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傅倾棠结局免费阅读主母逆袭录番外》,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账目查得如何了?”私库内的物件已经登记造册,如今剩下最难缠的事情——店铺的收益与地租子。相比较容易盘账的私库,这两项显然加了难度。“奴婢已经事先去踩了点,几个店铺来往客源不少,固定的客户也不少。”“几位掌柜送来的账本,显然与其略有出入。”春华也不敢将话说死,免得到时候查不出问题,给傅倾禾留下一个说大话的印象。“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过去瞅一瞅,瞧一瞧他们的成色。”“诺!”傅倾禾向兰氏报备了一声,便同春华离开了侯府。因着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傅倾禾并未乘坐镇南侯府的马车,而是雇了一辆。马车虽不宽敞,却也干净整洁。她们先去了玉器店,店铺老板虽然惊讶却也不敢摆谱,很快便将账本递了过来。傅倾禾仔细地看着记录,时不时询问两句。只是随着她的询问...
《傅倾禾傅倾棠结局免费阅读主母逆袭录番外》精彩片段
“账目查得如何了?”
私库内的物件已经登记造册,如今剩下最难缠的事情——店铺的收益与地租子。
相比较容易盘账的私库,这两项显然加了难度。
“奴婢已经事先去踩了点,几个店铺来往客源不少,固定的客户也不少。”
“几位掌柜送来的账本,显然与其略有出入。”
春华也不敢将话说死,免得到时候查不出问题,给傅倾禾留下一个说大话的印象。
“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过去瞅一瞅,瞧一瞧他们的成色。”
“诺!”
傅倾禾向兰氏报备了一声,便同春华离开了侯府。
因着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傅倾禾并未乘坐镇南侯府的马车,而是雇了一辆。
马车虽不宽敞,却也干净整洁。
她们先去了玉器店,店铺老板虽然惊讶却也不敢摆谱,很快便将账本递了过来。
傅倾禾仔细地看着记录,时不时询问两句。
只是随着她的询问,店老板额头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密集,小腿肚忍不住轻颤。
他本以为,一个刚刚嫁人的新妇,定然瞧不出太多的问题。
可她刚才的问题涉及了成本、利润,甚至还通过半个时辰的客源,估算出一日的盈利。
这能力,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幼崽该有的。
“我瞧掌柜的年纪也大了,登记造册的时候或许力有不逮,若是不能胜任,不如换一个吧!”
玉器店的掌柜在这里干了十来年,也算是元老级别。
他没有想到,傅倾禾第一次查账便想打发他走,这是觉得他背后没有依仗?
“听说,掌柜的是曹嬷嬷的远房亲戚?”
傅倾禾之所以第一站来玉器店,倒也不是漫无目的,而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曹嬷嬷在母亲身边勤勤恳恳伺候了大半辈子,我自然也不愿意将事情闹得太难看,掌柜还是且行且珍惜吧!”
傅倾禾说着,将手中的账本放到了一侧。
“你之所以能站在我面前,是因为我给曹嬷嬷面子,可你若是交不出真正的账本,那么我也爱莫能助!”
“记着,你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
镇南侯府家大业大,这些店铺的掌柜,若是没有一点门道怕是迈不进这门槛。
所以,她出发前和曹嬷嬷小叙了几句。
“世子夫人,曹嬷嬷若是没有同意用他杀鸡儆猴,您第一个会动谁?”
“她会同意的。”
曹嬷嬷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她或许知道这店老板的手脚不干净,却绝对没有料到,他居然敢私吞那么多东西。
既然手臂已经烂了,自然要砍掉。
“她是夫人身边亲近之人,会不会……”
春华觉得傅倾禾的行径有些莽撞了,不该在这个时候和曹嬷嬷对上,免得被穿小鞋。
“我答应了她,以后玉器店的掌柜仍旧由她举荐。”
“……”
春华诧异地望了傅倾禾一眼,本以为她不懂后宅生存技能,却没料到利益互换玩得贼溜。
“我身边缺人手,有她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帮忙,也省了许多麻烦。”
傅倾禾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事必躬亲。
“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一趟粮铺吧!听说,那里的掌柜是越家人,总归要露一个脸。”
傅倾禾之所以挑硬柿子捏,就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只要,砍掉了玉器店和粮店背景深厚的掌柜。
那么其他人便成不了气候,届时,怕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给她送真账本。
自打大伯父暗中纳了妾室之后,她的房门便不曾为其敞开过,甚至紧锣密鼓地为其纳了好几房妾室。
最值得怀疑的是,大房再无子嗣出生。
“大伯母孕有二子一女,最偏爱六妹妹”
“也正是因为,六妹妹身子骨的缘故,她对柳姨娘生的两个子嗣尤为厌恶。”
可以说,七妹妹完全在为生母顶罪!
“你平时若是有空,倒是可以时不时去瞅一瞅六妹妹,她性子软绵,心性纯善,很好打交道。”
年氏话里话外,已经隐隐有了提点之意。
就差明着告诉她,可以趁着救命之恩好好亲近宴清漓,定然能得到兰氏的看重。
傅倾禾笑着表达了感谢,倒也没有再聊宴清漓落水的事情,而是笑着询问起那位八妹妹的亲事。
或许是对这门亲事颇为中意,年氏脸上的笑意明显更为浓郁。
“我和八妹远远看了一眼,那小丫头虽然不说话,我瞧着是相中了。”
年氏想到宴芳菲羞红的脸颊,不自觉地笑了笑。
怀春少女的心思像是初升的骄阳,生机勃勃、灼灼耀目,闻不到一点腐朽的气息。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机能维持多久!
傅倾禾听她打趣的声音,也是笑着附和了两句,看来这亲事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女子嫁人,终究还是要看男子的秉性。
“性情如何?”
上一世。
她曾与大理寺卿刘家打过交道,是一家不错的人家,也没有卷入谋逆大案。
能嫁入刘家,也是宴芳菲的福气!
“人长得不赖,举止也得体,至于性情,短时间怕是瞧不出什么!”
“不过,芳菲的兄长快回来了,我也算松了一口气。”
年氏谈及两年未归的夫君,眉目间流露出几许雀跃,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气。
“看来北境的战事结束了!”
上一世,傅倾禾虽未见过宴臣,却听闻过他的大名。
据说他天生勇武,性情刚毅,是出了名的长胜将军,奈何发妻早亡,膝下并无子嗣傍身。
倒是将宴辞的一对儿女,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也就是说。
眼前身子骨孱弱的年氏,或许无法迈过她的生死大关,早早便红颜枯骨。
“大堂嫂体弱的毛病,是娘胎里便带来的?”
年氏微愣,显然搞不清楚状况。
她们两个——
刚才不是在聊八妹妹的终生大事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她身上了?
而且,问话这么直白吗?
“是娘胎里带来的。”
她这身子骨的毛病也不是什么秘密,打小就药罐子里泡着,也没见身子骨变强。
傅倾禾知道,她刚才的问话有些冒失。
可年氏的状况怕是拖不起了,她没有时间拐弯抹角地询问,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倒是听说,临近京城的平遥县有一位女神医,大堂嫂可曾寻她调理过身子?”
“从小到大一直在调理,身子骨也没见好转,等闲的江湖游医怕是瞧不出端倪。”
不是年氏唱衰,实则是经历了太多的江湖骗子。
“多瞅一瞅也没有坏处。”
见年氏还要婉拒,傅倾禾快她一步说道:
“等过几天,我去平遥县收租的时候,可以探一探这个江湖郎中的底儿。”
她清楚那人的医术,指不定可以改变早亡的命运。
见傅倾禾对此事上心,年氏倒也不好继续推阻,否则便显得不识抬举。
年氏离开后,傅倾禾便嘱咐春华去安排收租的事情。
“夏荷呢?”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
上一世。
她若是早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又怎么会被庶子挖骨抛尸,被困在乱葬岗挫骨扬灰。
她曾经。
将夏荷当作姐妹,将她的儿子当作亲子,可养育之恩终究比不得骨血之亲。
——所以,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
她握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面上却笑得春风化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夏荷,母亲说你沉稳老练,想让你给世子当通房,你意下如何?”
原本絮叨不止的夏荷,手指忍不住颤抖。
纵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眸底的窃喜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假惺惺地推阻。
“这是夫人的想法,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
瞧着她愕然的神色,傅倾禾眉目间的笑意更真挚,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柔。
“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
夏荷离开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瞅着这一幕。
傅倾禾心情愉悦地加了一碗饭,消了一会儿食便开始在案前写写画画。
宴辞进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她,右手执笔、左手翻账,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忽明忽暗的烛光将她衬托的极美。
眸若星点缀,眉似柳叶梢,清丽的容色在光暗间,隐隐散发着几分妖魅。
宴辞虽然不喜欢她,却从不否认她的美。
——是那种掉在美人堆里,也能一眼相中的人间绝色,
只是,这个眉眼如画的女人,好似并不欢迎他的到来,连一个眼风都不愿意给他。
他忍着甩袖而走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她。
“听说,母亲让人将清雅轩的账本给你送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傅倾禾这才施舍了他一个眼神,不甚情愿地‘嗯’了一声。
敷衍的语气,使得宴辞的眉角狠狠一抽。
“你初入侯府,对府内的事情知之甚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钥匙先寄放在瑶儿那里。”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你说啥?”
“……瑶儿本想将钥匙给你送来,只是我觉得你接管私库钥匙为时尚早,过一段时间再说。”
宴辞并未将路堵死,给了双方留下了一个缓和的余地。
只是。
他此举,却戳了傅倾禾的肺管子,虽然没炸毛,可脸色却变得和锅底黑一般。
“宴辞,我是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发妻。”
她将手中的毛笔狠狠扔到一边,看向宴辞的眼神宛若寒冰。
“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喝了我递过去的媳妇茶,我怎么就不能接手私库的钥匙?”
“那是她们的事情,我承认了吗?”
“你没承认?新婚夜睡我的是谁?我倒是没有想到,世子居然有戴绿帽子的嗜好。”
“……”
宴辞整个人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倾禾如此彪悍。
——这哪像是簪缨贵族养出来的女郎,山野村妇也就她这模样!
“你喜欢和通房丫鬟乱搞,我没意见;可你若是连这脸面都不给我,那就休怪我破罐子破摔。”
“你想要什么脸面?你的脸在爬床的那一刻,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爬床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娶,就算娶了也可以不碰,可你做到了吗?”
傅倾禾也是被气急了,连爬床的罪名一并担了下来。
“你娶了我又碰了我,如今倒是扮演起了情圣,处处护着一个通房丫鬟,你想恶心谁呢?”
“泼妇!”
宴辞觉得和一个女人大吵大闹,有损他世子爷的脸面,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傅倾禾倒也没有惯着他,第二天便一状告到了兰氏面前。
只是相比较在宴辞面前的强势,此时的她低眉顺眼,一双眼睛早已开始泛红。
“母亲,夫君的私库,儿媳怕是无力插手。”
“那混账可是为难你了?”
她虽然对府内的事情洞若观火,可新妇刚进门,她也不便打探她房中的事情。
只知道长子负气而走,旁的倒是不甚清楚。
傅倾禾的唇角紧紧咬在一起,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扯烂,憋了好半晌才开口。
“儿媳刚刚入门,对府内的事情不甚熟悉,怕是会耽搁夫君的大事。”
见兰氏不接这话茬,她随即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一些。
“夫君既然有意让越姑娘掌管私库,儿媳若是贸然插手,怕是会引得夫君不喜。”
兰氏作为宅斗翘楚,焉能瞧不出傅倾禾的用意?
——这是想让她给一个准信。
“什么贸然?我的话难道不算数?我既然让你管理青雅轩的私库,那就没有越瑶插手的余地。”
傅倾禾确定了兰氏的态度后,倒也没敢继续矫情。
她只是想在兰氏这里讨一个护身符,可没打算将那即将到手的财权让出去。
“母亲说得是,是儿媳想左了。”
见傅倾禾没有继续拿乔,兰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劳心劳累地扶持一个蠢货。
婆媳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
傅倾禾瞧着兰氏眉宇间略显疲色,这才站起来告辞。
兰氏倒也没有虚留,而是揉着额头叮嘱了一句。
“你要记得,从你进门的那一瞬便是宴家的人,要懂得休戚与共的道理。”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傅倾禾定然听不出兰氏的提点。
可现如今却清楚她的用意,她就差明着让自己与文昌伯府划清界限了。
——三皇子的生母是嫡母的亲姐姐,是文昌伯府的姻亲。
而这位三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作为中立派的镇南侯府,明显不喜欢文昌伯府这个麻烦,却不能做出悔婚的事情。
“儿媳明白。”
傅倾禾离开兰氏的住处后并未直接折返,而是径直去了宴辞的青雅轩。
作为侯府的世子,他的青雅轩瞧着甚是豪横。
假山点缀,游廊纵横,一草一木皆是细心修剪,一砖一瓦俱是精心堆砌。
最惹眼的还是那满池的娇莲,又嫩又艳。
就算两世为人的傅倾禾,都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底暗叹宴辞的奢靡。
青雅轩的人瞧着傅倾禾进来,第一时间跑去禀告宴辞。
傅倾禾没想到。
她的尸体明明被扔进了火光肆虐的乱葬岗,可再睁眼却发现,躺在红绸遍裹的婚榻上。
更要命的是。
她身上趴着的人,不是她的夫君时安远,而是镇南侯世子,她嫡姐傅倾棠的夫君——宴辞。
她来不及多想,一巴掌扔过去,声音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姐夫,你疯了?”
清脆的巴掌,落在宴辞那张俊美泛红的脸颊上,红浪翻滚的床榻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为了嫁进镇南侯府,费尽心机爬床的肮脏玩意儿,如今倒是装得三贞九烈!”
宴辞单手缚住傅倾禾的双臂。
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颚滑到她的锁骨处,一把扯掉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你姐夫是时远安,可不是我;想叫姐夫,下辈子不要再爬床了!”
或许是挨了一巴掌的缘故。
此时的宴辞就像是醉了酒的公牛,压根没有看到她痛苦又迷茫的眼神。
月色倾泻,云雨初歇。
宴辞像是扔破布似的推开傅倾禾,搂了搂自己松松垮垮的衣裳,头也不回的下了榻。
那模样,像极了薄情寡义的嫖客。
直至‘哐当’的声响传来。
两眼无神的傅倾禾,这才像是活了过来,这一世的记忆好似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她看到:
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宴辞,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原本便对她淡漠的父亲,在众目睽睽中将她扯下床,咒骂她下贱;
骄纵无比的傅倾棠,趴在嫡母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提出了换嫁的要求。
最终。
傅倾棠在谣言四起时嫁给了时安远,而她则顶着爬床的名头嫁给了宴辞。
这才有了今晚的新婚夜。
“爬床吗?”
傅倾禾的双手死死扯着喜被。
她清楚自己的性格,绝对做不出爬床的事情,所以到底是谁算计了她?
想到记忆中的傅倾棠,傅倾禾的眉头逐渐紧绷。
就算自己爬了宴辞的床,骄傲如凤凰一样的傅倾棠,怎么会嫁给时安远那样的庶子?
——想到另一种可能。
傅倾禾的瞳孔倏地放大,原本瘫在婚榻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大姐姐,你也重生了吗?
所以,为了改变上一世的遭遇,你选择了时安远,将宴辞这糟心玩意儿扔给了我?”
作为开国武勋的镇南侯府,并不是良善之地。
可相比较侯府那深不见底的旋涡,傅倾禾最不愿意面对的却是宴辞那阴森恐怖的男人。
上一世,作为镇南侯府的世子爷。
他为了白月光婢女逃婚,让傅倾棠和一只公鸡拜堂;后来,更是御前求婚,将白月光扶为平妻。
傅倾棠的结局呢?
作为文昌伯府的嫡女,她尴尬地居住在镇南侯府,由一朵娇艳的野玫瑰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老雏菊。
她虽然不知道。
这一世宴辞为何没有逃婚,甚至忍着抗拒和她圆房,可他绝对不是能够相守一生的良人。
——她得为自己做打算。
傅倾禾纵使被折腾了半宿,可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刚迈出门槛便看到宴辞正慵懒地斜倚在立柱旁。
沐浴着晨光的男人,身上没有那股生人莫近的戾气,瞧着倒像是一个识文断字的读书人。
只是这股惬意,在看到她后急速收敛,瞳孔瞬间变得危险又冷淡。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
“嗯。”
似乎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宴辞负在后脑勺的双手微顿。
“我不管你有多少小心思,但是莫要将这心机放在瑶儿身上,否则休怪我狠辣。”
傅倾禾知道,他口中的瑶儿便是他的白月光丫鬟——越瑶。
能以一己之力,逼得傅倾棠丢盔弃甲,险些连正妻之位都守不住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柔弱无比的小白花?
只是,她没必要和眼盲心瞎的男人理论。
“好。”
瞧着她态度温顺,宴辞倒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相比较那位脾气暴躁的傅家大姑娘,这庶出的二姑娘瞧着更容易拿捏,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傅倾禾,我希望你不是一个蠢人!”
“请世子放心,我并不喜欢惹事。”她看似低眉顺眼,却也不卑不亢,“但是,我也不怕事。”
宴辞眉头拧了几拧,最终还是忍住了嘲讽的心思,大步流星地朝着侯夫人的荣华堂走去。
——显然,并不准备和她一并前往。
傅倾禾并不在乎宴辞的态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资格去矫情。
文昌伯府的那场灾难避无可避,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离归宗,必须将世子夫人的身份彻底锁死。
荣华堂。
侯夫人兰氏的庭院内,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傅倾禾走进去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她的身上,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瞅出一朵花儿来。
至于先行而来的宴辞,则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假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
傅倾禾像是没有瞧出这诡谲的气场,落落大方地朝着镇南侯与侯夫人行礼问安。
镇南侯久居高位,身上自带一股凛然;侯夫人眉目温婉,宛若空谷幽兰。
二人对视了一眼,将目光落在了宴辞身上。
“怎么,你还没睡醒?”
因着,镇南侯这极具威胁的语气。
宴辞终于勉为其难地走到傅倾禾身边,不大情愿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
镇南侯和侯夫人,分别接过傅倾禾递来的新妇茶抿了一口,前者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勉励。
“你二人乃少年夫妻,日后定要同心同德!”
“是。”
傅倾禾甚是乖觉地应承。
宴辞则冷着一张脸不松口。
感觉到镇南侯有当场暴走的趋势,他这才用鼻腔凑出一个‘嗯’字来!
镇南侯因为朝中琐事,倒也未在内宅逗留太久,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宴辞这个混球。
——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少不得被拳脚教训!
侯夫人兰氏虽然担心宴辞,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拉着傅轻禾的手,帮她介绍起旁边的女眷。
直至送走各房女眷,这才盯着傅倾禾打量。
平心而论——
她并不满意傅倾禾庶出的身份,更看不起她攀高枝的手段,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毕竟,她的长子也不清白,浑身都是毛病!
“昨晚,你受委屈了。”
现如今,她虽然顶着通房丫鬟的名头。
可这名分只要没有定下来,那人便会像疯狗似的咬着她不放,届时定然无法收场。
“奴婢想一直侍候世子爷。”
妾室的名分或许能保护她,却也绝了她的后路,一辈子只能在后宅摇尾乞怜。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瑶姐姐既然有如此想法,我也不勉强。只是那人快要回来了,你日后要小心一些。”
“……好!”
越瑶紧紧咬着薄唇,过了半晌才试探性地询问宴辞:
“世子爷明知道被算计,为何还要迎娶世子夫人,她庶出的身份与您并不相配。”
“庶出也有庶出的好。”
文昌伯府之所以和皇储之争绑死,便是因为文昌伯夫人顾氏和宫里那位宠妃是亲姐妹。
他若是迎娶了嫡出的傅倾棠,那么镇南侯府便会被皇室猜忌。
再者说。
迎娶了那个骄纵的伯府贵女,她怕是容不下越瑶,到时候家宅不宁,他也犯堵。
所以,就算明知道被傅倾禾算计,他最终还是迎娶了她。
“那么,世子现在可喜欢她?”
世人都说,镇南侯的世子爷对她情根深种,身边容不得第二个女人。
可唯有她清楚,他从不曾和她滚被窝。
——傅倾禾,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闻言,宴辞眉头微挑。
显然没有想到越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而后者知他性情,忙忙解释。
“世子,是奴婢僭越了。”
“瑶姐姐,我的父母从前何等恩爱?”
他的父母,曾经爱得死去活来。
只是,这恩爱却像是镜花水月,在那个女人进府之后彻底改变。
——夫妻变成了怨偶!
“殷鉴在前,我注定不会喜欢任何人。”
越瑶面上应诺,可心里面却嫉妒的发狂。
不会喜欢任何人?
那么上一世,他怎么会因为傅倾禾的死亡癫狂?
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发妻,一直照顾着他这个双腿尽断的残废?
上一辈子,她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在暗中窥视。
亲眼见她像傻子似的逗傅倾禾开心呢,看着他像疯子似的为她复仇。
重活一世。
她步步为营走到他的面前,让他避开了双腿尽断的毒害,逃过了命定的劫难。
——却,仅仅换来他一声瑶姐姐!
“瑶姐姐,你怎么了?”
见她脸色越来越惨白,宴辞以为她的烫伤加重,忙忙让人唤府医过来。
得了钥匙的傅倾禾,自是没心思去管青雅轩的鸡飞狗跳。
她让人将那两个管事的嬷嬷唤来,领着她们去库房走了一遭。
不得不承认,宴辞是真的富有。
私库约莫有两间正屋那么大,琳琅满目的珠宝、年代久远的古董、当世大家的书画……
一眼望去,应接不暇。
“世子爷出生之后,夫人便给他准备了私库,十八年的时间,倒也积攒了不少。”
“确实不少!”
傅倾禾笑着应了一句。
都是实打实的真货,这些物件单拎出一件,便抵得上普通人一辈子的吃穿用度。
簪缨世族的富贵,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离开私库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回到院落粗粗用了两口饭,便亲自去了兰氏的荣养堂。
“你要去牙市?”
“儿媳虽然带了些陪房过来,却不通算术,也不好再劳烦母亲,所以想去牙市寻一精通此道的人。”
兰氏知道,她是想要扶持自己的人手。
由于庶出的身份,文昌伯府那边显然靠不住,所以才将主意打到了牙市。
“让曹嬷嬷跟着你过去,免得那牙婆看你年轻,敷衍行事。”
兰氏看似为傅倾禾着想,实则是担心后者眼瞎心盲,给镇南侯府抹黑。
曹嬷嬷,只是她安排的眼睛。
傅倾禾好似没有瞧出兰氏的用意,笑着应承了此事,出门的时候,还同曹嬷嬷客气了两句。
“此行,便劳烦嬷嬷了。”
曹嬷嬷虽是下人,可在侯府内宅权柄颇重。
只是她素来会做人,就算面对傅倾禾这个身份尴尬的新妇,亦是恭敬有加。
“能帮得上世子夫人,是老奴的福分。”
一路上。
傅倾禾借着相处的便利,趁机打开了话匣子,曹嬷嬷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抵达牙市时。
门口的护院看到镇南侯府的马车,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看到曹嬷嬷后,脸上的笑容更为真挚。
“嬷嬷,什么风将您老吹来了?长时间不见,您是愈发的容光焕发。”
在旻朝,镇南侯府就是一块活字招牌。
就算府中的狗都高人一等,更何况曹嬷嬷这个内宅管事,护院自是捡好听的说。
“你们管事呢?”
曹嬷嬷倒也没在意护院的溜须拍马,一边扶着傅倾禾下马车,一边询问起管事的行踪。
那护院见傅倾禾戴着幂篱,匆匆一眼便收回了眸光。
来牙市的世家勋贵不少,他自然明白该回避则回避的道理,特别是面对这些女眷。
能被曹嬷嬷亲自陪着,想来身份也不低。
“正在内院训话呢!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相比较外围的松散,内宅的护院警惕性十足,五大三粗的身形散发着迫人的威压。
至于那无助的哭啼声,粗粝狠辣的责骂声。
似乎已经是牙市永久的主旋律,无法牵动他们内心丁点波澜,风过无痕。
曹嬷嬷一直观察着傅倾禾,见她面上始终保持着平静,紧绷着的心倒也松了不少。
她最怕的是,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不懂规矩,问出一些让人头疼的问题。
牙市看着虽然残酷。
可这却是那些人唯一活下去的机会,而碰到一个好买主,指不定还能改变后半辈子。
就如同,府中的那位越姑娘。
当初若不是夫人发善心,将她带回府中,她又怎么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死乞白赖地缠上世子爷?
就在一行人,即将接近牙婆子训话的内院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郎像是炮仗似的戳到傅倾禾的怀中。
“姐姐,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曹嬷嬷警惕心直线飙升,伸出手想要将小女郎扒拉下来,可她却死死扒拉着傅倾禾的腰。
傅倾禾还未来得及问话。
牙婆子已经雷厉风行地追了过来,看到小女孩惊扰贵客,眸中闪过些许狠厉。
“夏忧,你现在便想去那勾栏庭院?”
“这一个月,已经是第几次了?你觉得,就你夏家女郎的身份,谁会买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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