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姝李屿白的其他类型小说《五个京圈大佬沦陷后,我跑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祈天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视频那端造作的男人蓦地消停下来!安静了好一会儿,FY太子爷才试探地开口:“你说什么?”江姝肯定地重复:“我说,我亲自来接你。我看哪个混账敢从我手里抢人。”FY太子爷清了清嗓子,依然还是那虚软的模样,语气似乎很难为情:“啊,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没名没分的,就这么跟着你走了……”“猫皮缝补好了。”江姝打断对方的矫情,“你不想成为……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交单客户?”“……”FY太子爷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那,行吧。”病房。FY太子爷意犹未尽地挂断了视频。门口,封老爷子和管家脸皮抽搐地站立着,愣愣的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医生在旁边黑着脸解释:“封公子并未采取任何急救措施,一推入抢救室就苏醒了。他不肯出去,找护士要了血包和手机——他那一脸一身...
《五个京圈大佬沦陷后,我跑路了全局》精彩片段
视频那端造作的男人蓦地消停下来!
安静了好一会儿,FY太子爷才试探地开口:“你说什么?”
江姝肯定地重复:“我说,我亲自来接你。我看哪个混账敢从我手里抢人。”
FY太子爷清了清嗓子,依然还是那虚软的模样,语气似乎很难为情:
“啊,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没名没分的,就这么跟着你走了……”
“猫皮缝补好了。”江姝打断对方的矫情,“你不想成为……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交单客户?”
“……”FY太子爷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那,行吧。”
病房。
FY太子爷意犹未尽地挂断了视频。
门口,封老爷子和管家脸皮抽搐地站立着,愣愣的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医生在旁边黑着脸解释:“封公子并未采取任何急救措施,一推入抢救室就苏醒了。他不肯出去,找护士要了血包和手机——他那一脸一身,都是他自己涂上去的,老爷子放心,令孙除了身体虚弱,毫发无伤。”
封老爷子哆嗦着抽出拐杖:“阿离!你又在闹什么!”
“弄凄惨点,发个朋友圈罢了。爷爷何必大惊小怪。”FY太子爷嫌弃地扯了扯一身血污,“摆拍完了,现在给小爷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封老爷子忍住抽他的冲动:“小兔崽子!既然没事就跟我回家,好好修整几天,然后爷爷把你送到FY防护最严密的基地去。”
“去什么基地啊!”FY太子爷懒洋洋地笑了一声,“我要去华国——给我弄个华国国籍啊,以后我要定居那儿。”
“荒谬!”封老爷子脸色难看,“你是FY唯一的继承人,不好好待在家里继承亿万家业,跑去华国做什么?”
“我这张百分百东方血统的盛世美颜,自然该去熟悉的族群大杀四方……”太子爷嗤笑,“FY曾经也是从华国迁徙而出,如今我不过是落叶归根,成全老祖宗的思乡之情!”
“我不准!”封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这小祸害,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如今到处都是想报复你的敌人,就连从小和你亲密无间的景臣,都和你反目成仇了!你要是没了FY的护佑,还不知道能撑过几日!”
老管家在旁边帮腔:“是啊,少爷!您身子不好,哪里去得了那么远的地方生活。半年前您差点死在华国,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咱就不折腾了好么……”
FY太子爷注意力却被一个名字吸引:“景臣?反目成仇?”
老管家心有余悸:“少爷您还不知道。您这次的爆炸事件,那个炸弹是您的世交好友容景臣投的……”
FY太子爷茫然了一瞬:“容景臣……谁呀?”
老管家友情提醒:“FY的世交伊瑞斯家族那个拥有百分之七十五华国血统的嫡系继承人,这些年从母姓,给自己改了个中文名字,容景臣。”
FY太子爷反应平淡:“不认得。”
老管家不死心地又提醒:“小时候和你一起玩过泥巴、掏过鸟窝,叛逆期你们一起离过家、跳过河……你18岁那年和你一起烧过FY的基因库……”
FY太子爷回忆了半天:“有点印象,但不多。他杀我干什么?”
“说是误伤。”封老爷子冷嗤一声,“看他表情,倒像是故意为之——总之,你给我消停点,哪儿都不要去。”
“爷爷想看到孙媳妇吗?”FY太子爷眼眸幽幽,“想看到一个又一个重孙吗?”
封老爷子上下扫他一眼:“我已经不指望你了。你已经23,过几日我让人提取你的基因,做个人工受孕的胎儿出来,给FY留后。”
“那我只能再烧一次基因库了。”
“你混账!”
FY太子爷皮笑肉不笑:“我混账的时候,多了去了!”
……
封老爷子怒气冲冲地出了医院,吩咐管家:“多安排保镖,好好看着阿离。这几天,不准他出医院的门——再去找个最安全的基地,完善了安保系统,就把他秘密带过去。”
病房之内,FY太子爷已经在心情愉悦给保镖安排任务:
“去把我那些新浴袍都整理好,等会给你一个地址,直接寄过去。另外,再给我准备几身好看的衣服——女人看了想睡我那种,懂?”
保镖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FY太子爷一个人呆在病房里,身上还有着浓郁的血腥味。他拿出手机,翻出一张江姝的照片,静静地望着,微微笑起来……
杏花巷082号。
李屿白匆匆而来,身上还挂着几分夜的潮气。
“今天公司事情多,我来晚了。”李屿白抱歉地望着女孩,“我先去给你做饭?”
“做饭不急。”江姝沉吟,“能不能把你的私人飞机借我坐坐?”
李屿白怔了一下:“你要出门?”
江姝目光观察着李屿白的表情:“唔,去美国,接一个人。”
李屿白安静了好一会儿。
然后别开脸望着外面的杏花树,低笑一声,嗓音难辨悲喜:“那只猫?”
“嗯。”江姝点点头,“接过来,也省的你一个人无聊,多个朋友陪你,挺好!”
李屿白:“……”
他默默咽下心口的老血,强撑着笑脸:“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江姝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整理行李——
简单的黑色背包里,连衣服都没放。只简单收了充电器、洗漱用品……以及一张刚刚完工的皮毛。
李屿白目光深深地落在皮毛上,想说什么,嗓子发干,胸口发涩,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姝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拍了拍他冰冷的手背:“别吃醋啊!他不是来拆散我们的,而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的,你贤惠大度,和他也算旧识,要好好和他相处——你放心,接下来我就缝补你那张皮毛,速度快的话,最多一个月就能完工了!”
李屿白看着满口渣女语录的女孩,胸口堵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你……你这些话,都哪儿学来的?”
“村里有唯一一台飘满雪花的黑白电视机。”江姝极其自然地回答,“天天播放的都是这种痴心男女恩怨情仇,还蛮有意思。”
李屿白满心酸楚与无奈,最终叹息一声:“我做点晚餐,你带着,路上吃。”
一个小时后,江姝带着精致的点心盒,坐上了飞往M国的私人飞机……
江姝也不看直播弹幕,而是很肉疼地轻叹一声:
“算了算了!开播第一天,我不跳楼谁跳楼!价值上亿也好,十亿也好,今日在我直播间,这几样古玩,样样三百万!三百万,你敢下单,我敢出手!来,上链接!”
四个链接跳了上来。
然后所有人又眼睁睁地看着它变灰……
这一次直播间安静了几秒,才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失落:
其实我很心动,但我账上余额只够买一个馒头……
我真有想办法筹钱。但我爸一听说我想在直播间花几百万购物,直接赏了我一顿竹笋炒肉
哪个王八蛋和我抢!有本事报上姓名单挑啊!那个琉璃盏我早看上了,就是手速慢了
……
魔都博物馆。
一群工作人员神情严肃。
副馆长还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一冲动就点了……这,靠谱吗?”
馆长点点头:“皇后鉴定团出手,错不了。可惜我们只抢拍到一件——稍后联系朝暮后台,如此贵重之物,不必寄快递,我们亲自派人去取。”
副馆长搓搓手:“我先把展台擦擦灰,迎接那个帝王玺的到来……”
直播间内,人心还在沸腾。
几个以亿为单位的宝贝多多少少影响了江姝的定力。
她看了看时间,让杨特助又随手拿了一个礼盒来:
“宝宝们,一件睡袍,三瓶酒,一套门票,四个古董,距离我们的10件拍品计划就剩下最后一件了!开播第一天,一点点福利哪里够!这最后一个宝贝,不管打开后是钻石还是黄金玉器,直接0元包邮给你们!又是拼手速的时候到了啊!准备好了吗?”
杨特助介于前面几次的冲击,此刻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总怕错过什么,忍不住提醒:“您要不先打开看看?”
“不看了!”江姝果断摇头,“看了我怕我后悔!”
杨特助无奈地点点头,转向镜头:“最后一个闲置品,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家主播出品,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送亲朋送领导绝佳选择!现在上链接,抢到就是赚到!来,三、二、一!”
链接变脸的速度今夜从没让人失望。
最后一个礼盒就这样换了主人。
江姝将最后一个礼盒交给杨特助登记,这边开始准备下播:
“宝宝们,今日直播到此结束,意犹未尽的请关注我后续开播提醒!每周三、周六晚上八点,木偶人直播间,不见不散。”
她的手已经摁向了直播结束按钮……
杨特助顿了一下:“刚刚收到后台私信,那位拍下了最后一件宝贝的客户,要求我们当着千万网友的面拆开礼盒。”
江姝愣了一下:“嗯?”
杨特助:“那个客户,怕我们以次充好,私下换拍品。”
江姝无所谓点点头:“行,那就现场拆开。那位拍下此单的宝宝,你可看好了!”
美工刀轻轻在密封处划过。
礼盒被拆开。
然后,一份轻飘飘的赠与合同出现在礼盒里——
《坟墓赠与合同》
江姝:“……”
广大还等着看好东西的网友:“……”
杨特助抑制着扭曲的表情,拿起合同翻了翻:
“合同上写了,买坟送骨灰盒。该坟位于M国阿拉斯加原始森林之巅,是一块龙脉暗藏的风水宝地——这位客人,咳,还要吗?”
……
江姝是黑着脸关掉的直播。
最后一份礼盒的东西,自然没敢送出去——人家也不敢收,发了三百字情深意切的委婉拒绝。
杨特助和鉴定团在关闭直播的第一时间识趣地离开。
江姝脱掉披风,取掉木偶人面具,摘了变声器。
然后满脸惆怅地缩到了沙发上,从背包拿出一张快完工的毛皮,心不在焉地缝补着。
李屿白亲自给她沏上一杯花茶,满眼关切:“怎么,不开心?”
“不是不开心,只是心情很复杂。”江姝叹气,“第一次直播,太冲动了,感觉东西卖便宜了——又怕贵了没人买砸手里。”
“没有卖贵,你其实赚了。”李屿白一本正经安慰,“能被闲置的,都是瑕疵品,真拿去外面拍卖说不定还不如你这个价——不信你群里问问?”
“真的?”江姝好奇地打开了群聊:
金主大人:今日本女王的直播,大家都看了,我是不是血亏了?
雀神:不会,姐姐赚到了!我那些闲置品都是客户送的,不卖也只能当废品,四毛一斤那种
极乐:我那些闲置品所有价值加起来,不如金主大人一个笑脸值钱
腻歪的猫:都是我抢的,没花钱——除了最后没卖出去那个
金主大人:……
北冥有鱼:直播我看了,金主大人表现非常好
李屿白清雅的嗓音徐徐解释:“江爷,以他们的身份地位,那些东西在他们眼里,就和你手里的一把一毛硬币差不多,有点价值,但不多。属于那种留着占空间、丢了不可惜的杂物……所以你所卖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在给那些杂物创造价值,你不需要纠结,你的直播间,怎么开心怎么来,嗯?”
江姝知道里面有很大的安慰成分,但依然被哄得全身熨帖。
“李屿白。”她轻轻道,“咱家六口,就属你最贤惠最贴心了!”
李屿白低笑起来。
次日一早,杨特助再次来到别墅。
“BOSS,我来取昨天被卖掉的东西——除了其中一件东西人家约了自己上门取之外,其他东西我全部安排了风风国际快递,走VIP特殊通道,保证安全。”
李屿白正在准备早餐。一桌子玲珑精致的点心,再配上几碟摆得跟艺术品似的酱菜,杨特助吞了吞口水。
江姝迷迷糊糊从书房出来,头发微乱,睡眼惺忪,身上还穿着可爱的睡衣。
这种场面杨特助自然不敢刻意去看。李屿白挡住杨特助的目光,拿了边框镜先给江姝戴上,这才轻轻道:“怎么不多睡会儿,又是缝补又是刷题,熬到凌晨四点多,女孩子长期熬夜会长痘痘的。”
“区区熬夜而已。”江姝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跟杨特助打招呼。
杨特助忙开口:“江小姐早安,我来取昨天卖出去的那些东西。”
“唔。”江姝点点头,“都取完了吗?”
杨特助看了眼李屿白:“其他的都打包好了,只有我们BOSS的睡袍,被他锁保险柜了。”
李屿白望着江姝,微软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求饶:“那件真不行,换一件。”
江姝挑眉:“你砸我场子?”
本来聊八卦聊得兴起的秦兜陡然收住了话头!
他震惊地看了江姝好一会儿,压低声音:“一个李屿白,一个太子爷,网上不是都不让曝光照片吗?你哪儿来的?”
江姝有点不耐烦:“你就说看不看。”
“看!我看!”
江姝点点头:“下课别走,等我从老师那儿拿手机。”
“你看过照片,”秦兜有些迫不及待,“怎么样,真好看?”
江姝目光落在秦兜的手机上:“长相不好评,但性子很磨人——你再刷刷新闻,看救援队找到他没?”
秦兜低下头解锁手机:“目前还没有更新的消息,那可是大爆炸,据说死了好多人!爆炸的中心就在那个太子爷的主别墅区!会不会已经……”
“不会。”江姝肯定地开口,“他身上有保命的东西。”
“这你都知道?”秦兜怀疑。
江姝不说话了,随便拿起一本书将自己的脸挡住。
秦兜推推她:“你有能力弄到FY太子爷的照片,有没有能力再帮我弄一个人的?”
“李屿白?”
“不是。”秦兜小声开口,“是木偶人。”
江姝懒洋洋睨他一眼:“什么木偶人?不认识,没听说过,弄不到她照片。”
“不是吧,昨天靠一场直播大火、如今热度仅排在FY太子爷事故之下的木偶人,你竟然不知道?”
江姝又被吊起了胃口,把脸上的书扔了,凑过去:“木偶人,一夕爆火?”
“亏你还说你想做直播,直播界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秦兜滔滔不绝讲起来,“朝暮APP贱是贱,但能被签的有缘人,确实有点东西。目前也不知道到底签了几个,反正昨晚只有木偶人开了直播——同学一场,我本来是想去砸场子帮你出气,臭鸡蛋都准备好了,奈何对方段位太高。”
江姝听得身心熨帖:“段位高?怎么个高法?”
秦兜嗷了一声:“刚刚不是还提到帝都首富李屿白?他居然能弄到李屿白的睡袍,还敢卖!!!和她一唱一和卖睡袍的,竟然是李屿白的贴身助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主播段位之高,能把李屿白都拿捏了!”
江姝故作谦虚:“也……还好。”
“后面天价红酒和古玩就不多说了,可那个变态主播居然能和燕羽连线!那可是燕羽啊!出道多年零绯闻、亿万少女梦中人、歌影双顶流、全球最具天赋的小提琴家!我追了他十二年,从来没有见他给谁站过台拉过人气!可他不仅和木偶人连线了,那态度还跟个小绵羊似的,温柔又撒娇……”
江姝:“咳!没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秦兜满脸歉意,“所以,我当时就黑转粉了!江姝,对不起啊!我没坚持底线!我辜负了我们的同桌情!不过那个直播间的东西卖得是真的比渣男还贱,贱卖到让人怀疑人生!你不知道,昨天直播间抢疯了!到最后,那个晦气的坟墓,我都想抢过来给我爷爷留着……”
江姝:“嗯。”
秦兜深呼吸几口气,慢慢停了话题。低头喝水,然后拿出了作业……
过了一会儿,江姝推推他:
“那个木偶人……再讲几句……”
秦兜茫然:“你要不自己刷刷回放?”
“不,我喜欢听你说。”江姝斟酌着用词,“我自己刷回放,注意力只会在亏损这个点,会变得不开心——听你说,木偶人的形象拔得很高,很带感。”
于是,秦兜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头一晚木偶人直播间的各种细节讲了整整两遍。
然后江姝神情满意地做了总结:
“这木偶人,还挺优秀!”
放学,秦兜果然没走。他就站在高三办公室外面,等江姝拿了手机出来,就立刻凑上去:“快快快!说好的看照片!——对了,刚刚刷到消息,人救出来了,送医院了,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
江姝将手机打开,翻了半天,然后把照片调了出来,递给他。
那是一张谈不上高清的照片。
但……比高清的更耐看。
照片里的男人站在灯火阑珊处,五官被阴影遮挡住一半,然而暴露出来的那一半已经足够让人惊艳,靡丽的红唇微勾,桃花眼里星星点点华光撩人,一身绯红色的轻薄衬衫,最上面两粒纽扣解开,骨相妖娆,性感蛊惑……
偏,如此勾魂夺魄的美色,又有着那么点欲迎还拒的倨傲感,使那股明晃晃的勾搭之意突然就变得雅而不俗起来。
“我看不清具体的模样。”秦兜捂住心口,想看却不敢再看,“单这气质,男人看久了都得弯。”
江姝收了手机:“也就,还好。”
秦兜扯着她的袖子:“这真的是那个太子爷?这种质感的照片……你哪儿来的……”
江姝随意开口:“网上无意间下载的。”
她不敢说,自己的手机里还不止这一张。
只是这一张,最不露骨。
适合与旁人共赏之。
……
与秦兜分开,江姝回到杏花巷082号出租屋。
李屿白还没来。
她搬了个凳子坐到杏花树下,铺好针线包,拿出一张马上完工的皮毛,漫不经心地做着最后的收尾。
一个视频打了进来。
江姝解锁手机,“腻歪的猫”头像嚣张地闪动。
她心中微微放松了一瞬,接通视频。
那端,一张血迹遍布的脸狰狞地出现在屏幕里。
江姝:“……”
“我受伤了。”FY太子爷的嗓音有气无力,带着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劲,“你给的护身手串也碎了,我怕是活不过下一次暗杀——每年清明,劳烦给我多烧点纸钱……”
江姝:“你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在医院啊!刚抢救回来。”
“什么时候出院?”
FY太子爷啧了一声:“我这伤得太重了,遍体鳞伤危在旦夕,不再住个十天半月,出不了院。”
他把脸离得远了些,露出一身千疮百孔的伤口。
江姝迟疑一下:“你明天办理出院。”
“我不。”FY太子爷傲娇撒泼,“出院?当我傻吗?医院这么多无辜民众,对家不敢动手。外面各种杀机四伏,就等着我落单呢。”
“你出院。”江姝一字一顿,“我亲自,来接你。”
帝都。
江岸别墅。
这里是李屿白的众多别墅之一,不算最奢华,但别墅的安保绝对一流。
别墅占地极大,甚至划了一片私人海域。里面不仅拥有配套的高尔夫球场、马场等基本设施,甚至还有个占地很广的私人停机坪,光是私人豪华飞机都有五架。
李屿白从江城回来,选择的落地点便是这里。
初春时节,比起回暖的南方小城江城,帝都还很冷。
李屿白穿上黑色的羊绒西装大衣,眉宇间披了一层淡淡的薄霜,进入别墅,身后,杨特助亦步亦趋,很是殷勤:
“BOSS,需要我安排各大执行总裁回帝都述职吗?还是先开一场线上会议?”
别墅内,一群训练有素的佣人已经在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嘘寒问暖,烹茶端水。老管家福伯佝偻着点上沉香,又亲手替李屿白脱下大衣,整整齐齐地挂在一旁,态度十分恭敬:“先生,您回来了!”
杨特助在一旁看得感慨万分,江城那事事伏低做小的BOSS,回到帝都,终于过得有了那么些首富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BOSS突然急匆匆地赶回来,是李氏出了什么大事——但必定是很大的,BOSS在江城守着他的小祖宗,就连几单数百亿的单子都没能让他挪出江城半步。
李屿白吩咐杨特助:“月初例会,交给你。接下来一天时间,任何事情都不要拿来烦我。”
杨特助噢了一声:“江同学的事情也不能拿来烦你?”
李屿白反问:“江爷有事找我,还需要让你一个外人从中搭线?”
杨特助瞬间闭了嘴。
李屿白又道:“即日起,别墅安保级别调制最高,福伯,你同我去李家祠堂。”
李家祠堂就在别墅内,靠近后山花园,隐蔽性极好。
李屿白亲自从车库开出一辆深蓝色超跑,带着福伯朝别墅深处驶去。
五分钟后,跑车停在祠堂门口。
福伯神情有些凝重:“先生,可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去密室。”李屿白语气紧绷。
推开祠堂的门,入眼是一排排李氏族人的牌位,密密麻麻数百。
李屿白并没有看那些牌位一眼,径直进入内间,然后在一排书架上轻轻转动了一个不起眼的摆件,墙壁一侧,有黑黝黝的洞口訇然而开!
福伯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盏油灯……
洞口之内,是一条蜿蜒不知向何处的漫长阶梯。李屿白在前,福伯在后,拾级而下,身后的入口,在他们进入的一瞬间,又密密实实地合拢,不留半丝痕迹。
昏暗的油灯一路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密室。
密室内,有很多古老的箱子,一排放着奇奇怪怪物品的货架,一面高清镜子。
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灰,显然久未打扫。
福伯吹灭油灯,颤颤巍巍地用袖子将一张椅子擦干净,忍不住唏嘘:“有五年没有来这里了……先生,您请入座。”
李屿白坐了上去,有些走神。
福伯轻车熟路地将货架上的一些东西取下来,一一铺展开,问:“先生,这次……是做三十岁的脸吗?”
李屿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福伯,我是不是,老了?”
“不老不老!”福伯嘿嘿一笑,“五年前老奴给您做的是二十五岁的脸,您这脸啊,年轻着呢!”
“二十五岁的容颜,二十九岁的官方年龄……”李屿白轻轻一叹,“在一堆十八到二十三岁的男人中间,已经没有丝毫竞争力了。”
福伯不认同地摇摇头:“老奴跟了先生六十五年,还是第一次见先生这么不自信。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李屿白轻轻点头,语气说不清悲喜:“福伯,我突然想看看最真实的自己。”
福伯的手已经在一堆材料中揉了起来,很快揉出了一堆污泥样的膏体。
枯槁的双手将那些膏体一一涂抹在李屿白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甚至是每一根手指……
福伯沙哑着声音感叹:“说起来,我也有十一年没有见过先生最真实的样子了……先生若是那个样子出去,还不知要招惹多少桃花……”
李屿白没有再说话。
他的思绪很乱。
乱到眼神都无法聚焦,心脏处像是被虫子撕咬,布满密密麻麻的疼,脑海里情绪汹涌,拼凑半天只能拼凑出江姝那张刻进灵魂里的脸,除此之外,皆是苍茫。
直到福伯一声很轻的“可以了”,他才骤然回神。
“先生,您先去浴室洗掉这一身药膏。”
密室的浴室很大,李屿白慢慢将自己移到喷头下,开最大的水量,微微闭上眼,放空思绪……
然而思绪又怎么能完全空呢!
那个叫燕羽的小屁孩,咄咄逼人地展示着自己的年轻与乖觉,靠一声软萌的‘姐姐’引得女孩频回顾!
那个嚣张的死对头,眼若桃花,倾城绝艳,看女孩的眼神每一缕都含着情潮,依稀若看故人……
还有一只极乐鸟。能送出那几瓶酒,又能丧心病狂向FY太子爷投炸弹……他大概知道那是谁,甚至在某些场合见过,也是一个劲敌。
至于剩下的那条鱼——能入那女孩眼的,又怎么可能是歪瓜裂枣?
燕羽说,他李屿白寡情凉薄,不会无缘无故去爱一个人。
又怎么是无缘无故?
浴室的水雾朦胧,温热的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冰凉的身体,李屿白慢慢看向自己的身体……
依然还是那惹眼的冷白色,但又很明显地紧致光滑了几分,那本来就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根根像是做了最顶级的手膜,至于那张脸——
浴室的镜子里,还是那一样的五官,却又似乎不一样。时光像一只任性的手,硬生生将他拽回到十八岁的年纪,那股一身沉稳气息都难以遮掩的少年感,加上那越发清绝的五官,便是燕羽见了,都要避其锋芒……
“怎么会是无缘无故……”李屿白无奈地低叹,眼里是极致偏宠,亦是惶然若梦,“我找了你,不知道多少年。”
江姝望着和村里那帮人一样对自己过于关怀的秦兜:“我……”
秦兜打断:“有经验的大咖都不行,你肯定也失败了,没事哈,回头我帮你筛选一个靠谱点的。”
江姝看着已经开始拿出草稿纸罗列靠谱直播APP和研究别家签约直播合同的同桌,心里过意不去:
“其实我——”
“不必难过,真的!”秦兜急忙安慰,“朝暮那种抽风的团队,能签到什么好鸟?你看着吧,等他们签成功的主播一开播,那些没签约成功的还不得把那人给撕了!”
江姝语气不大好:“签成功的,那么招恨?”
“很招恨。”秦兜叹息,“等到开播,连我都准备进去骂几句。”
江姝:“……”
有些真相,过了那个时机,好像突然就没那么好说出口了。
“你说得对!”江姝拍了拍秦兜的桌子,“把我那份一起骂了!也不知道是谁,真太招恨了!”
有这种想法的显然不止秦兜一人。
M国。全副武装的别墅内。
FY太子爷顶着一张病里病气的白月光脸,神情恹恹地坐在花园里。
他的面前,手机里打开的是各种来自华国的资讯。
其中朝暮签约问题登顶热搜。
一目十行地看完,FY太子爷冷笑一声:“什么破玩意儿!”
话落,手机上传来特别提示音。
FY太子爷眼里神采多了几分,划开微信,是两条群消息:
金主大人:晚上有空的,都来给我刷人气——如果闲置品卖得好,给你们分成
金主大人:直播间链接
金主大人:爱你们.jpg
FY太子爷低笑一声:“一个小小的直播都能让你这么开心……”
修长如玉的手指点开链接,首先跳出来的朝暮APP启动页面让男人笑容僵住。
身后,保镖正在问他:“要不要派人把那个直播平台搞了?”
太子爷突然很烦躁:“搞什么搞!我媳妇儿在那儿,你想让爷跪榴莲?”
保镖诡异地沉默下来。
FY太子爷向来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然而此刻却站起来在花园里绕了好几圈,心中的燥意才消减几分。
“李屿白搞出来的签约破事儿,会让所有签约成功的主播成为公敌——老子媳妇儿要是受了半分委屈,我搞死他全家!”
保镖依旧沉默。
FY太子爷轻叹,认命般开口:“算了,我媳妇我自己护,安排人盯着,但凡在她开播期间出言不逊者,立刻查ID,杀鸡儆猴。”
保镖小心翼翼开口:“所以,我们还得下对家的APP,给对家清洁网络环境、刷人气?”
“你以为我想?”男人语气说不出是好是坏,保镖隐隐约约能听出那么点炫耀的意思,“你没媳妇,你不懂。”
帝都。
天籁传媒。
录音室里,少年放下耳机,刷起了手机。
经纪人端茶送水好好伺候着,声音也温和得不行:
“燕羽,再有两个多月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今年要不要办一场粉丝见面会?”
少年嗓音干净清冽:“不必了,我另有安排。”
经纪人犹不死心:“你的亿万粉丝盼几年了,再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露个脸就行,其他的团队会处理。”
少年小鹿般的杏眼带了两分疏离,话也懒得回。
经纪人知道说不通,只能轻轻叹息一声:“那圈内好友办个私宴?”
“我没有圈内好友。”少年轻轻开口,“把我生日前后一周的行程全部空出来,我会离开帝都一段时间。”
经纪人苦了脸:“去哪儿?”
少年没有回答。
他低头似乎在点开什么链接,耳垂处银色小提琴耳钉衬出无辜又秀美的侧脸,柔软的微卷短发覆盖住干净的额头,低垂的眸中,藏着一缕星星点点的碎光。
难怪那些粉丝一见到他眼里就露出饿狼般的目光……
经纪人别开脸去,不敢深看。
……
放学,江姝回到杏花巷082号。
李屿白果然又在院子里等。
他接过江姝的书包提在手上:“直接去我那边?”
“你先跟我进来。”江姝指了指木屋,“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参考下。”
李屿白悠然进屋,却见江姝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然后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李屿白好奇地看着:“都是什么?”
“这个是变声器。”江姝一样样东西往外翻,“这个是木偶面具,怎么样,符合我的气质吗?”
李屿白看着那个一看就很劣质的变声器和似乎更劣质的面具:
“你的……气质?”
“高冷、神秘、孤傲、高不可攀那种气质。”
李屿白从善如流:“很符合——你准备戴着这个面具做直播?”
“还不止。”江姝又翻出一件玄色的披风来。
披风很宽大,玄黑色的布料看不出材质,上面有一些不明显的暗纹,兜帽也极大,能将小小的女孩全部罩进去。
江姝将披风往全身一裹,只露出一双戴着边框镜的眼睛来。
“怎么样,熟悉吗?”
李屿白深深地望着女孩,没说话。
江姝对着书桌上圆形的小镜子看了一眼:“戴上木偶面具,看着应该很酷,你觉得呢?”
她慢慢伸手,取下了那副土里土气的边框眼镜。
转向李屿白。
明明还是那熟悉的鼻子眼睛嘴巴。
但那张李屿白每日看了无数次的脸,突然像是妖精解开了封印,惊鸿艳影,瞬间满室生华!
李屿白听见自己一声急过一声的剧烈心跳声,想说话,一时又嗓子发干。
“你突然那么紧张做什么?”江姝好奇起来,“又不是没见过。”
李屿白从恍惚中回神,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江姝清点下巴,示意他问。
“你这个模样……”李屿白斟酌着措辞,“就这取下眼镜之后的样子,多少人见过?”
江姝随意地回答:“没几个人,除了你,也就群里另外四个见过。”
李屿白:“……”
他突然知道,为什么小姑娘那门荒唐的生意,除了他外,还能招来群狼环伺。
与其说,被她那荒谬的生意吸引。
不如说是……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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