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善江茂的其他类型小说《修罗武帝江善江茂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白刃入梦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方家酒楼离开的江善,心里还是放不下方世玉,今晚方世玉也有些奇怪。总之今天晚上从到那间药铺开始,很多事情就完全脱离了江善心中的预测。回到太平楼的时候,天光都有些微微亮。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感觉比以前十多年发生的事情加起来还要累。程修与江晨被人救走,现在应该在南杭城里静养,还有个大皇子在背地里对自己虎视眈眈。“日子不好过啊。”江善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抬起头看着眼前那颗光秃秃的桃树。这树下还有两具尸体,就好像是昨天晚上刚埋下去的一样。吱呀...太平楼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络新妇披着一层薄纱,身上穿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睡衣站在门口。江善转头走进太平楼,回到卧房瘫坐在那把竹椅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惫。络新妇坐到江善的身上低声问道:“怎么了?”“我...
《修罗武帝江善江茂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从方家酒楼离开的江善,心里还是放不下方世玉,今晚方世玉也有些奇怪。
总之今天晚上从到那间药铺开始,很多事情就完全脱离了江善心中的预测。
回到太平楼的时候,天光都有些微微亮。
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感觉比以前十多年发生的事情加起来还要累。
程修与江晨被人救走,现在应该在南杭城里静养,还有个大皇子在背地里对自己虎视眈眈。
“日子不好过啊。”江善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抬起头看着眼前那颗光秃秃的桃树。
这树下还有两具尸体,就好像是昨天晚上刚埋下去的一样。
吱呀...
太平楼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络新妇披着一层薄纱,身上穿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睡衣站在门口。
江善转头走进太平楼,回到卧房瘫坐在那把竹椅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惫。
络新妇坐到江善的身上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这些好不真实。”江善侧着头看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然落下的飞雪。
络新妇见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心里顿时一疼,她依偎在江善的怀里说:“要不然,不去铁甲营了,我们找个山野村林,避世隐居。”
“躲能躲到什么时候。”江善双手抱着络新妇,静静看着窗外的雪景。
卧房里寂静无声,直到天光大亮,络新妇听到微微的鼾声才知道身下这个男人不知何时居然睡了过去。
轻叹一声,络新妇没有任何动作继续依偎在江善的怀里。
二楼的楼梯处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青青走下楼看见江善卧房的门没有关,于是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当看到络新妇穿着那样的衣服躺在江善的怀中,青青面色通红的转身离开。
临近正午,江善悠然醒来。
此时络新妇已经不在身边,后厨内传出切菜与女人说话的声音。
来到后厨门口,只见青青站在炉灶前,络新妇在一旁洗菜,看到眼前这幅情景,江善顿时心中生起一丝惬意。
三人在后厨里打打闹闹好不容易做好了饭菜,没等江善吃几口,院子外就跑过来一个下人。
“三少爷,三少爷,云罗郡主前来拜访。”
云罗郡主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江善也很是意外,本来打算亲自去云罗郡主府上一趟探探口风,没想到这郡主倒是亲自送上门来了。
走到会客厅,只见会客厅里站着不少穿着云罗郡主府上服饰的下人,周围摆放着很多礼品。
拨开人群,就见到云罗郡主正坐在一边与江茂寒暄,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极其俊朗的书生模样的男子。
这男子不是四公子还能是谁?
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人点破。
“江伯父,云罗可还记得当年云罗来江陵城的时候,郡主府的修建还是有江伯父的一大功劳,所以云罗今日特地备了点礼物来拜访江伯父。”云罗郡主柳眉微挑,神态很是悠闲的笑着说。
江茂呵呵一笑摆摆手:“郡主见外了,郡主乃靖国公之女,我曾经受过靖国公的一点恩惠,如今靖国公不在了,这个人情就还给了郡主。”
靖国公乃是云罗郡主的父亲,为数不多的被夏皇封为国公的人物,同时也被赐姓夏,与天子同姓。
后来靖国公在抗击妖兽的战役中陨落,只留下了云罗郡主夏可儿这么一个女儿。
那时候夏可儿还没有被册封为郡主,在靖国公陨落之后才接受到的册封。
从小夏可儿就在皇宫里跟着四位皇子公主一起读书,甚至是修行,夏皇也给夏可儿安排了一个老师。只是夏可儿后来决定修行靖国公的功法而离开了皇宫,被夏皇分到了江陵城。
夏可儿听到自己父亲时,脸上娥眉微蹙,在精致的脸蛋上映衬出一丝忧伤。
过了会缓过神来,夏可儿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江茂说:“抱歉江伯父,云罗失态了。”
“来了?坐下吧。”江茂微微摆手示意没关系,随后看向会客厅正门。
江善恩了一声,走进会客厅坐在一边。
即使是解开了心结,江善还是很不适应,不仅是因为自己杀了程兰,还因为自己从内心深处对江茂这群人做的事情感到恐惧。
夏可儿看见江善之后眼里闪过一抹思量,接着站起身脸上带着笑容说:“善哥哥,好久不见。”
“恩,好久不见。”江善点点头,没有再说其他的。
眼见江善没有多么想要交谈的想法,夏可儿也只得尴尬的坐下。
她来江府已经半个时辰了,江茂这只老狐狸对于江家的态度完全是模棱两可,她也是在得知程兰带着江晨离开江府才来的。
现在看这个样子,只能从江善身上下功夫了,但要是夏可儿知道江家发生的事情以及江善并不是江家人的这个事实,恐怕内心会极其复杂。
会客厅里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原本夏可儿还在跟江茂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江善来了之后谁也没有说话。
站在夏可儿身后的四公子眼见气氛有些尴尬,立即站了出来走到江善面前说:“恩公,你可还记得我?”
看着眼前的四公子,江善心里道:记得,当然记得,这接下来的麻烦就是你带来的。
可他表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江善点点头:“恩,记得。”
“恩公,是这样的,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答谢恩公那日的救命之恩,如果恩公有空的话...”四公子说着神情愈显兴奋之色,就好像他真的专程是为了来答谢的。
但是江善哪里不知道这人的心思,如果真那么单纯,恐怕早在帝京就被大皇子给弄死了。
江善摆了摆手说:“没空,这几日我得准备一下,过些天就要去铁甲营了。”
四公子听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旋即又摆了摆手说:“恩公误会了,我只是真诚的想答谢恩公。”
瞧着四公子这股劲,江善点头道:“答谢就不必了,四公子贵为皇子,我可承受不起四公子的亲自答谢。”
夏可儿与四公子几乎是同时在心里道:“两个狡猾的狐狸。”
坐在一边的夏可儿笑着说道:“善哥哥,四哥也只是想答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你就别这么见外了。”
“行吧。”江善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这一幕落在江茂与大管家的眼里之后,二人在心里都笑出了声。
又跟江茂尬聊了一会,夏可儿提议去自己的府上招待江善。
不过江善并不是一个人去赴宴的,而是叫上了络新妇。当夏可儿与四公子看到络新妇的时候,二人都看呆了。
在知道络新妇现在是江善的内人妻子以后,很明显的夏可儿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的神情,不过被她抹掉得很快,但是这些细微的东西终究还是落在了络新妇的眼里。
这一次来郡主府,很明显的与上次有很大的差别。府上那些下人们看见江善的时候,纷纷恭敬的行礼,每个下人都显得很拘谨。还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这些下人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现出对江善不屑的意思,但是那些人背地里的白眼江善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人或许总是这么现实的。
第二天一早,江善很敏锐的从竹椅上站了起来。
他感觉到就在不远处,有人往太平楼这边赶来。
猫着身子透过窗户看了看,江善发现是一个穿着普通的下人,那个下人江善见过,就是昨天站在程修身后的那个。
那下人走进太平楼的院子,看见满地狼藉以及四处有被损坏的痕迹后,很小心的四下看了看,接着偷偷摸摸的来到太平楼的门前。
他并没有进太平楼,而是打开了一条缝,左右看了看之后那下人轻轻合上大门转身匆匆离开。
“这是来确认我的死活的?”
江善看着离去的下人身影,心里说道。
整整一天,江善都没有离开过太平楼,期间好几次都有人来检查。
前面几次那些人都没有进太平楼,唯独最后一次进了。
那人进来之后直接冲着江善的卧房走去,不过恰好当时江善看见青青还没醒来,于是就上楼去查看。
傍晚,青青从床上起来。
不知道络新妇是用了什么招数,青青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记不得,她只记得自己正准备下楼与江善一同吃月饼赏月,没想到突然困意上涌倒在床上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又到了第二天晚上。
江善摆出一张桌子在院子里,找了个稳固点的地方,摆上月饼糕点。
仲秋第二天,也能赏月。
这一天被人称之为追月,在仲秋当天如果有意犹未尽者,第二天也可以出来赏月。
当青青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随后就对江善问起,江善随便用了个理由填塞了过去。
明月当空,江善听着青青讲的一些旧事,安静的当一个倾听者。
午夜,青青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困意,就算是睡了一天,也依然阻止不了到点就睡的习惯。
江善收拾好一切,青青也走上了二楼休息。
等太平楼里的烛火都灭了,江善轻轻推开门从小门离开江府。
来到城西的城门外面,江善发现就在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
“走吧。”
江善走到黑衣人面前说道。
黑衣人拉开自己的面罩,露出里面撩动人心的面孔:“江大少爷来得可真早。”
络新妇语气略微有些不满,她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
仅仅是抱怨了一句,络新妇就闭上了嘴乖乖走在前面带路,因为她发现江善根本就不理她。
“姑奶奶好歹也算是姿色上乘,不动心就算了,竟然还喂姑奶奶吃那种药,等有了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你。”
络新妇走在前方,心里不停诅咒着江善。
一路上寂静无声,络新妇并没有走官道,而是走的小路。
分叉众多,七拐八绕的,络新妇带着江善来到一处断崖边上。
“就是这里?”江善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四周没有一个人,除了这片断崖周围就是茂密的树林,这里距离江陵城有好几里的路程。
络新妇点了点头,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短箫,将短箫凑到红唇边上,轻轻奏响短箫。
一阵很是空灵的声音传来,随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猫头鹰的叫声。
听到那声猫头鹰叫声,络新妇转头对江善说:“那边的人已经知道了,你快躲起来。”
江善闻言点了点头,迅速爬上密林里的一颗矮树上。
过了一会,一串脚步声从来时的路上传来。
江善眼睛微眯,一股红光泛起,透过红光他能看到漆黑的小路上,那个人的样子。
这个功能是妖骨带来的,也是江善在进入先天上境之后偶然发现的,目前来看只有夜视这个功能。
在看到那个人之后,江善微微一愣,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白天来过几次太平楼,站在程修身后的那个人。
与络新妇说了几句话,络新妇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打开袋子之后那个人立即捂住自己的鼻子,满脸的嫌弃之色看了看袋子里面。
接着那人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石头交给络新妇,随后提着那个黑色的袋子匆忙离去。
没跑多远,那人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袋子丢了出去。
直到那人离开,江善这才从密林里窜出来。
络新妇把那块石头收进衣袖里,对江善说道:“你没有把那个人杀了么?”
“杀了他干什么?”江善奇怪的看着络新妇。
“那你要跟着我一起做什么?”络新妇反问。
江善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时候杀了你,用什么手段杀的,就这些了。”
“就这么简单?”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江善恩了一声,凑到络新妇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络新妇顿时感到一阵恐慌。
“刚刚那个石头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络新妇愣了愣,接着拿出那块石头交给江善:“灵石你不知道?小宗师以上的武者可以靠着这个东西加快修行速度,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可是比钱财还要难得。”
“你不是说我的头值三千两么?”
“没错,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我一块灵石而不给钱。”
江善来回踱步,灵石他自然知道,只不过没想到程修会这么大方的给一块灵石。
他能感受到这颗灵石里面蕴含的能量,那种能量并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吸收得了的。
“罢了,不想了。”江善停住脚步,拿着灵石走到络新妇身前:“以后每隔四十九天,你就去城郊外那处景色很美的崖坪等我,我会送去每个月的解药。”
把灵石丢给络新妇,江善就要转身离开,络新妇站在后面问道:“那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那你也跟着陪葬,死了以后有你这么一位美人陪着,也算是值了。”
江善转过头,脸上挂着笑容。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江善,络新妇跺了跺脚,这种生死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很不好受。
借着夜色,江善回到了江府。
坐在那熟悉的竹椅上,江善的脑海里正在想着一件事情。
“明天程修就要离开,要是程修看见我还活着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随后不再想多余的事情,抛开脑海里的杂念,江善盘膝坐在榻上运行着血魔心法。
他已经是先天上境,血魔心法的第二层早就可以突破,只是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正是突破的好时机。
闭目凝神,江善的脑海里浮现出血刀老祖修行时候的记忆,一股杀气从江善的身上浮现。
那把放在床边的寒刀,突然止不住的颤抖着,就好像是感受到了那股杀气之后陷入了兴奋之中。
杀气围绕着江善,经脉里的内力正在快速涌入丹田,脑海里响起雷鸣之声,江善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
这口血吐了出来,江善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些舒坦的神色。
而那股杀气,则更加浓厚了一点。
血魔心法第二层,很是轻松的就突破了。
寒刀还在不断震动颤抖,江善轻抚寒刀的刀鞘,低声道:“别急,很快就有你的用处了。”
震动逐渐减弱,随后彻底平静下来,江善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原本关上太平楼的大门,江寒就以为世界都清净了,可是她没想到,就在自己刚坐下的时候,太平楼的大门就被人直接撞开。
江寒立即站起身,怒从心生指着站在大门外的几个人骂道:“混账!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江府作乱!?”
被江寒的气场吓住,几个下人站在门外动弹不得。
“哼,江府?本公子过些日子就过来找江府的大小姐提亲,今天不过是看上你们这两个下人罢了,江家主莫非还能拿我怎样?你们几个,给我把她们抓住,等日后小爷成了江家的女婿,这么水灵的姑娘随便你们玩。”
秦武脸色带着狞笑,大手一挥。
站在门口的几个下人顿时也反应了过来,几个人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把太平楼的大门踹开。
“我乃是江家大小姐江寒,你这混账!你想死么?!”江寒怒喝道。
听到江寒这话,那几个下人瞬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江寒?江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破地方?给我上,抓住这两个女的。”秦武摇了摇头,走进太平楼,随后把太平楼的大门关上。
没有任何修行的两人很快被几个下人逼到了墙角,江寒大声怒骂:“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下人刚要伸手抓住江寒的胳膊,突然一道刺眼的刀光扎穿太平楼的窗户,直接割断那下人的手。
直到鲜血喷在自己的脸上,那下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断了。
疼痛的叫喊声瞬间在太平楼里响起,江寒抱着青青大声尖叫,这一幕实在太具有冲击力了。
“公子,我的手,我的手,啊!!”断手的下人满身大汗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滚。
血越流越多,秦武转过身紧盯着门外,他能感觉到,门外正站着一个很恐怖的人。
吱...
木门被推开,江善拿着寒刀走进太平楼之后看了看江寒和青青,在确认两人没事之后,江善暗自松了口气。
没想到只是出门去酒楼托方世玉帮个忙,瞬间在外面吃了顿饭,下午回来之后竟然有人敢在太平楼撒野。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秦家的大长老!”秦武神情激愤的看着江善说道。
他在感知到江善的境界之后,心里便生出一股无力感。
秦武是先天下境,在秦家算得上是天才了,可是江善才突破的先天上境,对于秦武这种人,在江善眼里如同蝼蚁。
“秦家大长老的孙子,跑来江府撒野,并且企图猥亵江家大小姐,要你的命都不足为惜。”
江善冷冷的说道,紧接着整个人身形一闪来到最靠近青青那个下人面前,寒刀笔直的劈了下去,角度没有丝毫倾斜。
那下人的胳膊应声而断,江善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块手帕。
将手帕丢到江寒手上,江善低声说道:“把眼睛蒙好,接下来的场景不适合你们看。”
江寒看到手帕后眼中微微失神,因为这正是她那天给江善的。
可是很快江寒就反应了过来,把眼睛蒙上之前江寒说:“留他一条命。”
江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留秦武一命并非江寒圣母心发作,而是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就算江寒不说,江善也会这么做,因为秦武是秦家大长老的孙子。
看见江善面色不善的朝着自己而来,秦武的反应并不慢,他一把将身前的三个下人推到了江善面前,紧接着转身就往太平楼外面跑去。
同时秦武的心里对自己骂道:“惹谁不好,惹上这位江家大小姐,你个蠢货。”
被秦武推过去的下人并没有对江善动手,那三个下人脸上纷纷带着惊恐的表情。
江善一眼都没看他们三个,慢步经过,就在三人以为自己捡了一条命的时候,一道刀气突然在太平楼里生出。
那道刀气直接割裂了三个下人的脖子,接着在太平楼里散开。
走出太平楼的江善正准备去拦住秦武的时候,突然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因为院子外面,大管家正带着几个人站在外面。
秦武看见大管家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接着一边往大管家那边跑一边喊:“大管家救我,有人要杀我!”
站在太平楼的台阶下面,江善手里的寒刀森然出鞘,透骨的寒意瞬间在秦武身上袭来,秦武转头看去,只见那把寒刀随着一道破空声笔直朝着秦武飞去。
嗡~哧!
寒刀划过秦武的右手,带起右手的手臂。接着寒刀的刀尖往天上飞去,竟然是转了个圈。
江善举起手,嘴里低声道:“回。”
在空中的寒刀应声而返,准确无误的落在江善的手中。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大管家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仍旧站在原地,处之泰然。
“秦公子,你是秦家大长老的孙子不假,但是你来江善小少爷的太平楼撒野,更是企图猥亵江寒大小姐,今日断你一臂,你可有怨言?”大管家看着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的秦武问道。
秦武听到大管家的这段话之后,整个肠子都悔青了。
“为什么没听那个小人的话?江府的下人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秦武的嘴角不停抽搐着,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怎么样。
颤抖着身子,秦武低声道:“大管家,求你,救救我。”
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秦武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在死亡的边缘,甚至是无限接近死亡。
大管家并没有搭理秦武,而是附下身子问道:“你可有怨言?”
语气很平淡,眼神也很平淡,可是秦武此时却感觉眼前这个江府的大管家要比断他一只手臂的江善还要恐怖万分。
不断点着头,秦武疼得眼泪都流出来:“没有,没有怨言。”
“去,把秦公子带下去止血疗伤,并且通知秦家的大长老来领人。”大管家轻挥衣袖吩咐道。
站在大管家身边的下人齐声应是,接着很快就把秦武抬出了院子。
又有几个人走进了太平楼,将太平楼里的尸体一同抬了出去。
秦武是死是活可能还有点重要,但是那几个下人的死活,就没有人在意了。
不过大管家并没有离开,而是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那站在台阶下的江善。
“小少爷,能否聊聊?”大管家看着江善说道。
江善耸了耸肩,寒刀收入刀鞘来到大管家身前问:“聊什么?”
“我不会问小少爷的功法武学,我只想说,小少爷,你这一身功法,可不是正道。”大管家眼神微眯,一道精光闪过。
江善的嘴角泛起一丝弧度,他笑了笑说:“不管正道邪道,能变强,能保护人,在我看来,就是最适合我的。”
“可是那股杀气如此浓重,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大管家试探的看了眼江善,随后眼神落到一边光秃秃的那颗桃树上。
“你问。”
“想要蕴养出这些杀气,杀一两个人肯定是蕴养不出来的,不久前江陵城的石塔桥发生了一起惨无人寰的命案,石塔桥边上十多户人口被灭,小少爷可知道?”
“我没去过石塔桥。”
江善正色道。
听到江善的回答,大管家点了点头,随后对江善道别离开。
坐在饭桌上的方世玉看向江善,眉头微皱,他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
没等方世玉细想,秦士仁已经来到了江善的身前,只见秦士仁挥起拳头就要朝着江善攻去,
江善身形一晃,轻松躲过那一拳后说道:“士仁兄,有话好好说。”
“没法好好说!”
又一拳,只不过江善明显感觉到,这一拳软绵无力。
这次江善连躲都没躲,站在原地,那一拳落在江善的肩上后,慢慢滑落。
噗通,
秦士仁重重倒在地上。
卧槽?几个意思?碰瓷!?
江善瞪大了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秦士仁,随后无奈的扶着额头。
“秦兄?秦兄!”方世玉蹲下身子摇晃着秦士仁。
江善撇了撇嘴说:“喝大了上头了,没大事。”
听到江善这么说,方世玉也不再摇晃秦士仁,而是站起身对江善抱拳行礼,神色严肃说道:“少侠,多谢!”
摆了摆手,江善表示不必道谢。
实际上在江善心里都很费解,这方世玉不是秦士仁的朋友么?
怎么会站在旁边看着而无动于衷?
“兄台,我看你很是面熟啊。”方世玉看着江善说道。
江善哦了一声,说:“面熟?看错了吧?”
因为是庶子的原因,原来的江善几乎很少离开江府,不说去酒楼吃饭之类的,就说出去逛街这种事情都很少。
没办法,没钱,穷。
不论是在江善的前世还是在青玄大陆,许多人都是因为穷之一字,而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
人,总是要生活的。
“不对,没看错,很面熟。”方世玉盯着江善,仔细回想着。
接着方世玉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江家那个庶子!”
随后方世玉马上反应过来,江善正站在他的身前,摸了摸脑袋低了低头,方世玉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江善:“江兄,抱歉,一时口误。”
江善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这个老倒霉蛋的身份,在这十年里他早已习惯了。
“江兄,我几年前曾去过江府,还被你帮过一次,因此有点印象。”方世玉把秦士仁搬起来,给他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躺下去。
江善闻言说道:“哦?方兄还被我帮过?”
没得到血刀老祖的传承之前,江善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所以他在江府里也根本就不会亲自去帮别人。
以德报怨这种话,对于江善来说,太傻。
方世玉点了点头,凑到江善身边小声说:“你忘了四年前,你们府上有个女婢被人不小心脱了衣服,然后你出来作证,那个人真的只是不小心。”
脑海里慢慢回忆,接着江善哦了一声点点头,随后他又很惊悚的看着方世玉:“是你?可是那时候你明明...”
这件事情江善确实是有印象,当时是中秋佳节,他打水路过正好看见,有个翩翩公子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刚好那翩翩公子的前方有个女婢,随后事情就那么巧,就是那么狗血。
后来大管家来询问,还是江善替那个公子解了围,道明了真相。
只是当时那公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帅气得不得了。
怎么会是面前这个胖子?
或许是猜到了江善的想法,方世玉苦涩的笑了笑:“唉,我这身子是得了一种怪病,医师说只有吃一种药丸才能治好,不过会有副作用,就是会让我的身子变胖。”
“从前那一表人才的方世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方世玉伤感的抬起头,四十五度望着天空,嘴巴微张。
江善好奇的看着方世玉,问道:“方兄,怎么了?”
“想念诗,一时记不起来该念什么。”方世玉尴尬的看着江善。
江善哑然一笑,没想到这个小胖子还是个逗比属性。
听方世玉的描述,倒是跟前世江善听说的那些激素药倒是很类似,只不过青玄大陆上肯定是不会有激素药的,可能是那个医师的丹药问题导致。
“你也不必如此客气,叫我世玉就可以,没想到秦士仁说的那个人,竟然是你。”方世玉笑着指了指身边的秦士仁说道。
二人在酒桌上很是高兴的寒暄了一会,
酒楼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江善,时候不早了,我先把他送回秦府去。”
方世玉说着指了指趴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秦士仁。
笑着点了点头,江善微微松了口气。
方世玉这种自来熟的性子他是真的应付不过来。
架起秦士仁,方世玉对江善点了点头,随后往酒楼外面走去。
离开酒楼再次来到那片湖附近,江善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着血魔心法的第二层。
盘膝静坐,那股淡淡的杀气在江善身边若隐若现,
良久,江善重重出了一口气随后睁开了眼睛。
想要突破到第二层,必须要有境界的辅助。
目前自己才后天巅峰境界,如果强行突破的话,可能会被那股杀气影响到脑子。
拿着寒刀,江善并没有直接回到江府,而是去了一个景色还不错的山里。
顺着山道走到尽头,是一片崖坪。
那崖坪的最里面立着一座孤坟,墓碑有很明显被打扫过的痕迹,只是贡品不太多,仅仅是几个苹果。
这座孤坟里埋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那个女人很喜欢笑,就算是受到那些人的屈辱,她也会笑着对自己摇头说不碍事。
这个地方是江善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能看到天上的星星,还能听听旁边的溪水声。
“娘,我把江晨打成了重伤。江府,我也会让这个伤心地不复存在,您可以放心。”
江善坐在旁边,对着那座孤坟,讲了很久的话。
天色渐暗,江善站起身摸了摸墓碑的边缘,温柔的说道:“下次我再来看你,下一次,我将带着那个贱妇的头过来看你。”
收拾好心情,江善转过身走下山道回到了江府。
江府里的那些下人在看见江善之后,依旧是目光闪躲,不敢直视。
回到太平楼,江善就闻到了从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
走进后厨一看,果不其然,青青正熟练地拿着锅铲炒菜。
“你还会炒菜?”江善意外的看了眼青青问。
青青点了点头说:“以前从书上学的。”
书上学的?
江善微微一愣,他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也照着书上炒过菜,不过炒出来的菜味道非常难以描述。
该不会来一锅黑暗料理吧?
江善正准备对青青说话的时候,就看见青青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那盘子里炒的是青椒肉丝,看起来菜色还不错。
等饭菜全部被青青端到太平楼的前厅里,青青端着两碗米饭从后厨走了出来。
“你一直都在太平楼生活?”江善看着满桌子的菜,再次问道。
青青点了点头说:“从我记事起就生活在太平楼,那时候太平楼可热闹了,不过现在...”
见此江善好奇的问:“以前太平楼究竟是什么样的?”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就想找个人问问,只是府中的下人一见到江善,就立刻躲得远远的。
别说问个话了,就连开口都来不及握手。
青青的眼中出现一抹追思,微笑着说:“很热闹。”
等了一会,青青没有再说话,江善又问:“然后呢?”
“然后?没了,就是很热闹呀。”
摇了摇头,对这个有点憨憨的妮子有点无语。
在一见到青青的时候,江善的心里还有些防备,只是这两天相处下来,他从青青的眼里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都是那么无助,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于是在江善的心里,就把青青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
至于青青说的那个老爷爷,江善猜测应该是府上的哪位老人。
想到这江善抬起头问:“老爷爷今晚没来么?”
青青说道:“来过,看到太平楼好起来,就对我说以后不来了。”
说着说着,青青的语气有些伤感。
闻言江善心里暗道:“以后不来?看来还不是府上的人。”
安慰了一下青青,二人闲聊着吃完了饭。
站在前厅里的江善在听到江茂说出那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时,江善明显脑子里陷入了一片空白。
接着前厅里传来一阵叹息,江善茫然的抬起头,发现是大管家。
这时候在院子里面的江寒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程兰问道:“娘,爹说的是真的?你杀了江善的母亲?”
在江寒的记忆里,从小自己的母亲程兰就对她与江晨很好。虽然母亲有点刻薄,但是她根本就想不到程兰会杀了江善的母亲。
接着江寒看向站在程兰的江晨,她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哥,你知道这些么?”
江晨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点了点头随后厌恶的看了眼前厅里的江善:“我知道。”
“你们...”江寒突然觉得眼前这两个亲人有些陌生。
江晨不悦的看了看江寒说:“那又怎么?那天我带这个家伙出城想要杀了他的时候,你不也是知情的?”
不用再隐瞒了,
或者说不用再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藏在心里了。
当江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些急切:“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这个家伙迷了心,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才是同出一脉,就算到了现在也是如此。”江晨走到程修身边说道。
看到这种情况,江茂并没有什么意外,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江寒说着跑出了江府。
在前厅里的江善看到跑出去的江寒有些不明所以,他对江寒的感觉更是奇怪得很,这个女人肯定是知情者,可是看她那蠢样又不像是谋划者。
大管家走到江善身边,低声说道:“小的时候,那孩子最喜欢去你母亲那里学一点手艺针线活,那时候她对这些东西痴迷得很。你母亲心地善良,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怎样,两人反而因此成了朋友。但是后来江寒被程兰叫了去,并且命令江寒不得再去找你母亲。”
听到这江善心里的疑惑才得以解开,怪不得自己脑海里有一段很深远的记忆,在那个偏院里几乎每天都有个女孩会来找母亲。
可是过了一阵子,偏院里又只剩下了自己与母亲两个人。
“他不是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他又是谁的孩子?”程兰的脸上带着不甘心的表情。
江茂没有说话,转过身走向前厅,只留下了一句话:“你们走吧。”
此时的江茂脸上带着一丝倦意,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累。
“我说过,我从不欠你什么,要欠,也是欠你那个混账父亲。”江茂重新坐到主位,端起茶杯,手却有些颤抖。
站在一边的大管家看着落魄出门的三人,眼里有些忌惮:“真的让他们走?”
江茂叹了口气,点点头:“恩,让他们走。”
听罢大管家也没说什么,手里随即出现一张符箓,运转灵气符箓无风自动飞出江府。
而江善则看了看江茂,没有多言,他的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
离开前厅,江善回到了太平楼,青青正坐在一个角落惴惴不安的看着太平楼外面。
想来是因为刚刚的响动惊扰到了她,
在看见江善回来之后,青青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
“江大哥,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天崩地裂似的。”
听到青青的询问,江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走到自己的卧房看了看摆放在床榻上的账本。
紧接着江善苦笑一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是非成败转头空,到头来告诉我,我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江善突然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过于魔幻了,天桥说书先生讲的书里都不敢这么写。
在江府生活这么多年,突然告诉自己那个养育自己多年的女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在江善眼里,这些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个女人养了自己这么多年,不管她是谁,她都是自己的母亲。
青青站在卧房的门旁边看着江善,她能看出来江善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出于担心,青青默默地站在门外。
转过身看见青青站在一边,江善有些意外,他并没有留意到青青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青青,怎么了?”江善问道。
青青担忧的看了看江善说:“江大哥,你怎么了?”
江善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事。”
有些事情,江善并不愿意对青青说,因为在江善认为那没有必要。
见到江善不肯说,青青也有些无可奈何。
江府的动静惊动了很多人,其中就有柳太守。
柳太守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秦士仁一齐,看样子他对秦士仁还是颇有些满意的。
在得知了江家里的变故之后,柳太守没有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去太守府找他便回去了。
江茂知道柳太守回去准备做什么,他要做好面见夏皇的准备。
每个月大夏都有一次大朝会,届时免不得程修会在夏皇面前挖他的底,毕竟他是江陵城的太守,与江茂走得很近。
入夜,江善悄悄走出了太平楼。
他没有惊扰任何人,但还是被大管家看在了眼里。
大管家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江善曾经发过誓,一定要杀了程兰。
在江茂的书房里,大管家神色复杂的站在江茂面前,江茂听了他的汇报之后一言不发。
“家主,要不要把他带回来?”
大管家试探的问了问。
深吸一口气,江茂放下手里的古书,走出书房。
看见江茂这种态度,大管家已经懂了,他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
借着月色,江善一路快速出城在官道上飞奔。
很快,漆黑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辆马车的身影,那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坐在马车里的人也知道他们晚上会遭遇到什么。
江善内力运至脚下,速度暴涨。
拉着马车的红鬃马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唏律律的嚎叫着,四只马蹄正在快速交替飞奔。
马车的幕帘被人拉开,江善的眼睛闪过一丝红光,他看见那掀开马车幕帘的人正是江晨。
“是江善!”看到江善的脸,江晨低声惊呼。
接着江晨缩身回到马车内,过了一会,江晨落下了马车。
看到江晨出了马车,江善没有丝毫停留,手中寒刀出鞘,一阵清吟的嗡鸣声响起。
江晨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匕首,冷眼看着提刀来到面前的江善,经脉内力运转,迅速调整姿势迎接江善的进攻。
叮!
火光四溅,寒刀并没有直接砍断那把匕首,这让江善也有点感到惊讶。
随后江善立即回过神来,想必这把匕首应该是程修给江晨的。
两道黑影在官道上来回相交,每次交手,都会有极其耀眼的火光。
江晨越打心里越没底,江善的先天上境实力太过恐怖,他才醒来没多久,伤势并没有痊愈。
很快,江晨就因为握不住匕首而被江善一刀挥出许远。
看了眼倒飞出去的江晨,江善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继续朝着那辆飞驰的马车跑去。
被击飞的江晨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可是在看到江善竟然朝着马车跑去,心中暗道不好,正准备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冰窟中。
一股寒意自上而下浇灌全身,
这是寒刀上的寒意被附在了江晨身上的原因。
眼看着就要追上眼前的马车,江善举起寒刀纵身一跃跳到马车上空,紧接着整个人往地面沉去。
清吟的刀声响彻四周,
嘭!
那辆马车被砍成了两半,拉着马车的红鬃马没了缰绳,快速朝着前方疾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