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健陆媛的玄幻奇幻小说《偶遇权香,从基层开始辉煌腾达后续》,由网络作家“笔龙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石宁又匆匆赶来。“刚才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钟涛抽起一支烟,架起二郎腿,靠在皮椅里。石宁微弓身子站着,神色忧虑,“钟镇,常戚、钱天一和梁健这些人,以前可都算是黄少华的人哪。”“那又怎么样?”钟涛不以为然地问,“你听到什么了?”“我听说,你接受他们的请客,晚上跟他们吃饭?”“是啊,常镇说,晚上他们要请我吃个饭。我说这两天不方便。他还是一定要请,那我就不好推脱了,毕竟我镇长的职务还没免去啊,我下面的副职那么诚恳地请我吃饭,我一般是要去一下的,这也是为方便工作。”钟涛不急不缓圆着理由,他不是不了解石宁在想什么。石宁这几年跟着他,当然明白钟涛与黄少华的关系虽然表面上没到白日化的程度,但内里都互不买账。石宁提醒常戚等人是黄少华的人,也算是尽...
《偶遇权香,从基层开始辉煌腾达后续》精彩片段
石宁又匆匆赶来。
“刚才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钟涛抽起一支烟,架起二郎腿,靠在皮椅里。
石宁微弓身子站着,神色忧虑,“钟镇,常戚、钱天一和梁健这些人,以前可都算是黄少华的人哪。”
“那又怎么样?”钟涛不以为然地问,“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说,你接受他们的请客,晚上跟他们吃饭?”
“是啊,常镇说,晚上他们要请我吃个饭。我说这两天不方便。他还是一定要请,那我就不好推脱了,毕竟我镇长的职务还没免去啊,我下面的副职那么诚恳地请我吃饭,我一般是要去一下的,这也是为方便工作。”
钟涛不急不缓圆着理由,他不是不了解石宁在想什么。石宁这几年跟着他,当然明白钟涛与黄少华的关系虽然表面上没到白日化的程度,但内里都互不买账。石宁提醒常戚等人是黄少华的人,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职责,让已经荣升镇党委书·记的钟涛保持足够清醒,疏远该疏远的人。
石宁道:“我倒是觉得他们不是为了方便工作,而是为他们以后的前途。钟书·记,你以前当镇长,常戚作为副镇长,本来就应该围着你转,可他一直以来都是唯黄少华马首是瞻,另外钱天一和梁健这两人,也都不是好东西,什么时候把您真的放在眼里、心里?这会倒好,黄少华调了,没戏了,他们才想到要请你吃饭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心虚了、怕了,想主动靠近你了。我想,对这种人理都不用理他们。”
“说完了?”钟涛等石宁把话说完才道。
“说完了。”石宁又加了句,“钟书记,我是为了你好,我才斗胆说了这些话。”
钟涛对石宁的示好没什么表示,而问,“你的意思,我不该去吃这顿晚饭?”
“一万个不能吃。”
钟涛笑了声,将烟蒂揿灭在灰缸里,“你这么说,我倒还真想去吃这顿饭了。”
说着站起来,朝门外走。石宁被钟涛的回答弄得不知所措,搞不懂自己有没说了得罪领导的话。
钟涛出门之前又回头对石宁说了句,“石宁同志,有些事情不能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以后你会明白的,只要跟着我好好学。”
石宁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然落地,这么说钟涛还是把自己当作自己人的,虽然自己话没说到他心里去。
从上午8:30上班到中午11:30午饭,期间,梁健两次到原党委书·记黄少华办公室。黄少华马上就要到区体育局工作,肯定需要收拾和整理办公室,把该带走的带走,把该留下的留下,把该扔垃圾筒的扔掉。可这天上午,黄少华并没整理东西,两次进入办公室,黄少华要么在接待一些客人,这些人大部分昨天已得到了黄少华要走的消息,要么是在一本本子上记些什么。梁健向来不过分关心领导的私事,对于他记的东西也努力克制着好奇心,没用眼多瞟几下。两次,他都只是简单的说一句,“黄书·记,要我做什么,随时跟我说。”黄少华也只是简单的一句,“知道了,现在没事。”
梁健以前的工作,大部分是处理黄少华交给的任务。黄少华没给什么事,他反而有些空落落了,上洗手间小解的次数也比往日多了。从洗手间窗口,往外可以看到落叶乔木正在掉叶子,心里就有些怅怅然。以后都会闲得可以在洗手间看落叶啊?一个年轻人闲到这份上,不一定是件好事啊。
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有些贱骨头。以前跟着黄少华,整日忙忙碌碌,不是文字材料,就是陪着下村走企,一天下来,不定晚上还得搞材料。当时总是抱怨工作太忙,琐事太多,真想有一两天闲日子磨叽磨叽。倒好,才闲了一个上午就不自在了,这不是贱,是什么。怪不得有些领导干部在位时风风火火,一旦退休没了权没了势,反而萎靡不振,一些还干脆得病进医院就此撒手人寰。看来有时候一个人还真得有点事做做,没有事情给人来定个节奏、调整步伐,人就乱了、颓了,甚至废了。
回到办公室,QQ上一个头像闪动着,他看了备注名是余悦,就点开一看。余悦在问:干什么呢?
他回了句:在骂自己贱骨头。
余悦:为什么犯了贱?
梁健:领导要走了,闲了一个上午,就有些闲不住了?你说贱不贱。
梁健跟余悦聊天,没什么忌讳。这点他也感奇怪,或者说是庆幸。在单位里他说话总是留着三分,藏着对身边人的小心翼翼,就是对余悦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避讳。也许,这是因为余悦是他师妹的缘故。余悦与他同是江中大学中文系毕业,他在中文系写了些糊弄人的诗歌和小说,又鬼使神差发表在了几家国家期刊上,搏了个“中文才子”的美誉。余悦入江中大时,他已快毕业,因此大学时代两人并不熟识。毕业后,考在同一个区的公务员,偶然的培训机会才认识,余悦读大学时就听说过“中文才子”的名头,对他也有几分好感,两人留了手机和QQ,平时偶尔三句两句的聊。
余悦头像又闪动了起来:知道自己贱就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办公室现在可忙得不可开交。
梁健怀疑:你那么忙,还有空聊QQ。
余悦:我是不放心我师兄啊,早上突然有种第六感,好像觉得你心情不大好,所以聊几句试试看我的第六感准不准。
梁健听余悦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些嘴巴上想沾点小便宜的冲动:你这不是第六感,而是跟你师兄心有灵犀吧?
余悦:去,你自我感觉很好啊,看来没事。我闪,做事去了。
余悦所在的区委办秘书科,可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地方,她又是科室骨干,起码上班时间应该不得闲。梁健猜,余悦肯定是听说了党委书记黄少华调走的事情,特意来安慰安慰他的,虽然她什么都没说,都在聊些不着边际的话,可他还是很感谢她能关心他的心情。
梁健在聊天窗口敲了几个字:忙去吧。又加了一个抱拳的感谢符号。
午饭之前,钱天一又来了一趟他的办公室。见曹颖也在办公室,他就没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句,“怎么样啊?”
梁健知道钱天一这句“怎么样”的意思,无非是问他有没想好入他们的伙。梁健耳边又响起岳父陆建明的话,“那就赶快行动,有些事情等不得,有些钱也省不得。”
梁健想,可能还真得当机立断,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如果跟钟涛搞不好关系,梁健以后在十面镇的日子肯定好不了了。这就是现实吧,否则像常戚、钱天一等人为什么会紧急刹车,调转车头靠向钟涛呢?
梁健刚想对钱天一说,“那好吧,我参加。”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黄书·记”。
黄少华电话过来了。
为此,钟涛又加了一句:“胡书记,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让我担任十面镇党委书记的职务。首先我表个态,我会尽全力把事情干好,不辜负你的期望。”
胡小英点了下头,却道,“钟书记,你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区委的信任;你不能辜负的,也不是我,而是区委的期望。任命你为十面镇党委书记,是区委的集体决定,不是我的个人意志。这是我今天想跟你谈的第一点。”
“是是。”钟涛转着眼珠,心里甚觉怪异:胡小英怎么对他的感谢似不领情。可实际上,区委的决定,还不是区委书记说了算!他心知肚明,如果不是胡小英提出任命他为十面镇党委书记,黄少华是不可能走的。难道,胡小英是害怕别人对他们是同学这层关系议论纷纷,故意在与他谈话时打官腔?他想,还是听她下面会谈些什么。
胡小英道:“我想跟你谈的第二点是接下去我们的工作任务会很重。我下来时,宏市长交给我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在明年年前,北部新城要出形象……”
胡小英提到的宏市长,就是现任镜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宏叙。民间已经传得很热,现任市委书记将调回省里高就,宏叙将会是下一任市委书记的人选。坊间,还有不少小道消息,传胡小英和宏叙关系不一般,否则胡小英一个女人在五年之间怎么可能会从一个综合处处长,坐直升机一般升到区委书记的高位?风言风语并不一定可信,领导与女人之间的事情还真说不清楚。钟涛朝胡小英看了看,可他看不出她与宏叙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程度。只好继续听胡小英说下去。
“北部新城的规划,近年来已经制定完善了,接下去就是抓落实的事情了。接下去,我们区的中心任务只有两项:一是拆迁;二是建设。而且这两件事情必须一起干,一边拆,一边建,拆掉一个区域,建设一个区域,在明年年底前,拆迁任务全部完成……这就是市委、市政府压在我肩上的担子,也是宏叙市长交给我的任务。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我就对不起市委市政府,我也对不起宏市长……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
“是的,胡书记,这点我很清楚。”钟涛点头道,“北部新城建设,其实就是十面镇的城镇化,对十面镇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发展机遇,十面镇会举全镇之力推进北部新城建设。”
“你有这样的认识很好。”胡小英道,“我希望你能带领镇领导班子,集中精力、齐心协力、凝心聚力推进接下来的拆迁和建设工作。我听到一些意见,希望你在工作中以后要多发扬民主,多听听建议,使决策更加科学民主。此外,金凯歌现在担任十面镇镇长,这位同志特点也很明显,责任心强、忠厚实诚、干事踏实,希望你们俩一定要合作好,搭好台、多补台……”
“谢谢,胡书记的信任。”钟涛道,“今天胡书记的这席话,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消化。”
胡小英笑了笑,“我们的工作任务真的很重。下个月初,区里就想到你们十面镇开一个北部新城推进现场会,鼓舞鼓舞十面镇干部的士气,拆迁和建设工作在镇上要进行重点部署。你看如何?”
“谢谢,钟书记,合作愉快。”金凯歌也用力握了握钟涛的手,但心里感觉到的却不是踏实,而是空落落。原因是金凯歌来十面镇报到之前,老领导、现任政协主席柯旭告诫他的一番话。
柯旭的话虽不多,但那几句至关重要的话他牢牢记在心里。“第一句话是十面镇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做事得多留个心眼。第二句话是,情况复杂的地方容易锻炼人。第三句话是,你到十面镇不是来冲冲杀杀的,而是来过渡的,说白了,到了十面镇,你的任务就是韬光养晦,有几件可圈可点的好事就成了,明年换届区政协副·主席的一个位置给你留着呢。这三句话一定要牢记。”金凯歌连连点头,“谢谢领导指点,我记住了。”
金凯歌领会到了老领导柯旭的苦心,柯旭在明年换届时将会退居二线,金凯歌做了他多年的秘书,柯旭有意在自己退下来前,全力以赴解决金凯歌的副处级。金凯歌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基层领导工作经历,这一点柯旭也使劲全力来替他弥补上,就等换届时在与上级疏通疏通,这个事就成了。
为此,金凯歌一直告诫自己,到了十面镇不要图出头露面,只要平平稳稳干到明年,这是最大的目标。会议桌前人都坐定了,钟涛开场白,“今天区委非常重视,区委常委、组织部部长朱庸良同志亲自带队来宣布干部,金凯歌同志也正式到十面镇来报到了。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各位领导的到来表示欢迎。”
等掌声过去后,他又道,“今天会议有三项议程:一是请区委组织部副部长王兆同同志宣布区委任免文件;二是由我和金凯歌同志表态发言;三是请区委常委、组织·部·长朱庸良同志讲话,对我们班子提要求……”会议就以此程序按部就班地开下去。
曹颖回到办公室见到梁健时,愣了一下,“你怎么在办公室啊?” “我该在哪里?”
曹颖道,“今天不是领导班子会议吗?我听说,区委组织部来宣布干部,你没列席?”
梁健显得有些尴尬,按理说,他这镇党委秘书,理应列席领导班子会议。宣布干部属于人事工作,不列席也说得过去,可以往区委组织部来宣布干部,原镇党委·书·记黄少华一般都让他列席,做好会议记录。
梁健道,“领导没让我参加。可能是宣布人事,不需要记录吧?”
“也有可能,”曹颖继而压低了声音道,“会议室窗帘没拉上,我刚看到除了领导,我还看到石宁在里面。”
“石宁?”梁健皱起了眉头,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钟涛担任了党委书·记,肯定不希望他这个前党委·书·记的秘书来列席党委会议,而是让自己的秘书石宁来参加。
但按常理,即便党委·书·记换了人,梁健的党委秘书职务还没免去,不让梁健参加会议可以,党委秘书的职责是记录,如果不需要记录,自然可以不参加。但让石宁这个政府秘书参加,显然是不合适的。
只是,在乡镇,很多事情都不按常理出牌,只要不牵涉其他领导的实际利益,这种事情一般也不会有人跟党委·书·记抬杠。至于区委组织部的领导,就更加不知道这个参加会议的秘书到底是谁,他们可不管这么多。
事实颇让黄少华感到失望,常戚、钱天一都推说今晚有事,语气中还有些吱吱唔唔,黄少华想,他们请钟涛的事情多半就是真的了。这三个人中他对梁健算是最关心、也最信任。原本他不想给梁健打电话了,虽然他不是不知道,商场朋友一层皮、官场朋友难入心,可临到自己的时候,他还是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的手下对自己的背叛。最后,他还是想,宁可为认清一个人而伤一片心,于是给梁健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下,并跟他说了这番话,看他的反应。没想到,梁健听到他的一席宽厚体谅的话,并没有顺杆子往上爬,而是表达了自己不会主动靠近钟涛的意思。
黄少华心里很受用,只是他不能确定梁健是不是在糊弄他。所以,他又说,“晚上我安排了一个饭局,你也参与一下。”
“好啊,谢谢书·记请我吃饭。”梁健爽快答应了。
在跟黄少华谈话当中,梁健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去请钟涛吃饭、也不给钟涛送钱。他觉得跟了黄少华这么多年,这点感情还是要的,不管以后如何,在黄少华尚未离开之前,反正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黄少华确认梁健并没有像常戚、钱天一那样在他还未离开之前,就另投他主,心里充满一种庆幸。就如一个将军眼见全军覆没,突然看到前面还有一个自己的团时那种倍加珍惜的感情。
黄少华将桌上的精美硬纸袋朝梁健这边推了推,“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以前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的老师送给我的,现在我送给你。”
梁健好奇地将硬纸袋接了过来,打开袋口,从里面取出两本厚厚的书,封面上是《资治通鉴》,而且写着主·席点评本。梁健原以为会是其他什么烟啊,酒啊之类,在基层官场,临别时候一般也都送些实惠管用之物。没想到黄书·记会送一套书给他。
“谢谢,黄书·记。主·席的点评本,很珍贵。”梁健说。
黄少华并没有否认,“一个人可以不当大官,但不能不了解历史。这本书,我刚参加工作时,好好地翻过几遍,这也让我碰到很多事情时,能够静心、安心、定心。已经几年没有看了,年纪大了,学习欲上不来了,不过我想,你可能用得到。我知道在乡镇,你跟着我的时候,整天忙忙碌碌,没时间读书。今后,如果不跟着领导,说不定也是好事,可以学习一些理论和历史,为以后的发展时刻做好准备。我相信,你会有更大的发展,乡镇只是暂时的。”
从黄少华办公室出来,梁健回味着黄少华的那些话,这些话里好像没话,又好像有话。“以后不跟着领导,说不定也是好事”,这话好像是说他,以后在镇上的工作要被边缘化了。而“乡镇只是暂时的”,这话难道又是对他的承诺吗?他思前想后,并不明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