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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妻子让我把肾捐给她的白月光季衡唐棠完结文

清粥螃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衡住进了医院里头,躺在床上,头顶是那片熟悉的洁白天花板,但他的世界却像被厚重的夜色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癌细胞像不受控制的野草,在他身体里肆虐,现在更是紧贴着视觉神经,让他一步步走向黑暗的边缘......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季衡,我回来了!”司鸿宇急匆匆地冲到床边,心疼地望向那个瘦弱得让人心疼的好友。作为季衡最好的朋友,司鸿宇一听说他得了眼癌,二话不说就从国外飞了回来。他紧紧握住季衡的手,说:“我联系了国外的眼科大牛,明天就到!季衡,你要有信心,咱们一起打败这病!”但季衡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鸿宇,别忙了,我这病......已经是晚期了。你能回来陪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别这么说!”司鸿宇...

主角:季衡唐棠   更新:2024-11-15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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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衡唐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妻子让我把肾捐给她的白月光季衡唐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清粥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衡住进了医院里头,躺在床上,头顶是那片熟悉的洁白天花板,但他的世界却像被厚重的夜色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癌细胞像不受控制的野草,在他身体里肆虐,现在更是紧贴着视觉神经,让他一步步走向黑暗的边缘......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季衡,我回来了!”司鸿宇急匆匆地冲到床边,心疼地望向那个瘦弱得让人心疼的好友。作为季衡最好的朋友,司鸿宇一听说他得了眼癌,二话不说就从国外飞了回来。他紧紧握住季衡的手,说:“我联系了国外的眼科大牛,明天就到!季衡,你要有信心,咱们一起打败这病!”但季衡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鸿宇,别忙了,我这病......已经是晚期了。你能回来陪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别这么说!”司鸿宇...

《癌症晚期,妻子让我把肾捐给她的白月光季衡唐棠完结文》精彩片段




季衡住进了医院里头,躺在床上,头顶是那片熟悉的洁白天花板,但他的世界却像被厚重的夜色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

癌细胞像不受控制的野草,在他身体里肆虐,现在更是紧贴着视觉神经,让他一步步走向黑暗的边缘......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季衡,我回来了!”司鸿宇急匆匆地冲到床边,心疼地望向那个瘦弱得让人心疼的好友。

作为季衡最好的朋友,司鸿宇一听说他得了眼癌,二话不说就从国外飞了回来。

他紧紧握住季衡的手,说:“我联系了国外的眼科大牛,明天就到!季衡,你要有信心,咱们一起打败这病!”

但季衡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鸿宇,别忙了,我这病......已经是晚期了。你能回来陪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别这么说!”司鸿宇眼眶一红,“我不允许你放弃!”

季衡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个微笑:“没事,说起来,你回来还没尝过海城的美食吧?我请客,咱们去吃顿好的怎么样?”

“可你的身体状况......”司鸿宇有些犹豫。

“放心,刚打了止疼针,还能撑一会儿。”季衡坚持道。

司鸿宇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两人来到海城最有名的藻荇餐厅,享受了一顿难得的晚餐。

朋友的陪伴让季衡的心情好了不少。

当司鸿宇得知季衡打算将财产留给唐棠,甚至签下了遗体捐赠协议时,他简直气炸了:“你们都离婚了,你还这么对她!还有那个季凌,他的肾衰竭来得那么突然,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我怀疑他在演戏!”

季衡却显得格外平静,他有自己的考量。关于季凌的身份,他选择了沉默,那是一个连司鸿宇都不知道的秘密。

看着季衡沉默的样子,司鸿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好,季凌的事我会去查。但你的病,我绝对不允许它打败你!我找的专家是最顶尖的,你一定可以康复的!”

季衡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心里明白,时间已经不多了......

晚餐结束后,夜幕降临,司鸿宇去取车,季衡则在餐厅门口等待。

突然,一群孩子的欢笑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他们围着季衡转圈圈,季衡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那份纯真的快乐。

孩子手里的热饮突然洒了出来,滚烫的液体不偏不倚地溅在了季衡的胳膊上,他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紧接着,他仿佛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温柔地拉入了一个怀抱,耳边响起了那久违而又轻柔的声音:“怎么,现在胆子变小了?俩小家伙就把你吓得脸色都白了?”

季衡的心猛地一颤,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唐棠。

他心头一紧,生怕自己失明的秘密被她发现,下意识地想要掩饰。

“我......我就是没来得及反应。”他支吾着,想要挣脱她的怀抱,但唐棠已经注意到了他湿漉漉的衣袖下,胳膊上那片触目惊心的红。

唐棠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瞪了眼已经逃之夭夭的孩子们,二话不说就拉着季衡往前走。“唐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季衡心里更加慌乱,连忙问道。

“去医院。”唐棠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强势地把季衡塞进车里,自己迅速坐上驾驶座。

“不,我真的不用去医院!”季衡急了,他摸索着车门把手,想要下车,但车门却被咔哒一声锁上了。车子瞬间启动,像脱缰的野马般冲了出去。

身上的疼痛开始肆虐,像无数根针在扎,季衡紧咬着牙关,手指深深抠进座椅,额头上冷汗直冒。

唐棠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紧锁:“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

季衡强忍着痛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真的没事,你放我下车吧,有人还在等我。”

“等人?是楚霜吗?”唐棠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她想起了前几天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季衡,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离婚没几天就另寻新欢了。”

季衡本想联系司鸿宇,但听到唐棠的话,他愣住了。她竟然这样看他?他沉默不语,而这在唐棠眼中,却成了默认。

车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就在这时,车载蓝牙里传来了季凌虚弱的声音,打断了这尴尬的沉默。

“棠棠姐,你能来一下吗?我脚扭了,好疼......”

唐棠猛地踩下刹车,季衡没系安全带,身体猛地前倾,他本能地抬手护住头部,却不小心让胳膊狠狠撞上了挡风玻璃,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唐棠没注意到他的痛苦,直接打开车门锁,冷冷地说:“下车。”

季衡愣了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仅仅是因为季凌的一个电话,他就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他摸索着打开车门,刚站稳脚跟,就听见车子绝尘而去的声音。

冷风吹过他的脸庞,他的心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唐棠,我也在痛啊,为什么你从来都看不见呢?

就在这时,冬天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路人们纷纷欢呼雀跃,享受着这份浪漫与纯洁。有人说,相爱的人一起看初雪会幸福一辈子。

季衡苦笑了一下,他们之间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缘分。

他虚弱地仰起头,任由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肩上,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了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




他被查出癌症晚期,只能活最后一个月,妻子却还抱怨他为什么不能把肾捐献给他的弟弟。

只因为他的弟弟是妻子深爱多年的白月光。

“一个月后,我就把肾捐给他。”

“为什么你还要让他痛苦一个月!你还是不是他亲哥哥?”妻子恶狠狠的质问他。

可真当他死后,捐献了这颗肾,妻子又反悔了......

——

“在我离世之后,我的身体将由我的妻子唐棠来处理,她将全权决定我器官的去向......”

“季先生,您真的不打算保留完整的遗体吗?” 季衡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他只是默默地拿起桌上的笔,坚定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份遗体捐赠的委托书。

要知道,季衡拥有一种罕见的血型,曾经有多少人对他呵护备至。

但现在,他却决定将自己的遗体捐献出去,而且是给那个从未真正爱过他的女人。

他患有晚期眼癌,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脑部,生命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命运是不可抗拒的,即使他拥有再多的财富,也无法为自己延长一天的生命。

就像唐棠的爱,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赢得她的一丝情感......

就当作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张医生,所有的手续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得回去给我妻子准备晚餐了。”

张医生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同情,“......好的。”

夜色深沉,青檀宫别墅内。

一张由汉白玉雕刻而成的餐桌上,摆放着五道菜和一碗汤,以及两副碗筷。

客厅里的落地钟指向了十一点,饭菜已经热了三次,但唐棠依旧没有出现。

季衡坐在餐桌前,目光呆滞地望向门口。

他们结婚已经五年了,他也为唐棠做饭五年了。

他有一个专门的笔记本,记录着她的饮食习惯和偏好,比如不吃韭菜、对黄花过敏、喜欢甜食但只钟情于巧克力等。

当然,这些都是他偷偷观察和从她的助理那里得知的。

每一顿饭,季衡都是亲自下厨,可她却很少回来吃。

唐棠对他充满了厌恶,不屑于他为她做饭。

在她的眼中,无论季衡做什么,都被视为别有用心、毫无价值。

季衡自嘲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但很快他就皱着眉头吐了出来...... 太甜了!

刚才做饭时,他的视线模糊,不小心把糖当成了盐。

最近这半个月,他的视力越来越差,随时都有失明的危险......

门外传来了“咔哒”的声响,季衡眯起眼睛,抬头望去——

是唐棠回来了。

女人身着一件浅黄色西装,她那烫过的大波浪卷发略显凌乱,但与她那张妩媚的脸庞相得益彰,别有一番风情。

季衡站起身来迎接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谄媚:“你回来了,吃过了吗?我做了......”

唐棠却只是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冷冷地嘲讽道:“我不像你,自己的亲弟弟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享受美食。”

季衡弯腰的动作微微一僵,他默默地将拖鞋放在唐棠面前,抿着嘴唇,没有出声。

他的弟弟季凌,也是唐棠多年来深爱的人。

目前正因肾衰竭住院,医生表示,如果没有合适的肾脏移植,他可能余生都要在病床上度过。

“我之前和你提过的,给季凌一个肾脏,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唐棠换上拖鞋,目光如炬地盯着季衡。

门厅的灯光调至最亮,唐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这么亮的灯光刺眼,这男人难道不难受吗?

但她又突然瞥到,季衡的脸色异常苍白,带着几分病态,不禁有些怔愣。

季衡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和季凌是亲兄弟,当年父母离婚时,母亲带走了年幼的季凌,而他则留在了父亲身边。

直到季凌18岁那年,母亲去世,季凌才自己回到了季家。

不可否认,季凌跟着母亲吃了不少苦,所以当他回到季家时,他和父亲都尽力给他最好的一切,直到他们发现......

现在,季凌需要他的一个肾脏,而且还是他最爱的女人提出的。

他心如刀割。

季衡闭上眼睛,再次抬头看向唐棠,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我决定了,我可以答应你。”

唐棠一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怀疑,“真的吗?”

季衡的笑容更加灿烂,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掌心,强忍着突然袭来的头痛。 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对,一个月后,我可以给他一个肾脏。”

唐棠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是强压着怒火的质问,“为什么要等一个月?为什么要让他再多受一个月的苦?”

季衡看着她,脸上的痛苦一闪而过。

“没有特别的原因。”

“季衡你......”

“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既然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最终,唐棠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径直上楼去了书房。

季衡的目光追随着她优雅的背影,他那没有血色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唐棠,一个月对他来说或许是痛苦,但对我来说,那是我全部的生命......”




季衡被紧急推进了抢救室的那一刻,司鸿宇的心仿佛被悬在了万丈深渊,每一秒都如同刀割,生怕这漫漫长夜会吞噬了他挚友的生命之光。

当他找到季衡时,那人已被皑皑白雪覆盖,身体僵硬得如同冬日里的雕塑。

可即便如此绝境,季衡的口中仍反复呢喃着唐棠的名字,那份深情,比冰雪更冷冽,却也更加炽热,深深烙印在他生命的每一个角落,无法抹去。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抢救,季衡虽暂时脱离了死神的魔爪,却也只是勉强维系着一线生机,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司鸿宇不惜一切代价请来了国际顶尖的专家带来了一线希望——一种尚在研发中的新药,或许能成为奇迹的钥匙。

“季衡,你一定要挺住,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那些爱你的人。”司鸿宇紧紧抱住他,却感受到的,是季衡空洞的眼神和仿佛失去灵魂的身躯,让人心痛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医院成了季衡的第二个家,但新药并未如预期般带来转机,反而让痛苦加倍,每一次病发都像是在他本就脆弱的生命线上狠狠撕扯。

他深知,时间的沙漏已近枯竭。

而就在这时,司鸿宇告诉他,季凌的“肾衰竭”是精心编织的谎言,只是普通的肾炎,却演了一出戏,博取唐棠同情的时刻还不忘对季衡下死手,要他的肾!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让季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更多的是不解与疲惫。

“鸿宇,算了......”季衡虚弱地摇头,他已无力再卷入这场纷争,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寻得一丝宁静。

至于唐棠,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她若知晓这一切,会作何感想。

某日,楚霜带着温柔的阳光走进了季衡的病房,提议带他出去走走。

季衡心中一动,提出了去城隍庙的愿望。

在那里,他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纪,亲手挂上的祈福牌,如今是来还愿的。

站在祈福树下,季衡闭目合十,心中默默许下愿望:“若有来生,愿我能忘却前尘,只求一世安稳,无忧无虑。”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哥哥。”

无需转身,季衡便知是季凌。

季衡心中波澜不惊,正欲抽身离去,一道温柔却令他心头一颤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的胳膊好了吗?”

是唐棠,她的声音温和,不经意间触动了季衡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季衡身形猛地一滞,差点失去平衡,幸好及时稳住自己,一只手轻轻抵在冰冷的岩壁上,仿佛在寻找一丝支撑。

唐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黑色毛呢大衣包裹着他,墨镜下的面容显得愈发消瘦,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冬日里的一抹残雪,让人心疼不已。

她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声音里满是关切。

季衡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虽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没事。而且,关于答应你的事情,请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的话语中藏着深意,眼神转向季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至于我的肾,希望它能成为你最合适的礼物,亲爱的弟弟。”

季凌闻言,眼神闪烁不定,紧挽着唐棠的手臂不自觉加大了力度,心中暗自揣测季衡话中的玄机,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为了掩饰不安,他连忙用那惯有的甜蜜嗓音说道:“哥哥,今天我和棠棠姐来城隍庙是为了祈求月老保佑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婚礼就定在下周,作为我唯一的亲人,你可一定要出席哦!”

“婚礼......”这两个字如同一把无形的刀,轻轻划过季衡的心房,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闻,那份痛楚依旧难以言喻。

他紧握双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情绪都藏在这无声的紧握之中。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悄然覆上了他的手背,楚霜不知何时已站在身旁,她递过热饮,轻声细语:“喝杯热牛奶,暖暖身子。”

她的眼神里满是疼惜,对唐棠和季凌则是不加掩饰的冷淡。

楚霜轻轻挽起季衡的胳膊,温柔地说:“起风了,我们回去吧。”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季衡的呵护与爱护。

季衡心领神会,对楚霜报以感激的一笑,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依偎在她身旁。

经过唐棠身边时,他轻声细语,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决绝:“唐棠,祝你幸福......再见了。”

唐棠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挽留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她不知道,这一别,竟是永诀......




深秋的海城,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即便是室内的暖气也难以驱散。季衡躺在床上,尽管裹紧了被子,依旧感到一阵阵的寒流侵袭,他的四肢仿佛失去了温度。

在这样的夜晚,他渴望一丝温暖,哪怕是短暂的。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际,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背后靠近他。他本能地转身,紧紧地抱住了那温暖的来源,就像一条缺氧的鱼儿终于找到了水的怀抱。

他的手臂环绕在那个女人的腰间,感受着她的温度,直到最后,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枕头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季衡轻轻地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地不惊醒身边还在沉睡的女人。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他小心翼翼地调配着调料,生怕再次将糖错当成盐,每放一种调料都要先尝一尝。

王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专注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季衡将早餐摆放得整整齐齐,然后叮嘱陈姨:“如果她醒来想吃,记得要加热。”

“好的,我知道了。”王妈回答道。

季衡脱下围裙,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换上了正装,准备去公司。

在离开之前,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星辰大厦。

季衡把楚霜叫到了办公室,

她是公司的首席律师,也是他的大学学姐。

“楚律,帮我清算一下我在星辰的股份和名下的所有资产。”他说道。

“是要进行财产公证吗?”楚霜问。

季衡摇了摇头,“我死后,这些都将属于唐棠。”

楚霜愣住了,她知道季衡的病情严重,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股份转让会影响到公司的稳定,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季衡正要继续说,突然脸色一变,身体开始摇晃。

楚霜迅速地扶住了他,焦急地问:“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季衡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忍受着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楚霜知道季衡的固执,只能扶他坐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唐棠站在门口,眼神冰冷而讥讽,盯着季衡和楚霜紧握的手。

季衡立刻松开了手,尽管疼痛让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他还是勉强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

唐棠的冷笑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了办公室的宁静:“我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季总和楚大律师挺开放的,在办公室都这么放肆!”

楚霜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但季衡却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冷静。

唐棠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里的怒火更盛,她的声音里满是讥讽:“怎么,昨晚还没榨干?一大早就在办公室里忍不住了?”

季衡的脸色从苍白转为通红,唐棠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了他的心。

他知道,她总能准确地找到他的软肋。

“既然你这么离不开女人,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个?”唐棠拿出了那份早上放在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书,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

“正好,我也早就想和你离婚了。”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签字笔,迅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像扔垃圾一样将协议书扔在地上。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楚霜愤怒得几乎要爆发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楚大律师,剩下的手续,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沟通。送你一句忠告,这个男人的心思很深......哦对,你是律师,心眼也不会少,怪不得能勾搭在一起。”

“唐棠!”楚霜怒吼着,如果不是季衡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她可能已经冲上去了。

唐棠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楚霜捡起地上的协议书,手都在颤抖。

“这样的女人,值得你这样付出吗?”楚霜问。

季衡靠在沙发上,声音低沉:“离婚,总比丧偶好......反正从结婚那天起,她就盼着这天,现在算是我成全她了。”

楚霜心疼地看着季衡,她的脸上写满了失落。

她怀念那个曾经阳光、快乐的季衡,那个恣意张扬的他。但自从和唐棠结婚后,他就变得面目全非,现在连自己的生命都岌岌可危,却还在为那个女人着想。

楚霜心里暗想,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无论如何也要把季衡追到手,哪怕他不爱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从城隍庙归来的那一刻起,季衡的病情如同狂风骤雨般急转直下,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沉睡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即便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徘徊,他的唇边依旧轻轻呢喃着唐棠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牵挂。

司鸿宇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最终,那份压抑的情感如决堤之水,他颤抖着手,向唐棠发送了一条信息,字里行间满是焦急与无助——

“唐棠,季衡他......他病得很重,真的很需要你!”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直到那冰冷的回复跃然屏上,字字如针,刺痛了他的心。

“哦?快好了还是快死了,与我何干?”

司鸿宇难以置信,这竟是出自她之口!

他怒火中烧,直接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依旧冷漠如霜。

“还有什么事?”

“唐棠,我没想到你会如此铁石心肠!”司鸿宇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季衡他,他一直在唤你的名字,你现在不来,将来定会抱憾终身!”

唐棠的回应却更加刺骨:“唤我?他不是和楚霜双宿双飞了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我这个旧人了?真是可笑。”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已是一片死寂,只留下“嘟嘟”的忙音,和司鸿宇满腔的愤懑与无奈。

而此刻,唐棠正身着华服,站在星辰酒店璀璨的灯光下,与季凌的婚礼即将达到高潮。她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与另一个人共赴未来。

另一边,季衡在朦胧中勉强睁开眼,眼前是司鸿宇与楚霜焦急的脸庞,还有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告诉他,时间不多了。

“鸿宇,帮我......打开那个直播。”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心中仍存着一丝奢望,想要见证那个他曾深爱过的女人的幸福瞬间。

他知道,唐棠的婚礼定是盛况空前,与四年前他们那场简陋至极的登记仪式截然不同。那时,他们只是迫于家族压力,匆匆领了证,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如今,他躺在病榻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通过屏幕,再看一眼她穿上婚纱的模样,哪怕这幸福已不属于他。

此刻,唐棠终于踏入了她梦寐以求的婚姻殿堂,与心仪已久的季凌共赴这场璀璨夺目的世纪婚礼。

每一朵鲜花,每一盏灯光,都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故事加冕。

然而,命运的捉弄在于,此刻的季衡,他的世界已是一片漆黑,无法亲眼见证这幸福的一幕。他心中百感交集,是释然?是遗憾?更深的,是那份无尽的渴望——多么希望能再看一眼唐棠,看她穿上婚纱,笑靥如花的模样。

手机中流淌出的婚礼进行曲,成了季衡生命中最后的旋律。他的嘴角不经意间绽放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视线渐渐模糊,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纯真无邪的夏天。

隧道尽头,光芒万丈,那里站着一个少女,她拥有着比夏夜星辰还要深邃的双眸,正温柔地向摔倒的他伸出援手,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笨蛋,快起来。”这句简单的话语,如同天籁之音,回荡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季衡带着满足的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那段最美的记忆中,永远地沉睡。

与此同时,一旁的心电监测仪发出了沉重的哀鸣,宣告着一个生命的落幕。

而在另一端的婚礼盛宴上,唐棠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心悸,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拉扯着她的灵魂。

司仪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那急促的频率如同她的心跳,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本能的发火,却又忽然想起,这个手机是自己的......

在众多宾客的注视下,她不顾一切地接起了那个电话,那一刻,所有的礼仪与矜持都抛诸脑后。

“唐棠女士吗?这里是第三人民医院。”电话那头传来医生冷静而庄重的声音,却让唐棠的世界瞬间崩塌。

“是我。”她的声音细微而颤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与不安。

“唐小姐,请您节哀。季衡先生,在一个月前,已经在我们医院签署了遗体捐赠协议,将身后事的处理权交给了您。”医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停顿,似乎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沉重。

“就在三分钟前,季衡先生......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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