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妈妈的账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警察离开了。我妈坐在沙发上,面庞苍白浮肿,愤愤不平。“许灿她什么意思?明知道你是个处级干部,她还把自己冻死在路上,非要让你这个继父难看吗?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还真以为我们虐待她……”都这时候了,她在乎的还只是继父的脸面。继父沉默了会儿,“怎么会冻死呢?这孩子,找不到车可以给家打电话的……”真可笑。我不就是被这个家赶出去的吗。我最期待的就是安静地死去,又怎么会给他们打电话呢?继父去上班了。我妈在家准备着晚饭要用的食材。一切如常,我的死没有打乱她的生活。直到下午,警局的一通电话打来,我妈被叫去问话。“许灿穿了八条内裤,你知道为什么吗?”警察问。我妈的手指抠着手心,“她不是一直在流血吗,是不是怕弄脏裤子?”警察语气冰凉,“那还不如用个加大卫...
《妈妈的账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警察离开了。
我妈坐在沙发上,面庞苍白浮肿,愤愤不平。
“许灿她什么意思?
明知道你是个处级干部,她还把自己冻死在路上,非要让你这个继父难看吗?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还真以为我们虐待她……”都这时候了,她在乎的还只是继父的脸面。
继父沉默了会儿,“怎么会冻死呢?
这孩子,找不到车可以给家打电话的……”真可笑。
我不就是被这个家赶出去的吗。
我最期待的就是安静地死去,又怎么会给他们打电话呢?
继父去上班了。
我妈在家准备着晚饭要用的食材。
一切如常,我的死没有打乱她的生活。
直到下午,警局的一通电话打来,我妈被叫去问话。
“许灿穿了八条内裤,你知道为什么吗?”
警察问。
我妈的手指抠着手心,“她不是一直在流血吗,是不是怕弄脏裤子?”
警察语气冰凉,“那还不如用个加大卫生巾,不是吗?”
我妈嘴唇动了动,低声道,“我不清楚。”
“我们去许灿宿舍了解过,她的室友说平常她只穿一条内裤,可每次她回家,都会把内裤全装进书包……请问,你的家里,有什么人非要她这么做吗?”
我妈激动得直接拍起了桌子,“你们什么意思!”
警察眉毛一跳,“我们跟你的邻居了解过,许灿离开家之前,与你发生过矛盾,她说你和林思晚都听到了小熊的铃铛声,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个小熊脖子上不是普通的铃铛,而是一串应该挂在窗户上的大大的风铃,许灿为什么要把风铃挂在熊身上?
作为她的母亲,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妈疯了一样,开始嘶吼,“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来了两个女警将我妈按在椅子上。
随后,询问的警察拿出一个小手机。
“这个是从熊身上搜出来的,你认识吗?”
我妈看了半晌,摇摇头,“没见过,不认识。”
警察打开手机,调出里面的文件,“那你好好听听。”
我不仅有个不被喜爱的童年。
还有一个破烂不堪的青春期。
我妈嫁个继父后,我变成了大累赘,唯一的用处,是她讨好林思晚的工具。
初一那年的冬天,我的生日。
正巧我外婆病危了。
我妈给了我两巴掌,“丧门星,自打生了你,就开始走背字儿!”
打完我,我妈匆忙往医院赶,没到半个小时,外婆就去世了。
那天晚上我妈没回来。
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在睡梦中被继父叫醒。
黑暗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发着明亮的光,继父小声地对我说,“灿灿,别自责,外婆在你生日这天去世只是个巧合,不怪你。”
我愣了一会儿,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这些年,我的生日仿佛是个魔咒。
我妈在这天失去子宫,失去我爸,现在她又在这天失去了她的母亲。
我问继父,“爸爸,我不算是个丧门星吗?”
继父摸着我的头发,温和地告诉我,“我们灿灿是天使。”
说着,把蛋糕递给我。
我已经很久没吃过生日蛋糕了。
我妈不给我过生日,就连零食也不给我吃。
上初中后我和林思晚同班,每天妈妈都将我们两个人的零花钱交给林思晚保管,由她统一分配。
可是林思晚从不会给我花一分钱。
我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只能用自己的杯子去学校水房接水喝。
那晚我哭了。
我没想到自己会从一个继父身上获得父爱。
蛋糕不大,四寸,很好吃。
我一个人将蛋糕都吃光了。
很快,我晕了过去。
我做了梦,梦中被压在了一座山下,那山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后来,我突然醒了。
我的头很晕,尽管想努力挣扎,手脚却使不上力气。
梦醒后,我的枕边多了两百块,还有一板避孕药。
我把钱扔了回去,扑进被子里,无声地哭了。
……这是我第一段讲述,我妈浑身颤抖地听完,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她爸要是真欺负了她,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可是妈妈,我说了呀。
你给外婆办完葬礼回来时,我将带血的床单拿给你看,说继父欺负我了。
妈妈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胡说八道!
就因为你爸给你妹妹买了手机没给你买,你就这么恶心他!”
我妈不知道,其实继父背着我妈,也给我买了个小手机。
因为怕我妈生气,我一直没敢拿出来用。
后来,这个手机总算派上用场了。
我用了里面的录音功能,记录他每一次欺负我的过程。
我发现了妈妈的日记本。
上面写满了同一句话。
“许灿,你怎么还不去死?”
许灿是我的名字。
我将自己的诊断书夹进日记封套,拿起笔——“妈妈别急,我很快就死了。”
你的愿望要实现了。
所以妈妈,你会开心吗?
......才十一月份,青城就下起了暴雪。
清理掉身上的积雪,我伸出僵硬的手拉开房门。
扑面而来的暖意里,我妈的巴掌打得我透心凉。
“又跟哪个男人出去鬼混了?
一桌子菜全是为你准备的,不能按时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没有教养的东西!”
我没觉得疼,因为脸早就冻麻了。
真好。
今天是我的生日。
可我妈却送了我一个巴掌做礼物。
慢吞吞地脱掉鞋,我将湿透的外衣挂起来,又将手机拿去充电。
看了眼挂钟,我只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公交停运,出租车满载。
我是徒步走回来的,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妈还在唠叨。
她指着饭桌,“这只鸡是散养的,一百八一只,排骨也是绿色的,四十块一斤……”桌上全是残羹冷炙,他们早就吃过了,我妈却将这些剩菜剩饭,全都给我明码标价。
冻僵的手指连筷子都握不紧。
见我迟迟不动筷,妹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妈。
“妈,咱们没等我姐就先吃了,她是不是生气了?”
多么拙劣的手段,却每一次都奏效。
果然,我妈搂住妹妹的肩,“你姐明知道你有低血糖必须按时吃饭,她还拖着不回家,这能怨谁?”
还真是,母慈女孝啊。
我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我妈似乎早就忘了,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怀里那个叫林思晚的,只是我继父带过来的罢了。
一阵电话铃打破了室内的尴尬。
我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继父接了电话,转头对我说。
“灿灿,路上不通车,帮你订的生日蛋糕送不到了……”生日蛋糕。
我抿着嘴唇,胃里突然一阵恶心。
这世上的礼物,我最不期盼的,就是生日蛋糕。
胃里翻腾得我冒了虚汗,我妈却走过来,一拳打在我后背上。
“你是死人啊,你爸特意帮你订的蛋糕,虽说送不到,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你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妈妈,你说对了,我很快就是个死人了。
癌症晚期,活不长了。
手里的筷子被我妈那一拳给震飞,我垂着头,低声说了句谢谢。
我不情不愿。
我妈也不依不饶。
“老林,你看看这孩子让你惯成什么样了?
你也是个处级领导,在外面多少人捧着,回家就换不回她一个笑脸?
到底不是亲生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大概是脑子被冻糊涂了,顺嘴顶了回去。
“那你倒是给他生一个啊!”
我妈怔了一下。
双手一抬,直接把饭桌给掀了!
“许灿!
你怎么这么恶毒!
就因为你,我生不了了,你不知道吗!”
我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
为了保命,把子宫切了。
我妈说她喜欢孩子。
所以她恨我让她失去了继续做母亲的权利。
可却不肯将她洋溢的母爱分给我。
哪怕一点点,都不肯。
她宁愿去爱她的继女。
我看着她哭嚎着发疯,心里突然痛快极了。
二十年了,她给我的每一个生日礼物都是拳脚和谩骂。
这是我第一次反击。
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饭是没法吃了,我抓起外套想走。
属于我的时光已经所剩无几,谁又在乎一顿饭呢?
继父板着脸把我的外套抢了回去。
“外面暴雪,连辆车都没有,今晚就别回学校了。”
我拽了两下,拽不动。
身下涌出一股热流,我夹了夹腿,放下外套去了卫生间。
劣质卫生巾全都湿透了。
自打上大学,我妈就停了我的生活费。
我靠着勤工俭学读书,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两顿饭。
所以,我只能去批发最廉价的卫生巾来用。
换好新的,我双腿软绵绵地走出来。
林思晚贱兮兮地问我。
“姐,你是不是病了?”
我妈冷眼看着,哼了一声。
“什么病,脏病吧!”
泄了愤,她吩咐我收拾一地的残局,自己去了卫生间洗脸。
没多会儿她出来,凑到林思晚身边问。
“晚晚,你来那个了?
怎么那么多血啊?
妈妈给你煮点红糖水补补。”
林思晚打着游戏,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妈。
“没有啊,不是我。”
继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手指蜷缩了一下,抬头看看我。
我妈看了继父一眼,继父收回眼神,继续盯着报纸。
我妈走过来,拿脚尖踢踢我的拖鞋。
“许灿!
上周末回来你就在流血,谁家大姨妈来这么长时间?
你这又是跟谁出去乱混了吧?
烂货!”贱骨头、烂货.....从初一起,我妈就这么直呼我。
因为那年,林思晚在我的书包里……翻出了避孕药。
她“懵懂”地将药拿给班主任看,还哭哭啼啼地问老师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我至今仍记得班主任将我喊进办公室的情形。
那板药片摆在桌子上。
周围站满了老师。
探究,好奇,鄙夷,幸灾乐祸……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表情真的可以演变成文字,赤裸裸地写在人脸上的。
我哭了,却不肯说这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书包里。
班主任叹了口气,将我妈找到学校。
那天,我妈一脚将我从走廊东边踢到了西边。
我被她踢折了一根肋骨。
却始终一言不发,不肯承认跟哪个男人有关系,但是,全校都知道学年第一名的许灿跟了男人。
都知道,许灿是个烂货了。
我机械地擦着地,“我没有跟男人乱混。”
我妈冷笑一声。
“鬼才信。”
借你吉言。
我就要变成鬼了,如果其他鬼能相信我,我也会很开心的。
毕竟小学三年级时,我就尝够了不被信任的滋味。
那时,班里有个男同学总掀我的裙子,我告诉了我妈。
原以为她会为我出气,没想到我妈直接给我鼻子打出了血。
“许灿,全班那么多女同学,人家怎么专掀你裙子啊,还是你自己在人家面前犯病了!”
我哭着说我没有,我妈压根不信,“长得就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跟你爸一模一样!”
我不仅让她失去了子宫,身上还流着我父亲的血液。
所以我是个罪人。
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天,我妈剪了我的长发,狗啃的一样。
她看着我丑陋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浪!”
我看着她狰狞的笑脸。
忽然很后悔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我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挨欺负了,绝不会跟她说。
我收起所有裙子,每天顶着烂糟糟的头发去上学。
但我的顺从并没换回她对我的仁慈。
我五年级那年,我妈嫁给了继父。
继父有个好职位,所有人都说,我妈能摊上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所以我妈特别珍惜。
因为珍惜,所以讨好。
一次期末考试,继父的女儿林思晚只考了八十分,她哭着说自己不如我。
我妈为了讨好她,便指着我对她说。
“你别以为许灿有多优秀,她小学三年级就让男生掀她裙子,学年第一有什么用,天生就是个贱骨头!”
另类的鼓励让林思晚找到了自信。
从那以后,林思晚就开始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我,直到初一她翻出了我的避孕药。
我还记得那天,她满脸清高地对我说。
“看来你妈说的没错,你真的,从小就是个贱骨头!”
……继父是个儒雅的男人,他不喜欢家里吵吵闹闹,所以将我妈拉进卧室。
林思晚看着我妈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妈妈,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用自己亲生女儿的声誉讨好来的继女。
你说我不是继父亲生的,所以养不熟。
怎么就想不到,林思晚也不是你亲生的。
又怎么养得熟?
我告诉妈妈说继父欺负了我,但是我妈不信。
我突然想到了小学三年级被掀裙子那件事。
那时我就发誓以后不会讲这种事告诉她的。
因为她不会信的。
可当我被继父欺负时,我还是鼓起勇气将希望寄托在我妈身上。
毕竟,她是我唯一能求助的人。
可事实证明她又一次让我失望了。
继父观察了几天,发现家里风平浪静。
于是跟我妈说,我那张床太破旧,如果有朋友来家看到不好。
正巧有人送了他一张床,就决定给我换上。
那是张双人床,床垫很软,不会发出一丝声音。
我妈看到的时候,脸白了一下,但是仅仅几秒后,她就换上笑脸,跟我继父说,“你对灿灿真好,真是把她当亲闺女对待。”
呵!
他怎么会这样对待他的亲闺女呢?
而他的亲闺女林思晚,在她爸欺负我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端倪。
因为在第二天放学后,她就纠集了几个校外青年,将我堵在巷子里。
他们把我推倒在带着积雪的泔水桶里,骂我是贱货。
林思晚用脚尖踩着我的脸,俯下身子,低声道,“为了能留住我爸,你们娘俩齐上阵,真够恶心的!”
那天,我被他们打得像条流浪狗,真想就那么死去。
但是,你们知道吗,我这种烂人,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因为我继父不允许。
他来接我和林思晚放学时,发现我失踪了。
林思晚说不知道我去了哪里,继父让她自己打车回家,他自己找遍了附近的小巷。
他找到了我。
那时我妈还在忙外婆的事。
所以他把我带到酒店,给我洗了热水澡,又一次欺负了我。
手机里,我讲述那些事。
没有哽咽。
我早就麻木了,这些年,我虽然活着,却早就死了,别人的世界里有了缝隙,都会被妈妈缝缝补补。
而我不行,我被继父撕成一片一片,又被我妈给碾在泥地里。
捡都捡不起来。
被继父带到酒店后,我没再跟我妈说过。
我只是拿出爸爸给的小熊,将风铃系在熊脖子上,挂在了床头。
那风铃的声音很脆很响。
我妈睡眠不好,经常失眠。
她会听见的。
可我没想到的是。
从初一到高一,再到我考上大学。
整整六年,风铃时常响起,我妈一次都没出现过。
开始,继父还忌惮那个声音。
后来,当他发现我妈没有任何反应时,他便不再在意。
……我妈跟警察说我在撒谎。
“许灿从小就爱说谎,她的话捞干的都能当粥喝!
有一句真的吗?
就凭她一面之词,你们就怀疑她爸欺负她?”
警察失望地摇头,换了个话题。
“忘了通知你,许灿之所以出了那么多血,是因为她得了宫颈癌,已经晚期了,大出血。
她的死因,是失血过多造成晕厥,继而被冻死……”我妈喃喃:“宫颈癌……死者有过成人生活,感染了HPV……”我妈暴起,“她就是个贱货,她早就不知道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过了,还把脏水泼到她爸身上!
她就是个白眼狼!”
警察再一次按住她,“别急,录音还没听完呢。”
他开始一条一条放。
放到第十三条时,我妈听不下去了,“别放了,别放了!”
她哭着摇头。
女警眼圈通红。
“许灿妈妈,这样的录音,一共有四十多条,每一条里面,都有风铃声。
四十多次,你一次都没被风铃声吵醒吗?”
我妈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警察没有继续为难她。
因为他们将我继父带回警局了。
录音是铁证。
继父供认不讳。
他从审讯室出来时,在走廊遇见了我妈。
我妈双眼红肿,看着我继父。
她嘴唇动了动,可没等她说话,我继父就冲她吼道。
“都怪你!
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说许灿是个贱骨头!
要不是你总说她是个烂货,我会对她动心思?
你说她从小学三年级就和男生在一起!
我以为她早就不是雏了,谁知道那是第一次!”
我那个外界一致好评,在我妈眼里神一样存在的继父,亲口承认了他欺负了我!
扑通一声,我妈跌倒在地!!
又饿又累,我身体软成了面条。
学校不能回了,否则半路我非晕倒冻死不可。
我去厨房找了个泡面吃,而后去洗漱。
卫生巾又湿透了。
鲜红的血看得我眼晕,可心里却很高兴。
因为这样的话,那个人就不会欺负我了吧?
换好新的卫生巾,我将书包里的内裤全都套在身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一共八条。
从小到大,从松到紧。
而后吃了颗止血药回到房间。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大大的双人床,连张书桌都放不下。
这床是我初一那年继父拿回来的,上面放着昂贵的床垫。
他说想让我睡得舒服点。
所有人都说这个牌子的床垫又弹又软。
可是我每次睡,浑身都会生疼。
我讨厌这个床。
非常讨厌。
但我喜欢床头挂着的小熊。
小熊破破烂烂,脖子上系着一串风铃。
是我四岁生日时生父送我的礼物,只可惜被我妈把腿给撕坏了。
因为那天,我爸刚把小熊送给我,就说他在外面有了儿子,所以他得跟我妈离婚。
我爸留下房子和钱就走了,我妈恨地把小熊踩在脚下撕扯。
我扑上去求她,她回手就给了我两巴掌!
“许灿!
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生你切了子宫,你爸就不会离开我!
你就是个孽障!
害人精!”
……我拨动熊脖子上的风铃,叹了口气。
好日子那么多,我爸为什么偏偏选我生日那天跟我妈离婚呢?
我的出生已经不被人期待了,他为什么还要在这一天,给我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我还记得他走的那天说,这只小熊会替他保护我一辈子的。
可是爸爸骗我了。
小熊是保护不了我的。
爸爸,为什么你不肯亲自保护我呢?
我将小熊重新挂在床头,蜷缩进床的一角。
小熊,我要睡了。
希望今晚你脖子上的风铃。
千万千万,不要再响了。
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醒过来时,浑身都是冷汗。
小腹疼得厉害,像是有只手在里面拼命撕扯。
找到书包,我才发现自己忘带止疼药了。
挣扎着来到客厅,我打开壁橱的门去找药。
结果,我碰翻了一个日记本。
本子掉在地上,纸页翻开。
月光和雪光透过窗照进来,上面的字清清楚楚。
“许灿,你怎么还不去死!”
是妈妈的笔迹。
日期是昨天,笔尖的力道划破了纸张,可见她有多恨我。
往前翻了翻。
日记不多,可里面全是对我的恨。
每一年我生日的那天,她都会歇斯底里地写上这一句。
“许灿,你怎么还不去死?”
我原以为我二十年的人生,只是肉体上的破烂不堪罢了。
却没想到,它一直被我妈这样恨着。
我知道她恨我。
可我没想到,她已经恨我到了这种程度。
震惊似乎驱散了疼痛。
我愣了一会儿,回房将自己的诊断书塞到了日记本的封套里。
拿起笔,我在妈妈最新的日记下写了一句话。
“妈妈别急,我很快就会死了。”
宫颈癌晚期,大出血。
现在的每一天,我都在死亡的路上徘徊。
看来,我放弃治疗是对的。
我破败的人生,根本没有非得活下去的理由了。
将日记本放回原处,我踉跄着往房间走。
后来,又睡了过去。
或者,是疼晕过去了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