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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一场后,我找到了真爱沈初宁周昱白最新章节

蓝染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大踏步上前,抬手有些粗鲁的抹了抹沈初宁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以后他不敢再来欺负你了。”沈初宁眨巴着一双迷蒙的泪眼,眼泪汪汪的看着凶巴巴的男人,委委屈屈的说道:“脚疼,呜呜呜……”周昱白:……他下意识的就将沈初宁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屋里。小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周昱白胸前的衣襟,男同志结实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她小脸儿到脖子根儿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周昱白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把沈初宁放在椅子上坐下后,他冷声说道:“脚疼就别乱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嗯。”沈初宁瘪着小嘴儿,看着他,乖乖巧巧点头。周昱白一个铁打的汉子,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得一颗心都快化成水了。他意识到他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主角:沈初宁周昱白   更新:2024-12-06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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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宁周昱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梦一场后,我找到了真爱沈初宁周昱白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蓝染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大踏步上前,抬手有些粗鲁的抹了抹沈初宁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以后他不敢再来欺负你了。”沈初宁眨巴着一双迷蒙的泪眼,眼泪汪汪的看着凶巴巴的男人,委委屈屈的说道:“脚疼,呜呜呜……”周昱白:……他下意识的就将沈初宁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屋里。小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周昱白胸前的衣襟,男同志结实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她小脸儿到脖子根儿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周昱白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把沈初宁放在椅子上坐下后,他冷声说道:“脚疼就别乱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嗯。”沈初宁瘪着小嘴儿,看着他,乖乖巧巧点头。周昱白一个铁打的汉子,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得一颗心都快化成水了。他意识到他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大梦一场后,我找到了真爱沈初宁周昱白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大踏步上前,抬手有些粗鲁的抹了抹沈初宁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以后他不敢再来欺负你了。”

沈初宁眨巴着一双迷蒙的泪眼,眼泪汪汪的看着凶巴巴的男人,委委屈屈的说道:“脚疼,呜呜呜……”

周昱白:……

他下意识的就将沈初宁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屋里。

小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周昱白胸前的衣襟,男同志结实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她小脸儿到脖子根儿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周昱白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把沈初宁放在椅子上坐下后,他冷声说道:“脚疼就别乱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嗯。”沈初宁瘪着小嘴儿,看着他,乖乖巧巧点头。

周昱白一个铁打的汉子,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得一颗心都快化成水了。

他意识到他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沉声道:“我先走了,你老实待着。”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沈初宁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后,就老实在堂屋等着哥哥们回来。

她做的那个梦里,陈子云的运气特别好,谁跟他作对,都会倒大霉,她有点担心哥哥们。

很快,沈铮旭和沈铮亮就回来了。

两人看妹妹还坐在堂屋里,有些惊讶。

“宁宁,你咋还没去睡?”沈铮旭惊讶的问道。

沈初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刚回来的大哥、二哥。

“大哥、二哥,我怕……没敢睡。”

沈铮旭心疼的摸了摸妹妹柔软的发顶,“宁宁不怕,大哥、二哥已经把他送大队部去了。队上给他记了大过,还要让他进行一个月的思想学习改造。

他要是屡教不改,再敢来骚扰你,下次就给他剃了阴阳头,让他游村。”

沈初宁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在两个哥哥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

她还是先进空间查看空间里的作物,又用意念控制着给那些作物都浇了一遍灵泉水。

那些作物肉眼可见的又拔高了一截儿。

离开空间后,她就安安稳稳的休息了。

之后几天,沈初宁一直在家里养伤。

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听说了一件让她十分痛快的事情。

陈子云被打了!

听二哥说是陈子云去大队部学习,半夜回知青点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直接拖进路边高粱地里,揍晕了过去。

还是第二天上工的时候,村里人发现他,才把人送去了卫生所。

陈子云觉得是沈家人在打击他,闹着要揪出凶手,但刚好那晚爸和两个哥哥都在谭木匠家给谭木匠打下手,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最后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揍了他,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几天,周昱白天天都会来沈家一趟。

也不跟沈初宁说话,就今天送一包大白兔奶糖,明天晚上又提溜一只山上打的野兔子,东西放下就走了。

沈初宁养了五天,脚上那些起了燎泡的地方才完全结痂脱落了。

她出门就看见院子里停着的自行车。

原本漂亮的红色自行车,现在已经被沈父用旧布条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现在大多数人家买了自行车后,为了保护车子,都是这么做的。

沈初宁想到骑自行车虽然有点怕摔跤,但跟走路进城把脚底磨起燎泡比起来,学骑自行车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隔壁,周家二房,老二周军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夏月娥本来都要睡着了,又被动来动去的周军给吵醒了。

有些不耐烦的道:“周老二,你还不睡还在翻来覆去的干啥呢?明天不去上班啦?”

周军干脆把夏月娥拖了起来道:“我跟你说,现在老三的婚事办完了,我估摸着在老三回部队之前,爹娘就要把分家的事情给定下来了。

到时候我当儿子的不方便争什么,但你可得机灵点,咱们三个儿子呢,该争的你得多争—点。”

夏月娥打了个呵欠,不以为意的道:“那天爹娘就是被你和大嫂给惹生气了,随口那么—说,还能真分家啊?”

周军皱紧了眉头,“老三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他把分家的话说出口了,那不管爹娘是不是真想分,这家都是肯定要分的。你听我的,准没错。”

夏月娥又打了个呵欠,“行,那到时候大嫂争的,我都去争,行了吧?你赶紧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

沈初宁哭了—会儿后,抹了抹小脸儿上的泪珠。

想着哪儿有新婚夫妻刚结婚就分床睡的?

她—狠心—咬牙,起床抱着枕头就朝隔壁房间走去。

“昱白哥,你睡了吗?”

小白兔怯生生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周昱白眉头皱得更紧,他都主动跟她分房睡了,她还追过来干什么?

要跟他诉说她真正喜欢的是那个弱鸡知青,嫁给他有多委屈吗?

他跟她刚结婚,不可能马上离婚的,更何况,军婚难离。

他现在—点儿都不想听她说话。

他本来不想开门,但闭上眼睛,脑子里萦绕的全是她像只委屈的小白兔—样,眼圈红红,眼泪汪汪的模样。

他冷了脸。

算了,她想说,他就听她说,反正他早就告诉过她军婚难离,不管她有多委屈,他跟不会同意离婚的。

沈初宁久久没有听到屋内有回应。

想着周昱白可能真的是已经睡了。

她丧气的垂下了小脑袋,眼圈儿又不争气的红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男人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有事?”

沈初宁抬头就看见男人—张冷峻到让人害怕的脸,那双深邃眸子中的寒意更是能冻死人。

她小小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但她好不容易才敲开了这道门,才走出了这—步,她不能就这么退缩。

她暗暗深呼吸了—口气,给自己打好气后。

她猛地扑进男人,抱住了男人窄劲有力的腰,“昱白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说完这句话,眼泪滑落的同时,脸颊上已经是—片滚烫。

周昱白愣在了原地。

直到小女人的眼泪渗透他身上薄薄的军装背心,灼烫了他的皮肤,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小女人是什么意思。

那—瞬间,他感觉他刚刚已经死了的心,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怦怦怦的疯狂跳动着。

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的身体反应比大脑反应更快。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单手抱着媳妇儿的腰,将人直接托起来,迫不及待的大踏步回到了他们的新房。

把沈初宁放在铺了大红龙凤被的床上的同时,他也倾身压了下去。

那双漩涡般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沈初宁,“你愿意跟我洞房?”

沈初宁生平第—次在清醒状态下干这么大胆的事情,此时羞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沈铮亮说完,牵起沈初宁另—只手,把她拉到了身边,“宁宁,你先进去。”

沈凤琴自从嫁到城里后,便看不上村里人,对沈青松—家更是看不上眼。

她觉得她能来吃沈初宁的喜酒,就已经是给沈初宁长脸了。

无论是沈初宁还是沈家其他人都应该对她感恩戴德,可现在沈铮亮这态度……

她脸色顿时沉了,直接对沈青松道:“老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这个当姑姑的好心好意的来吃你女儿的喜酒,也是看在你女儿有娘生没娘养的份儿上,才教教她怎么在婆家当个好媳妇儿……”

沈凤琴理直气壮的大声控诉,丝毫没觉得她在这种场合下说沈初宁有娘生没娘养有什么问题。

沈青松刚刚还满是高兴和感激的脸上,这时候黑得跟锅底—样。

不等沈凤琴说完,他就怒道:“大姐,我家宁宁她娘是去得早,但有我这个爹在,也还轮不到你这个当大姑的来让她去伺候人。”

沈凤琴没想到这个从小被他们欺压,—向畏畏缩缩,只知道讨好她和大哥的小弟也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气得指着沈青松骂道:“好你个沈老三,你是觉得你女儿嫁了个军官,你不得了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别忘了,就你家这新房能修起来是谁借的钱给你。”

沈青松听沈凤琴提起这事儿,虽然生气,却多少觉得有些没了底气。

当初的确是哥哥姐姐借钱给他,他才能把这青砖大瓦房修起来。

沈青松本来就不是个强硬的性格,刚才为自家闺女辩驳那么—句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被沈凤琴这么—训,他气得憋红了—张脸,却—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初宁哪里能眼睁睁看着爸爸这么被人欺负。

她跑出去拦在了沈青松面前,—双水润的眸子气呼呼的直视着沈凤琴,“是,我们家是借了你家钱,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对我爸颐指气使,对我家的事情指手画脚!”

“况且去年我家刚借了你家钱,你就找我三哥帮了你大儿子忙。我三哥帮你家的忙可比你家帮我家的大,我家就算欠你家的钱,也不欠你家的情!”

去年他们家房子刚修好的时候,三哥休探亲假回来。

沈凤琴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钢铁厂—位领导转业回来前和三哥是战友,三哥—回来,她就上门来,让三哥去找钢铁厂领导给她大儿子调岗位。

三哥那么正直的—个人,当时就因为借了她家五十块钱,为了还人情也不得不去找了老战友,托了关系。

再想到梦里沈凤琴甚至因为那五十块钱,逼死了大哥,沈初宁心脏就像是被—只大手捏紧了—样。

她直接数了五张大团结,又多拿了—块钱的零钱,递给沈凤琴,“这是我家借你的五十块钱,我现在连本带利还给你。以后你少来我家指手画脚!”

“你、你……”沈凤琴指着沈初宁说不出话来。

但还是生怕沈初宁反悔—般,赶紧把她手里的钱—把抢了过来。

五十块钱借—年就给了—块钱的利息,这利息可不低。

现在银行利率才1.15,五十块钱存银行最多也就能拿到五毛多的利息。

这多出来的四毛多钱,不要白不要。

她手指蘸了口水,把钱数清楚收好后,又指着沈初宁想骂。


这要是以前,沈初宁这手表肯定就是买给他的了。

白白损失了—块新款上海牌手表,让他怎么能不恨!

陈子云正想着,就闻见外面飘来—阵饭菜香味,他肚子立即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知青点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这段时间因为沈初宁那些事,知青点的人恨他连累他们的名声,对他没个好脸色不说。

每天分饭菜的时候,更是克扣他的份额。

以前知青点的饭菜他还能吃个半饱的,现在连三成饱都吃不到。

他每天饿得流口水。

不行,不管沈初宁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变心了,他都得想办法见见沈初宁。

只有挽回沈初宁,让沈初宁继续供养他,他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才能有好日子过。

距离婚期只有五天了。

沈初宁却在房间里,看着摊在床上的钱发愁。

她以前是有—分能花两分的性子,虽然爸和哥哥赚的钱都是交到她手上的,但她—分钱都没攒下来。

现在手里有的拢共也只有周家给的那五百块彩礼,上次在供销社买棉花、暖水瓶、床单被套之类的嫁妆已经花了三十六块八毛四,在自由市场买棉花、手表又花了二百四十六元。

这总共就已经花了二百八十二块八毛四,手里剩下二百—十七块—毛六。

她之前说好要留下—半彩礼钱在家的,现在都已经不够了。

沈初宁想了想,看来她必须得自己去自由市场—趟了。

好在她这几天—直勤加练习骑自行车,自己骑着去自由市场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沈初宁跟周昱白约好了在城里照相馆门口汇合,然后去拍结婚照,领结婚证。

她提前出门,打算趁这个机会先去黑市—趟。

得去把空间里的粮食卖掉—些,把花掉的亏空补上。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编筐的李大爷,又像哥哥上次那样,给了李大爷—毛钱。

然后李大爷给她指了另外—个院子。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由市场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打—枪换个地儿,随时都在变化。

等进了自由市场,她也没在院子里多待,而是直接进里屋找陈涛。

“妹子,咋你—个人来了?这次想要点儿什么?你需要啥尽管开口,陈哥都能给你弄到。”

陈涛拍着胸口,打着包票道。

沈初宁第—次自己—个人来这种地方,还是有些心虚的。

但她也知道,越是心虚的时候,越是不能露怯。

她壮着胆子,镇定的说道:“陈哥,我这次不买东西,我来卖点东西,您看您敢不敢收。”

陈涛哈哈大笑了—声,“妹子,你这就是看不起你陈哥了不是,有啥东西是你陈哥不敢收的?”

沈初宁把她背来作为样品的—点粮食给陈涛看。

她空间里是可以用意念对粮食进行加工的,她拿来的粮食也都是加工后的东西。

小麦磨成了精面粉,雪白雪白的,比最好的80粉还要白,还要精细。

大米—颗颗不仅完整,还油润润的,晶莹剔透,粮站那些打得细碎还带着米糠的大米,跟她这根本没法儿比。

玉米也是磨成了极细的玉米粉,看起来金黄金黄的,—闻就是—股浓浓的玉米香味扑面而来。

陈涛看见这么好的粮食,眼睛都亮了,“妹子,像这样的好粮食,你有多少?你有多少,哥我就要多少。”


晚上,沈初宁在院子里摘了佛手瓜,炖了红烧肉,又摘了番茄炒了个番茄鸡蛋,用新鲜辣椒焙熟以后,做了一碗烧椒酱,还拔了院子里水灵灵的小白菜烧了一个白菜肉片汤。

沈父和沈家三兄弟走到自家院儿门口的时候,就闻到家里传来浓郁的香味。

当父子四人看见桌子上的三菜一汤时,高兴的同时,又有些肉疼。

宁宁确实是被他们养得有些不知人间疾苦了,照这样吃,就算是有家财万贯都得吃进肚子里啊!

沈父肉疼过后,还是十分严肃的叮嘱三个儿子道:“待会儿可不许说你们妹妹什么,别惹你们妹妹伤心,知道不?”

沈初宁出生后没多久,沈母就因为产后感染,人没了。

沈父从那时候起就怀着对亡妻的愧疚,把这个小女儿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的宠着。

沈家三兄弟也在沈父的影响下,从小就觉得妹妹身体弱,命苦,对沈初宁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沈父话音刚落,就见沈初宁小小的身影,抱着一大蒸笼饭从灶房那边过来了。

现在的蒸笼都是实木的,本来就重,更别提里面还装了饭了。

沈初宁因为太过用力,一张小脸儿都涨红了!

沈铮旭赶紧上前,接过蒸笼,“宁宁,你搬不动就叫大哥一声,自己费那个劲儿干啥?”

沈初宁脸上露出两个小梨涡,甜甜一笑,“大哥,我都要嫁人了,得学着自己做事儿,不能啥事儿都依赖你们啊!”

沈初宁这一句话,说得沈家父子四个心里五味杂陈。

沈铮亮去厨房拿碗筷。

沈父回了房间,拿出了他珍藏的半瓶酒。

“今天高兴,咱们父子几个喝几杯,也算是给老三送行。”

沈父给三个儿子都倒了酒。

沈初宁看着那清亮的液体,也有些好奇,把碗凑了过去,“爸,我也想尝一点。”

以往沈父就算是再宠闺女,也绝对不会给闺女喝酒的。

但现在不一样,闺女定亲了,今天也算是闺女的大日子,就让闺女喝一口也无妨。

沈父给沈初宁倒了一小口。

沈初宁端起碗抿了一点,刚入口,她就被辣得伸出了舌头,张大嘴巴哈气,“辣,好辣!”

逗得沈家父子四人都笑了起来。

沈初宁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酒这么难喝,爸和大哥、二哥每次喝的时候,却都是一副好像很享受的模样。

她再看看父子四人的碗里,明明她煮的饭,一半红薯一半大米。

可爸和哥哥们碗里,愣是全是红薯,看不见一粒大米。

而且父子四人夹菜的时候,都十分默契的,不动肉和蛋,只吃那一碗烧椒酱,偶尔夹一块红烧肉里面的佛手瓜,或者是肉片汤里面的小白菜。

沈初宁有些气鼓鼓的站起来,趁着沈家父子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她拿起饭勺,给父子四人的碗里分别扣了一大勺白米饭。

又给父子四人一人舀了一勺红烧肉,一勺番茄炒蛋,还有一勺肉片。

“吃!”她坐下后,鼓着腮帮子,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爸,大哥、二哥、三哥,以后只要我还在家,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你们要是再给我搞特殊,那我就不吃了。”

她一生气,沈家父子四人连忙都“好、好、好”的答应着哄她。

主要也是想着,她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了。

现在结婚,没有以前那么多讲究了。

再加上周昱白军人的特殊身份,他的休假时间有限。

昨天林淑兰提亲的时候,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周昱白的假期只有一个月,让他们这边就简单准备一下,赶在这一个月之内,先把两个孩子的事儿给办了。

至于陪嫁家具三十六条腿儿什么的,大家一个村子的,也不用讲究那么多,办完结婚酒以后,再置办都来得及。

第二天,沈初宁平生第一次起了个大早,爸和哥哥们出门,她就起床了。

起床后,她把家里的背篓找了出来,背上就往城里去。

农闲的时候,村里是有牛车去城里的。

但现在农忙,她只能自己走路去。

她以前去城里,都是农闲的时候坐牛车去。

第一次走路去,才知道原来从他们村到城里这么远,她腰腿太细,力量本就不足,再加上胸和屁股的负担实在太大,以至于走得脚下都起燎泡了,都才走一半的路。

脚底板传来钻心的疼痛,头顶上太阳又炙烤着,沈初宁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在路边的阴凉处休息。

她脱了鞋子,看着自己脚底下一个个的血泡,下意识的有些想哭。

又咬着嘴唇强忍了回去,只憋得眼眶红红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周昱白骑着自行车去城里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路边树荫下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红色头绳打成漂亮的蝴蝶结把一头乌发束起的姑娘。

小姑娘眼眶又是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他自行车在她面前停下,“上来。”

正心疼自己脚的沈初宁,恍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就看见周昱白有些凶巴巴的冷峻面庞。

“哦。”她乖乖的应了一声,起身想要坐上自行车后座。

可无奈,二八式自行车太高,再加上她脚底起了燎泡,疼得不行,一只脚根本就站不稳。

试了两次,非但没有跨坐上自行车,反而因为一只脚站不稳,身体直直的朝地上摔去……

“啊——”

沈初宁惊恐的尖叫一声,下意识的用双手紧紧蒙住眼睛,护住了自己的脸。

然而想象中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她身体跌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她右侧腋下穿过,揽住她的纤腰,大手手掌甚至不偏不倚的正好扣上了她左边那团柔软。

她呼吸一滞,一张小脸儿瞬间涨得爆红。

周昱白从没对女人的身体有过了解,在扣上那团柔软的时候,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因为手感太好,他甚至还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等到反应过来,他慌乱松开。

仿佛沈初宁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接连退了好几步,才讷讷开口道:“沈同志,对不起……”

男人说完,脸也从耳后根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只是他皮肤比较黑,看起来并不明显。


周昱白微微皱眉,怎么会有娇气成这样的女同志?

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个药还嫌苦。

但同时,他心里也不自觉的软了一块,语气虽然生硬,但却足够耐心的跟沈初宁说道:“良药苦口,你中暑了,得喝药。”

沈初宁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皱着眉头,一口把藿香正气液全喝了。

喝完,她果然觉得脑袋清明了很多。

只是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脚底板燎泡破了的地方,仍旧传来钻心的疼痛。

“还有哪儿不舒服?”周昱白微微蹙着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的问道。

沈初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委屈巴巴的指指自己的脚,“脚疼。”

周昱白低头看向她的脚。

她穿的是这个年代最时兴也是最高档的白网鞋,雪白的鞋子上,她还用彩笔画了凌霄花,格外漂亮。

只是周昱白一个大老粗也欣赏不来这些。

一只大手握着她的脚踝,另一只大手就把她的鞋脱下来。

没脱鞋的时候不知道,一脱鞋,连他都吓了一跳。

沈初宁两只袜子上全都是斑斑血迹,干涸的血已经把袜子和皮肤沾在一起了。

这女同志从村里走路,才走到去城里的半道上,就没走了,这脚居然能伤成这样。

他们在部队里执行任务的时候,又是强行军,一天走上百公里,都没她这么严重。

他尝试帮她把袜子脱下来。

但他才轻轻扯了一下袜子,沈初宁就疼得把脚往回一缩,可怜巴巴的喊道:“疼。”

周昱白:……

这女同志实在是太缺乏锻炼了。

等结婚以后,得带着她操练起来,不说练到跟他们这些当兵的一样的身体素质。

最少也要能够一次性跑五公里,还得教她军体拳和擒拿手。

要不就她这娇滴滴,看着就好欺负的模样。

往后她一个人出去,指定挨欺负。

周昱白一边想着,一边跟卫生室医生借了剪刀,又买了双氧水、碘伏和纱布。

“同志,女同志这脚上看着挺严重的,用我帮忙吗?”大夫过来看了一眼沈初宁的脚问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周昱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就沈初宁娇气成这样,让大夫动手给她处理,把她弄疼了,她还不得哭啊?

周昱白小心翼翼的用剪刀把没沾肉的袜子剪开后,又一点点把双氧水倒在袜子黏着皮肉的地方,把干涸的血迹泡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黏着的袜子碎片用镊子夹下来。

反反复复的操作,直到把黏着血肉的袜子碎片全都夹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给她擦了碘伏消毒,又涂上帮助伤口恢复的药粉,这才仔细的帮她裹上了纱布。

沈初宁从小就怕疼,一点点的疼对她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哪怕周昱白的动作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她还是疼得缩着肩膀,紧紧的咬着嘴唇,才没有哭出来。

周昱白给她包扎好后,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她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睛里噙着泪水,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周昱白看着她这娇气的模样,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不自觉的放软了声音,“好了。”

沈初宁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昱白哥,谢谢你。”

之前沈初宁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把人抱来卫生室。

但现在人已经清醒了,他再抱她回去就有些不合适了。

他们就算已经定亲了,但在乡下,别说只是定亲,就算是已经结婚的两口子,手牵手走在路上,都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但沈初宁这脚……

周昱白内心斗争了片刻,最后毫不犹豫的蹲在了沈初宁面前,“上来,我背你回去。”

沈初宁:……

她一张小脸儿霎时间就红了,“昱白哥,这不太好……”

“你那脚能走路吗?”

她话没说完,周昱白不容辩驳的冷厉声音传入耳中。

沈初宁看了看她两只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脚,好像她真的没办法走路。

她抿了抿唇,下定决心扑上了周昱白的背。

在她扑上来的一瞬,周昱白忍不住怔了一下,有两团柔软挤压在他结实的背上。

他面对敌人的枪口都不曾乱过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又乱了。

沈初宁一双藕臂圈着男人的脖颈,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叹。

这男人的背好宽,好结实,肩膀也好宽,趴在他背上都是满满的安全感。

两人从卫生室回去的时候,正是生产队中午下工的时间。

李小兰正跟村里一群大姑娘小嫂子一边说笑,一边往家走。

远远的,有人看见背着沈初宁的周昱白。

“咦,那不是沈初宁吗?”

“真不知羞,青天白日的就让男人背。”

“你说这周昱白也真是哈,以前见谁都是一张冷脸,凶得跟要吃人似的,为了躲淑兰婶子他们催婚,还自己修个房子在外边住,我还以为他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儿,不结婚呢!结果呢……”

说话的人叫孙家珍,是隔壁村嫁到慈航村来的小媳妇儿。

但据说,她以前也是相中过周昱白的,只是找人上门提亲,被周昱白给拒绝了。

听着孙家珍这酸溜溜的话,有人“噗嗤”一声笑了道:“人哪儿是不结婚,人只是眼光高。你要长成沈初宁那样,说不定当初周昱白就娶你了。还给五百块的彩礼,和三转一响的票呢!”

现在对孙家珍来说,以前去周家提亲的事情就是她的黑历史。

她佯装生气的捶了说话的吴爱霞一拳,“去你的!谁能看得上他啊,成天板着一张死人脸。”

吴爱霞嘻嘻笑道:“人家对沈初宁可不板着死人脸,这青天白日的人都背着呢!你男人背过你没有?”

吴爱霞边说边跑,孙家珍就追着去打她。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谁也没有真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只有李小兰死死的盯着周昱白和沈初宁的背影,咬着牙,狠狠的啐了一口,“骚狐狸!”


陈子云万万没想到沈初宁会把矛头对准他。

他刚才听沈初宁话锋不对,都已经准备美美的隐身了,打算等没人的时候再好好哄哄沈初宁。

反正沈初宁就是一条围着他转的舔狗,他愿意多跟她说两句好话,对她来说都已经是恩赐了。

陈子云一脸的愤怒和难堪,沈初宁这条舔狗居然敢要求他道歉。

他咬牙阴狠的看着沈初宁,“好,沈初宁,我给你道歉,你别后悔!”

沈初宁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无辜大眼睛看着他,“陈知青,你污蔑我的名声,不给我道歉,还威胁我?”

她说着,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像只惊慌的小白兔一样,捂住嘴巴后退了两步,“陈知青,难道你打算给我道歉之后,再打击报复我?”

她说着,害怕得身子轻轻颤抖,眼圈儿又红了,“叔叔婶子们,你们大家伙儿都听到了,往后我要是遭遇什么不测,或者又被传出什么闲话,肯定跟陈知青脱不了关系。

你们大家可得为我做主啊!”

沈初宁本就长得柔弱,又是一个村儿大家伙看着长大的。

她这个模样,立即激起了大家的保护欲。

登时有大婶儿怒道:“宁宁,你别哭,他一个外来的知青,要是敢打击报复,别说你爸和你哥他们,就是我们这些人也不答应!”

“对!不答应!”

……

沈初宁抹着眼泪感激的冲大伙儿笑道:“谢谢各位叔叔婶婶,今天多亏了有你们给我做主,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陈子云看着被沈初宁几句话忽悠得义愤填膺的群众,握着拳头,看着沈初宁,满脸愤恨。

旁观一贯看不惯陈子云沾花惹草的老知青也开口道:“陈知青,你一个大男人自己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就算了,还污蔑人家好同志的名声,你不道歉,就自己去公社说明情况。别连累我们知青点。”

知青点是一个集体,平时队长分配工作,和年底分钱分粮,他们的利益都是捆在一起的。

知青和村民本就有矛盾,这矛盾要是因为陈子云再被激发了,往后队上给他们派最苦最累的活,只给最少的工分,他们这些知青都得饿死!

陈子云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是被扇了无数个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他恶狠狠的瞪了沈初宁一眼,咬着牙道:“对不起!”

沈初宁被吓得脸色一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直接摔倒。

她白嫩嫩的小手指着陈子云,“他……他瞪我,他好凶,他肯定会报复我的,呜呜呜……”

周昱白脸色瞬间沉了,凶戾的目光看向陈子云。

只是没等他出手,一个身影飞快的跑了过来,“宁宁,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三哥……呜呜呜……”沈初宁一见到自己三哥来了,梦里梦外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哭得更加不能自已。

“峥嵘……”周昱白开口,三两句话把事情经过跟沈峥嵘说清楚了。

当然略过了沈初宁闯进他家的那段,只说沈初宁是闯进的他娘家里,被他娘用冷水浇清醒了。

沈峥嵘一双眸子凶狠的盯着陈子云,他顺手把沈初宁推给周昱白,“白哥,帮我照顾一个妹妹。”

陈子云在他的眼神下瑟瑟发抖,满脸恐惧的连连后退,“沈……沈峥嵘……你,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是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砰!”

陈子云话还没说完,沈峥嵘重重的一拳已经砸在了他脸上。

接着,沈峥嵘拳拳到肉,打得陈子云鬼哭狼嚎,屁滚尿流。

最后,他把顶着一双熊猫眼的陈子云直接拎着脖领提了起来,“敢欺负我妹,走,跟我去大队部!”

沈峥嵘提着陈子云走的时候,没忘了拜托周昱白,“白哥,麻烦你,帮忙送我妹妹回去一下。”

沈初宁红着眼眶朝沈峥嵘迈出两步。

满脸凶戾的沈峥嵘,无比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宁宁乖,你跟昱白哥先回家去,三哥收拾了这狗东西,就回家去。”

沈初宁想到梦里被撞飞出去,血肉模糊的三哥,再对上眼前满眼温柔宠溺的三哥,心里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

只能轻轻咬着唇瓣,忍着泪水,点了点头,让三哥放心。

群众都爱看热闹,沈峥嵘要把陈子云提到大队部去讨公道,大家伙儿自然也就都跟着去看热闹去了。

沈初宁乖乖听三哥的话,往家走。

只是今晚的天色格外的黑,没有月亮没有星子,伸手不见五指。

她本来胆子就不大,这种时候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只觉得旁边的稻田里,玉米地里,甚至石头后面,随时都有可能蹿出什么来。

吓得瑟瑟发抖。

“呱——”

突然,一声老鸹叫伴随着扑腾翅膀的声音响起。

“啊——”

沈初宁一瞬间被吓得腿都软了,下意识的转头就躲进了身后高大男同志的怀里。

一阵馨香伴随着柔软入怀。

他坚硬的胸膛下部抵上了两团面团子似的柔软。

他古铜色的肌肤瞬间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

幸好现在天够黑,他脸就算再红也不会被人看见。

他冷静下来,想要把沈初宁给推开。

可却感觉到了怀里小丫头柔软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

他一低头,借着在部队锻炼出来的优越视力,看见小丫头害怕的轻轻咬着嘴唇,白皙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泪珠。

“昱白哥,我、我害怕……”

入耳的声音更是娇软得能滴出水来。

周昱白:这女同志怎么能娇气成这样?

他满心嫌弃,却还是扶着小丫头站稳后,蹲下身道:“别怕,上来,我背你。”

沈初宁咬着嫣红的唇瓣,颤抖着身体,水灵灵的大眼睛期期艾艾的看着他,却没动。

他以为他是担心被人看到了,影响名声。

也有些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唐突了。

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正要站起来,准备换一种不会连累她名声的保护方式。

却听见沈初宁娇滴滴的问道:“昱白哥,我、我在后面,还是会害怕。你……你能不能抱我?”


“你看看初宁那小脸蛋儿,掐一下都能嫩出水儿来,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你再看看你……”

王桂英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道:“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朵花儿?”

王桂英只是酸两句,但另一边的李小兰却是恨不能把沈初宁盯出一个洞来。

听见众人的话,她冷哼了一声,“呸,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勾搭男人的狐媚子!”

这话她也没敢大声说。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周昱白和沈初宁身上,谁也没注意到她,更没听到她这句话。

沈初宁在晒坝上学了一下午的自行车,热得一张小脸儿红彤彤的,像是诱人采撷的红苹果。

回去的时候,她没有骑着自行车回去,而是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周昱白就跟在她的身边。

刚才周昱白放手让她自己骑了一圈儿,她已经能自己骑了。

现在想起来那种感觉,她还有些兴奋。

“昱白哥,我已经会骑了,明天你就不用再陪我了。我自己练一练,再过几天,我应该就能自己骑着车去城里了。”

周昱白听见她这句话,眉心微微拧了拧。

她就这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沈初宁说完后,旁边的男人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严肃的脸,只见男人拧着眉心,比往常看着更凶了。

她刚才的兴奋瞬间就被浇灭了,忐忑得不敢再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到沈家。

沈父和两个哥哥都还没回来。

沈初宁站在院门口,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男人,发现男人还是紧绷着一张脸。

她赶紧朝男人挥了挥手,“昱白哥,再见。”

然后,推着自行车逃一样的进了院子里。

周昱白看着她那逃跑的模样,眉心拧得更紧。

正好这时候,沈铮亮回来了。

看见周昱白又站在他们家门口,本能的有些不悦,“周老三,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你就算跟我妹妹定亲了,结婚之前也不适合见面吗?”

之前周家来提亲的时候,他们确实都是高兴的。

毕竟周昱白比陈子云那个知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可现在无论是沈铮亮还是沈铮旭和沈青松,都是越看周昱白越不顺眼。

尤其是这男人还整天冷着一张脸,想到自家精心养的小白菜,就被这么一只凶神恶煞的猪给拱了,谁心里也不能好受!

周昱白缓和了脸色,客气的对沈铮亮道:“二哥,今天下午我教了宁宁学自行车,她以前缺乏锻炼。

突然蹬这么久的自行车,晚上腿可能会痛,你告诉她,待会儿把腿热敷一下,再进行一下,能缓解疼痛。”

沈铮亮一听这猪居然还一下午都跟他水灵灵的小白菜妹妹待在一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行行行,我都知道了,你赶紧走!结婚之前,别来了!”

看着就烦!

周昱白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仍旧客气的道:“二哥,那我先回去了。”

沈铮亮看着周昱白挺拔的背影,叹了口气,刚走进自家院子,就见妹妹探着脑袋往外面张望。

他伸手抵着沈初宁的额头,把沈初宁给推进了院里。

“别看,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你得看几十年。”

沈初宁歪着脑袋去看沈铮亮的一张黑脸。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二哥,我是不是舍不得我嫁人啊?”

沈铮亮眼睛一瞪,口是心非道:“胡说八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就该结婚嫁人,谁舍不得你了?”


当天下午,周家去沈家提了亲,周昱白要娶沈初宁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慈航大队。

这消息传到知青点的时候,王雨檬都愣住了。

沈初宁要嫁给周昱白?

这怎么可能?

剧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莫名其妙穿进这本团宠文里,女主沈初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有一块祖传的锦鲤玉佩,玉佩内的灵泉空间,不仅可以种植养殖,灵泉水就是搬到外面来,也能让农作物产量成倍的提高。

女主和男主陈子云后来就是靠着这灵泉空间在改开后发家致富,成为被人称颂的企业家。

现在她已经收服了男主,让男主对她死心塌地,只要拿到锦鲤玉佩,女主的团宠人生就是她的了。

可为什么女主会嫁给周昱白?

原书里周昱白虽然终身未婚,但他却是唯一一个不喜欢女主,甚至嫌弃女主的男配。

陈子云这时候也慌了。

虽然他现在跟王雨檬好上了,但在他心中,沈初宁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就算他没打算娶她,他也绝对不允许她嫁给别人!

他找到了王雨檬,“檬檬,沈初宁和周昱白药结婚了……”

王雨檬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舍不得啊?”

陈子云立即意识到他表现得太急切了,缓和了神色,搂着王雨檬的肩膀,亲了一口,“怎么会?檬檬,我心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你不是说我沈初宁家祖传的那块锦鲤玉佩很重要吗?咱们都还没拿到。她要是真嫁给周昱白了,咱们想再从她那儿弄东西,可就难了。”

王雨檬转了转眼珠子,“子云哥,你别着急。周昱白可是军人,休完假就要回部队的。到时候沈初宁就一个人住在我们知青点旁边,她对你又那么死心塌地,你到时候再帮她干点活儿,哄哄她,还不是你要什么她给什么?”

“而且,我觉得,她故意跟周昱白议亲,很可能就是在刺激你,等着你去挽回她呢!”

小说剧情可是很强大的,沈初宁作为女主,只能喜欢男主,怎么可能突然斩断跟男主的感情线呢?

陈子云也觉得王雨檬的话在理。

呵,沈初宁跟他玩儿欲擒故纵呢!

那他就等着,等周昱白回部队去了再说,说不定到时候周昱白把津贴给沈初宁寄回来,沈初宁还能多给他一份儿补给呢!

另一边,周家也在议论周昱白和沈初宁的婚事。

周家大嫂孙凤娇小声跟周家二嫂夏月娥蛐蛐道:“他二婶,你听说了没有,娘去沈家提亲的时候,给的那红封这么厚,怕是得有好几百块钱呢!”

夏月娥脑子比较直,一听大嫂这话,立马就炸了,扯着嗓门儿道:“什么?彩礼就给几百块钱?娘疯了不成?”

“唉!”孙凤娇叹息一声,继续拱火,“不止几百块钱呢,我听说还给了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收音机票,还有手表票,三转一响凑齐了,让沈初宁自己去买呢!”

“我家周老二在木材厂上班,每天一来一回得走两个小时,早就跟娘商量要买个自行车,他们都说没有票!现在老三娶媳妇儿这票就有了?”

夏月娥气得都要跳起来了,“就算偏心也没有这偏的,这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我要去问问娘!”

夏月娥怒气冲冲的转身要去找林淑兰。

孙凤娇眼珠子转了转,夏月娥去闹就好,反正夏月娥闹到了好处,公公婆婆总不可能独独不给他们大房。

“老二家的,我怎么就偏心偏到咯吱窝了,你说,我听着!”

夏月娥刚转身,就对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林淑兰。

夏月娥还是有点怵这个婆婆的,低下了头,“娘……”

“别喊我娘,你快说,我到底怎么偏心了?”林淑兰没好气的开口。

夏月娥虽然怵,但想到那可是好几百块钱和三转一响的票啊!

几百块钱,他们全家不吃不喝一年都不一定能攒上,更别说三转一响的票都是紧俏货,有钱也买不到。

夏月娥鼓起勇气,“娘,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直说了。我和大嫂进门都是五十块的彩礼,凭什么现在老三娶媳妇儿,就好几百块彩礼还给三转一响的票?

大家都是儿子媳妇儿,您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好好好,我偏心!”林淑兰气笑了。

“我告诉你们两个,少在背后蛐蛐整这些没用的。老娘是给了沈家闺女五百块钱和三转一响的票,但那是老三给我的,公中没出一分钱!

你们眼馋是吧,那叫你们男人去挣啊!你们要有本事让你们男人去挣回来,我也都给你们!”

夏月娥被林淑兰的口水喷得倒退了好几步,一脸的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些钱和票居然全是老三自己出的。

林淑兰看她那样,懒得再搭理她,气冲冲的往屋里走。

走了两步,觉得还不解气,回头喷道:“你们觉得我这个当婆婆的不公平是吧?行,到时候等老三家的进门,咱们就分家!

我先跟你们说清楚,当初修这房子,老三出的大头,到时候分家,谁出了多少钱,就得多少房,老娘公平给你们看!”

夏月娥知道自己捅娄子了,着急都快要哭出来了,赶紧去追林淑兰,“娘……”

可林淑兰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她碰了一鼻子灰。

孙凤娇这时候上前,不满的指责夏月娥,“月娥,你说你这是干啥呢?咱娘什么时候不是一碗水端平的,你偏要说娘偏心,现在把娘气成这样……”

夏月娥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凤娇,“大嫂,刚才是你跟我说……”

“我跟你说娘给了沈初宁那么多彩礼,又没说娘偏心。”孙凤娇说完,也回屋去了。

留夏月娥一个人愣在原地。

沈初宁对知青点和周家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她趁着爸爸和哥哥们都上工去了,又进了一次空间,空间里昨晚种下的作物,现在已经有一尺来高了。

按照这个生长速度,长则二十天,短则半个月就可以收获下一批了。

仓库里更是堆满了的各种粮食,她确实有必要去一趟黑市,把这些粮食倒换成钱票才行。

但她要怎么才能瞒着爸爸和哥哥们去黑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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