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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

沈棠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何秋本打算赖账,听了她这不要脸的话心头一惊。她还骗着韩忠国呢,没扯证之前,绝对不能让韩忠国知道自己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对了,还有我的表。”沈棠回想起原身来部队之前买的上海牌手表,才戴了一天就被何秋借走,顿时心疼坏了。这些现在可都是她的宝贝!谁知道何秋听到手表二字,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去。但眼尖的沈棠已经看到了手表屏幕碎裂的痕迹,气的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伸手就去抓她的手。“何秋,你把表还我!”何秋用力挣扎,一不小心就踩中小家伙的破碗,摔进了小姨刚洗过抹布的盆子里,被污水浇了一身。沈棠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家伙“哎呦”了声,捂着双眼,偷偷露出一条缝,眨巴着大眼睛继续看戏。门口的韩忠国听到动静,走进来见到何秋一身狼狈,怒气一下沸腾上来:...

主角:贺旭沈棠   更新:2024-12-23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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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旭沈棠的武侠仙侠小说《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秋本打算赖账,听了她这不要脸的话心头一惊。她还骗着韩忠国呢,没扯证之前,绝对不能让韩忠国知道自己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对了,还有我的表。”沈棠回想起原身来部队之前买的上海牌手表,才戴了一天就被何秋借走,顿时心疼坏了。这些现在可都是她的宝贝!谁知道何秋听到手表二字,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去。但眼尖的沈棠已经看到了手表屏幕碎裂的痕迹,气的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伸手就去抓她的手。“何秋,你把表还我!”何秋用力挣扎,一不小心就踩中小家伙的破碗,摔进了小姨刚洗过抹布的盆子里,被污水浇了一身。沈棠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家伙“哎呦”了声,捂着双眼,偷偷露出一条缝,眨巴着大眼睛继续看戏。门口的韩忠国听到动静,走进来见到何秋一身狼狈,怒气一下沸腾上来:...

《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何秋本打算赖账,听了她这不要脸的话心头一惊。

她还骗着韩忠国呢,没扯证之前,绝对不能让韩忠国知道自己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

“对了,还有我的表。”

沈棠回想起原身来部队之前买的上海牌手表,才戴了一天就被何秋借走,顿时心疼坏了。

这些现在可都是她的宝贝!

谁知道何秋听到手表二字,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去。

但眼尖的沈棠已经看到了手表屏幕碎裂的痕迹,气的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伸手就去抓她的手。

“何秋,你把表还我!”

何秋用力挣扎,一不小心就踩中小家伙的破碗,摔进了小姨刚洗过抹布的盆子里,被污水浇了一身。

沈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家伙“哎呦”了声,捂着双眼,偷偷露出一条缝,眨巴着大眼睛继续看戏。

门口的韩忠国听到动静,走进来见到何秋一身狼狈,怒气一下沸腾上来:“沈棠,你又在欺负何秋!”

沈棠也生气了,这都什么人啊,就知道欺负老实巴交的她!

“我才没有,是你们欠钱不还!”

何秋:“……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沈棠顿时不干了,那可是四百块,差不多是她全身家当的一半!

不过何秋连车票都要原身帮忙,手里确实没钱。

沈棠褐色清瞳在韩忠国身上转了转。

现成的冤大头啊。

“她拿不出来,想来韩营长作为何秋同志的未婚夫,应该愿意帮她还债吧?”

韩忠国心头烦躁:“她欠你多少钱?”

“六百。”

“六百!”

韩忠国瞳孔微缩,他一个月工资也才89块。

沈棠微抬下巴:“手表加票两百块,和我刚刚算的账,一共六百,何秋同志,我算的不对吗?”

何秋不敢说不对,就怕沈棠为了求证戳穿她的身份。

她眼巴巴的望着韩忠国,手表为什么会坏,还是因为他家小孩调皮挣抢着要看才摔坏的。

韩忠国无视掉何秋的眼神。

六百块,那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他养了三个孩子,老家要寄三分之一的工资,平日里战友的遗孀有困难他也要伸手帮忙,能留下的钱本来就不多。

就算给何秋彩礼,他也顶多能给到两百,再多的就没有了。

婚还没结呢,何秋在他心里就是个外人,根本不值得他拿出六百块。

何秋脸上闪过难堪,好言好语的低声恳求:“忠国,你信我吗?这钱我到时候会还你的。”

韩忠国想到何秋昨天跟他解释的话,心里一顿纠结。

“韩大哥!”何秋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

韩忠国忍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馊味,又默念了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才松了口。

不过这六百块钱也不是说拿就能拿的。

何秋要是没工作,家里恐怕连窝窝头都要吃不起了。

“沈同志,这钱可以还你,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针对何秋。”

沈棠哼了声:“什么叫我针对何秋,韩营长,就算是抓到犯人也需要审讯才能给对方定下罪名,你既然说我针对何秋,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针对她了?”

韩忠国冷声道:“何秋参加初中考试之时,有人看见你小姨去了学校。”

何秋原本还开心韩忠国帮她说话呢,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不自然。

沈棠眼神一瞄,眼尖捕捉到某个人心虚:“所以呢?那学校是龙潭虎穴,我小姨去不得?”

见她还不承认,韩忠国也没了耐心:“顶替之事在外面我管不着,可在军区里,方政委和周主任敢滥用职权……”

“那你就去举报吧。”

屋门口,拿着瓷搪杯的贺旭悠悠哉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声音懒散至极,桀骜不训的脸上勾着笑,眸光却寒凉刺骨。

“我说韩营长,你也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能不能有点判断力?

初中数学老师招生,是初中所有数学老师一起改卷,你说顶替?怎么顶替?

把考试的人试卷名字换了?

那些试卷可是收上来就现场改了,名额当天就定下来,第二天公示。

怎么,你家婆娘没有被通知到,就可以质疑整个初中老师的公正?质疑咱们家属院的婶子都针对你家那个还没当上军属就嚷嚷着要占部队便宜的婆娘?”

韩忠国越听脸色越黑,一口一句婆娘,这人到底有没有受过教育?

“贺营长,请你放尊重点!”

贺旭勾唇冷笑:“我还不尊重你啊,你这是上天吗?非得让我和尊重团长、政委、师长一般尊重你。

你家婆娘还不是军属呢,本来就没资格去参加面向军属的招生考试。

占了便宜学不乖,没点本事赖别人算计你,合着军区是你家,便宜任你占,没占到就是咱们不公正,你咋不告到师长面前去,回头也让我在通报上瞧瞧你的名字。”

“行了,今天之话就当我没说!”

韩忠国不想与贺旭争辩。

贺旭手段阴狠,不仅和方政委交好,连师长也对他另眼相待,二十三岁便已经是野战区的兵王,听说家世背景很强大,不是他一个农村小子能惹的起的。

而且争又争不过,他那张嘴,简直连师长都痛恨。

六百块就当是何秋的彩礼,以何秋的身份,六百彩礼不算多。

况且何秋跟他保证过,她父亲虽然重男轻女,但母亲很疼爱她,到时候会给她添一些丰厚的嫁妆,最少有一千块。

这笔钱她会用在他们这个小家里。

韩忠国在心底算清,依依不舍的从口袋掏出两百块钱:“剩下的……我改日给你。”

沈棠脸上一喜,伸手去拿……没抽出来。

“……韩营长?”

她知道剐心很痛,但痛的又不是她。

沈棠笑容璀璨。

韩忠国心里在滴血。

钱被抽走,他便忍不住夺门而出。

何秋只好再次巴巴的跟上去。

谁知道韩忠国越走越快,她连走带跑都差点没跟上。

何秋享受了半辈子的悠闲生活,哪里被人这样甩过脸。

气的她在心里狠狠诅咒了一顿沈棠,又幻想了下自己未来会成为市长夫人的高贵模样,才忍着脾气舔着个笑脸去哄人。

沈棠拿到钱,开心的眼睛都弯了弯,她坐在院里子数了数,刚好两百块。

加上原身压箱底的一千块,这回她彻底成了小富婆了。

转头,她就抽出五块钱递给了贺旭:“这是还你的,多谢你帮我说话。”

明明长相清冷的姑娘,偏那嗓子却软娇绵柔,贺旭听的心头痒痒,他控制住不住的滚动了下喉咙,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沈棠被他突然变脸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五、五块不够吗?”

昨天那鸡汤里确实有不少肉,可是五块都能买一只鸡了呀。

难道是原身记忆出错了?

“多了。”

贺旭懒的理她,从里面抽出一张一块钱,提着肉绕过她往厨房里走。

鸡汤是他送的,这钱他不要。

一块钱医药费那是帮她出的,又不是自己女人,自然要还他。

留在她手里,回头铁定得给哪个野男人用了。

沈棠是个你不搭理我,我也不会凑上去贴你冷屁股的人。

贺旭那样子明显就是不想和她说话,为了避免尴尬,她干脆拿了花绳招呼小家伙过来一起玩。

小家伙还挺爱干净,自己洗了手才过来。

奶声奶气跟她说:“我超厉害哒。”

沈棠笑不可遏:“你超厉害呀,那姐姐可不让你了哦?”

小家伙哼了声,板正脸色:“来吧,谁输谁就是小狗。”

然后沈棠赢三局放水一局,一句“你好厉害呀姐姐被你打败了”把的小家伙哄的吊成了翘嘴,傲娇的抬着小脑袋。

门口的热闹惹的堂屋里某个人频频偷望。

清冷美人的笑纯洁又甜美,勾人夺魄,贺旭一时竟看呆了去。

等回过神来,他耳尖微热,心头却是烦躁的低声骂了句:“幼稚。”


二团政委夫人也知道这个理,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秋在家里闹腾,把韩忠国这个好苗子给毁了。

“周主任,咱们也不要多好的工作,就要那些别人看不上的不行吗?

韩营长过两天就要出任务了,总不能让孩子吃土吧?

何秋虽然有些过错,但她到底是军人家属,我们总得视情况而定,不然师长那边问起来也不好说话呀。”

她说话也是有艺术的,家属院里谁不知道师长夫人和周玲是竞争关系?

她不提师长夫人,只提师长,也是提醒她做事不要太绝,人家师长夫人那边可盯着她这个职位呢。

也就是周玲先来的部队,笼络的人心多,不然家属院里的婶子们谁不会顾及着师长夫人的面子。

周玲寻思了一瞬:“你确定何秋不要好工作?”

二团政委夫人心想,有好工作她自个女儿还想顶上呢,凭什么给何秋啊?

“不用,养家糊口就行了。”

周玲一思索,开口道:“这样吧,我不是罚了她去扫三个月的厕所吗?

厕所那边本来就需要人扫,三个月后,她要是想担这个职,就把这个位置给她。”

二团政委夫人立马摇头:“周主任,人家何秋毕竟是个高中生啊,扫厕所我估计她不干,要不然三个月后让她扫大街?每个月至少也有二十块钱工资。”

“扫大街的工作也是人抢着做的啊……”

二团政委夫人笑笑:“人家一个高中生和他们抢着个扫大街的工作,总不至于抢不过吧?”

除了特殊的岗位,每次有单位招人,都是需要考试的。

周玲这边也就是经手安排而已。

“行吧,那我可说好了,她要是不愿意干,那我可就没辙了。”

二团政委夫人心想,那她也没辙了。

有工作就代表可以不下乡,谁家没几个孩子了?

她自己闺女都还在找工作呢。

好工作她可不会给何秋。

何秋听到自己要去扫大街,自然是一百万个不同意。

但这时候,学校老师招生已经完了,医院那边也不收学徒和不是医学院或者护士专业毕业的,而那些收银台、宣传室临时工什么的,都是热门岗位,根本就轮不到她。

韩忠国听到她不愿意,就让她在扫大街和回老家二选一。

何秋最终无奈选择了扫大街。

扫大街的岗位就以为好进了吗?

家属院的老太太可都惦记着呢,突然空降了一个何秋,这下子可把家属院的老太太们得罪完了。

韩忠国也在想,他得尽快将何秋的价值榨出来,免得到时候容易生事变。

70年国庆,又是举国欢庆的日子。

中部战区文工团忙的不可开交。

隔壁的市的文工团也来了部队,与沈棠他们合作表演。

这么大的日子,歌唱队的人也是肃穆以待。

两团的人合唱的歌曲是《我和我的祖国》《东方红》《十送红军》,几首歌已经练习了多次,也彩排了多次。

沈棠今日和大家一样,都穿着绿色的军装,板正的身姿犹如语文课本里画出来似的,满身都是正气凌然。

往下一扫,第一排坐着的是领导以及家属,后面三排开始才是营长级别的军官。

她一眼就看到了第三排的贺旭。

大阅兵被人选定下来时,贺旭还在出任务,后来又因为受了伤在医院住了个把月,因此错失了名额。

他似乎并没有因此失落,看到沈棠的时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温柔的黑眸里好似藏着一头狼,痴汉似的盯着沈棠。

大合唱开始,各种乐器在穿着军装的姑娘们手中绽放出美妙的音乐,十几个合唱团的人随着两位领唱整齐划一的半摇动身体唱起歌曲。

声音激昂又韵味十足,叫那些听不懂音乐的人也十分震撼。

大合唱并不容易出错,随着第二首音乐响起后,女兵身后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伴舞之人。

台下的人被带入情绪,眼眶都忍不住湿润了。

甚至还有人跟着唱。

三曲终了,林晓他们也来了台。

合唱完后,便开始了正式比拼。

其中有戏剧比拼,舞蹈比拼,还有曲艺音乐等。

沈棠在台下换装时,忍不住朝台上看去。

林晓是领舞也是独舞,这时候的舞蹈与现代不同,他们扎着辫子,一举一动、甚至连说话都是极板正的。

小说里所谓的一舞倾城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发生,大家都穿的差不多,不听声音甚至连人都认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要注重男女关系,也没有男女搭配的舞蹈。

大部分舞蹈都是在演绎红军打鬼子,或者红军过草地,还有秀真功夫的。

林晓就在舞台上连翻了十几个跟头,直把下面的人看的惊呼精彩!

但歌曲不一样,另一个团独唱的人叫李红。

这个人还是李团长的侄女。

性子还蛮好的,来了他们部队后,每天都想和沈棠比高音。

两人上台的时候,李红还冲她眨了眨眼睛。

这次要唱的是一首前期悲情后期激昂的《红军路》,练习的时候李红太过刚毅,而沈棠声音太过柔和,以至于两人每次都被李团长训。

此时李团长黑着脸在下面站着,一副大有你们两唱错就给老娘滚蛋的架势。

沈棠是先开口的。

毕竟前期音调低,李红那个大嗓门无法胜任。

随着音乐响起,沈棠清灵如百灵鸟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的声音好似能洗涤人的心灵,又在李红的身音响起时丝毫不曾被压下,反而为其坚毅果敢的声音里增添了一抹令人潸然泪下的柔情。

老一点的军人们忍不住擦拭眼角的眼泪。

“方政委,这是你家的姑娘吗?这声音真是好听,她有没有对象,不然我给她介绍一个?”方政委旁边的三团政委忍不住问。

方政委刚要说话,手臂就被人掐了下。

周玲一个眼神过去,他轻咳了声:“才十八岁呢,不着急。”

“你别哄我,你家这姑娘长这么好看,军区里这群狼崽子要是不惦记,我老张名字倒过来写。”

方政委:“……”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贺旭鹰隼一样的锐利眼神轻飘飘睨来,吓的沈棠立马收回视线。

少女通红眼眶蓄着泪,中散了那份清冷,倒显得有些怯弱和可怜。

啧,还挺口是心非。

奋起的小怂包。

“贺旭,你咋来了?”

“想跟政委商量一下换个宿舍。”

周玲喜笑颜开的祝贺:“是了,你升到营长之位,按照规定就可以申请单人间了,好小子,真有出息,今天晚上来婶子家里吃饭,给你庆祝一下。”

“那行,辛苦婶子了。”

贺旭也没客气,周玲是看着他长大的,参军后,方政委一家都很关照他,平时过年过节,他不回首都就会被周玲叫来一起吃饭。

不过大多时候他都会买些肉和奶糖麦乳精之类的上门。

周玲点点头,正想让他进屋等方政委,转头就瞧见自家侄女软软的靠着门滑了下去。

她吓的连跑了几步,见她满脸通红,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哎呀,这咋的发烧了,红花你给贺营长倒杯茶,我带你表姐去医院。”

医院离家属院有段距离,她正打算去拿自行车,就见没人扶着的沈棠摇摇晃晃要倒下似的,急的她连忙去扶。

贺旭见了,帮她推了自行车放到门口:“婶子,我来吧。”

说完,他抱起沈棠坐在自行车上,见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双秋瞳半垂着,全是盈盈泪水,倒比追着韩忠国时的样子要乖巧多了。

“沈同志,听的到我说话吗?等会记得扶着我,不然跌下去摔疼了可不关我的事。”

沈棠之前鼓着胆子怼人的时候还不觉得难受,骤然放松下来,她才觉得头痛的不行。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听到贺旭的话,她迷糊的点了点头。

贺旭大长腿垮上自行车,身后一道娇软热躯缓缓贴了上来,浑身还带着一股好闻的馨香,惹的他喉咙微动了下。

“沈棠,你抓着衣服就行了。”

贴身抱着像什么话?

沈棠抬了抬小脑袋,满眼的迷茫和懵懂,显然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贺旭:“……”

算了,他不跟病人计较。

长腿一抻就骑着自行车来到医院。

他把沈棠扶起来准备进医院,谁知刚刚还贴着他的小姑娘双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吓的他抱起人就往医院里冲。

这小怂包可不兴有事啊,不然贺老头子非得打死他不成!

他家老头子和沈家爷爷多年的老战友,听到沈棠进了他所在部队的文公团,那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着些。

贺旭虽然烦不胜烦,但真到了人命关天之时,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医生量了量沈棠的体温:“三十九度,输液吧。”

贺旭拧着眉:“不用住院?她都晕过去了。”

这要是回去继续起烧怎么办?

医生给沈棠把了把脉,情况见的多了,面上没有丝毫波动:“发烧应该是郁结于心所致,以后放宽心就好了,不用住院,过会就醒了,去交费吧。”

贺旭看了看沈棠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心想这姑娘到底什么眼光?

千娇百宠的养大,长的也还过的去,却喜欢韩忠国那张老脸?

得亏被人抢了,不然以后一辈子都后悔。

虽说是在军区医院,但贺旭也不敢在没人守着沈棠的情况下走开,正好瞧见上次出任务伤了腿正在复原的郝连长,便招呼他过来。

郝运一看他身边的姑娘,先是惊艳了一把,随即贱嗖嗖的咧开嘴笑:“营长,还是你厉害啊,文工团一枝花都能被你拐来。”

别看他长这一张娃娃脸,其实他比贺旭也就小了一个月。

军区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平日讨论的最多的便是文工团的漂亮姑娘。

沈棠才到军区一个多月,除去训练的日子,也就上过一次舞台,可那张脸是真漂亮啊,多少人做梦都是她。

贺旭睨了他一眼:“瞎说什么,老子可不想头上戴顶绿帽子,你帮我看着人,我去交费。”

郝运眼睛一亮,一屁股坐在小姑娘旁边:“行,营长你去吧。”

贺旭差点把牙龈咬碎,他不放心一个人去交费,本就是怕这群野狼趁他不注意把人给叼走了。

结果一个回头,就见不靠谱的郝运满脸痴像。

他心头一梗,把钱往郝运手里一塞,踢了踢他那条腿完好的腿:“你去交。”

郝运的脸一下就僵住了:“不是,营长你有点良心啊,我腿都瘸了你还让我去交费?”

他还想等沈棠醒了多跟她说两句呢。

营长介意,他不介意啊!

年轻的时候谁还没喜欢过几个人呢?

所谓金城所至金石为开,他郝运说不定就是那个能抱的美人归的人!

到时候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

“嘶~”

郝运的幻想被打断,龇牙咧嘴的捂着差点被踢断的好腿。

瞅见自家营长那铁青的脸,他也不敢再幻想下去了,连忙拄着拐杖站起来,拿着钱一瘸一拐的往收银台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

“营长真是的,肥水还不流外田呢,我哪里比韩忠国差了?”

他走路走的慢,嘴巴倒是能说,贺旭听的脸色更黑了。

“再多说两句,回去就加练!”


贺旭坐在台下看着,目光灼灼的望着台上的姑娘,一曲终了,他眼神里的痴迷还未曾散去,就听到两旁的人在底下窃窃私语。

什么待会他要去表白,这束花够不够诚意?

什么人家看得上你才怪,二团的付副营长都早就等着表白了等等。

贺旭心里一沉,忽然觉得对象太受欢迎了也不太好。

正巧,身后一个营长戳了戳他的背,压低声音:“贺营长,我听军区里的人说你喜欢文工团一枝花,你要去表白吗?”

贺旭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替他解释:“表什么白啊?人家贺营长喜欢的不是沈同志。”

“啊?又有新的八卦,我怎么没听说?”

“我不可是胡言乱语,贺营长手下的兵郝运说的,两家世交,贺营长那是碍于家里照顾沈棠,不是喜欢人家姑娘,贺营长,你说是不是啊?”

“这样啊,贺营长,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可就上了,我爸妈可天天逼着我相亲呢,要是我追到人家姑娘,过几天联谊会我就不用去了。”

“滚!谁说老子不喜欢!”

贺旭气的差点把牙龈咬碎!

一群瞎逼逼的老男人,瞧见个姑娘就惦记,他呸!

郝运这个混蛋!

沈棠可是他对象!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糖糖了?

众人一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挤眉弄眼的传递消息。

正说着,台上沈棠再次上了场。

她穿的渐红长裙,手里拿的是红伞帽,唱的是《映山红》。

这是和对面团开始比拼唱跳了。

底下的两个文工团团长和一众领导都认真的观看起来。

沈棠是凭借舞蹈考进文工团的,她的身姿自然是柔美,舞蹈也编的不错,因为这首歌比的就是气音沉稳,她不敢大动作跳,只能尽量在手上多动作。

好在这时候的人都没有那么多计较。

沈棠一首歌唱完,下来也是汗水连连。

李红的声音倒是沉稳,不过估计是身姿太硬了,只能唱不能跳,一跳就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下了台,她失落的蹲在沈棠身边念念叨叨:“完了,等回去我们团长肯定要骂我了。”

沈棠抿了抿唇,疑惑问:“你们团长这么凶吗?”

李红叹气:“哎,我原本就是怕我姑姑才去的隔壁市,谁知道那边的团长更加凶。

算了,我要是调你们团,你可别不欢迎我哈。”

沈棠难得交上了一个朋友,笑的软绵可爱:“不会,我在军区就林晓一个朋友,要是你来,咱们就是三人行了。”

李红觉得这姑娘太实诚了。

她冲她使了个眼色:“知道我们团领唱的那个吗?”

沈棠往前头看去,那姑娘身材高挑,听名字冷冷清清,但样貌却是温柔姐姐型。

“她叫石冰。”

“石冰?”沈棠眉头紧锁,这个名字怎么听这么熟悉。

李红没听到她的低语,凑到她身边给她八卦:“咱们这次与你们团比拼的事就是她凑成的,知道为什么吗?”

“文工团每年都有人去京都学习,难道她是想得到领导另眼相看,然后去京都的文工团?”

李红摇头:“听说她家里有人在京都当大官,为了喜欢的人才来的这边,她要是想去,根本不用废这么大劲。”

“谁啊?”

“鬼知道。”

她也就知道石冰心里有个人在中部战区,并不知道是谁。

为了促成这次两团比拼,她还特意拿出了两个去京都文工团的名额,可见家里的势力有多大了。

沈棠喝了一口水,看上面团体舞跳完下来,又有话剧的人上去。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石冰,那不是他们军区大院里市高官石老爷子的长孙女吗?

不是她想不起这个人,而是石冰比她大了近六岁,原身有记忆起,就跟他们这群人不是一个团体的。

而且石冰十几岁时就随母离婚出了大院,偶尔会来军区大院看望石老爷子,原身也根本碰不到人。

她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沈棠又上台唱了两首歌,今天的演出才算完了。

反正去首都文工团的名额是轮不到她的。

一来她是个新人,二来这个名额多数是给舞蹈团的。

她下了台,忽然前方走来一个军人,是上次吃饭时遇见的付副营长。

男人脸很黑,几乎看不出羞涩的红晕,但眼里的喜欢和紧张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沈、沈同志,你唱的真好,这是我送你的花,希望你喜欢。”

今天收到花的人很多,李红就收到了不止一束,沈棠原本想着收了也没事,侧头一看猛的发现脸色阴沉吓人的贺旭,连忙拒绝了。

“多谢多谢,这花我就不收了,我急着回练功室。”

付副营长很失落,但瞧见她谁的花都没收,也只能无奈的将花收了回来。

这时,贺旭走上前,将花往沈棠手里一塞,眉眼柔和:“唱的很好。”

沈棠眉开眼笑:“谢谢。”

付副营长挠挠头:“不是说要回练功室吗?”

他身后的兵很是无语,这智商真没救了。

人家姑娘摆明了就不喜欢他啊!

站在不远外的石冰看到这一幕眼眸闪了闪。

国庆演出后,他们有一天假。

之后便要去乡下演出。

“这雨真是下个没停。”

众人坐在车上忍不住吐槽起来。

大家出发前还没怎么有雨,出来没多久又开始下雨,导致他们这个半个月来出任务一直不怎么顺利。

沈棠和李红坐在一起,对面则是石冰。

李团长邀请两个人军区文工团,两人同意后便被调了过来。

石冰直接担任歌唱队领唱。

也有人不服。

奈何人家资历摆在这,但凡有不服着,人家不与你争辩,直接比试,让不少人就此接纳了她。

沈棠和李红都是既合唱之后还要独唱的,比其他人都要累。

这会儿互相靠在一起差点昏昏欲睡过去。

忽然,车猛的停下。

“怎么了?”

有人问前面的司机。

“有颗树倒了,前面的同志已经搬开了。”

车辆再次驱使起来,沈棠和李红已经没了睡意,喝了两口水便拿出包里的饼干垫垫肚子。

没过多久,车再次被石头逼停,又再次启航。

李红还笑着打趣:“这一路走走停停,好像老天不想让我们去乡下似的。”


“大清早的,也不嫌冷。”

沈棠低头笑了笑,坐上自行车后座,小手扯着他的白衬衫:“去哪玩?”

她还没有答应贺旭的表白。

谁让他之前两次都拒绝了她呢。

但贺旭约她出来玩,沈棠还是乐意的。

贺旭轻笑:“你穿的这么好看,我总不能带你去爬长城。”

沈棠唇角上翘,颇有些小傲娇:“你要是带我去长城,那你就自己去吧。”

自行车行在平坦的大路上,两侧树木长的茂盛青翠,斑驳的阳光落在二人身上,仿佛一幕幕翻动的画卷。

公园里的老人打着太极,行人穿着简洁匆匆忙忙上班,供销社刚刚开门,已被一群古朴的人群围上。

沈棠将景色收入眼底,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座古朴庄严的院子外。

“颐和园?”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游客还挺多的,但比在现代的时候少多了。

或许是没什么外地人,门票要一毛钱,相对于工人来说也算贵了,所以四周说话的人倒不算吵闹。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票。”

贺旭很快将票买好,拉着她往后面走。

里面可以划船,要押金四块钱,划船一小时则是四毛钱。

这会儿太阳不大,沈棠坐在船上吹着风,目光在贺旭身上停留了两下。

男人身姿如松,划船的动作轻缓优雅,麦色的皮肤在太阳映射下显得格外有力量,随着他的动作幅度变大后,衬衫根本遮掩不住他结实的腹肌。

沈棠光明正大的打量着某人,还以为对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可作为一个有着敏锐观察力的人,又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她那火热的眼神。

贺旭耳根越来越红,仿佛快要煮熟了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把船停在河边廊下。

坐在她对面握拳轻咳了声:“我听沈伯母说你小名叫糖糖,糖果的糖。”

沈棠挑起秀眉:“可能吧,你小时候是不是叫贺太阳来着?”

贺旭果然被气笑了:“我才不叫贺太阳,沈棠,我看你是找打。”

沈棠傲娇的白了他一眼:“你还想打我?”

小姑娘挺直这腰板,长裙勾勒出的小腰仿佛可以盈盈一握,更衬的她胸前两团饱满挺拔。

她红唇轻抿,一双清冷明亮的瞳孔似带着笑意,好似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贺旭目光盈盈的望着她,忍不住唇角上扬:“不敢,这辈子只有你打我的份。”

沈棠又羞又怂,美眸流转瞪了他一眼,再不理他看风景去了。

游玩了颐和园,两人去了市中心看电影。

贺旭先一步去排队买票。

沈棠正无聊着呢,忽然瞥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进了百货大楼。

那姑娘穿着碎花上衣,黑色旁开裤,扎着两根辫子,每走几步就会往四周观看一眼,似乎在害怕有熟人出现。

沈棠眯了眯眼,这不是何秋吗?

何秋手里竟然还有钱?

她那对吸血鬼父母可不会给钱给她。

那她手里的钱难道是韩忠国给的?

正想着呢,贺旭买好票过来找她:“走了,咱们去看电影。”

沈棠将何秋的事情丢在脑后,明天她就要离开首都回部队,今天还是和贺旭好好约会吧。

电影其实有些无聊,不过胜在新颖,她还认真的看了一会儿。

直到前方两个人的脑袋凑到了一起。

沈棠:“……”

要不要这么胆大?

黑暗果然是人性最好的掩盖。

忽然,她的手被人握住。

沈棠紧张的想抽回来,却被贺旭攥紧半点都抽不动。

直到前方两个人的脑袋移开,她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那两个脑袋还真就是凑在一起,根本没有接吻,只是光线问题,她没看清。

她就说嘛,这什么时代,哪有人在电影院偷偷摸摸搞这些。

贺旭应该也不敢吧?

沈棠侧头朝男人看去。

恰好男人也在看她。

黑暗中,他的眼神明亮似月光,漾着波光粼粼的温柔。

他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糖糖,最喜欢你了。”

沈棠轰的一下,脑袋像是被热气冲上了天,脸红成了猴子。

直到电影散场,两人去国营饭店吃过午饭,又去公园散了步,还去照相馆拍了照。

她耳尖还是红的。

贺旭心情美滋滋。

虽然他这一次不能和沈棠一起回部队,但他脸皮厚,先一步和沈棠确定了关系。

不管是陆宴州还是韩忠国,又或者部队里那些糙汉,都没有机会了。

沈棠坐在自行车上,还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自行车路过纺织厂大院,一群人围在大院外似乎在看戏。

里面震天动地的哭喊声犹如要拉破嗓子,夹杂着骂人的话,让贺旭下意识的想骑快点离开。

沈棠拉了拉他的衣角:“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熟人的声音。”

原主经常来这里找何秋玩,对于何母何父的声音很熟悉。

要是她没听错的话,刚刚好像是何母在大哭。

听外面围观之人的话,似乎是被人盗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想到今早何秋还在百货大楼买东西,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该不是何秋偷了家里的钱吧?

沈棠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原身就是被何秋逼的郁郁而终,她自然不会放过她。

要是人撞到她手里,她肯定是要落井下石一番的。

贺旭也知道她常来这里,靠边停了车:“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纺织厂的人都认识沈棠,以往所有人对她的印象就是——冤大头。

这回见到她来纺织厂,丝毫没有奇怪。

“呦,这不是何秋的朋友沈棠吗?这是你对象?”

沈棠笑了笑,问那大婶:“刚刚哭喊着家里遭了贼的是何伯母吗?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还不知道何秋和沈棠闹翻了。

一五一十的将大院里的事告诉了她。

何秋是几天前回来的。

回来之后就把自己的户口本牵了出去,说是自己要结婚了。

对象还是个军人,不过对方在执行任务,也就没跟着回来。

何父何母养了何秋这么多年,还想将她卖出去换一笔钱回来呢,哪里肯让她牵户口出去?

但何秋也是鸡贼,她是把事情都办完了后,让大院里的人告诉何父何母的。

得知闺女把户口本牵出去,以及结婚的消息时,何秋已经拿着钱跑路了。

何父何母回来在家里一翻,丢了差不多一千块!

这一千块里,不仅有他们省吃俭用的,还有何父哥哥当年为了工厂牺牲的抚恤金。

更是何家所有的财产。

何秋将钱卷走后,何父何母还不敢相信,连忙去报了警,最后调查发现,就是他家闺女拿的。

自家闺女拿走了钱,属于他们的家事,何爸又不想闹大,派出所也就立不了案,这事就只能这样了。

何母能不哭的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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