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美的五彩琉璃盒四分五裂。新修缮好的芙蓉院气压很低,缘由是什么,几个大丫鬟都心知肚明,被世子送来的鸢尾合上门,瞪了眼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小丫鬟。“不去干活都围在一块干什么?还知不知道国公府的规矩!”“鸢尾姐姐息怒,奴婢们只是怕不小心惹姨娘动怒,换些保命的消息。往后,再不敢疏忽职守了,鸢尾姐姐来了后,咱们整个芙蓉园都焕然一新,我们这些小喽啰,也跟着找到主心骨,姐姐说什么我们肯定放在第一位的。”嘴甜的小莲溜须拍马说完。双眼亮晶晶看着昂起头的鸢尾,她都打听好了,鸢尾是世子奶嬷嬷的女儿,说是半个姨娘都使得,有鸢尾帮衬,她肯定能越爬越高,而不是长年洒扫的末等丫鬟。鸢尾清秀的脸蛋骄傲尽显。心头被这些话愉悦。看来她今天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找到了领头羊...
《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精彩片段
精美的五彩琉璃盒四分五裂。
新修缮好的芙蓉院气压很低,缘由是什么,几个大丫鬟都心知肚明,被世子送来的鸢尾合上门,瞪了眼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小丫鬟。
“不去干活都围在一块干什么?还知不知道国公府的规矩!”
“鸢尾姐姐息怒,奴婢们只是怕不小心惹姨娘动怒,换些保命的消息。往后,再不敢疏忽职守了,鸢尾姐姐来了后,咱们整个芙蓉园都焕然一新,我们这些小喽啰,也跟着找到主心骨,姐姐说什么我们肯定放在第一位的。”
嘴甜的小莲溜须拍马说完。
双眼亮晶晶看着昂起头的鸢尾,她都打听好了,鸢尾是世子奶嬷嬷的女儿,说是半个姨娘都使得,有鸢尾帮衬,她肯定能越爬越高,而不是长年洒扫的末等丫鬟。
鸢尾清秀的脸蛋骄傲尽显。
心头被这些话愉悦。
看来她今天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找到了领头羊。
“你叫什么?”
丫鬟捏紧扫把忙上前:“奴婢叫小莲!”
鸢尾:“很好,跟我来吧。”
小莲被卖进国公府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进到主人的房间里,琳琅满目的宝贝随意摆在柜上桌前。
轻纱曼妙,清香弥漫。
连冬日本就不多见的名贵花朵,都在屋内大片大片绽放。
鸢尾余光看到她惊呆的样子。
“咱们姨娘喜欢花,世子宠爱,日日将东宫赐下的名贵花卉抬进咱们芙蓉院。”
她弯腰随意蹲下搬起一盆花。
递给旁边的小丫头:“拿着吧。”
小莲讶异:“这…这…”
“好了进去吧,姨娘要见你。”鸢尾语气变得有些不耐:“进去后多听少说话,姨娘情绪还不稳定,不要忤逆。否则伤了小公子,你可知后果?”
小莲心尖一颤。
两条腿突然有些软。
“…是。”
都说粉色娇嫩,里面淡粉色的主色调清新脱俗,卧在床上的女人面容酡红,柔美温婉。
原来女主子都这搬好看。
“小莲见过姨娘。”
小莲跪下,听鸢尾少言少语,低着头看着柔软的地毯。
“倒是个好名字。”
李蓉捂着动了气的小腹,缓缓呼出一口气:“你可愿助我?”
“姨娘?”小脸抬眼看她,又不解和不安。
“诺”李蓉将枕边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递给她:“这是你的卖身契,里面还有五百两银票。只要你跟我参加三日后的宫宴,回府后,这些就都是你的。”
小莲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
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更遑论眼前极致的诱惑。
“奴婢愿为姨娘肝脑涂地!”
李蓉舒了舒眉心:“很好。”沈棠宁,你不是众人眼中不可侵犯的雪莲吗?
不知道在众人面前同那个小侍卫调情。
够不够格将你拉下神坛呢?
在芙蓉院和明棠院争相部署下,一年一度的国宴悄然开幕。
容瑾给她传来消息,说是北上差事未完,叫她带李蓉进宫,好好照看。
安全不用她担心,书房留下的暗卫皆可听她差遣。
还真是打瞌睡送来了枕头。
沈棠宁对此十分愿意,故而真切好生看顾了李蓉几分,让人拿着她的令牌跟着李蓉。
而她则没那么着急动身。
迟迟留在府中一刻钟,等到夜幕降临,她换上夜行衣飞身去拿账目时。
胳膊被几日不见的谢京攥住。
她挣不开,拧起眉头:“谢京,松开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晚书房暗卫被我调遣半成以上,是我拿到账目的好机会。”
谢京从怀中取出熟悉的物件:“带上它。”
看到手中眼熟的账目,沈棠宁桃花眼微微睁大:“你···你把它拿来了?”
“仿的,两日前我进书房将那本账目拓印了一本。请手艺好的师傅抄眷好的,可以以假乱真一段时日。”
沈棠宁面容复杂看了他眼:“多谢。”
她眸色这次含了认真:“我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且我能办到的事,绝不推辞。”
念及不能让宫里的爹娘等太久。
沈棠宁没再煽情,快速闪身消失在融融夜色中。
徒留谢京站在院中,月色映在他清冷绝尘的俊脸,恍若绝情仙人。
待拿到东西,沈棠宁连夜让秋竹送到她的长公主府。
谢京跟她上了马车,发现那张惑人的桃面眉眼又开,姿色更加逼人,就连气势也毫不遮掩。
他肯定道:“你要离开国公府?”
沈棠宁没想到他是第一个猜度到自己心思的人。
马车顶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光辉,衬着她的眉眼更加如画,音色撩人:“是啊,是时候回我的长公主府了。”
她顿了顿:“那你是要留在国公府还是跟我回长公主府?”
谢京回忆近日自己种种行为,默不作声。
对话沉默下来。
沈棠宁说不上心里的难受是失落还是释怀:“不用着急给我答案,待宫宴结束后告诉我就好。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走之前,肯定会帮你铺平接下来的路。”
国宴承袭千百年,天子与百官齐乐。
大魏顶尖的乐师弹奏着九天乐曲,舞者交错,觥筹交错。
季皇后小腹微微隆起,同帝王入座的下一秒。
百官携眷叩首:“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魏明帝人到中年,一张俊脸依旧出色。
且帝王之威让他的清冷出尘威压更甚,抬手让众卿家平身后,他看向离的最近的空位,深不可测的双眼微眯:“昭宁长公主还未入宫?”
百官哑然。
长公主迟到陛下能言,他们一阶臣子确是不好奏啊。
季皇后生的明艳大方,声音确是温温柔柔:“想来是有事耽误了。陛下同各位大人等她一人着实不像话,不如先开宴吧?”
魏明帝微微摇头:“这孩子,也不怕饿到她未出世的十二弟。”
说完将桌前的热羹端起,舀了勺吹好后送到身边人唇前。
“你先喝点羹汤垫垫肚子,不然肚子里那个又该闹你。”魏明帝一出口,满堂更像是吃了哑药,早就听说帝后情深,陛下眼中只有皇后一人,爱之深切,可听是听,亲眼见到又是一波冲击。季皇后感受到身上几百双眼睛,脸颊怦然红透,夺过魏明帝手中的羹汤,瞪了他一眼,道:“臣妾自己来就好。”
这时人头攒动。
沈棠宁穿堂而过,看到上位亲昵不见众人的帝后牙酸片刻。
她举起从容瑾书房取来的东西,跪地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事禀告,还望您二人应允。”
宴席流水到一半。
沈棠宁撑着头,看不见谢京。
“冬菊,谢侍卫人呢?”
也不知道是怎的,她眼皮老是打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冬菊将方才的事情告知与她。
“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沈棠宁皱眉,宫中牛马蛇神多得很,就算是绝顶高手也难以玩弄得过人心。谢京一阶男子,怕是想不到女人的算计有多可怕。她起身:“待会若是父皇母后找我,你就说我不胜酒力,回自己寝殿歇着去了。”
宴席攀谈不断。
魏明帝知道她不欲跟这些人打交道,也就没有阻拦她,任由她去了。
与他最重要的是。
身侧之人要如何哄,他单手端着早已凉了的羹汤,另只手揪了揪他的皇后衣袍,不出所料很快被拍开,以及对上怒火满满的水眸。
魏明帝心口一窒。
“柔儿,是我的错。”他握紧柔软的手,叹气:“是我着急嫁出昭宁才酿出这等祸事,我以后绝计不会再逼昭宁嫁人,可好?”
季柔任由他抓着手。
这次没有挣脱。
只是心情还是萎靡不振。
一处偏殿屋檐上。
谢京跟着一宫女顺利进了后宫,却不知失宠已久的燕妃居于何宫。
正当要抓个人来问。
鼻尖突然吸进诡异霸道的香味,不过短短半息,他体内浑厚的内力便交错杂乱,紊乱异常。
是和欢笑。
这种春药异常霸道,且仅对习武男子有用,武功越高效果越强。
仅仅只需要吸入一点,便能够生不如死。
沈棠宁回到出嫁前的宫殿,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宫殿平日宫女太监从不擅离职守。
可今天,整个宫殿寂静无声。
思及此,偏殿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棠宁眉目一凌,拔出身上的匕首推开偏殿的门。
打开门,浓郁奇异的香钻进她的鼻尖。
她修习过天下所有稀奇的医毒,只稍稍闻些,她便知道了此为春药和欢笑。
待她进去,看清中招的人后大吃一惊:“谢京?!”
少年倒在地上,身后便是令人作呕阴悚的和欢笑,哪怕被灭掉,可见谢京迷离挣扎的凤眸。
沈棠宁明白,他还是中招了。
俊美昳丽的脸摇曳着红。
沈棠宁不敢再多看,“你怎么会闯进后宫,还中了这种药?”
谢京思绪混沌。
薄唇轻轻张合热气沸腾。
回答不了她。
沈棠宁焦急。
面前可是她的合作伙伴和得力帮手,帮她拿到了容瑾的谋反证据,若不是他,估计自己还要在国公府多委屈一阵。
沈棠宁自知做不到将人丢在这,将他扶起来,拖进自己的寝殿。
从各种箱子里翻出丹药。
能吃的都给他喂进去,只盼着能有些效果。
自谢京中了和欢笑,内力就在不断地流失,这便是和欢笑霸道之处,光是耗内力就能让一代高手耗死。
他极力睁开眼,看到眼前明艳之际的脸庞,微微怔住。
“公主···”
平日低沉干净的声音此刻也有如妖孽,缠绵悱恻。
“公主···”
这种要命的声音让沈棠宁瞪了他一眼,
“别说话,省点力气吧!”沈棠宁将他搬到床上,运功给他输送内力。谢京乖巧运转,拼劲压制着丹田里的那股霸道火毒,可溪流浇不灭喷涌的火山,他咬破舌尖暂时恢复清明催促:“你快走!”
给她运气的沈棠宁气笑了:“你开什么玩笑。”
“我是那种丢下伙伴轻易离开的混蛋吗?你这个毒格外麻烦,再顶尖的神医都解不了,只能用内力硬生生压着或者…找个女子阴阳交合。你还可以吗?”
谢京感知丹田中越加膨胀的火毒,苦笑。
“松手离开。你救不了我。”
他道:“我体内还有一种火毒。”
沈棠宁手僵在他的后背,忙伸手给他把脉,待摸到滚烫跳动的脉象,面色大骇。
“你竟然还中了天下至烈的火毒,你还真是···”
沈棠宁无比复杂的看着他,火毒至烈,只有强大的功力压制,才能安稳许多。
“和欢笑在散去你的内力,火毒没了内力压制,你知不知道你会死?”沈棠宁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看眼前忍着烈火烹饪的少年。
虽然才认识短短数月,但是他好像总能轻易勾起自己的情绪。
就如此刻,她竟有丝心疼。
谢京垂眸:“人固有一死,没什么怕的。”
只可惜,大仇未报。
房间内火热的气息愈加浓重,沈棠宁无奈复杂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少年,他才不到十八岁。而自己两辈子活了三十几年,却仍觉得活不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幼时的影子。
沈棠宁莫名不忍,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死。”
若是幼时她练功走火入魔,身边有人相伴的话,她应当不会独自捱过那段不堪吧?
在这格外寂静火热的宫殿,她轻笑道:“找来几个貌美宫女让你临幸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只是,你帮过我,我不愿让他们碰到你。”
“谢京,你看我如何?”
少年一向挺拔的背此刻已经被汗浸透。
微微弯着大口喘着气。
他听到沈棠宁的话,漂亮的凤眸中墨色一片,如同火烧嗓子怎么都出不了声。
就好像,他的身体里有另一处在同他的脑海作斗争。
让他无法拒绝靠近她。
沈棠宁见他眼角已然有了血,不敢耽误。
“没时间了。”他扑倒他,闭眼咬牙扯下自己的腰带,坐在少年身上:“谢京,本宫不许你负责。只是一场露水情缘,你样貌好身材不俗,本宫也不差,我俩皆没吃亏就是了。”
她怕疼。
十分怕。
因而瞪了眼还不知云云的谢京:“亲我。”
不然干柴烈火,那才叫她吃了大亏,想到前世容瑾给予她的痛苦,身子颤了下,
谢京从她眼中看出了决绝。
像是读懂了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无法缠人的和欢笑,还是脑海中再也遏制不住恶念。
层层叠叠的纱帐内,颠龙倒凤,春光无限。
就如同今晚的宴席一般热闹。
而此刻,门外却传来声音
沈棠宁精神连同身体绷紧,绽放的眉眼冷下来。
“有人来了。”
此刻也顾不得药性解干净了没,沈棠宁快速处理好自身,忍着强烈不适,打理好自身。
一场欢好在外头“捉奸”大军来临前被迫结束。
沈棠宁将谢京藏进柜子,目光躲闪,喝水润过得嗓音恢复几分清亮:“不要出声。”
而殿门外传来一个妩媚娇软的声音。
“陛下,大长公主可是亲眼见到有外男同昭宁进了这寝宫。太后道宫闱不得有乱,特意让妾身同您来查看。您放心,我让翠屏唤您时,并未让皇后姐姐知道此事。只是……安国公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时宇的胞兄是天门左少主时承。
双胞胎兄弟叱咤天门,若没有沈棠宁拜入天门,这右少主理应是时宇。
所以三人的关系亲密又复杂。
时宇伸了个懒腰:“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哥绝不会让我吃亏的。你表弟可是许给我一百万两银子,这件事是肯定赖不掉的。”
摸了摸下巴,还是见见债主比较安心。
“他呢?”
沈棠宁淡笑,季如风那脑子,估计又被人坑了,作为表姐,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他做些事情。
故而戳破他的承诺:“为了感谢你舍命相助,我可以告诉你季如风从小到大做过的承诺多了去了,债主成百上千,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抠出一个蹦。以免找不到人,你还是现在就过去他床前守着的好。”
“正有此意。”时宇挑眉。
季如风不知道自家表姐狠狠坑了他一把。
当然,他也的确在醒来后想过第一时间逃走。
一百万两银子啊!
赔上爹娘和兄长的银子外加上祖父祖母的银子都不够,更遑论祖父要是知道他插手朝堂党派的事,还欠下这么大的债务,他肯定得被剥下十层皮。
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爬上窗户。
“抓到了!”
马尾辫被一只手抓住,季如风整个人往后倒。
他展开双臂往后伸,“哪位英雄?还请手下留情···啊啊疼!”
“别拽我头发啊!”
“手下留情?”时宇掂了掂他的身体,微笑:“我可不会放过欠我银子还想要逃走的人。说吧,什么时候把银子还给我?一百万两银子哦~”
季如风讨好一笑:“恩人,谁说我要跑了。我这是找我小叔借钱去呢!”
他这是有多大的运气才遇到这么个贪财的救命恩人。
关键是他身手比自己好,躲不开啊!
时宇清凌凌的眉眼笑了笑:“那就跟我去见见慕家主吧,正好我也有事情与慕家主商讨。你当场便把银钱要了嘛。”
“什么!不行不行!”
季如风又摇头,疯了吧。
这人竟然要他找小婶要钱,谁不知道小叔疼小婶疼到六亲不认。
他要是真拿了小婶的钱,小叔非把他打到亲爹亲妈都不认,那真是一辈子都要活在小叔阴影下了。
季如风使出大招,改成蹲在地上揪住时宇的下摆摇了摇,毫无包袱软声撒起娇:“恩人,我全家都是好官两袖清风,本就没有钱,我又爹不疼娘不爱,欠下这么多银子找他们要,那些长辈肯定会打死我的!恩人放心,银子我会自己还的,就是还的···可能要慢一些,前面那些债主也催的紧嘛。您别收我利息,我给您当小厮好不好?”
被宠坏的小孩眼睫弯弯。
下垂的眼睛又大又亮,世间少有的分尘不染。
时宇对上那双狗狗眼,笑着没说话。
好一会儿才抬起季如风的下巴:“男人撒娇比妖怪还可怕。当了我的小厮,就不许在别人面前撒娇,丢我的脸!”
这点小事,季如风表示很可以。
拍了拍胸膛跳起来:“好!”
两人还是一起去见了慕诗晴。
到的时候,沈棠宁等人已经落了座。
“慕家主,久仰大名!”时宇站定,对着上手的人道明来历。
慕诗晴容貌清冷,周身也是冷入雪的沉寂。
不过见到胆识过人的侠士,特别是他亦救了自己亲人,露出淡淡的笑容以示欢迎。
“我听你的师兄妹道了来意。完成历练前,你们尽管在慕家剑庄住着,有什么需要的,找我的丈夫即可,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剑庄内。”
说着,她指了指身旁的儒雅青年。
季舟森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是当真无愧的君子之风。
多年沉淀,将他身上的棱角磨地更圆滑和美好。
见小媳妇似跟在时宇身后的季如风,眸色一暗,温声道;“都是和棠棠差不多的孩子,不必拘束,快坐下吧,就把剑庄当成自己家来住。”
时宇面带笑容,想到季如风话中对长辈的害怕,挡住前方的目光。
拱手还礼:“多谢副庄主。”
他落座在沈棠宁的前面,看了眼身旁空着的位子。
又把目光放在活蹦乱跳的傻猴子上。
傻猴子·季如风接收到后,意识自己现在是债主的小厮,迈向沈棠宁方向的腿乖乖停下,扁了扁嘴,就要坐在时宇身旁的凳子。
季舟森:“如风,过来坐着,跟你堂姐多交流交流。整天在外面玩乐闯祸,正好这段时间让你堂姐好好带带你。”
“!!!”季如风张大嘴,看向和小婶一样冷冷清清的堂姐。
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小叔,我在这坐的挺好的就不过去了。再说了,我不小了,怎么能老是麻烦堂姐!”
“嗯?”季舟森望着他笑。
一股寒意爬上来后背,季如风求救看向沈棠宁,奈何表姐薄情,眼中只有那个不知好歹的谢侍卫。
他叹了口气,摆起双手叹气:“好吧好吧,我就陪堂姐玩一段时间吧。”
然后回头看了眼债主,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时宇从中读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自恋感后,面无表情躲开季如风抛的媚眼。
实则心底笑开了花,越发觉得季如风有趣。
欣赏够了盛世美颜,沈棠宁看了眼时宇,又看了眼季如风。
挠了挠谢无渡的手。
“他们怎么回事?你不也去了吗,说说,发生了什么让时宇这般在意傻小子。”她凑向他。
整个人像是倚在谢无渡身上。
刚把不省心的外甥从狼口中拯救过来的季舟森:“······”
为什么又要他看到外甥女被拐走的扎心画面。
“季如风!这么大人了好好吃饭都学不会吗?老看你表姐做什么!”
莫名其妙被骂一通的季如风:“三叔,我没有看表姐啊。”
然而对上的是沉沉的威压,季舟森青筋跳了又跳。
“看没看?”
“看了看了!”季如风马上去看表姐。
这一闹腾,沈棠宁早就坐直了身体,而本要凑过去回答的谢无渡见此,对着季如风一笑。
季如风:救命!又被姓谢恶心到了!
总算满意的季舟森露出几分真心的笑:“猜到你们要追回淮南王的印信,车队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瑶瑶,你可愿陪着妹妹一起去趟西北?”
“啧”
沈棠宁失落地叹口气:“秋竹,你动作太快了,我气还未消,你便把东西寻来了。”
将青霄剑从公主手中换过来。
秋竹把自个的剑别回腰间,无奈道:“总不能让您把太后千娇百宠的小女儿脖子抹了。”
话说起来。
公主也许久未曾这般肆(疯)意(了)。
她转而又道:“其他出气的法子还是可行的,您要是憋坏了掌门定会责罚奴婢和冬菊。”
沈棠宁:“好啊,那就将人丢进粪池里。”
眸色冷下来:“再一把火烧了大长公主府好了。”
这边冬菊毒倒了大管家,拿到拖到地上的礼单大声唱起。
一直念到末尾才出现国公府的署名:“···安国公府李姨娘,献青霄剑一把,落日弓一张。”
李蓉身子僵硬一瞬,猛地朝梨花示意。
在门边不起眼的梨花压下慌乱,小心翼翼跑出府搬救兵。
证据在上,在场的言论拐弯贬低起被押的李蓉。
“亏我还同情她,看来人家有本事着呢,瞧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委屈的模样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愿意做妾的,能有什么好心。”
“没想到容世子会被这种假惺惺装柔弱的女子勾引住···”
“长公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可不要轻易放过此人,若是罚的轻了,那是长不了记性的。”郑阁老的夫人站出来,脸上露出对李蓉的厌恶之色,想到家中被老爷高高捧起的宠妾,对着地上的李蓉呸了声:“这种货色任由下去,定会搅得家宅不宁!”
其他夫人小姐墙头草似的纷纷附议。
沈棠宁起身,剑端却是仍架在顾华脖颈,让她动弹不得。
“那是当然。”挑眉看向李蓉,沈棠宁翻涌的眸色如雪如墨:“我向来喜欢有仇当场报。李姨娘,跳粪池和火烧芙蓉园,选一个吧。”
李蓉面上大骇。
方才听到她以此要挟大长公主,她就直觉沈棠宁是个疯子。
此刻危险落到自己头上,她才不得不相信。
眼前亲口承认自己是疯子的沈棠宁,每一句都是真话。
她是,货真价实的疯子!
“嗯?李姨娘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喉咙坏了?”沈棠宁红唇弯弯。
两名暗卫下一秒拔出剑,交叉在李蓉喉前。
破皮的疼痛袭来,李蓉紧紧抓着袖口,直至手指关节发白,杏眸空洞阴沉道:“烧芙蓉院。”
冰冷的刀剑发出碰撞的声音。
李蓉颤抖着手捂住完好的脖颈,麻木地落泪。
这一幕被满身风尘的容瑾看到,瞳孔微缩。
“沈棠宁,你对蓉儿做了什么!?”
李蓉望着赶来的容瑾无声落泪,靠在他的肩头微微发颤,将恐惧表现的淋漓尽致。
上首的沈棠宁眸色淡淡,好似什么都无法引起她的波动。
如寒风的声音凛冽:“没听到李姨娘的话吗?赶在我回府前,将芙蓉院的人遣散,放火。”
紧接又环顾了一圈堂内惊骇的众人:“因家父遗留的爱物失窃,惊扰各位夫人小姐了。来人,将各位夫人小姐安全送回府。至于大长公主府内的人全部撵出府外,放火烧了这座府邸。”
“是!”一长溜的暗卫领命。
堂下的容瑾见怀中的人晕过去,将人横抱起来望向上位冷了眉眼:“夫人今天得罪大长公主和太后,凭白无故冤枉蓉儿。希望今晚你我二人按礼法行敦伦之礼前,能给蓉儿一个合理的交代。”
所有人赶忙离开修罗场,堂内很快只剩下沈棠宁谢京以及顾华三人。
秋竹和冬菊也退了出去。
她们知道,公主处理此事并不愿意让人在场。
沈棠宁的确很介意自己失控的模样让他人窥见,她来的时候穿了身红石榴裙衫,金色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冰冷疯狂的眉眼依旧美丽,但邪气肆意让人心悸。
这一次,她没有拦冬菊带走谢京。
而谢京跨过门槛的那一刻,鬼迷神窍回了头。
女人微微垂头,精致艳丽的侧脸迎着光撕裂,周身好似处在另一个空间。
而她剑下的大长公主,在她眼中犹如死人。
“沈棠宁···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母后不会放过你!”顾华后退,不敢在此时过多激怒眼前的疯子,只盼着拖到宫里来人,可是身体却被轻而易举提起来,她彻底慌了:“沈棠宁!沈棠宁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
沈棠宁三岁丧父,边关回来的将领控告她父亲通敌叛国被就地正法。
此后同温柔如水的娘孤儿寡女受尽欺辱。
那时虽贵为郡主,却连街上乞丐都能打她巴掌。
偌大的镇国将军府人走茶凉,仆人逃的逃,剩下她们孤儿寡女独守沈府。
到了夜晚,她最怕那些禽兽泼皮爬墙辱她那性子如水的阿娘。
人被逼到极致,是能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的。至少她是,找到沈家列祖列宗留下的武功秘籍,她自己摸索学,靠着天赋打走欺辱她们母女的人,谁敢来爬墙,她们不用慌忙逃出府挨家挨户求助,她一人便能将人打的落花流水。
终于,定下她父亲罪名的老皇帝死了。
新皇登基后,将她阿娘迎进宫做皇后,而她跟着水涨船高成了金尊玉贵的长公主。
可事实呢?
血脉还是一样的卑劣阴暗,幼时的记忆让她早就把“胆敢欺辱她们母女之人,必会以百倍千倍还之”刻进骨血。
沈棠宁提着顾华飞身来到后院最低劣的如厕。
将她倒吊在臭气熏天的圆坑之上。
细语轻声道:“顾华。有一句你骂的是对的。像我这样的人,心是黑的,血是脏的。就像命中注定一样,上天把我扔进人世间最脏的泥潭,又给我爬上来的机会,所以,千万别再来惹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亲自尝尝这泥潭的痛苦。”
说完,她将指尖的飞刀射出。
顾华早被吓得失声,瞪大了眼看她。
下一秒被砸进充满下贱卑奴污秽的圆坑,鼻腔充斥着黏稠的秽物,要夺走她的呼吸,甩动双臂奋力挣扎。
沈棠宁没再欣赏自己的杰作。
转身取来火把随手扔在方才赏雪宴的屋檐上,任由那火舌吞噬精美的建筑。
“又钻进来了呢,那些不堪的记忆。”
“是当今太后。”
少年的声音冰冷彻骨。
沈棠宁没否认:“太后虽非当今圣上生母,凭着有从龙之功的镇国公府云家,也可谓权势滔天。”
魏明帝生母早亡,尊嫡母。
也就是当今太后。
选择同镇国公府与虎谋皮是一原因,而另一原因便是太后只有顾华这一位公主,并未生育皇子。
初登基的魏明帝受云家掣肘。
十几年过去,现在的云家,只能称得上是拔了爪牙的老虎。仍有余威,但皇权完全能够将其威慑住。
因而沈棠宁在宫中带着一众小皇子捉鱼打鸟,调皮捣蛋时也不怕太后责罚。
慈宁宫也确未训诫过她。
想什么来什么,沈棠宁才同谢京说了个开头,冬菊便匆匆进来:“公主,慈宁宫的喜嬷嬷在府外等候,说是太后请您去宫中喝杯茶。”
春梅夏兰跟着进来,紧紧抓着秋竹的手。
“太后的手段阴狠,宫中传来消息,皇上下朝后被安国公拖在御书房谈政事。他们二人定是算好了,要让公主孤立无援!”春梅着急道。
夏兰气炸了:“公主,奴婢跟您一起进宫。那老虔婆不就是因为她那个不争气没用的女儿来找事,难不成真以为我们天门怕她。进了慈宁宫谁知是喝茶还是斥责?”
再说——
什么茶非要进宫讨一杯。
“你们都乖乖待在府中,跟着暗卫守好咱们好不容易拿到的账目。”
“我有武功,区区太后还奈何不了我。”
“可是,您荒于武功已经很多年···”冬菊还是不放心,转身跑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将一绿色锦囊塞过去:“这是奴婢两年内炼制的毒粉,不会危及性命。进宫前提前服下百草丹,若是太后要来硬的,公主你就将它洒出去。”
“不必如此担忧。”
沈棠宁拿过来粉色狐裘披在身上,回头看了眼并不打算跟上的少年,红唇浅笑:“不是要去后宫找人,这可是个好机会,一起去?”
马车不紧不慢走在大街。
谢京看向坐在对面打盹的人,外头的阳光射过绸布。
点点暖色的斑点在她脸上跳动。
让她原本就明艳动人的面容更加美轮美奂。
“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后宫有我要找的人,但今天,我要陪你进慈宁宫。”谢京出口。
沈棠宁睁眼,毫不犹豫拒绝。
“谢京,你已经不是我的贴身侍卫,不该再事事以我为重。”她像是透过他冰冷单薄的眸色,去看关在深处的猛兽,没打算同他互相打探:“你说要帮我取证据那天,我就让暗卫营全部出动查你的来历。”
她抬眼直直看着他:“谢京,搬回公主府的那天,九死一生的暗卫回府后,我就都知道了。”
谢京身体僵硬了几刻,冰冷厌世的瞳孔去看她,说不出是防备还是无所谓。
却让沈棠宁再次在他身上看到了幼时影子。
她揉了揉眉:“你不必这样看我,昔日的大凉太子,谢无渡。”
少年脸上再没了冰冷的保护色。
第一次,沈棠宁从他眼中看到了杀机。
以及深不可见可怜的不忍之色。
锃亮的短刀压在她的脖子上,沈棠宁同他对视,毫无退缩。
说起来,能查出他如此隐蔽的身份。
还要多亏她前世活得久。
那时早已登上大凉帝位的他领兵攻打大魏,被她死后纠缠容瑾的一抹魂所见。
虽然上辈子见到的大凉新帝带着面具。
但,一场意外她看见了新帝后背狰狞伤口下的黑云胎记。
巧的是,宫宴两人共赴巫雨那晚。
风浪席卷前,她看见了那朵墨色的黑云。
“这下知道我为何将你奉为府中贵客了?”沈棠宁微微一笑:“谢京,我这人对待可敬的对手,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全靠真刀实枪的本事。你虽是敌国贵储,但此刻在我眼中,你我没有利益冲突,何必相爱相杀呢。”
她感受到刀刃的一丝软动。
轻轻移动脖颈。
绕过那短刀拥住他,将上半截柔软的身子镶嵌在他胸膛中。
“诚然,我对你的姿色很满意。”她轻笑:“本以为你是个冷冰冰的可怜少年奴,作为能护着你的人,我当然是不想贸然将你拉进权利旋涡中。才有了所谓的一场换好,陌路不相识的荒诞话。”
说完手移向少年胸膛之下萦绕。
真实的触感让她恍然惊觉,她仗着多活的那辈子视作的少年。
身体远比她的要威武许多。
她今生方才十五的娇小身子在他将要及冠的体格前。
天差、地别。
“早年便知晓大凉储君以惊才绝艳闻名天下。如今看来,不虚传闻。”沈棠宁触及谢京的躲闪,备懒的性子以及骨血的疯狂更甚,下身挪到他大腿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挑逗还是心中真情,媚然一笑绝代风华:“现在想来,一场欢好仍是不够。无渡太子可允我将您多留在身边一段时日?”
谢京短刀扣在眼前豆蔻少女的后颈。
褪去全身心投入演的少年外皮。
明明只是眼神变得幽深几许,淡漠几许,周身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冰冷孤傲的少年消散无形。
转而取代的是暴虐喜怒无常的漠然无渡。
那个因窥见沈棠宁颜色便忍不住火热羞涩的少年,感受着身上的温软,心无波澜,眼中死寂一片。
沈棠宁自然发觉身下谢无渡没有丝毫反应。
笑容更甚。
在马夫吁声叫停马车时,她顺势从他大腿上滑下来。
“谢京啊,都说了我们此刻不是对手。”沈棠宁拂平衣裙皱褶,盈盈笑道:“燕妃在东六宫之一的延禧宫,进后宫后你可自行离去。我会在慈宁宫待上半刻钟。”
谢京哦不,谢无渡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失去了装嫩装蠢的趣味。
得到更为妥帖的答案起身,手臂却在踏出马车那一刻被一团柔软蹭住。
他皱眉,回头摄住笑容艳艳的女人下巴。
往后推去,冷声道:“公主神通广大,想必脑子也够聪颖,应当不会自讨苦吃才是。”
沈棠宁不管他,凑上去靠近他的耳朵。
“看来真实的你话比较多。”她低语:“结束后就在你我交融的偏殿会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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