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胡灵李宗宝的其他类型小说《通灵诡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不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紧紧的盯着长衫男人的动作,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位很厉害风水先生。陈珊珊有些不情不愿的将手伸到晏先生面前,果然,我看到了眼熟的手法,四舅奶奶曾经在林厂长的老婆手上这么摸过。其实是很简单的手法,就是食指、无名指和小指全搭在中指上,捏住人的中指,一寸寸的顺着中指往上摸,一直摸到掌心,既可以驱邪,也可以辩邪治邪病,当然,这要看摸指者的道行如何。不过几秒钟,晏先生笑着说:“没问题了,好好养一两天就行了,其他需要调养的我回头再慢慢跟你妈妈说。”我有些奇怪,看这个样子陈珊珊的虚病应该是这位晏先生给看好的才对,可陈珊珊对他仿佛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连招呼都不打。正想着,陈珊珊又开口了:“妈,我觉得头还是晕的,你说晏叔叔会不会没给我看好,要不我再多住...
《通灵诡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紧紧的盯着长衫男人的动作,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位很厉害风水先生。
陈珊珊有些不情不愿的将手伸到晏先生面前,果然,我看到了眼熟的手法,四舅奶奶曾经在林厂长的老婆手上这么摸过。
其实是很简单的手法,就是食指、无名指和小指全搭在中指上,捏住人的中指,一寸寸的顺着中指往上摸,一直摸到掌心,既可以驱邪,也可以辩邪治邪病,当然,这要看摸指者的道行如何。
不过几秒钟,晏先生笑着说:“没问题了,好好养一两天就行了,其他需要调养的我回头再慢慢跟你妈妈说。”
我有些奇怪,看这个样子陈珊珊的虚病应该是这位晏先生给看好的才对,可陈珊珊对他仿佛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连招呼都不打。
正想着,陈珊珊又开口了:“妈,我觉得头还是晕的,你说晏叔叔会不会没给我看好,要不我再多住一段时间吧!”
第一次听说有人愿意在医院这种地方多住的,更何况,陈珊珊这病也不是医院能解决得了的。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但看她现在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儿来得有些凶。
但接下来,陈珊珊她妈妈的话就让我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住在医院里不肯走了。
“乖啊,妈妈公司这么忙,你要是好了即使在医院修养我也不能再天天来看着你啊,学校有那么多好同学,还有你西文哥哥在呢!”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妈妈,也许,如果她能跟陈珊珊的妈妈这样温柔的跟我说话,让我一直在医院住着我也愿意。
陈珊珊撅了撅嘴,看向顾西文说:“西文哥哥都不跟我玩,我在学校他一次也没去找过我。”
我跟着她的目光看向顾西文,这话撒娇的成分比较多,看样子陈珊珊应该挺在意他的。
顾西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前段时间我们老师抓得紧,所以下课也没怎么出来,以后我一定多去你们班看你!”
说完竟跟我对视了一眼,又挤了挤眼睛。
“西文哥哥,你认识胡灵?”
陈珊珊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顾西文。
“啊哈,胡灵啊,认识,认识啊。”
“不认识!”
我跟顾西文竟异口同声的说道,顾西文听到我说的跟他不一样,又看向我,扯着嘴角开始挤眉弄眼起来,那意思很明白的在说我不够意思。
我扭过脸没再看他,我觉得我对他的认识仅仅在于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对于他的自来熟,我甚至有些不习惯。
陈珊珊看了看顾西文,又看了看我,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脸色也冷了下来,扭过脸对江美丽说:“江老师,你带同学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直觉告诉我,那股子敌意是因为顾西文。
“好,好,你好好养病,同学们都等着你早日回学校呢!”江美丽连声答应着,笑得颧骨更显得高了许多。
在江美丽的宣传下,陈珊珊成了历史上最好的学生,善良,美丽,成绩好,团结同学,完全有走读的条件却愿意在学校住宿舍,总之就是一个有着优良基因和优良传统的完美少女。
还没来学校,她的名字就成了我们高一年级的骄傲,甚至被同学们推选成了新一届校花,光我们班就有一堆同学念叨着她什么时候来学校,好跟她交朋友。
从我睁开眼睛起就能见到别人见不到的东西,我对别人口中的脏东西之类的并没有恐惧,但从小跟着四舅奶奶耳濡目染,我比平常的小孩儿更知道生死有别。
人死了就真的没有了,即使凭着一缕执念回来,也有太多的禁锢。
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剩下那股执念。
那时候的我太小了,面对秀才爷爷的即将死亡,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也不想接受。
“我不要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给秀才爷爷磕头,我不要秀才爷爷死。”
“傻丫头!”
秀才爷爷吃力的抬起手抚摩着我的头发。
“你要是想爷爷了,就去看看爷爷,你的路还很长,你将来会遇到很多跟爷爷和你奶一样爱你的人,你一定会有大出息的,但你要记着,走正道,做个好人,好好孝顺你奶。”
秀才爷爷说完这些话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也更难看了,我只觉得心里一抽抽的难受。
“秀才爷爷,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我哭着拼命拉扯秀才爷爷的手。
燕儿姨听到动静也进了屋,望着秀才爷爷捂着嘴呜呜的哭。
“阿梅啊!”
秀才爷爷喊四舅奶奶的名字,四舅奶奶俯下身子握住他的手道:“你说,我给您记着呢。”
“阿梅,我知道你爱灵儿丫头,但命定的事,是更改不了的,老天待我其实不薄啊,我那一门,也算是有传人了,能下去见老一辈儿了!我是等不到大强回来了,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我不怪他,我是没有遗憾走的。”
“嗯嗯,我记着呢,等强子回来,我一定告诉他!”四舅奶奶点头,看着秀才爷爷,“后事你放心,我亲自张罗,一定帮你弄得体体面面的。”
四舅奶奶一边说着,一边将炕头上的一沓印好的黄纸点燃在床前烧了起来,这叫落气钱,打点阴差用的,能让人上路的时候少些恐惧。
话音刚落,秀才爷爷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爹!”燕儿姨呜呜的哭着,转脸看向四舅奶奶,“梅姨,这可怎么办哪,大强和东子都还没回来呢,我爹怎么不等等他们啊!”
“每个人走前,身边会有哪些人,这都是命定的,强求不得,你爹这是知道自己时候到了,怕麻烦你,连衣裳都自己换好了啊,老人走得体面,是后人的福气啊!”
我跪在炕头哭得几近抽搐,从今以后,不把我当成灾星,真心对我好的人少了一个。
秀才爷爷的丧事办得很顺利,如果说有遗憾,那就是他的儿子赵大强和他的孙子赵东子都没有回来。
秀才爷爷几代单传,连侄儿侄女都没有,最后四舅奶奶决定,捧灵和摔盆都由我来做。
直到后来,我开始渐渐能读懂那四本书里的内容,我才知道,奶奶的这个决定,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事要找个晚辈代替,而是秀才爷爷早在将那些书交给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他唯一的徒弟和传人了。
秀才爷爷是除了四舅奶奶以外唯一对我好的人,我想让他在下面高兴,像个小大人一样,每一个步骤都一板一眼按照四舅奶奶的指示尽量做到最好。
我听到有人在议论我,说天煞孤星的命格果然可怕,一举一动完全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
还听到有人叹息,秀才爷爷一身才学,是个好人,应该可以多活几年的,怎么偏偏就不相信我会克死人的命格,生生被我给克死了。
他们的议论的声音很大,四舅奶奶唯一的一次没有跟任何人为我命格的事跟人吵架,全程跟没听到一般阴沉着脸。
秀才爷爷的丧事办得很顺利。
晚上回到家,我终于憋不住了,哭着扑到四舅奶奶怀里,问四舅奶奶,秀才爷爷是不是真的是被我克死的。
“囡囡,你记住,你只是命格不一般,也许会吃别人多一些的苦,但并不是天煞孤星,你也不会克死任何人!我今天不理会那些人,只是因为你秀才爷爷能安安静静的走,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秀才爷爷为什么会死?”
“那是因为他的寿数到了,你秀才爷爷被病痛折磨了这么长时间,该到下面去享福了。”
四舅奶奶摸着我的头发,接着说:“你是个好孩子,如果命中该有的苦,真的躲不过,只要你坚持本心,坚持善良,最终都能挺过去的。”
我懵懂的点头,哭着哭着就那么睡着了。
秀才爷爷的死,让我少了一个疼爱我的人,也让村里人对我的忌惮和惧怕重新回来,在他们眼里,秀才爷爷对我好,所以被我克死了。
更何况,还有校长寿宴上我看说看到秀才爷爷那一出。
流言如刀,但终究杀不死人。
九月份,我上了小学一年级,也许是那位校长真不信这些,也许是因为没人能用莫须有的东西阻止一个孩子应有的权利,反正,我终于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上学了。
没有同学理我,他们都离我远远的,我被老师安排在最后一排,单独的一个课桌,远远的贴着教室的后墙坐着。
我的学习成绩很好,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让我听起课来特别认真,哪怕老师从来都不点我回答问题,甚至连我的作业都不愿批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没人待见我,但因为我的命格,也没人敢欺负我,总之,所有人都如避蛇蝎一样离我甚至四舅奶奶远远的。
如果没有燕儿姨偶尔会来我家帮着做些农活,我和四舅奶奶在村里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四舅奶奶教了我很多东西,甚至带我去了一些我以前没去过的地方,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奶奶原来是阳差,专收一些流落在阳间的鬼魂,消弭他们的执念,再送入阴间。
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摆渡人。
一晃六年过去了,小学毕业时,我十四岁了。
不跟人打交道的生活让我的性格变得跟四舅奶奶一样清冷不爱说话。
有一天,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村,在人们羡慕的眼光里,停在我家院外。
陈珊珊脸色更苍白了,飞快的看了我一眼,我正要跟她使眼色,就听她开口了:“我,我昨晚上说梦话呢,没啥事!”
我轻轻虚了口气,虽然袁小丹挺不让人待见的,但我也不太想眼见着她出事儿。
也许是因为陈珊珊真的吓到了所以不敢提,也许是因为她多少也懂这些,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暂时是过去了,至于后面会怎么样,我心里没底,但也没办法。
袁小丹转移了视线,我也不想再跟她多纠缠,转身就出了寝室。
吃过早饭,我们先去教室集合,班主任是位男老师,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叫左剑秋,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个头不高,长得挺温润,文质彬彬的样子,第一眼见到,就能让人想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句子来。
后来听同学们说左老师出生农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我们是他的第一届学生。
左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些军训注意事项和这几天的安排,就让教官带着我们去了操场。
那时候刚有入学军训这种活动,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更多的是好奇和不用上课的兴奋,还带着来自军营的诱惑和神秘感,一个个按照教官的指示站得笔直。
那天阳光很烈,九月的天还很热,一天下来一个个全晒黑得油黑油黑的,哀声载道起来。
好在军训不用上自习,吃过晚饭,我们回到寝室休息。
四舅奶奶从小心疼我,虽然长在农村,却也从没做过农活,这一天下来,我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一般的酸软,趴在自己的床上不想动。
“呀!我的洗面奶呢?我妈给我新买的洗面奶怎么不见了?”洗手间里传来李雪艳的惊呼声。
我抬脸看了眼洗手间,扭过头去接着睡,说来挺丢人的,长这么大,我还只在电视广告里看到过洗面奶,还真没见人用过。
小时候淘气,脸弄得太脏四舅奶奶都会用香皂给我洗脸,我还挺喜欢用的,直到现在还时不时会拿香皂洗把脸,至于洗面奶,我还以为是有钱人才用的。
没想到李雪艳这么小就用上洗面奶了。
“是不是你放皮箱里没拿出来?上皮箱里找找看。”李洋走到洗手间门口对着里面的李雪艳说。
“应该不能啊,我昨天晚上还用了,就放我自己脸盆里头的。”李雪艳说着乒乒乓乓一个个拿起脸盆翻找。
“说不定是放忘记了呢,我也经常这样。”李洋又说。
李雪艳从洗手间出来,打开自己的旅行箱。
一顿胡乱地翻找后,李雪艳哭丧着脸道:“完了,没有。那瓶洗面奶好几十块呢,我求着我妈给我买的,我妈知道我才用一天就没了一定会骂死我的。”
“会不会是被人偷去了啊?”袁小丹插嘴道。
“李洋,你今天是不是忘了锁寝室门进小偷了啊?”李雪艳一听这话也看向李洋问道。
“没有啊,我进出都锁好门了,楼下还有宿管,应该不会有人偷这些东西吧,要不你再到处找找?”
“就这么点儿地方,我到处都找了,哪里有啊。”李雪艳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那可说不好,寝室里什么人都有,万一谁见东西好就顺手拿走了呢。”袁小丹阴阳怪气的说。
李雪艳一屁股坐床铺上,愤愤的道:“我要是知道是谁偷我的东西,一定饶不了他!”
“能动,能动!”我爸撑着椅子挣扎着站起来道:“我找根棍子拄着就能走,四舅母您说,要去拿什么东西?”
“一把五钱剑,两根红绳,还有一面青铜八卦镜,都在我床头上面的那个匣子里,那是你四舅留下来的,你千万记着,这些东西不能见月光,装在匣子里抱来,快去快回,我撑不了多久!”
四舅奶奶说完,又看向我问道:“囡囡,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她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严峻。
“我好像看到一只白猫。”
四舅奶奶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怕不怕?”
“奶,跟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我往卫生间瞄了一眼,回头看向四舅奶奶摇头道。
我妈那么凶,差点掐死我,还把我爸的脚踝都打折了,四舅奶奶不也从她手上把我救回来了吗?
“嗯,囡囡你记着,它们就是因为怕你,才会想要在你没准备好的时候先伤了你,面对任何事物,只要你静心不怯,就能战无不胜,对方害怕了就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四舅奶奶的话我当时并不能完全听懂,但静心不怯四个字在我后来的人生里帮了我很多次。
我爸一出门,四舅奶奶就开始在屋里布置起来。
四舅奶奶先从那个香炉里掏出一小撮香灰出来均匀的敷在我妈脸上的抓痕上,再让我找来毛巾简单的帮她额头止了血,最后想了想,又让我解开鞋带,沾上香灰,捆住她的双手双脚。
做完这些,四舅奶奶又掏出一些糯米,撒在客厅和每个卧室门口。
宗宝一直坐在原地望着我和四舅奶奶的举动,嘴里发出呜呜声,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和几分狰狞,几次犹豫着想冲出来却又到底没动。
“奶,”我凑到四舅奶奶身边,轻声问:“它好像不敢出来。”
“是有些奇怪!”四舅奶奶皱眉道:“这些简单的东西应该困不住它,先别想这么多,都布置好了再说!”
宗宝嘴里的呜呜声越来越大,也越发凄厉起来,渐渐听上去竟像很多孩子同时哇呜哇呜的大哭。
很快,我就发现这声音并不是宗宝一个人发出来的。
阳台玻璃和客厅窗户上,密密麻麻的趴着很多张猫脸,黑的、黄的、棕的、花的,各种颜色都有,嘴里发出凄厉的呜咽声,长长的指甲尖而锐,使劲的挠着玻璃。
我爸家这套房子在七楼,真不知道那么多猫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
“灵猫索命!”四舅奶奶突然开口道:“宗宝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奶,它们进不来吧?”
看到这么多猫,我难免心中有些发怵。
“咚——咚——”
我的话音未落,窗外的那些猫见挠玻璃没用,竟开始用头和身体撞击玻璃。
玻璃上出现一块块斑驳的血迹,汇成血道子往下流,前面的猫滑落下去,后面的猫跟着撞上来。
窗玻璃上开始出现裂纹。
“哗啦”一声脆响,窗玻璃终于破了,那些猫从玻璃破口处冲进屋,直往我和四舅奶奶身上扑咬。
四舅奶奶将我藏在身后,脱下鞋用鞋底子猛抽扑上来的那些猫,一时间,猫发出的“喵呜”惨叫声,窗玻璃接连碎裂声和四舅奶奶的鞋底子拍打在猫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喧闹成一片。
更多的猫涌进屋,哪怕我被四舅奶奶死死的护住,还是觉得身上手上被猫挠得刺剌剌的生疼。
我抱着头伸手往茶几上摸索,我记得茶几上有个果盘,那个果盘也许能像四舅奶奶的鞋底子一样抵御一阵子。
手刚伸出去,手背就传来尖锐的刺痛,我胡乱一抓,抓到一个凉冰冰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才发现竟是一把水果刀。
我顿时喜出望外。
将水果刀拿在手中,我站起身,死命的挥舞着,如同杀神附体,刺向那些扑向四舅奶奶和我的猫。
一时间猫毛飞扬,猫血四溅。
我想我那一刻的样子一定比卫生间里的宗宝还恐怖,完全杀红了眼,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得到那些潮水一样扑上来的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它们!
那些猫开始后退,我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血红,握紧水果刀往前跨了一步。
欺负了我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囡囡,回来,这事儿有因果的,打退它们就行,不要赶尽杀绝!”
就在我和猫群对峙的时候,门锁传来转动声,“吱呀”一声门开了,我爸灰头土脸的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匣子,正是四舅奶奶一直放在床头的那只。
卫生间里的宗宝突然发出凄厉拉长的尖叫声,猫群不再往后退,跃跃欲试的想要再次扑上来,眼睛忌惮的盯着我手里的水果刀,森森冒着绿油油的光。
四舅奶奶迅速从我爸手里接过匣子,从里头取出一根红绳,向着猫群一扬,红绳闪着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猫群发出孩童般的呜咽声全部退到窗口。
红绳落地,我看了一眼,红绳两头和正中系着三枚铜钱,金光正是从那三枚铜钱上发出来的。
四舅奶奶接着又从匣子里取出一把由五枚铜钱串成的短剑,握在手里却蓦地一愣,皱眉看了一眼铜钱剑,随即又平静的回头,举起剑指着卫生间里的宗宝开口:
“孽畜,你真的想要你的这么多同类陪着你一起死吗?念你修得如今的道行也不容易,仇怨都是前世今生注定的因果,我今天不伤你,赶紧滚!”
“呵呵!”
宗宝冷笑,喉咙里发出的竟是清脆的女声,“你以为,就凭着你和一条鳞都没长的龙就能伤得了我吗?不要跟我说什么前世因,今天的仇怨,我白若素讨定了!”
白若素?这猫妖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我扭头看向四舅奶奶手里握着的铜钱剑,那把剑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没长鳞的龙?
难怪四舅奶奶收得那么好,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想着,我又好奇的多看了那把剑几眼。
“喵呜!喵呜!”
几声若有若无的娇嫩猫叫声隐隐不知从哪里传来,宗宝的脸色突然变得焦灼,警惕的看了我几眼,身子往后挪了挪。
“我懒得看,丢就丢了,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我就让我爸再给我买。”陈珊珊懒洋洋的回答,手依旧在鼠标上滑动,“就像我这破笔记本,已经不是最新的了,我都巴不得有人偷了,我好再买一个去!”
袁小丹见她这么说也没再做声。那个时候,笔记本电脑还是很稀罕的东西,条件好的家庭买个台式电脑就已经很不错了,笔记本大多都是从国外进口来的。
李洋突然站起身,往我的床铺上看了一眼,我俩眼神有短暂一两秒的对视,很复杂,甚至带着怀疑和一丝鄙视,但很快,她就转开目光,抹了一把眼泪,抬脚往寝室外冲去。
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怒意,这种感觉比我妈说我是灾星还要难受。
“李洋,你干什么去啊?”袁小丹在她身后喊了一嗓子。
李洋没答话,人已经冲出了寝室。
不过十来分钟,李洋回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左老师和宿管处的阿姨,寝室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宿管处的阿姨姓黄,长得很胖,天天穿着一套黑裙子,裙子有些显小,将身上的肥肉勒出一道道深沟,嗓门很大,看到有男生走近女生宿舍楼总会用双手掐腰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大喊大叫,熄灯前偶尔也会听到她大着嗓门站在院子里吼不要再聊天打闹啥的。
大家都很怕她,高二高三的学姐都在背地里喊她老妖婆。
黄阿姨一走进我们寝室还没等左老师说话,犀利的眼神就在寝室里扫了一圈,最后眯了眯眼睛,眼神落在那盆栀子花上。
陈珊珊家的保姆第二天就送来了一个紫砂花盆,换掉了之前的小水桶,过了这么多天,几乎已经看不出移植的痕迹了。
“这盆花是哪儿来的?”黄阿姨问。
“我在外面买回来的!”陈珊珊面不改色,气淡神闲的回答。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佩服她的淡定,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一定会以为她说的是真话。
“你就是陈珊珊吧!”黄阿姨的胖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原来你住这个寝室啊。”
“嗯!”陈珊珊甜甜的笑着,“黄阿姨您认识我?”
“认识啊,你爸捐那么多迷彩服,还捐了一个物理实验室,学校谁不认识啊,真是好人啊!”
黄阿姨接着又说:“闺女,你没丢什么东西吧?”
“没有,黄姨,你和左老师是为我们寝室丢东西的事来的?”陈珊珊问。
“嗯,我跟你们左老师这趟专门来给你们查查这事儿,你别怕,今天我一定给你们寝室这个贼给揪出来!”黄阿姨抖了抖肥硕的胸脯说。
“谢谢黄阿姨和左老师,您们辛苦了!”陈珊珊鞠了个躬甜甜的说。
“不谢不谢,看你这孩子,咋就那么懂事呢!”
黄阿姨望着陈珊珊的眼神满是怜爱。
“嗯哼!”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左老师终于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开口,“刚刚李洋同学去找我,说你们寝室好几个人丢了东西,我和黄宿管来调查一下情况,你们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哪几个同学丢东西了?”
“我第一天就丢了一瓶洗面奶!还有赵凡,丢了一对耳钉,最惨的是李洋,她爷爷留给她的一支钢笔也被偷了,她还哭了。”
李雪艳抢着说。
“第一天就开始偷了,这还得了!”黄阿姨眼睛瞪圆了,看向左老师,“刚刚我在路上问了李洋同学,上课时间寝室门她都锁得好好的了,我看啊,就别问了,直接让大家都把箱子打开看看,以我的经验,我估摸着没跑出这个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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