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想了一会儿，“像在生闷气。”接着笑出声，“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游蔚依旧没应。
宁楷以为他生气了，“好好好，我不说了，开个玩笑嘛。”
游蔚却突然扭头问他，“我很明显吗？”
“嗯？”宁楷一头雾水。
游蔚补充道，“很明显在生气吗？”
“对啊！气鼓鼓的。”
游蔚不自然的扭了下肩膀。生气不是他的本意，他想的是不在意。
他尽力放松着脸上的肌肉。
那辆越轨的车还在横冲直撞，好像还没有找到回轨的路。
舞蹈排练室里，江有卉绷直了身子，明显心不在焉。
脑子里过的全是刚才游蔚装作没看见她的神情。
就好像回到了开学第一天的样子，疏离、冷漠。
明明昨晚还热情似火，今天就换了个样子。
他只在矫情，还是不在乎？
脑子混乱的同时，脚下也不稳，重重摔了下去。
“江有卉，你是不是走神了？”
老师严声问道。
江有卉疼得眉头紧皱，说不出话。
老师又放缓了语气，“赶紧来个同学送她去医务室。”
众人都显得有些犹豫，江有卉人缘不差，但却没有走得近的同学，没有一个称得上朋友的人。
最后，程苓主动站了出来，“我来吧！”
她蹲下身去架起江有卉，艰难的往外走。
江有卉心不在焉，根本没在意扶她的是哪个人。
“只是轻微扭伤，休养几天就好。”
“这个药酒记得抹。”
医生走了出去，程苓拿着药膏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江同学，你需要我为你涂药吗？”
江有卉这才抬眼看清眼前人，闪过一瞬的惊讶。
“我自己来吧，谢谢你。”
“不用谢，同学间应该的。”
话音落下后，她却并没有离开。
江有卉疑惑的瞧她，“还有事吗？”
她咽了咽口水，几番张合唇瓣才说出口，“江同学，我.......我有事跟你说。”
江有卉弯着腰揉着脚踝的位置，“直接一点吧！我不是游蔚，犯不着扭扭捏捏。”
程苓一听脸更红了，半天说不出话。
江有卉耐心耗光，“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程苓有些急迫了上前了半步，“我说，江同学，你能不能把游蔚让给我？”
江有卉探究的眼眸定在眼前泛红的脸颊上，“让？是什么意思？”
她咬住下唇，显得有些难为情，良久才开口，“你是天之娇女，要什么有什么，就一个游蔚，让给我好不好。”
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但无论她怎么追求，游蔚都不为所动。
她仔细想了想，问题可能就出在江有卉身上。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但我真的没办法，你需要什么也可以和我提要求。”
她言语诚恳，身前的双手已经打成了结。
紧接着，一声低低的笑声传来。
笑得程苓头皮发麻，她睁得大大的眼睛起了一层水雾，让人好不生怜。
“江同学，你到底什么意思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拐着弯儿羞辱我。”
“我羞辱你？”江有卉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眼前人，“程苓，是你自己在羞辱自己，想要的人居然要靠别人让。”
她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样的人什么都得到的很容易，当然不会懂我的心情了。”
“就这么喜欢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尊严了？”她脸上带着不解。
“对。”
江有卉摇摇头，“可是你想得到他的愿望强烈到有些失控了。”江有卉佯装思考了一番，然后盯着程苓，一字一句道，“还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程苓身体极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她眼神飘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