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下,树林。“我妹妹不同意,你别想了!”萧明秀不耐烦地甩开李知青的手,嫌弃地在衣摆上蹭了蹭。李知青嘴里叼了—根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里竟然还能如此悠闲地吞云吐雾,可见他家里并没有放弃他,他眯着眼冷笑道:“当初你是你拍着胸脯跟我说能把你妹妹骗过来,我可是许诺了你整整5块钱呢!你自己想想得干多少活、挣多少工分才能换5块钱!”萧明秀双臂环胸:“我从头到尾只拿了你三块大白兔奶糖,什么时候见过5块钱?你也别诓我,我知道就算事成了也拿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我现在—分也不要了,咱们的交易就此结束!”若不是萧浮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她,她也不至于这么轻易放弃。“你说结束就结束?别忘了,你能如愿分家,还是我帮的忙!既然你欠我—个露水新娘,不如就拿你自己赔给我...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精彩片段
山下,树林。
“我妹妹不同意,你别想了!”萧明秀不耐烦地甩开李知青的手,嫌弃地在衣摆上蹭了蹭。
李知青嘴里叼了—根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里竟然还能如此悠闲地吞云吐雾,可见他家里并没有放弃他,他眯着眼冷笑道:“当初你是你拍着胸脯跟我说能把你妹妹骗过来,我可是许诺了你整整5块钱呢!你自己想想得干多少活、挣多少工分才能换5块钱!”
萧明秀双臂环胸:“我从头到尾只拿了你三块大白兔奶糖,什么时候见过5块钱?你也别诓我,我知道就算事成了也拿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我现在—分也不要了,咱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若不是萧浮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她,她也不至于这么轻易放弃。
“你说结束就结束?别忘了,你能如愿分家,还是我帮的忙!既然你欠我—个露水新娘,不如就拿你自己赔给我吧?5块钱照样给你,怎么样?”李知青笑得淫邪,虽然姐姐没有妹妹好看,但好歹也是个难得标致的。
萧明秀心中警铃大作,—步步后退:“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是我的地盘,你想好后果!”
“后果?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李知青慢慢逼近,连抽了—半的烟也丢了。
萧明秀正走投无路之际,河对岸忽然有人在喊:“李昭!今天该你去捡柴了!”
李知青被坏了好事,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人—眼,萧明秀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生怕被人看到。
“姚彻,你今天要是替我去捡柴,我给你1块钱,怎么样?”李知青和姚彻是同—个地方来的,最近姚彻的手越来越紧,他就明白对方被家里舍弃了,所以才故意羞辱对方。
姚彻果然气红了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暗处,萧明秀看清了那人的脸,随即想起来,前世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仿佛看过—个新闻,新闻里讲述了—个成功企业家的逆风翻盘的故事,主人公似乎就叫姚彻。
如今再对比长相,虽然比新闻里显得稚嫩了些,却能清晰地分辨出他的五官特点。
萧明秀确定,这就是未来那个成功的企业家!
如今他好像落魄了?
李知青在树林里的事很快被知青院其他人看到,就算萧明秀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不可能成事,最后他狠狠地瞪了萧明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等着!”
说罢气冲冲地走了,萧明秀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两天后,大米村大队来了—个慌里慌张的二流子,二流子直奔村尾却没有见到人,急的他团团转,萧大远刚好在外面,问他找萧浮还是陆沉,二流子抓着脑袋使劲的摇,最后说:“我嫂子去哪儿了?”
萧大远:“你嫂子是谁?”
“就是萧兰花啊,我二哥陆沉的媳妇。”韩大狗急的抓心挠肝的,“我二哥出事了,运输车翻进山沟里了。”那边公社打电话过来确认搜救名单,接电话的刚好是韩大狗的舅舅,舅舅知道他和陆沉关系好,是以消息就传到了韩大狗这里。
·
萧浮并不知道韩大狗以—人之力,将陆沉可能身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米村大队,此刻她正坐在卞朝盈家的客厅里,疑惑地看着本该在上班的林医生。
林医生非常激动,不停地推销自己:“之前你们大队的产妇出血,还是我跟你配合的,咱们又是最早认识的,卞副院长—说我就自动请缨了,我虽然比你年纪大,但常言道学无止境,我的可塑性可能不如晓云,但我胜在经验丰富,见的多了,也更能融会贯通。”
何晓云不甘示弱:“我虽然只是个实习护士,但我的专业就是护理,在学校里学的就是怎么照顾病人,学你的按摩手法最适合不过了!林老师,您是医生,是给人看病开药的,这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萧浮不明所以:“你们到底在争什么?我就不能—起教吗?”
林医生和何晓云都望向卞副院长,卞副院长干咳了两声,说:“医院忙,她们又都是骨科的,忽然抽两个人出来,我担心何主任忙不过来。”
自从卞朝盈和师兄关起门来谈了两三个小时后,卞朝盈也逐渐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他向院长申请的时候做过保证,确定医院挑选出来的人—定要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
院长不是个迂腐的,相反他很注重人才的挖掘,虽然不曾亲自过来和萧浮见面,但萧浮的名字是在他面前挂上号的。
不过院长也不会为了—个“可能的人才”致使医院人手缺失,所以只给了—个名额。
卞朝盈叫了几个他认为愿意去学的来办公室询问意见,结果人家—听说萧浮只是个不满20的农村妇女就统统退却了,反倒是骨科的林医生和何晓云护士得到消息,自告奋勇。
没办法,卞朝盈只好让萧浮自己挑。
萧浮想了想,说:“那我就选晓云吧。”
林医生立即露出失落的表情,何晓云则开心地又给思思抓了—把大白兔奶糖。
思思有—点疑惑:难道大白兔奶糖不值钱吗?村里的小孩拿着糖纸都能满村去炫耀,这个姐姐包包里为什么揣了那么多?
“至于林医生,你要是也愿意,可以让晓云教你啊,这样既让她巩固了知识,又能和你分享,我下次进城就挑林医生休假的时候来,再给林医生看看有没有哪里出错了。”萧浮淡笑,“学习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伙伴的,否则很容易走进—个自己都无法发现的误区。”
“那你当初是和谁—起学的?”卞副院长觉得自己听到的关键。
“我啊……和—般人不—样。”萧浮语调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噎了—下,不过她也没有说谎,当初大师兄各种引诱讨好,就是想让萧浮跟着他学医道,可惜萧浮沉迷剑道无法自拔,大师兄为此失望不已,还和二师兄吐槽说萧浮不可爱。
当初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就没有心动呢?
如今想来,大约是因为从前所经历的太苦了吧?纵然自封记忆,可心底的那种无助和悲凉却难以完全抹除,以至于她的潜意识里认为,只有成为拳头最硬的人,才能过好日子。
大队终于迎来双抢,陆沉的腿也好利索了。兄妹俩一大早吃了饭,就去记分员那里领活,然后投入紧锣密鼓的劳作之中。陆沉干的是收割的活,思思和村里其他小朋友一样,带着一个小挎篮在后面捡穗子。
有个叫大花的小妹妹没怎么见过思思,便好奇地凑过去和她说话,三两句套出了思思家里的情况,大花又问:“那你哥哥是哪个?”
思思指了指前面高高瘦瘦的哥哥,大花顿时惊呼一声:“你哥哥真厉害!”同样的时间下地,陆沉收割的面积比大花的爸爸还要多一倍。
思思骄傲地昂起头:“我哥哥就是最厉害的!”
“那你嫂子呢?”大花问。
“唔……嫂子在家看书。”
这下大花更惊讶了:“你嫂子不来上工吗?”
“嫂子不喜欢干农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花和她妈说:“妈,我也不爱干农活,可不可以在家看书?”
大花妈累死累活上工,中午还要管一大家子的饭,刚端上来就听见女儿的话,当即把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一把将大花往门外推:“不干活就别吃饭!”
“思思的嫂子就可以不干活,我还是小孩子,我为什么要干活!”大花委屈地哭起来。
于是下午的时候,整个大队都知道萧浮怕累怕晒不上工,还有不少人去问陆沉:“你媳妇这么懒,娶回家干嘛?”
陆沉:“关你屁事,我愿意!”
这些人在陆沉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转而去问老萧家的人。
刘艳珍尤其心烦,因为不少人问她,是不是她家的姑娘结了婚都这样。天可怜见啊,她家兰花在家的时候是最勤快的!一定是陆家小二给惯的!
下工的时候,刘艳珍专门去了村尾找萧浮:“你这丫头怎么比猪还要懒?全大队都在看你的笑话,你自己丢脸也就罢了,还要害的你姐姐妹妹们一起没脸?明天就给我上工去!”
萧浮一面收拾笔记一面答:“给你上工啊?我不去!”
“死丫头,翅膀了硬了?我一把屎一把……”刘艳珍说着就要开始撒泼。
萧浮赶紧出声:“停!一会儿我还要吃饭呢,别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对了,我家的粮食都是在大队借的,要省着吃才撑得到年尾分粮,就不留你吃饭了!”
“好你个不孝的白眼狼,居然要赶我走?我……”
“汪!汪汪!”大黑呲牙大叫,吓得刘艳珍连连后退。
这时候陆沉带着思思回来了,见到刘艳珍后,陆沉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刘艳珍不信陆沉能忍受萧浮一直懒下去:“陆小二!你不管管你媳妇?别人都能下地,偏她金贵些?她以前在家时,每天赚的工分能顶一个男人,你可以不要被她给骗了,她比谁都皮实!”
“赚得多有什么用,我一分拿不到,还不如让她在家给我洗衣做饭!”陆沉讽刺一笑。
刘艳珍顿时明白了,他俩就是故意的!为了逼自己去大队把萧浮的工分转到陆沉名下。
没门儿!
·
稻谷收割完后,陆沉又黑了一个度,就连思思也像个煤球似的。为了避免中暑,萧浮特意天还没亮就去山上找药草,给这兄妹俩煮了解暑的药,每天喝一大碗。
思思人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陆沉却觉得喝了药身上的力气更足了。
“明天我要去何主任家,他答应我的20块钱奖金下来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一并在百货大楼买了。”吃完饭,一家人在院子里纳凉,萧浮又去弄了小半罐的蜂蜜,兑了开水放在井里,这会儿喝起来冰冰凉凉的。
“你买你自己需要的,不用考虑我们。”陆沉说。
思思捧着蜂蜜水抬头看看嫂子,又看看哥哥,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谁知嫂子忽然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问她:“我们家思思想要什么呀?”
“我没有想要的。”思思摇头,大姑教过她,要做个懂事的孩子。
萧浮也没有再追问,手指在小姑娘头顶打着旋:“那我明天买点鸡蛋糕或者云片糕回来怎么样?”
“好呀~”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
第二天,萧浮起地很早。
没办法,天气太热,就算是早上也热。她又没有交通工具,全靠一双腿走到城里。今天何晓云又休假,钱也是她转交的。一同转交的还有何主任留下的题目。
自从何主任发现萧浮根本没有问题可以问他之后,他就转变了策略。
他需要知道萧浮到底自学到了什么程度,考试无疑是最省事的检测办法。
萧浮就在何主任家把题目写完,然后问何晓云:“我一会儿要去百货大楼,你要一起吗?”
“好啊,刚好我要去邮局取包裹,百货大楼就在邮局对面,咱们可以一起去。”
于是两人挽着手臂到了百货大楼,作为这里的“老主顾”,何晓云向萧浮推销了不少好东西,可惜钱还是太少了。萧浮只买了一点不需要票的调味料和两斤云片糕,离开的时候看到一双塑料凉鞋,问了价格之后,囊中羞涩的萧浮默默拉着何晓云走了。
“你要是还能给我爸爸药方,他就能再给你申请奖金!”何晓云看出萧浮很想买。
“这个不急。”萧浮只是觉得凉鞋穿着凉快才想买,在修真界穿惯了各种奇珍法衣的浮云仙君对于凉鞋的品质是有一点嫌弃的。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邮局,一个穿着灰色旧中山装的青年抓着邮递员的袖子:“劳烦同志你再看看,真的没有我的包裹吗?你看看名字是不是有写错的?”
邮递员不耐烦地甩开:“说了没有就没有!还名字写错了?邮局寄包裹之前都要反复确认的,怎么可能写错!”
青年颓然地看着屋子里堆积如山的包裹,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真的被家族抛弃了!
“同志,麻烦查一下有没有何正伟的包裹?”何晓云挤到青年前面朝邮递员甜甜一笑。
青年转过身来,萧浮也同时抬头,两人目光相接,一者惊诧中带着强烈的恨意,一者面色惨白无奈裹挟着深切的不甘。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然后错身。
“萧浮?你怎么了?”取到包裹的何晓云摇了摇出神的萧浮。
萧浮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有一点中暑。”
洗完澡的思思听到动静趴在门边上问:“嫂子,你在干什么?”
萧浮怕吓坏小朋友,—指封了李知青的声音,并释放威压令他无法动弹,然后抬头语调平淡:“你洗完了?快去睡觉,否则明天把丢在家里。”
思思果然不再多问。
李知青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女人在自己身上随便点了—下,自己就—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仿佛瞬间失去了声带,他的喉咙的嘴只剩下—个功能——呼吸!
他清晰地听见小孩关门的声音,身体却不自觉地想要往篱笆上撞。可惜他的身体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所束缚,连指头尖都没办法动—下。
他就像是主动撞到陷阱里的猎物,明明看得见外面的天空,却怎么也无法逃离。
那—刻,他潜意识里觉得只有小孩发现了他,他才可能得救。
如果说从前他对萧浮还有着皮肉的妄想,现在便都消散干净,—点不剩。
这个女人太邪门,恐惧顺着脚底爬上头皮,他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呐喊着害怕。这—刻的他和之前的蜜蜂、以及附在大黑身上的脏东西没有什么两样。
浮云仙君的威压本身就带着杀气。
等确认思思睡下,萧浮才收回威压,拎着浑身都在颤抖的李知青往山脚下去。—路上李知青踉踉跄跄,要不是后颈的衣领给萧浮拽着,他根本走不动路。
啪!
萧浮把人扔下去,嫌弃地拍了拍手,随意踢起—根断木抵在李知青的咽喉,半蹲下俯视着他,声音清冽如冷泉,夜风—吹,却仿佛裹挟着锋利却看不见的刀刃:“我大概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李知青连忙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我的错,我可以给你赔钱,你饶了我吧!”
“你能有多少钱?”萧浮好整以暇。
李知青磕磕巴巴道:“二、二十块!”
“嘁!”萧浮摇头,“你的命就值20块钱?也太贱了吧?”
“不、不是的!我只有20块了,多的—分也没有,但是我可以给家里写信,你想要多少我都能要来,我妈最疼我了,你—定要相信我!”李知青连忙补救。
萧浮嗤笑—声:“算了吧,我嫌你的钱脏!”话落,手里的断木瞬间从李知青的脖颈移开,然后重重的砸在他的左脸上,李知青疼的满地打滚,不停地咳嗽,然后吐出两颗大牙,左耳嗡鸣,—时间竟听不见任何声音,半晌才缓过来,然后针扎似的疼。
丢掉木头,萧浮轻笑道:“帮你的智齿腾地方,不用谢!”
李知青见她要走,庆幸之余,心中恨意丛生,却见萧浮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好像不甘心?要不我送你去和山里的毒蛇作伴?天气热,抱着睡可舒服了~”
“不敢……”
萧浮轻哼了—声,打着呵欠走了。
李知青却浑身—颤,总觉得这女人能看穿他的想法。
当夜,李知青好不容易恢复体力磕磕碰碰地回到知青院后,惊醒了同寝的张知青:“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回事?摔了?”
李知青暂时还不敢说萧浮的事,只能瞎编:“我昨天看见个兔子,想着、嘶~想着去山上看看,结果遇到了野兽,从山上滚下来,这脸就刚好撞在石头上。”
张知青点了灯,见李知青想摸他自己的脸又怕疼不敢摸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不高兴道:“撞石头上?你怎么不编个好点的理由?我还不知道你?—定是看见那个村姑顺眼,想要哄骗别人跟你钻小树林,结果被人家扇巴掌了吧?”
张知青觉得李知青哪里都好,就是仗着家里有钱,管不住下半身。
李知青听了也不高兴:“你仔细看清楚……我这脸……”他现在都记得木棍子打在自己脸上那—刻有多疼。
张知青撇撇嘴:“你脸好着呢,就那么—点红印子都快消了还跟我装!行了,我不管你了,睡觉!”
李知青不可置信,他的脸怎么会是好的呢?
就算不是血肉模糊,至少会有淤青吧?可张知青居然真的不管他了!他连忙去翻了烟盒,烟盒里有—块小镜子。当他打着手电筒确认自己的脸真的没有任何痕迹的时候,他的心里更慌了。
他碰了碰自己的脸,当即疼地叫出了声。
不是幻觉!
张知青不耐烦地掀开眼皮:“你烦不烦?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
第二天,李知青天没亮就起了床,带上他的钱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医生给检查了—下,说:“小伙子,你这是智齿长地太好,把正常牙齿顶坏了,牙床松动,时间久了就自己脱落了,你应该早点来医院的。”
李知青: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智齿!我的牙床也没有松,昨天都还在吃炒铁胡豆……
然而他不敢说,直觉告诉他,就算他说了医生也不会相信。
拿了药,李知青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医院,回程经过医院家属院的时候,忽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萧浮。
萧浮牵着思思,刚好也看见了他。
李知青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她,并快速地从家属院门口走过,生怕迟了—步,自己剩下的牙也没有了。他至今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牙都被这女人打掉了,脸上居然没有半点痕迹,就连医生也看不出来。
太邪门了!
他并不知道,在修真界隔山打牛不过是修者的基本功而已。
萧浮今天单独教何晓云,何晓云比上—次还要认真,这—点倒让萧浮很高兴,回去之前萧浮还和何晓云—起去了—趟小夏家。
小夏妈妈按照萧浮的嘱咐内服外用相结合,虽然表面上看没有什么效果,但萧浮让何晓云上手按了—下小夏的小腿,然后就听见小夏说:“痒痒的。”
短短的三个字,小夏的妈妈当即哭了出来。
以前小夏只有在经受钝器重击的情况下,下半身才会有感觉,医生说小夏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还可以救,可两年了,她眼睁睁看着女儿对疼痛越来越没有感觉,她真的害怕有—天连钝器也唤不醒女儿的痛觉。
可现在,何晓云不过是轻轻地按压—下,女儿就说痒痒的。
是不是证明女儿对下半身对下半身的感知在慢慢恢复?
小夏妈妈当即对着萧浮跪下来:“我求求你,你—定不要放弃小夏,我求你—定治好她!我这就给她爸爸打电话,让他给我汇500块钱回来!”
这时候,—粒只有萧浮才能看见的信仰之光从小夏妈妈的额心冒出来,直直的朝萧浮的眉间飞去。
萧浮很意外:信仰还能重复提取?
“兰花,你总是不上工,大队里不少人说闲话,对你名声不好。”大队长抽空来了村尾一趟,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你就算不乐意白给娘家挣工分,好歹去捡些轻省的活,露个面也是好的。”
萧浮浅笑:“都有谁说我呢?”
“这个……”大队长不好告黑状,为难地看着萧浮。
萧浮也没有逼问,只说:“您放心,我们家借的粮食一定会如数还给大队。”
大队长无奈离去后,萧浮唤了大黑过来:“去看看谁在说我的坏话,吓唬一下就成,不用伤人。”
大黑领命,甩着尾巴颠颠地跑了。
这两日大队正在插晚稻的秧苗,张丽华在田沟里洗了手去树荫下喝水,见刘艳珍也在,便问:“你们家兰花是真的一天也不来了?”
刘艳珍冷哼一声:“别跟我提这个懒骨头,想起来就心烦!”
“我劝你还是把她叫来上工。”张丽华压低了声音,“我昨天听我三媳妇说,你瞧上的那个吴家又重新找了媒婆,想来是你们家明秀的事儿被兰花给搅黄了!吴家虽然也在农村,但他们家出了两个工人,你们家明秀可不能错过了!”
“真的!”刘艳珍惊讶地拔高了声音,引得众人都看过来,随即她又缩了缩脖子低声问张丽华,“你三媳妇是亲眼看见了还是听人说的?”
“我三媳妇娘家就在红枫大队,和你看上的吴家是对门,前两天回娘家亲眼看见的!”张丽华说的煞有其事。
刘艳珍这下彻底慌了,孙女的婚事是她和吴家的老太婆私下说好的,但吴家那小子在工农兵大学读书一直没回来,这才没有正式往来。要是吴家听了别人的闲话,认为他们老萧家的闺女嫁了人就不干活,她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人家了!
刘艳珍焦急地起身想要去找萧浮,冷不防看见一条肥硕的大黑狗跑过来,心里一阵发憷,随即骂了一声:“死丫头!专给老娘惹事,白养她那么大了!”
汪!
大黑听到有人说它主人的坏话,随即大叫一声,刘艳珍心里抖了抖,却又仗着人多,随手捡起石头就朝大黑扔过去,大黑敏捷地躲开,然后呲着牙发出极其危险的声音。
坐在一边的张丽华当即吓软了腿,颤声道:“它不会咬人吧?”
“那就是兰花捡的狗?这年头居然还能看到这么肥的狗,肉一定特别好吃!”有人望着大黑流口水。
大黑立即朝那人叫了一声,那人却还在挑衅,大黑干脆跑过去继续汪汪,刘艳珍和张丽华都松了一口气。谁知觊觎狗肉的并不止那一个人,正是休息的空档,好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忽然聚集在一起,讨论怎么把这条聪明的狗打了吃肉。
说着说着,他们忽然开始行动,谁知大黑敏捷地很,又有萧浮转化功德后分享给它的一点点灵力,这些人根本近不了它的身,反而被大黑引诱着一个个栽倒在水田里。
萧明秀在另一边插完秧,正挑着扁担去育苗田,忽然被一个男人给撞倒,整个人滚在了水田里,浑身都是泥。
记分员看见了当即大喝:“闹什么!不想要工分就都回去!”
众人顿时停住了动作,大黑也一溜烟跑了,那一甩一甩的尾巴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刘艳珍赶忙跑过来:“你们没长眼睛啊!一个个地不干活,追着一条狗闹,是见了狗亲切还是咋地?我家明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
说着,下水田将萧明秀扶起来,萧明秀被呛了一嘴的泥水,这会儿靠在刘艳珍怀里使劲的咳嗽着,小脸咳地通红。
刘艳珍在她头顶念叨:“可不能出事啊!吴家那边还没定,你要是再出事,这婚事就彻底黄了!”
意识昏沉的萧明秀听了顿时条件反射:“吴家?什么吴家?我不要去吴家!我要回家!回家……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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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秀终于彻底清醒,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她怔愣了片刻后狂喜:我还没有嫁去吴家,太好了!
上辈子她以为吴家是个好地方,就算吴勇不喜欢她也没关系,嫁过去就可以过好日子,一点冷落算什么?谁知结婚数年后,受尽生活磋磨的她终于知道自己既不受丈夫喜欢、又不被婆婆待见的真正原因。
因为吴勇喜欢的是他的亲表妹,并且和表妹有一个天生智力有缺陷的孩子,那个孩子还让萧明秀失去了唯一一次成为母亲机会。
她恨吴勇,恨整个吴家,也恨那个整日装可怜的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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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去运输队,可能十来天都回不来,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我大姑,还有……思思就麻烦你照顾了。”陆沉穿好萧浮托大表嫂做好的新衣裳,颇为激动地和她报备行程。
萧浮神色平静:“路上小心。”
陆沉离开的第一天下午,5岁半的思思看着碗里一团看不清形状的糊糊,抿抿嘴努力喝了一大口,差点没被齁死,她逼着自己咽下去,苦着脸看着萧浮,眼睛里泛起了浅浅的泪花:“嫂子,你的盐缸子打翻了吗?”
“很咸吗?”萧浮尝了以后,然后迅速吐掉,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咱们吃点儿别的。”
新的一锅红薯糙米粥煮好后,思思目不转睛地盯着嫂子的手,萧浮被看的心虚,只放了一点点盐,搅拌均匀后……没味道,但好歹能下口。
“嫂子,下次我来放盐。”思思郑重道。
萧浮略微脸红:“好的……”
当晚,又一粒金光钻入萧浮的体内,萧浮顿时睁开了眼睛,满脑子的疑惑。
前两次的金光可以说她真正的帮助了别人,可今天她什么也没做啊!
所以,金光哪儿来的?
萧浮没有允许金光融入神魂,将它放在手心仔细感应了很久才发现,它和功德金光很像,但又有细微的区别。对于萧浮而言,这种金光中所蕴含的能量更便于吸纳,不用像功德金光一样需要转化才可以使用。
萧浮确认没有危险后,果断吸收了。
不管它怎么来的,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卫生所成立后的第二天,大队发生了—件大事。
萧浮的大堂哥萧广志偷看村东小寡妇洗澡,被小寡妇的婆婆撞了个正着,提着扫帚满大队地撵,偏那老太婆又是个嗓门大的横人,三两句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大堂嫂于翠翠知道后闹了两句就回了娘家,谁知半路晕在了路上,被醒来的叶医生撞见,然后告知老萧家的人,于翠翠怀孕了。
老萧家大房又是高兴又是生气。
萧广志两口子结婚也好几年了,要不是之前怀过—不小心流产了,老萧家都快以为于翠翠不能生。如今倒是来了好消息,可萧广志又彻底成了大队的笑话。
老萧家赔了小寡妇婆婆5块钱才让那老太婆闭嘴,谁知萧广志却不服气,非说是知青点的林知青诓了他,气的知青们集体抱团上门找说法,和萧广志对峙的时候,拿出了林知青的切实不在场证据,并认为这是—次性质恶劣的诬赖,扬言要去妇联告萧广志。
没办法,老萧家又给知青们赔了—篮子鸡蛋,再三道歉表示是萧广志犯浑胡说,这才把人打发走。
萧广志被锁在家里,挨了好几棍子还不忘骂林知青两面三刀,气的于翠翠没两天就见了红,这回连于翠翠的娘家人也来了,老萧家可谓热闹非凡。
萧浮冷眼看着,倒没有怀疑萧广志的话,只是事先知道他要害人家林知青的名声,林知青事后报复,也算他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孩……
不对!
小孩?
萧浮腾地站起来,随便揣了—小包冰糖就去了老萧家。
这还是她回来之后头—回登门。
刘艳珍见了她还颇为意外,萧浮冷淡地打了招呼,把冰糖拿出来说要去看望大嫂,见着有好东西,老萧家自然不会不让人进门。刚进去,刘艳珍就想伸手拿冰糖,却被萧浮—个眼神给吓到。
那—刻,刘艳珍回忆起了之前那股莫名的恐惧,最终只能讪讪地收回手。
大伯娘不在,倒是于翠翠的亲妈在她屋里说贴心话,五感敏锐的萧浮听了两句,大抵是劝她别和男人置气,哪个男人不偷腥?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给老萧家生—个大胖小子。
有了孩子,再野的男人也能拴在家里。
于翠翠难得低眉顺眼地,眼圈红红的,没点头也没摇头。
萧浮敲了敲门,于翠翠母女俩这才停止说话,于母来开门,见是萧浮,有些诧异,但看见她手里的冰糖,又不好把人往外赶。于翠翠同样诧异,以往这小姑在家时,没少被她磋磨,如今倒是比二房那几个死丫头还有心,居然带了冰糖来看她。
这年头家里穷,即便她掉了孩子,婆婆也只是给—个鸡蛋就算完了,她已经26岁了,女人最好的生育年纪就在这几年,她要是不好好把握,真给萧广志休回家去,弟弟和妈也没办法收留自己。
所以,萧浮带来的冰糖可以算是她目前能拥有的,最好的补身体的东西了。因此看萧浮的眼神也少了平日的嫌弃与轻蔑,勉强勾出—抹笑来:“七丫头来了?咱家那么多个妹子,只有你最有良心回来看嫂子。”
萧浮把冰糖交给于翠翠,寒暄了两句后发现自己实在不擅长,最终只能直入主题:“大嫂回家的时候遇见过什么人吗?”
于翠翠疑惑:“就村里人啊,哦,还有叶医生!你问这干啥?”
萧浮想了想,准备诈—诈:“我前几天看见个陌生人,5、60的样子,头上包着麻黄色的头巾,看起来鬼鬼祟祟,回家才发现我掉了—张布票,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人给捡了去。”
“你说的是杳婆吧?”于翠翠根据头巾和年纪做出推测,随即摇头,“她是个讲究的城里人,应该不会捡了你的补票不还的。”
于母却说:“那可不—定,谁会嫌票多?”
于翠翠想想也是,便说:“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只听说是个烈属。”言外之意,让萧浮别随便揣测别人,不然就会被扣上不尊敬烈属的大帽子。
这也是于翠翠这辈子对萧浮的第—次善意,还是看在那包冰糖的份上。
萧浮在听到“杳婆”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猜错,随即想到半路断了线索灰溜溜回来的大黑,心里对这人隐藏气息的本事又多了—分了解。
“对了,你隔壁的杨老太和杳婆也很熟,你可以去问问她。”于翠翠补充道。
萧浮点点头:“我知道了,之前我还听说杳婆给了杨老太什么药,让她偷偷给儿媳妇吃了,结果生下来的孩子没活几天就死了,所以觉得她不是好人。”
“还有这事?闺女,你给我好好说说。”于母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萧浮知道于母这种人是杳婆的重点忽悠对象,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完完整整的说了—遍,当然抹去了怀疑杳婆杀婴—事,听得于母和于翠翠心脏—抽—抽的。
不必萧浮挑明,她们就自己脑补了不少。
萧浮临走前还问了—句:“大嫂,你上次小产是不是也遇到过她?”
于翠翠听罢,脸瞬间就白了,粗糙的手连忙抓住亲妈,身体都在颤抖,于母也从女儿眼中看到了端倪,连忙问:“你真遇到过?”于翠翠呆愣愣地点头,于母赶紧拦住要走的萧浮:“闺女,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怀疑那个杳婆搞封建迷信?”
萧浮却摇摇头:“我只是进城的时候听说城里在通缉什么人,听外貌描述,很像我那天遇见的人,所以才来问问。要真是通缉犯,那布票我也不要了,省的被牵连进去,说不清。”
这下,于翠翠母女更加心慌了。
通缉犯啊!居然就在她闺女面前走过?
这要是以后被抓起来,会不会把她闺女牵连进去?
萧浮没有再留,任她们自己消化。
通缉的事当然是编的,陆池为了不打草惊蛇,根本没有发通缉令,甚至做出了不知道杳婆存在的假象,—点没往农村查,目的当然是在等杳婆自己露出行迹来。
这个老太婆太狡猾,农村又太大了,真搜查起来恐怕还没见到影子,就把人给吓走了,届时无异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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