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希衡玉昭霁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蕴沧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希衡说了半天,口渴至极,等着喝江离厌的出师茶。江离厌死死盯着面前的热茶,一时间忘了反应。他不敢相信。江离厌脑海中一时浮现当初在凡间,满城的尸山血海,瘟魔在他面前,要将他的灵根作为滋补它的补药。眼见江离厌要被瘟魔所杀时,白衣剑修踏空而来,一剑斩开天光,将满身瘟毒的瘟魔斩于剑下,尸首分离、碎为粉尘。她的剑仍未染污浊。她在烂漫天光中,朝江离厌伸出手:“本君乃玄清宗希衡,道号华湛剑君,来此诛魔,你可愿随本君回宗修习?”江离厌握住她的手,从此,他急转直下的人生有了另外的可能。江离厌紧紧咬住牙关,他从没想过希衡会放弃他,就因为今日他失言,她就不要他了?是,江离厌的确自认自己更喜欢宜云师叔,因为宜云师叔之前告诉过他一个秘密:之前他所在城池被瘟魔覆...
《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希衡说了半天,口渴至极,等着喝江离厌的出师茶。
江离厌死死盯着面前的热茶,一时间忘了反应。
他不敢相信。
江离厌脑海中一时浮现当初在凡间,满城的尸山血海,瘟魔在他面前,要将他的灵根作为滋补它的补药。
眼见江离厌要被瘟魔所杀时,白衣剑修踏空而来,一剑斩开天光,将满身瘟毒的瘟魔斩于剑下,尸首分离、碎为粉尘。
她的剑仍未染污浊。
她在烂漫天光中,朝江离厌伸出手:“本君乃玄清宗希衡,道号华湛剑君,来此诛魔,你可愿随本君回宗修习?”
江离厌握住她的手,从此,他急转直下的人生有了另外的可能。
江离厌紧紧咬住牙关,他从没想过希衡会放弃他,就因为今日他失言,她就不要他了?
是,江离厌的确自认自己更喜欢宜云师叔,因为宜云师叔之前告诉过他一个秘密:
之前他所在城池被瘟魔覆灭时,希衡为了名声,在另外的城镇除邪,这才耽误了诛杀瘟魔。
如果希衡早来一步,他全家、全城的人或许就不会死。
是,这件事也许怪不了希衡,可她却连说都没和自己说,她瞒着他。
宜云师叔当时撑着下巴,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你这师尊,我还不懂吗?她最注重声名,恨不得当全修真界的救世者,怎会告诉你是她的失误,引起了你家的悲剧?其实你这么通情达理,她告诉你也没什么,只是,唔。”
她喝了一口酒,擦擦嘴角,一派点评的模样:“她太端着了,虚伪的名门做派,以虚伪怎能换真心呢?若我是她,我就原原本本告诉你。”
正是因为此,江离厌最不喜希衡规整清冷的态度。
她中毒后需要找二师兄修诀解毒的事一出,更让江离厌觉得她以往全是虚伪。
可……哪怕他有诸多不满,他也没想过希衡会真的不要他。
他的一生,都因希衡而烂漫生花,宜云师叔再好,他也从未想过让她取代希衡。
他以为希衡会像曾经那样,看见他的不驯,只摇摇头,指导他静心修炼。
他不是天水灵根吗?修真界罕见的天才,师尊这么轻率地放弃他、不要他?
江离厌有些想朝希衡认错,可又拉不下脸,这些年,他从没朝希衡认过错。
希衡却快口渴到冒烟,她轻点眉心,冷淡地下了最后通牒:“若你连出师茶都不敬,可即刻离开凌剑峰。”
“你……”江离厌一急,连师尊都忘了喊,他也恼了起来,赌气道:“敬就敬,出师就出师,师尊如此小肚鸡肠,不仁爱弟子,弟子能有什么办法?”
希衡不置可否,她的修为能碾碎几百个江离厌,完全没有和江离厌打嘴仗的兴致。
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看在她当了江离厌这么久父亲的份儿上,她容忍他的不驯。
希衡核善催促:“敬茶。”
江离厌咬紧牙关。
倒是温雨勉越听江离厌的话,越觉得不像话。
温雨勉气质温润,颇有大师兄的气度,怒斥:“师弟!你怎么和师尊说话的?”他疯狂朝江离厌使眼色,示意江离厌朝希衡滑跪道歉。
温雨勉这时也觉得江离厌有些过分,宜云师叔的确好,可江离厌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和师尊比较。
可惜,江离厌现在吃了秤砣铁了心,偏生不道歉。
他被温雨勉一激,反而夺过空中的茶杯,冷哼一声上前,一撩衣袍跪下去,将茶杯高高举在头顶:“徒儿向师尊敬奉最后一杯茶。”
江离厌盯着地面,一颗心也吊在空中。
他仍然觉得希衡只是在生气,只是这次生气的阵仗大了些,以往她虽严厉,可对他也没有可指摘的地方。
江离厌抿住唇瓣,若师尊这次不喝他的茶,他也就顺着这梯子下来。
可惜,希衡现在渴得嗓子冒烟儿,她这人从来说话做事从不反悔,立即接过茶杯饮了一口,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饮毕,希衡道:“好茶。”
江离厌:……
江离厌低着头也能察觉希衡行云流水的动作,他忍不住猛然抬头,一眼就瞧到希衡春葱般细腻修长的十指。
希衡是剑修,自有一双用剑的、完美的手。
如今凝玉指尖却微微泛白,无端有一股苍白伤重之态。
希衡的确伤重,上古情魔毒缠绕在她的紫府、识海,她每夜都运功压制情魔毒。
可情魔毒实在是太棘手,如今的希衡相当于剑碎、中毒的残血状态。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偷袭所杀。
江离厌眉头一蹙,一股奇怪的感觉出现在他心中。
真的是他错得太离谱了吗?师尊如今的确伤重,他却在这里谈论宜云师叔的好,一向要强的师尊听了会如何作想?
希衡喝完茶,将茶杯搁在几上,神色如常吩咐:“出师礼完,如今你已不是本君弟子,但你仍是玄清宗之人。之后,你拜谁为师都可以,不算欺师灭祖。”
江离厌原本内疚的心情被这句话冲得七零八落,他咬牙望向希衡冷冰冰的面容,毫无对他的怀念,也没有一点挽留之态。
他再出格也只是说了一句话,她就彻底不要师徒之情了吗?
“好、好、好。”江离厌连说三个好字,他眼眶发红,“今日是师尊负我,非我负师尊,我虽言语出格,可那只是一句话,若宜云师叔在……”
“出去,左拐,御剑一刻钟,可至宜云真君的云渺峰。”希衡一挥手,江离厌便被一阵风吹出凌剑峰。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送到凌剑峰峰底。
希衡神色如常喝完最后一口茶,温雨勉和白馨儿皆被她展露出来的雷霆手段吓到,大气不敢出一下。
他们敢在凌剑峰偷偷谈论希衡的不好,是因希衡虽严格教导他们用功修炼,但私下里,希衡没什么架子。
天长日久的,他们也就忘了修为差距如同天堑。
希衡再如何中毒、伤重,出窍期剑君的威严也不容他人践踏。
过了良久,白馨儿才小心翼翼问:“师尊,什么时候接四师弟回来?”
师尊…不会这么小气的吧,不就是几句话得罪了她吗?
希衡疑惑抬头,冷声:“你听不懂出师二字的意思?”
白馨儿一哆嗦:“弟子不敢。”
出师,意思就是希衡从此之后连师徒名分都不要江离厌的了,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是同路人。
希衡还记得白馨儿和温雨勉的态度,这两个徒弟也不能要。
但她担心她乍然将座下弟子都打包出师,别人会以为她疯了,组团来给她驱邪,便只能先按捺下来,徐徐图之。
希衡正色对白馨儿道:“《南华经》抄写百遍,好好弥补你的文化素养,下次别听不懂为师的话。”
“是……”白馨儿仓惶道。
师尊一向更疼爱女弟子一些,这还是白馨儿第一次被罚。
可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希衡,白馨儿和江离厌几十年师姐弟的情谊,她看着江离厌的下场也不落忍。
白馨儿反正都被罚了,犹豫片刻仍然道:“师尊,四师弟固然有错,可他性格一向如此,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失言的时候,师尊为何此次动了雷霆之怒?”
希衡坐在弦丝雕花主位上,长发如云锦铺在后背,闻言诧异地看了眼白馨儿。
白馨儿以为她是仙人掌吗?能被扎这么多个窟窿眼儿,扎这么多根针?
以前,江离厌的确也说话不好听,偶尔暗讽她,拿她和宜云真君比较。
希衡身为师尊,事务繁忙,没和江离厌计较,但这不代表她就喜欢被这样扎心,尤其是看见自己死后被辜负的一切。
希衡是正道剑修,一心向道,广风霁月。
但是,善良并非没有锋芒。
她今天没把这几个徒弟脑袋拧下来,都是她自制力强,聆听过佛法教导的缘故。
希衡思索如何处置这个脑干缺失的三徒弟,她点点眉心:“《南华经》一百遍,另加《述剑篇》、《传剑篇》各两百遍,明日之前交给本君。”
“……是。”白馨儿没想到惩罚又翻了倍,这下更不敢说话。
她有些委屈,也十分不习惯,总觉得师尊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包容他们了。
希衡发完威,从主座上起身,温雨勉还没走,踌躇在原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云剑剑尖一转。
希衡道:“按门规处理,本君当废除你全身修为,断一只手,逐出玄清宗。”
此人修为不除,以他的心性,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害。
希衡从不是心软的剑君,维护善,需要比恶更强十倍、百倍。
那男弟子当场抱着自己的手痛苦打滚,完全没有刚才要杀人时的凶残模样。
这些年,因为宜云真君极致的护短,云渺峰弟子压根不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
因为宜云真君也讨厌希衡,常常在云渺峰口无遮拦地“点评”希衡如何虚伪做作,天长日久的,云渺峰弟子也就觉得华湛剑君希衡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师尊可是能随便点评她呢。
没想到,今日希衡却直接挑断了他的手筋,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也算是踢到了铁板。
他痛得眼泪狂流,完全忘记刚才自己残忍地刺了那名女弟子十多剑,想虐杀她时有多凶残。
男弟子在地上打滚哀嚎:“华、华湛剑君,你这般对我,我师尊不会放过你。”
“我师尊可极为护短,她说过,但凡是她的人,哪怕死,也只能她杀,不许别人染指!”
希衡道:“是吗?”
她毫不在意地应答一声,紧接着,利落按门规除去那名男弟子的修为。
希衡这才收了云剑,慢条斯理擦干净手,对一名剑修道:“去请执法堂的人过来。”
希衡动手除去他的修为,但是逐出玄清宗的手续仍然需要执法堂来办理。
那名男弟子万念俱灰,希衡居然完全不在意他的师尊宜云真君?
她怎能如此?
在别处的内事堂弟子们看着这场闹剧,则一翻白眼。
这男弟子真是自找,华湛剑君希衡只是少在宗门,她一回来,就连他们都得收好尾巴,生怕被她抓到把柄。
这男弟子还真以为宜云真君的面子能卖到华湛剑君那儿去?
宜云真君那看似霸气的“但凡是她的人,只能她杀,不许别人染指” 在华湛剑君那儿,还不如一个屁响。
装X如果没有相应的实力,别人只会觉得可笑。
很快,执法堂的人匆匆赶来,朝希衡告罪来迟后,就要将那名凶杀同门弟子的男弟子带下去。
这时,空中陡然飞来一男一女,正是江离厌和宜云真君。
宜云真君赤着足,身上是一袭嫩黄的衣衫,腰间木色酒壶上系着红色丝带。
她含着懒散不羁的笑意,见广场上的剑修们望来,本有一种被万众瞩目的得意感。
没成想,下一瞬,宜云真君就闻到了鲜血味,和熟悉的痛呼声。
那男弟子,也就是郑元被执法堂的人架在中间,已经全身鲜血,比那名差点被他虐杀的女弟子还要凄惨。
郑元看到上空飞来的宜云真君,双目一下迸射出希望的亮光。
他厉声呼喊:“师尊,救救弟子,替弟子报仇……”
宜云真君这才发现自己的弟子郑元成了这般模样。
她猛地咬牙,要是以往,宜云真君一定早就大怒,冷呼着“谁动了本君的人,本君必定灭她满门!”
可宜云真君上次被希衡收拾后,老实了一些。
她感觉这个事和希衡脱不了关系,便不敢再说那么硬气的话。
否则她打不过希衡,名望又会下降。
宜云真君只能降落在地,扶住郑元。
哪知,郑元被希衡毁了修为,他本就和宜云真君一样报复心极重,哪里忍得了这个气?
他们二人跪下,希衡自然而然受了他们的礼。
希衡是玄清宗剑君,极为擅战,不知多少次护佑过玄清宗、护佑过玄清宗不擅战的丹修们。
正常情况来说,她找紫毒峰、碧丹峰帮忙炼丹,基本不会被拒绝。
希衡时间紧迫,没功夫听他们解释,提醒道:“水镜。”
男道童急忙从袖中掏出水镜,只见水镜中光华一闪,联系上了扁无真君。
扁无真君是名精神矍铄的老者,他修至能驻颜时已经容貌衰退,之后则不在意容貌,懒得炼制回春丹。
扁无真君脾气古怪,丹毒双修,天下谁人不需要丹修?
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里,别人都会给扁无真君面子。
连男道童都很惧怕扁无真君,带着泣声:“老爷,弟子不是故意要打扰老爷,而是……”
他将希衡的事情一说,自己心里也害怕起来。
他担心扁无真君脾性本就古怪,不答应希衡的要求,那万一希衡恼羞成怒,再对自己动手可怎么办?
没想到,扁无真君眉头紧皱,山羊般的胡子被吹起来,大怒:“畜生东西!华湛剑君来此,你二人应当倒履相迎,怎可那般对待?你们真是被蒙了心,自去鬼哭崖受罚吧!”
男道童:……
他很奇怪,真君分明对玄清宗其余真君也不假辞色,多的是阴阳怪气,怎么偏偏对华湛剑君这样礼遇?
扁无真君满脸怒色,一眼便瞧透了男道童心中所想。
若是玄清宗其余真君来求药,扁无真君自然是能推就推,不能推也要好一番狮子大开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那群真君不也是这么做的?
那群所谓的正道真君,背靠玄清宗,仗着树大根深和修为地位,夺天材地宝、设敛财道场,表面仙风道骨,骨子里做的难道不是杀人夺宝排除异己的勾当?
他们出事,扁无真君救他们是情分、生意,阴阳怪气几句,他们只能受着,不救他们那也是理所应当。
可华湛剑君希衡不一样。
她是真正的济困扶危、匡扶天下。
曾经的妖龙湖水灾、大荒天天塌、瘟魔作祟等等使人劳心费力的事情,哪件没有华湛剑君去解决的身影?
她若像那群真君一样“识时务、避麻烦” 花更多的心思去夺宝、修炼,此刻恐怕早就突破化神。
这样一个人,扁无真君能用“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几字去搪塞?
哪怕希衡在紫毒峰多吐一口血,扁无真君都怕这口热血溅到紫毒峰地上,凉了人心,毁了他这一生的医道良心。
扁无真君冷哼一声,他是瘦长脸型,双眸一眯就显得格外不好惹,怒怼男道童:“你真是好大的忘性,本君记得你是龙首镇人?当初妖龙作祟,若非华湛剑君剑斩龙气,别说一个龙首镇,就连整个流域都不会有一个活口。”
男道童听到这话,神色立刻变了。
他一家十三口、满镇两千余人,原来都是华湛剑君所救?
当初,他们不是没求过其余真君,可他们全都不愿与妖龙为敌。
来不及多想其他,男道童立刻朝希衡叩首:“弟子该死!弟子多谢华湛剑君救弟子全镇之人。”
他叩首时,看见希衡雪白的衣角,忽然想到,以华湛剑君的修为,若非为救人殚精竭虑,又怎会来紫毒峰求药。
男道童一咬牙,只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耳光,他真该死。
他一方面不停止吸收上古贪魔,另一方面睁开眼,看着和自己面对面打坐的希衡。
希衡此时已经不再使用幻术,白衣若雪,墨发似云锦堆叠,柔顺垂在身后,身姿窈窕,眉眼间都萦绕着清冷绝色、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这真是一个月宫上不染纤尘的仙人。
玉昭霁的贪欲是什么?
他想要仙人成魔,染上魔的颜色。
希衡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在靠近,希衡睁开眼:“玉昭……”
焚寂魔刀从地面飞起,斩向希衡的颈侧,听得铛一声!刀剑相撞,希衡的云剑自动护主,连在剑府中温养的天湛剑也清鸣。
玉昭霁瞳孔完全变成美丽、异兽般的竖瞳,他好像很兴奋,又好像在茫然着什么。
玉昭霁清夜般的眸子此刻因战意好似潋滟着夺目桃花,血管里每一滴血液都在战栗:“希衡,来战。”
希衡为防止玉昭霁破坏净化上古贪魔,不得不和他战在一起。
刀风剑意,将整个佛经楼几欲摧垮。
玉昭霁一边挥刀挡剑,一边按捺着胸腔里肆虐做乱的凶兽。
不够、不够。
他的贪欲不只是和希衡比斗,还应该有别的迫切想做的事。
可是,到底是什么?玉昭霁根本不知道,他满腔的火和燥热,找不到出口,寻不到来由。
就在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烟海阁外忽而传来一声巨响。
“诸天神佛,乾坤阴阳,邪不胜正!”在萧瑜风的通知下,玄清宗的守阁人、长老以及弟子们全部赶来。
他们组成诛魔大阵,道光俨然。
玉昭霁眉眼中划过一抹戾气,却不得不中断弄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贪欲。
他始终心有不甘,在和希衡交错分开的刹那,握住希衡的手臂,仿佛要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他贪婪盯着希衡,在她耳边深深道:“希衡,你一次次来坏孤的好事,孤真是恨不得……”
“弄、死、你。”
希衡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拂开玉昭霁的手:“现在你做不到,未来静候佳音。”
玉昭霁:……
很好,希望到时候她也这么说。
今日,玉昭霁吸收了一半上古贪魔,希衡则净化了一半。
二人都不算亏。
玉昭霁见其余人赶来,不再恋战,他摧毁整个烟海阁南楼,趁乱离开:“希衡,三月后再见。”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好好治你身上的毒。”
南楼垮塌,可此时南楼内还有柳芸儿等活着的人。
希衡的神念早就找到了柳芸儿,确认她活着,希衡才有时间和玉昭霁打斗。
现在希衡顺着神念寻找柳芸儿,南楼垮塌的木屑纷纷,抱天木柱倾倒下来,墙壁上的油灯随之摇晃,灯油泼洒在地,大火把地板泡得油亮生光,瞬间席卷至整个南楼。
火光冲天而起。
柳芸儿被滚滚烟尘呛醒,她穿着身嫩粉色的衣服,鞋履也是同色,被烟尘呛得眼泪直流
她想施法自救,可用不出一丝一毫的灵力。
柳芸儿眼角含泪,几乎绝望:“萧师兄、萧师兄……”她多希望萧师兄能从天而降,救下她呀。
“捂住口鼻,屏息。”一道冷静的女声响起,好像有某种力量,安抚了柳芸儿不安的内心。
希衡凭空出现在柳芸儿身后,在她身上罩了一个结界,隔绝烟尘。
然后,她抓着柳芸儿的肩膀飞向外边,离开火光纷纷的南楼,在她们离开的瞬间,南楼猛地彻底坍塌,地陷三尺。
人群中的萧瑜风一直看着烟海阁南楼。
江离厌是天水灵根,一袭青衣倒也涤然出尘,衣袖上绣着流水纹样。
江离厌被希衡一袖天风送到凌剑峰底,吹了会儿冷风后,脑子没那么热。
他现在想想当时希衡之怒,是因为他不分亲疏,夸赞宜云师叔,却指责了她。
师尊极少生气,可她生起气来,江离厌也发怵。
江离厌虽喜欢宜云真君,可只是对她性情的欣赏,远不到能为她欺师灭祖的地步。
就为了此事同师尊断绝关系,江离厌有些后悔。
眼下,江离厌便紧张地朝希衡看去,生怕希衡再误会他和宜云真君的关系,却只见到希衡和敖业真君交谈的侧脸,半分神色也没给他。
在这样的冷漠中,混杂着宜云真君叽叽喳喳的“江小厌”、“江小厌”
江离厌忽然想起,哪怕是师尊希衡,也没能这么亲密地叫过他。
以前,江离厌被希衡带到修真界,他身上背负着满城人命丧的心结,总害怕哪天一觉醒来,又看见邪魔作祟,要了自己的命。
江离厌拼命地想变强、想长大,想和一剑斩天光的师尊并肩。
有一日,希衡从外边诛魔回来,看见江离厌梦魇。
这位冰冷的剑修,对自己徒弟倒是温和,她的手抚上江离厌的额头,施展了清心咒,破天荒叫他的小名:“二水,你怎么了?”
江离厌怎么做的?
他咬着牙,猛地拂开希衡的手:“别叫我二水!我有名字,我叫江离厌!”
他想长大,所以连小名也不被他接受。希衡容忍了他的不敬,从那之后,她从来都只会规整地叫他名字,离厌、江离厌。
江离厌恍惚地想,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宜云师叔却开始堂而皇之、亲昵地叫他江小厌?他也总会回应她?
宜云真君从来都没有避讳希衡,当着希衡的面也用灿烂的笑容、熟稔亲昵的态度叫他江小厌。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多少年?
江离厌忽然不敢看希衡的脸色,他无法想象每每师尊听到宜云师叔叫他江小厌,再想起之前的事,心底会如何想?
宜云真君一直叫着江小厌,喉咙都叫破了也没见江离厌回应,她气呼呼地朝她过去。
江离厌则低眉,嗓子里如含千钧朝希衡那边:“师……”
回应他的,是希衡冰冷、暗含警告的一瞥。
江离厌如坠冰窟,希衡的意思很明显,她已喝过他的出师茶,从此以后,江离厌不能唤希衡做师尊,只能恭敬地叫一声剑君。
江离厌原本的内疚和伤楚,都变成了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怒。
她就这么狠心、真要断了他们这么久的缘分?
正巧这时宜云真君走到江离厌面前,她嚷嚷道:“江小厌,你干嘛呢?师叔叫你你都不回答。”
江离厌拱手行礼:“弟子没听到。”
宜云真君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副无拘无束的模样:“别一口一个弟子的,把你师尊那套往这儿学,本君自在随心,从不在乎那些死板的辈分。对了,你看本君身上这伤,可都是因为别人挑战你师尊,本君才受的。”
她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江离厌身上,宜云真君一向给人豪爽不羁、不在乎虚礼的形象,此刻也无玄清宗弟子说她过火。
江离厌只伤心愤怒地盯着希衡。
他不想在大庭广众说出自己不再是希衡弟子的事。
宜云真君半真心半假意说:“结果呢?你师尊倒是来出大风头,我这受的伤她半点也不发表意见,也不说给点丹药治一治。算了,你师尊是个冷冰块疙瘩,本君不朝她要,本君朝你要。”
宜云真君此言,就是想在众人崇敬希衡胜过敖业真君时,提醒众人,她这伤可是为了希衡所受。
只盼着这样能提醒众人希衡的自私,减少希衡的名望。
也让人看看她大度随心的态度。
没想到,江离厌此时根本不像以前,没有露出对希衡不满的神色,反而道:“我给你补偿。”
宜云真君一愣,江离厌……怎么变了?
希衡则说:“不必。”她和江离厌已不是师徒。
江离厌听她撇得如此一干二净,更是心中酸怒。
“谁打伤的你,谁给丹药。”希衡对宜云真君道,“天下找本君比斗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此乃他们过火,而非本君过火。”
经希衡这么一说,众人一想也的确如此。
罪魁祸首敖业真君还在这里,宜云真君不找罪魁祸首的麻烦,怎么却先找希衡?
难道是因为她打不过敖业真君,却能仗着同宗关系拿话点华湛剑君?
快意恩仇、随心所欲也不是这个随心所欲法子。
宜云真君更觉不习惯,希衡不是个闷葫芦吗?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和她饶舌?
其实希衡是个一穷二白的剑修,她虽系名门出身,可她现在不只要养剑,还要养整个凌剑峰。
她早就入不敷出,丹药是什么味道,希衡很久没闻过了。
她根本不会自己当冤大头出这个丹药,而是看向敖业真君:“你打伤的人。”
敖业真君抽抽嘴角,有一种自己要被迫放血的感觉。
他肉疼地从乾坤袖中摸出一瓶丹药,扔给宜云真君,同时不快道:“本君来挑战华湛剑君,你自己不过是具灵期,偏要不知死活凑上来,难道本君和你动手时还要注意别伤着你?今日若非本君看在华湛剑君的面子上,本君定不赔付。”
宜云真君不只没得到众人的崇敬,反而被小气、没礼貌的敖业真君叱责一通。
敖业真君这话一出,宜云真君那“为希衡受伤的大度随心态度”就自然而然被戳破。
系统播报:【宿主名望-5,请宿主扭转局面】
放在往常,宜云真君定要让敖业真君好看,可她修为不如敖业真君,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她把那瓶丹药粗粗收下,这种等级的丹药,宗门里有一堆,根本不值什么。
敖业真君丹药也给了,此时该是决战之时。
他道:“华湛剑君,你似乎身上有伤?既然如此,本君入你的战境。”
战境,是元婴以上修士斗法时为了不伤及无辜之人,免沾因果,而开辟出的战斗之境。
照理,在谁的战境里,谁更具备优势。
希衡则不占这样的便宜,她不爱答应比斗,但一旦答应出剑,希衡便希望剑出寒芒,能够有所精进。
每一次用剑,都是在磨砺她。
希衡拿出一颗辟空石,里面蕴含浓浓的空间之力,她抬眸:“真君若不介意,可入辟空石中比斗,但本君需要先服一颗满灵丹,你也可以服用。”
希衡每晚都用灵力压制情魔毒,她现在的灵力一直是亏而不盈。
平素够用,但和敖业真君这样的大能比斗,希衡便需要先用丹药补足灵力。
敖业真君何等眼力?也看得出希衡的情况,他斟酌片刻,不敢托大:“好,本君也用一颗。”
两人交涉完毕,希衡吞下一颗满灵丹,再将辟空石扔向空中。
辟空石到了空中,自动生成一个空间,敖业真君和希衡同时飞入其中。
空间关闭,外间的人完全不知里面的战况。
玄清宗弟子们都有些紧张,江离厌也目不转睛盯着空间看。
宜云真君为显出自己随心自由、不和普通人一般的态度,则懒懒道:“有什么可看的?无论你们怎么看,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庸人自扰。”
玄清宗弟子:……
平时宜云真君说这些话,会显得她很不流于俗。
可今天宜云真君接二连三出丑,本就让众人有些烦她,现在更是让众人无语。
这些弟子修为低,不敢置喙真君,但一名玄清宗弟子则道:“禀真君,辟空石内华湛剑君和敖业真君相斗,我等能从辟空石外偶尔窥得一些剑理,只要参悟一丝,对弟子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机缘。”
所以这真不是庸人自扰,宜云真君怎口无遮拦至此?
宜云真君:……
她依赖系统比较多,所以她忘记了。
但宜云真君不愿在弟子们面前丢脸,只敷衍道:“本君忘记了,你们修为太低。”
在场弟子已懒得理她,只垂头。
辟空石内,飞沙走石,剑影交织如游龙,剑剑可裂天威。
希衡用剑之时,湛然如神,长剑澄若秋水。敖业真君的剑则极狂极刚,一剑出,天下伏。
两人比斗,酣畅淋漓之时,一团魔云朝此处乌泱泱前来。
魔臣魔将侍立在侧,魔界战马双目赤红,精铁打造的马具寒光耀耀。
魔族太子殿下、也是玉冥界魔君的玉昭霁骑在最高大的一匹战马上踏云而来。
他俊美绝俗,气质如谪仙,却是不折不扣的魔,在战马上驰骋,云气四射,目望玄清宗的方向。
希衡,这段时间他很忙,没能找她比试,她肯定很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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