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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全文小说沈青拂宁玄礼最新章节

剥壳的小蛋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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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在跟沈侧妃对话,众姬妾都看在眼里。心里分外好奇,这殿下最钟爱的,不应该是元侧妃吗?杜若确实有些惊讶,一闪而逝。楚灿鼻尖凝出一声冷哼,收回视线。独有陆遥遥漠不关心这一切,她专心致志的啃着枣泥菊花糕,又偷偷的拿了两个藏进自己袖子里,预备等下带回甘露殿。不多时,传来一声唱喏,“皇后娘娘驾到——”众人跟着又是新一轮行礼,“拜见皇后娘娘。”皇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一身正红色凤袍曳地,穿梭过各式菊花之中,款款落座于最中央的凤椅上,自是一派威严,不怒自威。她脸上难得有笑意,“都起来吧。”“谢皇后娘娘——”“今日东宫众人齐聚,咱们都是一家子,不必拘束。”皇后淡笑道,“太子殿下日夜操劳国事,不常踏足后院,想来你们有些人今朝也是头一次见太子,就...

主角:沈青拂宁玄礼   更新:2024-12-26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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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全文小说沈青拂宁玄礼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太子殿下在跟沈侧妃对话,

众姬妾都看在眼里。

心里分外好奇,这殿下最钟爱的,不应该是元侧妃吗?

杜若确实有些惊讶,一闪而逝。

楚灿鼻尖凝出一声冷哼,收回视线。

独有陆遥遥漠不关心这一切,

她专心致志的啃着枣泥菊花糕,又偷偷的拿了两个藏进自己袖子里,预备等下带回甘露殿。

不多时,

传来一声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跟着又是新一轮行礼,

“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一身正红色凤袍曳地,穿梭过各式菊花之中,款款落座于最中央的凤椅上,自是一派威严,不怒自威。

她脸上难得有笑意,“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今日东宫众人齐聚,咱们都是一家子,不必拘束。”

皇后淡笑道,“太子殿下日夜操劳国事,不常踏足后院,想来你们有些人今朝也是头一次见太子,就此赏菊宴的功夫,你们可以自行作画,若有画得好的,本宫必定有赏。”

“承蒙皇后娘娘眷顾,妾等感激不尽。”

“承蒙皇后娘娘眷顾,妾等感激不尽。”

皇后转头看了眼元侧妃,稍显满意,“元侧妃,想不到你把本宫最喜欢的紫龙卧雪也备上了,这花难养,你费心了。”

楚灿盈盈施礼,“母后谬赞,这都是妾应做的。”

皇后略点头,“元侧妃,你如今掌管东宫事宜,细心得力,下个月过了中秋,便由你晋位太子妃,行册封礼。”

楚灿大喜,“多谢母后。”

“恭喜元侧妃,贺喜元侧妃。”

“恭喜元侧妃,贺喜元侧妃。”

宁玄礼面无表情。

这是他曾答应过楚灿的,

曾以为他听到灿灿被立为他的太子妃时,他会格外高兴,可如今他心下竟无半点意料之中的欢愉。

“好了,你们作画吧。”

“是,母后。”

梨花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众人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菊花作画,

今日阳光明媚,太阳足光照射下,菊花都显得格外美丽。

陆昭训不会作画,勉强画着玩。

谢良媛的视线落在太子身上那件牡丹锦袍,挑选了一种和牡丹同颜色的朱砂红霜,落下笔墨。

楚灿一边作画,一边掠过沈青拂那边。

只见沈侧妃似在思索,挑选画什么花好,不时拿着毛笔画画停停,一下一下画得很认真。

沈侧妃,不管你画什么,

你的画纸上最终只会呈现“兰婢祸国”四个字。

皇后的名讳,郑兰。

你大不敬,谁也保不了你。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宁玄礼吧。

是他害了你。

不多时,她再抬眼,只见到沈青拂写下诗句,跟着拿起专属的印章扣在了上面。

楚灿心中石头落地,哼,这下木已成舟了。

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她抬头望天,满目都是灿烂的阳光,正像极了她的名字。

沈侧妃,你在这晴好的天退场,也不枉此生。

这,便是我为你选定的结局!

一炷香后,便有姬妾陆续将画作画完,

崔福泉收上画纸,放在案上,呈送给皇后,这一步一步掠过众人,楚灿紧盯着那张长案,里面已经放上了沈侧妃的画纸。

只见崔公公已顺利放到皇后跟前。

她瞬间舒畅下来。

那画纸被药水泡过,递到皇后眼前,正被阳光照了两个时辰,刚好会显形,待皇后看到了沈侧妃亲笔写下的大不敬之语,必定动怒。

沈青拂期待的望着皇后,

有一丝紧张的捏着自己的手指,脸上露出期盼的神情。


婢女的冷汗瞬间从脊背一路攀上头顶。

“世子爷,奴婢不敢啊!”

她说着就跪了下去,鞭子也丢在地上,慌忙磕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磕,“求世子爷饶命!”

谢摇光瞬间气结。

心里说不清的憋闷,又痛苦。

“你是观音,你为何下跪,给我起来,我让你打我,你动手啊!”

婢女万分惊诧。

只剩下磕头求饶。

“奴婢不敢!奴婢错了,爷,奴婢不该痴心妄想!都是奴婢的错!”

太错了,一切都太错了。

这个世子爷明显是个神经病,脑子有问题!

这根高枝不攀也罢,小命要紧……

她还没想到如何能逃出去,就被人一下扼住了脖子,越收越紧。

谢摇光掐着女子的颈项,强行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我跟你说了,不要跪,我不准你跪。”

女子艰难的呼吸着,本就蒙着面,这下更是难以呼吸,脸色都跟着泛起闷色。

“世子爷……饶命……”

“滚!”

他松了手,女子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他愤怒的收回视线,“滚出去!”

婢女如蒙大赦般,

落荒而逃,赶忙逃了出去。

管家硬着头皮进来,“爷,这次您也不满意吗。”

谢摇光沉默了许久,却道,“把密探叫回来。”

“啊?是。”

王府密探一头雾水的又回来,“爷,有何吩咐?”

谢摇光沉声,“给元侧妃的信送出去了吗。”

“尚未,属下这就去送。”

“不必了,拿过来。”

密探只得双手奉上。

谢摇光看也不看对准烛台烧了个干净。

管家跟密探两人面面相觑,这,这是怎么回事。

书案上,砚台没墨。

谢摇光从不爱动笔,更不爱书画笔墨,眼下他磨了墨,跟着在信纸上潦草的写了几个字,随手递给密探,“去,给元侧妃回信吧。”

密探惊讶的愣了一会,“是。”

……

东宫,芳华殿。

等待多日的密信终于有了回应。

怜香递信进来,“主子,这是江怀王府的回信。”

楚灿脸上浮现喜色。

她记得谢表哥那儿是有密探的,探听点靖侯府的隐私应是不难。

她接过来,赶忙拆开,

里面只有谢摇光龙飞凤舞的亲笔:

并无异样。

只有这四个字。

楚灿一愣,怎么,怎么没有异样吗?

宫外谢家密探查了这么多天,所有的结果就是,没有异常之处?

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

难道,沈侧妃,真的就是一清二白的无辜吗?

她若真是如此单纯,

又怎么躲得过赏菊宴的杀局?

莫非,真的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楚灿茫然的撕碎信纸,跟着扔进花盆里,她思索了一晌。

“怜香,常熹殿有个莲儿,把她喊过来。”

“奴婢这就去。”

……

常熹殿。

近来也快入秋了,空气有些干燥。

沈青拂往手上也涂了一些玉容膏,好好养护她这双手。

“主子。”

“嗯,说吧。”

侍琴压低声音,“奴婢瞧着一直在外殿伺候的莲儿,近来有些不安分,时不时的偷偷往内殿跑,好像还去了芳华殿好几趟。”

“噢,晓得了。”

沈青拂慢条斯理的抚摸着自己的手,滋润的玉容膏养得她的手都透着一层光泽。

她歪了歪头,微笑,

“既然她们这么想偷窥我,那我怎么也得回送一份大礼。”

乾清殿。

宁玄礼下了早朝,尚未用膳。

季长晖呈上了两个食盒,“殿下,常熹殿送来了早膳。”

第一个食盒里,

清粥小菜,甜食蜜饵。

并无特殊之处。

只是碟子底下压着张纸条,上面是她飘逸灵透的字迹:

沈侍卫染病,今夜无法当值,望殿下原谅。

宁玄礼神闲气定的挑眉。

好好的,病了?


乾清殿。

宁玄礼阅览着平云关送来的奏章,关外风平浪静。

他朱笔一勾,接着看下一本。

须臾一个时辰后,

他疲倦的抬指按了按眉心,每日批阅这些折子令人乏味,但这也是他身为太子的职责所在,无可推脱。监国数月,朝政之事他早已游刃有余。

“长晖。”

“属下在。”

“芳华殿这几日可请太医了么?”

宁玄礼为了楚灿的病情询问道,“元侧妃有否遣人来找过孤?”

“回殿下,元侧妃还在病着。”

季长晖哽了一下,道,“属下派人问候过了,听说元主子还在服药,不过……没有让人来过乾清殿。”

宁玄礼眸色黯然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墨眉皱起,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对了,殿下。”

季长晖又道,“属下听闻,今个儿绽昙殿倒是请了太医过去。”

绽昙殿?

宁玄礼墨眉皱得更深,“她也病了?”

“属下不清楚。”

季长晖答道,“殿下一向不关注沈侧妃的事,所以属下也没有特别留意。”

宁玄礼摩挲着扳指的动作略一停顿。

连长晖都知道,他不在意沈侧妃。他心里只有楚灿,他心里明明只有楚灿。

到底昨夜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真是荒唐。

季长晖又问,“殿下,可要去绽昙殿吗?”

宁玄礼沉吟半晌,淡淡道,“孤……不去。”

-

绽昙殿。

秦太医探过情况后跪在地上,“回沈侧妃,依微臣看来,这只幼猫是突发心悸,因而猝死,死时并无痛苦。侧妃无需过于伤心。”

“无需过于伤心……”

沈青拂红肿的双眼似乎已流干了泪水,她木讷的张了张嘴,“依秦太医的意思,我连伤心难过都成了多余的么。”

“微臣不敢!”

秦太医将头伏得更低,“微臣实话说来,这只幼猫,确实已无救治方法,微臣无能,做不到起死回生啊!”

侍琴忍着眼泪,扶住沈青拂。

“主子,您也不想这样的,是您和小油炸糕的缘分太浅了,您对它这样好,它下辈子投了胎还会来找您的!”

“真的么……”

沈青拂哀痛的眼底终于浮现一点生机,“它不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它吗。”

侍琴看她这样没忍住掉下泪来,连忙摇头,“主子,不会的。小油炸糕最喜欢您了,它投了好胎,肯定还会再来找您的。”

这话似乎并没有安慰到沈青拂。

她嘴角一扯,牵动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侍琴,我真的好没用……”

“主子!”

侍琴赶忙跪了下来,“主子千万不要自责,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油炸糕,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主子切莫再伤心下去了啊!”

侍棋,侍书,侍画也纷纷跪下。

“求主子保重心神,切莫如此心伤!”

沈青拂就像听不到似的,缓慢僵硬的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幼猫,指尖顿时像被刺痛一般,小猫平日那油光水滑的橘色毛发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粗糙颓然。

她本已红肿的眼眶,一时之间再度蓄满泪水。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呢喃着,像是抽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败的垂着头,“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主子……”

几个侍女皆是不忍,

都舍不得主子落泪,又无可奈何,都跟着抹起眼泪来。

季长晖怎么也想不到。

到了绽昙殿,却看见这样一幕愁云惨淡的场景。

他不禁抬眼望了望自家殿下。

太子殿下向来从容冷静的眼神,此刻染上一层朦胧的薄雾,似有一丝不忍。

“无论你把自己哭成什么样子,它都回不来了。”

宁玄礼单手拉住沈青拂的手腕,强行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别哭了。”

沈青拂摇摇欲坠的身子,连站都站不稳。

她半倚着男人的胸膛,抬起双眸,晶莹的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了下来,一滴都没有沾在面上,“殿下……”

宁玄礼一时难以忽视她。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侍女们纷纷行礼。

宁玄礼一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都退了下去。

绽昙殿只剩他和她两人。

沈青拂眼神痛苦,既哀且悲,眼眶红肿得不成样子,眼泪坠落就像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样,她无力的动了动唇,“殿下,妾没有了,妾什么都没有了。”

宁玄礼堪堪听见她呢喃着说的最后半句话。

她说,她什么都没有了。

他拧紧了眉头,扶住她腰际的手慢慢得收紧,“你是孤的侧妃,孤绝不会让你一无所有。”

沈青拂并没有贪恋他的怀抱,若在平时她定然欣喜,此刻却松开了他的手,离开他扶持的动作,回过身来,望着他,麻木的喃声道,“妾很难受,唯怕惹恼了太子殿下,今日妾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请殿下原谅。”

宁玄礼心尖陡然一紧。

她白皙娇弱的脸上一滴泪痕都没有,却打湿了前襟一片,他从未发现,她也有如此倔强的一面。

他忍不住安慰道,

“天尚有不测之风云,人尚有旦夕之祸福,何况是这样的凡尘生物呢。沈侧妃,你要坚强起来。”

沈青拂深吸一口气,并未答话。

她又蹲下身,把那只没有缝完的小绒球玩具放到了猫身旁边。

就这样低着头,任由眼泪一滴滴坠落。

宁玄礼俯身,在她旁边低声道,“孤知道这只小猫对你来说很重要,昨日见你那样喜欢它,不料今日它就……你莫哭了,孤这就让人给你找来成百上千只小猫,任你挑选,如何?”

沈青拂始终低着头,“哪一只都不是它。”

“……”

宁玄礼沉默半晌。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果然冰凉。

“孤陪你一起把它下葬吧,好吗?”

沈青拂缓慢的仰起头,木然的眼底沁出几分感激,“多谢殿下。”

寻了一处种着茉莉花的地面,

把小猫葬在此地,连同它平时的玩具,小绒球,小团铃,一同葬了进去。

茉莉花的花瓣掉落下来,掩映于此。

沈青拂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有劳殿下陪妾送了小油炸糕最后一程,妾感激不尽。以后妾想它了,便好来此地看它。”

她说完这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身子虚弱得一歪。

宁玄礼单手捞住她,沉声道,“……沈侧妃,你累了,孤送你回寝殿休息。”

他抱起她,未想她身子竟轻成这样,纤瘦单薄。

太子殿下的眉头拧起,抱着她人进了殿中,吩咐道,“侍琴,煮碗安神汤来。”

“奴婢这就去!”

沈青拂被放在榻上,眼睛红得发肿,她是哭得已经疲倦了,一言不发的喝了安神汤,虚弱的昏睡了过去。

“你们几个,都过来。”

宁玄礼吩咐道,“你们都是沈侧妃的陪嫁侍女,她顿失爱宠,心情郁结,你们要想办法令她舒心。”

“奴婢明白,殿下放心。”

侍琴很快答道,“殿下,眼下正值盛夏,繁花竞放,奴婢会劝主子出去多走动走动的。”

宁玄礼嗯了声,起身,

他回头看了沈青拂一眼,匆匆一眼掠过,在众人跟前很快收回了视线,“孤尚有政务要处理,照顾好你们主子。”

“是,恭送太子殿下。”


无数蜂群一直围绕着皇后扑来扑去。

皇后脸色已由惊讶转为铁青,抬起长袖遮掩住自己,脸上满是扫兴。

“来人,护驾!”

宁玄礼皱紧眉头,命令道,“先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是!”

侍卫们赶忙护送了皇后回坤宁宫。

群蜂只多不减,

宁玄礼墨眸锋锐,沉声冷静道,“长晖,即刻命人用火把驱散蜂群,这些蜂是冲着笔墨来的,把这些画好好查看查看。”

“属下明白!”

季侍卫一声令下,好几队的侍卫跟过来,举起火把往空中怼去,火烟烧散了蜂群,到处都是烟雾的气息。

众人纷纷捂着口鼻咳嗽。

直到是蜂群被驱散尽,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这赏菊宴,显然是砸了。

楚灿大惊失色,蜂群已经惊扰了皇后,她分明看到了皇后临走前的眼神,似是格外扫兴……

她错愕的攥紧了拳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儿来的这么多蜂!

季长晖回禀,“启禀殿下,属下已查看过。”

“说。”

“是,殿下,今日作画所用的墨里有蜂王浆,诸位主子作画,画墨都在纸上,所以引来了群蜂。”

“给孤查。”

“属下领旨。”

宁玄礼旋即吩咐道,“你们都受惊了,先回宫吧。”

“是……”

众姬妾惊魂未定,赶忙告退。

沈青拂被侍琴扶着,吃痛的捂上自己的肩膀,眉头微蹙,慢慢跟着众人一同离了赏菊宴。

宁玄礼眸光一下发紧。

还未及收回视线,

楚灿已朝他慌张的跑过来,失了礼数,“殿下,妾真的不知道,墨里会被人放了什么蜂王浆,引来这么多蜜蜂,眼下惊扰了母后,可该如何是好?”

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好好的赏菊宴,遍地狼藉。

“元侧妃,母后的赏菊宴是你一手操办,笔墨纸砚都是你准备的,为何墨里被人混入异物进去,你竟懵然不知。”

宁玄礼语调平淡,“若你留心查看,即会发现端倪,何至于此。”

太子殿下过于从容,

显得未来的太子妃越发慌乱失礼。

楚灿赶忙辩解,“妾昨夜已仔细查过,并无异样,作画所用的墨都是提前研好的,谁知今日墨里便被人加了蜂王浆,此事是有人陷害妾啊!”

他还是语气淡淡,“为何母后过来之前,你不再仔细查一遍。”

“妾……”

楚灿哽住,

她让人把沈青拂的画纸做了手脚,因为心虚,也不想再查,只是在昨晚查了一遍,如她安排的一样,也就放心了。

沈青拂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

那画纸上分明应该有大不敬之语啊!

她咬了咬牙,“殿下,此事或许与沈侧妃有关,也许是她想陷害妾,故派人往墨里混入蜂王浆进去。”

“或许,也许,”

宁玄礼语调微冷,“元侧妃日后就打算拿揣测之词,替孤管理东宫吗?”

楚灿咬牙,“妾不敢。”

她的确没有证据,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张陷害沈侧妃的画纸,到底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今日母后受惊,你亦有失察之过,回宫好好反省去吧。”

他话音越是平淡,就越是自有威压。

楚灿深深的一颤。

她重吸了口气,“殿下,母后的赏菊宴是妾一手操办,没有人比妾更希望赏菊宴能顺利,今日妾是被人陷害,但求殿下查清真相,惩治恶人。”

“此事,孤自会查明。”

宁玄礼平静道,“元侧妃,东宫琐事可大可小,日后凡事都须慎而重之,你明白吗。”

楚灿僵硬的点头,“妾明白。”

季长晖看了看太子殿下的脸色,似乎没有动怒,


季长晖应下,“是,殿下。”

他看了一眼白雅然,“白主子,那就让属下送您回永安殿吧。”

白雅然心有不甘的咬了咬唇角,

当下也只得行礼,“妾告退。”

她闷闷不乐的出了乾清殿,不高兴的嘟囔着,“哪有像殿下这样的男子,竟一点也不让着我,还让人盯着我每天练棋!早知道我就不说自己擅长下棋了!”

芷兰赶忙劝道,“主子,您不要灰心,等您练习好了棋艺,再与殿下对弈,到时候,必会叫殿下刮目相看。”

白雅然面色略微转晴,

哼了声,“每日两个时辰而已嘛,有什么的,我练就是了。”

“主子勤谨。”

……

常熹殿附近。

有萤火虫如同点点的星子飘荡而出,泛着黄绿色的微光,在夜里更显得风流雅致。

太子殿下的銮驾已有数日未曾到临。

彼时,銮驾停在了宫道上。

宁玄礼望着这些流萤,手指轻轻一扫,“长晖,这些萤火虫是从哪里过来的。”

“回殿下,属下看着像是从常熹殿出来的。”

季长晖提醒道,“不过,殿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近些时日让您不要再宣召沈侧妃伴驾了。”

宁玄礼睨他一眼,“你记性不错啊。”

季长晖嘿嘿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属下谢殿下夸奖。”

“你又觉得孤是在夸你,是吗。”

“欸,殿下,您为什么要说又……”

“……”

宁玄礼下了轿辇,平静吩咐道,“敢说出去,你就回老家种红薯吧。”

季长晖一哽,“属下明白!”

太子殿下已经有好几天没踏足常熹殿了,今个儿怎么非要过去不可呢?

他只得安排轿夫往后退了退,

找个僻静地方,离常熹殿远了些。

季长晖默默叹气,哎,当太子殿下的侍卫,这活计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常熹殿。

几个侍女的说话声响起。

“主子,奴婢们费劲巴拉的捉了这么多萤火虫来,就是为了博您一笑,您都好些日子不曾笑过了……”

“是啊,主子,您就算心里再想着殿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这些天的膳食,您都没怎么用过,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好呀!”

“主子,您就用点膳食吧,奴婢又去热了一回,您就趁热用一些吧!”

只听女子低弱清澈的声音传来,

淡淡的,又含着几分忧伤,“放心吧,我没事,我没什么胃口,还是不吃了。”

“主子……”

侍女们显然还在劝她用膳。

宁玄礼墨眉紧皱,步伐急促的走进来,

才踏入这外殿,就撞见这满院的萤火虫,恰似满天繁星,她细瘦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略抬着一只白皙的手搭在扶绳上,低低的喘了口气。

“我是真的没有胃口。”

“啊,殿下来了,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众侍女纷纷行礼,

沈青拂愕然的回过头,她一双漂亮的凤眸里一瞬噙上湿意。

她愣了足有好几秒。

赶忙行礼,“给殿下请安。”

宁玄礼未待她蹲下身去就将人扶了起来,墨眉仍未舒展,“为何不好好吃东西。”

他捏了一把她后腰。

细得不行。

“本来就不胖,一点肉也没有,还想把自己饿成什么样。”

沈青拂眼里有愧,有悔。

萤火虫的点点兴亮,也亮不过她此刻的眼神,带着久违的悦色和意外。

她不禁扁扁嘴,“殿下,妾实在愧对殿下……”

说着眼底便浮现泪花。

“呜呜,若不是因为妾一时贪玩,殿下怎么会为了帮妾解围……说到底都是妾玷污了殿下的清誉,妾有何颜面再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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