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时锦楚沐尘的其他类型小说《苏时锦楚沐尘写的小说凤女无双》,由网络作家“苏时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时锦一走,杨成没多久也跟了出去。门外的小厮道:“老爷,便如此放弃了吗?”杨成淡淡的说:“老夫记得那丞相府的大公子,对医术也甚有兴趣,找个时间约他一次,想必让他去劝的话,他的妹妹会考虑的。”小厮点了点头,“像这样医术高超的女子世间并不多见,如若能够将她拉来千命阁,咱们千命阁的名号,绝对会更加响亮。”“……”另一边。苏时锦本该直接离开,谁曾想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迅速拽进了另一个雅间。随着门被重重关上,苏时锦立马急道:“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就将人拽走……”清墨重重的甩开她的手,“姑娘未免太不知礼数!今晨一早,我们便已约了姑娘,可直到现在近午时,姑娘都没有半点要过来的意思,难不成是想晾着我们?你好大的胆子!”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苏时锦一整...
《苏时锦楚沐尘写的小说凤女无双》精彩片段
苏时锦一走,杨成没多久也跟了出去。
门外的小厮道:“老爷,便如此放弃了吗?”
杨成淡淡的说:“老夫记得那丞相府的大公子,对医术也甚有兴趣,找个时间约他一次,想必让他去劝的话,他的妹妹会考虑的。”
小厮点了点头,“像这样医术高超的女子世间并不多见,如若能够将她拉来千命阁,咱们千命阁的名号,绝对会更加响亮。”
“……”
另一边。
苏时锦本该直接离开,谁曾想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迅速拽进了另一个雅间。
随着门被重重关上,苏时锦立马急道:“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就将人拽走……”
清墨重重的甩开她的手,“姑娘未免太不知礼数!今晨一早,我们便已约了姑娘,可直到现在近午时,姑娘都没有半点要过来的意思,难不成是想晾着我们?你好大的胆子!”
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苏时锦一整个莫名其妙,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我认识你吗?”
说话间,她的手中已经现出一根银针。
此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她带来这里,可见武功极高,待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
可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没有发生什么,便是被人瞧见了,也不太好。
可记忆里自己根本没有见过此人,他会是谁?
正想着,后背突然撞到了一堵温暖的墙,苏时锦惊恐回头,身后竟然还有一人!
结果一回头就瞧见了一张熟悉的俏颜……
“是你?”
一瞬间,她放松了下来。
却见楚君彻脸色阴沉,抬起手时,清墨便已经毕恭毕敬的退到了门外。
苏时锦又连忙往门的方向退了几步,“你想做什么?”
楚君彻幽深的眸光静静的打量着她,“你可知,我已在此等候多时?”
苏时锦吞了吞口水,“我们一面之缘,你等我做什么?况且莫名其妙就将我拽来这里,未免太无礼了……”
楚君彻蹙眉,“你不知道?”
苏时锦一整个莫名其妙,“知道什么?你在这里等我的事吗?拜托,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况且我们压根不熟,我怎知道你会来找我?”
像是明白了什么,楚君彻的脸色稍稍缓和,只是走到前方的桌边,缓缓坐下。
“该用午膳了。”
苏时锦的眼神里面还带着一丝丝的戒备,虽然方才自己也是在半路突然被那杨老的小厮拦下,但人家彬彬有礼,说话客气,丝毫不让人反感,亦不会让人心生戒备。
但眼前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危险的气息,特别是他身边的那个下人,凶神恶煞好不可怕。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的武功都不一般,真有什么事,自己还真不一定能从他们手中溜走……
这样想着,苏时锦的手里始终藏着一根银针,她一步一步靠近桌子,却并没有马上坐下,只问:“这么突然的将我拉来这里,是有何事?”
楚君彻还没说话,一旁的门打开,清墨已经让人端着一碗碗菜走了进来。
很快,桌子上便堆满了美食。
而清墨也并没有再退出去,而是默默的站到了楚君彻身后。
两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直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我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且那一面之缘,我还替你解了蛊毒,如此说来,怎么都算你的救命恩人,对待救命恩人,你就这种态度……”
不打声招呼就把自己拽来,还凶巴巴的,搞得像自己欠他们钱一样,真是无语……
清墨冷冰冰的说道:“一大早我们便派人到丞相府去邀请你了,随后便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早上,你说我们该有什么态度?”
苏时锦一怔,“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的事!”
清墨语气冰冷,“这天下还从来没有人敢让我家爷等这么久,若非你是我们爷的救命恩人,你现在早就身首异处。”
“闭嘴。”
楚君彻一开口,清墨立马闭上了嘴。
苏时锦的心里闪过一抹惊讶,这两人似乎身份不凡……
可他们有约自己的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是因为自己恰巧出来,所以没收到消息?
想到这里,苏时锦终于拉开一条椅子坐下,“看来是误会,不过阴差阳错的,我们也在这里碰见了,有什么话现在说也不迟。”
楚君彻依旧静静的盯着她看。
苏时锦被看的很是不自在,“要不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叫苏时锦,你们两个叫什么?”
清墨小心翼翼的看了楚君彻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说道:“我名清墨,至于我家爷,你没资格知道。”
苏时锦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嘟囔:“我没资格还拉我来这干嘛?简直无语……”
“你说什么?”
清墨语气一沉。
苏时锦道:“没什么,既然都见到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吧,也别有一句没一句的阴阳怪气了。”
“你……”
清墨气愤不已,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如此狂妄!
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王爷的身份吗?
楚君彻终于张开了口,“清墨。”
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清墨立马低下了头,“属下知错!”
楚君彻终于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吃起饭菜,“姑娘的医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许多。”
见他动筷,早已经饿坏了苏时锦终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也没有多好,今日之事只是举手之劳。”
“连千命阁都比你不过,由此可见,姑娘医术甚好。”
说着,楚君彻轻轻放下了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唇,“故而姑娘应该看的出来,我所中何毒。”
苏时锦唇角一抽……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她就说这人怎么会突然找她……
说起来,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眼前这个男的中毒极深,命不久矣。
可这关自己什么事?
当时自己都身受重伤,能帮他解个血蛊已经非常不错了。
况且,他身上的毒可不简单。
又要费时又要费精力,还得寻找各种奇珍药材……
反正都不相熟,自己根本没有必要浪费那么多时间。
想着,她若无其事的说:“你中毒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楚君彻眯起眸子,“我知道你想与太子退婚。”
苏时锦满心悲愤,心酸不已。
此时此刻,她是真想毒死眼前的所有人!
就如楚君彻所说,这些都不能称之为人了!
摆明了就是一群畜牲!
村民们蠢蠢欲动,他们目光凶狠,仿佛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楚君彻似乎也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若非眼前有两三百人,且全部都是百姓,想必他早已动手。
可若真的动手,那便是屠村!
但凡只是走漏半点风声,对他而言,都影响极大!
“姑娘,别管我们了,你们快走吧!”
突然,其中一位女子张开了口。
她抬起头来,泪眼婆娑,“村长愿意放了你们是好事,那群劫匪真的有靠山,等劫匪的同伙来了,你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她一开口,那位被叫小七的女子也泪流满面的说:“阿凌说的对,你们快走吧!谢谢你们愿意救我们!明明是萍水相逢,你们却以命相救,我们大家会永远记得你们的恩情的!”
小七语气哽咽,“谢谢你们,让我们看清了这些所谓家人的真面目,我原以为我生活幸福,虽然父亲偶尔会殴打母亲,但是从小到大,每个人的母亲都要挨打,我以为这就是正常的,我以为我生活在最幸福的家里,至少父亲,总是想吃什么就给我什么……”
“是啊,我有好多个哥哥,每个哥哥都是真心疼爱我的,他们会给我买漂亮的鞋子,给我缝好看的衣服,如果卖掉我,就可以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的话,我心甘情愿。”
另外两个女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家里很穷的,爷爷腿瘸了,母亲脑子也不好,这些年来,全靠父亲一人养着我跟弟弟,父亲要将我卖了,弟弟就能娶上媳妇了,我不能不管他们。”
“我也决定好了,我要留下来,如果我能换取钱财改善家里,那就是值得的。”
“……”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每一句话都无比懂事。
苏时锦却只感到无比悲哀。
这种一心为了家里的想法,如此根深蒂固,可想而知,她们从小到大都是接受着怎样的教育!
而那位叫阿凌的女子却表现的很是悲伤。
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家人,“父亲,其实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不用将我偷偷卖掉的,我会听话的,明知道弟弟还小,家里也穷,我知道我们家苦,你若直接告诉我将我嫁了就能换取钱财,我愿意的。”
“我知道你们是想让我们健健康康的长大,以免卖不了好价钱,所以心照不宣的隐瞒一切,可是你们忽略了我,我从来,一颗心记挂着家里,我怎么可能会放开你们呢?”
人群中,被她看着的父亲尴尬的别过了头。
而人群后边的好些个妇人,都已经默默的抹起了眼泪。
那些都是她们的女儿,她们怎能不心疼?
可她们自己本就是被卖到此处的。
她们又何德何能?
小七哭哭啼啼的说:“两位大英雄,你们快走吧,天就要亮了,别管我们了,趁现在村长没反悔,快走吧!”
“这就是我们的命,无需外人插手,两位英雄,别管我们了,走吧。”
“是啊,千万不要再冒充千金大小姐,传出去了要砍头的,不用管我们了……”
“……”
她们悲痛欲绝。
看向苏时锦的眼里充满了感激与绝望。
感激他们的出手相救。
绝望自己的永无出路。
苏时锦深深的吸了口气,“是啊,萍水相逢。”
“你们也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明明你们自己深陷苦海,又何故管我们死活?你们有情有义,我又怎能无情离去?”
她深深的看了楚君彻一眼,见他点头,这才上前一步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认命了,你们只是觉得无能为力了!这种被家人卖掉的命,这种走投无路,永无出路的命,谁愿意认?倘若有活路可走,你们真的会心甘情愿的认命吗?”
“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在得知自己的家人如同畜牲的时候,才会不想着反抗,反而去认命!可你们把他们当成家人,他们呢?在他们的眼里,你们就是可以随意贱卖的畜牲!”
“你们明明听到了他们叫你们什么!他们将你们当成货物,喊你们贼妮子!他们口口声声当你是家人,其实就是想要将你们养成一个精神正常的漂亮女人!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卖个好价钱!”
“他们的好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好!那是基于你们有价值的好!倘若你们没有半点价值,你们就跟拴在门口的狗没有任何区别!”
“我知道你们痛苦,也感受得到你们的悲伤,可你们并非无路可走,我也并非在假冒什么千金大小姐,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们,我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我旁边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离王!”
人群一阵唏嘘。
男人们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苏时锦。
而那些个女子,则是早已经听得泪流满面。
苏时锦无视周围熙熙攘攘,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人女儿不是你们的错!身为女人更不是你们的错!被自己的家人卖掉,更加不是你们的错!错的从来不是你们,更不是女人这个身份!”
阳光不知何时冒出了头。
温温柔柔的洒到了所有人身上。
苏时锦站在阳光底下,她的眼神坚定而又热烈。
楚君彻不受控制的朝她看去,忽觉她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她却目光悲悯的看着痛哭流的几人,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们真的认为自己是赔钱货吗?”
“你们真的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卖去远方吗?”
“你们真的打算耗尽一生去偿还他们所谓的养育之恩吗?”
“……”
一连三问,女子们泣不成声!
就连站在人群后面的那群妇人,皆是不能自己的抹起了眼泪。
悲伤持续蔓延,不等那几个女子开口,村长却表现的有些急了。
“废话说够了吗?”
话落,一大群男子瞬间涌上前来,将苏时锦与楚君彻给团团包围!
村长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原本还想留你们二位一条生路,现在看来,你们是想自掘坟墓了!”
回望森林深处。
此刻,翠绿的草地早已被鲜血染红。
数不清的尸首躺在地上,而不远处,那个黑漆漆的窟窿旁边,则是站着好几个黑衣人。
“墨首领,附近的刺客已经全部解决,山洞里的那几个,也已及时绞杀,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里面已经再无刺客,只是,王爷与那位二小姐,不知去了何处……”
其中一个人毕恭毕敬的站在清墨身后。
清墨咬紧牙关,“胆敢跟踪我等,还玩一出调虎离山,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必须继续寻找,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
清墨又说:“你确定山洞里面的刺客全部解决了?”
“是的,咱们的人一赶过来,第一时间就进入山洞,恰巧瞧见几个刺客似乎在追杀王爷,便上前解决了个干净,但是对方武功不错,即便咱们杀光了他们的人,咱们自己也损失了三四个兄弟……”
说到这里,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只要王爷没有被追杀便是好的,属下们在山洞内发现了另一个出口,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从那里逃了……”
“若非身受重伤,爷他绝不可能逃命!你们几个留在附近继续寻找,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刺客,剩下的人随我来,定要在天黑之前将王爷找回来!”
“是!”
十几个暗卫兵分两路,一大部分跟随清墨跳进洞中,留下的四五个人则是依旧守在洞口。
等到洞内毫无动静,那几个暗卫才四处散去。
“对方不容小觑,但凡瞧见蛛丝马迹,立马发送信号。”
“是!”
“……”
短短片刻,周围又再次陷入了宁静……
偶听树叶沙沙作响。
一阵狂风吹过,原本空无一人的洞口处,竟又再次出现了一个蒙面高手。
那人的身后同样跟着一个黑衣人,只是不一样的是,那个黑衣人将脸蒙的死死的,身上的衣服,也无比紧身。
“主子,咱们的二十几个兄弟,全部覆灭了!”
黑衣人缓缓跪下,眼神满是悲痛。
被唤“主子”的男子眯了眯眼眸,“对方可是楚君彻,杀不了他,很正常。”
“可是,咱们的弟兄不能白死……”
“当然不能白死。”
黑衣人冷笑一声,“他身中剧毒,逃不了多远,而他的那群走狗再厉害,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将他找到,只要我们先找到他,他便必死无疑。”
“主子英明!”
“让弟兄们一起出手,最好抢在楚君彻的那群走狗之前……”
“是!”
“……”
迷迷糊糊中,苏时锦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自己正在丞相府内与苏礼然一同吃饭。
可吃着吃着,苏礼然就把饭桌给掀了。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骂她不知廉耻,不知好坏……
他一口一个三妹多可怜,正义凛然的逼着苏时锦下跪道歉!
苏时锦被气的憋红了脸,最终忍无可忍,冲上去甩了他一巴掌!
可梦境,变幻莫测。
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打的人就变成了太子楚沐尘……
接着就见楚沐尘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他说:你连月儿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有什么脸面留在丞相府?
他说:本太子这辈子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喜欢上你个死肥猪!
他说:竟然还敢打本太子,来人,将苏时锦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苏时锦气出一身冷汗,剧烈的愤怒让她忍无可忍。
她控制不住的想要破口大骂。
可开口便大喊了一声:“楚沐尘!!”
喊完之后,她猛的睁开了双眼,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梦!
原是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噩梦!
她气喘吁吁,心中五味杂陈。
看来真的是太累了,连在梦里都在跟他们争吵……
望着上方破破烂烂的天花板,这一瞬间,苏时锦才终于想起了什么。
自己刚刚还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这会怎么……
她慌忙起身打量四周,茅草屋?
“醒了?”
听到声音,苏时锦这才望向了身旁。
只见楚君彻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木头上,即便浑身狼狈,也依旧挡不住他的绝美容颜。
四周破破烂烂,像是一个荒废许久的茅草屋,就连屋顶都破了好些个洞。
微弱的光芒从洞口洒下,其中一缕阳光,恰巧落在楚君彻的身上,映得他整个人都金光闪闪……
苏时锦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茅草堆上,而身上的每一处伤口,似乎都被仔细包扎了一下。
只是包扎的布……
苏时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君彻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心中明了。
“谢谢。”
许久,苏时锦只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楚君彻点了点头,“已是傍晚,太阳快下山了,你伤的很重,今夜就在这里歇脚吧。”
苏时锦正想说不用,结果摇了摇头,一块湿漉漉的布就从额头上掉了下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上还放着布,似是为了让自己退烧……
楚君彻都快把自己的衣服撕成裙子了……
“此地四处漏风,待到太阳一下山,稍微有点风这里都会很冷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回去再说吧。”
一边说着,苏时锦虚弱的爬了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过是活动双手,就感觉后背紧绷绷的,像是绑了什么东西……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呆呆的看着楚君彻,“我后背的伤……”
楚君彻立马说道:“不必多虑,本王是闭着双眸为你处理的。”
苏时锦:“……”
可惜了自己一身肥肉。
这场景,一点也不浪漫……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只见楚君彻十分不自在的背过身去,“你不胖。”
苏时锦:“……”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眼见气氛更加尴尬,苏时锦连忙说道:“趁着天还没黑,咱们继续赶路吧。”
“四周荒凉,偏僻,无路可走。”楚君彻淡淡开口。
苏时锦一听,瞬间明白了什么情况。
“王爷莫不是,迷路了?”
说完,苏时锦立马走出茅草屋去。
入眼便是荒凉一片,前后左右皆是深山老林,甚至连条能走的路都没有……
她的唇角一抽一抽的。
还真是迷路了。
所以离王他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来的?
一句话,让苏礼然气的大喘粗气,“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时锦。
“太子殿下心疼你,听说你要跳悬崖,第一时间就带着人去救你,即便你没跳下去,他也还是亲自将你抱回来了,他甚至一直为你留着太子妃之位,你却那么的不懂事,一句话,就抹掉了他对你所有的好!”
“还有三妹,她在外面受尽委屈,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处处都要和她比,而她何时针对过你了?她知道你喜欢吃桃花酥,就日日让人给你做,她怕你院中的下人太少,还……”
“废话够了吗?”
苏时锦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不走是吧?非要跟我唠是吧?那我们一次性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个明白!”
苏时锦冷冰冰的瞪着他,“你口口声声说他一直心疼我,那他怎么还非要娶苏洛月呢?你就不觉得前后矛盾吗?让我来告诉你真相是什么吧!”
“真相就是太子从来就没有心疼过我!他之所以怕我跳下悬崖,只不过是害怕苏洛月会为此难受,他是为了苏洛月才会来救我!不然的话,他怎么还会同你们隐瞒我已经坠下悬崖的事实呢?”
见苏礼然要开口,苏时锦直接拉起了两边的袖子,在袖子拉起的一瞬间,满目伤痕映入眼帘,一时呆住了苏礼然。
苏时锦又说:“若非男女授受不亲,我倒是想给大哥看看我身上其他的伤!当然我也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大哥都不会相信,可大哥不是没脑子的人,府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但凡大哥认真一问,但凡大哥,愿意信我那么一回!”
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苏礼然,苏时锦又接着说道:“还有院中的那几个小丫鬟,我知道,我当着大哥的面教训过她们几回,可你只知道我教训她们,你又可曾听过她们在背地里是如何议论我,嘲讽我的?因为她们是苏洛月送来的人,她们料定了我不敢杀她们!”
“从前的我蠢笨如猪,即便心有不满,也从来没有做出反抗,而今的我终于想通,退一步并不会海阔天空,伤害我的人,只会得寸进尺!”
苏礼然皱了皱眉头,“为了污蔑三妹,你竟把自己伤成这样……”
苏时锦冷笑一声。
早就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白白对牛弹琴了半天,太可悲了。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也难怪原主想跳崖。
太窒息了……
又听苏礼然终于放柔了语气,“大哥知道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大哥心疼,如今父亲不在,长兄如父,所以大哥不能娇宠你,昨日没跪的祠堂……”
“不必了。”
苏时锦厌恶的说:“你非要与我过不去,不过是觉得我在与苏洛月抢太子对吧?昨日我已经与太子签下退婚书,下个月,嫁给太子的,只有她一人,从今以后也别再说我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了,他们俩的故事,我退出。”
说完,苏时锦回到屋内拿出退婚书,扔到了苏礼然手上。
苏礼然仅看一眼,就瞪大了双眼!
竟还真是太子笔迹……
“你们的婚约,当真退了?”
苏礼然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她。
她道:“所以大哥现在可满意了?满意的话就走吧。”
“不可能,他是你的执念,你怎舍得?”
“舍不舍得都舍得了,说执念也太过火了,虽然我当初确实识人不清的喜欢过他,但如今,我也彻底看清他对我没想法了,既然你们所有人都告诉我,他们两个才是真心相爱的,那我又何苦挤在他们中间,被他们一再欺辱?”
苏礼然却着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这退婚书是作数的?别胡闹,快说此事几人知晓?”
苏时锦甩开他的手,“不作数我签它作甚?”
“被退婚的女子是会被人笑话的!且被太子退婚,你这辈子就无人敢娶了!”
苏时锦冷笑,“呵,无人敢娶不是还乐得自在?况且,这不就是你们所希望的吗?怎么我退出了,你却好像不太满意?”
苏礼然握起拳头,“我是你大哥!我怎能让你成为笑话?”
“如今的我早就是京城最大的笑话!”
苏时锦目光冷漠,“而造成这一切的,不止是他们俩,还有你这个帮凶!”
说完,苏时锦甩袖离去。
“既然你不愿意走,我走!”
真是一点也不想再与这种人多说废话了!
与其留在这里受气,倒不如自己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只是在她离开之后,留在原地的苏礼然却久久没有动作。
他呆呆的望着手上的退婚书,耳边不时回荡着苏时锦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如果说,她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嫁给太子。
如果说,她一直针对苏洛月,都是因为她想独占太子。
那么现在,她主动与太子退婚,她做那些的意义又何在呢?
难道,她所说的,会是真的?
苏礼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当下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
太子殿下认定了她是太子妃,对她的喜爱不会有假。
而苏洛月单纯善良,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
明明大家都对她极好,是她自己不知足。
她已经够幸福了……
想到这些,苏礼然才觉得一切都说的过去。
只是看着手中的退婚书,他的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大哥。”
门外传来的声音终于让他回过了神。
回头一瞧,苏洛月果真已经走到门口,她一袭粉色长裙,衬的皮肤十分粉嫩,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脸上的妆容更是无比精致。
“听闻你来找二姐姐,我便跟过来了。”
一边说着,她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苏礼然身旁。
原本还十分烦躁的苏礼然呼了口气,“又是想为她求情吧?放心,大哥没有罚她。”
虽然是她不领罚……
想着,他又有些心疼的看着苏洛月道:“她都那般针对你了,你还老是为她着想,可惜了她从不知晓你的良苦用心。”
苏洛月只是微微一笑,“我们是亲姐妹,为她着想不是应该的吗?就像大哥也总是为我们着想……”
说着,她左右瞧了瞧,“二姐姐呢?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就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楚君彻也默默的走出了茅草屋。
“你昏倒后发了高烧,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处歇脚的地,虽是破烂不堪,但也总比躺在林子里强,想着先帮你退烧,所以便没有再继续找地方了。”
苏时锦尴尬的说:“这么偏僻的地方,没费点精力,确实难找。”
楚君彻:“……”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却见苏时锦已经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了四周,“原来是道路已经荒了,我说怎么连条路都看不见,你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楚君彻指了指前方。
苏时锦又道:“那我们从另一个方向走吧,原路返回太远了,看看另一个方向有没有路。”
说着,她已经走向了那条荒废的小路,“长了这么多杂草,这里应该许久没人来了,但是有路就有人家,沿着小路走,总能走出森林。”
楚君彻点了点头,默默跟到了她的身后。
突然听到什么声音,他皱起眉头,“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苏时锦已经冲着前方招起了手。
“您好老婆婆!我想请问一下,这附近有路可以走出林子吗?从哪个方向回京城最近呀?”
原是一是六十来岁的老妇人正缓慢的从前方经过,她的手上还提着一个菜篮子,听到声音时,老妇人抬起头来。
她先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后才扯大嗓门道:“什么?”
苏时锦朝着那个方向迅速走去,又将刚刚的话再说了一遍。
老妇人这才听清,“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走出林子,但出了林子,就到了我们的七香村,想要到京城去,还有很长一段路呢。”
一边说着,她又朝不远处的楚君彻望了望。
“此处荒废多年,二位怎会到这里来?”
苏时锦笑笑,“说来话长,我与我兄长在远处的山上遇见了山匪,一路逃亡到此,不知不觉就走迷了路,这才到这荒郊野外,不知老婆婆怎会在这?”
问完这句话,苏时锦又总觉得自己问多了。
人家手上拿着菜篮子,肯定是附近有她的菜地呀……
老妇人并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脸心疼的说:“山匪?这天子脚下竟还有山匪,太可怕了……”
说着,她已经自来熟的拉住了苏时锦的手,“这天色就快暗下来了,你们兄妹还是别想着回京城,先到我们村里歇歇脚吧,大晚上的,要是再碰上山匪可不得了。”
苏时锦回头看了楚君彻一眼,见他并没什么反应,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老婆婆,麻烦您了。”
“遇见即是缘分,我的孙女要是在身边的话,也如你这般大了,你便喊我刘奶奶吧,大家都这般唤我。”
刘奶奶紧紧的拉着苏时锦的手,“大白天的,竟然还遭遇了山匪,真真是个可怜的姑娘,世道寒凉,坏人作恶已经不需要遭到报应咯……”
其实一开始,苏时锦只是单纯的想问问路。
可是牵着刘奶奶那温暖的手,她的心里又有股别样的感觉。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这老人家却如此热情。
让人不忍拒绝……
不知不觉他们便进了村子,村子的道路很窄,道路两旁建满了房屋,虽然房屋不多,但家家户户似乎都有属于自己的小院。
跟着刘奶奶穿进了一条巷子,一路上又见到了许许多多的房子,最终才在一处破烂的院子门口停下了脚步。
“村里没有客栈,也没有城里的大酒楼,二位要是不嫌弃的话,晚上就在我这过一夜吧?自从我的孙女消失不见,我家也空出了一间卧房,刚好给你们兄妹二人休息。”
推开大门,迎面就是一阵粉尘。
苏时锦挥了挥手,“您愿意收留我们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哪能嫌弃呀?便不知奶奶的孙女呢?”
已经听她提了两次,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刘奶奶却并未回话,只是提着菜篮子去一旁清洗,将摘回来的菜洗干净后,又走进了灶房煮饭。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整个村子黑漆漆的,偶尔有几户亮起灯光,也都只是淡淡的光。
就如刘奶奶家中,也仅仅点了两根蜡烛。
她随便煮了几碗粥,下了碗青菜,这才端到桌边用饭。
楚君彻一直紧锁着眉头,一碗粥只喝了几口。
苏时锦倒是并不嫌弃,只是吃饭的过程,一直都太过安静。
直到吃饱喝足,刘奶奶才叹了口气,“我那可怜的孙女呀,多半也被劫匪绑架,下落不明咯……”
说到这儿,刘奶奶双眼渐红,“其实明日我也打算进京去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将孙女寻回,都说京城达官显贵甚多,想来那些官爷,一定能够为我寻回孙女的。”
苏时锦懵懵的问,“什么劫匪?刘奶奶,你能详细说一下吗?”
烛光摇曳,刘奶奶悲伤的垂下眼眸。
“这两年来,村里时不时的就会遭遇劫匪,那些劫匪神出鬼没,也不光明正大的出面,总是偷偷摸摸的绑架良家妇女,光是今年被绑走的女子就有五六个了,搞得村里人心惶惶……”
说着,她再次叹了口气,“我这一生只有一子,偏偏早些年间,我那可怜的儿子为了救一位落水的女子,被那洪水冲走,没了性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也气死了我那重病缠身的老伴,独独留下一个小孙女,与我相依为命。”
“自从听说有劫匪,我便将孙女紧紧藏在家中,不想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就在前些日子,我那可怜的小孙女,也失踪了……”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近日断断续续有人进京报官,我正打算明日也进京呢,唉,说来也是巧,巧巧的碰见了你们,明日路上,咱们也有伴了。”
说完,她收下碗筷,一边抹泪,一边到旁边洗碗。
苏时锦意味深长的看了楚君彻一眼,“这事你怎么看?”
“京城附近,劫匪猖獗,确实不是小事。”楚君彻小声回答。
苏时锦点了点头,“刚一进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村子特别古怪,起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可算想明白了,这村子太安静了,安静的跟没人似的……”
“劫匪肆虐,正常人家都会闭门不出,倒也正常。”
二人谈话间,刘奶奶已经洗好了碗筷,然后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客房。
“这本是我孙女的房间,床单被褥都还干净,二位是兄妹,将就将就的睡一晚,应该不介意吧?”
苏时锦尴尬的说:“我们虽是亲兄妹,可……”
“可以。”
楚君彻突然张开了口。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他,一开口就吓了苏时锦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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