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邵歆韩正军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做团宠:和炮灰人生说拜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咸鱼爱撒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西自然不可能在没经过向远家长同意的情况下,就同意带向远去青山镇,可是向远难得提出要求,她不想打击他,西西斟酌了一下用词,“你要回家和向叔叔周阿姨商量好了才行哦,要他们同意了,咱们才可以一起出门。”向远嘴里说着,“好,等我爸爸妈妈下班了我就去问问。”他说出的话很谨慎,语气却笃定得像是已经知道他们会同意了。确实没道理不同意,也不会不同意,周霜菱听儿子说他想和西西一家一起去青山镇看看,第一反应不是该不该去,能不能去,而是……“去人家做客,还是带些礼物比较好吧。”周霜菱想了想,“把我们厂里发的那几瓶高粱酒拿去,再买些糖和点心,你们觉得怎么样?”向爸爸向恒提出了不同意见,他是标准的送礼物要实用党,“礼物要带,但也不必太贵重,不如带一些实用的...
《穿书做团宠:和炮灰人生说拜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西西自然不可能在没经过向远家长同意的情况下,就同意带向远去青山镇,可是向远难得提出要求,她不想打击他,西西斟酌了一下用词,“你要回家和向叔叔周阿姨商量好了才行哦,要他们同意了,咱们才可以一起出门。”
向远嘴里说着,“好,等我爸爸妈妈下班了我就去问问。”
他说出的话很谨慎,语气却笃定得像是已经知道他们会同意了。
确实没道理不同意,也不会不同意,周霜菱听儿子说他想和西西一家一起去青山镇看看,第一反应不是该不该去,能不能去,而是……
“去人家做客,还是带些礼物比较好吧。”周霜菱想了想,“把我们厂里发的那几瓶高粱酒拿去,再买些糖和点心,你们觉得怎么样?”
向爸爸向恒提出了不同意见,他是标准的送礼物要实用党,“礼物要带,但也不必太贵重,不如带一些实用的过去,比如吃的玩的,邵家也有好几个孩子,这些都能用到。”
他们向家和邵家也算是亲近,而且未来会越来越亲近,孟青兰是向老爷子的得意门生,还是周霜菱的小姐妹,而且西西和向远现在走得也很近,是很好的玩伴,这样的关系,带太厚的礼反而显得生疏,而且邵家收得可能不安心。
周霜菱思索片刻,同意了向恒的看法,她亲自带着向远出门挑礼物去了,玩具好买,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就那几种,周霜菱买了一套积木,买了几本故事书,又买了四辆手掌大小的,可以拽着发条跑的玩具小汽车。
至于为什么买四辆……有句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这种小玩具最好要做到人手一件,向远、西西的两个哥哥,还有西西,他们四个人一人一辆。
小汽车又不是只有男孩子能玩,别人有的,我们西西也要有!
食物方面,以好运输不易损坏的东西为主,孟青兰买了几盒老字号糕点铺的经典口味点心,几袋奶糖水果糖,又买了几斤不怕磕碰的水果。
她问小参谋向远,“这些差不多了吧?”
向远道:“妈妈,可以再拿一袋果丹皮吗?”
西西提过,她奶奶最爱吃这个。
周霜菱挥挥手,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这都不是事,“怎么不可以,拿,拿两袋!”
在“赞助商”周霜菱的大力支持下,向家备的这份“薄礼”……emmmmm着实不太薄。
但好在,也不算特别厚。
西西围着礼物堆绕了几圈,估算出了大致的价格,又盘算了一下邵柏和孟青兰的钱包厚度,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好几分钟,这才捂着小心脏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礼回起来压力不算大。
行走江湖,收下的礼早晚都是要还回去的,任何时代都是这样。
人准备好了,东西也准备好了,一行人便兴高采烈地向青山镇的方向进发。
车上空间不算大,人挤着人,东西挤着东西,孟青兰把“很占地方”的邵柏撵到了副驾驶坐着,她自己带着三个孩子坐在车子后排。
孟青兰后排中间位置,左手一只可爱西西,右手一只听话向远,手再伸长点还能在西西旁边捕捉到一只虎视眈眈的邵孟南。
邵孟南小朋友对这样的座位安排很满意,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是非要腻着妈妈和妹妹,他和谁坐在一起都可以,只要向远别和西西坐在一起就行。
他对向远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觉得向远是个不错的小朋友,毕竟邵孟南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有种莫名的好感。
而且向远性格好,温和善良,彬彬有礼,西西和他在一起玩,还挺让人放心的……但是,有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
讲评书的老先生前两天刚说过这个词,什么来着?三十年河……不对,没有这么长,他说的是是……未……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不得不防。
西西和向远认识之后,每天都是向远哥哥,向远哥哥,叫她亲哥的次数直线下降,至少下降了十次!十次!
这哪行啊,这得重视起来!
盯住!
西西:“……”
她哥的表情好像一只猫头鹰哦。
背个小斜挎包就能去某剧组兼职送信当飞行演员了。
西西哪知道邵孟南心里都想了些什么,她现在正忙着擦汗。
今天的天气格外热,是那种空气中没有一丝凉意的闷热,连从车窗外吹来的风都是闷闷的。
西西拿着个用纸叠出来的小扇子使劲扇风,给自己扇扇,再给孟青兰扇扇,藕一样的手腕摇来摇去,都快摇出残影来了,她忍不住说道:“今天好热啊,像蒸笼一样,我觉得我就像是蒸笼里的大馒头。”
不仅热乎乎,还白胖胖。
孟青兰道:“热成这样,下午可能要下雨。”
邵柏看了看天色,他自小在农村长大,过着靠天吃饭的日子,对老天爷的各种“脸色”非常了解,“确实是有雨的样子,林毓,如果下雨了,你就在我家歇一晚再走吧。”
林毓笑着应了一声。
他名义上是向老爷子的司机,但实际上就是个帮忙跑腿办事的,老爷子身体倍棒,跑起来比年轻人都利索,根本用不着他每天接送,所以林毓今天回不回市里都没有任何影响。
林毓想着,如果真的下雨了,他就在邵家歇一晚上,雨天行车不安全,而且他也怕向远不适应在邵家生活。
平日里再沉稳的孩子,他也只是个孩子,忽然换了环境,很可能感觉不舒服。
然而事实证明,林毓低估了向远的适应能力,也低估了邵家人的热情程度。
换环境的失落感?
不适应新环境?
不存在的。
镇上虽然没有市里发达,买不到那么多好东西,但胜在新鲜,而且主人家心意到位,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出花来。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那就先来点解暑小零食。
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黄杏子,熟度刚好,柔软多汁。
在水里冰过的香瓜,香脆可口,清甜解暑。
还有腌制过的李子,泡着冷水喝,生津止渴,满口生香。
这一堆东西吃下来,如果你还觉得不适应。
那你肯定是没吃饱。
来,再吃点。
小别重逢,大家都很兴奋,聚在一起说说笑笑,除了那个……
在开心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不开心之间反复挣扎的邵三哥。
徐老师对板报很满意,她的原话说是,“说不上来哪里好,但就是感觉非常好,很有意义,而且不会过时。”
如果不换教室的话,能一直用到小学毕业呢!
讲究实用性的徐老师欣慰地想,西西不愧是她选出来的文委,很懂她的心。
西西:什么心,偷懒的心吗?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他她们师生两个还蛮有共同语言的。
班里的同学们也都很高兴,他们没干什么麻烦活儿,但是却特别有参与感,每个人都有一种“这个东西是我做的”的骄傲感。
隔壁二班拿他们班的百花齐放板报来嘚瑟,一班众人都不以为然,表示你们班已经落伍了,这都不行,太俗气,你们班的文委就算再厉害,能带飞你们吗?我们班文委能。
二班的学生:“……”
听起来好有道理。
世界纷纷扰扰,而话题中心一班文委邵西西同学本人,正在收拾书包,准备跟向远回家做作业。
西西答应了向远,向远帮她画板报,她晚上就去向远家玩,答应了就要做到,毕竟……板报一大半的花边都是向远画的。
学委还分担了文委的一部分工作,真是辛苦了。
去向远的事情,西西中午就跟邵柏说过了,邵柏爽快地答应了,问她大概几点回来,他好去接她。
西西想让他七点半左右过来,向远却说到时候他把西西送回家就好,不要邵柏去接了。
这就是要留西西在他们俩吃晚饭的意思了。
拖得时间长的话,没准还能再蹭顿夜宵。
西西当时偷偷问他,“我总在你家吃饭不好吧,显得我像个专业蹭饭的?”
向远瞅了她一眼,西西身形娇小,虽然脸上和身上都肉嘟嘟的,但并不显得胖,“你能吃多少东西,胃跟小猫一样大。”
西西:“?”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一直知道向远对她有滤镜,但是没想到滤镜已经厚成这样了。
吃的跟猫一样多,谁家猫能吃半条清蒸鱼半盘红烧肉一碗饭还有一碗白菜粉条汤啊。
西西有时候觉得向远都没她能吃。
不过朋友之间有来有回,西西偶尔也会带向远回家吃饭,或者送他一些小礼物,大家互相蹭饭,也会更有底气些。
林毓每天来接向远上下学,西西不经常坐他的车,但是每次见面都会跟他打招呼,有时候远远地望见了,不管林毓能不能看见她,她都会踮起脚挥挥手。
林毓对于这种行为很受用,每次见到她都是乐呵呵的,心情很好地跟她聊天,“好几天没见了,西西好像长高了一点。”
西西点点头,跟他炫耀,“我长高了一厘米呢,厉害吧?”
林毓:“厉害,西西真棒。”
他们俩聊了几句,林毓便歇了声,专心开车。
西西坐在后座,用手指揪着书包的背带,心不在焉地想着明天的课程表,偶尔抬头看看闭目养神的向远,小少年的侧脸曲线柔和,脸颊带着点婴儿肥,依稀能看出来以后的好模样,西西忍不住想,这也算是她的竹马了啊。
向远转过头,和她的视线正好相撞,他伸手摸摸她的头,问道:“还在想板报的事吗?”
西西摇摇头,“那没有,我就是在想明天有一节音乐课。”
一提到音乐课,向远就想笑,音乐老师为了西西的音准问题真是操碎了心,教了她好久,但是天赋就是天赋,没有的东西求也求不来,她教了三节课以后,彻底放弃了。
但她又不舍得换个文艺委员,首先一班几乎全员文艺沙漠,有人唱歌不着调,有人唱歌直接离谱,相比之下,音乐老师觉得西西还算不错。
另外,西西这孩子长得多可爱啊!
音乐老师每次被他们班的集体跑调问题气得要昏过去的时候,一看见西西,就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半节课。
就这样,他们就和老师互相折磨着到了现在。
西西道:“咱班要是出个大合唱啊,非得把音乐老师气晕过去,以后要是有什么儿童节汇报演出,咱们班就只能出别的类型的节目了。”
其实小朋友唱歌跑调挺正常的,西西以前见过很多例子,有的小时候会唱,长大了就不会了,有的小时候不会唱歌,长大莫名其妙就开窍了。
当然,她属于小时候和长大后都找不着调那一波里面的。
向远安慰道:“咱们班可以演小品,还有短剧,西西还可以来个诗朗诵。”
西西说来就来,瞬间坐直了身体,激昂地朗诵道:“海燕呐!海燕!这样嘛?”
她又懒散地靠回了座椅上,“我才不要,太傻了。”
就她这个大嗓门,站台上跟个扩音器似的,太没有美感了。
西西想了想,又道:“到时候咱们班演情景剧,我就在后面当背景板,喊什么一毛五毛大甩卖,九毛九包邮送到家,做个烘托气氛的群演就好了。”
向远没听过这些词,“甩卖?九毛九包邮?那都是什么?”
西西在同龄人的面前精神没那么紧绷,有时候嘴里就会跳出一些现代的词语,她也不怕露馅,反正他们听听就忘了,西西解释道:“从广播里学的呀,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听见他们那么喊了。”
开车的林毓笑道:“西西喜欢听广播?”
西西狡黠地笑道:“我还好,是我们邻居家的奶奶喜欢听,邻居奶奶每天吃完晚饭,就坐在院子里听广播,我写作业累了的时候,就跟着听一会儿,不过她听东西没逻辑,昨天还是岳飞,今天就变成武松,后天又开始听林黛玉。”
她左右晃了晃脑袋,说:“这些东西都在我的脑袋里面弄混啦,有时候我也想不起来哪句话是哪个故事里面的。”
她说这句话是为了圆之前的解释,给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找个合理的来源。
林毓道:“向远最近也喜欢听广播,你们俩可以一起听。”
西西:“嗯?你什么时候喜欢听广播了?”
向远道:“最近在跟爷爷一起听《伤寒杂病论》的广播。”
西西:“……”
她滴个乖乖。
那又是啥啊。
这架,自然是没打多久。
赵老师负责拉架,小孩子们负责瑟瑟发抖和找其他老师过来。
大人到底是比小孩子有力气,很快就把他们两个分开了。
西西看起来惨了点,胳膊青了一块,头发也被抓得乱糟糟的。
孙诚表面还好,实际上他被西西狠抽了几下身上的嫩肉,现在腰部和大腿里侧都在隐隐作痛。
分开以后,孙诚喘得跟头牛似的,蹲在地上发呆,西西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心情倒是很不错。
就这种人,说服教育是没有用的,只能打服他。
架已经打完了,双方也没有要再来一场的意思,接下来就是研究接下来怎么处理了。
还能怎么处理?
叫家长啊。
幼儿园的电话打到了孟青兰的学校里,来的却是邵柏。
这是什么神奇召唤术?
西西愣愣地思考这两口子谜一样的行踪,邵柏抱着他愣愣的小女儿,先检查了一遍西西身上的伤,确定没出血也没伤到骨头之后,他开始兴师问罪,“电话里说不明白,麻烦老师您仔细说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穿着白衬衫,带着黑框眼镜,自带老师的派头,很能唬人。
对方家长根本不占理,听完赵老师说的事情经过后,瞅瞅自家人高马大的儿子,再瞅瞅对面娇娇软软的白嫩,哪还敢再追究,赶忙把孙诚推上前,“快,道歉,给老师道歉,再给西西道歉。”
孙诚就是再熊也不敢在父母面前闹脾气,他按照家长说的顺序,很不真诚地道了歉。
“老师对不起。”
“西……对不起。”
邵柏凉飕飕地看着他,“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也要约束自己的言行,做错事不是道了歉就会被原谅的。”
西西“好心”地提醒孙诚,“你还要给李霞道歉,然后赔她一个鸡蛋。”
孙诚:“……”
鸡蛋就是和西西无关的事情了,邵柏抱着西西出了教室,把地方留给老师和孙诚一家。
打架不仅耗体力,还很耽误吃饭,西西午饭吃了半碗粥和一个鸡蛋,为了维持她委屈的人设,特意没多吃,现在肚子都在拉长声调地唱歌,实在饿得很。
她伏在邵柏耳边小声地说:“爸爸我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邵柏看了她几眼,然后去柜子里拿她的小书包,背到了自己肩膀上,“饿了?打架是不是特别累啊。”
西西摸摸小肚子,“还行,主要是中午吃得少。”
邵柏就这么抱着她往家走,“你哥从小到大都没跟人打过架呢,倒让你抢先了。”
西西吐了吐小舌头,心想她哥那么好看的人怎么可以去打架!多毁形象啊!
邵柏慢悠悠地给她讲道理,“其实西西今天很勇敢,也没有做错什么,爸爸和妈妈都觉得,女孩子厉害一点比较好,但是你今天冲上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比你大了那么多,万一你打不过他,受了很严重的伤,那要怎么办?”
西西立马认错,“我想不到那么多嘛,他偷东西不承认,然后还骂老师,实在是太坏了!”
她话锋一转,“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傻嘛,我之前就看见过他和别人打架,他就是个子高,力气大,我跑得快一点,他就抓不住我了。”
西西在心里默默补充道,而且她是学过散打的人好吧,虽然现在胳膊短腿短有点影响发挥,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邵柏:“……”
行吧,这还挺有想法有谋略的。
本来他也不忍心苛责西西,“下不为例啊,不能硬撑着跟人家打,打不过咱就跑。”
西西应道:“嗯。不过……妈妈那里你要帮我说好话哦。”
邵柏恐吓她,“那可不好说,你妈妈接完电话以后特别生气,要不是因为还有课走不开,她就亲自来拎你回家了,像拎小兔子那么拎着。”
他掐掐西西的后脖颈,“就掐着这里。”
西西咯咯地笑,很配合地做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上课走不开是肯定的,但是按照孟青兰的脾气,收拾西西之前肯定会先把孙诚拖出去揍一顿。
还好她上课走不开,嗯,等等……上课。
“爸爸。”西西戳了戳邵柏的胳膊,“你培训结束了没回家,反而先去了我妈的学校?”
邵柏:“……”
西西:“嗯?”
邵柏辩解道:“我回家了。”
西西:“然后去了我妈妈的学校。”
邵柏:“……我那不是想着先接妈妈,然后再和妈妈一起去接你和哥哥嘛。”
这种借口,西西信他就怪了。
但是好甜啊,嘿嘿嘿。
吃狗粮还是要吃纯天然的。
西西抱着邵柏的胳膊,小声道:“真好呀。”
温暖的家庭,恩爱的父母,可爱的哥哥,她现在的生活,真好啊。
邵柏没听清,“你说什么?”
西西:“我说现在还早,爸爸我们去买菜吧。”
“行啊,晚上想吃什么?”
“排骨!”
“还有呢?”
“五花肉!”
“还有呢?”
“红烧鱼!”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面就想着肉了。”
“嘿嘿嘿。”
……
邵西西,一位强者。
一位越级挑战的强者。
独孤求败,紫禁之巅。
你可以不认识她,但是你一定听过她在幼儿园的传说。
你不需要爱她,你只需要,怕他。
——以上词句皆为西西自己脑补,幼儿园其他小朋友倾情演绎。
西西发现,从她打完那场架之后,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多多少少都有点怕她。
怕就怕吧,不至于怕得明显吧!
见着她绕道走是什么鬼啊!
“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昨天去托儿所,有的人都不敢和我说话。”
西西气鼓鼓地问邵孟南。
邵孟南听过她的事迹后,依然非常坚定地觉得自己妹妹是个小可爱,“没有啊,西西特别可爱特别乖!”
西西哼了一声,“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邵孟南献宝似地递给他一本故事书,“西西你看这个,特别好,还有插图呢。”
西西推拒道:“我不要这个,我要买别的书。”
邵家有买书的习惯,每个月邵柏和孟青兰都会挑出几个休息日带孩子们到书店来逛逛,邵孟南和西西每次都有买一本书的权利,买不买以及买什么都由他们自己决定。
西西以前专盯故事书,但是这一次,她打算给邵柳挑一本服装设计类的书。
西西左一圈右一圈,辛苦地找了好久,最后在书架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服装图样书,翻开来看了几页,里面的衣服图样挺漂亮,书后面还有面料介绍,“这个好,就给小姑买这个了。”
孟青兰闻言过来看了看,“有进步啊,还知道给小姑买东西了,不过宝贝你认识上面的字吗?”
西西挣扎着维持五岁小孩的人设,“我会看图啊,这个图好看,跟小姑画得一样好看。”
她都两周没和邵柳联系了,不知道邵柳有没有好好画画。
孟青兰把书拿起来翻了翻,“好像是不错,那就买这本,西西是打算把书寄给小姑,然后等暑假的时候当面交给她!”
西西斩钉截铁道:“寄过去!”
在这件事上,她就像个操心孩子学习的家长,知识就是力量,学习一刻都不能等!
西西在幼儿园过了波澜起伏的一周,期间,她和幼儿园的老师们打成一片,又和几个欺负小孩的熊孩子打成了一片。
打架这件事,西西她就是故意的。
这个故事可以总结为“一枚鸡蛋引发的战争”
在故事的最开始,本故事的主人公之一,一个性格温柔的倒霉孩子——李霞,她在幼儿园午休时间哭着跑到负责他们日常生活的赵老师面前,抽噎着说:“呜呜呜,老师,我的鸡蛋不见了,他,他们说是掉在地上消失了。”
小孩子听什么信什么,老师当然不信这种鬼话,鸡蛋又不是人参果,还能掉地上就没了?肯定是被人偷了。
幼儿园的午餐是粥和炒青菜,鸡蛋是稀罕物,幼儿园供不起孩子们吃吃鸡蛋,也压根买不到那么多,他们吃的鸡蛋都是家长早上给装进包里带来的。
总带鸡蛋的孩子就那几个,赵老师心里都有数。
赵老师安抚了李霞几句,又向她了解情况,问她鸡蛋之前都放在哪,有没有人动过她的包,又是谁告诉她鸡蛋掉到地上消失了的。
李霞年纪虽小,但是口齿清晰,说话也有逻辑,“鸡蛋就在包里,我没有拿出来过,我不知道谁拿了我的鸡蛋,是苏爱花他们几个说我的鸡蛋掉地上丢了。”
她已经不哭了,但鼻子还是一吸一吸的,脸颊上都是泪痕,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
赵老师先拿了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过来,把李霞的小花脸擦干净,给她重新梳了头发,然后把安静地坐在旁边听了全程的西西叫了过来,让西西带着李霞去外面玩,她自己去找那几个孩子了解情况。
西西牵着李霞的手,手指轻轻地捏着她的掌心,帮她缓和情绪,“好了,别哭了,老师肯定能帮你把鸡蛋找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熟鸡蛋又不是生鸡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偷鸡蛋的小贼肯定早就把“罪证”都吃了。
李霞眼睛是温顺的狗狗眼,眼睛含泪的时候显得异常可怜,她说:“那是妈妈特意给我带的鸡蛋,哥哥都没有,只有我自己有,就这么丢了,偷东西的人实在太坏了。”
谁家都不容易,为了给孩子吃点好的,都是千省万省,从手指头缝里面省出来的。西西也很气,但是她不能让李霞继续阴着脸下雨啊,“好了好了,我把我带的奶糖分你一块,然后咱们去,去,去外面玩过家家!”
“那,我当妈妈,你当爸爸。”
“听你的。”
李霞听了西西的话,吃了奶糖,脸色瞬间暴雨转阴,开开心心地跟着西西去外面了。
赵老师常年对付这些小破孩,对他们那些小伎俩清楚得很,她秉承着“犯罪现场最重要”的原因,去丢东西的地方看了一圈,又找到那几个“目击者”,三言二语就诈出了“真凶”
居然还是团伙作案!
居然还学会了撒谎做伪证?
好好的幼儿园,怎么能养出这样的一群孩子?
赵老师气极了,“为什么要偷李霞的东西!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不要拿别的小朋友的东西。”
那几个小孩都低着头不说话,胆子小的默默地抹眼泪,胆子大的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滚刀肉一样。
现在就这么不知悔改,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赵老师盯着他们说:“你们年纪小,对于一些事情可能分不清好坏,但是老师之前再三跟你们强调过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听。现在,老师带你们去跟李霞道歉,你们要诚恳地跟她说对不起才行。”
赵老师的视线扫过这几个孩子,在孙诚身上停留得格外久,托儿所里面最大的孩子就是孙诚,他有八岁了,因为太调皮,所以一直没上小学,家长以为他在幼儿园多待两年能磨一磨性子,结果他待得特别惬意,甚至聚集了一个小团体,带着一群比他小的小崽子一起为非作歹,今天这件事,百分之八十就是他主使。
“你们一定要去跟李霞道歉,晚上你们父母来接你们的时候,我也会如实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几个要一起买一个鸡蛋还给李霞,知道吗?”
赵老师并不着急听到回复,说完了话以后就一直看着这几个孩子。
慢慢地,有弱弱的声音回复道:“知道了。”
赵老师说:“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其他人呢?”
稀稀拉拉地声音响起了起来。
“知道了。”
“知道。”
躲在教室门外的西西露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微笑,她把李霞托付给了其他小朋友,自己偷偷跑过来看赵老师破案。
现在一看,结果还算可以嘛。
赵老师看向那个一直没反应的人,“孙诚,你呢?”
孙诚站在那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我不去,我没错。”
赵老师怒极反笑,“你偷东西还有理了?”
孙诚说:“我从来没承认过我偷鸡蛋了,那就是我从家里拿来的。”
赵老师问:“那你为什么要让其他人说李霞的鸡蛋消失了?”
孙诚理直气壮,“就是掉地上没有了,我们又没撒谎。”
赵老师冷冷地看着他,“行,你不承认无所谓,我会自己找你家长聊聊的,你以后也不要在我们这待着了。”
孙诚反而笑起来,“好啊,我早就不想待着了,你们这些老师什么都不会,还啰啰嗦嗦的,净说一些废话,大家都要烦死你们了。”
他这话跟雷一样,咔嚓一下劈在所有人的心上。
西西:???
这是人说的话???
拜还没被手机和电脑摧残过的好视力所赐,西西敏锐的发现,赵老师的眼眶已经微微发红了。
这能忍吗?
不能啊!
周围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人敢说话,连喘气声和抽泣的声音都被刻意压低了。
西西的火气直冲头顶,她不再躲藏,拎着一根从地上捡来的树枝走进了教室里,“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你自己不要脸别扯上大家!”
孙诚道:“你说谁不要脸?”
西西吵架很溜的,小宇宙蹭蹭爆发,“说的就是你!老师们好得很,是你自己不好,偷东西还撒谎,八岁了都不去上学,是不是人家小学觉得你不好,根本不愿意收你啊!”
打人打七寸,骂人戳痛点。
赵老师从西西进来以后就掉线了,被她机关枪一样的语速惊得一愣一愣的,现在才勉强上线,她赶紧挡在西西前面,“好了,西西,别说了。”
孙诚跟被踩了尾巴一样,他瞪着眼睛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西西从赵老师身后伸出了脑袋,嫌弃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打不过我啊?”
孙诚举着拳头就扑了过来。
西西冷笑一声,拎着树枝迎了上去。
赵老师压根没想到西西敢从自己身后跑回来,气势汹汹地跟比她大了好几岁的男孩子打架!
西西小朋友沉浸在看风景的喜悦中,嘻嘻哈哈了好半天,才忽然想起来她那久未见面的亲爹邵柏。
小姑娘有点心虚,轻轻地拽了拽孟青兰的衣角,“妈,我爸什么时候回家啊。”
孟青兰沉吟一声,“他呀,最快也要下周末才能到家呢,西西别着急,爸爸在赚钱给你买糖葫芦呢。”
西西点点头,又问:“哥哥在家吗?”
她问的是西西的亲哥邵孟南。
孟青兰笑道:“哥哥还在姥姥家呢,妈妈今天晚上再去把他接回来。”
西西窝在孟青兰的怀里,心想她家这四个人能分散成这样也不容易。
邵柏大学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到了市里的小学,负责教数学,年轻老师嘛,有干劲扛折腾,每次出差都得有他一个,这次他被学校派到其他市的小学出差,美其名曰学习借鉴先进经验。
邵柏要出差,孟青兰要学习培训,两个人都要离开市里,所以邵西西才会被送回老家,交给邵爷爷邵奶奶看着。至于邵孟南,因为他上小学需要人接送,就被送到了孟青兰的娘家,让孟青兰的父母帮忙照顾。
邵西西看《八零年代俏佳人》的时候,就觉得这段背景设定得很玄妙,细思极恐,简直就是在暗示邵家这几口人的未来,四分五裂,天涯海角,一切仿佛早有预兆。
还是那句话,作者肯定跟姓邵的有仇,不然你见过哪个作者虐炮灰还提前埋伏笔的?
路程过半的时候,孟青兰就把车子的窗户都关上了,怕两个孩子吹风受凉,然后林毓把车停在路边,把昏昏欲睡的向远抱到了后排,孟青兰揽着两个小朋友,哄他们睡了个午觉。
西西这一觉睡得很沉,环住她的怀抱又软又暖和,感觉像是被云彩包裹住了,迷迷糊糊间她还做了个梦,梦见了现代的自己,梦里的她大概是六七岁,围着妈妈撒娇卖乖,被妈妈抱着去看水池里的金鱼。
可梦不一定就是真的,她茫茫然地想起,她没有那样的童年,没有得到过妈妈的很多个怀抱,也没有被哄着看过金鱼。
她有很多玩具,有很多钱,就是没有很多的爱。
她独自蹲在梦里的岸边,水池像镜子一样碎裂开来,一片一片的的,金鱼跟着碎片沉了下去,梦醒了。
西西睁开眼睛,窗外的风景变成了单调重复的建筑物,已经进市里了,她要到家了。
再一转头,西西看见了坐在她旁边的向远,向远应该比她醒得早,但一直没出声,安静坐在那里,不知道看了西西多久。
见西西醒了,向远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湿润的脸颊,力度很轻,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然后他掏出了衣兜里所有的糖,全都塞进了西西的手里。
向远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道理,“西西不怕,吃了糖,噩梦就都飞走了。”
西西攥着糖,带着未干的泪痕,冲他笑了笑。
是啊,噩梦已经飞走了。
在邵柏和孟青兰上大学的时候,邵家和孟家就合资在市里给他们俩买了个房子,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位置稍微偏了点,但胜在地方大。
西西对这个房子是满意的,从古至今房价就没低过,有个院子就已经很好了,能种菜能养花的,还要啥自行车啊。
林毓着急把文件送到向老爷子的手里,把西西母女送到了家门口后便急冲冲地走了,西西举着肉嘟嘟的小爪子和他们挥手告别,等汽车跑得影子都没有了,她便转过身,开始巡查并欣赏自家阔气(并不)的小院子。
简直是越看越开心。
先看看绿油油的大葱,真绿。
再看看秀气的小香菜,真香。
再看……
“西西,你看啥呢?”
孟青兰看着自家小闺女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五岁的小姑娘愣是摆出了小老太太的姿势和表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她苦笑不得地招呼道:“先进屋喝口水,歇一会。”
西西点点头,迈着小短腿走进了屋子里。
他们太久不在家,纵然孟青兰已经提前打扫过了,但屋子里还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灰尘味道。
西西坐在她专属的木头小矮凳上面,孟青兰给她倒了杯凉开水,然后说:“现在妈妈要去姥姥家把哥哥接回来,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家里等妈妈和哥哥回来。”
别管邵西西的心理年龄是多大,她的身体都还是个五岁小孩,折腾了一天,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机会,便又开始犯困了。
西西用手虚虚地掩着嘴,哈欠接连不停地打着,一句话分成了好几段,“我……跟着……妈妈……去……嗷呜。”
听听,迷糊得都不说人话了。
孟青兰:“……”
她好笑道:“算了,你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等妈妈和哥哥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孟青兰抱着昏昏欲睡的西西去了趟厕所,然后把她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周围用毯子围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孟青兰锁好屋门和院门,骑着自行车去娘家接儿子了。
孟家离得不算远,骑着自行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孟青兰跟父母打过招呼,而后带着一车筐的新鲜蔬菜和一个长胖了的儿子回了家。
邵孟南小朋友绷着精致的小脸蛋,老大的不乐意,“妹妹呢。”
他昨天已经见过孟青兰了,腻乎了一整天,现在激动劲儿过去得差不多了,逐渐把对妈妈的热情转移到妹妹身上去了。
对于他的表现,孟青兰稍微有点酸溜溜的,但很快她就脑补了一出哥哥妹妹关系贼好的场面,把自己感动了个够呛。孟青兰笑着掐掐他邵孟南的脸,“妹妹在家呢。”
邵孟南已经十岁了,是个小少年了,在非亲情上头的时刻,他是拒绝这种哄小孩一样的捏脸行为的。
但是孟青兰想捏,他也就无奈地接受了。
邵孟南干脆利落地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很矜持地把住孟青兰的车座两边。
孟青兰高声笑道:“小伙子坐稳了啊,咱们回家了!”
邵孟南低声附和道:“回家了。”
回家去吃吃喝喝逗妹妹……不是,是和妹妹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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