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屿白苏时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如潮涌时屿白苏时墨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冬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想起了什么,对面的林薇薇眼中闪过一抹赧然之色,神情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几下,露出极为尴尬的表情。她无意继续夹在两人之间,越过时屿白,返回宴会厅。见她离开,贺朝阳急忙追上去,欲要再次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她迅速抬手,挡住他的动作,眉眼弯弯,冲他浅笑:“里面开着空调,我不冷。”贺朝阳的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关切与犹豫,明白她并非推托之辞,只好作罢,轻轻点了点头。时屿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交织着不甘与失落。林薇薇站在一旁,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她走进宴会厅,嘈杂的人声和闪烁的灯光让她有片刻的恍惚。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方才的场景。一个熟悉的身影凑到她面前,米丽丽打趣...
《爱如潮涌时屿白苏时墨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不知想起了什么,对面的林薇薇眼中闪过一抹赧然之色,神情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几下,露出极为尴尬的表情。
她无意继续夹在两人之间,越过时屿白,返回宴会厅。
见她离开,贺朝阳急忙追上去,欲要再次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她迅速抬手,挡住他的动作,眉眼弯弯,冲他浅笑:“里面开着空调,我不冷。”
贺朝阳的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关切与犹豫,明白她并非推托之辞,只好作罢,轻轻点了点头。
时屿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交织着不甘与失落。
林薇薇站在一旁,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她走进宴会厅,嘈杂的人声和闪烁的灯光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方才的场景。
一个熟悉的身影凑到她面前,米丽丽打趣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你这趟厕所去得可够久的?”边说着,她将目光落在跟着她进来的时屿白和贺朝阳身上,朝她暧昧一笑。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无意解释。
时屿白归来,主动坐到首位,跟在他身后的林薇薇自然地坐到他左手边的位置。
见时屿白入座,制片人和导演才敢就座,吩咐服务员上菜。
米丽丽见餐桌那边陆续坐满了人,便拉着她过去。
众人尚不知她要解约之事,鉴于她在娱乐圈的地位,出道以来皆饰演女一号,又背靠时影科技,便将时屿白右边的第一个位置让给了她。
恰巧她旁边的位置又是贺朝阳,她坐下时,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时屿白气场又冷了几分。
这种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变化,除了她,无人留意。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和谐融洽,一片热闹景象。
饭局伊始,制片人端起酒杯,众人侃侃而谈之时,米丽丽凑近她耳畔,轻声叮嘱:“莫忘了咱们此行的正事,有关角色的事儿。”
她领会米丽丽的意思,递去一个眼神,示意其宽心,接着主动端起酒杯,望向制片和导演等人:“我敬诸位一杯,这些年承蒙几位前辈的提携,方有我如今的地位。”
“苏老师,您太客气了,大家彼此成就罢了。”几位回应道。
话匣子一经打开,再提及角色之事便顺遂许多。
她放下酒杯,咽下喉中的红酒:“李导,听闻您近期有新戏筹拍,不知女演员的角色已定否,能否给我个自荐的契机?”
李文博听闻她欲参演自己的戏,眼中瞬间闪过亮光:“苏老师,您若有意出演,随时欢迎前来试镜。”
未曾拒绝,便意味着有戏,她与米丽丽同时松了口气,赶忙举起酒杯:“李导,那就这般说定了,试镜那日,还望您能知会我。”
“嗯,届时,我会联系您的经纪人。”李文博端起酒杯向她回敬。
瞧见两人如此轻易地敲定了角色之事,林薇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似乎不愿苏时墨这般顺遂,她主动插话进来:“李导,您这新戏何时开拍呀,我这部戏即将杀青,接下来暂无工作安排,不知能否给我个试戏的机会?”
她这番言辞说得甚是心虚,摆出一副晚辈的恭谦姿态。
一旁的米丽丽则在与苏时墨窃窃私语,声音虽低,却难以遮掩其想要吐槽的心思:“刚从你手中抢走一部女一,她哪有闲暇去试戏,这分明是想轧戏,听着就不怀好意,倘若试镜那日真与她碰上,你可得小心些。”
“嗯。”她点点头,席上众人在侧,未再继续与米丽丽低语。
李文博虽不知林薇薇所拍之戏,但知晓她是时屿白带过来的,这点情面终归是要给的,并且言辞极为客气,不敢有所得罪:“自然也欢迎林小姐前来试镜。”言罢,还端起酒杯向她敬了一杯。
“这有金主撑腰就是好,导演都对她这般客气。”米丽丽又忍不住在她耳边吐槽起来。
她今日前来之事已然达成,便无心继续留在此处,陪着众人应酬饮酒。
她端起酒杯,又向在座之人敬了数杯,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去。
在座诸位皆是精明之人,知晓她已饮酒不少,若再强留,待醉意上头,只怕她会败兴,尤其时屿白尚在此处,众人赶忙应和了几句场面话,便让她离开了。
一番周折下来,她喝了不少酒。
离开宴会厅后,她匆匆前往洗手间。
站在洗手池前,忍不住呕吐起来。
跟随而出的米丽丽,见她吐得面色苍白,抬手轻柔地为她顺气,满脸疼惜地说道:“虽让你向他们敬酒,可也不必如此拼命。”
她望着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用凉水冲了把脸,又抽出纸巾擦拭:“你既说了是来敬酒,若不拿出十足的诚意,人家怎会轻易放我离开,又怎会轻易将机会予我?”
在这圈子中,趋炎附势乃是常情。
她所言之意,米丽丽皆明了,却仍是忍不住心疼自家艺人,只盼她这番辛劳不会付诸东流。
想着,米丽丽一边为她顺气,一边抽出纸巾为她擦拭脸庞。
包中的手机,恰在此时响起,她接完电话,神色凝重地看向苏时墨:“公司这边……”
“你若有事便先去忙,我这边无需挂心。”瞧着她的神情,苏时墨便知晓,她这边是碰上了棘手之事,赶忙出言替她抉择。
“我已为你叫了车,回去时多加小心,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公司这边的事,她着实推脱不得,一边满心歉疚难以开口,一边又满心牵挂地叮嘱她。
“我都知晓,你先去处理你的事务吧。”苏时墨催促着她离开。
待米丽丽离开后,她从洗手间走出,只觉脑袋愈发昏沉,脚步也虚浮无力。
走廊里的灯光此刻显得格外刺目,令她不禁眯起双眸。
正欲离开,却听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头望去,竟是时屿白。
“如此匆忙离开?”时屿白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响起,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心绪。
她定了定神,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事情办完,自当离开。”
时屿白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欲扶她:“你饮酒过量,我送你回去。”
她别过头,避开他的触碰:“不必。”
时屿白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苏时墨,你醉成这般,怎能独自回去?莫要为了与我斗气,而不顾自身安危。”
她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双眸:“时先生,我并非与你斗气,只是相较而言,似乎有他人更需你相送。”她移开目光,将视线落在跟出来的林薇薇身上。
言罢,她不再理会时屿白,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径直朝出口匆匆走去。
刚踏出酒店的大门,一阵凉飕飕的风猛地袭来,她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双臂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
正欲伸手打开米丽丽为她发来的订单,一辆线条硬朗的路虎车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映入眼帘的,是贺朝阳清秀温和的面容。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贺朝阳的声音温柔且充满关切。
“不用了,经纪人给我叫车了。”苏时墨颇为诧异,抬眸看向他。
贺朝阳径直从车上下来,展开身上的大衣,轻柔地为她披上,温声道:“车不是还没到嘛,这么晚了,还是我送你吧。”
他抬手帮她打开车门,动作自然流畅,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两人多年未见,再三拒绝的确不太妥帖,她只得低头取消手机上的订单,轻声应道:“那就麻烦您了……”
“苏时墨!”一道怒喝骤然传来,犹如晴天霹雳。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猛地扭头看向正从正门方向快步走来的人。
时屿白的五官隐匿在大厅浓重的黑影之下,神色难以看清,但她却能清晰地听出他声音中的怒气。
他一路尾随着她出来,刚把车开出,正准备叫她回家,就看到了她身旁站着的贺朝阳,一副其乐盈盈的样子。
两人挨得极近,苏时墨微微仰着头与贺朝阳交谈着,身上那件衣服无疑是贺朝阳的。
贺朝阳满脸带笑地看着她,不知两人在谈论什么,苏时墨脸上竟难得地流露出几分温柔。
这一幕落在他眼中,简直如芒刺在背,充满了挑衅之意。
他今晚推掉了林薇薇的邀约,难得有这份闲情,主动要陪她回家。
苏时墨倒好,遇见旧情人后,不仅与他相谈甚欢,还穿上了他的衣服!
他那难得生出的关怀之意,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一场闹剧,荒唐又可笑!
“你还不回家,和他在这里做什么?”他怒气冲冲地快步走来,一把拉过苏时墨,直接将贺朝阳视作空气,那股凶狠劲儿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时屿白的动作粗暴至极,苏时墨一个趔趄,踉跄了好几步。
“时先生,许久未见,方才宴会上人多,都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贺朝阳却依旧淡笑着,主动向他伸出手,神色淡定从容,仿佛丝毫未受影响。
时屿白挑眉,目光中满是轻蔑,只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他的手,那神情中的不屑展露无遗。
“走!”他扭头对苏时墨喊道,接着将那件刺眼的外套从她身上扯下,狠狠扔给贺朝阳。
贺朝阳倒是不恼,接过外套后,脸上仍挂着笑意。
“抱歉,他就是……”时屿白流露的敌意太过浓烈,她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一时难以挣脱,只能先回过头,冲贺朝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没关系,我们下次见。”贺朝阳不等她说完,便善解人意地先开了口。他语气温和,冲她点点头,目送着他们的身影离开。
肩膀被时屿白搂住的部位被勒得疼痛难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怒火。
她这会心里也窝着气,她和贺朝阳难得碰面,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他把气氛搞得既僵又冷。
所以一直到坐进车里,她知晓身边的人满心不爽,压抑着怒气,她也罕见地没有主动开口,懒得跟他解释。
“苏时墨,你已经结婚了!”时屿白并未发动车子,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主动出声提醒身旁垂着眸子不吭声的人。
车内顶灯微弱的光线里,身旁的人由于生气和恼怒,泛红的耳廓和脸颊格外粉嫩娇俏,漂亮得让人想要亲上一口。
但他此刻却毫无欣赏的心思。
满脑子都是她刚刚和贺朝阳面对面交谈的场景。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大概是男人天生对于在意之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又或是单纯讨厌她与其他男人有所交集,他本能地觉得贺朝阳对她心怀不轨、别有用心。
“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她身形未动,只是轻轻回了一句,意思不言而喻,表明两人之间的过往已然消逝。
她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在时屿白听来就是掩饰,他认定她对贺朝阳旧情未消,只因联姻、家庭、门第这些因素,两人才无法在一起。
他神色阴沉,毫不费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是都过去了,你们都长大了?但这也不妨碍他给你披外套?见你第一面,就要送你回家。”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碰巧遇见,聊了几句。”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眨眨眼,抓住时屿白的小臂,放软语气,小声说道:“你弄疼我了,先松开。”
她眼中弥漫的雾气带着几分委屈求饶的意味,时屿白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晦涩难明。
他松开手,一脚踩上油门,冷冷说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两人一到家,时屿白就把人按在了门口的鞋柜上,狂热地亲吻她。
她不习惯这样猛烈的掠夺和侵袭,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她的后背抵着鞋柜突出的一角,硌得生疼,胸前原本精致的项链也被时屿白扯得歪歪斜斜。
时屿白搂着她的腰,不由分说地把她拖到了沙发上。
随着男人凶狠凌厉的动作,苏时墨起起伏伏,昏昏沉沉,眼角因生理疼痛沁出了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时屿白才停下动作,替她穿好衣服,抱起已经累晕,睡着的人。
他心里的火也跟着消去不少,看到她的模样,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柔情。
他俯身,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红肿的嘴唇,将人带上了楼。
两人结婚三年,他对她从未有过爱,但也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怒不可遏的失控时刻。
时屿白看着躺在床上,浑身布满红红紫紫痕迹、看起来暧昧又可怜的人,为刚刚的冲动有些懊悔。
可是这也不能全怪他,是她见到初恋男友,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与人暧昧不清。
他这样惩罚她,也算情有可原。
他想通了这一点,心里的愧疚消散了许多。
“最好是这样,不该有的心思千万别动。”
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的说着,看向她的眉眼平静,却也冰冷。
苏是墨的心像是被紧紧揪住,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疼痛,但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轻笑出声:“放心,我不会自取其辱。”
“嗯”时屿白应了一声,却没有要松手的打算,他的手仍捏着她的下巴。
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即使素颜也惊人的过分,五官艳的锋锐,眼波流转之间,说不出的勾人心魂,动人心魄。
美得张扬,又娇得不易接近!
同她结婚多年,就算没有感情和爱意,他对她这张脸,却喜欢的过分,尤其是在床上,他们还格外合拍,眉眼传情间,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脆弱敏感的肌肤,只要稍稍用些力道,就能在上面留下他独有的印记。
想到这里,他眸色加深,目光灼热,定定的看着她,低头含住她的唇,由浅入深,直到感觉她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双腿也没了力道,抵着墙壁的身体渐渐往下滑,才放过她,淡薄的语气响起;“结束之后,到名苑等我。”
每每都是如此,时屿白虽不爱她,但每次都能轻易被她勾起情欲,可她并不想这么顺从,扯了扯脸皮,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怎么?你带来的那位“妻子”满足不了你。”
“嗯。”时屿白并没生气,语调端的漫不经心:“她太乖了,还在读大二,舍不得碰,想养两年,等毕业。”
苏时墨听言,无声叹了口气,胸腔内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对一个认识几次的女伴,都能泛起怜惜,两人自幼相识,一起长大,当年她才满十八,他就迫不及待的要了她。
而且在这方面,他这人的精力又非常旺盛,一次没半个晚上停不下来,她蹙了蹙眉头,不太情愿的拒绝:“我明天一早要去沪城拍摄,凌晨五点的飞机。”
“苏时墨。”时屿白不悦的瞥了她一眼:“我不想说第二次,这是你的义务。”
苏时墨抿了下唇,莫名生出一股委屈,鼻子一酸,没能忍住,出言呛道:“你都屈尊降贵,愿意为那位“妻子”剥虾了,何不干脆在为她守个身,还眼巴巴的跑我这来做什么?”
“阴阳怪气?吃醋?”时屿白顿了下,随即挑了下眉,手指从她的下巴移到她的脖颈,慢慢收紧,眼底露出几分嫌恶,冷笑一声:“苏时墨,你不配!”
苏时墨倏的恼了,一把拍向他的手:“疼……松开!”
时屿白皱了下眉,似是意识到他握着的力气有些大,迅速松开了手,眼角余光注意到她脖颈处的一圈红痕,像是罪证,也像是某种无声的指控,他顿了顿,扯开话题;“已经九点了,你什么时候回名苑?”
“时少,这般急吗?不需要多陪陪你的“妻子”吗?”苏时墨揉着被他捏过的脖子,幽幽看他一眼,眼神轻谩,语调讽刺。
随后动作轻柔地帮她洗了澡,将人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
她这会一副熟睡的模样,整个人老老实实,躲在他的臂弯里,就像只乖巧的小猫。
看着她一脸柔软乖顺的样子,时屿白的面上也跟着泛起了点点温情。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红唇,将人重新抱回了卧室。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再加上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人都有些疲惫。沾了床之后,时屿白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里,时屿白突然醒了过来,起初还有些迷迷糊糊,可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清醒了片刻之后,他才恍然察觉身边人身体传来的热度明显高于平常。
时屿白迅速开灯瞧了一眼,只见苏时墨在他怀里紧蹙着眉头,喘气声也比平日急促不少,听起来似乎每一次呼吸都格外费力。
她那向来洁白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如今因为发烧的缘故,好似被一层淡淡的红晕所覆盖,失去了平素的清透。
那小巧的耳廓,精致可爱,此刻也变得红彤彤的,宛如熟透的樱桃,透着一种别样的娇弱之美。
时屿白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麻利地翻身下床,在卧室的抽屉里急切地翻找了好一会儿。
然而卧室里并没有找到退烧药,时屿白转头看向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的苏时墨,伸手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随后转身去书房的柜子里继续寻找。
好在退烧药放置的位置不算难找,时屿白轻轻地将她从床上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格外小心地喂她服下了几粒药。
她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是乖乖地把药和水咽了下去。
时屿白给她仔细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手肘撑在两边膝盖上,心里烦闷极了。
自己这回似乎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他偏过头去看她那泛红的脸色和唇色,那是一种病态的红,却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娇弱,伴随着她不均匀的呼吸频率,让人不禁心生疼惜。
时屿白直起身子,伸手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可药效还未开始发挥作用,依旧烫得吓人。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暗自决定等她醒来一定要好好补偿她一番,接着转身上了床,把她的身体轻柔地抱进怀里,搂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地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
苏时墨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踏实,一直沉沉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悠悠转醒。
见她醒来,时屿白的心情格外好,他抬手极其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压低声音关切地询问:“感觉怎么样?身体还难受不?”
苏时墨动了动胳膊,身上的烧虽说已经退去,但浑身依旧弥漫着丝丝缕缕疼痛的感觉,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抗议着。
一看到时屿白那张脸,临睡前的一幕幕场景就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接连浮现。
她缓缓别开了眼睛,刻意拉大了与他之间的距离,避开他的触碰,强撑着那虚弱不堪的身体,从床上一点一点慢慢坐起。
“渴了吗?”昨晚才心满意足的男人,此时心情愉悦到了极点,全然没有在意她的冷淡态度。
他起身去外面接了一杯温水,回来后将水杯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她的嘴边。
苏时墨着实渴得厉害,昨晚嗓子被烧得又干又哑,仿佛要冒烟一般。她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
这时,男人又从外面端进来一碗粥。苏时墨此时身体依旧昏昏沉沉,脑袋也晕乎乎的,实在是提不起什么食欲。
她轻轻摇了摇头,将粥推到了一边,低声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时屿白以为她还在跟自己赌气,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依旧温柔,很有耐心地哄着:“那就等有胃口了再吃。”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只是脸色还略显苍白。
“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再睡一会,我已经帮你请了假。”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苏时墨先是愣了愣,过了好半晌才轻轻点点头,重新躺回到床上,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时屿白又仔仔细细地替她盖好被子,随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今天我也不去公司了,就在家里陪着你,我先去书房处理一会儿工作,有什么事你直接叫我就好。”
苏时墨没有搭理他,闭上眼睛,假装睡了过去。
等男人离开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卧室里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种莫名的悲伤,其中既有说不尽的心酸,也有满心的迷茫不解。
算一算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有着自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情谊,又经历了三年的婚姻生活。
就算时屿白对她的感情不是爱情,两人之间多少也应该有些亲人之间的情分。
但昨晚时屿白对她的强迫,显然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平等对待的人,更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件可以随意摆布用来发泄,取悦自己的物件。
手机的提示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随手拿起手机瞧了一眼,是米丽丽发来的微信。
艾米丽:怎么生病了?严重吗?
大小姐: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艾米丽:这几天我就不给你安排工作了,李导的试镜时间下来了,下周一,剧本发你邮箱了。
大小姐:好。
两人聊完工作上的安排,米丽丽接着跟她聊起私事,先是发了一个可爱的狗狗表情包过来试探她。
艾米丽:今早上接你电话的是个男人,你这是谈恋爱了,需要准备日后公开的公关吗?
大小姐:没谈恋爱,不用公关。
简单直述的这八个字,表明了不想多谈此事,米丽丽很识趣,没再继续追问。
艾米丽:行,你注意些,别被拍到。
就在这时,卧室外面又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苏时墨赶紧躺下,再次闭眼装睡。
此刻她的心情乱作一团,完全不知该以何种心态面对时屿白。
卧室的门再次被轻轻打开,她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将身体往里缩了缩。
她听到时屿白缓缓在她身边坐下,却许久都没有出声。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她的鼻子被人轻轻捏了捏,时屿白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声传来:“还装睡呢?我坐在这里,你的呼吸声我都感受到了。”
“乖,昨天是我不对,气糊涂了,不该那么对你。”时屿白的脸上满是愧疚,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中却透着诚恳。
苏时墨已经睁开了眼睛,时屿白凑近她的脸,用鼻尖一下一下轻轻地蹭着,语气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低声哄着她:“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可以吗?”
他一双眸子似繁星灿烂,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毫无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苏时墨的心跳漏了一拍,被他盯得有些局促,微微别开了目光。
但男人的目光太过逼人,让她无法彻底躲开。
“时少,好久不见啊,听说你都结婚了,我记得以前,苏大明星还挺喜欢你的。”
苏时墨刚想落座,就听见这么一句话,神情茫然了片刻,一转头,稍稍愣住,意外撞进一双熟悉的眼中,神色寡淡,看过来时,也平静的过分。
她很快移开了视线,落到他带来的女伴身上,一身精致的白色连衣裙,包裹出她姣好的腰身,长发垂肩,眉目温婉,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若不是知道林婉婉没回家,远在国外,她还真以为在这里见到了她。
这时有人出声,戳了下方才出言的卢一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老卢,喝多了,开什么玩笑呢?没见时少带了妻子过来。”
时屿白结婚多年,一直隐婚,没人见过他妻子,但今晚是同学聚会,他不仅带了女伴过来,还从进门时就一直护着,在场的同学,都默认这位女伴就是他传说中的妻子。
时屿白这边也没要解释的意思,拉着身边女伴入座,温声哄着人:“想吃什么?给你夹。”
“我要吃虾。”只听他边上的女伴掐着嗓子,柔声说着。
“好,给你剥。”时屿白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宠溺的纵容,不用抬头看,她都能想象到,他是怎样的一副温柔表情。
只是这样的温柔,他从没给过她。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向来清冷矜贵的很,时屿白何时,亲手为别剥过虾,边上很快就有人起哄,笑闹成一团。
在这热闹声中,苏时墨只觉眼角干涩,心里闷闷的,就连包厢里的气氛,都有些憋闷。
她很快起身,微笑着开口;“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的长廊上,她漫不经心的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中点燃。
这是她自嫁给时屿白后,养成的习惯,尼古丁能短暂的麻痹神经,暂时忘却很多事。
一根烟还没抽完,她的身后就靠近一具温热的身体,脊背被滚烫的胸膛贴着,她赫然一惊,但很快周身,就被熟悉的雪松气息包围了。
她这才放松了些,捻掉烟蒂,扔进一边的垃圾桶,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被迫转了个圈,来人将她抵在长廊的墙壁上。
时屿白抵开她的双腿,抬手掐上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深邃淡漠,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喜欢我?”他用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这是一场试探,结婚五年,苏时墨深知他的忌讳,又怎么会承认,转变角度,给他分析着:“你想多了,谣传罢了,你也知道咱两家关系摆在那,你我又有一层婚约在,怎么可能不让人误会?”
为了增加这话的真实度,她甚至还反问了句:“如果我当时真的喜欢你,又怎么可能同意你和林婉婉交往。”
“嗯……也对。”时屿白略一思索,倒也信了她这说法,手上力道渐松,整了整黑色衬衣的袖口,上下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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