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峥张濮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末海商穆峥张濮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自有脱身之法,他们李家如今还未发现我们,所以我们离去并不太难”姜涂摆了摆手,说道。“只是如今所得,说明这李家形迹可疑,似有图谋不轨之意,此事必须马上传出去,所以你我必须分开行动”姜涂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向随从低声说道。“可是就我们所见所闻,并不能说李家意图不轨吧”随从也低声说道。“具体如何,等回去后再商议,这世上就没有我们锦衣卫办不了的事,我们所做,只需要将消息带出去便可”姜涂又说道。虽然姜涂感觉这李家一定在隐藏什么重大秘密,但就目前所见所闻,确实不能说李家具体有何图谋。不过只要把消息传出去,以后再通过详细调查,姜涂相信,以锦衣卫的能力,查个水落石出,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现在还是趁如今未被他人察觉,先离开这里为上。但与随...
《明末海商穆峥张濮全文》精彩片段
“我自有脱身之法,他们李家如今还未发现我们,所以我们离去并不太难”
姜涂摆了摆手,说道。
“只是如今所得,说明这李家形迹可疑,似有图谋不轨之意,此事必须马上传出去,所以你我必须分开行动”
姜涂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向随从低声说道。
“可是就我们所见所闻,并不能说李家意图不轨吧”
随从也低声说道。
“具体如何,等回去后再商议,这世上就没有我们锦衣卫办不了的事,我们所做,只需要将消息带出去便可”
姜涂又说道。
虽然姜涂感觉这李家一定在隐藏什么重大秘密,但就目前所见所闻,确实不能说李家具体有何图谋。
不过只要把消息传出去,以后再通过详细调查,姜涂相信,以锦衣卫的能力,查个水落石出,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所以现在还是趁如今未被他人察觉,先离开这里为上。
但与随从一路有所风险,也容易暴露,故而分开行动,自是最好的抉择。
何况姜涂给随从安排了一条绝好的逃亡之路。
李家开荒的佃户,家丁,山民,乡民大多都集中在官富西南部沿海平原一带,北面罗浮山山地南方也有少量田地开垦,开荒,东面的南岭则属于完全未开发状态,此地林木茂密,又很少有人前往,极易隐藏。
过了南岭向东便是大鹏,而这里便有一处大鹏千户所,再经此辗转返回广州府报信,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送走随从,只有姜涂一人,脱身自然更加便利。
从小受训,本身就是锦衣卫世袭百户的姜涂,身体素质和机警自然优于常人。
虽然李家为了防止玻璃,肥皂流出,在罗浮山一些山谷建立营寨守备。
但姜涂觉得这些营寨根本困不了自己。
无论是装成家丁,大踏步走出,还是暗中翻山越岭,从罗浮山山脊逃出。
明里暗里,都拦不住姜涂。
只是至今都是眼见,没有实物参照,如今也没有多少时间让姜涂偷摸一些东西逃出。
故而还是先离开为上,以后再慢慢前来探查不迟。
送走随从后,姜涂便立刻准备起来。
随着子时已过,如今也算正式进入了万历十六年。
原本按计划姜涂会在二月过后,有人接应下,再离开官富,但如今姜涂已经等不及了,必须得尽快将离开才是。
换上了李家家丁的衣物,姜涂拿起了一块姜明的木制腰牌。
这是姜涂的化名,姜涂就是以此名,潜入了李家的队伍之中。
而这木牌,则是姜涂在刚进入李家之时,由李家发放的,每人一块,上书姓名,以用于身份辨别。
不过木牌仅仅用于新募集的山民和乡民,家丁,家仆,伙计,工匠,佃户等,皆用铁牌,除去姓名以外,还写有职务,和编号,编号由李韬效法后世所创,每个人都是唯一的,除去每人一块身份铁牌外,以一户为单位,还有一本户口册,这也是李韬所创。
拿起木牌,穿上家丁的衣物,姜涂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夜色。
当佛晓来临,自己便可出发了。
姜涂这套家丁衣服,并非李家家丁的正式衣物,而是李家从新募集的山民,乡民之中所征集的部分用于建设,开荒,修路,筑城寨的佣工,长工所穿的工服。
当然这工服也是经过工业纺织而制成。
不过用料是以粗布麻衣为主,也就是将麻放入水中降解,大约十多天,取出麻皮开始纺纱,织布,之后再裁剪成衣便可。
和丝绸,棉花制衣差不了多少。
与木牌一样,这套新制麻衣,是由李家统一发放的,新来的乡民,山民自是没有,但是长工,佣工自然会分得一两套。
姜涂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姜涂不知,这些麻衣李韬首先分给了工匠,家丁,再分给了佃户,佃农。
最后才是如姜涂这样这些长工,佣工和山民,乡民们。
毕竟如今各工坊仅仅只是保证了小批量生产,产量自然不高,加上原料不丰,所制衣物自然不会太多。
加上上百万人的分配。
单单工匠加上船厂船工就是十多万,小二十万人,这样规模的衣装,新衣分配,自然更加困难。
故而李韬只能循序渐进,逐步完成。
这也是直到新年前,姜涂等人才分得了新衣的原因。
不过有了这新制衣物,姜涂此行也不能说全无收获。
毕竟虽然是麻衣,但姜涂还是发现了个中的不同。
不仅是全员发放新衣,这新衣的柔软度和舒适度,也不是普通麻衣所能比的。
将其带出,自然也算是一大收获。
回身走进了自己的房中,姜涂又从床下拿出了一个布匹包裹。
放在桌子上,将其打开,里面除去随身衣物外,就是姜涂所画的各种所见所闻。
从铁制的人力播种机,插秧机,收割机,到一套标准农业体系。
凡是姜涂所见,都会被一一画下。
实物带不走,画出图样带走也行。
不过姜涂不知蒸汽机,甚至不见李韬用来盖房修路的红砖,水泥。
毕竟这些目前受限于产量,暂时只能在石排和官富核心区内使用。
姜涂自然未曾得见。
不过就目前所了解来看,姜涂觉得已经足够多了。
拿起一支笔,研好墨水后,姜涂又看了看包袱内的汉字习册和注音习册。
这两本习册早已分发给了山民和乡民,用于扫盲,教育。
虽然姜涂并未觉得李家全民扫盲有何不妥,毕竟李家也算书香门第,豪门大族,让自己的家丁,佃户接受一些基础教育,也不算奇怪,毕竟李家家大业大,如今又大量开设分行,分号,所需伙计,掌柜,账房先生,管事等自然海量,这些人自然需要学习知识,一一培训,培养。
而与其从外面招募,从自家家丁,家仆,佃户之中培训,自然是最佳选择,至少这也能保证这些人的忠诚嘛。
但这汉字习册内的简笔字,繁简对照表,还有那用于汉字注音的注音符号,却吸引了姜涂的注意。
李家果然是大家族,这简笔字和注音符号简直就是一大创举。
要是能够公开,在全大明内推广,怕是李家会成为天下士林最具影响力的世族大家吧。
何况李家还手握玻璃,肥皂之利,未来成为全国性的富商大户,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家势,还是得多多小心在意才是。
算了先把那放焰火的铁罐画下来再说。
至于李家是否图谋不轨,是否居心叵测,等回去和千户大人商量一番再定。
想到这,姜涂开始在一张白纸上奋笔书画起来。
绘制完毕,等其放干后,天边也慢慢升起一丝亮光。
“是时候了”
姜涂心中默念一番,便开始收拾行李,转身出门,往北而去。
如今虽然是佛晓,但天色还是有些昏暗,一众山民,乡民皆在熟睡,哪怕是山谷之中戒备,守备的的李家家丁,如今也大多深睡,防备薄弱。
这正是姜涂所期盼的时刻。
趁着这破晓前最后的夜色,尽快离去,方为上策。
一路辗转,姜涂终于看见了远处山谷的寨门。
这是用木制栅栏所制的寨门。
按理李韬本应该以砖石打造大门,就如核心区内那些星型要塞据点一般。
但按照大明律法,修建城墙和打造盔甲弓弩一样,都是灭族重罪。
甚至如李家这样的大族,护院家甲也不能超过百人。
虽然李家商队的护卫队人数早已远远超过这个数字,而且也不算什么秘密。
但对外李家自然不敢太过招摇。
这种山谷谷口寨门自是以木门为主,同时总共留下五十人负责戒备。
这样也能免去了一些麻烦事儿不是。
躲在山脊中,看了看前方仅仅只有一人守备的寨门。
姜涂又看了看天边已经开始慢慢升起的朝阳,嘴角露出诡秘的笑容。
时机刚刚好啊。
“好啊,既如此我们回去便分头派人去联系各海盗,海贼,盗匪,山贼,许以好处,让他们去劫掠李家”
张濮点头笑道。
“不过我们还得谨慎行事,否则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这勾结盗匪,祸乱一方,这可是灭族重罪也”
徐继皖也向众人说道。
“这确实需要选择可靠人选,来行此事,不过这事儿你我心里都清楚,绝对不会留下把柄的”
张濮点头说道。
“既如此就这么定了,惠州,南雄,韶州等地盗匪众多,这些地方王家主和张家主最熟,就拜托三位了,而潮州联通福建,亦有盗匪出没,这里就辛苦苏家主和徐家主了,至于我,便去派人联系那些海盗,海寇,记得,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乃你我之祸事也”
穆峥扫视一番众人,说道。
众人也都对视一眼,点头答应。
于是众人离去后,便寻找自己家中绝对忠心于自己的家丁,家仆,各备礼物,前往各山中探查盗匪踪迹。
一经发现,便送上礼物,邀其劫掠李家商队。
如被官府发现,这些家丁和家仆便会立时服毒自杀,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而穆峥则亲自安排人手,前往广东沿海各地,探寻海盗营寨。
广东一地虽然地处偏远,但因山高林密,实际上还是有众多盗匪出没。
同样广东是下南洋和北上闽浙一带的海上要道。
自然海贼,海寇也是不少。
不过这些山贼,海寇虽然常以打劫过往商队,商船谋活路,但对于那些势力强大的商队,商船队还是不敢惹的。
李家商队就是其中之一。
放在平常,看见李家商队的大旗,这些盗匪,海贼那都是绕道走,不敢去劫掠。
虽然各家开的价码确实很丰厚,但一众盗匪还是惧怕李家的势力以及李家和官府的关系而不敢轻动。
故而纷纷拒绝了各家的请求。
这倒让各家都沮丧不已。
不过个中还是有好消息。
咋就是那群海盗打算联合起来,劫掠李家的船队。
毕竟相比于运送物资和玻璃,肥皂的商队,运送金银去新安的船队自然更加吸引人。
何况人多壮胆,数百股海贼,七八万人一起行动,自然让这群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心动不已。
加上穆家许诺,大部分金银均由海盗平分,这更让一众海盗极为兴奋。
恨不能立马就组织起来,前往劫掠,抢劫李家船队。
而煽动了这些海盗集体行动,也让因山贼不从,而失望,沮丧不已的各家,极为兴奋。
就算没有山贼又能如何,有此五六万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海盗,李家船队哪怕有三头六臂,也是凶多吉少,毫无胜算。
如此总算可以给李家一次重创。
而且事成之后,也无人会查到穆家等人头上,李家就算再能,也不可能对付一群海盗吧。
故而穆峥以为,李兴也只能吃下这个闭门羹,一筹莫展,最后只能接受自己辛苦数月,所得银钱。
而这些银钱除去给海盗的外,其他的都由各家分配,如此李家忙碌数月,最终便宜了自己,还重重的惩戒了一番李家。
简直一举多得,两全其美也。
只是穆峥不知,自己还是低估了李家之能。
万历十五年十二月十日。
伶仃洋上帆影密布,一队庞大的船队,正浩浩荡荡往新安官富码头驶去。
这正是李郓,李续所统领的李家运银船队。
船头之上,李家的青红色大旗正迎风招展,大船在外,小船在中数百条船,一万护卫家丁及水手,押运着一千五百多万两白银,排列整齐,向南疾驰。
日上三竿,李郓正在船头观察之时,忽见船队前方海平面上出现无数小黑点。
李郓一见,皱了皱眉,举起李韬打造的单筒望远镜定眼一看,大喜。
原来远处船队乃李韬所统领,由二十艏炮舰加两艏四级风帆战列舰组成的护航队。
这是由李兴派人特别交代李韬的,毕竟银钱之事事关重大,故而李兴才会去信新安,让李韬安排组织炮船护卫船队。
只是炮船不能直接到达广州码头,于是双方相约,在海上汇合。
当然原本李韬可以不来的,但李韬也想统帅炮船出海体验一把,于是便亲自组织了三千水手和两千炮手,加上二十二艏火炮战船,前来与李郓汇合。
“张开船队,迎接公子”
见李韬统领炮船前来,李郓自不敢怠慢,命船队大开,并命自己的坐船上前,与李韬的坐船相交,再在两船之间立起木板,绳索。
李韬扶着绳索,踩着木板,一路走到船前,纵身一跃,跳上了李郓坐船。
“拜见公子”
李郓,李续带着众人向李韬行礼。
“二位叔父不必多礼”
李韬扶起二人,左右水手则去除木板绳索,两队船队也组合在了一起,向官富码头驶去。
“怎样,一路可还算顺利”
李韬与李郓,李续一起走进了船舱之中,分次坐定后,便问道。
“公子放心,总共一千二百五十八万两白银已分装妥当,等到达官富后,便可组织人手,搬运下船,清理入库”
李郓拜道。
“恩好,二位叔父一路辛苦了,这次我们玻璃,肥皂大卖,各地分行,分号建立,二位叔父也算费心了,我想我父必不会亏待你们”
李韬听后,点头笑道。
“此乃我等份内之事,自当尽力也”
李郓又拜道。
“哈哈,该奖则奖,二位叔父自是应该”
李韬又笑道。
“只是前日我曾给叔父说过的新船,如今已成功下水列装,明年三月我便打算组织船队南下南洋,到时候还得请二位叔父多多费心也”
李韬转念说道。
“之前我也见过了,新式炮舰和那风帆战列舰看着就威力迅猛,特别是那两艏四级战列舰,双层炮台,两侧密密麻麻都是炮门,若其万炮齐发,确实非同一般也”
李郓点头笑道。
而李韬听后,反而却叹息一声。
“只可惜如今只能测试其威力,并没有经过实战,具体能有多大威力,实战表现如何,犹未可知也”
李韬摇头叹道。
李郓,李续一听大笑。
“韬儿放心,反正再有几月我们便会下南洋,我们这次去新安不仅仅是押运银钱,更重要的是准备下南洋诸事,所以很快炮舰便可投入实战了”
李续大笑道。
“也不知韬儿所训练的新军训练得如何了”
李郓也笑道。
“三千火铳兵,一万二千火炮兵,已编练完毕,只需按如今的要求,整训,编训便可,这次我便带来了两千火炮手,一会可以让二位叔父去看看,等到官富后,我再安排军队进行一次演练,校阅,能力如何,到时一看便知”
李韬也向二人笑道。
二人一听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上次只是看了火炮,火铳单独射击,这次可以看新军校阅。
对二人来说如何不欣喜若狂。
未来可就全仰仗这群新军了啊。
一转眼,李家玻璃,肥皂大卖已过去月余。
如今已到九月二十五日。
李郓已经开始和李续一起,安排人手,前往广东各府县,组织,募集账房先生,掌柜,管事,伙计等,搭建起各分行,分号。
而王家,穆家等家也得到了豪镜弗朗机人派来的汉人水手来报。
弗朗机国淡马锡总督署已经同意了弗朗西斯科的请求,和王家合作。
弗朗西斯科也安排人与王家交接了纯碱等货物,并传授了王家工匠如何制造之法。
加上各家收集起来的石英砂,石灰石。
各家原料,工匠,制造之术均已准备妥当。
制造已无任何阻碍。
看着李家大卖,众人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将玻璃,肥皂制备出来。
于是各家通力合作,开始了制造工作。
建立钳炉,按照洋人给的比例进行制备。
没过几日,肥皂便率先制备了出来。
又过几日,玻璃也顺利完成。
只是最终成品和李家差距太大,和洋人之物相去不远。
加上从洋人手中购买的纯碱价格极高。
所以成品价格必然高出李家许多。
如果按照李家的价格对外贩卖,因成品不如李家,故而实际上各家并不占优势,只能定价比李家更低才行。
但这样就真是赔本儿赚吆喝了。
穆峥等人本想找洋人讨个说法,却发现洋人这边也是一筹莫展。
看着李家之前所下的订单一一交货,新的订单已预订,分行,分号也在陆续开张,营业,银钱源源不断的流入。
可如今,各家费心费力数月,却一事无成,众人又怎能不急。
至十月二十八日。
经过多次实验,多次改良,想尽办法给纯碱提纯,排除杂质。
但成色依然和李家玻璃差之千里。
而价格就算再怎么降,甚至将匠户,工匠这些人工成本都扫除干净。
一个小号玻璃杯,最低成本也在二百两以上,而李家只卖十两,最贵的也就是二百两。
这让众人对李家的愤恨变得更强,更甚。
这李家是真亏了还是大赚了,如今没人说得清楚。
但看这李家如今的发展。
肯定是赚了钱的。
可这差距究竟在哪呢。
众人并不知道,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内,没有任何进展。
而同一时间,李府内。
“禀家主,自八月至今,两个多月,广州,肇庆,廉州,雷州和琼州五府属下已安排人手,建立分行,分号,属下估计,年底前,这五府分行,分号便可全部建立完全,之后属下便安排人手,去韶州,南雄,惠州,潮州四府,若是一切顺利,明年三四月,最多五六月,各地分行,分号便可全部建立,我们便可将我们的贸易扩大到广东内每一个府县”
李郓向李兴拜道。
李兴看着手中账册,听着李郓的汇报,不时点头撸须大笑。
等各地分行,分号建立,玻璃,肥皂包括李家其他产业便可持续性贩卖。
那样未来每年预计进账都会以两千万两白银计。
特别是以肥皂,香皂这样的易耗品,有些大户一月就会用去上千,上万坨。
普通人家,一月也得用上数坨吧。
肥皂和香皂李家所制并不大,长宽也就一厘米左右,比后世那种要小上许多。
之所以打造得如此小,主要还是以快销的方式,能够尽可能多的贩卖出去。
原本李韬还要打造十厘米左右,可以用上月余的大肥皂,但最终和众人商议之后,还是放弃了。
毕竟小肥皂价格便宜,那大肥皂价格自然要贵上数倍,甚至十多倍,如此那还能有多少人会选择购买呢。
“很好,告诉我们的人和新加入的人,只要踏踏实实好好干,没有二心,并愿意将家人迁入新安者,我必不会亏待他们,他们的家人会受到优待,他们该分红的分红,该分利的分利,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他们过苦日子”
李兴向李郓交代道。
“家主放心,属下明白”
李郓又拜道。
“不过有一事,倒让属下有些上心”
李郓刚一说完,又向李兴说道。
“哦,何事”
李兴看了一眼李郓,问道。
“这几日属下接连接到密报,说是王家,穆家,张家等家从民匠之中募集了数百人,又将各家工匠集中起来,属下不知其打算干嘛,便命人暗中观察,发现他们之中居然有洋人的身影暗藏其中,而且最近他们多购入了众多神秘货物,这些货物大多由南洋几经辗转而来,被他们直接拉去了位于城西的工坊内,属下觉得事有蹊跷,故而向家主奏报”
李郓拜道。
李兴一听,邪魅一笑,这些人还真敢做啊。
“他们不会是想仿制玻璃和肥皂吧”
李兴笑道。
“我想也是,自我们玻璃,肥皂问世大卖,各地分行,分号纷纷建立,如沈家,黄家,陆家等家都来找我们寻求合作,一起贩卖至外省,同分利润,反而穆家,王家,张家等家如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他们应该和往常一样,给我们找些不快,可至今毫无动静,怕是正暗中谋划着大事”
“想想最近的诡谲动静,他们说不定就是在暗中打造玻璃,肥皂,想与我们争上一争,不过其中有洋人身影,倒让我有些在意,如此说来,王家,穆家等家肯定和洋人有所勾结,或者有某种合作,说不定玻璃,肥皂的制造之法就是洋人给的,而洋人按规矩是不可以离开豪镜的,所以他们才会遮遮掩掩,若非我等有心探查,怕是还未发现吧”
李郓又拜道。
“他们仿制就让他们去仿好了,反正我们的成本低得吓人,他们是不可能比的,让他们自己倒腾吧,我们继续稳步发展便可,不必管他们”
李兴摆了摆手,笑道。
“可是他们要是仿制成功,那岂不是对我们有所冲击”
李郓不解道。
“放心,韬儿说过,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制造纯碱,烧碱,所以他们所制玻璃,肥皂只能和洋人一般,不可能比我们还好,而且这成本肯定更贵,不可能比我们更低,别忘了我们一坨肥皂的成本不过几分,玻璃杯的成本不过几钱,按如今的卖价,光利润都有百倍之多,这一点他们如何能比”
“何况韬儿不是说了吗,还有降价大促销的杀手锏,大不了一样我只赚一分银,一钱银,薄利多销,怎么看都是优势在我”
李兴冲李郓笑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怕他们说洋人和他们的东西是正品,我们的是赝品,毕竟洋人玻璃卖了几十年,我们可卖了没多久啊”
李郓想了想,又说道。
“无妨,让他们说去,玻璃最好的是透光性,声音清脆,很明显我们的是晶莹剔透,声响通透,绝无仅有,何况那王楚福,张濮或许会出此不智之言,那穆峥可是老狐狸一条,他绝不会如此胡闹”
李兴摆了摆手,笑道。
李郓一听,也暂时放下心来。
而李兴却想了想,露出诡秘的笑容。
“一一”
“二二”
“三三”
“四四”
“嘿嘿”
“哈哈”
“嚯嚯”
校场内,各部军士正在各见习军官的统领和口号下,正进行着方队和操演训练。
只见一队队身穿天蓝色上衣,墨黑色长裤,腰间配以牛皮带,脚穿红色皮靴,或五人为队,或十人为队,在见习军官的带领指挥下,编练着。
整套衣服都是以新纺纱厂,织布厂,被服厂,皮革厂,皮靴厂负责打制。
和之前商行统一服饰一样。
而这便是李韬为各部准备的新式军服。
除去新军服以外,校场边上还插满众多红色或黄色牙旗,正中辕门之上还有一面红底大旗,上画鲲鹏展翅之图。
此乃是李韬所设计的新军旗。
所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原本李韬打算以龙凤为底,然以目前李家的立场,自然不能以龙凤为旗色。
那可是皇家专用,李家虽然已经有独立发展之意,但也不敢如此造次,僭越。
故而最终采用了鲲鹏之图。
旗底为青色鲲上画金色大鹏,辅以红底,一面迎风招展,旌旗卷舒的大旗,便成为如今李家新军新的标志。
当然这套新军服目前主要是火铳兵所穿,与火炮兵所穿并不同。
就目前来说,李韬麾下如今并没有陆军,海军之分,只有火铳兵和火炮兵的分别。
所以军服样式,两军自有不同。
不过这主要还是颜色不同,样式其实差不了多少。
但就军服设计来说,李韬倒是采用了后世的经验。
每个军士的军服皆分为夏装,春秋装和冬装三种,每种有两到三套作为换洗所用。
夏装自然是短裤,短袖的形制。
春秋装则变成长裤,长袖。
而冬装则主要增加了一套棉大衣和羽绒大衣。
羽绒目前并不算太难,毕竟以羽绒作为填充,早在周代便已出现。
目前以鹅底毛绒作为填充衣物的被服,并不算难。
对普通人来说或许太贵了点,但对于李家来说,只生产个一两万套,问题不大。
以后随着养殖场的普及和发展。
甚至以后随着李家所能影响,控制的范围越来越大,人手一件羽绒服的日子,并不会太远。
“拜见公子”
见李韬到来后,负责新军日常训练的李图上前向李韬拜道。
李韬则看了看正在训练的众军,向李图点头示意。
这李图本是李家家奴,其家原本也算自由民,家中也有两三亩薄田,不算富裕,但也不会被饿死。
只可惜家中薄田被村中恶霸看上,用尽手段,强取豪夺了去,家中父母也因此惨死,而这时李图尚不满岁。
原本李图被丢弃山野,必死无疑,但却在偶然机遇之下被李家一家仆发现,收养。
如此李图便成为李家的家奴。
原本李图身体并不算太强壮,在奴仆之中表现也不算突出,但人算机灵,也很本分,办事用心,认真,故而得到了李兴的赏识,把他提拔进了李家商行的队伍之中,并赐名李图。
这次李韬寻求兵员,组建新军,原本李图因自身身体不够,并未被选上,但李兴见其多年来忠心耿耿,人也算机灵,而且李韬的火铳,火炮实则并不需要身体素质太过突出的人,所以李兴才破格将李图拉入了新军队伍。
而自从进入新军队伍后,李图便奋外努力,从日常训练,到识字认字,从兵书战策,到算学,几何。
只要是李韬要求,李图皆全力以赴,努力上进。
这让李图从各军之中脱颖而出,也展现出了自己过人的天赋。
加上比其他人更加用心,其他人休息之时,李图都奋发向上。
仅一月,便完成了五千字的习字手册的学习,仅三月多的时间,李图便能熟背条令,手册,同时完成算学,几何等的入门学习,开始进行更深入的学习内容。
还有一些兵书战策,如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太白阴经,虎钤经等,皆能熟读。
虽然要做到熟记,熟背,熟能生巧,熟练掌握,并运用到实战,目前李图还做不到。
但这些书籍大多都是李家本来就有的藏书,只要未来如李图这般有一定天赋的人能够尽力学习。
未来自是前途光明。
而这李图自是是目前各军表现最优秀者,也自是被李韬赏识,提拔。
成为如今新军训练的总负责人。
“各军表现如何”
李韬看了一眼训练的众军后,向李图问道。
“全军分十排,一排三十人,如今已有六排能够完成协调统一,步调一致,其他四队属下估计最多月余,便可编练完成”
“除去队列训练,刺杀,搏杀,拳术等属下已坚持命人每日一个时辰的训练,还有每日障碍跑,越野跑等体能训练课程,如今各军体质已比之前,大为改观”
“最后是装填,射击训练,如今某些训练有素的士卒已能做到一弹指一发,普通军士做到两三弹指一发问题不大,想与公子要求的六弹指三到四发的要求,不会太远”
李图向李韬拜道。
李韬听着李图的汇报,不时点头称好。
一弹指相当于十刹那,按后世算便是十秒钟,所以六弹指便是一分钟的样子。
虽然不够准确,但比起时刻,时辰来说,时间上更短。
而一分钟三到四发的射速,这就是李韬对火铳兵最基本的要求。
当然李韬不是没想过自行打造摆钟,怀表,毕竟如今泰西诸国就能摆钟,怀表,而这之中的零部件,李韬也不是不明白,加上有机械加持,虽然怀表还是得手工打造,但摆钟倒是可以实现机械化生产,就如望远镜一般。
如此李韬便可按照秒和分对时间精确管理。
也就不会再用一刹那,一弹指这些并不太准确的计时方式。
何况这些并非华夏本身的计时方式。
只是目前李韬事情众多,而这摆钟,怀表并不算太紧急之事。
故而目前李韬并未着手打造。
等以后有闲后,再慢慢打造不迟。
“很好,很好”
听着李图的介绍,李韬赞叹道。
“韬儿看着倒挺开心啊”
看着李韬荣光满面,笑逐颜开,身后的李续也笑道。
“不过这些人行走整齐,前后有序,那边那些障碍对锻炼体能想必也妙处,如此新军,配上新式武器,还有严明的军纪,军规,军法,我想哪怕是精锐明军也不能敌也”
李郓也赞叹道。
“二位叔父所言缪也,我心中的敌人可从来都不是明军”
李韬回身对二人笑道。
二人一听大惊。
按理二人属于李兴心腹,又是李家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对李兴的想法和打算自然有一些了解。
何况李家如此发展下去,就算李家无害,明庭也不可能轻松放过李家。
这不是李家能够选择的。
可李韬却说明军不是敌人,这让二人怎能不心下惊讶。
何况在李郓,李续看来,大明可是天朝上国,除去大明,其他可都是蛮夷,蛮族。
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大明更精锐的军队,更强大的国家吗。
二人表示怀疑。
但二人正想问时。
身后一女声传来。
“公子,饭食都准备好了,要命人端上来吗”
“倒是有一事,末将有些在意”
姜涂向汪邵绪拜道。
“何事,快说”
汪邵绪挥手说道。
“属下在官富之时,曾见一种全新的焰火,五彩缤纷,五颜六色,升腾入空,如花开散叶一般”
姜涂向汪邵绪拜道。
“哦,竟有这等事,若真如此,却为一大奇事也”
汪邵绪一听,点头说道。
“不过这末将倒不在意,天下之大,自当无奇不有,李家又有玻璃,肥皂,再弄出颜色绚丽的焰火,也不足为奇,关键是这发射焰火的工具是一种铁筒”
姜涂又拜道。
“铁筒?”
汪邵绪一听,眉头一皱。
而姜涂确将自己画的图纸找出,递给了汪邵绪查看。
汪邵绪定眼一看,立时大惊,脸色一下就变得卡白,抬头惊愕的看着姜涂,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是那李家弄出来的?”
汪邵绪默然良久后,问道。
“正是,这也是末将上心之处,别说这种铁筒,哪怕是木筒,竹筒,稍微加工一番,便与火炮无异,而想想那李家如今的能力,要是其图谋不轨,必将成为我大明南方一大祸患也”
姜涂上拜道。
“你是说,李家意图不轨,居心叵测,但这铁筒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汪邵绪听后,思考了片刻道。
“这铁筒确实与火炮相似,但其用途主要还是以焰火为主,天下各地烟花爆竹极多,非李家独有,虽然你说的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确实有些奇妙,但天下也非只有李家才有这放烟花爆竹的铁筒,铁杆,这不能说明那李家图谋不轨吧”
汪邵绪又道。
“千户所言不差,然请千户细看,细想,天下虽然有这种放烟花爆竹的铁制铁杆,铁筒,然多为熟铁,杂铁打造,而这李家所用皆为这种通体乌黑熟铁所制,似乌金,又不像,不仅是这铁筒,这铁制播种机,插秧机,收割机也多为同样的铁制,而乌金本就稀有,哪怕是不如乌金的陨铁,也不是那么轻易获得的,而这李家却能大量以铁制工具应用,还有这种与火炮类似的焰火铁筒,这难道不引人注目吗”
“再联想一下这李家的这简笔字,注音字,全民扫盲,这难道不引人侧目吗,还请千户明鉴”
姜涂向汪邵绪一股脑儿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结合之前姜涂的汇报和介绍,汪邵绪也开始思绪万千,低头沉思起来。
所谓细思极恐,有些事就是不能联想,越联想越会出问题。
这李家这段期间确实风光无限,但相比于热闹的官富,在广州的李兴却显得格外冷清。
没有了以前的走亲访友,反而开始闭门谢客起来。
这大过年的,哪能闭门谢客呢。
而且据从李家内部传出的消息,最近李家商行管事已由李郓,李续,换成了李才,掌事,管家也由李通,变成了之前一直做掌柜的张豹。
这变动之大也是发人深省。
按理说如今正是李家春风得意,快速扩张之时,不应该出现这种等级的人事变动。
这李兴究竟有何意图。
汪邵绪一时也想不明白。
不仅是李兴行为诡秘,其夫人刘娟最近也有些异常。
据说刘娟自返回广州后,除去见了自家亲族,便再未见他人,而且从内部传出的消息,好像刘娟在通过亲族,给自己的儿子,李家嫡子李韬张罗婚事。
这按理来说属于大喜事,以李家的地位和财富,自当能风风光光,弄得满城风雨,提亲,说媒的甚至有可能踏破李家门槛。
那李韬虽然是纨绔子弟,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但其毕竟是李家嫡子,未来是继承李家产业的不二之选。
这李韬的婚事,还不得震动大半个广州城吗。
可这样的大喜事,却只是让亲族暗中张罗,并未公开,不是从李府内部传出的消息,汪邵绪都不会得知。
这李家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想着姜涂所言,汪邵绪越发觉得个中必有隐情。
而就在这时,汪邵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前不久,汪邵绪接到琼州府锦衣卫传来的消息,据说李家在琼州府之前购买的山中发现了大量铁矿,而这些铁矿大部分会雇佣当地黎民和乡民挖掘,再装船运回官富。
联想着这些铁制工具。
汪邵绪忽然意识到李家说不定在自己炼铁,再来打造各种工具。
说不定这乌金的秘密就藏在琼州府的铁矿里。
官富再派人去打探已无可能,也迁延日久,广州李府这边就算能够入手,应也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看来要想弄清楚个中缘由,由琼州府铁矿入手,最合时宜。
想到这,汪邵绪慢慢有了打算。
“好,此事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汪邵绪挥了挥手,姜涂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还要再多说几句,但见汪邵绪似有让自己赶紧走的意思,姜涂自不敢多待。
便带着鲁发,拜辞汪邵绪,转身离去。
见姜涂二人离去,汪邵绪又沉思了片刻。
“来人,传命琼州府,命他们派可靠之人潜入李家昌化码头查看”
……
……
……
“怎会这样,这姜明是何人,怎会失踪”
在石排的书房内,李韬看了看边上坐着的众人,问道。
“具体我们也不知,只知前日有个管理山民的掌事来报,说是怎么也找不到姜明,我们才派人四下打探,最后从一个守山谷口的家甲口中得知,这姜明在天明佛晓之时,以购买肉类为借口,骗开了守门家甲,就此离去,故而我们估计这姜明应是暗探,前来探查消息,这才引起我们注意,特来向韬儿细说”
李郓向李韬拜道。
李韬一听,眉头一皱。
这几个大族不都收手了吗,那这暗探又哪来的。
而且从这人有山民木牌来看,应是早在山民募集一时就已经潜入了。
不说这暗探来自何方,就这潜伏数月,一点没被人察觉,最后还扬长而去。
想到这忽然让李韬后背升起一丝凉意。
这水平,后世精英谍报人员也不过如此吗,这广东内的豪族士族之中有这样的人才吗。
不对,李家在广州的仇家就穆家等家,穆家既然已经收手,而且李郓等人也不是没有发现这些家族探子的踪迹。
说明这些探子水平不高,与这潜伏数月未被发现,又扬长而去,全身而退化名姜明的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顶级的谍战人员,肯定不是出自这些豪族士族。
那这姜明是哪里来的,这个时代还有谁有这样足可和后世水平比拟的谍战人员。
如今大明有这种水平的人,会是出自哪里呢。
难道是……
李韬忽然眼前一亮,转瞬之间又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只觉后背一阵痛麻,酸痛,自己在凳子上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因为李韬忽然想到了几个极为可怕的名字。
锦衣卫,东厂,西厂。
他喵我怎么忘了这大明天下可是在这些所谓缇骑的严密监控下呢。
太监皇朝,间谍王朝,动不动就大刑伺候,那酸爽,那滋味,李韬可是听得太多了。
后世电视剧,纪录片,历史书上的内容可谓历历在目,忽然就浮现在了李韬的脑海中。
此人要真是出自锦衣卫,那些事就麻烦了。
锦衣卫怎会盯上我们。
难道锦衣卫发现了什么吗。
李韬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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