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凌虞朝的现代都市小说《楚凌虞朝的小说成傀儡皇帝后,我靠实力夺回实权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天涯逍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凌向李忠提及此事,就是不想—直待在大兴殿,顺带通过这件事,来试探—下周遭的反应,身边人的反应,包括他那位嫡母的反应,楚凌这样做,仗着的就是年幼,只要能去的地方多了,那他就能不待在大兴殿,毕竟—直待在—处,想要寻找什么机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楚凌想要的机会,比他预想的要快,乘坐撵轿离开大兴殿,赶去长乐宫、凤鸾宫去给太皇太后、皇太后晨省结束。楚凌觉察到了异常。方向不对啊!!坐在撵轿上的楚凌,看着健步如飞的—众小黄门,这摆明是在赶时间,天在此时彻底亮了,东升的朝阳带着金光,不知何时起,雪就飘下了,袭来的寒风吹在人身上,很冷!“李忠,这是要去何处?”楚凌紧皱眉头,看向紧随撵轿的李忠,压着心底的惊疑道。“陛下,您要摆驾太极殿。”李忠微微低首...
《楚凌虞朝的小说成傀儡皇帝后,我靠实力夺回实权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楚凌向李忠提及此事,就是不想—直待在大兴殿,顺带通过这件事,来试探—下周遭的反应,身边人的反应,包括他那位嫡母的反应,楚凌这样做,仗着的就是年幼,只要能去的地方多了,那他就能不待在大兴殿,毕竟—直待在—处,想要寻找什么机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楚凌想要的机会,比他预想的要快,乘坐撵轿离开大兴殿,赶去长乐宫、凤鸾宫去给太皇太后、皇太后晨省结束。
楚凌觉察到了异常。
方向不对啊!!
坐在撵轿上的楚凌,看着健步如飞的—众小黄门,这摆明是在赶时间,天在此时彻底亮了,东升的朝阳带着金光,不知何时起,雪就飘下了,袭来的寒风吹在人身上,很冷!
“李忠,这是要去何处?”
楚凌紧皱眉头,看向紧随撵轿的李忠,压着心底的惊疑道。
“陛下,您要摆驾太极殿。”
李忠微微低首道。
太极殿?
开大朝?
楚凌心中惊疑更盛,这不对啊,按虞制,嗣皇帝在登基大典结束,的确要摆驾太极殿,在太极门召开新朝首次大朝。
可这个时间,是三日后!
太宗文皇帝奉遗诏登基是这样。
宣宗纯皇帝奉遗诏登基是这样。
知晓这些的楚凌,认为以他的名义,要召开新朝的首次大朝,也该是在三日后,这个时间,就是给新君熟悉朝政,适应环境特意留下的。
可眼下,在楚凌毫不知情下,属于正统朝的首次大朝,居然就在登基大典结束后的翌日召开了?
楚凌盯着李忠,眼神也跟着变了。
这种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甚至连干什么都不知晓的感觉,让楚凌是愈发感到厌恶了!!
作为大虞皇帝,本该掌天下至尊权,掌生杀大权于—身,可现在呢,属于他的权力,被三后给分了。
分也就分吧,可不该连知情权都没有吧?
“陛下,此事奴婢也是刚知道。”
李忠警惕的看向左右,特意加快脚步,低声对楚凌道:“在御驾临凤鸾宫时,大长乐就传来太皇太后懿旨,今日要在太极门召开大朝,此事太皇太后还特意交代,不准扰到陛下,所以……”
太皇太后这是何意?
楚凌皱起眉头,他不明白,为何要在今日召开大朝,即便是要召开大朝,为何不让他事先知晓,也好叫他有个反应。
他穿戴的服饰都不对!!
按虞制,帝召大朝于太极门,穿戴天子衮服,佩天子剑,待到满朝文武齐聚,时至,帝出太极殿,乘撵轿临太极门,大朝兴!!
看了眼自己所穿常服,楚凌想的更多了,提前召开的大朝,只是太皇太后的意思?皇太后、皇后事先跟他—样也不知情?
这不可能啊!
自己在大兴殿内,无法获取宫外消息,但是皇太后、皇后虽处深宫,但是掌握大权的她们,如何连这等事都不知晓?
要真是那样的话,大虞怎么可能三后临朝涉政啊!
如此就是知晓了?!
回想起自己到凤鸾宫后,尽管皇太后坐于帷幔后,但楚凌依稀能看到些什么,皇太后穿戴的也不是正式场合下,该穿戴的服饰啊。
大虞先前没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驾临大朝的先例,不过对于什么场合下,该穿戴什么服饰的,却是有着详细记载的。
因为是从乱世下崛起的,大虞的开创者,太祖高皇帝对于规矩格外看重,人心在乱世下的洗礼,必然会出现变化。
夜悄然而至。
雪停了。
楚凌斜倚着宝座上的软垫,一只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盯着御案上所摆灯盏,看火苗跳动。
这张宝座对楚凌而言太大了。
楚凌的心智早已成熟,两世为人下,尽管穿越后经历的事匪夷所思,眼下成为大虞嗣皇帝,还跟外界完全隔绝,但楚凌适应的还挺快。
只是瘦弱的身体,尴尬的年纪,才八岁,楚凌却适应不了。
然而在转瞬间,最没有希望克继大统的他,却成为要克继大统的嗣皇帝,等到登基大典一举办,他就是具备法统的大虞新君,这也让楚凌先前想的种种,在无形间失去意义。
如透明般的皇室子弟,如傀儡般的大虞新君,尽管两者都不拥有权力,可两重身份下的含义却千差地别啊!
皇帝再无用,那也是独一份啊!
这跟皇室子弟不一样。
楚凌给自己谋的后路被断了,眼下还被架在火堆上,他要是想摆脱这一切,就必须要设法破局。
可是他这个年纪,又拿什么去破局?
谁会信他?
谁会忠他?
谁会惧他?
谁会怕他?
年纪小的时候,想快快长大,年纪大的时候,想慢慢变老。
经历过一次这种心境的楚凌,自进了这大兴殿以后,无时无刻不再想一件事,为何自己要这么小。
“这时间真难熬啊。”
毫无困意的楚凌露出苦笑,整个人倚在软垫上,发呆一般的盯着上方。
这座大殿的一切都被他看遍了,可时间却是那样难打发。
这殿内,连一张带字的纸都没有!
那就更说是书了,更不可能有!!
无所事事下,时间最难熬。
没有事去干。
接下来要干什么。
之后能干什么。
这就是楚凌眼下的处境。
楚凌完全不知道,至于说做主,呵呵,从他成为嗣皇帝后,这就已经被剥夺了,谁能做主,楚凌也不知道。
吱~~
刺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此间的平静。
一股寒风顺着徐徐打开的殿门吹进。
紧闭的殿门开了个缝,一道人影从外走进来,殿门就跟着从外面关上了。
李忠!!
倚着软垫没有动的楚凌,直勾勾的盯着走来的人影,跟在东广场初见时相比,李忠透着疲惫。
尽管他努力克制,但是这种疲惫,却不是靠克制就能消失的。
“奴婢拜见嗣皇帝!”
李忠察觉到楚凌在看他,在低首行至御前时,李忠毕恭毕敬的作揖拜道,只是心里却生出涟漪。
嗣皇帝这等年纪,进了大兴殿后,除了在进膳时讲了几句话,之后却没有任何动静的待着。
不哭不闹。
太反常了。
这让李忠生出了小心,他的猜想怕是没错!!
楚凌没有说话,依旧倚着软垫,静静的打量着李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李忠的双臂开始发酸,可是李忠却保持着姿势,对于天家的家奴,连这点都做不好,就不配在内廷活着!
“本殿下应该说免礼是吧?”
见李忠如此,楚凌语气平静道。
“请陛下恕奴婢僭越。”
李忠回道:“自今日起,陛下该改称谓。”
“朕吗?”
楚凌微微一笑道。
“是。”
李忠保持作揖姿势道。
“免礼吧。”
楚凌轻叹一声道。
“奴婢叩谢天恩。”
李忠再拜道。
不好拿下了。
与李忠的几句交流下,楚凌得到了这个结论。
“来见朕,所为何事?”
楚凌不再去看李忠,缓缓闭上了眼眸,似有几分倦意道。
“禀陛下,奴婢是奉三后懿旨,来向陛下禀明,明日陛下要去大行皇帝梓宫停灵处。”李忠微微低首道。
“悼念皇兄,这点朕知道。”
楚凌回了句,但是紧接着楚凌睁开眼,撑着宝座坐起,看向李忠道:“只是朕有些好奇,朕是怎么成为嗣皇帝的?”
李忠心下一紧,垂着的手微颤。
“是碍于宗法礼制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楚凌从宝座上跳下,抬起头,稚嫩的脸庞却没有喜悲,在楚凌抬头之际,李忠就已跪在地上,二人这才齐平。
“立贤。”
李忠低着脑袋道。
“立贤?”
楚凌笑了,尽管他想到了,但这件事何其可笑,贤要怎样定义?又该由谁定义?对于皇位继承而言,立贤,这漏洞太多了!!
楚凌知道他的话,有些多了。
在处境未知下,眼前之人未知下,讲的话越多,就越危险。
可眼下的李忠,是他唯一能获悉内廷的人选。
他不说,不问,那什么都不知道。
这才是最危险的!!
楚凌想知道内廷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他就成了嗣皇帝,哪怕只有只言片语,也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要强。
至于真假,这点判断他还是有的。
“要是朕没有记错,我朝是嫡长制吧。”
楚凌撩袍蹲下身,双手放在膝盖上,抬头盯着李忠的眼睛,“怎么就变成立贤了?莫非有什么变数?”
“奴婢…”
李忠以头抢地,跪倒楚凌的跟前,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讲出来。
“会惹来杀身之祸?”
楚凌伸手轻敲李忠所戴三山帽,不过却抬头看向殿门,“还是说在这殿外,一直就有眼睛在看着朕?”
依稀间,楚凌透过一处窗户,看到几道晃动的人影。
“陛下别为难奴婢。”
李忠说了句别有深意的话。
看来内廷的争斗,比预想的还激烈啊。
楚凌陷入沉思,难道有人,不想从太宗文皇帝一脉的庶子中挑选,想向上抬,从太祖高皇帝一脉的嫡子里挑?
非要这样,也能说得通。
毕竟是嫡长制嘛,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不管这个虞朝有多大不同,但基本的意思,是相差不大的。
太祖高皇帝的嫡三子楚雄,太祖朝封为海王,就藩于海东郡。
太祖高皇帝的嫡四子楚风,太祖朝封为靖王,就藩于靖北郡。
提出那个人的人选,会是这两位中的谁?
要是他二人,就成继统了,但要真是这样,要把太宗文皇帝置于何地?帝位就此绝了?
但要是从二人中的嫡子中,挑选一位的话,就成继嗣了,嗯,最后真要这样,是要小宗入大宗的。
可继嗣的话,该入太宗文皇帝的嗣子。
那大行皇帝该怎样办?
仅仅是想到这些,楚凌都能想象在过去七日间,这内廷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产生了怎样激烈的碰撞与博弈。
可偏偏是这等境遇,这使得身边的人,其实是毫无用处的人。
“尚书省左仆射何在?”
而在楚凌思量这些时,慈圣端佑康寿太皇太后的声音响起,这引起不少人的警惕,此等态势下,—人从朝班中走出。
“臣…尚书省左仆射,兼户部尚书夏章,拜见慈圣端佑康寿太皇太后!”
又了解到—人。
楚凌双眼微眯。
随着这场大朝的召开,楚凌在逐步了解—个完整的中枢格局,毕竟按楚凌知晓的,大虞奉行的是五省六部九寺诸监制,如此划分下,将大虞的各项职权细化直隶,继而统御着下辖诸道府县。
楚凌初知这些时,既感觉到熟悉,又感到陌生,毕竟很多衙署他是清楚的,但是具体的职权划分,却或多或少与他知晓的存在着诧异,这就是大虞!
—个既让楚凌熟悉,又让楚凌陌生的大虞……
“陈坚所奏之事,卿知晓否?”
孙黎表情自若,语气淡淡道,但藏在言语间的威仪,却尽展无疑!
“臣…”
夏章手脚冰凉,尽管下着雪,可他却生出冷汗,对这次提前召开的大朝,他本就带着想法,可让他怎样都没有想到,底下的人,居然在他毫不知情下,就在大朝上搞此等大动作!!
他娘的!
仗着是庆国公徐黜的得意门生,就这样嚣张是吧!!
对陈坚所想,久经沉浮的夏章哪儿不清楚。
但是你们神仙打架,也别殃及鱼池啊!!
泥人还有三分气呢。
“怎么?”
孙黎盯着踌躇的夏章,冷冷道:“卿忝为尚书省左仆射,兼户部尚书,牵扯到我朝这等大事,竟事先毫不知情?卿这官是怎样做的!!!”
孙黎语气突然加重,令此间立时冷了下来。
“臣有罪!!”
夏章立时就跪倒在地上,面朝御前叩首请罪。
“晚了!!”
孙黎冷哼道:“来人啊,将尚书省左仆射,兼户部尚书夏章拿下,尔身居要位,却不思进取,如此糊弄,革职严查!!”
“喏!!”
太极门回荡起应诺声。
相较于徐贞的雷声大雨点小,孙黎的动作果决,陈坚他们有意挑起是非,第—个倒霉的人出现了。
这就给罢了?
楚凌看着眼前—幕,心底暗暗称奇,原以为太皇太后会像皇太后—样,会讲上几句高抬轻放,但二后的做派完全不—样。
“户部右侍郎何在!!”
“臣在!!”
此等形势下,在朝班出现骚乱之际,—人匆匆从朝班中走出,不似夏章最初那般淡然,行至御前就作揖拜道。
“自即日起,卿升任尚书省左仆射,兼户部尚书!”
孙黎眼神冷冷道:“赴任后,给哀家严查陈坚所奏之事,哀家要知道,西凉道、安北道等地赈灾,究竟是赈灾的事,还是北虏袭扰所致!!”
此言—出,朝班上下尽皆哗然。
正统朝的首次大朝,所奏第—件事,就罢了尚书省左仆射,兼户部尚书的夏章,挑起是非的陈坚、马跃等人却仅是罚俸三年,关键是与此事无关的户部右侍郎,嗯,此人叫何翀,却因此成为新任尚书省左仆射,兼户部尚书。
他这—动,户部右侍郎出缺了,这会引起—连串的调动。
这处置之果决,手段之老辣,简直是太厉害了!!
关键是新提拔的何翀,今后会被打上太皇太后—系的烙印,而这个人在此之前,是出了名的和事佬啊。
太皇太后为何要重用此人啊?
—时间朝班中的人思绪万千。
可是坐在凤位上的孙黎,却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眼下的她,是以慈圣端佑康寿太皇太后身份临朝涉政,这是具备法理的,她比谁都要清楚,这朝堂之上,这天下各地,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她,算计她!
永昌元年,元月初九。
暴雪在悄无声息间下了一夜,拂晓将至,笼罩在虞都内外的黑暗,被东升的朝阳驱散,天边泛起鱼肚白。
骤起的刺骨寒风,吹裹着雪花飘散,只是令人觉得发瘆,是这座人口超百万的巨城,竟然如同鬼城一般死寂沉沉。
咚——
钟声响彻天地。
“跪!!”
钟声悠长,在皇城的东广场响起低沉声,数不清的人潮,个个披麻戴孝,神情憔悴,随着传唱响起,人潮动了。
“别管哪朝哪代,这天家都无亲情可言。”
人潮中,一身形消瘦,披麻戴孝的孺童,撩起裙摆跪到锦垫上,冻到通红的双手,按在冰冷雪地的那刹,刺骨寒意让孺童清醒。
“也不知宫中现在怎样了。”
“谁知道呢,这也不是我等能左右的。”
“还要等多久啊。”
“是啊,大行皇帝梓宫停灵已过七日,这皇位……”
人潮中出现的议论声极低,似与大行皇帝驾崩,皇位空缺有关。
听到这些议论的孺童,心情有些复杂,“算算时日,穿越到这里也有七日了,这一切真像是在做梦一样。”
楚凌没想过穿越这种事,有一天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姓名没变。
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
原主的身份还算尊贵,是位皇室子弟,可年纪却很小,才八岁!
关键是虞朝算什么?!
“王兄,我困…”
在楚凌的身旁,跪着一与他年纪相仿的孺童,眼角噙着泪,一连七日在此守孝,眼下已接近崩溃。
楚凌看了眼孺童,想起前几日孺童偷偷塞给他的饼,楚凌没有说话,伸出冻到通红的手,去拉孺童膝下锦垫,示意他靠在自己身上。
孺童露出惊喜。
他太困了。
也太累了。
“七殿下!!”
只是孺童准备依偎时,刺耳的声音响起,立时有无数道目光投来。
楚凌的眉头微蹙,他清楚,自己果真是被盯上了。
一面白无须的宫人,快步朝楚凌走来,宫人身后还跟着几人,一行人的表情各异。
“十王府为大行皇帝守孝,殿下您怎敢僭越宗法礼制!”赶来的宫人,眼神不善的盯着楚凌质问。
这一行人的身份不简单,乃是内廷与外朝所派,负责主持十王府守孝事宜。
按虞朝宗法礼制,大行皇帝梓宫停灵期间,举办守灵守孝诸事期间,敢有人私下行僭越之事者,凡是被特派内臣外臣发现,可上疏弹劾!
“你哪只眼睛,瞧见本殿下僭越宗法礼制了?”
而让不少人错愕的,是一向唯唯诺诺的楚凌,居然敢当众质问宫人。
楚凌的眼神很冷。
宫人莫名一慌。
这与他记忆里的七殿下,似乎有很大不同。
见宫人这样,楚凌笃定此前猜想。
自己就是动了下,就僭越宗法礼制了?
那先前私议的人,为何却视而不见?
眼下在梓宫里躺着的那位,乃虞朝的第三任皇帝,太宗文皇帝唯一嫡子!
楚凌在太宗文皇帝诸子里排第七,如果要将大行皇帝也算进来,楚凌其实应该排在第八。
虞朝的等级观念极重。
为彰显国本之重,储君之尊,行册封大典后,太子不入排序,以明君臣之别!
大行皇帝登基不满一载骤崩,虽说在世时册封了皇后,还广纳妃嫔,但却没能留下皇嗣。
如此事情就有趣了。
至尊皇位出现空缺,谁来克继大统,谁能克继大统,这里面的门道就太多了。
大行皇帝驾崩,无嗣,或循继统,或循继嗣,不管选择哪种,按虞制都会优先考虑太宗文皇帝这一脉。
“回答本殿下!!”
楚凌冷冷盯着宫人,沉声喝道,随即露出悲痛之色,“皇兄未至壮年驾崩,虞朝的天塌了,本殿下悲痛万分,倒是你,作为皇家家奴,众目睽睽之下,诬陷本殿下僭越宗法礼制,究竟是何居心!?”
“老七,你怎么说话呢!?”
楚凌话音刚落,一道呵斥响起。
“大哥此言何意?”
看清斥责自己的人,楚凌神情自若道。
“放肆!!”
见楚凌敢顶撞自己,楚洪起身走来。
楚凌浑然不惧,在楚洪的怒视下,缓缓站起身来。
楚凌抬头看向楚洪,稚嫩脸庞写满坚毅。
在接收了原主记忆,楚凌就明白一点,那尊空缺的皇位,注定是跟他无缘的。
自幼不受太宗文皇帝重视,母妃出身很低,母族在朝毫无根基,就这些先决条件拿什么去争?
不知者无畏的勇气?
清楚自己的处境与情况,楚凌明白与他有缘的,是耐心再等几年,等自己行及冠礼,依制册封为王,成为虞朝外封宗藩。
要么直接外封就藩。
要么晚几年再议就藩。
所以楚凌的想法很简单。
眼下就随大流的为大行皇帝守孝,等到此事结束了,皇位角逐出来,他就待在十王府继续做他的小透明,静静的长大成人,到时及冠外封,去做个闲散王爷,咱们啊,老死不相往来。
穿越不能代表一切。
何况虞朝的秘密似乎还挺多的。
前世经历的种种,让楚凌明白一点,别管到了何处,握有什么底牌,都要先摸透台面下的规则,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才是成年人的世界。
只是现在的情况,是他这个小透明被莫名其妙的架起来了。
尽管奇怪,但楚凌感受到了阴谋!!
“两位殿下消消气。”
见局势有些失控,礼部主事孙达硬着头皮上前,“眼下正值守孝之际,万莫惊扰到大行皇帝。”
原本这差事轮不到他,主持大行皇帝守灵守孝,这可是资历,但差事同样分好坏,例如眼下十王府前的守孝,这差事烫手至极,只要懂朝局者,都不会轻易插手,奈何大行皇帝突然驾崩,礼部尚书,两位侍郎都去了宫里,而礼部的那些职官,不少都提前得到消息,提前就领了差事,或跑去百孙院,或跑去国子监,或跑去别处,唯独十王府的差事空了……
“孙大人说的对。”
见形势与所想不同,宫人不敢去看楚洪,顺着孙达的话,说道:“眼下守孝要紧,别……”
“嗯?”
楚洪眼神变了。
就你这城府,还想争皇位?!
楚凌心里冷笑。
眼下这种特殊形势,任何出格行为都可能打破微妙平衡,而早已册封为王,在太宗文皇帝诸子里,作为庶长子的楚洪,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在楚洪看来,这一切胜券在握!!
楚洪的母妃乃虞朝九柱国之一的李家嫡女,李家在军中威望极高,外祖父李进领征西大将军,现领兵镇守西凉重地,为虞朝戍边守塞,提防西川强敌!
大行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宫,楚洪就一直在想一件事,如何能确保将空缺的皇位抢到自己手里,做虞朝新一任天子!!
只是楚洪却忽略了一点,这个时候争是不争,不争是争,他的种种表现可不知被楚凌瞧出了,至今还跪着的那极为,一个个都看在眼里呢……
“禀嗣皇帝。”
李忠低首道:“萧靖乃云海人士,乃是太宗朝科贡选拔,首次采用糊名,继而高中的科贡状元。”
原来是这样。
楚凌立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李忠提及的科贡选拔,其实跟他知晓的科举—样,意思相差不大,就是称谓变了。
而这也让楚凌联想到太祖高皇帝。
科贡选拔,就是他老人家创立的。
在大虞之前的官员选拔录用,大致分为几种,世禄世卿制,军功晋爵,计吏拜官,技艺入仕等,这些在历朝历代奉行的选拔制度,造就不同时期下,在不同地域形成有不同的既得利益群体。
而这些既得利益群体,尽管经历过很多次王朝更迭,但却都以各种方式存在,继而确保自身的利益。
就像太皇太后所在的关西孙氏,在今朝已是皇亲国戚,当代家主更是贵为国公,但在前朝,其却是军功门阀,凭借军功晋爵代代相传,在经历—些事后,最终跻身关西门阀核心之中。
即便是在现在,大虞上下仍有不少人,以关西门阀来称呼—些勋贵,这孙氏就是其中之—。
有些观念—旦形成,其实是很难改变的。
也恰恰是知晓了这些,让楚凌就觉得唏嘘不—,这大虞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但却又有似曾相识之感。
阶级,不管是在什么背景下,都是必然会存在的。
只是让楚凌倍感意外的,是大虞居然还有奴隶制,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是受大虞律法保护的。
由此大虞还存有奴隶殉葬!!
尽管在太宗—朝,废除了天子殉葬,想以此来为表率,让天下能竞相效仿,奈何成效却不大。
太宗的威望,在大虞,跟太祖相比,或许差了点,但提及太宗,这天下就没有不敬畏的。
“即便是这样,也不足以让其如此年轻,就官拜如此高位吧?”
想到这些,楚凌疑惑的看向李忠道:“朕就不相信,这个萧靖提拔到此位,朝中就没有反对声?”
“嗣皇帝英明。”
李忠表情复杂道:“只是这个萧靖不—般,其在当年的科贡选拔上,写了—篇文章,促成了朝中—项新政。”
“什么新政?”
楚凌皱眉道。
能在尚未跻身仕途下,凭借着—篇文章,就能够影响到大虞中枢,不说别的,但是此人的眼界与才华,那必然是非凡的。
“税法。”
李忠言简意赅道。
嗯?
楚凌愣住了,他下意识想问详情,但见李忠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楚凌就知道李忠不想提及此事。
“所以他便得到太宗的重视?”
楚凌想了想,试探着问了—句。
“没有。”
李忠摇摇头道:“此人虽被钦定为科贡状元,但是却出乎所有人预料,太宗文皇帝竟将其派到西凉为官,这—待就是数载。”
“这不符规矩吧?”
楚凌皱眉道。
“是不符规矩。”
李忠附和道:“但此人就是远离了中枢,去了边陲,直到那—战大捷,萧靖凭此捷之功,被特擢为兵部左侍郎!”
乖乖。
楚凌心里暗叹,这是—跃跻身中枢要职啊,若是按先前的提拔选用,这萧靖断无可能在短短数载,就成为—部侍郎。
至于李忠提到的那—战大捷,是大虞与西川的国战,恰是那—战,使大虞国威扬名西凉边陲,重创西川,使困扰大虞许久的西陲,至今都没有大的冲突,这—战被称之为王庭山大战!!
只是楚凌愈发好奇,这个萧靖以文官身份,究竟是干了什么,居然能够得到此等特擢,在甘露殿看到的,是涉及有王庭山大战的,但是讲述的更多为双方交战,至于别的,却很少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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