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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

李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风吹过发梢。飞扬的黑发俏皮在白嫩的脸颊打着旋。沈棠宁微微抬头,那抹不听话的发丝便离开她的皮肤。“谢侍卫,自重啊。”她抿唇一笑,风华绝代:“你帮我一个忙,我收留你同你心上人,交易公平。养面首的利弊用不着你在这跟我说。”之前想要将他抬成府内公子。再寻个好机会让他从公主府出去,进入朝廷。现在嘛。沈棠宁好以整暇打量了下他清冷俊美的脸,出尘如仙,勾人是勾人。但她生来骨子就比别人的硬。弯不了腰也低不了头。遂摆了摆手径直进屋,余光都没再落到谢无渡身上:“昨夜折腾太久,我要回屋歇着,谢侍卫请便。”琢磨出另一种意味的谢无渡嘴角抿直。脑海中不由升起那晚中药被迫熄火的“折腾”,清冷面容不辨喜怒站在走廊,离窗最近的地方。像是在等待着雪花破开乌云。亦像是在等...

主角:李蓉沈棠宁   更新:2024-11-28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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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吹过发梢。飞扬的黑发俏皮在白嫩的脸颊打着旋。沈棠宁微微抬头,那抹不听话的发丝便离开她的皮肤。“谢侍卫,自重啊。”她抿唇一笑,风华绝代:“你帮我一个忙,我收留你同你心上人,交易公平。养面首的利弊用不着你在这跟我说。”之前想要将他抬成府内公子。再寻个好机会让他从公主府出去,进入朝廷。现在嘛。沈棠宁好以整暇打量了下他清冷俊美的脸,出尘如仙,勾人是勾人。但她生来骨子就比别人的硬。弯不了腰也低不了头。遂摆了摆手径直进屋,余光都没再落到谢无渡身上:“昨夜折腾太久,我要回屋歇着,谢侍卫请便。”琢磨出另一种意味的谢无渡嘴角抿直。脑海中不由升起那晚中药被迫熄火的“折腾”,清冷面容不辨喜怒站在走廊,离窗最近的地方。像是在等待着雪花破开乌云。亦像是在等...

《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精彩片段


风吹过发梢。

飞扬的黑发俏皮在白嫩的脸颊打着旋。

沈棠宁微微抬头,那抹不听话的发丝便离开她的皮肤。

“谢侍卫,自重啊。”她抿唇一笑,风华绝代:“你帮我一个忙,我收留你同你心上人,交易公平。养面首的利弊用不着你在这跟我说。”

之前想要将他抬成府内公子。

再寻个好机会让他从公主府出去,进入朝廷。

现在嘛。

沈棠宁好以整暇打量了下他清冷俊美的脸,出尘如仙,勾人是勾人。

但她生来骨子就比别人的硬。

弯不了腰也低不了头。

遂摆了摆手径直进屋,余光都没再落到谢无渡身上:“昨夜折腾太久,我要回屋歇着,谢侍卫请便。”

琢磨出另一种意味的谢无渡嘴角抿直。

脑海中不由升起那晚中药被迫熄火的“折腾”,清冷面容不辨喜怒站在走廊,离窗最近的地方。

像是在等待着雪花破开乌云。

亦像是在等什么人。

月亮爬上枝头时,走啊走啊赶往朱雀街寻了许久的夏兰几人回来,拥着从山坳逮回来的石斛,急促催着他快些。

“石长老,公主已经许久未曾发病,你就快些吧!”

“是啊,您就催催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

有些暗的天模糊人的视线,习武的秋竹最先发现走廊暗光下的谢无渡。

她松开绑着石斛嘴的布条。

很快落在谢无渡面前:“谢侍卫,你怎么在这?”

“职责所在。”谢无渡淡淡回了句。

“这么冷的天一看就要下大雪,谢侍卫还是赶快回自己院内吧,我来的路上听到燕小姐的丫鬟说,她正着急找你呢。”夏兰说起谎话从不打腹语。

石斛没了布条挡着嘴。

气得胡子吹起来,嚷嚷道:“那丫头的的病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清楚吗?就凭秋竹那丫鬟的半吊子武功,能压制的住她?还要赶走这院里头唯一能打的人,是不是啊谢侍卫?”

春梅和冬菊脸色僵硬的并不好看。

公主嗜血之症每每发作,体内的内力就会暴走。

石斛压制的银针必须在有人调顺内力之后行针。

平息暴走的内力何尝容易。

以往都是公主的二师兄扮演这个角色。

可那位远在天门,她们在上京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合适的人能够压制公主体内的磅礴内力。

“要不,我们进宫一趟?”春梅还记得公主发病的样子不能暴露。

冬菊摇头:“皇上知道就等同于皇后娘娘知道,公主最想瞒着的就是娘娘。”

她看向在旁边听了许久的谢无渡。

快步上前,俯身深深一拜:“奴婢知晓谢公子身份不凡,没有当初五百两银子也能脱身黑市牢笼,留在府中定是有难言之隐。也知谢侍卫行事低调不愿张扬,更不愿过多插手权贵之事。帮公主取证是公子义举,可见您是身如松心如柏。冬菊还请公子今晚为公主运功,府内如今多是各方眼线,但奴婢以性命相保您不会被人盯上,还请公子出手相助!”

谢无渡听出些意味。

他半垂着眼,没有立即回答忠心耿耿的丫鬟。

心想。

沈棠宁患有难以启齿的病症。

如此,便需武功高强之人耗费内力替她运功。

他面色无虞,叫人捉摸不透,半晌而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会让那位新到的季公子误会?”

冬菊愣住,万万没想到对面之人犹豫的原因会是这个。

还是夏兰最先反应过来:“自是不会!谢公子放心,今晚之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半分不会传出去,燕小姐那奴婢也会合理传话。奴婢这就让人把守明棠院,只您和石长老留在这。”

谢无渡幽深的黑眸微闪。

“好。”

石斛半分不着急屋内发病的小徒儿。

这幅样子让春梅夏兰四个丫鬟恨得牙痒痒,离开的时候经过他身旁,都能清晰听到每个人磨牙的不同声音。

谢无渡看向他:“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眼前之人是沈棠宁的师父,还以为他会是最着急的人。

却不想他竟比自己还不在意。

石斛看了他眼:“小子,你同那丫头做过最亲密的事,难道不知道她是个最能忍的疯子?”

遂而哼笑:“老头子我告诉你,她这魔症是所练功法所引,每每过后都会功力大增,你信不信她巴不得自己捱过去多涨些功力。要不是近些年她身边之人看不过去老是辅以外力帮她,早已武功大乘接手沈家军,哪里用做安国公府世子妃来稳固她老子的皇位。”

他的话冷静至极。

但谢无渡从他须白的眉中看出些愁绪。

望着挑灯的屋内,看不见丝毫倩影,薄唇轻启:“她此时会如何?”

石斛摸了把不存在的胡子:“上次是噬心之痛,这次,该是烈火烹骨以淬体。”

“没想到啊,你竟然会主动问她所犯之症,是忍不住关心她···”

扭头想打趣两句拖延拖延时间。

不承想身边空空如也。

高大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很快他便在窗中看到暖黄色光影中的挺拔身影。

“是个干实事的,倒是值得疯丫头托付终生。”

石斛悠悠在石桌旁坐下。

等着里面的一对运功疗伤。

屋内。

沈棠宁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双臂紧紧抓着衣领,膝盖窝在小腹前,裸露出的肌肤冒着火红。

看着就如同烈火炙烤。

谢无渡见她紧咬着红唇不肯发出一声痛呼,皱眉将她横抱起,放到柔软温暖的床上。

加剧了沈棠宁体内的炎热。

她扯了扯本就松了的衣领,感受到有人进来,用力睁开双眼。

在看到谢无渡像是死了老婆的寡淡俊脸。

一巴掌扇了上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两人身前,沈棠宁不顾唇下新咬破的口子。

任由血滴顺着白皙的下巴往下落:“深夜不陪着你的燕小姐,闯进我房间作甚。”

她痛的几乎没了说话的气力。

平日霸道无比的字软绵绵的。

红色的巴掌印横在俊美冷漠的一侧脸,谢无渡皱眉将无理取闹的人掰正。

并未理她。

而是快速运功,双掌浮在她后背引导那股暴虐内力。

感受到身体内闯进股比之更为霸道的内力,有规律地引着她暴动的内力滑走经脉。

沈棠宁咬牙,心绪复杂。

晶莹的汗珠滴在白嫩的小臂,她闷哼了声道:“等你和燕如画回大凉之时,我会给你们黄金万两,不会叫你吃亏。”


洛阳城内。

几百年沉淀下来的古城透着股堪称低调的奢华,珍珠铺设的街道,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隐隐折射冰丝红绸做的灯笼。

八卦阵最中心,城主府内。

五岁的男童跑到废弃的屋舍,精致软萌的脸上红云一片。

跑了许久,他呼呼喘着气。

待看到眼前破旧墙体下大大的狗洞,黑曜石般的眼眸转了转,嘿嘿一笑。

不管那身后多少着急的声音,一溜烟从洞口钻了出去。

“小少爷!”

“完蛋了我们把小少爷给弄丢了!”

自己甩掉下人跑出去的奶团子哼哧哼哧继续跑,待到了灯火通明处,揉了揉大大的眼睛,里面的困意快要战胜满心的新奇。

洛阳城那么大,所有下人都说好玩。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出来过,徐星辰瘪嘴,又狠狠揉了把眼,直到双眼通红再也寻不到困意才肯作罢。

奶声奶气的立下通天大志:“本少爷这次不仅要逛完洛阳城,还会玩遍整个大魏!”

人小志大的奶团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尾巴。

偷偷溜进城内的商队保镖跟着他。

时不时传来争执声。

“这样行吗?我们本就是偷偷进城的,再带个孩子,不要自投罗网。”

“怎么不行,你没看到吗?这孩子衣着不凡,还是从城主府出来的,肯定是徐鹤膝下的哪个金贵孙子,你难道忘了老大的话?”

最开始露怯的瘦高个缩了缩身子。

“怎么会,我们进城就是为了找到替商队掩盖的法子。”

“那不就成了,将这小娃娃绑出城,当我们的人质,不怕徐鹤不开城门风风光光送走我们!”

说到最后,瘦高个脸上也有了兴奋。

两人一拍即合,飞身上前。

“唔···唔唔!!”软萌的奶团子挣扎了片刻,很快被迷晕。

瘦高个扛起奶团子,小心翼翼跟着同伙走进阴暗的小巷。

待出城后,两人皆是灰头土脸。

谁能想到他们堂堂国公府暗卫,竟然会沦落到挖地道。

风声微动。

瘦高个皱眉看了眼草丛后面大片大片的黑影,有些不安:“这里临近密林,荒郊野外的,不会出现什么猛兽吧?”

“你是傻了吗?怎么可能,这片密林可是中部最大的林子。野兽都在中心区待着,跑外面干什么!”

想到密林里头的猛禽。

他再次庆幸老大排除了穿过密林到达洛阳的捷径。

这可是中部大森林,里面的猛兽都不是凡品,天下很多高手都没能横穿这片森林,偶有逃出的人,也都说里面有山景野怪!

他们不知。

那一丛草木背后真的有人,穿过了不可横跨的中部大森林。

盯着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沈棠宁并谢无渡打量瘦高个扛着的奶团子,做了个手势。

‘你将两人一击毙命,我接住奶团子,同时行动!’

谢无渡跟她交涉太久,手势学的七七八八,很容易倒推出暗语。

他薄唇微动,沈棠宁能够看出一个“可”字。

如此,沈棠宁便放心起步。

数好了口令,最后时刻,两人猛地飞身,谢无渡出手狠辣即杀招。

那两人几乎瞬间毙命,不甘的眼球甚至没有放大到极致,便已经殒命。

而沈棠宁及时把奶团子抱在怀中。

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孩子,触及到同幼时太子三分相似的小脸。

眉头微微蹙起。

“这孩子中了药,我们先回营地。”她脚步略急。

发觉的谢无渡眼瞳微深。

跟了上去。

森林深处,两只白虎窝在地上,懒洋洋的,时不时舔舐身下的幼崽。

它们的对面,则是扎了帐篷的时宇等人。

过了近乎一夜,慕瑶还是忍不住频频看向透着乖巧的白虎。

都说虎为百兽之王,白虎又是虎中之王。

可这白虎,着实不像是这座森林的霸主,不禁让出窝给他们扎营。

竟然还隔几个时辰撷来野果赠与。

季如风拉着时宇坐下,烤着三只大白刁来的野鸡。

肉汁溢出,香气四溢。

明火烤焦了一片肉,季如风动了动鼻子,狠狠吸了口气。

“小爷终于活了过来,那客栈真的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还比不上我们自己烤的野味呢!”

“那是你矫情,出门历练有的吃和有的睡就不错了。”时宇嗤笑。

这小子锦绣公子哥,他这两日算是彻底参悟透了。

刚开始的兴趣也消散无影。

这般娇贵,出门带在身边简直是自找麻烦!

“哎呀时宇,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啊!”苗女不再蹲在地上数蚂蚁,而是放出腰间银篓里的蛊虫,最大的银丝环蛇恹恹地趴在苗女手掌上,苗女瞧见更加心疼:“我家小环可是被那客栈的硬床板闹得萎靡了呢!”

知晓苗女爱蛊如命的时宇扶额:“···人不如畜生。”

听到这话苗女自不会多想,她同时宇一块长大。

百般了解他的面冷心热以及毒舌功夫。

也不辩解,只是凑到季如风身旁笑嘻嘻道:“看到了没,你家主人嫌弃你和我呢,我们两人志同道合,不如你当我的小厮,我允你摸小环如何?”

苗女宝贝蛇小环从不让人碰。

碰者必死。

就在盛京,天山脚下长大的季如风早就听说过苗女如何宝贝这条蛇。

眼馋瞅了几眼,扭扭捏捏哼了几声。

“不稀罕。”

气的苗女收起银环蛇,转身就走。

留下时宇盯着拒绝的季如风,嘲笑:“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单蠢的贵公子会立马笑嘻嘻的投奔。”

季如风鼓起腮帮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

要不是有救命之恩,他早怼回去了!

时宇伸手,狠狠扯了下他鼓起的脸颊,待泄了气,方才道:“丑死了,以后别做这么丑的表情,本来就长得丑!”

炸了炸了!

“你说谁长、得、丑!!?”季如风跳起来。

指着他又指了指余光中回来的沈棠宁:“你给小爷瞪大狗眼看看,小爷可是跟表姐长得五分像,你说谁长得丑??”

他就不信,这厮一点不怕表姐!


顾云抬手捂唇而笑。

“棠棠,你性子开朗,真让人羡慕。”

沈棠宁心中暗嘲,如此天真,不愧是王府内娇娇小姐。

她的性子可跟开朗沾不着边。

“想开朗还不简单。”沈棠宁拉起她,美若绝伦的脸靠近她悄声道:“整日待在房里太闷,不如我带小姐逛逛寨子,等嫁给未来姑爷,你成为寨主夫人,可是要管着整个红枫寨的!”

顾云下意识想要拒绝。

但闻到清新好闻的香气,又觉得神清气爽。

想法也比平时胆大不少。

反正父王把她按照闺阁小姐培养,最终归宿却是杀人不见眼的山寨。

或许棠棠说得对,她应该多了解了解未来要生活的地方。

“好。”

两人说定后,走出鼓楼。

夜晚,山上的星星很美很美,又多又亮。

广场中央点着篝火,不少孩子围着追逐打闹,一片祥和。

顾云惊奇看过一处处,发现这些山匪原来没那么可怕,她还以为他们抢劫完人和财物,整天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

沈棠宁眼尖,一眼瞧见远处从山里头走来的韩朔。

虽然他那光头背着光格外亮。

但威武的体格和英朗的面庞,还是让他在百来个山匪中脱颖而出。

她转头看向目不眨眼的温柔贵女。

发觉同这糙汉也挺好磕。

借着此时的安宁,她不由问:“顾小姐,你可知道未来姑爷已经五十有三了?”

身旁的人轻轻嗯了声。

显然早已知晓。

沈棠宁不淡定了,这妥妥的老牛吃嫩草,顾云竟然也愿意。

“那你仅凭着媒妁之言,就愿意嫁给大当家了?就没再同你父母据理力争下吗,独孤钧也就一个红枫寨债主名头响亮,换成样貌、年岁、体格、人品和能力都远远比不上二当家。”

“顾小姐你别怪我多嘴,是我这人看不得鲜花插在牛粪上。”

顾云侧身,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温热的手指紧紧的抓着。

沈棠宁抬眸,对上那一双含满感激的温柔杏眸,怔愣住。

顾云:“棠棠,我知晓,知晓你是为我好。你是除了我弟弟外,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只是这种话莫要再说了,我的婚姻已经不能称为婚姻,而是我家中同大当家的合作。往后我们两人还要在寨中生活,决不能让有心人听到这话,我恐保护不好你。”

百年难得一遇的温柔之人啊。

沈棠宁淡淡一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黑。

她看向地牢的位置,指了指那儿。

“你想去关人的地方看看吗?顾小姐,如果你愿意,肯定会得到超出预料的东西。”

顾云好奇:“什么东西?”

“救命的东西哦。”沈棠宁笑道。

“你们在干什么?”韩朔此时过来,把顾云拉到自己身边,大眼睛瞪着沈棠宁:“我早就警告过你,答应你留下来的条件就是乖乖听话,不要动那些歪心思!”

顾云忙解释:“二当家,你误会了。”

“我误会?”韩朔脸庞冷着,但回顾云的声音很温和:“顾小姐,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是地牢。她带你去那种地方,怎么不会有害人的心思。”

说完冷冷盯着沈棠宁。

顾云摇头。

她看向沈棠宁的眸色很温柔,不管二当家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位姑娘为她带来了弟弟的消息,更为她和弟弟打抱不平过,自己只知道,很喜欢这她身上的明媚。

如果那边是她想去的地方,自己愿意帮助她。

“二当家,我相信棠棠。”顾云一直知晓韩朔对自己的心思,但从未给过回应。如今,她拽了拽他的衣袖:“如果你也相信我的话,便不要再问了。对了,你上次说过可以带我去后山看萤火虫,此话还算数吗?”

韩朔激动到面色涨红。

朵朵红云在他黑而糙的皮肤上不甚明显。

他努力靠近她那么久,久到快要不敢相信小时候那一场梦幻的雪景。

如今能够得偿所愿靠近她一点点。

他舍不得拒绝。

“算数的,我这就带你去!”他手脚有些同步,但还称不上失仪。

走前狠狠瞪了沈棠宁眼。

沈棠宁站在原地,当做没看见韩朔眼中的威胁。

只是他们转身后顾云一只手在后背摆动了两下,她眯眼看摆动的方向,循着过去,发现是方才下套的地牢。

真是个···傻姑娘。

沈棠宁失笑,没有立刻按原路返回。

而是走到离篝火很远的暗处,破小的屋门前,蹲着个小孩。

正是他,告诉她曾偷听到韩朔会在此时归寨,这才有了刚才的戏。

沈棠宁将答应他的金钿子偷偷塞过去。

朝他做个嘘的动作。

小孩亮亮的眼睛却在一直闪着:“你骗了顾小姐。”

沈棠宁眨了眨眼,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小鬼,挺机灵啊。可是机灵过了头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想活命,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哦。”

她望向紧闭的门:“你里面病重的娘亲也不可以。”

小孩立刻全身警惕起来。

迅速跑过去挡在门前,亮晶晶的双眼透着防备。

沈棠宁轻笑,转身离开。

“若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与欺辱,这几天好好藏在屋里没事别出来。十日后去扬州城最大的客栈找我,有一位神医,能彻底治好你娘亲的病。”

说完便再未回头看小孩的反应。

来的时候她同韩朔路过这,看到一群顽童正在欺负那小孩。

从他们嘴里听到破屋里是小孩的娘亲,寨子里的一群男人掳上来的小姐,得了花柳病。

今天她只是平静看了那屋子一眼。

小鬼就借机撞了上来,跟她讨要吃的还悄悄告诉她韩朔何时出现在广场。

就凭这份大胆和机灵,值得她培养。

地牢看守的人不多,方才见她和顾云走在一块,言语误导几句,立马把她当成座上宾恭恭敬敬迎了进去。

待看到关在一块的冬菊秋竹和季如风。

她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出去,二当家有话要我同这群人说。”

那两人显然看到刚刚韩朔去找顾云,而她离得很近。

纷纷恭敬道:“是,大人。”

这两人没有任何疑虑退下去。

“表姐你不厚道!”季如风哭嚎:“怎么你成了座上宾,我们三个只能进牢里等你来救!”


更深夜露。

暗色降到大地时,荒野陷入黑暗,犹如被巨兽吞噬。

表姐弟俩互换完消息,围着篝火取暖。

而那群人被沈棠宁用剑引到另一条沼泽路,杀人不见血。

沈棠宁将拷完的鱼递给他:“北地程将军为人忠厚,真的会为了一心向往江湖的儿子投身容瑾?”

北地紧挨北狄,常年边境摩擦不断。

程昊同她死去的父亲沈明同为二品武将,只不过程家几代驻守北疆,不常露面。

以至于容易让人忽视可与二十万沈家军匹敌的二十万程家军。

“表姐你小看我,我爹你大舅好歹也是盛京从二品巡抚。别看盛将军人忠厚老实,但最怕老婆疼孩子。更何况我好兄弟程勋可是独生子,程家独苗苗,要是容瑾真的趁程将军抵御北狄散兵抓走程勋,北地当然会被容瑾握在手里。”

沈棠宁上辈子日日病榻萎靡。

倒不是很清楚程家有没有相助容瑾,只死后魂魄依附在容瑾身边时,好似没有注意到程家。

少年宝蓝锦袍被划开多处口子。

哪怕洗了洗身上尘土,狼吞虎咽吃烤鱼的样子依旧是个狼狈小公子。

他嚼着鲜嫩的鱼肉,口齿不清道:“表姐等回上京我要住在你的公主府,千万不能让祖父祖母提前知晓我来,不然你走后肯定少不了一顿棍棒。”

沈棠宁没好气瞪了眼他。

“你说的容易,我府上已经有一对白吃白喝的苦命鸳鸯。”她阴恻恻道:“你想让我的长公主府成为上京慈济堂不成,打个半死也得给我回季府住。”

季如风眼咕噜圈,机灵道:“那可不行。祖父身为堂堂右相,同左相云老头势如水火。要是我就这么回去,难免不会走漏容瑾的风声。表姐你不是要我保密,这件事连姑父都不能说嘛。你要是不让我进你府上住,我就立马进宫找姑父护着我。”

还进宫找姑父。

太后的人在宫中盘根错节。

怕是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沈棠宁毫不犹豫踢他一脚。

“这么多人盯着长公主府,我怎么带你回去!”

季如风:“公主府有什么好盯的···云太后那个宝贝女儿不是天天往她公主府领面首,不如表姐你也说我是你的面首好了,正好等容瑾赶回上京,狠狠扇他和那个李姨娘的脸。”

沈棠宁眉目一动。

想到前几日的宫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她不是正缺个人帮她扭转风口?

养个面首也好堵住容瑾多思多虑,不然他走之前还柔情小意同他圆了房,一回来正妻没凭没据同他和离,是个男人都会怀疑,她还未查清账目上的血字,没必要惹容瑾疑心。

“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光破晓。

沈棠宁拍拍屁股,将躺在树下困得七仰八躺的少年夹在腋下飞身上马。

“驾——”

少年正梦到口热包子,猛地喝进口冷风呛得他直掉眼泪。

“表姐啊你要谋杀亲弟啊!”

沈棠宁将他翻了个身,让他面朝自己,阻隔了清晨呼啸的寒风。

她一手勒着两条缰绳,另一只手腾出来拧了把口无遮拦的弟弟,警告道:“是你作天作地要进公主府,祖母大寿前你就给我扮好长公主府的面首,唤我公主,记好我告诉你的那个侍卫同女子,那两人不是好糊弄的。”

“要是你演得不好或是说漏了嘴——”

季如风打了个冷嗝,但绝不是被吓的,磕磕巴巴问:“要是暴露了会如何?”

表姐是亲表姐,这般想着抬眼亮晶晶看着她。

沈棠宁扯唇一笑:“我就把你丢进青楼,让里面的男人好好调教你。”

“不要啊!”季如风惨叫一声。

长公主府内的婢女都来自宫中,言行举止谨慎有余。

听到府外突然一阵哀嚎,这在规矩森严的府内从未出现过,纷纷好奇是谁如此大胆喧闹。

她们的好奇心没被吊多久。

便见冷艳逼人的长公主牵着个俊秀的少年进府。

那少年容貌不俗,气质贵气,就是身上的锦袍破破烂烂,不知遭遇了何等蹂躏。

“这是季公子,我养的人。”沈棠宁唤住个婢女,仔细交代:“他身上有伤,仔细照料。过后领他到明棠院。”

婢女偷偷瞄了好几眼。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领人去沐浴更衣。

等沈棠宁离开后,婢女们再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天啊,殿下这是第一次带男人回府,承认他面首的身份,季公子,您前途无量啊。”

季如风骄傲昂起下巴,那时当然。

他还是表姐的嫡亲表弟呢!

不过没等他尾巴翘起来,就听另一个婢女道:“我还以为谢侍卫要飞黄腾达了,没想到啊,殿下根本没想纳他。亏我之前跟人打赌将赌注全压谢侍卫身上了。”

“谢侍卫?”开头的婢女讥笑:“他自己不识好歹,我可听夏兰姐姐说了,人家只想做个侍卫。昨晚更是将意中人带回了府,我赌十两银子,殿下绝对不会喜欢谢侍卫。”

那赌注全压谢无渡身上的婢女面色失落。

叹了口气:“也是,毕竟殿下都带季公子入府了,还要将季公子安排在明棠院。”

季如风听她们口中的谢侍卫。

猜想是个同表姐万般亲近的男子,否则可不会让府中婢女句句交谈。

他勾了勾唇,想到个绝妙的主意。

表姐不是嫌弃他,笃定他扮演不好面首吗?

他今晚就要好好挑衅下这个谢侍卫,让全府的人都知晓他才是表姐认定的面首!

沈棠宁回到院中,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春梅夏兰她们四人。

竟是原形毕露的谢无渡。

院中海棠花在寒冬中枯枝遍布,然男人坐在树下,便能生生让人想到春夏海棠花盛开的盛景。

谢无渡又换回他钟爱的黑衣,再不像谢京般迁就穿她精心准备的衣物。

漂亮妖冶的俊美面容冰冻十里。

沈棠宁此刻提不起对他的征服欲,故而语气很淡:“你找我有事?”

不知不觉在这坐了一晚的谢无渡抬眼。

他耳力极佳,深厚的内力让他对府中的动静了如指掌。

消化完那位“季公子”,他默声片刻问:“你此刻收面首,就不怕容世子回来后气极不同意签和离书?”


大雪纷飞。

早膳热气腾腾,沈棠宁在冬菊秋竹出门后。

手放在背后招了招,十七岁高如劲竹的少年弯腰,漂亮的凤眸满是疑惑。沈棠宁无声道:“张嘴。”

没等谢京反应过来。

沈棠宁赶在两人进来前,将堪比黄连的八珍丸塞进他嘴里。

谢京面无表情咽下,冷淡督了眼她很快收回。

他从未吃过这么难吃的药。

同样的,也从未见过同沈棠宁般如此幼稚的人。

但,八珍丸有多珍贵他还是知道的。

“谢侍卫,我这可是为你好。”沈棠宁视线从马蹄糕上移开,直直对上寒冰遍布的漂亮凤眸,她猜这狼崽子心里必是骂自己霸道嚣张,没好气哼声道:“八珍丸这么苦,却是冬菊的心意。你身为我的影卫同我一体,你吃才不会浪费。便宜你了。”

谢京:“你想让我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沈棠宁好笑看着他疏冷的漂亮脸蛋,难免想起宫中别扭的弟弟,踮起脚揉乱他额前的发:“当然是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卖个好价钱!”

放下筷子,她起身披上斗篷踏进茫茫大雪。

谢京脚如同生了根,额前的温度隐隐升高,凤眸微压不悦跟上去。

明棠院四面楚歌,她必须筑起密不透风的墙。

吃个饭的功夫,秋竹和冬菊已经把人换了个遍,留下的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身家干净的。

冬菊见她来了,细细观察沈棠宁的面色。

红润健康,风寒已然消退。

这才把府中琐事尽数说给她听:“公主,我们的人还剩下不少。除了世子的书房和芙蓉院,其他院内都安插进一两个以备无患。另外,严嬷嬷一早来禀,李姨娘进了库房,离开的时候,让小厮搬走了将军生前送您的青霄剑和落日弓。”

说完一向温柔的脸庞也划过狠色。

区区太师府庶女,竟然敢动将军留给公主的遗物。

沈棠宁冷笑:“人往哪去了?”

“大长公主府。”冬菊看了眼满身药味的谢京,道:“马车已经备好了,秋竹在府外等着您。至于谢侍卫药味缠身,伤痛在身,留在府中让奴婢为他好好诊治一番如何?”

沈棠宁顿觉心虚,忘了冬菊鼻子十分灵敏。

她抓住谢京的手往冬菊面上凑,镇定道:“冬菊,错了。这明明是沾上了我身上八珍丸的药味。”

冬菊微笑:“是吗?但愿公主方才乖乖吃药了。”

为免冬菊追究到底,沈棠宁赶忙拉着谢京上了马车。冬菊跟秋竹坐在马车外,公主的性子她知道,从小跟在天门几位师父后头吃得苦还少吗?苦药更是喝下无数,想到不小心听到的对话,她皱眉回头看了眼马车内。

“秋竹,盯紧谢京。我怕他有不轨之心。”

冬菊是她们四个人心最细的,听此秋竹毫不犹豫应下。

不怪她们多想,而是她们很难相信有人面对公主的好会无动于衷。

可惜。

马车内的两人并未听到外面加密的对话。

也并不知道外面两人已经将谢京当做要拱白菜的猪。

沈棠宁托着脸颊侧躺在榻,盯着闭眼打坐的少年,啧了声:“好妖孽的一张脸。待会若是大长公主看上你的脸···谢侍卫,你可要飞黄腾达了。”

全上京都知道大长公主喜豢养面首。

谢京突觉后牙槽有些痒,停下运功直直看着榻上言语荒诞的美人,心中有些后悔跟了她。

“闻名大魏的昭宁长公主,还怕自封的大长公主不成?”

听到他讥讽的的语调说出那么长的话。

沈棠宁顿觉这人得天独厚的嗓音还是废了好。

她红唇勾起,往谢京那张侵略性极强的俊脸凑了凑:“太后的女儿,就算不是入了玉碟的大长公主,又有几个人敢轻视呢?”

温热的呼吸交缠交融。

两张绝美的一雌一雄漂亮脸庞仅有一纸之隔,近到胸腔的跳动“扑通”作响。谢京闭气,垂眼对上低他一头的桃花眼,墨眸浓稠。只要下首的女人稍稍抬头,两张柔软的唇便能触碰。

沈棠宁手指伸向少年的脸颊,轻笑。

一瞬间,谢京恍惚看到了躲藏在花海中的白狐。

理智急速唤醒他,手臂微抬要拂开人时,脸颊一痛。

他震惊看着动手扯自己脸的人,一句放肆差点脱口而出。昔日的大凉东宫之主,谁人敢对他如此不敬,可眼前的沈棠宁不仅言语挑逗,还动上了手。

“···”皱起眉头,却对上弯弯的笑眸。

哑然片刻,脸颊上的手已经扯了扯松开了。

沈棠宁对他震惊的神色十分满意,好心情让她没那么毒舌:“莫害怕。我恰巧便是能镇得住大长公主的几人之一,定不会让你被她绑在榻上为所欲为的。不仅如此,你今天还能看到一场好戏。”

也许是她的声音过于柔和。

谢京下意识从心问出那句:“是什么好戏?”让你如此开心。

沈棠宁反问他:“你见过疯子发疯吗?”

谁人敢在大凉储君面前发疯,谢京摇头,却听她笑道:“你今天便能见到了。”

马车停在大长公主府。

门口的小厮早已跑着进去禀告。

而沈棠宁显然没有等着的好心情,带着人径直入府。

赏雪宴上。

大长公主坐拥两名亮眼的美男坐在首位,正要张嘴含笑饮下宠妾口中的美酒,那名守在门外的奴仆却闯进来,扑通跪下:“大长公主,昭宁长公主进府了!”

顾华皱眉推开到嘴的薄唇美酒。

“谁让她进来的!?”扫了眼下座的一群贵妇贵女,定在一张柔美的小脸上,唇角划过冰冷的弧度:“李姨娘,你是壁虎托生的吗。来赴本宫的宴还丢过来个尾巴。莫不是真以为本宫会看在你奉上的剑和弓,饶你一条贱命吧?”

李蓉脸色煞白,软倒在桌前。

“妾身绝无此意啊!我也不知为何夫人会跟来···”

“你不知?”沈棠宁踏雪而来,扔掉伞。

白雪融化湿了上好的绒毯。

在座的人见到她,纷纷下跪行礼:“恭迎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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