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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by莫阿九容陌

发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听说那些刺客均已被绳之以法,他甚至亲自审了那行刺之人,看着那人滚落地面哀求,他只觉得没劲,真没劲,因为,莫阿九没有醒来。他听说了太多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要讲述给病榻上的女人听,省去了方存墨和温青青的事,因为知道,她不喜欢。容陌不知道自己在固执的坚持什么,他爱她吗?容陌不知道,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为她心动,那便不是爱了吧。可是他依旧在坚持着,或许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若是死了,自己过去三年的孤寂时光,未免太过于讽刺!一定是这样的!用过午膳,容陌如常般在御书房批复着今日的奏折。奏折上,均是一众大臣如出一辙的话:-陛下万不可因私废公,儿女情长自当比不过国家大事;-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应为一女子而半月不曾早朝;-妖后作祟,俘获君心,当诛...

主角:莫阿九容陌   更新:2024-12-11 1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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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阿九容陌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by莫阿九容陌》,由网络作家“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听说那些刺客均已被绳之以法,他甚至亲自审了那行刺之人,看着那人滚落地面哀求,他只觉得没劲,真没劲,因为,莫阿九没有醒来。他听说了太多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要讲述给病榻上的女人听,省去了方存墨和温青青的事,因为知道,她不喜欢。容陌不知道自己在固执的坚持什么,他爱她吗?容陌不知道,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为她心动,那便不是爱了吧。可是他依旧在坚持着,或许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若是死了,自己过去三年的孤寂时光,未免太过于讽刺!一定是这样的!用过午膳,容陌如常般在御书房批复着今日的奏折。奏折上,均是一众大臣如出一辙的话:-陛下万不可因私废公,儿女情长自当比不过国家大事;-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应为一女子而半月不曾早朝;-妖后作祟,俘获君心,当诛...

《完结版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by莫阿九容陌》精彩片段


他听说那些刺客均已被绳之以法,他甚至亲自审了那行刺之人,看着那人滚落地面哀求,他只觉得没劲,真没劲,因为,莫阿九没有醒来。

他听说了太多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要讲述给病榻上的女人听,省去了方存墨和温青青的事,因为知道,她不喜欢。

容陌不知道自己在固执的坚持什么,他爱她吗?容陌不知道,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为她心动,那便不是爱了吧。

可是他依旧在坚持着,或许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若是死了,自己过去三年的孤寂时光,未免太过于讽刺!

一定是这样的!

用过午膳,容陌如常般在御书房批复着今日的奏折。

奏折上,均是一众大臣如出一辙的话:

-陛下万不可因私废公,儿女情长自当比不过国家大事;

-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应为一女子而半月不曾早朝;

-妖后作祟,俘获君心,当诛之;

-陛下万不可置国家社稷于不顾,还当早为废后入殓,国事为重。

……

那么多的忠言。

为废后入殓——容陌却为这句笔墨所吸引。

几乎未曾考虑,他提朱笔便要批复单字——“否”。

可下笔时,手指却顿住。

整个太医署的人都说,已无力回天,莫姑娘生死有命!

他固执的坚持,似乎越发的可笑了,他应该批复“是”的。

那个女人一生所求,不过一句“入土为安”罢了。否则,怎会备有毒昙花呢?从一开始,她同意随他入宫之时,便已没有做“活着”的打算。

应该成全她的……那个一心求死的女人……

可不知为何,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下笔,甚至……指尖开始细微的颤抖,心底像是有什么在慢慢的远离,剜心之痛,甚至让他直不起腰身。

容陌猛地站起身,一手将奏折扔至角落,莫名起身便要快速朝寝宫前去。

他的脚步太快了,以至于呼吸都随之变得深沉起来。

“砰——”的一声,寝宫门被重重推开,甚至弹了回来,发出巨大的响声。

最深处,病榻上的帷幔似乎颤动了两下。

容陌猛地上前,一手大力将帷幔掀开——

病榻上,一个女人半是僵硬的靠在那里,眼睛微微睁着,呼吸带着细微的吃力。

容陌却僵住了,神情僵在那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瞳孔急剧的收缩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只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肩头单薄的似乎一阵风便能吹走,脸色苍白如纸,手中抱着身前的绸缎丝被,眼睛看着不知名的方向,甚至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任何转动,整个人的神情都是木然的。

“醒了?”下一秒他已平静开口,声音毫无波澜。

莫阿九确已醒来,只是双眸呆滞,直直看向不知名的方向,脸色蜡黄,唇色苍白,倚在榻上,似刚从地狱归来一般。

“应该……醒了吧。”她轻声低喃回答着容陌的话,茫然而柔婉。

容陌的瞳孔瞬间紧绷,重逢之后的莫阿九,从未对他这般温柔过,对他,她从来都竖起全身的刺。

“莫阿九,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他猛地垂首,死死盯着身前女人,眼神凌厉,却又带着长久未好生休息的疲惫。

“……”莫阿九却剧烈瑟缩了一下,瘦削肩膀怯怯颤抖着。

容陌呆住。

门外,严嵩尖细的嗓音传来:“皇上,太医署的人来了。”

容陌依旧望着榻上因为自己靠近而颤抖的女人,良久,方才应道:“传。”


回宫?

莫阿九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以为容陌会像以前一般,要她从此远离京城,远离他的身边,再不准出现在他面前。

未曾想过,他竟要她入宫。

这才是这个女人原本之模样。

容陌俯身望着女人眼底的怔然,心底莫名欢愉,他不喜她之前的从容模样。

“平身吧。”许是心情大好,他松口道。

莫阿九迟疑片刻,最终起身,膝盖有些麻,却让她神志清醒了些:“圣上这是何意?若我没有听错,圣上是要我,你平生最为厌弃之人,随你进宫?”

这事如何想,都十分诡异。

“没错。”容陌望着她,颔首,大发慈悲一般。

“回宫做什么?”莫阿九呢喃一般,后似是蓦然清醒,她竟讽笑一声,“将我困在那冷宫中,抑郁而终?”

容陌神色一僵,他从未想过要她回宫做什么,只是……心之所想,便这般命令了:“若你顶着废后名号招摇,岂不败坏皇家威严?”他眯了眯眼睛。

设想过无数个结果,无一不是她喜极而泣。如以前一般,她总是跟在他左右。

可是……她的表情,却是惶恐。

“如今这大凌王朝,可还有人记得我这号人物?”莫阿九似听见笑话般,转瞬,眼底笑意却已凝结,“这是圣上的命令,还是你容陌的要求?”

圣上与容陌,是不同的,最起码,对她而言,是不同的。

这一次,容陌长久没有言语,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可心中却自有想法。这个女人……素来吃软不吃硬的……

“我的要求。”于是,他这般回应。

他的要求……莫阿九心尖一颤,蓦然慌乱起来,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她却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漠视,垂首慌乱之间想要拿起一旁的茶杯。

对面一只大手上前,将一旁的蜜饯浅碟推到她的面前。

莫阿九动作僵住,他还记得,她不爱喝茶,每次宫中有客,须得喝茶时,她总要备些蜜饯,消弭那股苦涩的味道。

而身前男子,完全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容陌的神情同样有些怔忡,脸色狼狈却转瞬即逝,下瞬,大手已经飞快的离开了浅碟,宛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劳烦圣上挂念,我已不爱吃甜食了!”莫阿九缓缓收回放在他指尖的目光,拿过茶杯,慢慢的饮了一口,很苦,却让人瞬间清醒。

容陌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莫阿九的动作,原本习惯的翘起小指的动作,也已经全部消失,像是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为何要我回宫?”莫阿九将杯盏放下,目光直接看向容陌,已三年之久,她本不该再逃避下去。

“皇族威严!”沉默良久,容陌方才冷声吐出几字,惜字如金。

“你之前已说!”莫阿九皱眉。

“只是因为此而已,不然你以为还有其他?”嘲讽的话语,完全是反将一军的漠然。

其他?她怎会奢望有其他,三年前她不会奢望,三年后,她更加不会奢望。

“那温青青你待将如何?”莫阿九丝毫不意外看见容陌漠然神情出现了松动,早知,能让他这般在意之人,普天之下,唯有一个温青青了吧。

“与你无关!”他的回答。

“那……圣上,我只怕也要说‘恕难从命’了!”莫阿九死死攥着拳,唇角生生挤出一抹笑,抬眼之间竟有一丝魅惑浮现,“您迟了!”

容陌的目光瞬间凝结,毫不客气的将冰冷投到她的身上:“你这是何意?”

他还是这般,莫阿九冷笑,从不在乎自己的眼神有多么伤人,只是可惜,她也不会再傻下去。

于是,她启唇,说的凉薄。

“十日后,我大喜之日。”


一众太医自门外鱼贯而入:“臣等叩见陛下。”

容陌没有回应,他只是望着床上的女人,缓缓后退一步,远离了床榻边。

太医面面相觑,最终起身走到莫阿九身前。

女人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坐在那儿,睁着大大的木木的眼睛。

她果然……只是对他的靠近反应剧烈!

容陌的脸色骤然难看下来,察觉到男子气场的变化,太医们越发的噤若寒蝉。

“怎么样?”不知多久,容陌启唇问道。

“启奏陛下,托陛下真龙之气,齐天洪福,娘娘福大命大,已无性命之忧,堪称神迹,只是……”说到这里,太医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娘娘神情呆滞,臣等方才用阴沉刺探其会阴、天池二穴,娘娘均无反应,极有可能……”太医越发吞吐。

“极有可能什么?”容陌的语气越发不耐烦起来。

“极有可能痴傻,”太医惶恐低头,“不过陛下放心,娘娘万金之躯,定然能挺过此劫……”

痴傻?

太医还在说着,容陌脑海却只回荡这二字。

他甚至难以想象,那个每次看见自己眼底都冒光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傻子!

终究无法忍耐心底愤怒,容陌倏地上前,一手禁锢着床上女人的下颌:“莫阿九,朕是谁?”声色俱厉,眼神凉薄。

莫阿九的身体再次瑟缩起来,她不断的后退着,想要挣脱男人的碰触,双唇颤抖,似乎极为害怕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她怕他,怕到了灵魂里。

“莫阿九,朕问你,朕,是谁!”容陌的力道越发的大,眼底逐渐赤红,他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他,记得曾经的一切。

“你……放开我。”莫阿九不断的摇头,心底的恐惧快要将她湮灭。

放开她?

容陌突然笑出声来,他用力抬起女人的下巴,逼她与之对视:“莫阿九,当初要死你便死好了,何必回来?”

死?

莫阿九心底越发的瑟缩,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这般说话,此刻她分明好生活着的。

想要逃避,可男人的手如铁铸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得。

女人的躲避与沉默,让容陌心底最后一份耐心告罄:“莫阿九,我不管你此刻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

他竟,连“朕”都不说了,只是着魔般问着这个问题。

她可以忘记任何人,但……绝无可能忘记他,否则……那些过往,他可笑的坚持,岂不都成了笑话一场!

可……

记不记得有这么重要吗?莫阿九瑟瑟望着身前眼神赤红的男子,睫毛颤了颤,最终选择了闭紧双眸。

只要不看他,她告诉自己,只要不看见这个可怕的男子,心里就不会害怕了。

容陌多么聪明的人,察觉到莫阿九的逃避便已经了然,心中被滔天怒火所掩盖,他攥着女人的下巴,冷笑出声:“想逃避我吗?”

而后,俯身,唇重重压在女人唇角,仔细研磨,惩罚般以齿撕咬着她的唇。

她的唇干涸而苍白,可容陌却莫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似乎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是这般。

一旁严嵩机灵,飞快对太医摆摆手,众人纷纷退下。

莫阿九被吓到了,睁开眼睛,直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莫名的亲近,让她手足无措。

女人的眼睛纯净如一汪清泉,映出了容陌满身狼狈,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声音近乎气急:“不准看,莫阿九。”


“你没事吧?”莫阿九匆忙上前,“我看你手背都红了……”

她的声音越发的低,因为男子眼神冰冷,毫无情绪的望着她。

“内个,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我叫莫阿九……”莫阿九越发语无伦次起来。

“九公主,天下谁人不识?”容陌轻笑,在看见她眼中明显的迷恋时,笑的越发讽刺。

当朝圣上曾因九公主一句“好闻花香”,勒令京城百姓家全都摆上花枝,花香在京城上空萦绕三月,经久不绝。

莫阿九即便再天真,也看懂了容陌眼底的不屑,当下心有不服:“你,你瞧我不起……”

“下官岂敢。”讽笑一声,容陌已率先转身便要离开。

向来被人捧在手心的莫阿九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对着前方夜深处的身影高喊:“容陌,你给我站住……”那时,莫阿九从未对容陌说过“本宫”二字。

本以为容陌不会听话的,却未曾想,他真的停下了脚步,侧眸站在那里。

似乎……在等她。

所谓矜持,于莫阿九而言,不过是闲暇外的消遣罢了。

此刻见容陌立于原地等她一人,当下顾忌不得其他,气也散了大半,迅速上前:“看在你主动等我的份上,我就不责备于你……”了。

最后一字并未说完,莫阿九已被眼前弱柳扶风般的美人吸引。

美的不显山露水,却格外有女人韵味。

莫阿九第一次懂得自惭形秽是何感觉。

“臣女温青青,参见九公主。”那女人对她盈盈福身。

莫阿九已然清醒,脸色微红的匆忙摆手:“不用多礼啦。”

“谢九公主。”起身后,温青青看向容陌:“容陌,好久不见。”语气俨然熟人模样。

“是很久,”容陌却只嘲讽一笑,“听闻温姑娘欲与丞相嫡子成亲,下官还当提前恭喜了。”哪怕恭喜,他说得依旧冰冷无情。

“你一定要这般说话?”温青青脸色似乎颇为受伤,转眸却看向莫阿九,眉眼自带一丝了然,“你这般说我,那你呢?与九公主可是月下赏景?”

“当然……”不是。莫阿九直觉否认,虽然她很想。

“当然。”可话却被人抢了过去,肩头已被人揽了过去,“九公主娇俏可人,倒是个不错的赏月知己。”

莫阿九心思一顿,她是被保护的很好,却并不傻:“是啊,容陌可是极为贴心呢,温姑娘可不要介意,他并非无礼,只是性格使然。”一席话,既表明身份,又宣示主权,简直太过完美。

“我岂会不知他性格使然,”温青青垂眸,似乎轻叹一声。

“什么?”莫阿九蹙眉,只听得隐隐约约。

“无甚,”温青青温婉一笑,“二位倒是相配的紧,”语毕,她朝容陌看了一眼,“九公主身份尊贵,你可要善待于她。”只是这句话,怎么听来都带些讽刺的意味。

莫阿九困惑,九公主本来便身份尊贵。

可下瞬,容陌倏地松开她的肩膀,似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

莫阿九心底蓦然失落,紧接着不可思议睁大眼睛:“怎么说我方才帮了你,你便这样回报我?”

“九公主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没有?”容陌目光始终隐约望着前方。

“那可未必。”莫阿九的脸色微红。

“你想要什么?”容陌终于分了一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看见女人脸色羞红时,眉心紧蹙,眼底越发不悦。

“不若,你当我驸马好了!”莫阿九抬头,眼底晶亮。

“呵……”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被拒绝了啊,莫阿九默默轻叹:“那要不……”说着,她俏脸越发红,似要滴出血来,“你吻我一下好了!”


严嵩瞬间如见救星一般,将药碗往桌上一放,飞快转身离去。

莫阿九看了一眼容陌,声音带着怯怯:“我不要喝水……”

“这不是水,”容陌望她,“这是药,很苦很苦的药。”他似乎,就愿看她蹙眉痛苦的模样。

“我不要喝药……”

“不行!”容陌直接打断她,“莫阿九,你想体会千刀万剐吗?”

莫阿九身体一僵,最终默默拿过一旁的药碗,中药浓厚的味道瞬间袭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容陌依旧一脸“无可商议”的严肃模样,她缓缓将药碗凑近到嘴边……

容陌望着女人皱着眉心,一小口一小口喝药的样子,目光却变得有些怔忡,也许……这是老天给他们一场重新来过的机会吧,这样……便很好了。

这样……很好吗?

一碗药,莫阿九几乎用了一个时辰,苦到她五官都随之紧皱。

喝到最后,心底怨言都没有了,只剩下委屈,当喝完最后一口,她近乎泄愤般,将药碗重重放在紫檀柜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慵懒靠在一旁软塌上的容陌缓缓抬眸,望了一眼这边的莫阿九:“喝完了?”

“……哼。”回应他的,是女人细微的冷哼,却终究害怕男人动怒,莫阿九又小心朝容陌那边望了一眼。

容陌的神情始终平静如常,方才,她倒是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公主模样,身后,拍了拍手,立刻有侍女自外室端来一盘甜点。

“给娘娘送过去。”她最爱吃的桂花糕。

果不其然,望见桂花糕,莫阿九的眼睛都直了,直接拿过一个放入口中。

容陌眯了眯眼睛,果然有些骨子里的性子,是不会改变的。

“没想到你对我还挺好的嘛……”莫阿九吃的双颊鼓鼓,说话都有些含糊。

容陌笑容微僵,对她挺好……可是……明明不该对她挺好的,思及此,他几乎立刻从软塌起身,一把将桂花糕拿了过来。

“你做什么?”莫阿九鼓着眼睛望着他。

“甜食不宜过多!”语毕,容陌直接拿着桂花糕朝殿外走去。

身后,莫阿九一脸的愤愤难平,明明是他让人送进来的。

傍晚的宫殿,倒是多了一抹萧瑟的巍峨。宫墙高立,红砖青瓦,远处城门之上,烽台寂静。

大凌三年,国泰民安。

“陛下,您万金之躯,怎可亲自拿糕点。”一旁,严嵩小跑近前,声音惶恐。

容陌却只望一眼严嵩,重新看向手中糕点,却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勾:“不碍事。”

直惊得严嵩背后冷汗连连。

“备轿。”容陌一挥广袖,“起驾安慈殿。”

严嵩一震,双眼诧异,却很快明了,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安慈殿,是当今太上皇所居之殿,也是前朝太师容轩所居之殿。

只是……容陌已近半年未曾踏步安慈殿半步了。

“皇上驾到——”安慈殿外,明黄轿撵落于地面。

殿内侍卫宫女跪了一地,却唯独不见那老爷子。

容陌却也不见恼意,安静走进正中雕栏大门内,陈设古朴而素净,一个眉目已近苍老的老人正坐在主座,却隐隐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逸。

“真不知是什么风将当今圣上吹到我这糟老头子这儿来了?”容轩眉眼隐有不悦。

“朕有事知会于你。”容陌看着他,是知会,并非请求。

“我人都被你所监禁,你何须故作姿态?”容轩冷哼一声。

“宫门大开,你可随处走动,”容陌望了一眼一旁的雕花红柱,“朕半月后携妃祭祖,想来你也算是朕之长辈,理应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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