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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告急:程少,夫人又在闹离婚霍蕊程琰

茶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砰!’冰冷的触感贴着霍蕊的脸,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黏糊糊的液体遮住视线。额头上传来剧痛,霍蕊咬着唇抬起头,看向她身前的女人。女人此刻正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磕!“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以为自己是程少的未婚妻呢?”“这儿可是监狱!程少亲自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你!”霍蕊张了张嘴,想要反抗,可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痛到窒息!可最痛的,还是心口!“霍蕊,程琰不要你了!”“他宁愿要一个植物人,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是费尽心思爬上枝头,也终归会掉下来!”“这监狱,就是你最终的归处!”耳边的声音越发模糊,霍蕊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眼前的视线被黏糊糊的鲜血遮...

主角:霍蕊程琰   更新:2024-11-28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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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蕊程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婚情告急:程少,夫人又在闹离婚霍蕊程琰》,由网络作家“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冰冷的触感贴着霍蕊的脸,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黏糊糊的液体遮住视线。额头上传来剧痛,霍蕊咬着唇抬起头,看向她身前的女人。女人此刻正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磕!“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以为自己是程少的未婚妻呢?”“这儿可是监狱!程少亲自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你!”霍蕊张了张嘴,想要反抗,可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痛到窒息!可最痛的,还是心口!“霍蕊,程琰不要你了!”“他宁愿要一个植物人,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是费尽心思爬上枝头,也终归会掉下来!”“这监狱,就是你最终的归处!”耳边的声音越发模糊,霍蕊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眼前的视线被黏糊糊的鲜血遮...

《婚情告急:程少,夫人又在闹离婚霍蕊程琰》精彩片段




‘砰!’

冰冷的触感贴着霍蕊的脸,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黏糊糊的液体遮住视线。

额头上传来剧痛,霍蕊咬着唇抬起头,看向她身前的女人。

女人此刻正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磕!

“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以为自己是程少的未婚妻呢?”

“这儿可是监狱!程少亲自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照顾’你!”

霍蕊张了张嘴,想要反抗,可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

痛到窒息!

可最痛的,还是心口!

“霍蕊,程琰不要你了!”

“他宁愿要一个植物人,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是费尽心思爬上枝头,也终归会掉下来!”

“这监狱,就是你最终的归处!”

耳边的声音越发模糊,霍蕊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眼前的视线被黏糊糊的鲜血遮挡住,她伸出手,朝着门口方向探去,眼角泪水无声滚落,痛苦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撞的她......”

三年后。

阳光刺目,女子监狱大门‘哗啦’一声打开,霍蕊扶着门,隐约可见的瘸着腿从里面走出来。

“霍蕊表现优异,提前释放。出去之后,好好做人,重新开启你的人生。”

重新开启人生?

霍蕊抬起头,惨淡一笑。

她的人生,早就如同黑白画,再也没有重新绽放光彩的可能了。

她刚走出监狱大门,就看见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不等霍蕊看清楚车上那人是谁,两个人从车上下来,连拖带拽的把她拖了上去,紧接着,霍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醒来时,一股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迅速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醒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凉飕飕的,带着一股压迫感。

霍蕊瞬间浑身绷紧,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天夜里,她跪在雪地里,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可那个男人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霍蕊,敏熙醒不过来,你的后半余生,就在监狱里赎罪吧!”

如今她出狱了,所以说......

霍蕊猛地起身,一扭头,便对上那双冷漠的寒眸。

“冷吗?”

时隔三年,看清楚霍蕊容貌的瞬间,程琰心下一颤,她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霍蕊已然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原本白净如玉的面容,如今也微微泛黄。

尤其是那双眸子,像是一潭死水,看向他的时候,除了畏惧,瑟缩,再无其他。

霍蕊哆嗦着嘴唇,艰难的吐出那个名字:“程琰。”

程琰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难掩厌恶的道:“闭嘴!你不配这么叫我!”

不配?

也对。

能叫他全名的人,除了程爷爷,只有那个女人。

霍蕊抿了抿唇,忍住眼中酸涩,轻声道:“程少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刚出狱,总得回家亲口告诉爸爸,霍敏熙的车祸跟自己无关。

也不知霍蕊怎么惹怒了程琰,他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攥住霍蕊的手腕,“走?”

“霍蕊,你怎么不去死!要不是你,敏熙怎么会在这冰冷的病房里躺三年!”

他眼眶通红,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厌恶,好像恨不得把霍蕊撕碎给霍敏熙赔罪一般。

霍蕊心中一片寒凉,安然无恙,她张口,声音沙哑:“你为什么不肯信我?当初霍敏熙出车祸,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够了!”

程琰脸色铁青,面色紧绷的瞪着霍蕊,嫌弃道:“不知悔改!到现在你还狡辩!”

“证据确凿,不是你,难道是敏熙拿性命来冤枉你?”

他这一句话,瞬间将霍蕊打入地狱。

她和程琰青梅竹马,自幼定下的婚约,她以为自己顺理成章的会嫁给他,可后来,当霍敏熙拿着她和程琰的亲密照告诉自己,让自己退出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场婚约,终究不属于自己。

原本她想退婚,可程家老爷子死活不肯松口,坚持只认霍蕊这一个孙媳妇!

之后,霍敏熙出车祸,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霍蕊。

而霍敏熙车祸后便陷入昏迷,之后医生诊断,她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来,程琰一怒之下,瞒着所有人,不动声色的把她送进监狱。

霍蕊深吸了口气,苦笑一声,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对。”

“好。”

霍蕊突然一改往常态度,点点头,倔强的抬起头对上程琰猩红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是我干的!”

“一切都是我一手谋划!我恨不得霍敏熙这辈子都不曾出现过!”

“她夺走我父亲,我的家,我爱的男人,我的一切,我就是对她恨之入骨!”

说完,她逼近程琰一步,眼角分明挂着泪,语气却异常坚决:“程少还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霎时间,程琰有些错愕。

他这么多年,无论怎么逼问霍蕊,她从来没有承认过。

可今天,当这些话从她嘴里轻飘飘的说出来时,他竟然没有半点满意的感觉。

只觉得胸口莫名的堵得慌。

“果然是你......”

“对,还有跟恶毒的,程少想听吗?”

霍蕊撩起耳边碎发,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霍蕊,“我甚至想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我想得到你!”

“我想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你!更想你做我未来孩子的父亲!我想霸着你,这辈子都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够了!”

一声厉喝,打断了霍蕊的话。

她讥讽的勾起嘴角,笑了。

程琰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眯起眸子厌恶的瞥向她,冷声道:“霍蕊,多听你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

霍蕊垂下眼帘,面无表情。

这样的话,三年前她就已经听够了。

“我说过,敏熙一日不醒,你就是罪人!”

说完,他忽的欺身上前,打了个响指,朝着门外吩咐道:“把她送去赎罪!敏熙一天不醒,她就别想离开半步!”




程琰脸色难看至极,幽冷双眸深邃莫测。

就是霍敏熙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呵,”半晌,程琰一脸嫌恶的甩开霍蕊,居高临下的视线透着审视,“你倒还算识相。”

霍蕊猝不及防,腰撞上尖锐的桌角,哗啦撞落一地东西。

她痛苦的蹲下身,三年监狱生活,本就瘦削的身体蜷在那只有小小一团。

程琰没来由有些烦躁,脚尖往她的方向转了转,霍敏熙从他身边越过:“姐姐!”

“敏熙。”

他将人拉回来,只当霍蕊在演戏,“起来,别在那演戏,爷爷都死了,你还装什么?”

霍蕊腰酸痛得厉害,听到他冷嘲热讽她也没什么反应。

等疼痛稍微褪去一点了,她扶着桌子慢慢站了什么,对律师虚弱道:

“杨律师,麻烦你帮我们拟一份协议,就按刚才说好的。”

“好的。”律师颔首,没有多说。

律师拟定协议时,程琰取出干净的手帕,将骨节分明的手里里外外擦得干净。

仿佛霍蕊碰到他就是一种亵渎,她就是什么脏东西。

心中刺痛,霍蕊转开视线,留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老爷子。

她知道,她能目睹爷爷真容的时间不多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笔尖扫过纸面的刷刷声。

霍敏熙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凑到律师旁边看,就怕他跟霍蕊串通一气蒙骗程琰。

但程琰就在她旁边,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按捺心中渴望。

律师做事干净利落,短短时间就拟好了协议。

一式三份,两份分别给程琰和霍蕊签名,一份他自己保存。

霍蕊看也没看协议内容,径直签上名字。

律师将协议对调了一下,看到他龙飞凤舞、难掩锋芒的名字,她捏着笔的手紧了紧。

曾经她满怀天真的以为他们的名字并排时一定是他们领结婚证那天。

到头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痴心妄想。

压下心头的苦涩,霍蕊佯装平静的签好名,收起了协议。

程琰签名时霍敏熙紧紧凑在他身边,目光如炬的扫过协议上的每个字。

直到此刻她才敢真正肯定,霍蕊是真的打算把凰星集团还给程琰!

这下好了,有了这份协议,所有东西都会物归原主,琰哥哥就能完全掌握凰星集团。

就算他们不离婚,霍蕊也是有名无实,她和琰哥哥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霍敏熙低下头,敛去眼底的得意。

程琰唤来门外的人,看着霍蕊冷声吩咐:

“把她丢到太平间去,什么时候招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我没杀爷爷!”

霍蕊忍不住脱口而出,粘稠的鲜血顺着肌肤缓缓流淌的感觉还残留着。

她一想到要去那样的地方就害怕的紧紧抱住双臂。

她目光殷切的看着程琰,不死心的做最后挣扎:

“程琰,如果我真是为了遗嘱杀了爷爷,又怎么会签这种协议?”

程琰凝视着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霍蕊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不禁微微睁大了双眼,心头隐隐忐忑,却也带着一丝她根本不该期冀的希望。

三年前程琰没有信她,或许这次会不一样。

“姐姐,”霍敏熙轻声开口,

“就算你想脱险也不该用这种办法啊,你这是对爷爷的亵渎。”

程琰目光一凝,神色冷硬,他朝霍蕊身后的人看了一眼,霍蕊就被人给架了起来。

“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满嘴谎言,霍蕊,你怎么对得起爷爷?”

霍蕊瞳孔骤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默默闭上,眼底才燃起的一丝光顷刻熄灭。

她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一点生气,程琰心头烦躁,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霍蕊被拖出病房,门在眼前缓缓关上。

霍敏熙冲她嫣然一笑,眼里满满是幸灾乐祸。

霍蕊根本顾不上她,眼前一片血红,鲜血刺鼻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涌。

护士嘲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着护士的话,她身上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

靠近太平间,所有记忆一下复苏。

上一次是赎罪,这一次是要她认罪。

她是真的怕了。

何况这次他那样下令,不知要在那种地方待多久。

但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反抗没有用。

她卑微如尘,只能接受他的一切命令。

霍蕊连指尖都在发抖,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奇异的冷静:“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

两人对视一眼,试探着放开了她的手。

惊异的看到霍蕊居然真的慢慢朝停尸房走去,背影都透着股认命的味道。

她竟如此听话,甚至连去一趟洗手间这样的要求都没有提出。

而后遵照程琰的吩咐,将她反锁在太平间,就回去交差了。

霍蕊背靠着门,熟悉的冷气一下将她包裹。

身上那点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

她冷得牙齿都在打战,眼前一具具蒙着白布的无名尸体更令人恐惧。

上次还有护士,这次却是她一个人。

霍蕊在角落里蜷缩起来,取了块还没包裹尸体的白布,紧紧包裹全身,努力忽视周围的环境。

爷爷的死、霍敏熙明里暗里的挑拨离间、程琰字字如刀的指控令她身心俱疲,悲痛交加。

“爷爷......”她呢喃着,将头埋入了膝盖间。

没人看见,泪水倏然而落,肆无忌惮流淌过脸颊。

霍蕊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忍不住张嘴无声的大哭起来。

就在不久前,爷爷一听说她“回国”就来联系她,让她在程家住,对她关怀备至。

结果一转眼他们就天各一方,生死两茫茫了。

不知哭了多久,她泪水都哭干了,木木看着前方,眼前总浮现出爷爷慈爱的面容。

心如刀绞,霍蕊摇摇头,缓缓站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爷爷尸骨未寒,她不能放任歹人不管。

她很肯定,一定是霍敏熙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霍敏熙究竟动了什么手脚,竟会将爷爷死亡的时间卡得那么准。

偏偏在她进去看爷爷时出了事。

她更不相信霍敏熙有能耐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一点破绽也不留。

就算蜷缩在角落也只是让身体更冷,她索性来回踱步,让身体暖和起来,心思也活泛开了。

也许,爷爷给她留下了什么线索或证据。

如今当务之急,她必须再见见爷爷的尸体,也许能发现什么。

霍蕊看了眼紧锁的大门,哈出了一口冷气,微蹙的眉心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担忧。

来之前程琰让人搜走了她的手机,不让她有机会联系别人,她只能赌了一把。

不知道杜凌风能不能收到她的消息。




“听说蕊丫头回国了?今天家宴,赶紧把丫头带回家给老头子我看看!”

原来是以退为进!

收起手机,程琰心中生出的一点疑惑顿时得到解释!

霍蕊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卫生间里清理自己。

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声音,霍蕊一颗如置冰窖的心,仿佛瞬间被捧起来,呵护在掌心,她鼻尖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蕊蕊,三年了,爷爷总算盼着你回来了!”

“你也不小了,三年在外面应该也玩够了,你和琰儿的婚事,我看挑个日子办了吧。”

电话里是程金栋的声音。

程金栋是程琰的爷爷,凰星集团的创始人,也是霍蕊未来的爷爷。

十多年前,凰星集团遇到困境,霍蕊的母亲褚旭芳出人出资,帮程氏集团度过危机。

程金栋对褚旭芳十分感谢,定下了程焱和霍蕊的婚事。

三年前程琰为了霍蕊坚持要退婚,险些将程琰逐出家门。

此后没过多久,就出了霍敏熙那件事儿。

只是,霍蕊没想到,程琰竟然借口自己出国来掩盖自己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事实。

可真相却是,她在监狱里三年,受尽折磨,几乎每一天都活在噩梦之中。

只是,程爷爷如是知道自己曾经进过监狱,还会接受自己嫁入程家的嘛?

豪门贵族,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可这份脸面,她霍蕊承受不起。

想到这儿,霍蕊立马道:“爷爷,结婚这件事还是再......”

电话那头,程金栋直接打断她的话:“我派车来接你!哎,程琰这臭小子,还想瞒着我!”

不等霍蕊答话,老爷子就利索的挂了电话。

霍蕊木木地站在原地。

一想起程琰对自己的冷漠,浑身就一阵阵地发凉。

她双手抱在胸前,痛苦的蹲下身子。

此时,一辆熟悉的黑色的车,笔直地朝着她的方向行驶过来。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程家门口。

来接她的,是程琰的助理。

想来程老爷子让他带自己回家吃饭,程琰多半是不情愿的,所以连戏,也不愿做足。

霍蕊心中敲起了鼓,她缩着身子唯唯诺诺地下车,刚下车,便一脚踩空,膝盖冲到地上,当时就见了血。

“刚出狱就演上了?”

冷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周遭空气瞬间被冻上一般。

一双修长的双腿,出现在霍蕊的跟前。

“你倒是机灵,一出狱,就装模作样的同意取消婚约,紧接着又联系老爷子,让我来接你?”

“霍蕊,你以为你这些手段我都看不出来吗?”

霍蕊撑在地上的两只胳膊直发抖,勉强站起身子。

程焱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利落的短发,收拾得干净,利落,只是身上若有若无的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在商界十多年的浸泡,让他周身都透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冷厉之气。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有温柔的时候,只是那抹温柔,都给了霍敏熙。

程琰走近了,盯着她,冷冷地笑了笑:“你以为有老爷子罩着,就能保你平安无事?你记清楚了,敏熙不醒,谁都帮不了你。”

霍蕊还以为她的泪腺已经堵死了,永远也不会再有眼泪了。

程琰出现不过半分钟,她的眼眶泛了红。

程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脸上的隐忍,恐惧,卑微......跟从前的霍蕊沾不上半点关系。

那个心狠手辣,歹毒到把敏熙装撞成了植物人的霍蕊,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你要是喜欢演戏,进屋了也记得好好演!”

程琰冷眸的眸光收回,转过身,空气中传来冷冽的声音。

“霍家人并不知道你入了狱,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说完,程琰大步往屋子里走。

霍蕊跟在身后,一声不吭。

门口,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管家迎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来,俯身向程琰禀报,“少爷,老爷子说记起来还有点事,让您和霍小姐先吃饭,顺便商议一下结婚的事宜。”

屋子里的下人也像是经过打点的,怕打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上完菜就撤下了。

诺大的客厅只有霍蕊和程琰两人。

没了老爷子震慑,程琰顿时连面子工程都不想做了。

他径直起身就要上楼。

管家更快一步拦住他的动作,恭敬道:“老爷子说,少爷和程小姐要是不想用餐,那就直接回房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霍小姐这些日子,想必都没有休息好吧。”

这话一出,一道凉飕飕额视线立马扫向霍蕊。

她身子猛地一抖,咬着唇,没说话。

不用看,她也知道,程琰的眸子里,除了讥讽和鄙夷,再无其他。

“好啊!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去休息了。”

说完,他温柔的拉起霍蕊的手,贴近她身边,柔声道:“走吧。”

霍蕊下意识的绷住身体,恍惚间,竟是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在他还是属于自己的未婚夫之前,他也曾这样温柔的对她。

“等你长大,你就是我媳妇了。”

幼年时,他对自己说的这句话,似乎成为了霍蕊心中的执念。

“阿琰......”

她下意识的开口亲昵的喊了一声,可不等话音落下,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再抬头时,她整个人已经被程琰摔在墙上。




程琰欺身过来,厌恶的开口:“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霍蕊!”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这么缺男人么?嗯?”

医院里的那一幕,浮现在程琰脑海中,挥之不去。

越想,他越觉得愤怒。

‘咔嚓’一声,布料被撕碎,霍蕊胸前一凉,她急忙捂住自己胸口,“程琰,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羞辱?”

程琰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扯了扯领带,一把攥住霍蕊的手腕,冷声道:“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羞辱。”

然后他拽着霍蕊出了门,然后一路开车疾驰,直到车子停在一家酒吧门前。

直到此刻,霍蕊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羞辱。

程琰熟门熟路的进了一间包厢,卡座上坐满了一群衣鲜靓丽的男女,见了程琰,,纷纷起身打招呼叫程少,然后将最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哟,程少,今天转性了?居然带了这么正的妞儿?”

一个身穿红色西装的男人撑着脑袋,眼睛色眯眯的在霍蕊身上扫过。

那眼神儿,仿佛是在看一个猎物。

程琰交叠着腿,漫不经心:“喜欢?那送你了。”

“程琰!”

霍蕊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就是他要羞辱自己的手段?

红衣男起身,走到霍蕊身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突然握住她的腰,暧昧道:“小妹妹,喜欢程少?”

他周身满是酒气,霍蕊整个人都不好了,用力的挣扎起来,却奈何男人力气极大,她压根动弹不得。

“你松开,我是程琰的未婚妻!”

她说出未婚妻这三个字时,心中其实很没有底气。

果然,她说完,红衣男人就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看向程琰,“程少,现在的女人,连你的未婚妻都敢冒充!”

包厢内光线并不明亮,霍蕊看不清程琰的神色,只是隐约的,仿佛听见一声鄙夷的冷哼声。

一个不被承认的未婚妻,算什么?

霍蕊抬起脚,正要朝红衣男踢过去,却被他一把推开,霍蕊脚下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上,手掌擦在地面,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而看见她摔倒,卡座上的人都大笑起来,尤其是那个红衣男,笑的最痛快,仿佛看了一场天大的笑话似的。

然后霍蕊就听见红衣男讥讽的开口,“我知道你,霍家二小姐霍蕊嘛!那个嫉妒成性,将自己亲姐姐撞成植物人的狠毒女人嘛!”

说完,红衣看向程琰,“放心,对付这种歹毒的女人,我最有经验了。”

他将桌面上的几种酒混合在一起,倒入一个瓶子里,又让人去拿了辣椒和醋,全部混合在一起。

瓶子里的液体散发着一股诡异难闻的味道。

霍蕊直觉不好,起身就要逃离。

可不等她离开,头发突然被人一拽,紧接着,嘴里一股怪味袭来,那恶心的液体就这么被灌入她嘴里。

“程琰,救我......”

隔着几个人,霍蕊求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可却被红衣男人捏住下巴,一动不能动。

刺鼻的味道充斥口腔,胃里又酸又火烧一般的疼,难受的她仿佛要抽搐了一般。

就在这时,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泪眼婆娑中,霍蕊仿佛看见一道高挑的身影冲了进来,那人似是叫了声,“霍蕊!”

紧接着,霍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霍蕊醒来的时候,是在程家。

医生已经给她洗过胃了,此时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外,倒也没什么。

宽敞的屋子里,连连传来程金栋的懊悔的声音。

“旭芳,是我对不起你,这孩子怎么出国了一趟,就瘦成了这样!”

“这些年,想必是在霍家不好受,才会一个人出了国,哎,是我当初大意了。让这孩子在外面受苦了。”

霍蕊睁开眼,程金栋敛去了脸上的心疼,展开一抹笑,

“孩子,你终于醒了!爷爷让人给你准备了粥,要不要下楼吃点?”

“我没事,爷爷。”霍蕊伸手握住了程金栋的大掌,笑了笑。

霍蕊本来没有什么胃口,只是不想程金栋担心,答应了下楼吃点东西。谁知下楼的时候,程琰也在。

吃过晚饭,程金栋让程琰抱她上楼休息。

霍蕊正要拒绝,却被程琰打横抱起,面无表情的上楼。

霍蕊被程琰抱在怀里,心里有些好笑。

从前,她想过千万种和程琰在一起的可能,唯独没有料到是这种结果。

她不适应地绷紧了身子,一进门,就使劲地扑腾着,想要从他怀里下来。

程琰双臂就像铁一般,将她紧紧地箍住了,脸色铁青。

“你的确好手段!”

“一边欲擒故纵,一边给老爷子通风报信!外面还有一个为了你......”

话说到这儿,程琰却突然抿了抿唇,沉着脸没说话。

霍蕊心下也咯噔一沉,识趣的没有问昨天是谁帮了她,总之,不会是程琰。

一直到了床边,他将她扔在大床上,俯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寒眸打量着她的脸庞。




“对不起。”她低着头,道了声歉,准备推开那人。

那男人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惊喜出声:“蕊儿,你怎么在这?”

跟前的男人一身白大褂,看到霍蕊,欣喜过后突然冷声问道:“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你的病好了?”

霍蕊同样震惊的看着身前的人,不可置信的喊道:“凌风?”

杜凌风是霍蕊的大学同学,只是自从她跟程琰订婚之后,就没了联系。

而昨天夜里,她隐约间,似梦非梦的看见的那人,好像就是杜凌风。

霍蕊竭力地扯出了一抹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道:

“还没到休息时间,我先去工作了。”

她如今这幅狼狈的模样,不想让杜凌风看见。

可杜凌风又扫了一眼霍蕊的脚,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你的脚怎么了?”

“还有,你怎么会在这儿工作?”

霍蕊不想解释太多。

在杜凌风面前,她想维持住最后的一丝尊严。

于是便摆着手,柔声道:“我没事。”

可刚走两步,便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还说没事!”

杜凌风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走进电梯,神色担忧:

“我先带你去上药!!”

“凌风,我真的没事。”

“听话。”

见杜凌风没有放手的打算,霍蕊沉声道:“凌风,我死不了的,你放我下来。”

然而杜凌风压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面沉如水。

就在这时,电梯的门开了。

一股冷风忽的钻了进来。

霍蕊浑身一凉,抬起头,便看见电梯门外的程琰。

对上他的目光,霍蕊身子一颤,赶紧从杜凌风怀里跳了下来。

“程琰!”杜凌风也认得程琰——霍蕊心尖上的人。

他还一直以为霍蕊会嫁给程琰,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霍蕊胳膊一阵阵地轻颤着,掉头就想要走。

程琰堵住了霍蕊,视线里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低醇的嗓音幽幽地传来,

“我是让你,谈情说爱来了?”

“没,不是你想的那样。”

霍蕊的声音很小,说完自己都后悔了。

程琰何时听她的解释了?

“我去工作了。”她低了低头,准备绕过程琰,走楼梯去楼下继续工作。

“蕊儿!你要先消毒,然后穿防护服才能去......”

杜凌风不知道程琰和霍蕊发生了什么,他只关心霍蕊的安危!

然而,程琰更快一步挡住了他的路,如墨的黑眸里射出两道凛人的寒光,冷冷的看向杜凌风,“又是你!”

“程医生大庭广众之下,拦着我的未婚妻,说不过去吧?”

“无论是从医生还是朋友的角度,我现在都要带蕊儿去上药。程先生,麻烦让让。”

杜凌风侧过一步,想要追住霍蕊。

“就凭你?”程琰也侧了一步,将他挡得严严实实,阴沉的脸上散发出渗人的戾气,

“话,我只说一遍。不管你是霍蕊的医生,还是朋友。都离她远远的!”

程琰绷紧的眸光,阴寒刺骨,好似狠狠地在杜凌风的脸上刮过,侧眸向一旁的秦风吩咐,“带她上来!”

秦风得令,将霍蕊带到了住院部顶层。

顶层不同于其它层,整层都只有一间病房,是顶级VIP病房。

病房很大,除了进门处值班的护士,这里的设备和装潢,跟家里没有太大差别。

霍蕊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值班护士们小声地嘀咕。

“刚看见了吗?程少今天又来了!里面住的一定是他的真爱吧,这么忙,还隔三差五就过来看望!”

“程少要是能这样对我?别说是植物人了,就是让我死了,我也愿意!”

霍蕊听着声音,心里酸酸的。

如果当年和程琰订婚的是霍敏熙,一切该会多好。

霍蕊就不会死心塌地,一厢情愿的爱上程琰,此刻心不会这般的疼。

“霍小姐,进去吧,少爷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药。”

秦风提醒了霍蕊一句。

霍蕊收敛情绪,推门往里走。

刚进门,就望见病床上挂着吊瓶的霍敏熙。霍敏熙双眸紧闭着,就像沉睡的睡美人。

程琰挺拔的身躯守在床边,正在帮她理着鬓角,活像守候公主的王子。

而本就不该出现在的霍蕊,像一个笑话。

她进屋后,秦风带她到了浴室。

浴缸里放满了消毒水。消毒水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一走进,散发出隐隐的冷意。

“霍小姐,少爷吩咐了,洗干净了,才好上药!”

秦风话没说完,便关上门出去了。

霍蕊冷的打了个哆嗦,浴缸里的水是冰的,冷意顺着她的脚底板,传遍她的全身。

她走进浴缸,将自己浑身都浸泡在水里,缩着发颤的身子,仿佛能感觉到每一个细胞的颤动。

霍蕊闭上了眼,一点点的放慢了呼吸。

刺骨的寒意拼了命的往骨头里钻,霍蕊冻得牙齿打颤,身上这些年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被消毒水这么一刺激,疼的她几乎窒息!

死了,或许能解脱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

“砰!”

洗手间的门被一脚踹开,程琰脸上蒙着一层寒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浴缸里的女人,不经意间,蹙了蹙眉。

有一瞬间,他居然感觉这个女人不像是在演戏。

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会求他,不愿意到这一缸的冰水里消毒。

她却一声不吭地,自己走进了浴缸里。

她脸上的绝望和疼痛跳动着,格外的真实。

“把她捞起来!”

程琰薄唇掀动,黑眸凝神,打量着被打捞起来的女人,指尖勾起了她冻得发白的下巴,眉头见藏着几分愠怒。

“你要是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了?”

霍蕊扯着唇,脸上被冻僵了,比哭起来还难看。

她艰难的张开口,缓缓道:“程琰,你就不能信我一回?真的不是我......”

当年,程琰甚至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可这些年,她始终都想告诉他,害的霍敏熙变成植物人的人,不是自己。

程琰眉头紧锁,似是有些动摇。

然而,就在这时,放在浴缸旁的手机,响了。

程金栋的电话,无疑解救了霍蕊。

她匆匆挂了电话后,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就往外走,

“爷爷那边,我会去说清楚,婚约取消。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工作了。”

说完,她一摇一晃地往外走着。

程琰一言不发,眉头却拧得滴出水来。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她撞了敏熙,现在装出这幅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站住!”

楼道里冷厉的声音回响着,霍蕊只当没有听见。

程琰眼底的冰凉就像是一把刀,在将她凌迟,她受不了。

霍蕊越走越快,直到脚彻底没有力气,整个人摔在了病房门口,她上身的衣服因为摔倒囚起,露出肚子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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