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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烈日焱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老爷子看着自己曾经的女徒弟,曾经那个窈窕清丽的二八佳人,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消瘦蓬头的中年妇女。“如锦,没想到你连师傅都不肯叫了,我在你眼里,只配得上一句苏先生么?”苏老爷子声如洪钟,威严赫赫。只见那秦如锦身子微微一怔,一滴豆大的泪珠子,像一颗巨石重重砸在地上。他伸出手把眼泪擦干,默默叹了口气。“我早在20年前就说过,此生不进苏家门,你我的师徒情分早就断了,还叫那些老掉牙的称呼有什么用?”苏老爷子估计估计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徒弟,二十多年竟还是如此执拗。他激动地拍着椅子把手。“你还说过你此生不入玄法门!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勾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待在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做的都是什么买卖?”秦如锦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小学生,...

主角:丹红牛柏晔   更新:2024-11-27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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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红牛柏晔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烈日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老爷子看着自己曾经的女徒弟,曾经那个窈窕清丽的二八佳人,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消瘦蓬头的中年妇女。“如锦,没想到你连师傅都不肯叫了,我在你眼里,只配得上一句苏先生么?”苏老爷子声如洪钟,威严赫赫。只见那秦如锦身子微微一怔,一滴豆大的泪珠子,像一颗巨石重重砸在地上。他伸出手把眼泪擦干,默默叹了口气。“我早在20年前就说过,此生不进苏家门,你我的师徒情分早就断了,还叫那些老掉牙的称呼有什么用?”苏老爷子估计估计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徒弟,二十多年竟还是如此执拗。他激动地拍着椅子把手。“你还说过你此生不入玄法门!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勾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待在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做的都是什么买卖?”秦如锦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小学生,...

《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苏老爷子看着自己曾经的女徒弟,曾经那个窈窕清丽的二八佳人,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消瘦蓬头的中年妇女。

“如锦,没想到你连师傅都不肯叫了,我在你眼里,只配得上一句苏先生么?”

苏老爷子声如洪钟,威严赫赫。只见那秦如锦身子微微一怔,一滴豆大的泪珠子,像一颗巨石重重砸在地上。

他伸出手把眼泪擦干,默默叹了口气。

“我早在20年前就说过,此生不进苏家门,你我的师徒情分早就断了,还叫那些老掉牙的称呼有什么用?”

苏老爷子估计估计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徒弟,二十多年竟还是如此执拗。

他激动地拍着椅子把手。

“你还说过你此生不入玄法门!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勾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待在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做的都是什么买卖?”

秦如锦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小学生,安静的听师傅责骂。

苏老爷子越说越起劲儿,直接走到那一对儿纸扎人偶面前,不知嘴里默念着什么心法,两只手重重朝着人偶头顶拍下去。

刹时间只听见从纸扎人偶传出呜咽似的两声鬼叫,两股浓重的黑气在人偶头顶荡荡悠悠飘散而出。

“用生魂做纸扎,你做的都是伤天理,损阴寿的事儿,秦——如——锦,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如锦闻言忽的变了脸,刚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瞬间颠覆,她扬起下巴,把鬓边的刘海掀起,她的额头上有一块乒乓球大小的圆形伤疤。

这块伤疤表面凹凸不平,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碴子粒,颜色暗红发褐,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听闻秦如锦年轻时异常貌美,现在依稀从身段体态里也能看出他气质不凡。

唯独就是太过瘦削了些,整个脸颊往内凹陷,面容暗黄憔悴,双眼无神,写满了沧桑与疲惫。

秦如锦手指他额头上的伤疤,咆哮道。

“伤天理,损阴德!呵……苏先生,你能告诉我天理何用?阴德何为?天道不公,视万物为刍狗。就是天道,就是天理。才把我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现在你同我讲大仁大义。这世道如若存在仁义,我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那是你自找的!”

苏老爷子倾刻间怒火攻心,一句呐喊,如同山崩海啸。

“我早就警告过你,当初你非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早就说过,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的命是天注定。你与天斗,只会万劫不复。”

“凭什么?”

秦如锦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苏老爷子,那眼神里满是不满与悲愤。

“为什么我的命要由天定?我那么努力,付出全部。为的不过是能和尹兆云长相厮守,我爱他,他也爱我。为什么老天非要拆散我们?”

尹兆云,应该就是苏老爷子口中,秦如锦当年与之私奔的那个官宦子弟。我记得苏老爷子说过,秦如锦和尹兆云之间生肖相冲,八字不合。若强迫在一起,男必短命,女必万劫不复。

这秦如锦现在做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估计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一句谏语,在女人身上已经应验,那么那个男人……。

“兆云死了!18年前就死了,血管瘤,整个身体都溃烂不堪,连张遗像都照不了。”

秦如锦解开了我心底的疑问。

“兆云从小温良恭俭,仁义礼信。天道若公,为何让他年纪轻轻就日夜遭受病痛折磨。血管瘤是良性肿瘤,大夫都说没有生命风险。可是,偏偏兆云就挺不过去,日日在医院穿刺,清创,不人不鬼。”

苏老爷子身体微微一颤,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可是亲耳听见秦如锦说出,依旧会为这一对痴男怨女感到惋惜。

“那你呢?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苏老爷子态度温和下来,尽管自己的女徒弟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可在老爷子眼中,他始终是当年那个自己最疼爱的小幺妮儿。

秦如锦从怀里摸出一盒烟,用香案旁边的老式洋火点着。猛吸一口,尼古丁的快感从喉咙涌入肺部,再从鼻腔里窜出,整个人都精神了。

“兆云为了我和他父母断绝了关系。我们私奔到了港湾区。在港湾区,两个连粤语都不会说的大陆人,租住在卫生间大小的棺材房里,生活艰辛且压抑。

起初,兆云在一家证券公司做业务员,我在芋兰街夜场门口卖香烟。

后来,兆云查出得了血管瘤,港湾区的医药费好高,我们又没有医保。为了给兆云治病,我几乎360行,行行都做。

坑蒙拐骗,投抢耍滑,陪唱献身。我活的连个人都算不上。可是,我还是凑不够兆云的医药费,没有办法,为了弄到钱,最后我只能打主意在死人身上。”

苏老爷子边听,身体边在颤抖。他想都不敢想,那些年自己疼爱的女徒儿,活的有多么苦痛与艰难。

“你都做了些什么?或许……。”

“没有或许。”秦如锦坚决的否定了苏老爷子。

“富太太们贪靓,我为她们请婴蛊。大老板们爱记仇,为了报复仇家。我帮他们起尸,挖坟,破风水。下降头,下咒,寄血虫。

伤天理的事我样样都做过,损阴德的活儿我一样也没落下。还能有什么或许,我知道自己会遭报应。我能算出自己的结局。

可是,在我走到最后那一步之前,缺德的事儿我是能做一件算一件。我要笑着看所有人哭,我倒要看看老天究竟还能把我怎样,大不了挫骨扬灰,再无来世!”

苏老爷子拳头紧握,他知道,秦如锦已经救不了了,当年那个可爱的女徒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眼前的秦如锦,不过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扭曲女人。

冥纸店里烟雾缭绕,那白瓷八臂罗汉前面供着一个三足金鼎香炉。香炉里燃的不知是什么熏香,黑棕色约有拇指粗细,呼呼的往上燃着白烟,烟气有一股艾草混合酒精的味道。

这浓烟仿佛在冥纸店里设了一个障,让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冰冷,哪怕距离近在咫尺,也难以完全看清对方的模样。

苏老爷子被秦如锦气的大口直喘粗气,或许是换气时呼吸太重,吸入了太多那黑棕色燃香的味道。苏老爷子被呛得连连不断干咳,这声音,像极了市中心医院呼吸科的日常。

大波浪上前拍打苏老爷子的后背,转向那个不人不鬼的女人。

“秦姨,有没有水?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重的供灵香。”

原来在黑棕色的燃香名叫供灵香,听着名字,倒是和姓秦的女人颇为般配,都是那样的诡异阴邪。

“方才来的客人送了些茶,我去沏些。”

秦如锦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一个老式的红色暖瓶。这些冥纸店虽然小巧,可如同麻雀一般,五脏俱全,什么日常用品都不缺。

秦如锦随手拿起一个待客的玻璃杯,只见她从茶叶罐里拿起一朵硕大的菊花,投在玻璃杯中,倒上开水。给苏老爷子沏了一杯菊花茶。

茶叶倒是好茶叶,浓浓的菊花香气,味道独特却有些熟悉。

大波浪接过茶杯,放在嘴边吹吹凉,递给苏老爷子让他润嗓。

秦如锦依旧回到她原来的位置,坐在那尊白瓷八臂罗汉像前的香案旁,继续慢吞吞的叠着金元宝儿。


20岁的年纪,一眼便能看到自己人生的尽头,想来这样的生活虽然安逸,可是心中的无奈又能和谁人说起?

牛柏晔伸了个懒腰,用力把手指剩下的最后一点烟蒂吸干净。然后从不锈钢的操作台上爬下来,随手摸起个他刚才当枕头的葫芦瓢,朝着那香案旁边的两个大油桶走去。

今天白天第一次进后厨,我就被这两个硕大的油桶吸引。尤其是这桶里油黑发腻的不明液体,有几分像沥青,却没那么厚重。有几分像墨水,又比那黏腻。

“牛哥,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恶心。”

“咱们看着当然恶心,不过这些都是鬼魂儿最爱吃的东西,香灰油蜡汤,十分有营养。”

“香灰和油蜡,那怎么是这么个颜色?”

我还是觉得有些恶心,这两桶鬼魂最爱的宝贝,让我起了很大不适的生理反应。

“这你就不懂了。”

牛柏晔要个半瓢香灰油蜡汤倒进饺子盘里,又转身从香案下面掏出了一个大大的纸壳箱子。

纸壳箱子里装的是一些白白的,红红的软泥。

牛柏晔指着这些软泥告诉我。“蜡泥,都是白蜡烛和红蜡烛兑点蜂蜡化的。你别看那香灰油蜡汤恶心。都是苏老爷子自己用几十位中药勾兑的。苏家祖传的食谱,哪个鬼吃了都说好。”

我嘴角扯出一丝无语的表情。

“或许吧!估计等我到死的那天,也能觉得这一桶乌漆嘛黑的东西是极致的美味。想来苏老爷子他家还真是牛,什么都是祖传的!”

忽地,我产生了一种恶趣味。

“难不成那大波浪吊凯子也是祖传的?”

牛柏晔当时看了我一眼,随即我们两个人相视哈哈大笑。

……

牛大哥开始给我展示包蜡饺子,先把白色的蜡泥按成饺子皮儿大小薄厚。里面再铺上一层红色蜡泥,模仿嫩红色的肉馅儿。最里面便是舀上一勺香灰油蜡汤,模仿饺子的油脂和增进味道。

“哎!小王儿,你别光站着看呐。帮忙赶紧包几个,把你那小朋友喂的饱饱的。”

我只好不情愿的跟着上手,蜡泥的手感好像小时候玩的橡皮泥,软糯顺滑,有股淡淡的胶皮味儿。

一个元宝饺子包好,模样晶莹剔透,透明的白色蜡皮儿里隐隐的透着肉红色的内馅儿,不仔细看,倒真的跟我们吃的水饺一模一样。

顷刻间一盘儿饺子包好,牛柏晔在饺子盘的夹层里放上一小粒儿蓝色的,圆柱形的,没有味道的燃香。伪装出热气腾腾的模样,没想到这给鬼魂吃的食物,还摆弄得如此精致。

我将饺子端到前厅,小宝子正在用我的手机看《猫和老鼠》,我记得这还是我小时候看的片子,Tom永远战胜不了Jerry,就像人注定逃不过死亡。小宝子乐的眉毛弯弯,双眼勾成了两抹月牙。

“饿坏了吧!别光顾着看手机,吃饺子了。”

我把蜡泥饺子放到小宝子面前。小宝子盯着这一盘皮儿薄肚大的蜡泥饺子,喉咙里咕嘟咕嘟的咽口水。

“泽翰哥哥,这饺子真香。”

“是嘛?哥哥亲手包的呢!你可要多吃一点。”

看来这人和鬼果然不一样,我明明闻不到半点味道,可是但凡来到这里的鬼魂,都对这盘蜡泥饺子垂涎三尺。

我从餐桌上拿了一双一次性木筷递给小宝子,“要不要蒜酱?争取把它们全吃光,吃饱了我好送你上路。”

小宝子摇摇头,已经迫不及待的用手抓起饺子往嘴里送。

“真好吃,比妈妈包的还香。”

污黑色的油汤从小宝子的嘴边溢出,我的心里泛起微微的凉意。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整整一大盘子的蜡泥饺子被小宝吃的一个不剩。

“泽翰哥哥,我吃饱了!”

小宝子向我展示他吃空的饺子盘儿,盘子夹层里的燃香还没有熄灭,依旧滚滚的往上冒着白色的烟气。

“嗯。”

我默默点头,然后从后厨找了一双破旧不堪的棉拖鞋,给小宝子那双医院的薄底儿拖鞋换下。

听说黄泉路上冷的很,这孩子活着的时候已经承担了太多的病痛与肉体折磨,最后一程路途,我还是希望他能饱饱的暖暖的走过。

牛柏晔告诉我,出了黄泉饺子馆儿往右拐,在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上,能看到一束隐约的黄色光亮。那就是鬼魂们要走的黄泉路,我把自己的衣服让小宝子穿上,拉严拉链,给他扣上自己的耐克鸭舌帽。

“小宝子,哥哥带你去找妈妈。”

小宝子傻傻的憨笑,将他那一双小小冰凉的手递给我。

我牵着小宝子,走出黄泉饺子馆儿。来到了三岔口的红绿灯旁。

果然,就在往右行的不远处,隐隐约约能见到一束浅黄色的光。

我屈膝蹲下,摸着小宝子惨白的小脸儿。强忍住内心的酸楚,骗他说:“哥哥还要上班,只能送你到这儿。看到这束黄光了吗?一直向前走,妈妈就在前面等你。”

小宝子眨着星星似的眼睛,向着那束光亮满怀憧憬。

“泽翰哥哥,我感觉我的身体特别轻松。我是不是病已经好了啊?以后是不是就不用住院了?可以跟妈妈回家,可以跟小华他们去海洋馆看海豚表演,小华说,海洋馆里的海豚可大了,还会咕叽咕叽的叫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解释,这孩子对未来是如此的满怀希望。却不知,他此刻的轻松,是因为他已经走完了这痛苦不堪的一世。

不知不觉,我的眼睛下起了雨。

“对,你的病已经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痛苦。往前走吧,不要回头,妈妈就在前面等着你,海洋馆,海豚,小朋友们都在前面等着你。”

“嗯。”

小宝子坚定地点点头,冲我摆摆手,最后露出了一口灿烂整齐的奶牙。

我目送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就在那束光亮的最尽头,一团漆黑色的迷雾将他包围。那应该是黄泉彼岸吧。我的心脏缓缓抽搐,面对生离死别,原来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在原地驻足了片刻,天空上淅淅沥沥下起了毛毛雨。

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我内心的悲伤被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渐渐冲散。

……

转身往回走,我突然发现四周好像变了模样。

黄泉饺子馆儿明明在中心医院斜对面,因为医院的特殊性质,所以旁边街道的路灯一般都是灯火通明。

方才我送小宝子出门时,街边的路灯明明也是亮着的,怎么突然间,此时此刻,我的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靠着记忆摸索,往前走了十几米,按理说一拐弯儿就应该是饺子馆。可是,待我从街边转过去,看到的仍是漆黑一片,仿佛陷入了一个没有光亮的迷宫。

我的心突然慌了起来,现在是凌晨3:00多钟,正是鬼魂出没的时间。难不成,我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我曾在恐怖片中看到过,鬼打墙就是人被鬼魂控制了大脑,在深夜或郊外时,找不到路,陷入困顿,无论走多远,其实都是在原地打转。

这种情况我自然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还好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够多,这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我都已经不再大惊小怪。

我连忙深呼吸,控制情绪,让自己不要害怕。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儿应该就是大声呼救,看看牛柏晔能不能听到,赶过来救我。

我调整呼吸,气沉丹田。猛的吸了一口气,扯开了嗓子,像杀猪一样的哀嚎。


我不禁吐槽道,怎么看这个寇辰宇怎么不像好人?也就是年轻了一些,从面相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估计不知道辣手摧了多少个小太妹。

寇辰宇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红塔山,自己叼了一根儿,又递给大波......

我削苹果的手忽的开始颤抖起来。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被一圈冰冷的机器围住,五十几岁的人,插着尿管儿,穿着纸尿裤。躺在床上死死的闭着双眼,除了能够喘气儿之外,跟已死之人没有半点区别。

我只能强忍住心酸,尽全力的安慰母亲。

“没事的,相信我,爸爸一定会醒过来。一定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只要抓住那个女煞,消灭了她,父亲的七魄就会回到体内,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只是,今天那个女煞就在我们的面前,活生生的控制了一个女生去撞车,那个女孩儿一身的鲜血,我眼睁睁看着她断了气却无能为力。

我真的好怕,害怕再有无辜的生命因女煞而死,害怕父亲再也醒不来。这一切,都归因于那天夜里的一个小火星点子,都归因于我。我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到了晚上,我按时去黄泉饺子馆儿上班儿。推门而入,饺子馆里竟然聚集三个小姑娘。其中一个,就是今日白天的姚蓉蓉。

看到我,姚蓉蓉和其他两个女生立刻围上来。

“小哥哥,你要救救我们呀!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们!”

我有些发蒙,姚蓉蓉指了指身边两个女生向我介绍。

“她们曾经都是跟闫妍一个寝室的。”

指着第一个穿着白色棉马甲的女孩儿的鹅蛋脸女孩儿。“顾珍。”

指针另外一个,穿着黄格子西服,黑色一布裙的女孩儿。“李春玲。”

我问。“今天出事儿的女孩儿就是你们寝室的吧?”

“对。”顾珍立刻回复。

“她叫彭兰燕,已经死了!直接从高速公路上被送去殡仪馆。”

李春玲瞬间抓住我的双手。

“小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是闫妍回来复仇了。彭兰燕临死之前一直喊着闫妍的名字,就在刚才。我们寝室的唐晓茹也是叫着闫妍的名字,突然就发了失心疯。已经被导员儿送进了医院。”

“唐晓茹?”我对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她不是闫妍生前唯一的闺蜜吗?”

“就是她。”姚蓉蓉解释道。“就在今天彭兰燕出事后不久,大家都人心慌慌的。主任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开大会,旨在告诉我们不用担心。彭兰燕的事情只是一次意外事故。

可就在开大会的时候,唐晓茹突然发起了失心疯。当着我们那么多人的面儿就开始脱衣服。边脱还边叫嚷‘闫妍回来了,闫妍回来复仇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还命,血债血偿。’”。

又是这句话,我顿时满身疑惑。今天彭蓝燕在高速公路上,大喊的也是这句话。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换命,血债血偿!”

按理说,闫妍明明是自杀跳楼,为什么会用到以命还命这些字眼?难不成闫妍的死是另有隐情?

李春玲吞吞吐吐的道出实情。

“其实,这一切都怪今天被车撞死的彭兰燕。都怪她,当初就是她把闫妍怀孕的事情传播的所有人都知道。也是她带头孤立闫妍的。”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女生之间的嫉妒。却不曾想,当年害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如今闫妍冤魂不散,一步步展开了自己的复仇。

三年前,小姑娘正是争奇斗艳,以自我为中心的时候。

闫妍身材高挑,长得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头乌黑的秀发直垂到后腰,显得既温婉又漂亮。

当时护理系选出了两大美女,一个是闫妍,另一个就是她们同寝室的唐晓茹。

寝室的其余几个女孩子,对这系里两个出名的美女,自然是各种看不顺眼。

尤其是今天出事的彭兰燕,这姑娘是个小太妹性格,渣渣呼呼的,最喜欢和男生一处打闹,平时里也最瞧不起这些矫揉造作的小姑娘。

彭兰燕带着寝室的其余两个女生一起排斥闫妍和唐晓茹。

闫妍那时认识一个男人,据说是个多金的富二代。

两个人一时间打的火热,闫妍还多次逃寝,跟那个男人出去幽会。

后来闫妍发现自己怀了孕,那个男人也凭空消失。妍妍不敢将这件事跟别人讲,只告诉过自己的好闺蜜唐晓茹一个人。

唐晓茹陪着闫妍去医院打胎,还出钱帮她掏了药费。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闫妍打完胎要在寝室里做小月子,唐晓茹每天帮她出去买小米粥和鸡蛋。那时候正是盛夏,闫妍却从上到下捂得最厚的毛衣,一点皮肉都不敢露出来。

彭兰燕聪明的很,一眼便看出端倪。和寝室其余两个女生一起围住了唐晓茹,逼迫她说出了闫妍的事情。

得到这么大的猛料,彭蓝燕又向来看闫妍不顺眼,自然要好好接题发挥,整治她一番。

她和其余几个女生,把闫妍怀孕堕胎的事传的整个护理系沸沸扬扬。

又添油加醋的,说闫妍给老头子当二奶,让人家原配找上门儿什么的。

一时间流言四起,闫妍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就连领导都多次找她谈话,甚至说出,如果再发生这种作风不良的事情,就让闫妍走人。

当时所有人都在孤立闫妍,就连她最好的闺蜜唐晓茹,也因为惧怕彭蓝燕几人,不得不跟闫妍保持距离。

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哪里经受过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瞬间得了抑郁症。经常在夜里,一个人蒙着被抱头痛哭。

最致命的打击便是最后那天,也就是我在鬼打墙里看到的幻境。

那天,所有人都坐在前面,只把妍妍一个人孤立在最后排。大家都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那嘲笑的神情讥讽的话语深深冲刺着妍妍的耳膜。

闫妍鼓起勇气,最后一次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这次,电话接通了。闫妍只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冷冷说了五个字。“我不认识你!”

这短短的五个字像一把利刃,在闫妍濒死的心脏上补上个最后一刀。

闫妍心如死灰,独自一人一步一步迈上大楼楼顶。

而当时的彭兰燕她们早就看在眼里,尤其是彭兰燕还悻悻说了一句。

“有能耐她就跳下去,我要是她可没脸活着。”

其实杀人很简单,每一句刺心的话都是一柄软刀子,足够可以导致杀人无形。

怪不得,今天闫妍控制着彭兰燕的身体。一直反复嘟囔着一句话。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还命,血债血偿。”

眼前的顾珍和李春玲正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

她们也不曾想象,当年因无知引发的事情,若干年后就要用鲜血和生命来偿还。

李翠玲紧紧的抓住我的右手。

“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两个姑娘的小脸,不只是因为痛哭,还是因为惊怕。都变得浮肿而苍白。这份憔悴而惊惧的神情,但凡是看她们一眼,都会为之动容。

可是,三年前的闫妍,又有谁心疼呢?又有谁为之动容呢?

记得《少年的你》里面有一句台词,“人长大了才学会同情。”

年轻的我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会去感同身受的理解别人的痛苦与伤痛。孩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他们不知善恶,不懂是非。就连犯法,都只用付部分的责任。


大波浪和苏老爷子已经到达了张霖利的住处。大波浪用手机给我共享了他们的实时位置。

这个张霖利,并没有在槟城买房,住的是一个槟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

以前只听说过有钱人,不住在自己家里,都是常年住在酒店包房。今日我终于见到活的了。

我打了一辆车,端着满满的沉甸甸的一盆狗血,径直来到张霖利长包的五星级宾馆。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酒店站岗的门童拦住。

“先生,你好。请问你有提前预订房间吗?我们这是五星级酒店,房源比较紧张。”

我听得出他们的言外之意,像我这种穿着一身地摊货,脚上蹬着的蓝色板鞋,鞋边上上还粘个一圈的泥。尤其是我的手中,端着满满的一盆应红色的鲜血。

这种装扮土气,衣衫褴褛,神型诡异的穷佬,怎么能住的起他们这种高级酒店!

我略微低低头,连说话都没有了底气。

“额,我是来找人的。张霖利,张厂长,他在你们酒店长包了总统套。”

“张先生是吗?”

两个门童闻言有些惊讶,拿着手中的对讲机,不知道在跟谁传呼。

“有一位男士找张霖利先生,请问让不让他进?”

过了半晌,从酒店的转门里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体态婀娜的年轻小姐。

“这位先生你好,请跟我来。”

我从这个女人胸前的名牌上,认出她是这个酒店的大堂经理。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精致,年轻貌美的大堂经理,在他们面前都要卑躬屈膝的装孙子。

我跟着职业装女人走进酒店。不得不说,高级酒店的装潢的确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金碧辉煌的棚顶,直径约三四米的超大号水晶吊灯。地砖都是冰蓝色琉璃材质,大堂的棚顶悬挂着一条金龙浮雕。

走廊的墙上挂满了壁画,都是仿世界名画。莫奈的《睡莲》,梵高的《向日葵》,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以及被誉为裸体版《蒙娜丽莎》的《蒙娜万娜》。

只不过,这种遍体金黄的奢侈装修风格,再配上这些艺术气息浓郁的世界名画。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有种说不出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我跟着大堂经理坐上电梯,直接上到酒店的第七层。

在有钱人眼里,所住楼层是很有讲究的。四层,十三层是最大的禁忌。而最好的选择便是第七层,因为有个成语叫七上八下。

出了电梯往左拐,7008号房便是张霖利的住处。

大堂经理把我送到房间门口,贴心的替我摁响门铃。

不时,大波浪过来打开了房门。

“行呀!臭弟弟,没想到你任务完成了还挺快。”

我把这盆黑狗血塞进她的手中,心里不大乐意。

“以后有这样的活可别找我去,伤天害理,缺德带冒烟。”

大波浪接过这盆狗血,安慰我道。

“阴间有六道轮回,天人道(化生)、人道、畜生道、阿修罗道(魔)、恶鬼道、地狱道(化生)。狗狗之所以轮回在畜生道,那就是为了还他前世欠下的冤债。被人屠杀也是偿还的一种,你就当你今天是渡了它吧。”

我仍心有余悸。

“那这条狗今日因我而死,是不是也算我今生欠下了冤债?那么下辈子,我又该用什么方式去偿还?”

大波浪被我问的整个人一愣,站在原地半晌,语气暗淡的询问我。

“弟弟,你吃肉吗?”

我点点头。“吃。”

“那你还他妈跟我矫情个屁!赶紧干活去。”

大波浪把她手中的黑狗血往我怀中一怼。“小兔崽子!还在老粮面前装圣人,店里煮饺子的时候,你吃的比谁都香。”

这个女人,刚才还弱柳扶风的软语安慰,一扭脸就暴露出泼妇的本来样貌。

我狠狠的回瞪她一眼。

“员工餐不吃白不吃,怎么能让你这种黑心老板娘占便宜!”

我和大波浪边打着嘴仗,边往屋里走。

总统套房当真跟普通的酒店宾馆有着天壤之别。

这就像是一间高级公寓,面积大约七十多平。两室一厅,还带着浴室和开放性厨房。最帅气的莫过于那个露天大阳台,直接可以俯视整个槟城的风光。

可惜我们槟城只是一个北方的五线小城市,四面环山,眺望远方,不过是一片黯然的绿色,葱葱郁郁的山脉,庄严而老气。没有一丝年轻的生机。

我怅然若失,悠悠的唉叹。

“倘若这是在上海,一定可以看到一望无垠的沙滩,和高耸的东方明珠。”

大波浪拍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别胡思乱想了。这要是在燕京,还能看见天安门,和在牛街吃门钉烧饼的遛鸟老大爷呢!”

张霖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儿,看着我们在房间布置法阵。他自己倒像是一个指挥官,又逍遥又闲适。

听见我和大波浪在聊天,张霖利插嘴道。

“丹红小姐,你对燕京满熟悉的。哪天有空,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请丹红小姐当我的导游,陪我去燕京逛逛。”

这张霖利一开始还称呼大波浪为苏小姐,如今叫的越发亲昵,直接叫起了丹红的名字。

大波浪连头都没有回,一边摆弄着糯米法器,一面直接回怼。

“小姐你妈呀小姐,你他妈全家都是小姐。”

张霖利被大波浪呛得涨红了脸,估计他这一辈子挨的骂,拢共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多。

我按照大波浪的指示,把糯米浸入黑狗血中。在将沾着黑狗血的糯米,一点点分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我边干活,边同大波浪打趣。

“姐姐,当初究竟是谁给你起的名字?苏丹红,真是如雷贯耳。你家里是不是特别爱吃红心流油咸鸭蛋呀?”

大波浪死死的瞪了我一眼。

“‘丹’有赤色的意思,‘红’嘛也是赤色。多淑女的名字。我出生的时候,咸鸭蛋还都是用黄泥糊的呢!根本没有什么苏丹红。”

我吐吐舌头。“那还不如叫苏赤赤呢!”

不时,我将总统套房的每个角落,都洒满了沾染黑狗血的糯米。

大波浪又从卫生间里找了一个洗脚盆,将足足有两公斤的朱砂倒进脚盆中。

“这又是要干什么?”

我好奇道。

大波浪把脚盆放在茶几上,又拿出了牛角递给张霖利。

“大厂长,别坐着干瞅。瞪着一对二五眼跟活王八似的,干点活儿好不好!”

“好呦!”

张霖利眼神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大波浪身体半刻。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对美女是真有耐心,被大波浪明里数落,暗里讽刺这么久。依然心态良好。

“美女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大波浪从黄布包着的法器中,找出一个纯钢制成的锉刀。这个锉刀绝对是我见过最大号的锉。平面足有32开笔记本大小。

“这是要做什么?”张霖利接过锉刀,有些不明原因。

大波浪指了指茶几上的牛角。

“很简单,用锉刀把牛角磨成粉,跟这盆朱砂混在一起。就是个小小的体力活,大厂长这种人中龙凤,对你来说是小case吧?”

呵!此时我的心中已经狂笑不止。用锉刀磨牛角,这种硬碰硬的事情,即累手掌又费力气,的确是最适合这个渣男不过。

张霖利望着硕大的一对牛角,坚硬厚重的如同黄绿色的大理石,只见他默默倒吸一口冷气。

“没,没什么问题。”

“那我呢?”

我举着一双沾满黑狗血的双手,站在窗帘边上,有些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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