我,没弄好今天不准下班!”傅南祁走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有的人倒是莫名同情起徐宁欢来了。毕竟她那话有理!徐宁欢现在没空搭理林染,木着一张脸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终于在下班前把文件修改好...

主角:徐宁欢傅南祁   更新:2024-12-30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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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宁欢傅南祁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藏起孕肚离职后,傅总哭晕了徐宁欢傅南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菡悦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抬头,毫不畏惧地跟男人对视,一颗心因为他的话沉到了谷底。“我在你手底下做事这么久,从来没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这点大家都知道,如果我想毁了这次合作,也不用在酒局上那么拼命把项目签下来,从一开始就毁了岂不是更干脆利落?”徐宁欢的话让人没法反驳,可她对傅南祁的态度却超出了下属对上司的态度,大为不敬。傅南祁目光凌冽得像刀子,徐宁欢觉得身上一处一处被刮得体无完肤。她之所以没再扯到林染身上,是因为无论怎样,傅南祁都会站在林染那边。傅南祁冷冷道:“把数据重新改好发给我,没弄好今天不准下班!”傅南祁走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有的人倒是莫名同情起徐宁欢来了。毕竟她那话有理!徐宁欢现在没空搭理林染,木着一张脸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终于在下班前把文件修改好...

《替身藏起孕肚离职后,傅总哭晕了徐宁欢傅南祁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抬头,毫不畏惧地跟男人对视,一颗心因为他的话沉到了谷底。
“我在你手底下做事这么久,从来没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这点大家都知道,如果我想毁了这次合作,也不用在酒局上那么拼命把项目签下来,从一开始就毁了岂不是更干脆利落?”
徐宁欢的话让人没法反驳,可她对傅南祁的态度却超出了下属对上司的态度,大为不敬。
傅南祁目光凌冽得像刀子,徐宁欢觉得身上一处一处被刮得体无完肤。
她之所以没再扯到林染身上,是因为无论怎样,傅南祁都会站在林染那边。
傅南祁冷冷道:“把数据重新改好发给我,没弄好今天不准下班!”
傅南祁走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有的人倒是莫名同情起徐宁欢来了。
毕竟她那话有理!
徐宁欢现在没空搭理林染,木着一张脸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终于在下班前把文件修改好给傅南祁发了过去。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堵林染。
林染刚出洗手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徐宁欢,心里有些没谱。
但她还是走过去,甜甜地打了声招呼:“徐秘书,你文件改完了?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背黑锅而已。”
徐宁欢盯着她,质问:“为什么改我文件?林染,你是不是以为你背后有傅南祁我就不敢动你?”
陷害她项目的事情不够,还要给她安上一个善嫉的头衔。
林染被徐宁欢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但她想到傅南祁,瞬间硬气了不少。
她柔美一笑,歪着头无辜道:“对啊,我就是觉得你不敢动我,你要是敢动我,会被南祁哥哥收拾得很惨。”
徐宁欢怒火中烧,很想撕开她那张虚伪的笑容。
她抬脚,把林染逼到角落,逼着她:“道歉!”
林染伸出手推了她一把:“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徐宁欢被推得往后一踉跄,眸色一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不想挨打就道歉!”
林染尖叫了一声,转头狠狠咬在徐宁欢的手臂上。
她吃痛,松开手,林染得了自由便开始威胁。
“徐宁欢,你别惹我,惹了我你跟你妈都没有好下场!”
徐宁欢身体一僵,林染可以傅南祁针对自己,但千不该万不该把她妈妈扯进来。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狠狠给了林染一巴掌!
这一巴掌徐宁欢用了全力,她的掌心被震得发麻,林染的半张脸也浮现清晰的五指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徐宁欢不知道的是,她刚把林染堵在洗手间,林染在公司收买的人立马就跑去傅南祁办公室通风报信。
她刚打完,手臂被人狠狠一扯,往后一推。
她背后撞上墙壁,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傅南祁把林染护在身后,眼睛快要喷火地盯着徐宁欢。
林染眼疾手快地拉住傅南祁的衣袖,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南祁哥哥,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徐秘书说都是我办事不力,我也知道自己很笨,什么都做不好,她打我一巴掌也是应该的,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不能什么话都让林染说了。
徐宁欢飞快地反驳:“我没有这么说,是她故意改了我的数据,才导致这次文件出错!”
她的解释,傅南祁压根就不信,他火冒三丈地盯着徐宁欢。
“你到底还要针对她到什么时候?徐宁欢,你别一次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
“我没有针对她!”
徐宁欢猛地拔高了音量,从林染进公司到现在,每次争执都是她的错,她已经忍得够多了。
“我哪次不是公事公办?甚至给了她比别人更多犯错的机会,傅总......”
“你哪次公事公办过?”
男人无情地打断徐宁欢的话,也把她一颗心踹进了谷底。
她心一凉,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南祁。
后来男人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大胆地推开傅南祁,拿着包扬长而去。
酒吧,音乐震耳欲聋。
徐宁欢坐在吧台,手里的酒一杯接着一杯,脑海里都是傅南祁护着林染的场景。
她苦笑了一声,任由酒精冲刷自己的理智。
喝的醉醺醺时,身边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徐小姐,咱俩真是有缘,居然在这碰上了。”
徐宁欢转头,费劲地抬起头看向对方,有些意外地打了声招呼。
“顾总,真巧。”
顾墨寒在她身边坐下,看到桌上的酒瓶,讶然道:“喝这么多酒,不怕没人送你回去,今晚住在这里?”
在这种场合,徐宁欢这样美艳的长相容易吃亏。
她喝醉之前,就赶走了好几个搭讪的人。
徐宁欢举着酒杯摇摇欲坠,嘴里却还在逞强:“没事,我酒量很好的。”
“工作不顺?”顾墨寒关心道。
听到工作两个字,徐宁欢却突然沉默了。
看来真是被伤到了,都说酒后吐真言,徐宁欢喝成这副模样都不想说,肯定是天大的委屈。
顾墨寒看不得她这么糟蹋自己,拿下她手里的酒杯。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顾墨寒跟自己那群狐朋狗友打了声照顾,扶着徐宁欢走出酒吧。
徐宁欢喝醉了还挺老实的,身体没啥动作,倒是嘴上一直念叨个不停。
“我还能喝!顾总,我们可以比酒量的!”
顾墨寒护着她的脑袋把她放进车里,附和道:“好好好,等下次我们再比。”
他跟着坐上车,让徐宁欢靠在自己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脸颊问道:“徐小姐,你家在哪里?”
或许车里的温度正舒服,徐宁欢呢喃了一句,便沉沉睡去。
无论顾墨寒怎么叫都没反应。
他头一回对女人这么无奈,大晚上的又不能把人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去。
顾墨寒只好让司机开车回家。
顾墨寒住的别墅正好跟傅家老宅在同一片区域。
傅南祁今天晚上回了一趟老宅,刚准备去找徐宁欢的时候,无意间瞥进了与他的车擦身而过的一辆车。
车窗是降下的,他分明看到了徐宁欢靠在顾墨寒怀里!

徐宁欢推开总统套房的门,一片黑暗中,她正要开灯,就被一手揽住细腰,压到墙边。
黑漆漆的房中,她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男人落在她腰间掌心的温度,灼热得仿佛连空气都要烧起来。
傅南祁出差半个月才回来,今晚怕是有得折腾。
下一刻,男人的唇就这样压下来,封住了她所有的气息,徐宁欢呼吸不上来,手臂无力的搭在傅南祁颈侧,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腰身。
傅南祁甚至都没有去床上,就这样俯身压了下来。
待结束时,徐宁欢被抱紧浴室,她思绪被情欲蒸腾得昏沉,直到水流倾泻而下,她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探身关了淋浴,又伸手去解项链。
下一刻,她的手被傅南祁按住。
男人目光落在她颈上那条项链,神色微沉,声音也冷了几分:“一条破链子,你至于紧张成这样?”
细链的款式早已过时,还是925银,不值什么钱,而且非常脆弱,不能碰水,一碰就氧化掉色。
但徐宁欢却呵护备至,不声不响的戴了许多年,还亮洁如新。
她取下项链,小心的放好,才低声说:“习惯了。”
傅南祁冷笑,“一个破烂,也值得你这么珍视?”
徐宁欢沉默几秒,忽的抬手,主动勾住了傅南祁脖颈。
她声音轻若耳语:“傅总,我们继续吧。”
傅南祁表情更冷。
他如何看不出来,徐宁欢这是不想让他再问。
再度咬住她的唇时,傅南祁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徐宁欢正欲开口,便听到手机振动起来。
她侧眸看去,屏幕上的备注是个熟悉的称呼:染染。
傅南祁出去接电话。
隔着哗啦的水声,徐宁欢依稀听到女人甜软的声音:“南祁哥哥。”
她垂眼,知道傅南祁不会再回来,简单洗了澡后,随意披了件浴巾。
等到傅南祁挂断电话,才走出浴室。
傅南祁已经整理好西装,神色冷淡,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公事公办的语气。
“明天例会的资料,九点半前,送去我办公室。”
没等徐宁欢回答,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徐宁欢默然。
她是总裁秘书处的首席秘书,虽然和傅南祁保持了长达三年的床伴关系,但在工作上,徐宁欢向来专业。
用傅南祁的话来说,就是省心,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优点了。
至少在他那里,是远远比不上那个叫做林染的小姑娘的。
次日一早。
徐宁欢将文件送到,回去时路过秘书处,听到半掩门中同事难掩艳羡的八卦声。
“有什么可害羞的,今早傅总给你拿包,我们可都看见了!”
“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官宣啊?我们都没见过傅总表情这么温柔呢,你肯定铁板钉钉的老板娘了啊!”
徐宁欢一语不发,平静的推门进去,稀碎声响并没有打断几人的对话。
几个同事将林染围在中间,她众星捧月的像个公主。
林染脸颊绯红,眉眼弯弯的打断了同事的对话:“傅总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啦。他照顾我,就是习惯而已,大家不要误会了。”
她秀眉轻蹙,又低声问了句:“不过,你们都说徐秘书,她和傅总......”
徐宁欢轻咳了声,打断了她的话。
办公室内霎时安静。
徐宁欢语气冷淡:“工作都做完了?”
林染脸上浮现出不安,忐忑的道歉:“对不起,宁欢姐姐,我们只是随便聊两句,不会耽误工作的,您别生气。”
徐宁欢的视线转移,落到林染的脸上。
这的确是张漂亮的脸。
五官柔美明净,很符合傅南祁的审美。
她又年轻,只是简单的白T,牛仔短裙,帆布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青春气息,那是只有真正年轻的女孩身上才有的韵味。
但在人均精英,研究生起步的高层办公室里,她就像是误入其中的大学生。
徐宁欢无心刁难,见对方一脸为难委屈,淡声说:“这是公司,最好还是互相称呼职称。”
这是秘书处最基本的行事规则。
可林染不懂,她“啊”了声,满是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徐秘书,我只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徐宁欢身后,神色委屈了几分。
下一瞬,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林染初入职场,很多都不懂,有什么,你慢慢教。”
徐宁欢转头,张了张口,还没开口,傅南祁却已经移开视线,从她身侧越过去,将工牌递给林染。
“丢三落四,下次再丢,自己来拿。”
语气是再显而易见的和缓,即使是当着秘书部众多同事的面,也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
林染仰头笑着,乖乖点头:“谢谢南祁哥哥!我下次一定记住。”
徐宁欢垂眼,不欲多作停留,却还是看到了工牌上上的职位——总裁私人助理。
一个关键性的位置。
林染的简历早就到了她这里,普通二本的毕业生,专业也不是出类拔萃的王牌专业。
即使她本校读研,实际价值也傅氏标准差得远。
可她还是来了。
挂着实习生的名头,却没有实习期。
徐宁欢早就知道了,这是傅南祁亲自拍板的,她没话说。
傅南祁又叮嘱几句,亲昵细心,声音温润。
说完,他看了眼徐宁欢,转身出门。
徐宁欢会意,放下思绪,快步跟上。
走远了些,傅南祁开口:“染染还小,你多照顾她一点。”
语气已经恢复到了徐宁欢最熟悉的冷淡与疏离。
她颔首:“是。”
回了办公室,徐宁一眼就看到林染。
她揪着衣角,咬唇解释:“徐秘书,我和傅总只是发小而已,您别误会......傅总和您才是......”
这话实在稚嫩又可笑。
徐宁欢和傅南祁的关系,傅南祁从不遮掩,但也从没人敢多说一句。
但现在,林染却要欲说还休的点出来。
她沉了面色,缓缓质问:“你想说什么?”

林染脑袋“砰”的撞到桌角,剧痛让她尖叫出声,面色一瞬间狰狞了起来,再也维持不住平时的无辜。
“徐宁欢,你......”
“我说过,别再来招惹我。”徐宁欢的语气寒凉,如同冬日肃风,几乎能贴着皮肤,吹进人的骨头细缝里。
林染莫名被她这语气吓得一抖,话涌到嘴边,硬生生被堵住。
“你在干什么?”
傅南祁森冷的嗓音响起,他快步近前,一把将徐宁欢的手掀开,毫不留手的力道,让她手背撞上墙壁,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南祁哥哥。”
林染瞬间变脸,一副委屈又惊恐的模样,直接扑进傅南祁怀里。
傅南祁反手将人护在怀里,视线里凝着寒意,“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欺负她?徐宁欢,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徐宁欢被斥责,没有反驳,只垂眸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
她无论说什么,傅南祁多半都会认定,是她在狡辩,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口舌。
“南祁哥哥,不怪徐秘书的。”林染依偎在傅南祁怀里,“都怪我,提起不该提的话了,我、我就是听到公司里的流言......”
傅南祁微微眯眼,“什么流言?”
林染看眼徐宁欢,像是被吓到般瑟缩了一下,躲进傅南祁的怀里,支吾道,“我就是听说、听说......徐秘书昨晚谈合同,是和人发生关系才拿到的。”
话落,她像是急于辩驳似的,道,“我相信徐秘书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想过来问问,结果......”
结果她就不识好歹,还动手打人了。
话没有说完,但里里外外都在传递着这样的意思。
傅南祁看眼徐宁欢,道,“她如果是清白,何必恼羞成怒。”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几乎是将徐宁欢钉在耻辱柱上,她清楚感觉到周围看过来的眼光都发生了变化,鄙夷和避讳越发明显。
徐宁欢面色煞白,怒火升至天灵盖,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看着男人的面容,恍然觉得陌生又可怖,她拼命掐着指尖,却感觉不到疼痛,浑身像是都屏蔽了痛觉。
“嘴贱难道还不欠打吗?”徐宁欢突然开口。
她看向林染,嗤笑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拿到我面前来乱说,她这种无事实依据的诽谤,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报警处理。”
“傅总,您想要心疼人,别拿我当乐子。”
“无论如何,我都是为了傅氏在付出,最后却得到这样的对待,恐怕,别人看了也会心寒。”
“......”
办公室里寂静一片。
谁也没想到,徐宁欢竟然有勇气这么和傅南祁说话。
而傅南祁本人,脸色更是阴沉如墨,视线如刀子般凌厉的刮在徐宁欢身上,换做往常,她早就胆寒的不知所措了。
可大概是怒意盖过理智,徐宁欢毫不露怯的对视回去。
两人视线在半空相撞,针锋相对的看了片刻后,徐宁欢到底是有些承受不住,只低声道,“傅总如果没事,就请回吧,我要继续工作了。”
傅南祁冷声道,“染染脑袋受伤,你得负责。”
徐宁欢看向林染额头,随着时间推移,她脑袋已经红肿一片,看起来并不算太严重,她不由得心里暗暗惋惜。
该下手重点的,出了血也好长个教训。
“好。”徐宁欢收回视线。
傅南祁当即揽着林染往外走,才走一半,发现她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想到她脚踝受着伤,干脆将人打横抱起。
他阔步往外走,余光见徐宁欢没有跟着,冷声催促,“快点。”
徐宁欢眸光微闪,掩去心中酸涩,“知道了。”
到了地下停车场,傅南祁陪着林染坐在后面,徐宁欢只能到前面开车,打开车门时,她手背传来刺痛。
徐宁欢垂眸看了眼,发现手上已经破皮,还有淤青红肿渐显。
她没有在意,坐进驾驶室,驱车前往医院。
到了目的地,几人刚一下车,就立马有医生迎接过来,是傅南祁在路上联系的专家,他们簇拥着两人到医院里去做检查。
徐宁欢落在后面,看到这副热闹的场景,本想在车里等着,但傅南祁却突然回头,冷冷道,“跟上。”
徐宁欢念头被打消,只好抬脚跟过去。
傅南祁的确很在乎林染,哪怕只是小小的磕伤,也让专家安排了各种检查,非得确定了没有后遗症,这才放心。
而各个检查的费用清单,全都递给了徐宁欢。
她在医院里跑上跑下,好容易将各种费用结清,本就稀薄的余额更是少的马上就能看见底了。
徐宁欢看着手机里的数字,苦笑不已。
早知道,就不冲动了。
她拿着清单回到病房,看到林染正坐在病床上,额头贴着纱布,头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林染笑着抱怨道,“我都说没事啦,做了这么多检查,徐秘书钱包肯定要大出血。”她眼睛一转,叹气道,“我听说,徐秘书的妈妈在医院,每个月都需要很多钱呢。”
傅南祁手里拿着个橘子,剥了皮,又慢条斯理的撕了橘络。
他淡淡道,“既然她敢对你动手,自然要给个教训。”
徐宁欢只觉一股凉意袭来,手里的费用单好像突然重逾千斤,她怎么也拿不住,轻飘飘的洒落一地。
原来如此。
在意林染是真的,想让她长教训也是真的。
傅南祁知道她有妈妈要照顾,每月都是捉襟见肘的,所以刻意让她花钱,给她本就困难的经济条件,再雪上加霜。
徐宁欢眼前渐渐凝了雾,她转身就想离开。
“砰——”
没想到,刚转身,她就突然撞进了一堵肉墙,徐宁欢被撞的踉跄了两步,没等站稳,就听见熟悉的嗓音道,“徐秘书这份见面礼,有点太沉重啊。”
徐宁欢抬头,看见顾墨寒站在面前,正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胸口。
她有些意外,忙道歉道,“不好意思顾总,我刚刚没看见你。”
顾墨寒挥挥手,说,“不怪你,是我自己撞过来的,你后脑勺也没长眼睛。”

徐宁欢嘴唇抖了抖,全身血液倒流,只觉手脚冰冷无比,她略带希冀的看着傅南祁,可始终看不到他有改口的意思。
一时间,心死如灰。
徐宁欢没有任何反抗,“好,我知道了。”
傅南祁面色淡淡,“今晚和罗氏的饭局,你直接出面吧。”
竟然是这么迫不及待吗,就为了给林染出气?
徐宁欢眼眶发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她深呼吸,将一股脑涌上头的情绪拼命压回去。
“好的,傅总。”她拿出了首席秘书的架势,笑容标准而冷静。
傅南祁看着她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不虞,她应该知道罗氏那负责人是什么性子,居然这么平静的就接受了。
难道,是真的迫不及待找下家?
想到这,傅南祁眼神微冷,他嗓音有些不近人情,“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招待他们,别让我听见什么不好的传言。”
徐宁欢眼眸微垂,掩盖住所有情绪。
不好的传言,是指什么,她拒绝罗氏负责人,亦或者是别的?
她脑门嗡嗡作响,有些没办法正常思考,恍惚间,只听到林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南祁哥哥,我脚好像有点疼,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刚刚伤到了?”傅南祁声音立马变得温柔,“走,我替你看看。”
徐宁欢抬眸,看着他极尽呵护的揽着林染往办公室方向走,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是在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她自嘲笑笑,她这瓦砾,在期待什么。
徐宁欢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到角落的工位,这边桌子狭小,坐下去连转身都觉得逼仄,许多资料都被迫堆叠起来。
不过对于徐宁欢来说,倒是正好隔绝了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探查视线。
她无暇去管其余人怎么想的,一个下午都坐在工位里熟悉项目资料,等晃过神,已经到饭局快开始的时候。
徐宁欢匆匆收拾好东西,前往目的地。
今晚的饭局定在嘉豪酒店,徐宁欢赶到地方,一路往上去了顶楼,走出电梯,便是长长一条走廊。
徐宁欢找到包厢,推门进去。
包厢里已经坐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地中海发型,满脸油腻,衬衫紧紧绷在身上,有种摇摇欲坠的架势。
此人正是罗氏集团的负责人,方长斌。
他看到徐宁欢,眼睛一亮,登时起身迎过来,“徐秘书?今天怎么是你亲自过来?”
徐宁欢跟在傅南祁身边多年,基本圈内的人都知道,她就代表了傅南祁,但同时,更为出名的是她艳丽的美貌。
曾经有人放话,愿意花五百万包养她,但他终究是没敢到徐宁欢面前说,毕竟她身后背靠傅南祁,为了个女的,得罪傅氏不值当。
但这样的传闻,难免让更多的人开始觊觎徐宁欢的美貌。
“方经理,你好。”徐宁欢笑容得体。
方长斌一把握住徐宁欢伸出去的手,顺势摸了一把,“徐秘书好,来来,我们赶紧坐下聊吧。”
徐宁欢不动声色挣脱他的手,只觉被方长斌摸过的地方,好像爬了虫子般,让她恶心的难受。
她上前落座,将合同拿出来放到桌上,“方经理,关于这次我们公司合作的问题......”
“诶,别着急嘛。”方长斌摆摆手,“哪有上来就聊合作的,来,我们先吃饭,徐秘书会喝酒吧,我敬你一杯。”
方长斌说着,拿起桌上白酒就给徐宁欢倒了满满一杯。
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徐宁欢看眼几乎要满出来的白酒,不动声色笑着,“这庆功酒,当然是放在最后喝的,好饭不怕晚,这酒也一样。”
方长斌笑容淡了些许,半开玩笑半威胁道,“徐秘书,看来你今天谈合作的心,不诚啊。”
他说着,将酒放下。
既不说合作,也不谈别的,大有徐宁欢不喝下这杯酒,就什么都免谈的架势。
其实按照以前的规矩,但凡是和罗氏谈合作,傅氏都会派出两个能喝的女孩子,酒水落肚,再说两句好听的,自然也就好说了。
可今天,大概是傅南祁亲自发话,她去公关部要人的时候,得到的回复是无人可派。
徐宁欢心知这是傅南祁打定主意要给她长个教训。
她心头有些涩,面上笑容不变,“方经理说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干为敬,算是给你赔罪。”
徐宁欢说完,仰头将酒一干为尽。
“好!”
方长斌鼓掌,态度再次热络起来。
徐宁欢笑笑,想要谈起合作的事情,但是很快又被他把话绕开,又被迫灌了几杯酒,她喝的急,很快就有些上头,单手托着脑袋,动作逐渐迟缓。
方长斌看她神色逐渐迷离,两颊面若桃腮,顿时有些心痒痒起来。
他笑容逐渐猥琐,伸手朝徐宁欢的领口处伸去,眼看着就要碰到衣领,突然听见女人冷冷的声音落下。
“方经理,傅总的人,你也敢动?”
方长斌一个激灵,抬头看去。
徐宁欢双眼不知何时睁开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半点醉意也没有,甚至有着让人胆颤的凉意。
恍惚间,方长斌好像看到了傅氏那位站在自己跟前。
等等,这徐宁欢,是傅南祁的人?
方长斌突然反应过来,后背蓦的沁出层冷汗,想来也是,傅南祁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放着这么个绝色不动手。
要是他刚才真的色欲熏心......
“徐、徐秘书这是说什么呢......”方长斌讪笑,默默往后挪了挪。
徐宁欢坐直身体,也没戳破,“没什么,我相信方经理进退有度,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她笑了笑,主动给他台阶,“刚才应当是我看错了。”
“啊,对对对。”方长斌巴不得转移话题,“我们来说说这合同。”
......
与此同时,酒店外面。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下,助理林淮安从前面转头,看向后座的傅南祁,“傅总,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后座上的男人双眸缓缓睁开,凉意渐显,“不用,等着。”

徐宁欢喉咙有些发紧,这一幕太过扎眼,他们像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举手投足间都是旁人无法插手的亲密。
这个旁人,也包括徐宁欢。
她仓促收回目光,起身道:“傅总,我去趟洗手间。”
出了包厢,烟酒味都被关在门后,徐宁欢站在洗手台前,冰凉的水流让她内心燥意稍稍冲淡了些,她不自觉伸手拂过脖子上的项链,思绪有些出神。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是傅南祁的消息。
没有内容,但徐宁欢明白,这是在催她回去。
是怕林染应付不来么?
徐宁欢苦笑一声,关掉水龙头,正欲转身,却因站得太久,再加上酒精的发酵,眼前忽的一黑,脚下发软。
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但在那之前,一只有力手臂已经托住了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形。
“小心。”
熟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徐宁欢一愣,抬眼看过去:“顾总?”
顾墨寒长身玉立,白衬衫解了两颗扣子,露出脖颈和锁骨,剪裁得体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
他面色含笑:“好巧,徐小姐。”
“没想到顾总也在这里,早知道我就单独拜会了,上次的事,还没有谢过。”
徐宁欢说的是夏琳的事,毕竟夏琳是被傅南祁开除出去,说出去也不太好听,更何况,一般从傅氏出去的人同行业几乎没有人敢接收。
顾墨寒笑道:“举手之劳,更何况,徐小姐的朋友很优秀,当然了,若是徐小姐实在想谢谢我,那不如什么时候,请我吃顿饭好了。”
“那是自然。”
徐宁欢应声,“那顾总什么时候有空,我好提前订餐厅。”
她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顾家的小少爷,什么时候沦落到连饭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傅南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手间外,目光沉沉。
徐宁欢脊背僵硬,低声开口:“傅总......”
顾墨寒神态闲散,似笑非笑的望了傅南祁一眼,道:“这是我和徐小姐之间的事,傅总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傅南祁眯眼,语气带着危险,“她是我的人,我自然有权过问。”
这仿佛宣誓主权一样的话,放在三年前,徐宁欢可能误会,可能心跳紊乱。
现在却是清楚知道,傅南祁只是性子霸道惯了,包养她期间,不允许别的男人窥觊,而不是对她有丝毫的在意。
她眼睑微垂,遮住其中的哀色。
顾墨寒挑眉,哼笑道,“那傅总可得看好了,毕竟徐小姐自己有腿,没准哪天跑了也说不准呢。”
傅南祁眸色一冷,“不劳你费心。”
顾墨寒目光越过他,落在徐宁欢身上,懒懒一挥手,“徐小姐,改天见。”
徐宁欢刚想回答,就被傅南祁一把抓住手腕。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强行拽了出去,推进了一旁的包厢。
包厢里没人,只开着昏暗的灯光,傅南祁扣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到沙发上,眉眼冷沉。
徐宁欢从方才的惊怔中回过神,皱眉提醒他:“傅总,客户还在等。”
傅南祁却根本没理会她的话,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吐字冰凉:“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下家?请他吃饭?是想趁机换张床爬?”
语气中的不屑和嘲弄如同芒刺,徐宁欢眼圈一热,咬紧了牙关才没让眼泪涌出来。
“我没有。”
她一开口,气血好像跟着上涌,方才稍稍平复下去的热意再度上涌,脑袋再次变得昏沉起来,身上的过敏反应好像更加严重了。
“放开我。”
徐宁欢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她这点力道和傅南祁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因为她的反抗,傅南祁神色更冷,钳制着她的手拉过头顶,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比起一个吻,这更像是唇齿之间的撕咬,没有任何柔情和旖旎,带着尖锐细密的刺痛感,徐宁欢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气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让她几欲窒息。
身上蓦地一凉,是傅南祁挑开了她的衬衣扣子。
徐宁欢昏沉脑海中还停留着最后一点理智,她咬牙去挡傅南祁的手,呼吸不稳:“别在这里......”
傅南祁的动作确确实实停住了,却不是因为她那微不足道的抵抗。
而是解开的衬衣领口间,裸露出来大片大片的红痕,落在莹白如瓷的肌肤上,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傅南祁微顿:“怎么回事?”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起来竟然有了几分温和,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抹过她胸前的红痕,竟有两分怜惜的意味。
徐宁欢低声道,“早上喝的豆浆,过敏了。”
傅南祁定定看了两秒,正当徐宁欢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的时候,被丢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顾墨寒发来的消息:还好吧?我刚才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
傅南祁也看到了。
方才涌起那一丝一样消失无踪,他冷笑出声:“扫兴的东西。”
这男人对徐宁欢倒是关心,才分开多久,就问候了。
徐宁欢心里颤了颤,不知道这句话是给她的,还是给手机。
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不仅仅因为方才那句话,也因为傅南祁在触碰过敏痕迹时流露出那几分温和而感到希冀的自己。
与此同时,门外隐约传来林染的声音,“南祁哥哥,你在哪里?”
傅南祁毫不留恋的起身,在走出包厢前,淡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相较徐宁欢的狼狈,傅南祁甚至连衣服都没乱一下。
徐宁欢说不出的难堪,她垂眼整理衣服,听到门外传来断续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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