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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也算薛有道这老狐狸识趣,一眼看明白。永顺帝叹了口气,“罢了,薛爱卿有功之臣,朕总不能看着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仅此一次,将人带回去好生管教吧。”薛有道,薛严,“谢陛下之恩。”两个人快速走到了大殿门口跪着的薛凝身边,两个人脸色难看,有着怒容。薛有道一把扯住薛凝的胳膊,“逆女,快点随我回去!”薛严容色发冷,一向面不改色的他,今日肉眼可见的慌乱脸色发白。“薛凝,难道你非要让全家因为你的任性,给你陪葬,你才满意吗?”薛凝并没有起来,依旧跪在殿前,“我不是以薛家之女的身份,敲登闻鼓鸣冤的,所以父亲可以放心,若是真出了事,一卷草席,京郊乱葬岗,薛凝认了,绝不会连累薛家。”薛严震惊的看着她,“薛凝,你!”薛有道此刻都被薛凝吓到了,他没想到,到了这个份...

主角:薛凝封羡   更新:2024-12-08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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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算薛有道这老狐狸识趣,一眼看明白。永顺帝叹了口气,“罢了,薛爱卿有功之臣,朕总不能看着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仅此一次,将人带回去好生管教吧。”薛有道,薛严,“谢陛下之恩。”两个人快速走到了大殿门口跪着的薛凝身边,两个人脸色难看,有着怒容。薛有道一把扯住薛凝的胳膊,“逆女,快点随我回去!”薛严容色发冷,一向面不改色的他,今日肉眼可见的慌乱脸色发白。“薛凝,难道你非要让全家因为你的任性,给你陪葬,你才满意吗?”薛凝并没有起来,依旧跪在殿前,“我不是以薛家之女的身份,敲登闻鼓鸣冤的,所以父亲可以放心,若是真出了事,一卷草席,京郊乱葬岗,薛凝认了,绝不会连累薛家。”薛严震惊的看着她,“薛凝,你!”薛有道此刻都被薛凝吓到了,他没想到,到了这个份...

《全文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精彩片段


也算薛有道这老狐狸识趣,一眼看明白。

永顺帝叹了口气,“罢了,薛爱卿有功之臣,朕总不能看着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仅此一次,将人带回去好生管教吧。”

薛有道,薛严,“谢陛下之恩。”

两个人快速走到了大殿门口跪着的薛凝身边,两个人脸色难看,有着怒容。

薛有道一把扯住薛凝的胳膊,“逆女,快点随我回去!”

薛严容色发冷,一向面不改色的他,今日肉眼可见的慌乱脸色发白。

“薛凝,难道你非要让全家因为你的任性,给你陪葬,你才满意吗?”

薛凝并没有起来,依旧跪在殿前,“我不是以薛家之女的身份,敲登闻鼓鸣冤的,所以父亲可以放心,若是真出了事,一卷草席,京郊乱葬岗,薛凝认了,绝不会连累薛家。”

薛严震惊的看着她,“薛凝,你!”

薛有道此刻都被薛凝吓到了,他没想到,到了这个份上,薛凝还是要告到底。

就在两个人对视一眼,也顾不得难看,想要直接将人拖着带出去的时候,却听见薛凝掷地有声的喊到。

“薛凝为友鸣冤,状告卢远将军,残害谋逆皇室,恳请陛下审案,将他绳之以法。”

薛凝的话,响彻大殿,而此刻大殿之上的所有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仿佛针落地,都能听个清楚。

永顺帝眸光发冷,在沉默声中,他看向大殿之外,给他磕头,却并不卑微退缩的小女娘。

他不知为何,在她身上,仿佛是看见了故人的影子,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封羡的母后。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恹恹开了口。

“你既然敲了登闻鼓,可知道大周朝的规矩?要朕审理此案,你一个小小女子,没有官身诰命,天子审案之前,你要先承受八十大板,如此你依然要继续吗?”

薛凝从袖中拿出一块腰牌,然后双手奉上,恭敬不卑不亢道。

“陛下,臣乃酿酒司,九品掌坛女官,臣拜见陛下,若卢将军无罪,臣愿意按照我朝律法,受斩首之刑,恳请陛下亲审此案。”

薛凝的话,直接让满朝哗然!

就连永顺帝,看薛凝的眼神,都动了动。

因为没人能想到,这小女子,竟然熟读律法,也有这等胆识与义气,愿意为了挚友而赌上性命!

她有了官身,自然就不用受这八十大板了!

一时间在场的官员们,看着薛凝的眼神也有些复杂,君子之交淡如水,男子尚且为挚友做不到如此,可是薛凝,却有此等义气。

试问,谁不想要一个这样的挚友呢?在自己出事之后,拼尽一切,为自己击鼓鸣冤天下知!

往日人人都觉得薛凝,是不被薛家宠爱的嫡女,被唾弃的扫把星。

但这一刻,人人都在羡慕谢安,因为谢安,有薛凝这样一个挚友。

他们的目光,让薛有道跟薛严,也有些复杂难明,薛凝有这样的气节义气,是他们也不曾想到的。

永顺帝半晌沉声道,“既如此,朕便亲审此案,若是没有冤情,即日你便斩首。


他们的穿着考究,明显是用心打扮过的。

薛昭飞最先不耐烦,“母亲,薛凝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儿耽搁了时辰,我们去宁远侯府要是迟了,岂不是失礼?”

薛明珠上前一步,“我去喊凝凝。”

结果,等来的却是薛凝一早就出府的消息。

马车上薛有道一直沉着一张脸,训斥道,“明明知道今日是寿宴,她又去哪儿了?我还以为她刺绣屏风为薛家谋划,算是长进了,结果呢?真是不争气。”

薛明珠没忘了挑拨,“也许是凝凝自己又舍不得了,所以才......”

薛严薄唇抿了抿,心中对薛凝也是不满,但总觉得她对他这个大哥,不会那样无情。

那个屏风不是给他留的,还能给谁留?

“父亲,也许薛凝先过去了,您先别急,毕竟她最看重家人,我想她不敢误事。”

等到了宁远侯府后,高门热闹非凡,来的都是京中显贵,络绎不绝的人送上了不少贺礼。

薛家的人在入席的时候,终于看见了薛凝的身影!

只见薛凝孤身一人,站的位置距离蒋老夫人不远,薛严松了口气,给了薛有道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薛凝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凝凝,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先出了府,也不跟我们一起走,叫你父亲好等。”

温氏无奈摇头看着她。

薛凝见他们要跟她同座,她率先开口说道,“母亲,此次前来,我与薛家并不同路,所以,我不适合与你们同席。”

温氏眉心一蹙,“你这话是何意?”

就连薛明珠,都有点看不懂薛凝了,难道薛凝是用那个屏风,跟家里人拿乔?

侯府的宴席热闹了起来,不少人纷纷站起来上前,给蒋老夫人贺寿说吉祥话,献上寿礼。

薛严站在一边,看着其他人献上的寿礼,蒋老夫人虽然笑着,但神色淡淡,想来也没送到心坎上。

谁都知道,蒋老夫人一向喜欢收集名家刺绣,这些年尤其是喜欢苏绣。

薛严自信笃定,甚至在官场好友那边,大家也都得到了风声,说薛严拿下了姑苏刺绣无双的那幅临渊羡鱼,要投其所好。

在所有人送完贺礼,薛凝上前一步,让人将她准备的贺礼拿了上来。

众人在看见那张雕刻细致,绣工传神的屏风的时候,都倒吸一口冷气,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了,正是在书斋楼火边京城的知名绣品。

有人小声说,“没想到薛家这回是下了血本,其他人的寿礼,跟这屏风一比,也都没什么看头了!”

“谁不知道薛家大公子薛严,任职京兆尹,一直想要调任,而宁远侯掌管着吏部,他投其所好,想必是想谋个更合适的出路。”

有人好奇,“可这贺礼,薛严跟薛有道不亲自上去,怎么让薛家五姑娘上跟前去了?真是有趣。”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薛凝开口说的话,直接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

“薛凝见过蒋老夫人,此次前来,晚辈是替姨母温如霜送上贺礼,这幅临渊羡鱼的苏绣屏风,送给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寿安康,年年有余。


我今日一早去教场,结果被同僚笑话个遍,又是因为你让我丢脸,我怎么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姐姐!”

薛凝因为薛昭飞的话,气闷到轻颤,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说。

“薛昭飞,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怎么进的教场?大周朝野,文官跟武官一向不合,父亲是文官中的翘楚,武官一向跟父亲不对付。

但是你年纪轻轻,就能进入京都教场,从指挥史门下,是占了谁的光?!”

薛昭飞被薛凝说得,顿时面红耳赤,他当然记得,当时是薛凝帮他走的关系,他还围着薛凝说了好几遍,‘五姐对我最好了’。

可此刻他依然恼火,跟薛凝怒目而视。

薛凝说,“要不是因为谢安姐姐帮了你,你是不可能从武如此顺利的,你眼下不但不感激她,反而人云亦云,说出这般难听的话!”

薛凝眸光冷然,“你记着,谢安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我也感激她,你薛昭飞承了她的人情,更是应该维护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她泼污水。

你若是真的半点瞧不上谢姐姐,那就辞了教场的官职罢了,如此也能跟她彻底撇清关系!”

谢安出身武将世家,在京中教场,还有往日里的不少叔伯在,即使门楣凋零,后面他们跟她淡了关系。

但谢安当初因为薛凝,还是硬着头皮去开口求人了,这份恩情,薛凝感激,可薛昭飞却如此白眼狼,让薛凝寒心。

“我......”

薛昭飞恼火,“薛凝,你是我亲姐姐,你怎么能不把我的前途当回事!我这就去找父亲跟母亲说理,让他们好好管管你,让你也少跟她联系,免得牵连薛家!”

薛昭飞气得转身跑了,薛凝拉不住他。

薛凝深呼吸一口气,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她回到院子里,将之前从薛玉朗那里要回来的玲珑灸针,找了出来。

忍冬欲言又止,“姑娘?”

薛凝捏紧袋子,到底还是带着忍冬,走向了二哥薛玉朗的院子。

如果带一个合适的人进将军府,给谢姐姐看病,她思来想去,眼下没有比薛玉朗更合适的人选。

因为太医院的其他人,她不认识,别人也未必给她脸面。

但是薛玉朗背后是薛家,如今在太医院有了官职,不像她只是不受宠的嫡女,将军府多少还是会给些脸面。

薛凝走到院子门口,刚好看见了薛玉朗的小厮。

“五小姐,您来了?”

小厮一脸高兴,连忙说道,“二少爷昨日才回府,眼下正好在院子里喝茶呢,您跟我来。”

薛玉朗听见动静,抬头看了过去,在看见走进院子里的人是薛凝的时候,他眸底先是惊讶,随后唇角翘了翘。

自从那日,薛凝跟他断了关系之后,薛玉朗这些时日,总觉得日子过得不对劲,往日里薛凝总是过来烦着他,给他嘘寒问暖送东西。

现在他倒是清净了,可是一想到薛凝对他的冷漠,薛玉朗就有些烦躁不习惯。


这一瞬间,薛凝让她仿佛看见了,姐姐还活着,姐姐还在,奇迹般的被安抚下来,却心中更痛了。

薛凝轻声说,“我不会让谢姐姐白死,所有害她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无论是她的嫁妆还是被污了的名声......我都会,帮她讨回来!”

“薛凝......”

谢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

姐姐有薛凝这样的闺中好友,此生无憾!

往日里姐姐总说她识人不清,原来当初真的是她眼瞎,看不见薛凝的好。

薛凝看了一眼身后几个想要偷听的嬷嬷,她压低了声音说。

“这几日你暂且留在将军府,定有事发生,到时候你让人传消息到薛宅佛堂后门,那边薛家的人不会注意。”

......

薛凝安顿好谢莹之后,一行人离开了将军府。

薛凝再次对着方信道谢,“谢过先生,劳烦先生转告殿下,大恩薛凝铭记于心。”

方信扬了扬手中的灸针说,“好说。薛姑娘,既然报酬我都拿了,自然不能没帮上忙。况且你不用担心,殿下对自己人一向好说话,不过是将人抬到京兆尹,算不上什么大事。”

薛凝不知道,方信是不是误会了她跟封羡的关系,她跟封羡,可不是自己人!

最后,她还是厚着脸皮再次道谢,这才离开。

-

薛凝带着忍冬回府之后,很快就有了动作。

“忍冬,拿着这些银子,去城隍庙那边的乞丐那里,传出去一个消息,就是这般......”

忍冬附耳倾听,然后眸色凝重点头,“放心吧姑娘,奴婢会办好的。”

两日后。

京城大街最出名的酒楼醉风居。

封羡坐在雅间里,手指慵懒的捏着酒盏,似笑非笑,眸色沉沉,看上去浑身煞气,让他身边的几个锦衣卫,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楼下说书人,讲了一个男子薄情寡义的故事,倒是喧嚣的酒楼,不少人都在仔细听。

听完之后,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故事意有所指啊,谁都听出来,是在说那忘恩负义的卢远将军!”

“什么?卢远将军怎么忘恩负义了?前几日满京城都在同情他,说他娶了县主,结果那县主跟府医偷情有了孽种,简直是家门不幸!”

另几个人立刻说,“你这消息都过时了,这事情有了反转,我有个亲戚是卢远将军府的下人,听说那将军才是跟表妹偷情之人,反而倒打一耙!”

“据说当初谢家同意让女儿下嫁给卢将军,是因为他立誓不纳妾,此生只与县主举案齐眉,结果他跟家道中落的表妹暗通款曲......”

“啧,他想要那富贵权势,又舍不得青梅,背后偷情,那表妹听说肚子都大了,被县主撞破,结果几人吵了起来,县主这才被推搡之间流产,后面又被泼了污水,名声尽毁......”

不少人一阵唏嘘。

“这要是真的,那县主可太惨了!可是,这都是传闻吧,当不得真,没准是皇家为了压下县主的丑闻,才这般说卢将军的!”




锦衣卫有点为难,他们虽然听从殿下的意思,过来帮薛凝,但说好的是诊病,如今死了人,后面的闲事......

也不知道殿下的心思,到底是何,若是他们办错了差事,那可就糟了!

几个锦衣卫看向方信,寻求意见,心知方信虽没官职,却是殿下的府医跟幕僚,很有地位。

方信捏了捏玲珑灸针,看着薛凝,思索片刻说,“就听薛姑娘的意思,先将县主抬走吧。”

薛凝心中松了口气,对方信行了礼,“谢过先生。”

卢老夫人见锦衣卫真的将尸体抬走了,脸上惊慌,“住手!你们快点将人放下!我儿子可是将军!”

可是,锦衣卫半点没有给她脸面,直接将人抬走了。

卢老夫人对薛凝咬牙切齿,指着她气得手指轻颤,“薛凝,你简直不知所谓!等我儿回来,我定让他去你薛家,找你算账!”

卢老夫人瞪了一眼谢莹,狠狠的扇了谢莹一巴掌,“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我卢家若是出了事,你也得陪葬!”

卢老夫人不敢将薛凝怎么样,却杀鸡儆猴,当着薛凝的面,让人打谢莹。

可是,没等她第二个巴掌落下来,就被薛凝拦住了。

薛凝的眸色透着寒意,“卢老夫人,殿下的锦衣卫,既然已经将县主的尸体送去了京兆尹,那么你应该知道,县主的死因,很快会对簿公堂。

眼下,若是谢莹在你府中也出了事,恐怕有灭口嫌疑,要是谢家最后的两个香火,都死在你卢家,卢将军的名声还有官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卢老夫人脸色变了变,倒是冷静了不少,虽然看向两人压不住的怒意,最后还是沉声说。

“将军府是清白的,县主是自己羞愧而亡,与我将军府何干?薛五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卢老夫人知道眼下再对峙下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然后拂袖离开,但是却让人盯紧谢莹。

谢莹脸被打肿了,狼狈憔悴,双眸通红,像是快疯了一般。

直到她被人松开,她看向薛凝,眼泪直流,抓着薛凝的手说。

“薛凝,我......我该怎么办?姐姐死了,姐姐不会自杀的,都怪我,我之前怎么就那么粗心......”

谢莹知道,全天下对她最好的人死了,往后她再也没有姐姐,再也没有家了。

她一夜之间,被迫长大。

她眼里满是恨意,“等卢远回来,我就跟他同归于尽,杀了他!姐姐就是被他害死的!”

不能报仇,她也不想活了,因为她往后留在卢家,也没好日子过了。

薛凝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擦掉了她的眼泪。

薛凝红了眼睛,轻颤的语调却坚定,“谢莹,不要冲动,若是谢姐姐活着,最希望的就是你过的好。她有多疼你这个妹妹,我知道,你也知道。

所以,你更不能辜负她。”

薛凝拍着她的后背,“别怕,还有我在......”

谢莹因为薛凝的这句话,终于绷不住,浑身都而防备愤怒消散,却哭的撕心裂肺。


她五指紧了紧,律法,她确实熟读,因为当初三哥还活着的时候,总是说想要当大周第一提刑官,想要为天下受冤枉的百姓申冤翻案。

在三哥死了之后,薛凝一直熟读律法,三哥喜欢的,三哥想做的,薛凝都在努力做。

薛凝这晚睡的并不踏实,锦被中似是还带着一股沉香木混杂着龙涎香的气息......

她一想到是封羡留下的,她就脸热的厉害,最后将锦被推到一边,没有再盖。

翌日。

忍冬醒了,有些发懵的看着薛凝。

“姑娘,昨晚奴婢......”

薛凝并没有将跟封羡的事情,告诉忍冬。

“没事的,许是这段日子你太累了,晚上吃的又少,斋饭也没有油水,所以你累晕了。”

忍冬着急道,“那姑娘,卢将军那边......”

薛凝说,“一切都很顺利,有人误闯了进去,这件事,想必今日京都城,已经传遍了......”

忍冬放下心来,“那姑娘,如今我们在天安寺里,已经达成所愿,可老爷那边,是罚您来天安寺的,眼下我们要一直留在这里清修小住吗?”

薛凝摇头,“收拾一下东西,今日我们就离开。”

忍冬利落的将东西收拾好了,薛凝主仆二人,租了一辆马车,从京郊回到了京都城。

直到薛凝开口,让他们在韩家酒楼停下。

“姑娘,我们不回薛府吗?”

忍冬话落,又叹了口气,“姑娘暂时不回去也好,否则让老爷跟夫人知道了,又要罚你......”

“只是又要麻烦姨母了,先住在她这边。忍冬这两日开始,我有要事要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再惊讶,也不要拦着我,知道吗?”

薛凝认真的语气,不知道为何,让忍冬心中一阵发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那姑娘,到底要作何......”

薛凝眸光看向了皇城不远处,那早就落了灰烬的高台。

她语气很轻,却坚定不改,“我要去敲,登闻鼓。上高台,告权贵。”

忍冬一把抓住薛凝的手,“姑娘!那可是登闻鼓!奴婢就算是读书少,却也知道轻重,非官身若是敲了登闻鼓,没等陛下亲自审案,就要先打八十大板!”

忍冬着急的都快哭了,“姑娘身体娇弱,这八十大板下去,焉能还有活路啊!姑娘,你别冲动,也许还有其他的法子,能帮谢安县主的......”

薛凝轻声说,“忍冬,众人欺她满门凋零战死,既然无人为她做主,那就由我捅破了这天,谢姐姐,她值得我这样做。”

薛凝从酒楼伙计的口中得知,姨母温如霜跟姨夫韩澈,这两日有事要办,并没有在酒楼。

薛凝直接住在了酒楼的小后院,这里被布置的很温馨,因为温如霜特别喜欢走江湖行侠仗义,所以并没有买下固定的宅子住所。

这酒楼,就是她来京都城之后,薛凝的另一个家。

暮色将至,薛凝坐在院子里,终于等到忍冬回来了。

忍冬额角满是细汗,手里抓着一张褶皱到不行的书信,然后红着眼眶递给了薛凝。


可没等他们对薛凝说些什么,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声响。

门房看见薛明珠,顿时擦汗说道,“四姑娘,谢安县主的妹妹谢莹,在大门口呆着不走,说要见您。”

薛明珠一听谢莹的名字,顿时眉心蹙了蹙,但很快收起了眸底的不耐烦。

薛凝听说谢莹来了,脚步更是快了几步,心道一定是谢姐姐出事了,不然谢莹不会匆忙来薛府!

薛明珠刚出现在门口,就看见谢莹双眼哭的跟核桃似的,在看见她的瞬间,薛明珠心中一阵嫌弃。

这谢莹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在这个节骨眼,来薛府找她,若是被别人瞧见了,还以为她跟谢家关系多好!

薛明珠可不想自己的名声有损,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性,都会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明珠姐姐,你总算出来了!刚刚我跟门房的人说,是你的闺中好友,他偏生不让我进,还问我有没有拜帖。”

谢莹看见薛明珠,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似的,习惯的对她伸着手,想要得到一丝安稳。

但是薛明珠却在她靠近的那一刻,瞬间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也有些生硬。

“谢莹,往日我们不怎么联系,今日你怎么忽然来府中找我了?”

薛明珠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让有心人听见了,也不会觉得她跟谢莹关系有多近。

谢莹哭着的脸上,有些错愕,“明珠姐姐......”

她们往日里关系最好了,怎么就不常联系了?

但谢莹还是没往坏处想,她听见身后大街上路过的百姓,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看向她们。

谢莹到底是脸皮薄,“我们还是进府里再说吧,我有事相求。”

薛明珠却不乐意了,故意看了门房一眼,让门房关上了半扇门。

“谢莹,你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里说吧,府中来了贵客,不方便让外人进来打扰,父亲会怪我的。”

谢莹信了她说的话,然后凑到她面前,忽然抓住薛明珠的手,哭着轻颤说。

“明珠姐姐,之前你答应我的,会让薛二哥替我姐姐诊病,能不能现在就让他跟我入府啊?我姐姐不好了,真的不能等了......”

薛明珠眸光敛了敛,声音越发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半点没有宽慰谢莹。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二哥,如今在京郊呢,你知道的,我上次与你说过,凝凝跟二哥发生了矛盾,抢走了玲珑灸针。

我二哥这阵子,一直在京郊那边,走访大师傅,想要重新做一副。”

薛明珠叹口气,“所以,我也是爱莫能助......要不,等我二哥回来,我再帮你问问?眼下你先回去吧。”

薛明珠说完,转身就往回走,示意门房将门关上,不要放谢莹进来。

而薛玉朗则是听见了她们说话的动静,自然也在一门之隔的位置,没有露面。

可薛凝却一把推开了宅门,“谢莹,我去找大夫,你带我去见谢姐姐。”

谢莹刚刚在看见薛宅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心中充满绝望。


薛凝走了几步,竟然在转角看见碧荷跟人撕扯,有人在抢碧荷手里的银票!

薛凝连忙走进,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

“二姑娘,这钱是县主的救命钱,你不能拿!”

“碧荷,你不过是一个丫鬟,你少危言耸听,我今日才见过姐姐,她不过是小产伤心罢了,府里什么都不缺,能有什么性命之忧?”

薛凝挡在碧荷身前,她蹙眉开口,“谢莹,你姐姐一向报喜不报忧,她不与你说,只是不想你担心,但这钱你真的不能拿。”

谢莹看见薛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薛凝,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教?别以为往日里我姐姐给你几分好脸,你就真以为,你跟我能平起平坐了。

谁不知道,你不过就是薛家的扫把星罢了。”

薛凝知道谢莹不喜欢她,因为谢莹跟薛明珠的关系不错,平日在宴席上,最是喜欢跟薛明珠凑在一起。

不用想也知道,薛明珠伪善的,说了自己多少是非。

薛凝看在谢姐姐的份上,还是问了一句,“你要这么多钱,想做什么?”

谢莹不屑道,“当然是买一些首饰了,我马上要及笄了,自然不能像你这般寒酸。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关心姐姐。”

谢莹得意的看着薛凝说,“明珠姐姐已经答应我了,会让她二哥帮我姐姐看病,谁不知道薛二哥是神医,自然是会帮姐姐治好的。

薛凝,枉费我姐姐对你那般好,你连你二哥都请不动,最后还不如我这个外人,所以你少多管闲事,快点把钱还给我!”

薛凝冷着脸没给,而是让碧荷先走去医馆,气得谢莹直跺脚,看着薛凝喊着。

“我要跟姐姐告状,让她日后再也不要理你!薛凝,怪不得你全家都不喜欢你,你讨厌死了!”

......

薛凝回府之后。

刚回夕颜院,就听见忍冬高兴的跟她说。

“姑娘,六哥儿从教场回来了,刚刚还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想要见你。”

整个薛家,要说谁跟薛凝最亲近,那就是她的六弟薛昭飞了。

薛昭飞贪玩,不似大哥薛严沉稳读书好,也不似二哥薛玉朗拜入神医谷,年少成名。

薛凝鼓励他习武,如今倒是去了京都教场,小有所成,就是平日都住在教场,不怎么会薛宅。

薛凝面上淡淡,可眸底染上了笑意,如果不是中了情丝蛊不会笑了,恐怕如今早就展颜。

“我这就去见他。”

薛凝也挺想六弟的,特意让忍冬拿了刚做好的糕点,一路走向六弟的院子。

只见院子里,柳树下,少年穿着一袭白衣,手里握着红缨枪,恣意而又俊朗。

“昭飞......”

薛凝声音柔和,想要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却见他原本笑着的脸上,忽然沉了下来,蹙眉看着她先开了口。

“五姐,公主府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快点跟堂姐道个歉,本来就是你连累了她。”

薛昭飞说到这,又埋怨的盯着她说,“那个侍女死了,京都城都传遍了,我这几日在教场,别人都笑我,有个杀人犯姐姐,我丢死人了。”

“母亲说,堂姐因为你被人误会,这几日心神不宁,茶饭不思,琴都弹不好了,恐怕要耽误伴读遴选,这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快些去认错,我可不想家宅不宁。”

“还有,你日后再给我送东西,别说是你送,就说是堂姐给我送来的,反正你名声不好,我如今也需要跟日后同僚打好关系,身上不能有污点被人嘲笑。”

薛昭飞最后的这几句话,每个字如同细针刺入薛凝的心,密密麻麻扎的生疼。

薛凝半晌开口,看向他声音有点哑,“薛昭飞,我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姐姐,对你而言,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面对薛凝的质问,薛昭飞心中闪过一丝心慌,但是很快就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声音比薛凝大很多。

“薛凝,你怎么就不丢人了?全京都城谁不知道,你是扫把星害死了三哥,平日里又总跟堂姐争宠,莽撞任性不知所谓。

我又没说不认你这个姐姐,在家里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但是我现在长大了,也需要注意脸面,在外面不想跟你走太近,这又怎么了?

你既然是我姐姐,就应该为我好为我着想,你现在又不高兴什么?要是堂姐,绝对不会让我为难......”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的?”

薛凝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薛昭飞以前生气的时候,说话也很难听,但她觉得他毕竟小她两岁,心智不成熟,只是看似脾气差,可心眼是热的。

因为在全家都忘记她生辰的那天,薛昭飞半夜给她送来了长寿面,因为这件事,薛凝总是无限包容他。

可今天他说的话格外难听,字字戳心。

薛昭飞不满说道,“你跟我生气,还不是因为我夸了堂姐,你又嫉妒她了?我让你跟她道个歉,你东扯西扯,真是矫情。”

薛凝刚要说什么,见薛明珠从屋里走出来,身后的丫鬟端着茶盏。

薛凝没有错过薛明珠眼里的幸灾乐祸,她看着薛凝一脸歉意。

“凝凝,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吵架的,我只是刚刚过来,让人用晨露帮六弟泡杯茶,这才......”

薛凝了然,原来刚刚薛昭飞脸上的笑意,是对着屋里的薛明珠,而并非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

薛明珠走到薛昭飞身边,拿着绢帕帮他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吵嘴,羞不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公主府发生的事,休要再提。”

薛明珠叹口气,颇为无奈包容,“就当推侍女落水的人是我吧,六弟别再为难凝凝了。”

薛昭飞见薛明珠这般,他心里更是下意识维护薛明珠。

“怎么能当是你呢?本来就不是堂姐做的,全京都谁不知道堂姐最是良善,不与人计较!”

他瞪着眼睛看薛凝,“薛凝!你看看堂姐,再看看你,你有何颜面不与她道歉,不觉得亏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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