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予洛雅的其他类型小说《甩掉前夫后,霸道王爷诱我入怀洛予洛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海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也知道,我在苏行云手底下当差,阿予嫁给他,我就是苏行云的姐夫,以后在衙门更清闲些。两家一旦退婚结仇,我在衙门里会很难堪。”洛晖语气倒是十分自然,顿了顿又往下讲。“她一个姑娘家,总要出嫁的,不然的话,一辈子吃咱们住咱们的?别说她要出嫁,就是洛雅早晚也得嫁出去,哪怕嫁个商人也不能在咱们家里赖着。”郑霞道:“苏家确实不是善茬,阿予不想嫁挺正常。”洛晖摇摇头:“苏行云只是纳个妾,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有什么受不了的?高嫁如吞针,她还指望着嫁过去享清福?”郑霞一脸担忧:“话是这么说,你不该当着她的面儿去讲,应该私底下和老爷、夫人好好说说,让他们去劝阿予安分守己。你们是亲兄妹,不能伤了感情。”洛晖道:“你说的没错,今天我冲动了,明天我去赔礼道歉...
《甩掉前夫后,霸道王爷诱我入怀洛予洛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也知道,我在苏行云手底下当差,阿予嫁给他,我就是苏行云的姐夫,以后在衙门更清闲些。两家一旦退婚结仇,我在衙门里会很难堪。”
洛晖语气倒是十分自然,顿了顿又往下讲。
“她一个姑娘家,总要出嫁的,不然的话,一辈子吃咱们住咱们的?别说她要出嫁,就是洛雅早晚也得嫁出去,哪怕嫁个商人也不能在咱们家里赖着。”
郑霞道:“苏家确实不是善茬,阿予不想嫁挺正常。”
洛晖摇摇头:“苏行云只是纳个妾,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有什么受不了的?高嫁如吞针,她还指望着嫁过去享清福?”
郑霞一脸担忧:“话是这么说,你不该当着她的面儿去讲,应该私底下和老爷、夫人好好说说,让他们去劝阿予安分守己。你们是亲兄妹,不能伤了感情。”
洛晖道:“你说的没错,今天我冲动了,明天我去赔礼道歉。不然这丫头真记仇,以后去了苏家就不帮衬娘家了。”
其实之前,洛予一直觉得自己家里和和美美,自己虽然比不上公主郡主和公侯小姐富贵,从小到大无忧无虑。
父亲正直无私,母亲聪慧沉静,两个兄长做事上进,堂姐温柔护短,未婚夫家世显赫官途坦荡。
兴许是长大的缘故,挡在她眼前一层又一层的面纱被揭开,一切开始显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原来每个人都有要维护的利益,所谓的和谐只是她的错觉。
就像树上长得很好的果子,长大后摘下去看,发现果子的另一半原来是腐烂的,她连什么时候烂掉的都不知道。
洛予恍惚了一会儿,从树后走了出来:“大哥真打了一手好算盘,还想让我帮衬?”
洛晖和郑霞没想到她出来,都被吓了一跳。
想起刚刚的谈话,洛晖有点恼羞成怒:“阿予,你在偷听?”
“没有偷听。”洛予讽刺的勾了勾唇,“恰好路过而已。”
洛晖抬起下巴:“我和你嫂子说这些,是为咱们家里考虑。”
“你考虑的未免太多了。阿雅的婚事,轮不到你做主。”洛予道,“叔叔婶婶给阿雅留下的房产和金银,足以她在京城好好生活。她想出嫁就出嫁,你没资格让她嫁出去。”
洛晖气结:“你——”
“大哥不怕父亲家法处置的话,尽管这么说。”
洛晖色厉内荏,表面看着嚣张,实际上有点心虚。
他清楚父亲的为人。
要是今天这番话让洛斌知道了,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都是一家人,阿予,你何必再去父亲面前告我的状?”洛晖语气终于缓和下来,“今天的事情,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其它心思。”
“是啊,你大哥没坏心思。”郑霞赶紧把怀里的晴姐儿递给洛晖,好声好气的安慰洛予,“阿予,嫂嫂送你回房间,好妹妹,咱别生气了。”
洛予推开郑霞的手,转身离开。
晚上的时候,洛予闷闷的趴在桌子上:“大姐,你说为什么人都会变呢?”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苏行云变了。
就连自己的亲大哥也变了。
洛雅没办法说话,只能轻轻摸一摸洛予的脑袋。
洛予用脑袋蹭蹭她的手。
本朝注重科举,对世家荫庇不多,京城最常见的事情便是一些家族一代人不如一代人,慢慢凋零下去。
哪怕是一些王府,因为没有封地和实质性的权力,几代之后没有出息也会和寻常人家无异。
苏家这种比较难得,走下坡路的时候出了个年轻有为的苏行云。
她笑嘻嘻的打开窗户,从外面去看里面的小小少年:“喂,哥哥,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少年时的苏行云美得就像一幅画,洛予记不清他的五官和身量,甚至记不清他穿什么样的衣服,只记得他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看一眼心里就微微颤动。
后来,少年握着她的手,低声对她道:“阿予,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白马过隙斗转星移,一切都变成荷花池畔,苏行云对她扬起的一巴掌。
洛予睁开了眼睛。
宛畅郡主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阿予,你梦见什么了?”
洛予摇摇头。
宛畅郡主在她眼角轻轻抹了一下:“喏,你哭了。”
洛予道:“梦见有鬼追着我跑,好可怕的一只鬼。”
宛畅郡主哼哼唧唧:“那只鬼不会姓苏叫行云吧?”
洛予:“……”
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洛予身子沉重,最终支撑不住,又睡回了床上。
宛畅郡主戳戳她:“喂,你有没有发现,京城还有一个人比苏行云长得好看?”
洛予抬了抬眼皮,没有搭理她。
“是我皇叔啊。”宛畅郡主道,“长得好看,又有权势,最重要的是,人特别特别好,真的很好。”
洛予好奇:“可你俩不是同姓吗?一家人不可以吧。”
“……”宛畅郡主无语了,“我指的是你,让你多看看他。”
洛予一脸神秘:“你知不知道,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还有一样东西人人都想要?”
宛畅郡主想了一下:“太阳?”
“不对,是传国玉玺。”
宛畅郡主:“……这个一般人都不敢想吧。”
“是啊。”洛予道,“摄政王是一般人能想的么?”
宛畅郡主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今天的衣服和首饰,你记得赔我。”
洛予把被子拉过脸,假装没听见。
宛畅郡主又把她揪出来:“别忘了!”
“……嗯嗯嗯。”
洛予发烧挺严重的,不时的咳嗽几句。
宛畅郡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再睡一会儿吧,等药熬好了,我让丫鬟喂你。”
......
苏行云抱着纪纤纤回去之后,很快叫来了大夫。
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纪纤纤没怎么呛水,她身体状况一向不错,沐浴换过衣服之后,和往常一样。
看着她平安无事,苏行云也放心了。
纪纤纤眼睫毛轻垂:“公子,我三番五次得罪洛小姐,等洛小姐进门,我的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不会。”苏行云道,“你放心。”
纪纤纤勉强笑了笑:“以前我或许会相信,但现在不信了。”
苏行云怔了一下。
其实在苏行云的记忆里,洛予虽然有些调皮不守规矩,但本质上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在改变,就连洛予也在改变。
文瑞县主和苏行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洛予的事情,不管苏行云娶了谁,她们两个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会去压榨一番。
但纪纤纤不是这样的人。
洛予不该欺负她们之中最弱小的一个。
“你放心,我会和洛予好好谈谈。”
次日一早,苏行云便去了碧荷苑。
如意很快禀告了宛畅郡主此事。
宛畅郡主心里非常不满,要不是苏行云和纪纤纤出来捣乱,她早就带着洛予去看今年最好看的几个进士去了。
现在洛予生病,宛畅郡主一个人偷看也没有什么意思。
因此,宛畅郡主毫不犹豫的将苏行云拦在了门外:“阿予生病了,她现在谁都不见。”
苏行云神色有些许的厌烦:“郡主,阻碍我见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阿嚏!”
洛予打了个喷嚏。
她赶紧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怀疑有人在背后讲自己的坏话。
洛予和洛雅俩姐妹的身体都不大好。
洛雅是一贯的体弱多病,从娘胎里带来的。
洛予小时候身体挺好的,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回来病了很长时间,之后养好病但落下了体弱,从此就经常生病了。
或许是今天受了一点凉风,她有一点不舒服,让丫鬟去准备了一碗姜汤,喝完去床上睡了。
次日醒来之后,洛予身上烧得更厉害了。
青绣道:“小姐,宛畅郡主说她们又要骑马踏青,这回在山庄里转转,不出去了,让您上午一起过去。”
洛予脑袋有点发晕:“去传个话,说我不去了。”
青绣很快又回来了:“宛畅郡主说,您要是不去,就是瞧不起她们。”
洛予眉头皱了皱。
各家小姐之间的社交往来有好的方面,也有坏的方面。
彼此家里地位不同,看似平等的关系实际上处处不平等。
她让丫鬟拿了衣服首饰过来。
今天洛予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平时不用脂粉,今天稍微妆点了一下提一提气色。
宛畅郡主昨天冷落了洛予一天,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小肚鸡肠,所以今天又把洛予叫了出来。
平时她可没有这么针对过什么人,就是看不惯洛予昨个儿说的那些话。
还有便是——苏行云这个人,宛畅郡主挺欣赏的,可惜苏行云和洛予定下了婚事。
今天看着洛予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过来,宛畅郡主笑着道:“昨天我们都出来了,才发现你没有过来。大家平时都没记得你,所以把你忘了。阿予,你不会介意吧?”
洛予道:“自然不会,正好我昨天没有闲心想出去玩。”
山庄里有一片很大的牡丹园,这边牡丹开得正好。
几位小姐看见这边的牡丹园,都下马过来欣赏采摘。
这边雪映桃花开得正好,洛予最喜欢白色的牡丹,也下马驻足停留了一会儿。
她很喜欢牡丹香气,而且总觉着熟悉,像是在什么人的身上闻到过。
纪纤纤走了过来:“洛小姐不喜欢梅花,是不是喜欢牡丹?”
洛予道:“牡丹确实漂亮。”
“但是,苏公子觉得牡丹这种花特别俗气。”纪纤纤笑了笑,“富丽堂皇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得清楚明白,有雅趣的人都不爱这个。”
其实洛予一开始没有讨厌纪纤纤这个人。
毕竟她身世可怜,成为戏子也不是她自愿的,能当小姐谁想当戏子。
而且带她回来的人是苏行云,做出一切决定的人也是苏行云。
但纪纤纤三番五次的在洛予跟前挑事儿,这点让洛予颇为厌烦。
加上今天身子不大舒服,洛予更不想听她在这里拐弯抹角。
洛予抬手抚摸着雪白的花瓣:“是么?他觉着俗气,是他的事情。我觉得不俗气就够了。”
纪纤纤咬了咬唇,眸中闪过一丝不甘:“洛小姐,你不必伪装,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对我恨之入骨……”
洛予不耐烦的皱眉。
纪纤纤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从来没有想取代过你的位置,能在公子跟前有一个容身之所,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是大家闺秀,公子喜欢的人是你,洛小姐,你能不能给我留一条生路?”
“?”
洛予一头雾水的听她在这里叭叭叭。
纪纤纤眼泪就像珠子一样往下掉,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行月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洛予,你又欺负纤纤。”
人在花下坐,锅从天上来。
洛予真服了这俩癫婆。
纪纤纤委屈的拉住了苏行月:“小姐,洛小姐没欺负我,都是我不好,说了洛小姐不高兴的话。”
洛予一阵头疼,只想转身回去睡觉:“你自说自话够了么?”
苏行月拉着纪纤纤离开:“小嫂子,你别哭了,我哥就在这边,我带你去见我哥,一定让他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
宛畅郡主跟在苏行月的身边,先是看看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纪纤纤,再看看气得不行的苏行月,最后看向了脸色略有些苍白的洛予。
宛畅郡主顺手折了一朵绿色的牡丹:“那位纪姑娘,她的手段真不一般啊。洛予,你实在玩不过她。”
洛予道:“玩得过玩不过,这只是个开始。郡主,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是么?”宛畅郡主上下打量了洛予一番,“苏家瞧不起你,你知不知道,文瑞县主和我说过好几次,她说我才是她心中最好的儿媳妇儿,她做梦都想让我进苏家的门,如果没有你——”
这边没有什么人,客套什么的没必要保持。
洛予头疼欲裂,心情算不上很好,满不在乎的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做梦都在想你进苏家门,我只知道她肯定做梦都在你的嫁妆进苏家门。文瑞县主看重的是你还是你带来的东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宛畅郡主气得推了洛予一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看重的当然是我!”
洛予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能撑到现在很不容易,宛畅郡主一推,她踉跄着倒了下去。
并没有落在地上。
一只修长的手扶住了洛予的肩膀,顺手将她抱了起来。
宛畅郡主大怒,她正要训斥来人,一抬头看清楚了对方的容颜。
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龙章凤姿,天日之表。
刹那间宛畅郡主脸色变得雪白雪白,她吓得跪在了地上:“皇叔。”
君尧抬手探了探洛予的额头,她身上滚烫得不像话,大概从昨天晚上就在起烧。
烫得这般厉害,也不知道一觉醒来之后,会不会被烧得更笨一些。
“传太医。”
东石赶紧应了一声,让小太监飞快的去喊太医过来。
显而易见宛畅郡主清楚她这个摄政王叔是什么样的人,即便十多年来见面次数不多,她心里的阴翳却足够深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话。
君尧冷冷的道:“跪到天黑。”
文瑞县主回家之后,苏行月赶忙过来了。
“怎么样?娘,有没有把洛家的婚事退掉?”
文瑞县主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
苏行月道:“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里着想嘛。你看看咱苏家,就我哥出类拔萃,以后能不能再出我哥这样厉害的都不一定了,可不得给我哥找个嫁妆丰厚的好嫂子!”
文瑞县主冷笑一声。
苏行月那点小心眼,她当然清楚。
苏行月无非觉着洛家家底不够厚,想要苏行云娶个家底厚的嫂子,给她这个小姑子再添份丰厚的嫁妆。
说起来洛予的父亲洛斌也是迂腐。
洛斌在户部任职,身为户部的二把手,捞钱的机会和秋日池塘里的肥鱼一样多,偏偏为人耿介,认死理不知变通,官场上得罪了不少人,自家还没得什么好处。
要是洛家的家底足够丰厚,能给洛予安排两百抬的嫁妆带进苏府,好好接济接济苏府。
那这门婚事,苏府能捏着鼻子认下,也就捏着鼻子认下了。
苏行月掰着手指头道:“我觉着赵家小姐、李家小姐、宛畅郡主,好像都对我哥有意思,她们哪个的门第都比洛予高。”
“别瞎说这些,苏家和洛家订婚这么多年,婚事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退的,谁先退婚谁理亏。”
文瑞县主没好气的道,“洛予外祖父家里势头不小,她娘最疼她,想必嫁妆上面不会亏她。”
至于洛予的父亲——
文瑞县主就看这些日子,摄政王会不会提拔洛家了。
说完这些,文瑞县主道:“你哥呢?”
苏行月道:“在他院子里呢,小嫂子应该陪着他。”
“一个下三滥地方带出来的戏子,是你哪门子的小嫂子?”文瑞县主厌恶的道,“等你哥的婚事解决了,再和她算账。”
苏行月抿嘴一笑:“您真敢呐?我哥看起来挺宠她的。”
听竹苑内。
纪纤纤扬着水袖翩翩起舞,纤细玲珑的身段诱得人不住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苏行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苏行云也不知道自己看的究竟是纪纤纤,还是其它什么人。
纪纤纤一曲儿唱跳结束,笑盈盈的坐到了苏行云的身侧:“公子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
纪纤纤一笑:“不对,您肯定是在想洛小姐。昨日和洛小姐见了一面,她真是个美人儿,我等蒲柳之姿,万万比不上的。”
“你说错了。”苏行云冷淡的勾了勾唇,“她若有你半点懂事,不让我那么为难——”
洛予不是什么懂事的女人。
明明知道苏行月是他的亲妹妹,嫁过来就是她的小姑子,平时却不知道礼让。
而且,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夫,从来没有主动联络。
他考取功名那么辛苦,官场上步步为营如此艰难,洛予却连问都没有问过,这么些年,都是苏行云一个人走过来的。
洛予这个娇纵心性,对他不仅没有帮助,恐怕还会连累。
以后洛予真的嫁过来,还要好好去打磨,压一压性子。
不过,若说好处,洛予应该也有些好处。
七年前齐朝因地震死了很多人,那年夏天瘟疫四起。
苏行云不幸染了疫病,苏家其它亲人怕传染给他们,便将苏行云送去乡下庄子里。
庄子里那些下人们也是人,也畏惧死亡,害怕染了疫病。
当时洛予就在隔壁庄子里,小洛予才十一岁。
听说自己的未婚夫苏行云染了病,庄子里下人不愿意照顾,一向讲义气的洛予便偷偷带了药来照顾苏行云。
年少的苏行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躺在病床上,询问小洛予为什么不怕死。
那年夏天,很是漫长,也很短暂。
纪纤纤眨了眨眼睛:“奴家猜测,您一定很喜欢洛小姐吧。”
苏行云嘲讽的勾了勾唇:“喜欢什么。”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要活在过去。
他是感激洛予救他一命,但感激是感激,喜欢是喜欢,压根就不是同一回事儿。
纪纤纤眼珠子转了转:“昨日看到洛小姐手腕上戴的翡翠镯子甚是好看,可惜我等贱妾,配不上如此好的东西。”
“这有什么配不配得上?”苏行云漫不经心的道,“改天我带你出去走走,给你买个比她还好的。”
......
阮夫人这几日忧心忡忡。
她有两个儿子,但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小女儿。
苏家多年前和洛家往来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
虽然苏家侯爷是荒谬了些,但当家主母文瑞县主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苏行云也是一个懂礼数的好孩子。
因为这个,阮夫人才给两人订婚。
谁能想到时过境迁,就短短几年的功夫,苏家竟然变成这样的态度呢?
女儿的终身大事,就成了阮夫人的心病。
她想了一下,这件事情还是要和丈夫商量商量。
可是这些天,洛斌回家越来越晚了,即便是回来,脸上也越发的凝重。
这天晚上,阮夫人等到了深夜。
看到洛斌回来,她忍不住询问道:“最近户部事务繁多?”
洛斌沉默着摇了摇头。
阮夫人有些生气:“究竟怎么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洛斌叹了口气:“裴家要出事了……朝廷正安排人去查他们家。”
阮夫人“啊”了一声:“多大的事情?”
“抄家流放。”洛斌看起来忧心忡忡,“可能会牵连到我们啊。”
裴家和洛家关系甚好,洛斌与裴大人是同窗,当年读书的时候裴家家贫,裴大人吃不上饭,洛斌好心接济过对方一段时间。
这些年来裴大人在外当官,两家书信不断,逢年过节的时候,裴大人常常写信给洛斌,还送礼问候。
因两人这么多年交情,洛斌早年对裴家有恩,这些礼品推辞不好,又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大都是当地特产,就收下了。
洛斌这两天看到了一些人事变动,打听之后才晓得,原来他当年清风霁月如匪君子的同窗,这些年来已然成了巨贪,在地方上敛财无数。
洛家即便没有和裴家勾结贪污,但两家这么多年的关系走得实在太近。
一旦裴家出事,洛家肯定会受到连累。
郑霞忧心忡忡的道:“整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爷出了事情,您作为他的亲生儿子,即便分家也会受到连累。”
洛晖眸色暗了暗。
他知道会受到连累,或许一辈子都爬不到他想要的高处。
可是,在京城当一个小官,总比陪着一大家子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强。
他现在有了妻子,有了女儿,有了自己新的家庭,凭什么跟着爹娘一起受苦呢?
“没事,我自有对策。”洛晖道,“这次分家咱们不拿他们的东西,只带你的嫁妆。对了,这两年你帮忙管家,私藏了多少银票?”
郑霞道:“不敢拿多,只有七八千两银子。”
“这些够了。”
洛晖早就花了一千两银子在外面买了个两进的院子,先前空着不用,这次正好能够搬过去。
等到下午的时候,洛晖已经带着人搬走了。
家里一时间产生这么多的变故,洛予也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洛予莫名感觉不大好。
阮夫人还在为洛晖的事情伤神难过,洛斌在一旁好言好语的安慰她。
看着家里两个女孩儿过来,洛斌有些心疼。
两个孩子一个身体残疾,一个婚事不顺,两个年岁都不大,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倘若洛家真的出了事儿……
洛斌强撑着道:“阿雅,阿予,你们回去休息吧,你哥要走就走,别想太多。”
房间里安静下来之后,阮夫人忧心忡忡道:“你说,晖儿突然和咱们分家,会不会是知道裴家——”
洛斌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早早识清了这孩子的真实面目也好。”
阮夫人叹气:“老爷,咱们可怎么办啊。”
洛斌道:“清者自清,摄政王不是昏庸无能之人,他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阮夫人眉头紧蹙:“即便查出咱们家没犯错,经过这件事情,您的前途依旧会受到影响。”
洛予在外听了片刻,突然想起来很多天之前赵书仪告诉她的事情。
赵书仪曾说过洛家会出事,原来洛家真的遇到了难关。
洛予不能眼看着自家遭遇危机,她想打听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
洛雅拦住了她:“阿予,你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洛予道:“我先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们。”
“现在最好不要,以免打草惊蛇。”洛雅比划着手势,“既然伯父没有犯罪,就不怕朝廷的人来查。”
洛予清楚,洛雅这番话说的其实没有错。
现在贸然打听自家的事情,反而会让外面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趁机攻击洛家。
洛斌的为人如何,他的同僚都清楚,只要没有人栽赃陷害,朝廷查不出他的罪证。
洛予就怕官场上的事情太复杂,会有人故意去害洛家。
既然洛晖不愿意同甘共苦,他要离开,没必要把他拦在洛家,强行留下反而不好。
洛予想了一下,把自己的零用钱都搜罗了出来,换成了一个金灿灿的元宝,然后偷偷的把东石公公给请了出来。
洛予常常听人说,东石公公有多难见到,花几千两银子去打点都见不到一面。
没想到,她只是和摄政王府守偏门的小太监说了几句话,这个热心的小太监就把东石公公给请过来了。
东石一脸兴奋:“呦,洛小姐,您来了啊?来来来,去摄政王府坐一坐。”
“不用,我在门口和您说话就好了。”洛予十分体贴善良,“万一摄政王看到您带着外人进去,严厉罚您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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