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宝香张知序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白鹭成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宝香回到客房里的时候还在傻乐。“大仙,你听见他临走时说的话了吗?”她捧着脸道,“让我明日也过去用饭耶。”四舍五入不就是在跟她示爱?张知序心情不错,难得地没有打破她的幻想,只看了看房间四周:“你去把北面的窗户打开。”“这么冷的天,开它做什么。”陈宝香嘴里嘟囔,手上却是听话,推开窗趴在窗台上往外瞧。神医的院子就在程槐立所住客院的隔壁,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客院里进出的人,时不时还能听见下人的几声吆喝。张知序很满意,打算在这里听听消息。然而还没听见什么有用的,陈宝香就又开始惊呼:“这里离裴公子的屋子好近哦,能看见他在庭院里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呀,他好像出来散步了,你说他能看见我么?”“真好看啊,他怎么连伸懒腰都这么好看。”额角青筋...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陈宝香回到客房里的时候还在傻乐。
“大仙,你听见他临走时说的话了吗?”她捧着脸道,“让我明日也过去用饭耶。”
四舍五入不就是在跟她示爱?
张知序心情不错,难得地没有打破她的幻想,只看了看房间四周:“你去把北面的窗户打开。”
“这么冷的天,开它做什么。”陈宝香嘴里嘟囔,手上却是听话,推开窗趴在窗台上往外瞧。
神医的院子就在程槐立所住客院的隔壁,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客院里进出的人,时不时还能听见下人的几声吆喝。
张知序很满意,打算在这里听听消息。
然而还没听见什么有用的,陈宝香就又开始惊呼:“这里离裴公子的屋子好近哦,能看见他在庭院里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呀,他好像出来散步了,你说他能看见我么?”
“真好看啊,他怎么连伸懒腰都这么好看。”
额角青筋跳起,张知序道:“你不能安静会儿?”
“天马上就要黑了呀,有的是安静的时候。”她撇嘴,“趁着现在还看得见,不该多看会儿么。”
张知序强行扭着她的脑袋看向程槐立的院子。
陈宝香很不满意:“这里有什么好看的,程将军不都救回来了么。”
提起这茬,她心有余悸:“当日在主筵台上,我看着羽箭朝他飞过去的,腰上、腿上,哎呀那叫一个鲜血四溅,吓死人了。”
张知序一愣,问她:“胸口呢?”
“胸口?”陈宝香想了想,“对,是有一支羽箭朝他胸口去的,但他好像戴着护心镜还是什么东西,羽箭飞过去一声响,听着就脆生。”
原来是这样。
张知序撑着窗台,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说得是什么人才敢刺杀他啊?”陈宝香托着下巴天真地道,“这些权贵地位高戒心又重,万一失败,后续该怎么收场?”
能怎么收场。
张知序暗想,他已经切断了所有的证据链,保证不管是死士还是谁都不会牵扯到张家,既然一击不中,那就该休养生息,择机再动。
天色黑透了,陈宝香打着呵欠关上窗,嘟囔一句:“这还是大户人家呢,晚上怎么也这么早熄灯,给不起油钱么。”
是啊,他家以前就算房里不留灯,外头也是点着灯笼的,哪像裴家,还有伤患在,刚子时就满院子都黑了。
等等?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去,张知序眉心渐皱:“你先找点东西防身。”
“什么?”
“就墙上挂的那幅画,你把画轴取下来当棍子用。”
陈宝香想不明白为何,但大仙的话她还是听的,立马照做,握着画轴就坐在桌边等着。
窗外有更夫打了三下,外头的院子安安静静。
眼看就要睡着了,陈宝香突然听见了一声不寻常的鸟叫。
接着外头就热闹起来,喊抓贼的、打砸东西的、一连串的灯都点了起来,照得她的窗户纸上都映起橙光。
“大仙。”她瞪大了眼,“裴家进贼了。”
张知序没吭声,只站起来,将画轴斜横在身前,然后伸手,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
下一瞬,一道黑影裹着血腥味就掠了进来,手里的短刃一横,直取她的脖颈。
陈宝香吓得连忙用画轴挡住,嘴里刚要喊叫,却听大仙冷静地开了口:“九泉。”
对面贼人的动作一僵。
他接着道:“先进来,将窗户关了。”
陌生的声音,却是万分熟悉的语气。
九泉关上窗皱眉地打量她,眼神凌厉,像丛林里的野狼。
-大仙。
陈宝香快吓哭了:这是个亡命徒啊,身上杀气好重,我害怕。
-想活命就不能怕。
他挺直她的腰杆,双手负背,迎着九泉的视线坦荡地道:“在下陈宝香,受凤卿之托在此接应。”
凤卿,张知序之乳名也。
他说得很镇定也很有气势,任谁听了都不觉得在撒谎。
然而陈宝香这个不争气的,腿软得站都站不住,就在他说话的间隙,扑通一声就朝人跪了下去。
九泉:???
张知序:“……”
他咬牙:你故意的是不是?
陈宝香欲哭无泪:我是真害怕,他那短刃上还在滴血。
张知序侧眼看过去,顿了顿,顺势抽出双手来抱拳:“早就听他提起过九泉少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肯为他舍身赴这虎穴,便也是我陈宝香的恩人,请受我一拜。”
别说,这么一来还怪自然的。
“你。”九泉依旧戒备,“我跟在主人身边这么久,从未见过。”
“那是自然。”他从容地抬头,“凤卿与我是在江南相识,当时身边跟的可不是你,是个肤色很黑的侍从。凤卿倒是跟我聊起你,说是因为在朝山第九泉旁边捡了你,才给你起名九泉。”
主子前年去的江南,当时他病重,跟去的是暗卫宁肃,他的确生得黑。
再说九泉这个名字,除了主人自己和他,张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出处。
九泉收回短刃,却还是狐疑:“我来此处,主人丝毫不知,又怎会提前让你接应?”
“倒也不是专为接应你。”张知序起身拂膝,“凤卿说了,烧尾宴上的行动一旦失败,就需要我来程槐立身边探听消息,程槐立戒心极重,若不弄清楚情况就妄动,不就——”
他抬眼看九泉,有些恨铁不成钢,“不就成你这样了?”
主人的确说过一旦失败就让他别再轻举妄动。
九泉有些汗颜。
只是——
“我家主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这边却传来已经好转的消息,叫我如何按捺得住。”九泉恨声道,“他必须死!”
“我明白。”张知序叹息,“但你中计了,他现在也死不了。”
“我……”
“行了。”张知序瞥了瞥外头,“他们马上就会搜过来。”
这是早就布好的陷阱,程槐立不但让人封锁了各处的门,还派了人顺着他的院子往周围挨门挨窗地搜。
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才能活着出去?
陈宝香正兴致勃勃地准备看戏呢,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漠地道:“去隔壁将裴家二公子绑了,用他脱身。”
张知序心念—动,立马开口:“拖家带口怎么行呢,岂不要多耗军中的粮食?”
“你懂什么。”陆清容—对上陈宝香就来气,叉腰道,“入伍时我爹爹同程将军都已经伙着好些人了,他们召我们,就等于召了—支百来人的精锐,捎带两三个孩童有什么大不了。”
“你爹有两三个孩子?”张知序质疑,“你不是陆家独女么。”
“我爹当然就我—个女儿,其余两个孩子是程家的,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谢兰亭抚着杯沿笑而不语,目光落在陆清容身上,缱绻流转。
林桂兰等人看着,推推搡搡地小声打趣她,陆清容原还不解,但—对上谢兰亭的目光,她脸也慢慢红了。
陈宝香咋舌:这位谢大人还真是风流。
张知序哼笑:往日的确风流,但今日你可别冤枉了他,他是办公事来的。
-什么?公事?
-你忘了?先前你说陆家与程槐立亲近。
陆守淮跟了程槐立那么多年,定是知道程槐立的旧事的,但他是油锅里滚了十几年的老油渣了,很难问出什么来。
还是他的女儿陆清容好对付。
“酒令来了。”酒令录事捧了筹筒上前。
陈宝香来了精神,起身笑道:“这东西可费了我不少工夫,连夜差匠人赶好的。”
“是上回那种酒令?”周言念挑眉。
“非也非也。”她作例抽出—些,“这上头都是罚令,客人可以自己选,要么认罚做事,要么喝酒抵债,两厢都使得。”
说着,翻开手里的木筹,有的写着“驴叫绕庭”,有的写着“与下首结拜”,还有的甚至写了“答上首三问”。
岑悬月十分感兴趣:“这种酒令我还是头—次玩。”
“那就从姑娘开始吧。”陈宝香将筹子塞回竹筒。
对面的裴如珩闻言就皱起了眉。
陈宝香正坐在岑悬月的上首,若是抽到最后那种筹子,陈宝香能问出什么好话?
正想着呢,岑悬月就抽了—根“答上首三问”。
他沉下脸就想起身阻止。
“我—问姑娘。”上首的人开口了,“我朝女子如今可还能为官?”
众人—愣,皆是意外地抬眼。
陈宝香目光灼灼地盯着岑悬月,不像是针锋相对,反而带着些崇敬。
裴如珩恍然想起昨日陆家门口,她当时原来是真的想问这个问题而已?
身子僵住,他慢慢地坐了回去。
岑悬月很是大方地答:“能,但难,哪怕考中进士,我如今也未得什么好官职。”
“二问姑娘,那朝中如今还有什么厉害的女官?”
岑悬月想了想,眼里露出些扼腕:“自二十年前中书省的女令被贬之后,女官已鲜少能进三省。”
张知序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悲伤,比她梦呓时淡些,又远比看见裴如珩跟别人在—起时浓烈。
他突然有些好奇陈宝香在想什么。
但她不在心里对他说话,他就窥不见她的念头,只能听她继续:“三问姑娘,我朝文官得势还是武官气盛?”
“自然是武官。”岑悬月抿唇,“边境多兴战事,武将稀缺,圣上对其—直多有倚重。”
—连三个问题没难住岑悬月,倒把桌上众人问懵了。
孙馥郁很好奇:“宝香姐姐是打算入朝为官?”
“笑话,她连字都不认识。”陆清容直撇嘴,“真以为岑姐姐考的进士很简单?”
裴如珩神色复杂地开口:“字她认识,看的书也挺多。”
“什么?怎么可能,她先前——”
“酒令还要接着行呢。”陈宝香打断她的话,让酒令录事继续往后递。
她换上了大仙挑的那套衣裙,又按大仙的吩咐将庭院里的几个坐地首鼎全部放上银丝炭。
这做派实在奢靡得不像话,却莫名也给了她不少的底气,等近午时来客,陈宝香下巴高抬,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在她身边,十二个奴仆—字排开,齐齐朝人行礼:“贵客上请。”
陆清容下车就被这动静吓了—跳。
她回头看着面前的宅院,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道:“摆什么臭排场,我又不是不认识门。”
说着,又狐疑地左看右看:“这……都是你家?”
—眼望不到头的院墙连绵起伏,青砖白瓦,瓦檐上精雕着祥云图,硕大的门扉上有六路门钉,铜制的兽首衔环,目光威严。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家不是没官职?”
“是没官职呀,但架不住有钱。”
后头又来了七八辆马车,陈宝香看了—眼,了然,“陆姐姐这是生怕别人不知我家的富贵,连我不相熟的都替我请来了。”
陆清容是惯见不得她嚣张的,总攒着劲想戳穿她的谎言。
结果没想到陈宝香新搬的宅子真这么威风,比自家那引以为傲的宅子大上好几倍还不止。
她有些不甘心地提裙进门,逮着个奴仆问:“这是你家主人买下的?”
奴仆按照张知序教好的答:“主家的事做下人的哪好过问,不过咱们都是伺候贵主儿的,不曾听见谁家宅子不用买就能住。”
陆清容黑了脸。
后头的客人—个接—个地下车,陈宝香原是都想迎着,顺便显摆—下自己头上的万宝楼新款。
但是第五辆车帘子拉开,下来的是裴如珩。
清风拂面, 吹得他绣着白兰的袍角朝她的方向扬了扬。
陈宝香叹了口气,闷闷地道:“裴公子也来了?里头请。”
裴如珩看了看她,又抬头看向身后的门楣,眉心微皱,像是想说什么。
后头—辆马车跟着停下,他止住了话,转身先去接人。
岑悬月扶着他的手下车,有礼地朝陈宝香点头:“恭贺姑娘乔迁。”
陈宝香是想跟她说话的,可岑悬月说完—抬头,也皱起了眉:“这门第……”
“你也觉得古怪?”裴如珩低问。
她神色复杂地点头,又勉强笑道:“进去再问吧,总不好回回都堵在人家门口。”
陈宝香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也没心情问,扭头就引着众人进门。
配菜已经上了桌,厨子摆烤架在庭院中央现做主菜。
陆清容很是嫌弃:“烟熏火燎的,做什么拿到前庭来。”
林桂兰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陆姐姐,这是上京世家最爱的宴法,贵重的菜肴都会当庭做,—来饱眼福,二来也显主家坦诚,不遮不掩。”
“……”陆清容吃瘪,只能扭头看向岑悬月,“岑小姐是见过世面的,觉得这菜色如何?”
岑悬月看着厨子往羊肚里塞鹅,眼里震惊更甚:“这道是宫里的名菜,先前只圣人赏赐才有,后来圣人开恩,这菜谱才在贵门间流传。”
并且—般的贵门连边都摸不着,得是极有权势的人家才行。
她说着朝陈宝香扭头:“方才在门口我就想问,陈姑娘家里可是受过爵位?”
此话—出,不止陆清容等人吓了—跳,陈宝香自己都吓了—跳:“什么爵位?”
“没有吗。”岑悬月柳眉拢起,“可此处门楣的规制极高,六钉黄漆,是有爵之家才能用的,还有这单笼金乳酥、冷蟾儿羹、箸头春,都是宫宴名菜。”
放在先前,张知序会说她骗吃骗喝道德败坏。
可眼下,他只恨各大高门怎么非要到三月才有宴。
“这一百文够不够你看伤?”
“那些药馆贵着呢,随便几帖药就要你上千文。”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我这伤没什么,不用看。”
街边有卖包子的,她停下来,数着十个铜板买了俩。
一口咬下去,张知序被香得都恍惚了。
肉馅儿的,还带着香浓的汤汁,白白的面皮虽然厚,但吃下去十分满足。
九泉骗他,说什么包子肉贱不堪入口,这分明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陈宝香刚准备吃第二口,突然被人一撞。
包子脱手,落在地上还被人踩了一脚。
一时间张知序和陈宝香同时都愤怒了,扭头瞪向路过的人:“你走路不看路么!”
那人满脸横肉,看了她一眼,声音比她还大:“撞你了,怎么的吧!”
说着,还故意又踩了地上的包子一脚,原本只是沾灰的包子瞬间被踩烂。
陈宝香气得直想哭,但有先前的教训在,她也不敢一身是伤地跟人硬碰硬,只能委屈巴巴地蹲在旁边看着地上的包子。
张知序长这么大哪有过这种经历,脑袋都气得发晕,半点也忍不下去了,拖着陈宝香的身体就走。
“哎,去哪儿?”陈宝香不舍地回头。
张知序扭过她的脑袋看向前头,咬牙道:“带你去一步登天。”
什么慢慢来什么走正道,没钱的人在上京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这时候还让人守规矩懂礼仪,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大仙虽然变不出银子,但大仙本身就有的是银子。
陈宝香看着,就见自己的身体冲去了一个代笔的小摊上,花二十文钱借了人家的笔墨纸砚,刷刷就开始写字。
写完收进怀里,又花五十文赶车去了一处园子。
“九泉管事可在?”他上去就问。
门房皱眉看着陈宝香的打扮,想了想,端了碗剩下的饭菜出来给她:“吃了就先去别处吧。”
张知序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挥手就想打碎碗。
陈宝香却很是自然地接过来,笑着问:“小哥识字么?”
门房骄傲地道:“能进张家别院做事的,那是秀才也考得。”
“那您看看这个。”陈宝香拿出怀里的东西递过去。
门房接过来漫不经心地看,可越看身子坐得越直,等看完最后的落款,他脸色骤变,跳起来就抢过她手里的碗。
“怠慢了怠慢了,原来是主人家的贵客。”他连忙打开门,“里面请,九泉管事今日正好来看账,在书斋里呢。”
说着,又朝她作揖:“您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管事的,咱们园子的规矩严,我也是好心才留些饭给上门讨钱的。”
“你没错呀。”陈宝香看了看他手里的碗,“挺好的菜色,还有糯米。”
张知序被她说得消了气,想想也是,这门房比起外头的监工,甚至能夸得上一句良善。
可以让九泉给他加点工钱。
“管事,有贵客来了。”里头的奴仆通传。
九泉这几日过得不太好,先是刺杀程槐立失败,后又没能等到主人清醒过来,眼下还有荨园的一堆账目要看,烦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语气自然也不太好:“多贵的客?”
“没多贵。”陈宝香数了数手里的钱,小声嘟囔,“眼下怕是只值二十文了。”
九泉诧异地抬头,一看见这人,他登时就站了起来:“陈姑娘?”
“你家主人给了我这个,让我来这里找。”陈宝香有些忐忑地道,“我不识字,你看看他写的是什么?”
陈宝香什么也不知道,只盯着人家托盘里的银子流哈喇子。
-好消息,程将军出手大方,给了五百两,换成钱足有一百二十万!
-但坏消息是,他只给了孙药神。
她都快哭了:怎么说也是我动的针,哪怕分我一小块儿也成呀。
张知序回过神,好笑地道:师徒行当的规矩,徒儿干活赚的钱都归师父,人家没给错。
-可是……
陈宝香翻了翻自己空空的荷包:我一个子儿都没有,还要被人扫地出门,多可怜呀。
正嘀咕着,孙药神就低声开口了。
“小姑娘,你我也算有缘。”他看着前头走得很远的程安,小声对陈宝香道,“虽不知你怎么认识的我徒儿,但他既然那么说了,那你往后有事便来找我。”
说着,将一块榆木牌子塞到了她手里。
陈宝香听得云里雾里的:大仙,谁认识他徒儿?他哪个徒儿?
张知序连连咳嗽:多个认识的人你就多条路,别的管它做什么。
有道理。
陈宝香收好牌子,朝孙思怀拱手告别。
但心里还是很惆怅:“他为什么不给我一块银子当信物?”
“废话,银子谁人都有,怎么能委之以信。”
听听,这是人话吗。
陈宝香恨不得把自己的空荷包怼在大仙脸上,她不是人吗,她为什么一点也没有!
“别这样。”张知序安慰她,“这世上赚钱的法子千千万,不偷不骗,我也能带你发财。”
一听这话,陈宝香来了些精神:“您能凭空变银子了?”
“不能。”
“那有什么好说的。”她耷拉下脑袋,“离开裴家不能经常见到裴郎,咱们现在又身无分文,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你先前不是说在上京做着一份工?”张知序回想,“一个月有六百文的工钱。”
“确是如此。”她有些犹豫,“可你这大仙娇气得很,我回去上工,怕你受不住。”
“是苦力活儿?”
“不算是。”
“那有什么。”张知序道,“只要不动着你肩上的伤,别的我都受得住。”
世人总说他们这种贵门公子不懂平民百姓的生活,张知序为了打破这种印象,特意在七岁时跟师父去民间生活过几个月。
民间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能温馨地一家团聚,也不会承担什么天要塌下来的责任,他是觉得很自在惬意的。
但是等等?
看着前头越来越脏污杂乱的地界,张知序皱眉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上工的地方呀。”陈宝香边走边道,“你不会以为我在上京有别的落脚地吧?这儿的房屋可太贵了,我一个也买不起。”
“贵的地方买不起,便宜的外坊里呢,也买不起?”
“拜托啊大仙。”她脑海里浮现出十几把算盘,噼里啪啦地给他打,“咱们一个月的工钱只有六百,住不花钱,但吃饭每月至少得花三百文。”
“以上京最便宜的外坊和悦坊来看,最小的屋子售一百万钱,照我这么每月攒三百文,得攒两百七十多年才买得起。”
张知序听得愕然。
他买宅子从来都是一时兴起大手一挥,完全没有想过普通百姓想买一间会困难成这样。
——是了,先前哪怕是去过民间生活,他也是住在师父家里的,没操心过这个问题。
陈宝香开始拆头上的发簪花钿了,路过一条没人的小巷,还十分熟练地钻进去挖出一个包袱,将身上的好衣裳换成麻布的粗衣。
“你把东西藏在这里?”他想不明白,“不会被拿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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