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霜种田文标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克夫我命硬程霜种田文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桃气满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家村的路不好走,颠的人屁股疼,好在出了程家村道路就平顺许多了,一路上的自然风光也不错。走了大概两刻钟,程霜觉得两人这么一直不说话也挺尴尬的,就找了个话题开口问“魏青琅,我记得镇子离的近一些我们为什么不去镇上卖,要去县城,镇上没有酒楼收野味吗?”“也不是。”赶车的魏青琅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们村处于渠山县城和沟头镇中间位置,去县城做驴车也就比到镇上多两刻钟,镇上只有两个酒楼收野味,去县城野味价格能卖的高一点,而且家里什么都缺,县城里东西也更齐全。”程霜点点头“你了解的还的挺清楚的,那除了镇上和县城你还去过其它地方吗?”“没有,听说县城码头往南坐船一天就是洛河府,再往南就是东凰城了,也就是省城。”程家村所在的县叫渠山县,村里有一百二十多...
《你克夫我命硬程霜种田文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程家村的路不好走,颠的人屁股疼,好在出了程家村道路就平顺许多了,一路上的自然风光也不错。
走了大概两刻钟,程霜觉得两人这么一直不说话也挺尴尬的,就找了个话题开口问“魏青琅,我记得镇子离的近一些我们为什么不去镇上卖,要去县城,镇上没有酒楼收野味吗?”
“也不是。”赶车的魏青琅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们村处于渠山县城和沟头镇中间位置,去县城做驴车也就比到镇上多两刻钟,镇上只有两个酒楼收野味,去县城野味价格能卖的高一点,而且家里什么都缺,县城里东西也更齐全。”
程霜点点头“你了解的还的挺清楚的,那除了镇上和县城你还去过其它地方吗?”
“没有,听说县城码头往南坐船一天就是洛河府,再往南就是东凰城了,也就是省城。”
程家村所在的县叫渠山县,村里有一百二十多户,一千一百多人口。附近多数村落人口仅几百人,相比之下,程家村属于是较大的村子了。
村子地理位置还不错,靠山临水,离渠山县城和沟头镇的距离也差不多,所以他们村和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买东西通常都会选择去县城。
原身以前成天待在村子里, 镇上集市都没去过几次更别说县城,所以程霜除了知道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架空的叫大梁国的外,其它的一无所知,只能问魏青琅。
魏青琅知道的也不多,但是还是能聊几句的,至少他知道县城以上还有府城和省城。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到了县城门口。
城门看着挺气派,两人刚到城门口就看到排了长长的队伍,全都是等着检查后进城的百姓,旁边还有茶寮,等累了的人可以去喝口茶水。
程霜坐了一路驴车屁股疼的很,直接跳下车排队步行进城,排到前面的时候发现进城还要给钱,一个人一文钱。
她回头问身后的人“还要进城费,你有钱吗?”
魏青琅伸手递给她两个铜板。
程霜来到这里好几天了,第一次摸到铜板,只是还没捂热呢又交出去了。
交了钱进了城,一派繁华景象扑面而来,青石板铺的街道宽阔而平整,街道两旁酒楼饭馆商铺林立,旌旗招展。
街道熙熙攘攘,客栈酒楼宾客满座,街边的小吃摊冒着腾腾热气,香气扑鼻,和简朴贫穷的程家村宛如两个世界。
程霜好奇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问魏青琅“你打算去哪一家酒楼卖这头野猪啊。”
魏青琅道:“我之前给太白酒楼卖过猎物,这次还是去那里。”
程霜:“那你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我们一个时辰后城门口集合?”
魏青琅蹙眉“家里缺不少东西,一会儿拿了钱要去买,你不一起吗?”
“你去买吧,第一次来县城我想一个人到处逛逛。” 程霜眼神闪躲,明显有些心虚。
魏青琅看出来了,想了想没有追问,从怀里摸出十几个铜板放到她手里,“那你自己小心点,别忘了回去的时辰。”
手心多了一把铜板,程霜眨巴着眼睛看看前面牵着驴车离开的背影, 又看看手里的铜板,然后赶紧数了数。
正好十五文钱,心道这小子人还挺好的。
对陌生朝代的好奇,短暂的战胜了程霜迫切想要赚钱的心,她雀跃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每间铺子都进去溜一圈,逛了两条街才站在了一家名叫百草堂的医馆门口。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这家医馆人流量够大,是个能赚钱的地方,程霜自信满满的走了进去。
她径直到了柜台前,对着一个须发皆白穿着得体一看就像是老板的老者问,“老人家,你们这医馆缺大夫吗?”
正在写字的老者看她一眼“看病前面排队,这里是抓药的。”
“不是。” 程霜两手按在柜台上,双眼亮晶晶,“我是问你们要不要大夫,我也是大夫会看病,我医术很好的。”
老者哼笑一声头都没抬,“小女娃不要捣乱,我这里很忙。”
“就是看到你这里忙我才来的,这么多人排队多个大夫不是效率更高吗?”
老者有些不耐烦了,抬手示意旁边负责包药的药童把人请出去。
药童立刻出来推着她往外走,边道 “小姑娘别开玩笑了,整个渠山县都没有一个女大夫,你才几岁就说自己是大夫,别在这儿耽误事啊”
程霜没想到出师不利,眼看要被轰出去对着老者喊“人不可貌相知不知道,我真的会看病,我真的会看病,不信你考考我啊。”
结果被其他人听到,换来了更多人的嗤笑。
那药童还在门口站着防止她再跑进去,程霜抱着胳膊在门口生闷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一个堂堂中医世家的嫡亲后代,来到这儿竟然被人质疑不会看病了。
她爷爷在世的时候可是半夜就有人在店门口排队的再世华佗,她从小耳濡目染六岁就会号脉,八岁蒙眼能识千种药材,她是中医神童好吗。
气归气,程霜还是很快想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封建朝代女子地位本来就低,能学医或者有天份学医的更是凤毛麟角,她现在这个身体不过才十七岁,也不怪别人不信。
所以她还是要想个办法让这里人相信她真的会医术才行。
就在她沮丧的想要不要再换个医馆碰碰运气时,前方突然一阵骚动,有个中年男子抱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小男孩冲进了医馆,嘴里大喊着大夫大夫救救我家少爷。
在那人的后面还跟着一群人,前头的男子有些胖留着小胡子跑的气喘吁吁,旁边的妇人边跑边哭满脸焦急。
中年男子冲进医馆将孩子放下,发现孩子已经四肢瘫软无法站立了,焦急的大喊大夫。
百草堂的大夫急忙上前,先翻了翻孩子眼皮又抓起孩子的手号脉。
程霜趁乱也挤了进去,看了一眼那孩子面色发紫双眼直愣尾巴微张,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见那大夫还在浪费时间号脉,程霜急得立刻跳起来,“是窒息,喉咙有东西噎住了,我来,我可以救他。”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急得快晕过去的卢员外夫妇回头,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少女奋力挤出人群举着手喊“我知道怎么回事,我可以救他,再迟来不及了。”
卢员外夫妇一时都懵住了,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程霜冲过去推开还在检查的大夫,从身后抱住孩子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开始施救,边解释说“他没病,只是被噎住了。”
一群人围观着这奇怪的救治方法,有些不敢相信这样能救人,卢员外夫妇更是脸色惨白都快站不住了。
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那小姑娘奇怪的按压动作做了大概十次后,孩子嘴巴里吐出来一个东西,随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程霜在孩子哭出声后停了手,累的大口喘气,这孩子别看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但是胖嘟嘟的差点累死她。
发现孩子已经能站立了,惊魂未定的卢夫人扑过去抱着他一起大哭,卢员外赶紧对着程霜鞠了一躬。
“小姑娘,多谢,多谢你了,你今日救了我儿等同救了卢某夫妇的命啊。”
程霜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如果你要是非要谢,也可以意思一下。”
卢员外看着伸过来的手愣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朝旁边的人招手“管家。”
管家立刻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到她手上。
程霜手上一沉,看着白花花的银锭眨了眨眼,“这是多少啊?”
“十两白银。” 管家陪着笑,“不够吗?”
“不是,够了够了。”
程霜立刻将钱放进怀里,借着掩护藏进了空间,然后对着卢员外鞠了一躬“大叔敞亮,我叫程霜是程家村人士,从小学医会些医术,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卢员外看着她的年纪有些不敢相信她会看病,但还是笑着点头,“好好好,卢某记下了。”
程霜怀里抱着料子走在村道上,远处的农舍已经升起袅袅炊烟,趁着天还没黑她正赶着去一趟里正家。
原身的记忆里里正儿媳妇针线活做的不错,平日里也会做些刺绣拿去换钱,里正人好对他们一家不错,所以她准备把请人做衣服的活儿给里正家。
里正家在村中间靠近晒谷场的位置,两个儿子没分家和他住一起,院子很大将两排土坯房都围了起来,院中间还有棵槐树,是村里除了程秀才家外日子过得比较好的人家之一。
里正家院门没关,门口的地上一只土狗正趴着呼呼大睡,它身上沾满了泥巴,脏得几乎与土地浑然一色。
程霜起初并未留意到,当她走到近前,听到动静的土狗猛地站了起来。
程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一蹦,抱着料子一脸紧张地与土狗四目相对。
短暂的对峙过后,她忍不住惊叫一声,然后拔腿就跑。
“汪汪汪!”土狗大叫着朝她追上去。
“啊啊啊.......“
程霜尖叫四处逃窜,动静引得左邻右舍纷纷跑出来一探究竟。
看到一个人被狗追着跑,村民都觉得好笑,一些小孩更是毫无顾忌地直接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闹剧。
“啊啊啊救命啊,走开走开。”
程霜的呼喊声在村子里回荡,有好心的村民喊,“你别跑了,不跑它就不追了。”
可她根本听不见,已经被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被追着往晒谷场那边跑。
几个小孩还追在后面笑她,最后程霜把手里的料子一扔,狼狈的爬到一个干稻草堆上。
程里正在家里听了半天动静才听人说是他家旺财在追程霜,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程霜坐在稻草堆上。
旺财在下面对着她狂吠,程霜扯着身下的干稻草丢旺财试图把狗赶跑,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去去去....”
程里正用手里的拐杖把旺财赶走了,也有些哭笑不得的对着程霜喊“好了下来吧,旺财不咬人的。”
程霜惊魂未定,所有人都说自己家的狗不咬人,可她小时候就是被邻居家养的狗咬的。
咬了她一次后每次见到她就叫,吓得她不敢出门上学,后来还是家里和邻居商量给了钱让邻居把狗送给别人。
她和狗的磁场天生不合,不管大狗小狗见到她都喜欢叫。
很多人跟她说过,狗是能感觉到你害怕它的,所以只要不表现出害怕它就不敢怎么样,但是她每次强装镇定都失败,还是被狗追。
后来她得出结论,人善被狗欺。
没想到啊没想到,都来到这儿了还是要被狗欺负。
里正见她是真害怕,脸都吓白了,就把旺财赶的远远的。
程霜这才下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料子,和里正说明来意。
程里正带着她回家,一进院子几个孩子就围过来,喊程霜魏三嫂子,问她为什么怕狗。
古代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成亲就没有自己的名字了。
程里正的大儿媳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也出来看了一眼就继续忙去了。
里正叫屋檐下剁干草的儿媳,“老二媳妇你过来,青琅媳妇有事找你。”
杨氏起身擦了擦手走过来,“怎么了,哟,这么多料子啊。”
程霜捧着料子挂着标准的微笑“杨婶子,我们家买了些料子想做几身衣服,但是我手艺不好怕做不好,想出工钱麻烦婶子帮我们做。”
“来来来,先到这边坐。” 杨氏听到有工钱眼睛都亮了,赶紧让程霜先把料子放到桌上。
杨氏摸了摸料子,又数了数数量,“这得有六十多尺布吧,这是要做多少衣服啊。”
“家里七个人,一人两身。”
程霜笑着回答,“这不是家里人衣服都破的不成样子吗,补丁上面打着补丁,就想着每个人做两身,过日子不就是穿衣吃饭吗。”
“你家青琅可真大方对你真好。”杨氏一脸羡慕,“这些粉色的是给你的吧,粉色水嫩就是像你这样标致的人穿的。”
程霜尴尬的笑了笑,魏青琅就是纯纯的大直男审美,买的料子他们几个男的就是藏蓝色和土青色,给她们几个女孩的就都是粉色的。
“婶子,我也不知道外面做一身衣服多少人工费,您按照外面的价格开价吧。”
镇子上自己带料子做衣服的加工费是十到几十文不等,主要看料子的好坏和裁缝的手艺。
杨氏和镇上的裁缝铺挺熟,以前还在铺子里做过工太知道价格了,不过她知道魏家现在没什么钱。
想了想便道“七个人一人两身,就是十四身,那就全部一起给个一百文吧,做好了你们看过再给钱。”
程霜是不知道市场价的,一百文比她预估的低了不少,她还以为怎么也得要两百文呢。
她乖巧笑道“那就麻烦婶子了。 ”
“不麻烦不麻烦。” 杨氏笑呵呵。
春种完她也没找到什么能赚钱的活,在家做几身衣服能赚一百文她不知道多高兴,上交一半给公爹还能剩五十文,攒着给女儿当嫁妆。
程霜办完事就准备走了,对坐在树下躺椅上的程里正说,“里正爷爷我回去了。”
“旺财估计回来了在门口,我送你出去吧。”
程霜心里感激不尽,谁知程里正一站起来就身体一阵晃悠差点摔倒。
“里正爷爷您怎么了。”程霜吓的赶紧扶住他。
杨氏也快步过来,“爹您没事吧,要不要叫王大夫过来瞧瞧啊。”
“不用,别浪费那个钱。” 程里正握拳捶了捶额头“反正死不了,就这么熬着吧。”
程霜听着里正的话,原身的记忆突然在脑海浮现。
她记起来了,村里的人只要超过二十岁,无论男女都会落下点头疼的毛病,症状有轻有重,轻的只是头晕没精神。
严重的头疼一疼疼两三天,有时还会呕吐,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止是程家村,附近几个村子,乃至镇上也是如此,吃药只能管一时,要不了两个时辰又开始疼,大夫也查不出原因。
有人说是因为附近山里有瘴气,到了风季瘴气被吹出来,人吸食的多了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头疼。
从里正家出来往家走,程霜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头疼,那她要是一直在这里生活以后不是也会头疼。
头疼她可以治,但如果真是瘴气中毒的话治标不治本,要找到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附近都是山,是哪一片山里的瘴气有毒呢?
她正严肃思考着,突然有几个孩子跑过来追着她,嘴里喊着,“胆小鬼,被狗追,喊着救命爬草堆。”
程霜:“...........”
小屁孩可真讨厌!
她笑了笑道,“不急,这个大计我们徐徐图之,总之我们尽人事听天命,最后如果不行的话也只能自己带着家人搬走。”
魏青琅点头表示赞同,他们能力有限,努力过后如果不行他们也问心无愧。
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前面的青瓜架,上面的青瓜成熟了长的还不错。
魏青琅这会儿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青瓜就直接在手边了,他顺手就摘了一根下来。
然后在衣服上擦了擦,掰成两段递了一半给程霜。
程霜没多想,也可能是看了半天脑子里早就想吃了,接过去直接咬了一口。
魏青琅也咬了一口,蹲回去说道 “那...盖房子的事。”
“嗯.....” 程霜想了想,“西边有竹林,不如我们就盖个竹屋吧,那天去县城经过李家村我看到有人住的就是竹屋, 那说明有人会盖,请人盖一个花不了多钱钱,到时候如果要搬走也不心疼。”
魏青琅道“好主意,等天热了竹屋住着还比土坯凉快。”
程霜继续“不止是住的地方,茅房也要盖一个,还有洗澡间。村里又不缺水,家里几个不愿每天洗澡就是觉得每天洗麻烦,而且有了洗澡间,我就不用每天让你带我进空间洗了。”
“那我可以把大概的图纸画出来,请人照着建。”
两人就盖竹屋的问题聊起来,很快就把手里的青瓜吃完了。
突然听到有动静往这边来,魏青琅起身一拽程霜,赶紧跑到墙后躲起来。
赵大丫今天心情好,哼着小调挎着个篮子来地里,准备摘两条青瓜回去中午炖兔肉,到地方还没开始摘呢,看到了吐在地上的新鲜青瓜皮。
赵大丫当即一拍大腿,“哎哟,哪个不要脸的啊,偷我的瓜吃啊。”
听着这熟悉的大嗓门 ,程霜和魏青琅不自觉一缩脖子,擅自摘别人地里的瓜吃是不对的。
如果是别人他们就出去道歉了,偏偏是赵大丫。
他们现在出去赵大丫一定会嚷嚷着,告诉全村人他俩偷吃他的瓜。
两人贴着墙谁都没动,就这么听着赵大丫骂了好一会儿。
最后走的时候赵大丫嘴里还骂骂咧咧,“杀千刀的,偷吃我的瓜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骂声渐渐远去,躲在墙后的两人对视一眼,魏青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又不生儿子。”
程霜扁扁嘴“我也不生。”
衣服洗好后,程霜和魏青琅提着衣服回去,还没到家就看到赵大丫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正在痛骂有小贼偷吃她地里的瓜。
两人经过的时候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一进院子程霜给了旁边人一个白眼,“我是被你连累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魏青琅无奈,“在我们那边这种瓜长在地里不就是随便吃的吗,我一时忘记了。”
程霜切了一声,晾衣服去了。
他们和隔壁规矩犯冲,这才住过来几天啊,被骂了三回了,得赶紧盖新房搬走,离远一点。
程老秀才是程家村唯一的富户,住的是两进院的青砖大瓦房,家里田地多在镇上还有铺子收租。
今年因为是六十岁整寿,家里花了一大笔钱给他大办,除了亲朋好友,还要请全村人来吃饭,家里容不下这么多人,就在晒谷场摆了三十桌。
听说村民们想去的都可以直接去吃席,吃完一波换一波可以从下午一直吃到晚上,有人专门负责炒菜添菜,食材管够。
那些小屁孩追着唱了一路,程霜一脸郁闷的回到家,心情像踩到了狗屎。
魏青琅在门口量大门尺寸,想着明天去镇上木匠铺买个门回来装上,一抬头看到程霜的神情愣了一下。
“回来啦,怎么了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
程霜白了他一眼侧身进去了,她可不就是踩到狗屎了吗。
“大姐。”
小四听到程霜回来捧着个碗从屋里哒哒跑出来,“给你吃炒黄豆。”
“哪来的啊。”程霜伸手拿了一颗吃了,嘎嘣脆还挺好吃。
“三哥用肉包子跟平顺哥换的。”
魏青琅走过来“平顺想用几个炒黄豆跟小四换包子,还是辰儿厉害,用他剩的一半包子换了半碗炒黄豆,一点儿没让自己吃亏,隔壁大婶回来知道估计又要来我们家门口骂街了。”
程霜捏捏小四的脸“怕她呢,有本事让她儿子把吃进去的包子吐出来。”
魏青琅笑笑,“开饭吧,就等你了。”
然后进厨房打开锅盖,将洗好的青菜和菌子丢进猪骨肉汤里,烫熟了就夹起来端上桌。
晚上的米饭是魏青琅亲自蒸的,分量很足每个人都能吃一大碗,用骨头汤泡着饭配着青菜吃,弟弟妹妹们吃的津津有味。
程霜边吃边偷偷打量对面的男人,想着什么时候再试探一下这个人,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从另外世界来的。
吃完饭后,程霜开始忙着烧水的事,她觉得她再不洗澡就要臭了。
不止是她自己,家里人每个人都必须洗了,她往大铁锅里装满了水。
不过他们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家里没有洗澡的澡盆。
魏青琅看出她的苦恼就道,“你先烧水吧,我很快回来。”
说完就转身出门了,踏着最后一缕余晖径直往魏家老屋去。
魏家,刚吃完晚饭的魏常贵摸着吃的溜圆的肚子坐在门口剔牙,见过魏青琅开门进院子,一下就弹起来。
“臭小子你怎么来了?不是你说的以后互不相干吗?”
魏青琅看都没看魏常贵,面无表情的道“家里有两个澡盆,南星理应分一个,之前忘记搬走了,我来拿。”
魏常贵叼着牙签追上去拦住他进厨房,“我家的东西是你说拿走就拿走的吗,要澡盆可以,二十个铜板。”
“七十两还没喂饱你?”
魏青琅冷漠的看着他,真是觉得和这个人多说一句都恶心,摸出十文钱丢过去就直接推开他进去拿东西。
他直接搬起比较新的那一个就走,出去见魏常贵正一脸得意的在数手上的铜板,眼底厌恶毫不掩饰。
魏常贵可不管那个没有血缘的儿子怎么看他,他最近生活过的很滋润,有了七十两后顿顿吃肉,还打算花些钱将房子翻修一下。
就是土坯房有些不配他现在富户的身份,要是能有更多钱可以盖一个新的砖瓦房就好了。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悄然隐没,村子慢慢融入渐浓的夜色中,魏青琅扛着澡盆健步走在村道上。
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的村民,见他过来的方向有八卦的问他是不是回家了。
魏青琅低着头不说话 ,反正原身以前也是沉默寡言的。
回到家, 程霜看到澡盆高兴的蹦起来,双眼放光问他 ,“你从哪里搞来的。”
魏青琅拍了拍衣服,“去魏家拿的,原本就有我们一个,先将就用吧,改天去县城再买一个回来。”
程霜赞赏的给了他一个大拇指,她刚刚还在苦恼呢,烧好了水着澡该怎么洗,没想到魏青琅就给解决了。
这男人其实还挺靠谱的嘛。
一大锅的热水已经烧好了,程霜看今晚月色很亮,就打了一捅出来倒在澡盆里,叫来两个小的弟弟让他们直接在院子洗。
魏南星听程霜说每个人都要洗澡,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默默拿了衣服出门往溪流上游去,村里很多汉子图方便天黑了都去那边洗澡。
程霜将两个小的头发解开了想给他们洗头,结果两人的头发脏的她没处下手。
最后她只能谎称在县城里买了澡豆回屋去拿,然后将五两银子充进了商城账户,买了一个圆形的类似澡豆的肥皂出来。
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很便宜买,五两银子充进去变成五千文,肥皂只花了十文钱。
打了水后揉出丰富的泡沫就好洗多了,给两个弟弟洗完程霜累的老腰酸痛,可还没结束,魏辛夷还没洗,她不能厚此薄彼只顾自己弟弟。
女娃肯定不能在院子里,她叫了魏青琅帮忙将澡盆拿到堂屋里,屋里点了油灯照明。
魏青琅帮忙打热水,提了两桶进去后见热水不太够,就拿着水桶出门了。
村里有三口水井,离他们最近的也要走挺长一段路的,魏青琅打了两桶水就踏着月色往家赶,正走着迎面来了两个人。
是程秀才家的程锦绣和他哥哥程万鹏。
程锦绣今日又去镇上大舅家了,天黑了才和她哥一起回来,马车只把他们送到村口,剩下的路步行走回去。
程锦绣看着前面走来的人,身材高大眉目俊朗,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提着两桶水步履稳健。
虽然穿着粗布衣衫打着补丁,但丝毫不影响男人身上与村汉截然不同的气质。
她突然就觉得心跳加速,这个男人好像变的比以前更好看了呢。
双方擦肩而过,魏青琅仿佛没看到他们。
“青琅哥。” 程锦绣不服气的叫了一声。
魏青琅脚步一停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那兄妹二人。
程万鹏也皱起眉,不知道自家妹妹干嘛突然叫住别人,他是读书人,向来都不理村里这些目不识丁的庄稼汉。
程锦绣换上自认为最好看笑容,“青琅哥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我是锦绣啊。”
魏青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呢,你有事吗?”
“没事,就是挺久没见你了打声招呼,听说你成亲了。”
“是啊。” 魏青琅神情淡淡的“没事我先走了,我媳妇等着用水呢。”
说完直接转身大步离开,程锦绣笑容僵硬在脸上 ,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对她如此冷淡。
这个村里所有男子都应该捧着她,她可是村里唯一的大小姐,那些村民家里的女儿在她面前就像小丑一样。
“你走不走。” 程万鹏不耐烦,“没事你叫他干嘛。”
程锦绣转过来气呼呼揪着手绢,“一个村的我就打个招呼怎么了。”
“这些人大字不识粗鄙不堪,少打交道。” 程万鹏满脸不屑。
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不像大舅家一样在镇上买院子非要住在村子里,他在镇上的书院念书平时都是回大舅家住,如果不是过两日是爷爷的六十大寿,他根本不想回村子里。
“你给我攒着?”
程霜发出嘲讽的嗤笑,“你不如直接说让我把卖人参的钱分你一点。”
纵使胡春花脸皮厚如城墙,这会儿也被程霜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她强辩道,“我就是想给你攒着,你刚嫁过来你男人欺负你,没有娘家长辈给你做主,你看你以后日子怎么过。”
“大伯娘真是好人才啊,下雨的时候可躲着点,小心被雷劈着。”
程霜一脸的嫌恶,也不想再跟着不要脸的多说,冷声道“我劝你死了心思吧,不管是我的钱,还是魏家的钱,你一个铜板都别想摸到。”
“你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
胡春花见程霜油盐不进恼羞成怒,抬手指着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还敢咒我被雷劈,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 。”
说着就撸袖子要上前动手。
程霜侧身躲开,转身跑进了厨房,端起刚刚洗了腌肉还没倒的脏水,出来直接全部泼到胡春花身上。
“啊.....”
胡春花发出一声尖叫,抹了把脸一手的黏腻,抓狂的就要冲上去打程霜。
程霜回厨房拿了根棍子指着她,眼底丝毫不惧“你上来试试。”
两个弟弟已经吓得缩在墙边,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魏青琅和魏南星回来了,兄弟俩一人扛了几根竹子丢在地上。
魏青琅看到程霜一张大花脸,手里举着棍子嚣张的指着胡春花,而胡春花一身水狼狈不堪。
“这是怎么?”他忙走进院子问。
胡春花一看魏青琅回来了,立马就换了副面孔。
她哭喊道:“哎哟青琅啊,你可得给我评评理,你这媳妇太不像话了,对我这个长辈又打又骂还拿脏水泼我,你看她弄得我这一身。”
魏青琅嫌弃的往边上挪了一步,冷声“你来我家干嘛?”
“听说我挖到人参卖的钱都到了你手里,要来给我做主呢。”
程霜抢在前头回道 “她说要帮我拿回来一部分银子,她给我攒着呢。”
说着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真是好感动呢。”
魏青琅一听,立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脸色沉下来。
“胡婶子是不是忘了你们之前说过的话了?程霜进了我们魏家的门,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弟妹,现在都是魏家人。
你要是看到好处就想以长辈身份来纠缠不休,我们就去找里正写断亲书。”
胡春花一听脸色变得铁青,气得指着魏青琅的手不停地抖啊抖,“啊呸,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断亲那不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吗,那她以后还怎么让他们给她家才俊凑赶考的银子,肯定不能断亲。
断亲这件事程霜也想过,但在这个朝代断亲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一想到这些她就更烦了。
这一堆奇葩亲戚什么时候才能甩掉。
“你走不走,不走我真打你啊。” 程霜不耐烦的再次举起棍子。
“嫂子给我吧,我轰她出去。” 魏南星也冷着脸,走过去跟程霜要棍子。
拿到棍子后,举起来作势就要打人,胡春花见魏南星一脸凶巴巴的模样,吓得转身就跑。
等胡春花落荒而逃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院子里总算恢复了平静。
两个弟弟跑过来,一脸崇拜的看着程霜,“大姐好厉害啊。”
他们太害怕大伯娘了,以前大伯娘把他们耳朵都拧出血,可疼了。
程霜轻哼一声,“那是,她要是再敢来我就拿大棒子追着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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