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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袖手扶摇陈嘉仪林凡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这位是我好兄弟林老弟,即将上任莲花镇副镇长……”
“这可是我的忘年交,你们以后都给给面子……”
“林兄弟那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大家可都要多亲多近……”
一场接一场的酒局,充斥着林凡的生活。
每一场酒局,那都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尤其那口口声声的至交好友,才不过是相识几天而已,但林凡也得陪着,那酒是一杯杯的干,妞是一个个的换。
几天下来,林凡几乎就认识了这市里一大半的领导,不管是公安、交警,还是教育、医疗,形形色色川流不息的人群,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聊着莫须有的天,留着不一定打的联系电话,现在的他,真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他大概也明白了这官场混圈的逻辑,一圈圈以螺旋状往下排列的联系,有的人只见过一回,有的人却能遇到好几场,不过,几天下来,后备箱的烟酒不仅没送出去,反倒又添了很多,搞得后座都已经堆满了名烟名酒,至于吃饭他更是一分钱都没有花。
“啊,好累啊!”
坐在车里,林凡伸了个懒腰,几天应酬下来,可是比上班还要累,大大小小十几个顶级酒店,市里最好的桑拿按摩都玩了个遍,如果说第一次去的是新奇,第二次是留恋,第三次就已经开始麻木了,忙来忙去,连别墅的金屋藏娇都没有时间见。
“来的这么早,我还没有进去报道呢,你能等我一会嘛?”
“当然没问题,为美女效劳可是我的荣幸。”
林凡笑看着白雪,这种少妇的诱惑,远远比那些洗浴按摩的还要大得多,毕竟职业的虽然专业,但毕竟是公用的,远不如这种良家少妇安全,最重要的是,林凡确实对白雪很动心,若有机会一品芳泽,当然也是好的。
“那一会见。”
白雪笑着转身向着酒店大堂走去,而林凡则坐在车里,继续抽着烟,眼见着她走到签到处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又领取了房卡,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白老师,你来的挺早啊!”
摆着手的陆得水一脸笑意的打量着白雪,三十出头这个是女人最知性的年纪,而且白雪更是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再加上天生就有一种绝佳的气质,看的陆得水更为眼馋。
“嗯。”
白雪将额头的秀发捋到耳后,并不想停留的她,迈步就要往外走,却被陆得水一把拦住。
“白老师,你别急着走啊,有个电话需要你听一下。”
“什么电话?”
白雪疑惑的看着陆得水递来的电话。
“徐科长的电话,当初你老公就是求他,才把你从村学校调到镇里来的,而且下周评比,他可是面试官,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陆得水笑眯眯的看着白雪,听到这话,白雪也只能接听了电话。
“白老师,听说这次你们学校是派你来培训的,上次之后就没再见面,这次到了城里,怎么也得叙叙旧吧,我和几个同事正在外边吃饭,你就跟着陆校长一起过来坐坐,顺便聊聊调岗的事情。”
电话里,徐科长打着官腔道:“你应该也知道,最近局里也有意清理掉调岗的事,咱们刚好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面试的事,要是过不了面试,你这借调关系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
白雪咬着下嘴唇,她当然听得出这话中赤裸裸的威胁,如果今天她要是不参加这个酒局的话,恐怕下周面试就要泡汤了,到时候她就必须回到原本的村小学。
“白老师,那我们走吧。”
陆得水一脸冷笑的看着臊眉耷眼的白雪,这次也是他特意安排白雪来市区进行培训,现在陷阱已经挖好了,人也已经跳进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心知肚明。
“我有个朋友在外边等我,我去跟他说一声。”
白雪迈步向着停车场走去,很快就来到了林凡的车前,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吃晚餐了,刚刚教育局的徐科长打电话,让我去那边坐坐,他是我下周的面试官,要是不过了面试,我就得回村小学了……所以我只能过去应酬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晚点我们一起宵夜吧。”
“这根本就不是吃饭,明显就是要吃你,你要是去了,别说宵夜了,恐怕培训都不用参加了,这徐科长就是图谋不轨。”
经过这几天历练,林凡可是听说了太多太多的奇闻,这饭局明显就是一场鸿门宴,白雪便是那桌上真正的美味佳肴。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大不了不干就好了,又不是什么离不开的工作……”
白雪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委屈。
“行了,这事我会给你安排好的,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告诉我是哪个包厢,到时候我一定踩着七彩祥云去救你的。”
林凡神秘一笑,这种事若是以前,他肯定是管不了的,但对于现在当红炸子鸡的他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你真当你是孙悟空啊。”
白雪苦笑着道。
“我原本就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接触,奈何被你猜到了,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孙悟空。”
林凡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抓耳挠腮一下,这让心情不好的白雪忍不住笑了起来。
包厢之中,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看着走进来的林凡,刚刚还一脸乖张的徐科长,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吹出去的牛逼就被打了脸,因为他确实认识林凡,但别说是哥们,就连同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前两天林凡跟教育局的人吃饭,这在别人面前官味十足的徐科长,不过是在楼下等待的司机,等众人酒足饭饱,将他们送去洗浴中心的路上,也只是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林镇长,您怎么来了?”
林凡的到来,无异于给了徐科长当头暴击,有些慌乱的他,急忙弓下了刚刚还笔直的腰。
“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有人借着我的名义招摇撞骗,我这还没有上任,你就给我拉下这么大的人情债,我可还不起。”
林凡说着话,直接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道:“你要睡别人老婆,倒是把人情债算到我头上,你这算盘珠子打的是真好,好在这话我都已经录音了,我一会就发给你们的郑处长,让他帮我评评理,这还有王法了嘛?”
“别别别……林镇长……我错了!”
这话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徐科长可是相当明白,一旦刚刚的话传扬出去,他可就废了,于是脸色惨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着:“林镇长,我刚才就是多喝了几杯猫尿上了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我一马吧,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家里还有父母要养,孩子才上小学,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可怜你,那谁可怜我?”
林凡翘着二郎腿,看了一眼还在默默流泪的白雪,看起来,今晚她的三观也已经崩塌了,毕竟被枕边人出卖,这可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痛。
“林镇长……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放我一马……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徐科长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着,那模样真是让林凡感觉到羞耻,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有他这么一下,自己还不能凸显本事,于是对着他挥了挥手:“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对了,这段录音我会留着,如果白老师的面试没过,我就会交给你们处长,记住没有?”
“记住了……我记住了……谢谢林镇长!”
慌乱的徐科长急忙爬起来,慌里慌张的跑出了门外,哪怕他明白,差点到嘴里的肥肉送进了林凡的嘴里,他也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林凡现在风头正劲,就算是局长见了他都得让三分。
包厢里,只剩下林凡和白雪,而她依旧站在那里,双眼不住流淌的泪水,让她带着一种凄凉的美丽,看得人不由心疼。
林凡拿起桌上的餐巾纸,递给了她:“没事了,这才是人生的一小部分,没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走吧。”
“嗯!”
白雪木讷的点了点头,跟随着林凡一路走出饭店,坐上副驾上的她,依旧不停地抹着眼泪,一言不发,对此,林凡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打开窗户,任凭那呼啸的夜风,吹过她的秀发,也吹走了她的眼泪。
只不过这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林凡只是沉默的抽着烟,回想着自己曾经被崩碎的三观,不也和她一样,不过他也真没想到,白雪的老公竟然会把她作为礼物送给别人,这还真应了陈嘉仪之前说的话了。
“到了。”
当车子重新回到酒店的停车场,林凡看向副驾的白雪,她一言不发,直接擦干眼泪,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不跟我去吗?”
下了车,白雪回过头看向林凡。
“这么晚里方便吗?”
林凡读懂了白雪话中含义,却本能问了一句。
“不上来你别后悔!”
白雪说完,转身向着酒店走去,那决绝的模样,让林凡露出了一抹笑意,于是将车子熄了火,这才跟着她走进了酒店。
走出电梯,打开房门,两个人依旧没有丝毫交流,而白雪直接拉来里提前送来的行李箱,将所有的衣物全部倒在了那张松软的大床上,而一旁的林凡也看到了里面跳出的几件黑丝袜,同时还有曾经见过的那个粉红玩具,以及几个其他的玩具。
“周大贵,你个王八蛋!”
当看到这些夫妻间的私密玩具,白雪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愤怒的将行李箱摔在地上的她,抱着头趴在大床上,放声大哭。
现在有了物证,那么也就证明徐科长所说的果然是真的,她真的被周大贵当做了礼物。
至于林凡,依旧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人间的悲喜永不相通,虽然理解她的哭,但却无法感同身受。
许久过后,白雪这才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泪重新坐起来的她,伸手解开胸前衣扣后,眼圈红红的看向林凡:“来吧,既然周大贵想要戴绿帽子,那我就满足他。”
“什么意思?”
白雪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林凡,而他却露出一抹苦笑。
林凡笑着将香烟掐灭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才是最愚蠢的。”
“少在这里讲这么多大道理,你不也是和徐科长一样,想睡别人老婆,用得着说的这么道貌岸然吗?”
白雪撩了撩头发,冷冷的看着林凡,目的都一样,怎么到他嘴里却那么伟大。
“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我虽然不是君子,但起码还是个有常识的男人,我和他目的虽然一样,但途径却不一样,我不想只做一个玩具。”
林凡笑着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去,他很清楚,这时候扑上去,后果只会被轻视。
“别走……陪我聊聊天吧。”
“佳琪,你怎么起来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赵佳琪竟然起这么早。
“我……上厕所……他……是谁?”
“在介绍他之前,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
“喂,看的过不过瘾,她的身材不错吧,符不符合你的审美?”
陈嘉仪面带坏笑的在林凡面前打了个响指,他这才算是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没有了……我就是没想到这屋里还有人。”
林凡急忙摇头,哪怕刚才脑海中已经有了抓着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蛮腰努力前行的画面,但也不能承认。
“她是我的闺蜜,也是我的合伙人之一,隔壁的养生会馆就是我俩合伙开的,你没见过她,但肯定见过她老公,交通局局长郑天放。”
陈嘉仪笑着介绍道:“这不是也是遇到了婚姻危机,郑天放总是在外边养女人不回家,所以她就会和我一起约着来这里住,别看她有些神经大条,但身材那绝对是相当不错,而且和他家老郑也分居很久了。”
陈嘉仪就好似看穿了林凡的心一样,嘴角的笑容,真的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意味。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饥不择食吗?”
林凡掐了掐她的鼻头,这反差感确实很诱人。
陈嘉仪揽着林凡的脖子,一脸坏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我进去跟她商量一下,让你去她屋里睡个好觉。”
临近中午,通往村子的盘山道这才通车。
起床和常婉云吃了口早饭后,林凡便驾车向着村子的方向驶去,而坐在副驾上的常婉云则一直默不作声的握着林凡的手,那感觉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生怕他离开一样。
“叮铃铃……”
车子刚刚到了山顶,林凡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来电号码是张彩妮,林凡摁下了接听键,笑着问道:“怎么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上面来人了,老朱要去接待,哪有空顾及我,好像就是为了莲花镇的事做前期调研,所以晚上下班陪我一起吃饭吧。”
有了张彩妮,林凡完全掌握朱德福的一举一动。
“今天恐怕没空,我爸被村长打伤了,我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林凡大概将从常婉云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张彩妮。
“知道你在政府上班,还敢打你爸,你们这个村长是不想干了嘛?”
张彩妮诧异的问道。
“政府上班又怎么样,谁都知道我就是个有编制的小透明,也掀不起什么水花,我们村长的靠山可是镇里面的人,我能把人怎么样。”
林凡叹了口气,政府上班也分几种人,而他这种算是最没用了,所以一直以来,村长蔡魁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每次见面都会讽刺一遍。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可是有姐姐罩着的,这样,我一会就给打个电话,自然有人会去给你撑场子。”
张彩妮一脸豪气干云的说道,这为官之道自然就是承上启下,而因为她比较会做人,所以朱德福也带她见过一些下属,所以她很清楚这时候应该找谁。
“行,那我就谢谢姐姐了。”
林凡嘴角挂着微笑,果然有了根就是不一样,看来朱德福这条大腿得抱紧一点。
“跟我还客气什么,一会我给你转十万块钱,就当我不能去看叔叔,你帮着买补品好了。”
张彩妮的笑声是那么爽朗。
“这可不行,太多了!”
农村也有随礼的习惯,但大家一般都是五十、一百,这一开口就十万,让林凡都有些心慌。
“这点小钱算什么,以后你也是赚大钱的人,你不用推脱,毕竟未来只要你起来,我有办法拿回更多,这就代表我一点心意好了”
张彩妮干脆利索的安排好一切后便挂断了电话,同时,微信里也发来了十万块钱,看着这转账记录,林凡不由感叹,自己辛辛苦苦一年也就三万多,人家随便一出手就是三年的工资。
而有了张彩妮的支持,林凡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光彩,原本还准备暂时忍耐,等到真的调回来之后再报复,但现在看起来,已经不需要了。
车子一路顺着盘山道,回到了胜利村,当车子进了村口,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毕竟这小山村虽然也有很多家养了车,但大部分都是国产的,而这外地牌照的大众轿车几乎没有,不过林凡也没炫耀,直接将车停在了常婉云家门口。
“那我先回家了。”
因为林凡去城里工作,父母说什么也不肯盖房子,用他们的话说,以后林凡就是城里人了,所以就算村里盖了很多二层小楼,家中依旧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三间平房,不过因为父母勤劳,虽然旧了些,却并不破烂。
停下车的林凡,迈步走进了中间的那间屋,一进门是厨房,左右是两个房间,父母一直住在左侧的屋子,而当林凡推开里屋门,只见父亲正躺在炕上,右腿用木棍和纱布包着,当看到走进来的林凡,他也愣住了。
“你咋回来了?”
“你都这样了,我能不回来嘛。”
林凡心疼的看着满是皱纹的父亲,这种包扎方式怎么可能有用。
“那该死的老婆子,我这点小事让你跑一趟干什么,行了行了,我没事,你赶紧回去上班吧,对了,我捡了两个野生灵芝你带回去送给领导,好好工作,别给领导添麻烦。”
父亲固执的摆着手,从小到大他父子俩很少说话,但他总会用无声的爱,支持着林凡一路前行。
“回什么回,我现在带你去县医院拍个照。”
林凡心中有气的走到炕边,却被父亲拼命的推开了。
“我常年跑山,受了什么伤难道我不清楚,你才吃了几年饭,还用你教我嘛?行了,你赶紧走吧,对了,让你妈把家里老母鸡下的蛋给你装上,回去给慧珍煮着吃,这是纯本地鸡蛋,城里人不都说好嘛。”
“我跟她分手了!”
林凡心中一紧,前些日子,他带着李慧珍回来过一次,那天爸妈可是笑开了花,忙前忙后准备了一桌子菜,可一直嫌东嫌西的李慧珍,坐了一会就催着林凡回去了,可即便如此,父母依旧津津乐道。
“你个混小子,你是不是又耍混了?人家那么好的姑娘,你怎么能说分就分。”
听到这话,父亲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难道你没看出来,人家根本看不起咱家。”
林凡叹了口气,自从那次回来之后,两个人的感情就没有以往那么亲密了。
“人家现在是电视台的主播,不习惯农村不也正常,大不了你们在城里结婚之后,少来往就好了,那姑娘挺好的,你赶紧去把人追回来。”
父亲的话,犹如一枚枚钢针刺入林凡心中,可不等他再说话,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
“你当他是不想嘛,是人家看不上他,一个穷小子就算是读书再好,也改不了穷命的。”
房门被推开,村长蔡魁冷着脸走了进来,看向林凡的目光,满是鄙夷。
看到蔡魁,林凡不由握紧了拳头,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瞧不起自己,尤其林凡的成绩比他儿子的好,他就更跟吃了苍蝇一样,可谓是处处找他的麻烦,而今天,他也该为之前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徐科长,白老师来了。”
推开包厢门,陆得水一脸恭维的笑着,跟随着走进来的白雪,看着眼前五六个人坐在那里,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毕竟他们看起来,并不像陆得水那般猥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让她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白老师,大驾光临,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啊。”
带着眼镜的徐科长,目光炙热的看着白雪,两人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也是他牵线搭桥,白雪才能从村小学调到镇小学教书。
“哪里的话,能有幸跟各位领导见面,是我的荣幸。”
白雪尴尬的捋了捋乌黑的秀发,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并不放松。
“来来来,白老师,你就坐徐科长身边,今晚一定要照顾好他。”
此刻,徐科长身边已经空了位置,就是特意给她准备的,至于陆得水只能坐在靠门的方向,这也确定了在这个桌上,他这个镇小学的副校长,也没有什么地位。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可都是我们教育局的中坚力量,而且也都是这次面试的面试官,你以茶代酒敬他们一杯吧。”
徐科长推了推金丝眼镜,这话说出来,白雪心中还有些激动,原本还以为他要强迫自己喝酒,现在变成了喝水,她急忙端起白水,跟几人都喝了一杯,整个人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几轮过后,大家也都谈笑风生,白雪则一直陪笑着坐在那里,就在她以为,今晚这关可以轻松应对的时候,有人突然站起身来。
“徐哥,我得先走一步了,你也知道我是妻管严,回家晚了会出大事的。”
“我也得走了,我家孩子最近有点不舒服,我得送她去打针。”
“我有个朋友从外地回来,在另一边等我呢。”
几个人纷纷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起身便离开了包厢,就连陆得水,也一脸我懂了的笑容,找了个借口出门,就再也没回来了,这才仅仅只是几分钟,包厢里只剩下徐科长和白雪两个人了。
“白老师,等过了这次面试,你可就是有编制的镇小学老师了,如果运营得当,日后调来市区也挺不错的。”
徐科长侧过身,近距离看着这美艳少妇,眼神中的光芒更胜之前。
“那还请徐科长多多提携。”
白雪略有些尴尬的撩着头发,这突然离席的众人,仿佛暗示着什么。
“提携当然好说了,毕竟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屈居于一个镇小学,简直就是暴残天物,这种小事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不过白老师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徐科长笑眯眯的看着白雪那美艳的脸蛋,这种模样放在市区的教育系统,那也得算上等模样。
“表示……徐科长,我怎么表示?”
白雪看向徐科长的脸,而此刻他已经拿起了一瓶白酒,直接给她面前的杯子倒满。
“自己人才帮自己人,那自己人,是不是得喝了这杯酒呢?”
徐科长说话的时候,还把椅子拉到了距离白雪很近的地方,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刚才那一本正经的模样。
“徐科长……我不会喝酒。”
白雪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却被徐科长一把拉住手腕。
“白雪,这喝酒和喝水有什么区别?就像你跟老公睡也是睡,跟我睡也是睡,没什么区别。”
徐科长说话间,已经伸手想要去搂白雪的香肩,吓得她赶忙站起身道:“徐科长,你喝多了,我先走了。”
“你敢!”
眼见着白雪拎起包就要走,徐科长突然一拍桌子道:“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只能窝在村里的学校,干一辈子。”
“我可以不干!”
白雪冷着脸看着徐科长道:“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离了当老师我还活不了了吗?徐科长,您是领导,但并不一定永远都是我的领导,我不会为了一份工作出卖自己。”
“好好好,有志气!”
白雪的决绝,让徐科长不由露出冷笑道:“你以为我只能让你丢工作嘛,你想想你那个郁郁不得志的老公,这么多年才混到镇里的宣传员,这他妈算什么,只要老子一句话,就能让他再往下降,降到底!”
“降就降好了,既然都已经什么都不算了,那大不了一起不干,不当这个宣传委员也不至于饿死,徐科长,你就好好的当你的领导好了!”
白雪冷哼一声,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这工作不干也罢。
“你说的是很轻松,那你想过你老公嘛,你以为他不想往上爬嘛。”
徐科长冷笑着道:“实话告诉你,这次培训的事,我已经跟你老公打过招呼了,他是不是亲手给你收拾的行李,还叮嘱你培训的时候,多听领导话……”
此话一出,白雪犹如被电击中,临行前老公跟她说的那奇怪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脑海中,之前她是没想明白,但现在却完全弄懂了,也就是说,她老公明知道徐科长要对她不轨,却还是把她送来了。
“白雪,莲花镇即将调去的副镇长是我哥们,我打个招呼,让他也进步进步,至于你的工作,也不会有问题,等面试成功,你拿到编制后,我就跟市里的学校打个招呼,把你调到市区来,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不是件和和美美的事嘛。”
徐科长笑着站起身,走到白雪面前道:“以后咱俩都在市区,我也方便照顾你,在学校挂个闲职,我再给你开个舞蹈工作室,到时候你要钱有钱、要体面有体面,这何乐而不为呢,今晚你就跟我走好了,宾馆里留着的大床房,一定很舒服。”
眼见白雪没有动,徐科长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伸出手就要去搂白雪那纤细的小蛮腰,今晚这美少妇,他是吃定了。
“嘭!”
可就在这时,包厢门却被推开,林凡冷笑着走了进来,看着愣在原地的徐科长,以及流下眼泪的白雪,刚刚包厢里发生的一切,他都通过一直和白雪保持的通话听得一清二楚。
“小徐,你跟谁是哥们呢?”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向两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想不到你脸皮这么厚,看起来这一个多小时白骂你了呗?”
谢志福攥着手中的保温杯,这家伙也太没皮没脸了。
“你怎么知道是骂我呢,或许是夸我呢。”
林凡翘着二郎腿,冷笑着说道:“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主任还得请我去坐坐,到时候没有三个小时我可不出来,看谁遭罪!”
“你……”
谢志福脸色铁青的指着林凡,虽然不懂他话中隐藏着什么,但总有一种莫名的羞辱感,就在他还准备发难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曲丽萍的咳嗽声。
一见到老婆来了,谢志福立刻来了精神,挺着胸膛等待着老婆的助威,却不想曲丽萍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司机,不好好在车里待着,总往办公室跑什么?”
“啊……”
这突然而至的训斥,让谢志福都愣住了,一脸诧异的看向曲丽萍,自己的老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向着那小子说话,而其他人也同样嘀咕着。
“啊什么啊,赶紧给我滚出去,我警告你,没事别来办公室晃荡,否则我让你去下面村镇常住!”
曲丽萍板着脸,她现在已经顾及不了谢志福的颜面了,如果再惹林凡,自己还不知道会被收拾成什么样,这下子下手可是相当狠毒,到现在她的腿还有点轻飘飘的。
“好……好的!”
突然而至的训斥,让谢志福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曲丽萍会对他发火,可一向靠老婆吃饭的他自然不敢多说废话,赶紧端着保温杯走了出去,但那眼神中的不满,却只增不减。
“林凡,那你就好好工作吧,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去我办公室汇报。”
曲丽萍打着官腔,目光扫视着办公室其他人的脸,生怕他们再招惹林凡,到时候还不得自己上阵安抚,现在她真是惹不起又逃不掉,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活呢。
“谢谢主任。”
林凡笑嘻嘻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其他人,众人顿时低下了头,如果连办公室主任都不敢得罪,谁还敢再上头的欺负他呢。
一直到中午下班,林凡这才伸个懒腰走出了办公室,在这里混了五六年,还是第一次觉得上班的日子是轻松的,就在他刚刚坐着电梯来到一楼,一阵香风便吹了过来,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一脸开心的跑了过来。
“风哥,你来上班啦,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给你发信息也不回,你去哪了?”
来人名叫楚诗函,是七楼人社科的科员,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所以依旧带着少女的童趣,不管穿着打扮都很可爱,就连所谓的职场规则也不遵守,而他们两年前就在一个现代诗歌的论坛上认识的,只是林凡没想到她会成为现实的同事。
因为林凡在网上的名字叫随风煮酒,所以一直以来,楚诗函都叫他风哥,偶尔中午的时候也约着吃个饭,但因为前女友吃醋,林凡也都刻意躲着她。
“休了个年假,没事就去钓鱼了。”
林凡笑看着身穿黑色长裙的楚诗函,因为年轻,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看着就可爱,至于身材不胖不瘦,该有肉的地方也很饱满,背着的包上都挂着各种卡通图案,让她站在这里就自带一种青春感。
“那你怎么不带我去,是怕嫂子吃醋吧?”
楚诗函自然不傻,当然知道林凡为什么躲着自己。
“我和她分手了,你没嫂子了。”
林凡尴尬一笑,现在再想起前女友,心中已经没有了波澜,毕竟她选的是一条贱路,那就让她走好了。
“那太好了,恭喜恭喜!”
当听到这话,楚诗函并没有劝慰,反倒一脸欣喜的抱住了林凡的胳膊道:“她本来就配不上这么有才华的风哥,早分早好,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好好的吃上一顿庆祝一下。”
“这……行吧。”
以前一直躲躲闪闪,林凡现在倒也不用担心被人告黑状了,于是两人走出大楼,却被楚诗函直接拉着坐上了一辆大众黑色轿车。
一路说说笑笑,去往了一处餐厅,这顿饭两人自然也是相谈甚欢,而林凡自然也看得出楚诗函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射出的炙热爱意。
就在两人吃过饭后,电话响了起来,看着新的号码,林凡疑惑的摁下了接听键,里面却传来了陈嘉仪的声音:“这是我的新号码,你存一下,有了主任的黑料,她应该很听话吧,下午请个假,陪我俩去买点东西,记得带上身份证。”
“好,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陈嘉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林凡还是拿起电话,给曲丽萍打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话筒里,曲丽萍的声音是那么的顺从,但也听得出一丝慌张。
“别那么紧张,我下午不去上班了,就跟你打个招呼。”
林凡握着手机,得意洋洋的笑着。
不得不说,曲丽萍被调教的那是相当职业,一口一个卑贱的称谓,光是听听就觉得过瘾,看起来有机会,还得再带她好好玩玩。
酒足饭饱,林凡坐着楚诗函的车子又回到了大院,身份证在车上,而且两女还在农村,他得去接一下。
“风哥,那你现在是一个人住,会不会无聊?”
临分别的的时候,楚诗函还不忘看向林凡:“如果晚上没事,可以约我喝酒啊,我现在酒量可好了,顺便我还能帮你收拾一下屋子。”
“行,我知道了。”
“你来干什么?”
林凡怒视着蔡魁,他刚才没有询问父亲,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问了,父亲也不会说,毕竟这些年他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吃亏是福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当然是签合同,你爸把你家地卖给我了,否则就你家这破院子,老子才不乐意进呢。”
蔡魁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这才将一份合同丢在了炕上。
“卖地?”
林凡一愣,侧过头看向父亲,在农村,耕地那可是一家人的命根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让的,毕竟这也是唯一活命之本。
“嗯,就是西山那块地……卖了就卖了,这几年粮食不值钱,正好卖了的钱给你做首付,你在城里也供套房,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得娶妻生子了。”
父亲拿起合同,大字不识几个的他,也看不懂,只能递给林凡:“正好你回来,要是看着没问题就签了吧。”
“那可是十亩地,一年就算是种玉米也能得大几千,你就给五千块钱,你想得还挺美的!”
林凡接过合同扫了一眼,便直接丢在了炕上:“谁都知道,镇里要从西山开一条隧道过来,就是要从那片地过来,到时候的补偿款恐怕得翻几十倍,你这点钱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消息还是刚刚跟常婉云回来的路上她说的,前几天已经有测量队过来勘探了,一旦隧道修通,从镇子回来也就十五分钟,到时候周边几个村子都会受益。
“补偿款……你想得还挺美。”
蔡魁叼着烟卷笑道:“你当你是谁,村子里登记在册的才有补偿款,谁告诉你说,那十亩地能拿钱的,如果我没记错,那就是片撂荒地,现在国家要求退耕还林,信不信老子明天就叫人给你刨了!”
“你敢!”
林凡冷着脸道:“你真以为你能在村里只手遮天嘛,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会放过你,这世上有的是讲理的地方!”
“哟哟哟,你在跟我讲理是吧,你他妈真以为在市里当个破文员就牛逼轰轰了,你少在老子面前耍官威,我还告诉你,只要老子愿意,明天就能让你从市里滚蛋,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叫嚣,老子认识的人,都是你高攀不起的。”
蔡魁撇着嘴,林凡刚开始进入体制,他确实不敢再跟以前一样欺负他们家,可沉寂了几年也发现了林凡在里面郁郁不得志,于是这以后简直就是变本加厉,谁让他爹好欺负呢。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怎么让我滚蛋!”
林凡冷哼一声,此刻的他可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透明了,只要顺利,过些日子他就可以回到镇上任职,虽然官不大,但收拾一个村长,那绝对富富有余。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里屋门被一脚踹开,蔡魁的儿子蔡旭亮冲了进来,直接一把揪住林凡的脖子:“林凡,他妈的,是不是给你点脸了,你真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
“是不是人物我不知道,但你这架势是准备强买强卖嘛?”
看着昔日的同学,林凡冷冷地笑着,上学的时候因为自己学习好,处处被他孤立,还把他的书都给撕了,可就这样,他还是考上了大学,而这个混蛋却名落孙山,只能当了几年兵后,回村跟着他爹混迹,据说现在是村里的民兵队长。
“老子就强买强卖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个废物东西,赶紧给我把字签了,否则老子连你的腿也给你打断!”
黑壮的蔡旭亮恶狠狠的瞪着林凡,这一幕吓得炕上的父亲急忙白手。
“都是乡里乡亲的,别动手啊,不就是卖地嘛……我签就好了……大家长辈都是好兄弟,和和气气的多好。”
“不能签!”
林凡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合同,直接将其撕碎:“我就不信,他们两父子还能无法无天嘛。”
“他妈的,老子今天就无法无天给你看!”
看着撕碎的合同,蔡旭亮直接一拳打在林凡的脸上,直接将瘦弱的林凡打倒在地,而一旁的蔡魁,则抱着肩膀笑看着林凡:“看到没,这就是跟老子作对的下场,给你钱你就接着,就算是不给你钱,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林凡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激怒这家伙,否则就凭自己握笔杆子是身体,根本打不过两人,到头吃亏的是自己,但心中无尽的恨意,让他已经无法掩饰眼神中的恨意。
“看什么看,你个贱种不服是不是,今天老子非要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知道老蔡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本就喝了点酒的蔡旭亮,此刻反倒上了头,眼见林凡一脸不服的表情,竟然直接抄起门旁边立刻的木棍,那碗口粗的棍子,是晚上顶门用的,说话间抡圆了就往林凡身上砸去。
“别……别啊……”
看到儿子要受伤,炕上的老父亲急忙挣扎着,却为时已晚,眼看林凡就要头破血流之时,一个人影从外边跑了进来,撞在了蔡旭亮的肩头,也正是这一撞,将那木棍撞歪。
当林凡看清来人,不由心中一暖,因为她正是自己初中、高中的同桌祝芷萱,现在人在县小学当老师,当然,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蔡旭亮媳妇。
“蔡旭亮你疯了……你这会打死人的!”
祝芷萱看着一旁被木棍砸断的柜子,这家伙竟然下死手,这要是砸在林凡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竟然护着他?”
蔡旭亮气呼呼的转过头,愤怒的瞪着祝芷萱,她的到来简直就是往他的怒火上又倒了一桶汽油,因为同届的都知道,作为校花的祝芷萱一直都喜欢林凡,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六年同桌情中不言而喻的暧昧,要不是因为祝芷萱高考失利,两人分隔两地,恐怕已经花熟蒂落了。
“我护着他怎么了?抢占人家耕地,你这是不讲理!”
祝芷萱气呼呼的瞪着蔡旭亮,可话音未落,蔡旭亮一个嘴巴打在她那娇嫩的脸蛋上,巨大的惯性,直接将她打倒在地。
当林凡走进综合办公室的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只不过眼神中的不屑一顾可谓是淋漓尽致,毕竟一直以来,在办公室里没人愿意干的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做。
“哟,这不是大才子嘛,不在秘书处待着,是又被下放了嘛?”
林凡刚一坐下,一个四十多岁端着保温杯的男人就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他叫谢志福,是机关车队的司机,因为他的老婆就是办公室主任曲丽萍,抱老婆大腿的他,经常在办公室晃来晃去,大家也不敢说什么。
“想不到,咱办公室还养着狗呢?”
要是以前,林凡只能沉默,但此刻的他已经不需要了,既然以前他们凭关系把自己踩在脚下,那么现在也轮到他好好玩玩了。
“你说谁是狗!”
谢志福万万没想到,以前闷不吭声的林凡,竟然会这样反击。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什么时候机关车队的人,也在综合办办公了?”
林凡翘着二郎腿,侧过头来冷声笑道。
“姓林的,你他妈是不是找死,你以为你在秘书处借调了几天就了不起了嘛?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那边不也是个小透明,连个署名权都没有,现在被人用完了就被人跟丢抹布一样扔回来,你装什么大头蒜。”
谢志福立刻毫不顾忌的攻击起来。
“没错,我是小透明又怎么样,但这办公室是我凭本事自己考进来的,那你一个合同工跑到我们办公室耀武扬威,靠什么?哦,确实是靠什么!”
林凡抱着肩膀,一句脏话没说,但骂的那叫一个脏,其余人虽然知道这次林凡要倒霉,但还是忍不住偷笑起来。
“你他妈敢骂我!”
谢志福脸红脖子粗的一把揪住林凡的衣领,他很清楚背地里这些人都会怎么说他,但明面上谁不叫他一声谢哥,他可是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一个合同工,还准备动手打一个有编制的,咬人之前你最好问问你的主人,这事她压得下来嘛?”
林凡嘴角依旧挂着轻蔑的冷笑,看着谢志福那扭曲的脸庞,这些话他可是压在心里好久了。
以前被他骑在头上拉过的屎,今天都要还给他,而且不止于此,他还要给谢志福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戴戴。
“这里是办公室,你们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办公室主任曲丽萍带着眼镜,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两人。
“他骂我是狗!”
谢志福委屈的松开了揪着林凡脖子的手,而林凡依旧笑呵呵的看着曲丽萍,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看起来鱼已经上钩了。
“林凡,你刚回来就惹是生非,是不是不想在办公室干了。”
曲丽萍板着脸,一直以来她在办公室的形象都是严厉刻薄。
“张主任,我坐在我自己的办公室里,被一个车队司机揪着衣领子,你说这是谁不想干了?”
“你先出去一下。”
曲丽萍瞪了一眼没用的谢志福后,这才对着林凡道:“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小子,有你好受的,看你还敢跟我嚣张嘛!”
谁都知道,曲丽萍叫林凡去办公室,势必要狠狠的训斥他一顿,谢志福咬着后槽牙,端着保温杯走了出去,反倒是林凡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跟随着曲丽萍一路向着她的独立办公室走去,看着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的背影,一会他一定让这个臭女人好好涨涨记性。
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曲丽萍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而林凡把门关上并且反锁后,便来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林凡,你刚回办公室就惹是生非,你是不是以为有了编制就可以为所欲为?”
曲丽萍阴沉着脸,在办公室辱骂谢志福那就是打她的脸,这件事必须要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却不想,林凡连理都没理她,自顾自的掏出手机,津津有味的看着屏幕,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连我这个领导都不放在眼里了嘛?”
林凡的状态,让曲丽萍愤怒的一拍桌子道:“我告诉你,在体制内有体制内的规则,我不能开除你,但我可以把你借调到其他部门,如果在任职期间能力不足,我还是能够让你滚蛋的。”
可任凭她怎么说,林凡依旧是不说话,只是嘴角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看着屏幕。
“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你别太过分!”
“你竟然敢在上班期间,当着我的面看这种视频,你太过分了,你这是犯罪,是性骚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保安进来把你送进局子里!”
“好啊,叫吧,你最好把整个大楼里的人都叫来,到时候让他们都欣赏一下这画面!”
林凡笑着将手机调转过来,直接放在了曲丽萍的对面,曲丽萍却如遭电击,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你怎么会有这个视频……”
曲丽萍额头瞬间冒了冷汗,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私密的事情竟然被人偷拍,现在她终于懂了,为什么林凡敢这么嚣张。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嘛?”
林凡笑着站起身,直接走到了曲丽萍的身侧,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道:“要不要我把视频放在咱们办公室的群聊里,请大家一起看看?我记得你平时好像得罪了不少人,我可以保证一个上午就能传遍整个大楼,一天之内整个市里大街小巷都会知道堂堂办公室主任,在背地里的多贱。”
“你想……干什么!”
曲丽萍浑身一抖,这事一旦曝光她除了一死了之别无他法。
“主任,你别紧张”
林凡右手一抡,直接一个嘴巴打在了曲丽萍的脸上,这种人,就得这样对待。
“最近很潇洒啊,是不是都忘了我了。”
视频中的张彩妮
“怎么会呢,我彩妮姐可永远都是我姐,哪里忘得了。”
林凡靠在床头的位置,而此刻身旁的白雪已经钻进了被子下面,经过了三天的调教,她已经懂得了很多以前不懂的知识,现在不仅姿势更丰富了,也懂得如何讨林凡欢心。
“就你这张嘴,不知道多少少妇被你勾搭到手了。”
张彩妮眯着眼睛,透过这酒店的装修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我家老朱让我通知你一下,最近该见得人也都见过了,该玩的事也都玩到了,该收收心,明天就准备赴任吧,这次他也会给足你面子,保证你风风光光上任,不过最近你也得小心点,前几天他摆了郭宝明一道,这小子肯定要想办法报复,而你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小心他拿你开刀。”
“不会吧,他要对付我?”
林凡听到这话,不由的坐直了身子。
“只是有这个可能,毕竟莲花镇的风情小镇那可是市里的香饽饽,谁会不想分一杯羹呢,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所以让我提醒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姓郭的肯定会有小动作,不过你现在上面有人罩着,动肯定是不敢动你,但最少也得敲打一下。”
张彩妮笑着道:“这不就是官路,你往上就得有人往下,不踩着别人你一辈子也上不去,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见招拆招就好了。”
“行吧,我知道了。”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当然不是了,你做的很棒,是我分神了。”
林凡笑着将白雪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这三天夜夜笙歌的调教,她已经很娴熟了,只不过这件事让林凡根本无心再玩耍下去:“我后天就回莲花镇了,所以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培训今天下午就结束,你先回去乖乖等我。”
“嗯,我知道了。”
“那行,一定要乖哟。”
“方便说话吗?”
“嗯,说吧。”
林凡看了看时间,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
“主人,刚刚郭市长的秘书过来,要走了你的联络电话,所以我就是通知你一声。”
曲丽萍的话,让林凡不由皱了皱眉头,果然对方要动手了。
“行了,我知道了。”
林凡挂断了电话,正准备给陈嘉仪打电话商量事情,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思考了一下后,林凡摁下接听键,对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是林凡吗?”
“是我,您哪位?”
林凡警觉的问道。
“我是郭市长的秘书,刚刚市长让我邀请你参加今晚的饭局,位置和时间我一会以短信的方式发给您,希望你准时参加。”
女秘书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后没多一会就发来了短信,看着上面的时间和地点,林凡皱了皱眉头,原本还想打给陈嘉仪,但现在看来,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于是他洗漱完毕后,在白雪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离开酒店后,他直接驾车去往了市郊的别墅,当停好车子,陈嘉仪和赵佳琪已经开心的跑了出来。
“出去野了这么久,现在舍得回来啦。”
“这几天我可是酒精考验过的战士,现在酒量都渐长了。”
“我看长得不仅仅只是酒量,怕是泡妞的数量也渐长了吧?”
陈嘉仪笑着依偎在林凡的怀中,这二美这些日子也没跟他联络,因为猜得到,他不是端着酒杯,就是抱着小妞,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那些小妞再多,也比不上你俩,要不是你们非让我进步,我都想在家里呆一辈子了。”
牵着两女的手,一路回到了客厅,坐下之后,林凡这才开口,将张彩妮和郭宝明秘书的电话内容,告诉给了她们。
“这王八蛋现在就要对你动手了,这明显是鸿门宴,可不能去!”
当听说郭宝明要找林凡,赵佳琪顿时有些着急,他可是侯长耀的死对头。
“那你觉得呢?”
林凡看向另一旁的陈嘉仪,这次回来,他主要也是找她商量。
“我觉不觉得并不重要,而是你觉得自己现在有没有能力面对他?”
陈嘉仪的稳重内敛,可是比赵佳琪高出好几个档次,靠在沙发上的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凡。
“我觉得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明知道我是朱德福的人,还要请我吃饭,这明显就是个局,我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倒不如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凡心中却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总逃避也不是那么回事,就算是鸿门宴,他这次也得去溜达溜达。
“如果你有自信保证自己绝对不当场翻脸的话,我支持你的想法。”
陈嘉仪自然也看得透这件事,毕竟一个二把手,要找一个副镇长的麻烦,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既然他有勇气面对,那必然要支持。
“那可不能只是动动嘴,得动动嘴!”
这种私房菜,都还有两个通道,前面是用作普通客人走的,而像朱德福这样的人,自然从后门离开,没有人会注意,直接下到地下车库,会有专门的司机送他回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你喝了不少酒,车就扔在这里,我送你回去好了。”
张彩妮说着话,直接扶起了林凡。
“彩妮姐,我刚刚做的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坐在副驾的林凡略有些担忧的看着握着方向盘的张彩妮,他暂时没有理解朱德福话中的含义。
“你做的挺好,起码以我的角度来看,老朱还是很满意你的。”
张彩妮笑着发动了车子,向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可……我会不会太狂了,我刚才就是一时没控制住。”
这些大领导都喜欢内敛,即便是他和郭宝明不合,那也都是在私底下下狠手,面上见到的时候,聊的可比亲兄弟还亲。
“你错了,该狂的时候就一定要狂,该嚣张就一定要嚣张,否则要你何用,所以你刚才的表现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应该一酒瓶子砸在他头上。”
张彩妮并没有拒绝,握着方向盘神秘一笑,这句话却让林凡更加疑惑了。
“彩妮姐,我没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恐怕你听了会有点难受,你我在朱德福的眼中,都是他饲养的一条狗罢了,见到他当然要摇尾巴,当然,你求的是官,我求的是财,但面对外人的时候,自然要露出牙齿,所以自古以来,所谓的高官身边都是狗腿子,为的就是在他们笑的时候,我们去咬人,所以一直不会咬人的狗,要它何用。”
张彩妮的话,真是让林凡豁然开朗。
“那就不怕我们做的过激,引出麻烦吗?”
“过激怕什么,他既然能够爬到那么高,自然有着他的手段,否则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权利,因为在权力面前,罪也少七分的,所以你只要不弄死人,自然会有他帮你兜底,而且你惹了祸,那也就等于留了把柄在他手上,这就叫资源绑定,你只能认真的帮他做事。”
张彩妮的话,简直给林凡推开了另一道大门,他没想到暗地里,竟然还有如此多的说道。
“彩妮姐,你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咱们不是说好,现在你靠我,等未来我再靠你嘛。”
张彩妮依旧保持着那种神秘的笑容:“你有才华,笔杆子就能混口饭吃,所以咱俩算半个同行,只不过这音同意不同罢了,但都是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现在有人赏识你就得卯足力气加油干,别等到没人用的时候,再好的笔也写不出钱来不是。”
“彩妮姐的底蕴,比我丰厚多了。”
“你的小嘴是真的够甜,整天就知道忽悠我这种傻子,再这么下去,我早晚死在你的手里。”
“彩妮姐,只是死在手里是不是有点便宜你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咱换一种死法。”
“我可是朱德福的女人,你想清楚没有?”
“那又怎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现在都成了姐姐的球迷。”
“你的胆子好大,连朱德福的女人都敢吃,就不怕以后没饭吃。”
这都到了门口,怎么还能说刹车就刹车呢。
“讨厌,我得赶紧回去了,万一被朱德福发现,你我都死定了。”
“今晚你也好好回去休息,明天下午我带你去按摩,到时候看你发挥。”
“好吧,那我等你电话,姐姐也好好休息,养好了精神让弟弟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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