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诸葛尘南梁的其他类型小说《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妙清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走走走,陪三弟喝上几杯!”萧笛亲切而熟络的搂着萧哲的肩头,二人进了府门。看不清萧哲背对的容颜,但思思能察觉到,萧哲周身散发的森冷。入了书房,思思执起精致的茶壶从热炭上提起晃了晃,动作熟练而优雅,壶嘴划出细细的茶水伴着热气倒入杯中。哗啦啦,清脆而动听。倒好茶水,思思缓慢将杯盏分别放于萧笛和萧哲眼前。萧笛看了一眼思思,只觉这张三动作优雅,很是养眼。萧哲因着萧笛的目光使然,也不由得看向思思。突觉思思的侧颜有些熟悉。以前都未仔细看这侍童。今日倒看的清楚,想不到三弟身边这个侍童气质倒是上佳。“听闻岐山一代的农田是三弟舅母家的产业。”萧哲执起茶杯,轻吹了吹,动作颇为舒缓优雅,思思不禁微微蹙眉。“不错,二哥怎问起此事?...
《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二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走走走,陪三弟喝上几杯!”萧笛亲切而熟络的搂着萧哲的肩头,二人进了府门。
看不清萧哲背对的容颜,但思思能察觉到,萧哲周身散发的森冷。
入了书房,思思执起精致的茶壶从热炭上提起晃了晃,动作熟练而优雅,壶嘴划出细细的茶水伴着热气倒入杯中。哗啦啦,清脆而动听。
倒好茶水,思思缓慢将杯盏分别放于萧笛和萧哲眼前。
萧笛看了一眼思思,只觉这张三动作优雅,很是养眼。萧哲因着萧笛的目光使然,也不由得看向思思。
突觉思思的侧颜有些熟悉。以前都未仔细看这侍童。今日倒看的清楚,想不到三弟身边这个侍童气质倒是上佳。
“听闻岐山一代的农田是三弟舅母家的产业。”萧哲执起茶杯,轻吹了吹,动作颇为舒缓优雅,思思不禁微微蹙眉。
“不错,二哥怎问起此事?”萧笛也饮着思思沏泡的茶水,看向萧哲。天使般纯真的眸子划过一丝疑惑。
“三弟舅母家可是有个表哥人送绰号铁霸王雷俊?”
“不错,是有此人。怎么,难道他惹了什么祸事?”
“本王的一个弟兄叫王达,家有一妹,二八年华颇为貌美,被这个雷俊强抢了去,其妹誓死不从,便被他打死了。王达去讨要说法,又被雷俊派人将其爹娘打死,烧了房院。王达悲痛欲绝寻到本王。”
萧笛眉头紧簇,他不知这表哥雷俊如此胡作非为!
“二哥,真有此事?我即刻命人调查此事,若是真的,我定然为二哥的兄弟讨个公道!”萧笛义愤填膺,看得出,他气的不轻。
“如此,甚好。”
思思闻言,也颇为气恼,好好的一家人生生被这畜生害死,此人该杀!
萧哲眉眼扫过思思,但见眸中戾气,心中不免一笑,想不到三弟身边的人倒颇为正义。
“三弟方才可是去的周仁家?”萧哲突的问道。
萧笛和思思一愣。他怎知晓。突然有种被人监视了的感觉,颇为不舒服。
“二哥怎知。”萧笛虽然微笑,但眼角一抹凌厉却稍纵即逝。
“你们进周大人府中时,我正好路过。”
如此!
“是啊,周大人为人耿直,三弟颇为欣赏。你不知周大人是个棋痴,可偏偏解不开一局棋,还是张三解了那局棋。”
萧哲诧异,看向思思,有些不可置信道:“三弟可说的是你的侍童?”
萧笛回头道:“不错,正是啊!”
“据我所知,天下间,下棋高手如云,而二哥我只佩服一人。”萧哲目光深沉,透过门外,不知在看什么。
“哦?是何人?依我看,何人也不及我的这个小侍童。”萧笛豪情万丈,似孩子,斗着气。
“三弟如此一说,二哥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不如让他与本王对弈一局。”萧哲也来了兴致。他不知,有何人能对的过军师!
思思眉头愈发紧皱急忙谦虚恭让道:“小的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
“张三,今日你一定要赢了二哥,否则就罚你一月薪水,外加洗一月的茅房!”萧笛似寻到有趣之事,也好似笃定了,思思必胜。
“若他赢了,三弟,二哥就要带走他,让他住在我府中,与我切磋棋意,他若输了……本王就杀了他。”
思思诧异,什么,输了就杀了自己?思思只觉又是一腔热血灌头,忍无可忍。实在忍不住愤怒的看向萧笛!
“那不行,为何输了就杀,赢了你就带走?三弟不允。如此不如不下这棋!”萧笛愤怒叫到,这是何道理,真是欺人太甚。他的人,难道任人宰割?
“三弟莫急。他若输了,说明他的棋路不过雕虫小技,骗你们罢了。你若缺茶童,二哥送你一个。”萧哲微笑着,在讨论一个人该否存活。
何其残忍,何其无情!
若换做一人,岂非死的冤枉?
“既如此,小的就让二殿下输得心服口服!”思思冷清说道,隐约间一抹怒气升腾!
萧哲唇边含笑,很好,他就是刻意如此激怒与他。不然,如何知道这个小小侍童如何拿下周仁那样的好官。其实,若他真输了,他也不会杀了他。
萧笛心头不舍,并且气的不轻,但依旧命人摆上棋盘。
此棋盘,关乎存亡,此棋盘,关乎去留。
思思深深的看了萧哲一眼,执起黑子让萧哲先落,她随后落下。不肖片刻,棋盘上黑白子已经落了大半。
见萧哲此棋,思思笑了!
他还真是没少学自己的套路。居然模仿的惟妙惟肖。可惜,今日并非往日,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杀局!
果然,伴随思思的攻势萧哲眉目愈发紧锁,一如周仁,动作越来越慢,额头逐渐冒着白气,隐约浅显细小汗珠儿生成,不知是热,还是思考疲累。
思思依旧淡若清风,时不时的抬眸看向萧哲。萧哲,不错,你苦苦寻觅的军师诸葛尘就是我,齐思思!
以前的对弈有我的爱,有我的忍让,有我的缠绵。
往事如风而化,因你的绝情这一切,都变了。现如今,你我只剩杀招!
萧哲汉白衣衫如流云浮在天际,落入尘埃,挥手间自带一股幽香,思思被此香气晕染的有些痴然。曾经的深爱之人,为何如今只剩下搏杀?
低头看去,她与他招招凌厉,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吞噬,就会满盘皆输。
果然,不到一炷香,思思完胜萧哲!
萧哲不可置信的看着思思,觉此人深不可测,那眸中依旧淡如春风,唇边一抹含笑略有讽意,张狂而邪肆。
突的,一个熟悉的感觉侵袭!像!他很像军师!
这个念头一生,萧哲似被吓到,想从思思脸上搜寻熟悉的影子。然而不等他在看,思思起身施礼。
“小的献丑了!”
“很好,赢了!下去吧。薪水照发,本王还要赏你。”萧笛很是满意。就知道这张三肯定赢了二哥。虽然,他也不知为何如此笃定。
“慢着。既然赢了本王,二哥就要带走他,让他去我府上与我切磋棋艺。”自己一定要留下他,一定!
内心狂喜,好似,思思此刻就是军师。
虽然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军师,但那感觉太熟悉,若军师真的易容,若,军师,真的是他……
无法想象,萧哲激动的心口飞乱狂跳!
“那可不行!三弟可离不开张三。二哥莫要玩笑了!”不知为何,就是不舍!如此人才,岂会让他夺了去。
“那不如二哥借他几日,总可以吧。”萧哲压下心中狂喜和激动,神色复杂的看着思思。
“嗯,这倒可以。不过,二哥要借几日?”
“半个月。”
“不行太长了,十日。就十日。”
“也罢,十日就十日!”
思思傻眼,真是欺人太甚,他们兄弟二人做了主了,这当奴才还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当日,思思无奈的被萧哲带走,在萧笛一脸不舍的注视下,上了萧哲的轿子。
思思苦笑,怎的好似自己与萧笛似恋人缠绵惜别情,真是可笑!
上了轿子,思思才发觉,真是太不自在了!
对面萧哲白衣翩翩似晚霞的浮云流动,随时散发贵气和优雅的仙姿,此刻温润如玉的他,真的很难想象,在战场上是多么勇猛杀敌的大英雄!
萧哲心思复杂,这个女人身上太多疑点,会摆阵,会绝顶轻功,棋艺高超,会假扮男子,且气韵超然,卓尔不群。
这女人和军师诸葛尘究竟是何关系?
危险的眸子微眯,散发狼一样嗜血的光芒,思思被萧哲的目光震慑的有些恐慌。
论打斗,萧哲能轻松捏死她,况且在这野外的山中,自己死了都无人知晓。
怯至胆边起,思思不由得脚下移动后退两步。
萧哲见思思悄悄的后退,想都未想驱身上前一把又揪起衣领提到身前。思思身形不稳一个趔趄扑至高大的男人身前,惊恐的瞪大了眸子看向萧哲!
瞬间,方才那侵略性的吻即刻轰炸二人脑海,使其两人皆陷入不可思议的情欲缠绕中,而这情欲,似乎与爱无关。
思思窘迫,因着胆怯舌头有些打卷,话不成句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怎么,怕了?”一句轻薄良家妇女的调调脱口而出,也惊了自己一跳。
“你,你,你放开我,我。我和你回去就是了。回去任你处置。只是,只是,还望你莫要将我,交给太子!”思思如此惊慌如那弱小白兔,当真令萧哲满意,这才是一个弱女子应有的模样。
他突然发现,看到这个女人如此惊慌柔弱狼狈的样子,心中竟畅快的很!这样想着也起了戏耍她的心思。
“你看今夜月黑风高,本王若在此将你奸杀了,岂非快哉?”萧哲刻意的露出一抹邪气,然而却有着致命的魅惑和美到让人心神碎裂的恐怖。
思思贫眨美目,强迫自己稳定心神,莫慌,思思,莫慌!
“堂堂二殿下,是不会做如此龌龊浪荡之事。再说,三殿下那里,你要如何交代?”不复方才的胆怯娇柔,恢复了冷静和淡然。
见她如此镇定突的,萧哲觉得没了趣味儿。
“如何交代?不过一个下人,死了就死了。”萧哲冷冷一语,自带冰碴数块。
思思听闻此言,气的胸口起伏,口中气重,喘息略沉,冷冷说道:“不错,一个奴才,死了就死了,在你眼里贱如蝼蚁。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生命不分贵贱,黄泉路上不分高低!因果轮回,人皆幸免。恶念恶行,早晚会反回与你。”
萧哲震的虎躯一颤!
她,怎么和军师说过的一样,记得军师与自己攀谈也曾论起生命贵贱一说,同样的一句话,便是,生命不分贵贱,黄泉路上不分高低!
凝眉而视,在凝眉,直到寒意疑惑压迫的思思快招架不住,突的听萧哲又一语问道:“你究竟是谁?”
思思微顿,表情逐渐冷却,萧哲未放过思思任何一个表情,只听思思轻启朱唇道:“怎么,连你休掉的侧妃都不识得了?”
“你与军师诸葛尘什么关系?”终于,问了心中的疑惑。
“没有关系。怎么,难道说我与军师有何相似之处?”
太过淡定的语气,不得不令萧哲放松警惕。只,那手还是松了松。
“走吧。”冷冷一句,萧哲抽回了自己的手,连同身子也一并后退,二人距离瞬间被拉开,尴尬和不适顿时稍减。
思思抖手弹去灰尘和尴尬,转头向前走去,听闻身后萧哲冷冷一语道:“错了。”
思思驻足,错了?扭头不解的看向萧哲。
“跟我走。”言罢转身向一侧而去。思思急忙跟上,原来,是自己迷了路。
二人一路不在言语,萧哲高大的身躯又恢复了优雅和贵气,走在前面与思思相距始终几步之遥。
二人身形倒相映成趣,好似漫步林间的情人,在暗夜中悠闲自在,大有天长地久之嫌。
思思凝眸仰视如墨夜空,黑夜的鬼魅似乎经久不散,一如此刻思思的心。
她知道,回去该如何,必会好不了。
二人如此闲步而适行了一炷香,果然,在萧哲府中后园处停了下来。
原来,此处是近路!
转身,萧哲长身玉立,淡然的眸子无有波澜,贵气优雅的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看向思思的眸子,也是淡的不着痕迹的一丝冷。
“回去继续做张三。从今后,便以张三的身份住在这里。”
“恐怕,三殿下那里,我还是要回去的。”思思说道。三殿下岂会将棋艺精湛的自己交给萧哲?这是不可能的。
萧哲听闻此言向思思走了几步,停在她身前冷漠的看着她,又道:“可以,如果跟了阿笛,便要将他所有的举止动作,一一禀告与本王。”
什么?让自己做那奸细?呵,真是笑话,我思思难道会任由你们宰割?
“王爷如此信任我?你不怕,我反间了?”思思嘴边划过一丝嘲讽,戏谑道。
不想,萧哲笑了!他的笑似春风浅抚,似朝阳灿烂,似潭底幽兰,总之,无法形容的美,险些让思思沦陷,但她及时收回了那花痴的思绪。
她知道,萧哲的笑,危险至极。一如他在战场上,扬起的刀剑划过那抹令人窒息的微笑时,便是对手人头落地的残酷和狠戾!
果然,萧哲接下来的话,令思思如坠冰窟。
“如今,你身份已露,不揭发你,你还有丝活路。揭发了你,本王第一个将你送入大牢。偷盗皇室贵物,你知道后果。还有,太子哥那里,你认为,会躲的过去?”
思思怒火中烧,兵法有云,五行无常位,四时无常胜。
今日之僵局,如棋,将思思堵在了死局,只因为,他知道了思思的软肋,无非是她惧怕成为太子的女人。
然,此事,也算不上死局,只要她肯,踢破一面,死局即刻转活,她会反败而胜。
如此,伤的,只是双方。可能不止……
思思想了想回以萧哲邪肆淡然的魅惑一笑:“何必如此麻烦,明日,我就去太子表哥处自行相告就是了。做他的女人,未尝不可。”
眼看着原本得意的萧哲英俊的眸子逐渐冷却,思思又淡然一笑,略一施礼转身向前走去。
突的胳膊被一双大手擒住,连带整个身子重心不稳被压到了墙上!
思思轻呼一声,气急败坏道:“怎么,王爷技不如人要动粗不成?”
嘲讽奚落毫不客气的落在了萧哲脸上。
但萧哲并未发怒,只看着思思的脸,一字一句道:“本王在想,你这样的女人,缺的是什么,男人的爱?还是,是男人就行。”
被讽刺回来的思思脸色一变!是的,虽极不喜听他如此说,但,她的确太缺少爱了,是而,她对男人对她的一点好,都招架不住。
可,听萧哲话中,怎么有骨子酸楚味?是她听错了么?
“那是我的事。放开。”思思冷冰冰一语,以为萧哲会放手,不想,他竟纹丝不动。
二人僵持着,一如棋盘上二人棋逢对手,对立厮杀,只看,谁的计谋略胜一筹。
“很好,既然你缺男人,本王成全了你!”说罢拉起思思的手大步流星向门内走去。
思思吓得花容失色,他,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成全了?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思思低低一语,另外一只手掰着那牵在一起的大手,然而,只是徒劳。
思思心中大恐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要做什么?
萧哲也不回答,只是紧抓其手一直前走。不知为何,听到她说宁愿做太子的女人,就是烦躁,许是这个女人如此做太嚣张,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吧。
萧哲就这么定定的,定定的看着思思,她的眉眼如此清晰,而方才那惊鸿一语却始终徘徊心头,挥之不去。
太子却是信的,身形不稳,大手扶着门框,指缝间沁透木门框的冷硬,微颤的手,如何也止不住。
太子只觉心痛,痛的看不见摸不着,却令人难受的欲死……
“你爱他,为何求他休书与你?”实在痛苦,太子萧哲红着眼睛问向思思。
思思清丽的俏颜划过一抹心痛,但,被她很快隐藏。
“表哥,当时离去的心是真的,现在回来求他治我的病也是真的。我齐思思曾经依赖与你那三个月的陪伴相知也是真的,你不声不响的走了令我孤独心伤数日也是真的。人心本多变,也是真的。”
她曾孤独心伤?她曾依赖与我?
太子萧承只觉心口处又疼痛不堪,悔意夹杂难言的痛楚齐齐袭来,太子手抚心口脸色苍白,容颜汗珠滴滴滚落,身形不稳,向前扑去……
身后五大护卫及时拉住其身,然依旧未能阻止多病的太子身子慢慢堆委。
思思心急顾不上禁忌,赤脚大步飞奔太子身边,在经过萧哲时,未曾察觉那一抹复杂的神色。
伊人带风而行,欺身在太子身前,面容焦急,伸手抓起太子的手腕,将手抚上那脉博!
太子鼻端轻嗅一抹清香,缓缓睁开了眸子,朦胧中,是那个令他心碎的女人焦急的神色。
一手挥开思思的手,使得有些虚弱病容憔悴的思思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思思缓慢起身,复杂的看了一眼太子,二人幽怨哀伤的神色就这般对视良久。
“既然你不爱我,日后与本宫再也没有关系了。扶我起来,我们走……”虚弱的太子被护卫们搀扶而起,一步一步似有千斤重,艰难的终究还是出了府,越行越远……
人走,茶也凉。
思思虚弱的支撑起绵软的身子走到床榻,一个不稳趴在了床上,身姿狼狈至极。
萧哲冷眼凝视透过那单薄的脊背传来的哀伤,心,有些微变。
“知你如此不舍,本王倒成那小人了。”萧哲嘲讽着,向前走了两步,低头看向将脸埋在床上的女人。
良久无声,就在萧哲以为她又昏了时,思思抬头向前爬了爬躺好将被子盖在身上,看向萧哲问道:“这是谁的房间?”
环顾着房内奢华低调的摆设,思思敢确定,此间绝非下人的房间。
以为她会接他言,不想她竟岔开话题。
“我的。怎么,不习惯?”萧哲说完坐了下来。
思思一愣,他不是该与琳琅一起么,不过想想也是,堂堂二皇子有个两三个卧寝也不足为奇。
二人不在言语,一阵诡异的沉默,思思将目光投向窗外,那明亮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如母亲的爱,悄无声息的滋润着世人,万物,生灵。
然而,母亲的爱,她齐思思是永远也感受不到了……
思思在这间房内躺了三日,这三日,萧哲倒未曾出现过。
下人们会定时送来汤药和饭菜。却也只是悄无声息的。安静的恍若庙堂禅房。
会让思思误以为自己并非在这府中。
琳琅也不曾出现,被轻视惯了的思思倒不甚在意。只是偶尔闲适,脑海里会回忆那日太子萧承眸中的哀怨和痛色。
若他真的放下了自己,岂非随了自己的心意?可为何,心中有些难受?
辗转反侧的思思迷迷糊糊又躺了一日,第四日,身子骨终于硬朗,使得她再也躺不住,起身来,踏出门外。
竟然无人看守。是萧哲对自己太放心,还是不甚在意?
突的,思思又起了离去的心思。
东张西望着,思思衣装整齐的状做溜达,留意府中所有人的动向。
果然,琳琅偕同萧哲正坐在房前凉亭,二人似在说着悄悄话,见到思思愈发清瘦高挑的清丽身影,停止了言语,齐齐看向与她。
思思见这二人郎情妾意,略施一礼便欲转身离去,眉目轻垂,转首间说不出的韵味儿,琳琅及时唤住了思思离去的步伐。
“思思姑娘请留步。”
思思回身颔首问道:“王妃唤我何事?”
客气疏离,称呼中透着思思局外人的身份。
萧哲冷眸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射向思思。
琳琅却笑了,心中是喜的。这样才对。
“思思姑娘身子可好了?这几日,我未去打扰你,望思思姑娘不要怪罪。”
“王妃客气了,思思不会。若无事,思思退下了。”
“思思姑娘别急着走,来,尝尝夫君带来的点心,很是好吃。”
他带来的?更不能吃了。
“思思多谢王妃好意,只是,我不喜甜食。”清瘦倔强的身影,透着无法言说的孤高,似一群莺莺燕燕的红粉之中一抹清流,遗世而孤立!
“这……”琳琅一时也无语,想不到,这女人如此不识抬举。
思思施礼,欲转身离去,身后响起萧哲磁性而魅惑的嗓音:“思思姑娘换身衣服,皇上召见你我。”
思思身子僵硬,皇上召见她和他去皇宫?究竟何事?遂转身莫名看去……
坐在轿中的思思沉着冷静,看向好似假寐的萧哲,白衣若仙,俊美的菱角分明的五官立体的无一丝瑕疵,世上为何要生的如此完美的男子?
思思垂下眸,为何自认为已经对他心如止水,此刻却仍止不住心跳加速,恍然杀场初识他……
思绪回到三年前,她因毒复发使然,脸色右面大片青黑的毒素瘀滞其上,嗓音亦是因毒沙哑沧桑,被毒折磨的没有丝毫原来模样。
倒也成了她天然的面具。只是这面具时常会令其痛痒难忍。
为了能与萧哲接近,思思爬山涉水历尽艰辛终于来到边关,与匈奴大战的不可开交之地。
当时边关战事吃紧,百姓们流离失所,家不像家,苦不堪言。
思思靠近城门未曾见到萧哲,被士兵们拦下。
思思等待士兵的通传,站在城楼下仰望巍峨高耸的城墙,被烈日劈射下的橙黄棋子折射着犯旧的黄白,干巴巴的被热风鼓动的摇摆不定,映衬在思思眸中,却成了灰色。
许久,等到右脸上的青黑抓心挠肝的瘙痒,思思忍不住用手拍了又拍。
直看的士兵们疑惑,此人莫不是疯了不成。
士兵领着思思登上城楼,那里,是男人聚集之地,是男人们随时付出生命的修罗杀场。却为的是保护身后的父老乡亲,男女老少们。
不由得,思思心中升腾无比敬佩之意,而在初见萧哲身披战甲,坐在城楼上指挥千军万马,帅气的一塌糊涂,听见思思脚步的清浅响动而扭头时,只一瞬,思思便听到了心动的弦音,绕项盘顶,永无止歇……
思思勉强压下心头悸动,将身形稳稳而立,挺拔单薄的身板被犯旧的灰衫包裹其内愈发纤瘦。
绝丑的容颜,鬼一般出现在萧哲及所有副将眸中。
有些骇人。好在,出生杀场见惯生死的杀神们,受得住。
“你叫什么,为何求见本王。”磁性而动听的声音伴着冷若冰霜的味道袭击着思思感官,悸动的心瞬间凉爽。
“在下诸葛尘。听闻王爷对匈奴的数十万大军久攻不退颇为心烦。战事持续数月有余,还真是耗兵耗粮,麻烦的紧。”声音嘶哑干裂如拉破的弦听在众人耳中实在不舒服。
长得丑,声音竟也如此难听。
众人已经鄙夷不屑,怎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敢来嘲讽他们不成!故而愤怒瞪去。瞬时将那杀气包裹在思思周身,引得思思一个冷战。
“阿哲,朕知晓你棋艺还是甚高的,与她对弈一局,时间为半柱香,若她输了即刻潜回陵园终生不得踏出一步。若她赢了,便去应战。”皇上声凿力狠,容不得思思将气息平稳,便直奔主题。
思思却不动身子,但就是对弈?没那么简单吧。遂清冷问道:“皇上,可否告知,与棋圣斗弈可有彩头,若有,那彩头是什么?”
皇上微愣,她倒聪明,还能猜到有彩头。
“对弈者以命相搏。输者,死。”
什么?输者……死?
思思心中怒火万丈,落花雨般的恨意突破眼眸,悉数兜头泼盖在萧哲身上!
银牙咬碎一口,思思此刻恨意,无论如何也遏制不住!倘若袖剑在手,她恨不得悉数扎遍萧哲浑身上下里里外外!
思思眸中射放寒光那么的凛冽,眼底一片苍穹天碧,动了大怒火的她不似他人眼珠儿愤怒成红,她却是绿的!
碧绿的瞳色惊艳了在场尊贵的父子四人外,也令他们倒吸口气!
这个女人的眸子怎的变得如此碧绿碧绿!
可不等这神奇的瞳色恢复往日朗星的墨瞳时,思思便垂下了头,将杀气如不见的烟雾悉数吞化了去。
在抬眸,一切如常,看不见任何情绪,然说出去的话却真真个大言不惭,不自量力!起码,除了萧哲,其他三人皆如是思绪。
“赢他,只十步。”
“哈哈,什么?十步?齐思思,怎么,那么急着投胎赴死?”萧笛像听闻天大的笑话,实在不削,这女人吹牛还真不一般。
萧哲倾城绝色的长眸波澜不惊,然手心却偷偷的攥紧。思思的恨意,还是惊到了自己。只是,没办法。除了她,他不知还有何人能胜任。
而他,其实早想到了,若她输了,她的命,他会保管着。只是不会让她知晓罢了。可还是无法幸免的让她深深的恨上了自己……
“好!开始吧。”皇上有些兴奋!倘若为真,这个齐思思可当真不容小觑啊!
只是几人不见太子眸底那抹墨色,黑的迫人……
光滑的白子如上好的绝色佳人,任人摸在手中皆有种不忍放手的冲动。思思见棋亲切,似乎只要一见到棋子,便涌生无限的灵感和情愫!
师父曾说过,自己是天生的棋圣,无人能敌!
一子在手,如天下玩物,皆戏耍于股掌之间,而她便是站在苍穹天际的王者,俯瞰世人,俯瞰这方寸间神秘而奇妙的棋盘之间。
一子星盘,白子落与对面谪仙却狠如魔鬼的俊美男子那黑子一旁。
思思棋走寻常,看不出如何,十步之遥,看在人眼中犹如千金压顶沉重无比,而十步,已过了五步。
皇上和太子对视一眼,然都静悄悄的看着,只有萧笛,压根儿没将思思放在眼中。正坐在一旁摆弄那食指上的扳指。翡翠叶子上嵌宝石红,俗雅同筹,倒是别样的美色。
六步开始,萧哲动作逐渐缓慢,时常是思量许久,才肯落下那黑的耀眼的棋子。
皇上和太子紧紧盯着,实在看不出有何蹊跷。此刻他二人承认,他们就如同傻子,不懂常人的世界般,倒是懵懂如稚儿。
思思偶尔抬首冷瞥一眼对面坐着的萧哲。心中却镇定自若!
这是她十七岁那年独创而成的棋路,耗时三年之久,融入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天时地利人和之气,精准算计到分毫不让之出神入化境界,就连他的师父,都走不过八招。
而他,已经过了七招。纵然是对他恨极,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萧哲,果然非池中物。只是,今日,她就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不但如此,她还要毁了他的想法输者死?真是岂有此理!
时间停留在了第八步。萧哲无论如何也是走不动那第九步。
定睛瞧上棋盘,越看越觉天旋地转,忽忽悠悠头脑突的一阵发晕,陡然察觉自己何时竟身处悬崖沟壑,四周黑呛呛林立丛生密密麻麻刀树火海,滚热火红的岩浆却与极寒蔚蓝的冰山相辅,兜头而至,随时都会将他吞灭!
身上被极冷极热两种气流互相吞噬折磨,脚下周围不仅万丈深渊,仅容得下他单脚独立。可即便如此,脚下的土亦渐有松动,随时坍塌,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向镇定自若闲庭信步的优雅公子萧哲,此刻却是满头大汗,惊慌失措!周围没得半点出路已经逼的他绝望在绝望!
死亡的气息排山倒海的侵来……突的想起自己只是下棋,怎的就身处如此险境?
一个念头起,耳边声若细蚊般遥远而缥缈的一声声呼唤,终于将他拉回了现实。忽悠一下,萧哲猛然惊醒。
“二哥,你可算醒了!方才经历何事?你突然晕倒,可是吓坏父皇和我们了!”是萧笛,惶恐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
“二弟,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三个时辰啊!”太子亦神色慌张,实在不解,萧哲他,究竟发生了何事。究竟见到了何等可怕的场景,使得他昏睡中不断挣扎低吼!从未见一向沉稳优雅的二弟如此模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自己也连带受了惊吓。
萧哲闻言脸色惨白,伸手抹了脸上如流的汗水。身上亦湿透如被水沁,待魂魄归体,便思绪回炉,缓了多时,湿溻溻的身子极不舒服。出言问道:“她呢?”
太子一愣,只觉今日萧哲有些不对劲。遂道:“你第八步后便晕倒了。父皇大喜,夸赞思思,然思思只道一个条件,就是无论谁输,都不可杀,这是她提的要求。还有……她若赢了,要收回放在你府上的嫁妆,送到本宫府中。”太子缓慢讲完,不见两腮竟悄悄飞起一抹丹赤。
呵呵,她的嫁妆,送到太子府,这意味着,她从此后下定决心跟了他是么……
不知为何,心口处,突的纠结难受似乎要窒息,大手捂住心口,仿若他得了心疾,难以控制的疼痛,令其脸色又白上三分。
如此病态,倒压过了太子那常年病秧子的灰白……
“二哥,你究竟怎么了?你可知,你方才有多吓人。”萧笛状若孩童,一脸灿烂的疑问道。
“她的棋,可杀人。”此话一出,直令太子和萧笛惊吓万分。
萧哲却无力的看向房顶,她,要杀了自己?
是了,那碧绿的眸子突兀异常,定是当时对自己起了杀心。也是,她以为自己让她去送死,故而心生怨恨,想借棋盘,教训自己。
她果然非同凡响!
有着如此认识的萧哲又道:“她人呢?”
依旧是问她,太子眉心微簇,略有不喜。
“留在宫中,父皇命人好生伺候着。可思思性子古怪,非要……去我府中。”说到此,太子心中难掩悸动!这说明,思思认可了他,要成为他的女人!
什么?去他的府中?
又是一抹哀凉似从经年的沉潭发酵升腾。思思如此动作令他措手不及。令他,心思难安。
萧哲清冷的身子绕过太子和萧笛,不声不响步出偏殿,向外而去。
这客栈落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真是为行人使个方便。
思思将马儿拴在树上,付了银子让店家喂着料草。
进了屋子,寻到一处角落要了两盘青菜,一个馒头独自吃食。
“听说了吗?健康城第一好女子花伊人,本来是和二皇子萧哲定亲的,就连太子也对其深深爱慕。哪想皇上不准,愣是将右相家的无才无德蠢笨如猪的女儿嫁给了二皇子。真是可惜了二皇子那样出色的人了。”
“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自是知晓。不过我听家侄说二皇子强烈要求皇上将那女子封为侧妃,可是正妃居然不是花伊人。这又是为何?”
“你们不知,皇上是将那么出色的女子留给太子的。太子对花伊人深深爱慕,当年谁人不知,还曾为了花伊人差点命丧,后来听说跑到什么庙里呆了三个月,后来落下一身病痛又回来的。”
“嗨!两兄弟同时爱上一个花伊人,皇上也难为了,只是听说太子此番回城就是为了这花伊人,说不定择日就会大婚。”
“听说这个花伊人不但相貌绝美,性子也温柔端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连圣上都时常赞誉,生为女子应当如花伊人,还令女子们效仿呢。”
这时又一人接过所有人的话头,折扇在手潇洒不羁,一身红衣张狂而热烈。
“那是当然,花伊人么,我见过!”
众人闻言皆围了上去,你一言他一语的求他说说这个花伊人。
“窈窕淑女花伊人,此女只应天上有,实在让人见了不得不心生爱慕!”
思思闻言侧头看去,这红衣男子长得倒不赖,就是有点男不男女不女的。
“说说看,这花伊人长得到底如何?”
“这个嘛,当时离得远,没看太清楚!”
众人嗨的一声起哄,以为他真晓得呢,竟是个吹牛皮的。
“你们这是作甚?听我说啊!当时离得确实远,不过看了个大概,这花伊人与当朝太子站在一处,不知何时身后涌上来数个黑衣人欲将花伊人劫走,太子殿下便奋力抵挡,不想身受重伤,花伊人吓得花容失色,搂着太子失声痛哭。你们说,花伊人是否深爱的是太子殿下啊?”
众人点头,一人又道:“不对吧,我怎听说当年皇上将二皇子与右相家的嫡女定亲,二皇子死活不同意,说今生非花伊人不娶,后被皇上责罚令其去战场历练,听闻花伊人曾跑去送二皇子,二人相拥而泣,依依不舍呢。”
“如此说来,这花伊人是爱慕二皇子的。只是这次二皇子娶的却不是她,甚至连提都未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还用说,二皇子听闻皇上将花伊人赐给太子,心中恼恨呗,想想也是,皇上够偏心,愣是赐给二皇子一个废柴王妃,心中高兴才怪。”
耳边还在议论,而思思的心,已经跌宕起伏,更加沉入谷底,无有一丝亮光。
难道说,琳琅不是萧哲心爱的女人,这个花伊人才是,还是说萧哲心爱的女人有两个?摇摇头,想他作甚,自己不停的劝慰醋意难消的心,告诫自己已经与他没关系了。可是太子……
还记得太子隔着屏风哀叹连连,所做诗云字里行间也都不离花伊人那三个字。
当时她听了出来,还颇为好奇,为何句句诗里都有这三字,如今,终于找到了答案。
什么为了自己而回。分明是为了那个花伊人!
原本心中的那点温暖感动,如今悉数消失殆尽,只留悲怆孤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只怪她自己对他们了解太少了!
难怪,难怪自己在他们眼里如粪土。遑论他说,单就一个花伊人,就足以甩她八条街了。
吃食实在无味,丢下银两,思思便被小二领到三楼一个狭小的只容一张床铺的屋子。
思思不挑,能躺着休息即可。索性关上门,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翻来覆去。
耳边始终回荡众人议论,是了,当年太子与自己隔着一道屏风,侃侃而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吟诗作对配合的天衣无缝,隔着屏风,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却成了他的口头禅。
每当他说这话时,二人皆同时大笑,她承认那段时日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时光。
然而数月后的一日他却悄悄离去了,连个招呼也未打。害的她白白苦等数日,但见其的确不在出现,自己这才死了心,又恢复到往日沉闷落寞的暗影中,似孤魂,终日感受着那无有边际的孤独……
辗转难眠的她终于捱的睡了过去,夜半突闻门外响动,思思一个激灵猛的坐起。拿起包裹摸黑悄悄推开窗户,向外张望。
遭了!何时这楼内外都围满了人。于暗夜中仔细辨别,这些人好似身着统一服饰,却不像官差。究竟是何人?
思思悄悄攀着窗户一个飞身翻到了房顶,像暗夜精灵趴在房顶一动不动的审视楼下动静。突的手下有些恪手。
无人知晓,思思一身绝顶轻功,竟是出奇的快速。
思思听的清楚,自己的房门被一个大力撞击开来。几人走到开着的窗边,一人低喝:“跑了,搜!”
思思心惊,看来这些人是找自己的。何人如此杀气腾腾的紧追自己?
显然,楼内外被他们搜了个遍。突然有人大喝:“去房顶!”
思思心中一紧。她会轻功一事万不可被人知晓。急匆匆从怀里掏出面具戴上。又随手一摸将包裹系在身上,动作麻利,快的只是眨眼间。
这面具,银色妖娆,张扬而邪魅,是自己亲手设计打造,她敢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只是极少用到,如今,却不得不用了。
果然三四个男人飞身上了房顶,一眼便见思思趴着的身影。
思思见实在躲不过去,遂缓缓站起身,邪魅的一笑。
“你是何人?”一男子看着戴面具男女莫辨的思思诧异问道。
“真是晦气,好容易偷点钱财,还被你们碰上了。不如哥几个,我将银两分给你们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思思痞子般吊儿郎当的说着。
“原来是个偷!”一人出言。
“可曾看到一女子出去?”一人又问。
“你们就是找那个女子啊?看到了,诺,你们刚到,她就偷着向那跑了,小爷还纳闷儿,那女子作甚跑那么快。”思思一指北方。那边有一片矮树,在往北,则是庄稼地。
几人信了,毫不犹豫转身而去,徒留思思一人似孤鹰矗立房顶。
果然一群人顺着他手指方向向北而行。
思思见状不敢耽搁遂飞身而下,急忙找到自己的马儿解开绳索跳了上去飞身驾马向西奔走。
只是思思不见,树上一鬼魅如蝙蝠的身影在思思离去后翩然飞下,落在马背也朝西而去。
思思跑的很快,以为甩开了众人,不想身后马蹄声越来越多,思思知道,是那伙人又折返了,终究是察觉她的谎言。
思思将面具收起放在怀里。又一掉头向北而行。
跑了不到一炷香,身后的人追了上来。将思思堵在了中间。
“臭娘们儿,终于逮到你了。”一人气喘吁吁开口骂到。
“各,各,各位好汉,小女子不过是个赶路的,你们,为何追我?”
思思惊慌如兔儿,被猛虎堵截后的骇意懦弱而令人怜惜。
可,在这些人面前只会徒增他们的快意!
“追的就是你,齐思思!有人要买你性命,我们拿人钱财,所以得罪了!”抽出大刀下一刻就会砍到思思身上。
“壮士,求求你,别杀我,究竟是谁要我性命?我,我应该没有仇人的啊!”思思依旧紧张的话不成句。
“也罢,齐思思,来世投胎了找那人报仇吧,可不是我们,你记好了,要杀你的人,叫萧哲!”
思思心下大惊!是他!不会的,怎么会是他?不,她不相信,他既然休书与她难道还会如此赶尽杀绝?
思思强自压下心头愤怒和诧异又道:“壮士,萧哲若要杀我,不会如此费事。壮士在为谁卖命,不防相告。”
男人身子一顿,只这样就够了,思思知道,她猜对了。
“齐思思,的确是萧哲要杀你,我们也不同你废话了,黄泉路上你寻他报仇吧。”一声狠戾落下,大刀闪着嗜血寒光砍向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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