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前去探望春荣。
这可怜的孩子早就昏迷不醒了,终究是一条人命。
宁惜春虽说是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但是穿越之前也是医生,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她急忙用神级医术扫描宁春荣的全身,立马分析出这孩子得的是心脏的疾病。
宁文成看着相府唯一的男丁,怒道:“这毒妇在何处,平日我也算待她不薄,居然想着把自己的孩子毒死,之前当真是看错她了。”
中年失恋的宁文成耷拉着脑袋,等着太医的到来。
陆氏道:“之前我就不同意这女子入府的,你非要因为她怀着孩子强行纳了她,简直是灾星下凡。”
宁文成嗫嚅着,支支吾吾道:“梅娘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是儿子看错了人。”
“原本以为她卖艺不卖身,虽说沦落烟花之地,也算是个清白的,没想到心思如此狠毒。”
好在相府隔壁就住着一位太医,这位老邻居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一见脸色惨白的宁春荣,再一摸脉搏,叹息一口气道:“这是中了剧毒了,只怕是没有解药是救不回来的。”
“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文成对于这位老邻居林太医的医术是很了解的,若是连他这般说,只怕是只能找赵姨娘讨要解药了。
林太医皱着眉头,问出心中所想:“这毒来的又凶又险,老朽不才也是研究过一些的,居然和当年摄政王所中之毒一样。”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春荣是怎么中的这种奇毒。”
陆氏抢先一步说道:“是看顾他的丫鬟怀恨在心,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毒药。”
她这话也在理,若是被人知晓赵姨娘如此狠毒,连亲生儿子都谋害,只怕是宁文成在外头的形象又要跌上许多。
本来就因为惜春被恶奴虐待一事,这京城中宁文成的名声可有点不大好听。
林太医听闻,神色有些紧张,良久道:“这只怕是帝国的奸细又来了,相爷您是国家栋梁之才,只怕是被盯上了。”
“摄政王当年被毒害,那奸细死活不肯交出解药,才导致摄政王半身瘫痪。”
“以老朽一人之力,只怕是无法救春荣的性命啊,这只能去求摄政王了。”
林太医皱了皱眉,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相府嫡女是要嫁给太子的,而太子又和摄政王不对付。
“相爷这次只怕是进退两难了。”林太医道。
“林太医,看在我们两人多年的交情之下,暂时别将消息传播出去可好?”宁文成请求道。
刚刚林太医说出此话,他便知晓现在局势只怕是不好。
这赵姨娘极有可能是帝国的奸细,而自己居然纳了奸细做小妾。
宁文成此时浑身上下已经布满冷汗了,这事情若是给皇上司寇鸿德知道,只怕是全家老小的性命不保。
“好,只是春荣我也是看着长大的,相爷要放弃春荣?”林太医不解的问道:“就算是今日为了不站队放弃春荣,改日那奸细毒害到相爷头上?”
“那可就连性命都没有了。”
“事已至此,老朽也帮不了相爷什么,只能告退了。”
林太医的一番话,看似是为了宁文成考虑,却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摄政王在说话。
惜春扫描了一下这个林太医,显示是摄政王的人。
顿时她的心中已然明了。
这事情只怕是兜不住了,这林太医只怕是早就安插在宁文成身边的棋子,不然一个小小的太医怎么可能和相爷做的了邻居。
宁惜春当机立断道:“爹,绝对不能让林太医出府,绝对不行。”
“你是谁?”
“相爷,我好心赶来医治春荣,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这是小女惜春,惜春你快和林太医道歉。”
惜春把玩着鬓角的发丝,缓缓说道:“你是摄政王的人,若是让你走了,我们整个相府还有命在?”
“还是打算让相府站队摄政王?”
“惜春,你胡说些什么呢,林太医怎么可能是摄政王的手下呢,他的儿子当年医治不好摄政王,被摄政王赐死了。”宁文成立马反驳宁惜春的话。
这等血海深仇,林太医还能为摄政王办事?
那简直是笑话了,若不是有这层隔阂在,宁文成是断然不可能这么相信林太医的。
惜春浅笑,那双明亮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切道:“那为何林太医会为摄政王说好话?为何能一眼便能够知晓这是摄政王当初中的奇毒?”
“当初林太医你可不在场啊,除非是日日夜夜都研究这病情,才能对这病如此的了若指掌。”
“你和摄政王有如此大仇,你为何还要想着如何治好摄政王?”
林太医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娃儿,居然能够一语道破他话中所有的破绽。
他呵呵笑道:“此言差矣,我儿是间接死于这奇毒之下的,而我研究一下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若不是惜春有系统在手,只怕是普通人听见林太医这般说辞也要相信了。
但是惜春不一样啊,她思索了片刻道:“据我所知,这整个夏国只有摄政王中过这种奇毒,林太医若是要研究,那也只能纸上谈兵啊。”
“可是刚刚为春荣看诊的那副样子,只怕是十分了解这种奇毒啊。”
“那么只能说明你与摄政王有密切的接触。”
宁文成顿时觉得茅塞顿开,难怪他觉得有点不正常。
这种级别的毒药,普通太医来了也得询问很久,但是林太医来了只是望了一眼便能说出这是当年摄政王中的奇毒,这实在是蹊跷。
只是大家一心都牵挂在宁春荣的身上,忽略了林太医的异常。
“那林太医就别急着走了,留在相府好好的喝一杯茶吧。”宁文成道,说着那些家丁就将林太医齐齐围住。
“相爷,你这是做什么?”
“为了个小丫头的推断,你要强行关押我?”
宁文成叹息道:“老邻居,只是大家一起吃个饭,你多关心荣儿的病情罢了,怎么说的这般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