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宜宁顾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赵宜宁顾峥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萧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元淑妃恼怒。没过多久,张公公站在门口禀道:“陛下,信阳长公主说她身体不适,不便前来。”长公主不露面,既是不管,也是默认。萧贵妃扬了扬唇角,她能说什么呢,长公主是个敢说敢做,爱憎分明的,怪只怪元淑妃运气不好,前脚刚开罪了长公主,后脚就需要长公主帮忙,长公主怎肯来。元淑妃意识到了这点,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文华殿平日里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有些官员还是尚学殿的侍读,公廨建在前庭一侧西宫门处,离尚学殿不远,离这儿也不算远。奴才们走得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取了李侍书所说的银钱来。钱都装在一个小木匣子里,也就五十两,不多,每个元宝底下都有凹痕。这是大户人家防止下人盗取钱财的做法,可以分辨银钱出处,判断是否为藏银。元淑妃出身将军府,把这个法...
《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赵宜宁顾峥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元淑妃恼怒。
没过多久,张公公站在门口禀道:“陛下,信阳长公主说她身体不适,不便前来。”
长公主不露面,既是不管,也是默认。
萧贵妃扬了扬唇角,她能说什么呢,长公主是个敢说敢做,爱憎分明的,怪只怪元淑妃运气不好,前脚刚开罪了长公主,后脚就需要长公主帮忙,长公主怎肯来。
元淑妃意识到了这点,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文华殿平日里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有些官员还是尚学殿的侍读,公廨建在前庭一侧西宫门处,离尚学殿不远,离这儿也不算远。
奴才们走得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取了李侍书所说的银钱来。
钱都装在一个小木匣子里,也就五十两,不多,每个元宝底下都有凹痕。
这是大户人家防止下人盗取钱财的做法,可以分辨银钱出处,判断是否为藏银。元淑妃出身将军府,把这个法子带进了宫里,元宝底下的印鉴就是她元淑妃的。
元淑妃已是百口莫辩,但李侍书还咬了安国公……
安国公是她兄长的上司,安国公府更是她女儿的婆家,为了元家,为了她女儿,她不能连累安国公!
元淑妃一个头磕了下去,“陛下,都是臣妾爱女心切,想借此让陛下收回成命,成全欢儿,都是臣妾一人的主意,与旁人无关。”
萧贵妃冷笑了声,“好歹毒的心思,我儿乃大启公主,金尊玉贵,你竟用此等手段坏她名声,”
安国公拱手,“陛下,淑妃娘娘只是爱女心切,一时糊涂,那日臣也在,好在晋嘉公主及时澄清了此事,没有冤枉到公主,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还请陛下宽恕淑妃娘娘。”
“安国公以为元淑妃扛下了所有,就真不关你的事?”萧贵妃扬了扬唇角,“还有心思在这儿替元淑妃求情!”
安国公没有理会萧贵妃,但为了撇清干系,瓜田李下,他默然站立,没再说话。
启帝看着元淑妃,眼神里的怒火显而易见。
“陛下,臣妾知错!”
“传旨,元淑妃诬陷公主,德行有失,降为昭仪,罚奉半年,禁足寝宫三月!”启帝睨着李侍书,“至于你,革职查办!”
元淑妃骇然,抬起头即道:“陛下降臣妾的位分,罚臣妾的奉,臣妾不敢有怨言,可欢儿的婚期将至,臣妾若禁足寝宫,谁送欢儿出嫁?”
睿王进言:“陛下,如今百姓议论纷纷,说九公主和裴世子解除婚约乃是被淑妃娘娘从中作梗所致,依臣弟之见,不如推迟公主大婚,待民怨平息后再做打算。”
“陛下不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婚期近在眼前,怎可推迟!”元淑妃急道,生怕婚事再生变故。
“够了!大婚的事容后定夺,全都退下,让朕清静清静!”
大臣们纷纷告退。
赵宜宁也跟着她母妃离开。
她走出大殿,又不禁回头看了看还跪着的李侍书。
文华殿的人干的都是细活,要么修撰典籍,要么侍奉君上和皇子公主读书。能在文华殿任职的官员,哪怕是侍书这样的小官,也该是谨慎稳妥的人,能做出酒后当街喧哗这样的事?
赵宜宁总觉得今天的事不像表现出来的这样简单。
她扶着母妃下台阶,趁着周围没有外人,她小声问:“这不是母妃的主意吧?”
萧贵妃忍俊不禁,“傻宁儿,他们那样欺负你,母妃当然会给你出气,却不会这样小打小闹,只让元氏降个位分而已。”
元淑妃皱眉,“大局面前,哪儿还有什么配不配,安国公说得对,咱们光盯着朝堂不够,还得笼络宫中势力。”
她端起茶盏,淡淡言道,“你父皇偏宠贵妃数十载,宠得宫中有多少人只认贵妃,不认本宫,既然本宫争不过,那不如将昭华宫的势力一并收为己用,要想如此,唯有让咱们元家得赵宜宁。”
赵宜欢暗暗翻了个白眼,“女儿也是母妃唯一的女儿,怎就没人说得女儿得辰熙宫呢?”
“贵妃好不容易才得一个女儿,若非孝慎太后薨逝得早,她再服几年药,只怕连这个公主都保不住,能不拿命疼?”元妃又是一叹,“幸好是个公主,否则她早已坐上了皇后的位子。”
元妃看向赵宜欢,“母妃虽一样疼你,可你还有哥哥和弟弟,旁人自然觉得你不如赵宜宁般集万千宠爱。”
赵宜欢看向殿门外,神色不悦,“女儿觉得元诚哥哥看不上赵宜宁,就算真娶了她,也定是看在她是公主,身份贵重,还有咱们元家的前程上。”
“好了,你只管安心待嫁,你堂兄的事自有母妃和你伯父谋划。”
宫女来禀:“娘娘,公子回来了。”
元诚信步进来,满面春风,连抱拳行礼的时候,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诚儿,怎么样,见到九公主了?”元淑妃关切。
元诚点点头,看着淑妃笑言:“多谢姑母指点,侄儿与九公主相谈甚欢。”
赵宜欢一脸不高兴,“诚哥哥,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元诚沉眼笑了笑,“九公主真如传言般貌若天人,且性情温柔谦和,实难叫人不动心。”他喟叹,“相比之下,这儿府中那些真乃庸脂俗粉。”
元淑妃又问,“那九公主呢,对你印象如何?”
“侄儿不知,但公主一直客气相待,想来对侄儿的印象也不错。”
元妃点了头,“那就好,贵妃与本宫不合,这桩婚事无论是本宫提,还是本宫求陛下提,贵妃都不会依,唯有九公主自己首肯,贵妃才会依了她的心思。”
“姑母说得是。”
元妃看着元诚,万分认真地叮嘱,“贵妃若知道你二人的事,定会派人去查你的底,速速回府将你那些通房外室打发干净,本宫只能提点你到这儿,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
“侄儿明白。”
元淑妃扬唇一笑,“裴家娶公主,咱们元家也得娶个公主才像话。”
夕阳西下,昭华宫。
赵宜宁一直溜达到现在才回来,而且是在清秋回禀说睿王妃已经走了,她才回来见她母妃。
案几上还放着那一摞画卷,她进去的时候,她母妃正拿着其中一幅看。这一下午,也不知她母妃将画卷都看了几遍。
那些人里应当没有让她母妃满意的,她母妃才会满面愁容。
佩如过来,轻扶着她进殿,只为在她耳边告诉她,说她母妃下午去过御花园,见过她与那个男子在一起。
赵宜宁原本以为她母妃会问些什么,没想到她母妃看向她,只是唤她去用晚膳。
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母妃好似没有什么胃口,一直在给她夹菜。
“阿娘,女儿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会了。”
萧贵妃笑了笑,“阿娘又没怪你,光天化日之下,谁能说闲话,拿公主的名节生事,宫里谁有这个胆?”
赵宜宁看得出,她娘为她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有些事她不用别拿出来让她母妃平添烦扰,她自己处置了就好。
第二日清晨,赵宜宁一如既往地去到尚学殿读书。
她刚坐下,还没摆书本,她的八皇兄路过她桌前,对她笑说:“九妹妹的策论写得真是好,做的事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赵宜宁云里雾里,“八皇兄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坐在靠窗位置的三皇兄转身过来,看着她道:“九妹妹还不知道?你的答卷找到了,九妹妹不是在答卷上提起了临州府的事?临州知府这两日正好进京述职,当着父皇的面夸你体恤百姓。”
其他兄弟年纪尚小,接触不到朝堂,但她三皇兄是长子,少时被孝慎太后过继在元淑妃膝下,已经成家,得她父皇准许参政议政,知道朝堂上的事。
八皇兄是元妃的亲儿子,比她年长两个月。
赵宜宁没有多言,后来太傅来了,竟也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好一顿夸赞,夸得她甚至以为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她那日替百姓出头,不仅惩治了欺压百姓的官差,还安抚了受伤的百姓,引得知府惶恐又惭愧,特地到她父皇面前请罪,加上她在答卷里提起过这件事,才有今日的情形。
赵宜宁听着稀松平常,宠辱不惊,要问她有什么特别的感受,那定是元妃的两个儿子竟然会向她示好,而太傅大人夸她的时候,她的五姐姐难得没有怼太傅。
这些事赵宜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午后,皇子们要去尚学殿后面的广场练骑射,公主们不用习武,要么留下看书,要么回去。
今日太傅难得没有留她抄书,赵宜宁正想回去,却连同其他姐妹一起被叫到了殿后广场。
太傅说今后无论皇子公主都得上武科,据说是来了一位新师傅,不止教他们骑射,还会教他们用兵之道。
她父皇觉得公主们即使用不上骑射,学些用兵的智慧也是好的,吩咐她们得跟着学。
第一堂课是射箭,公主们不用学,但为了一视同仁,她们得留在这儿看,等着兄弟们一起下学。
宫女太监搬来椅子放在一旁,供公主们坐下歇息。
赵宜宁和十二坐在一起。
十二今日没再玩她的竹青蛙,又琢磨上了翻绳。
赵宜宁和十二各自含着糖,翻绳翻得津津有味,也不管旁边赵宜欢在内的人投来的是白眼还是红眼。
几个回合后,看见十二无处下手的模样,赵宜宁忍俊不禁。
微风习习,有一美人,清扬婉兮,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她果然是诸位公主里最漂亮的一个。
纵然是玩乐,她也端坐在那里,丝毫不败她身为公主的矜持端庄。
有人驻足已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太阳落山,到了该收场的时候。
萧贵妃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缓缓站起身来,扫了奄奄一息的刘氏一眼,睥睨众妃,“都给本宫擦干净耳朵听清楚,谁敢动我儿晋嘉一根汗毛,本宫便要谁不得好死!”
众嫔妃战战兢兢地称俯首称是。
“宁儿。”
听见她母妃喊她,赵宜宁欠了欠,“母妃。”
“大下午的,刚回来就没了人影,跑哪儿去了?”萧贵妃一改方才的严肃,笑着朝赵宜宁招招手,“饿了吧,跟母妃去用膳。”
赵宜宁绕过刘美人,在嫔妃们的注视下走到她母妃身边。
萧贵妃牵起女儿的手拍了拍,挽在怀中笑叹,“阿娘的乖宝。”她一边带着女儿进去,一边淡淡吩咐,“把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抬下去,本宫得了空再与她细算。”
“九公主真是好命,能投生在贵妃娘娘肚子里,人不聪慧又怎样,有爹娘疼爱,还有谁能欺负了她不成。”
“是啊,还有裴世子那样的好夫婿,就连元妃娘娘的五公主也只有羡慕的份。”
“五公主人倒是聪慧,课业好得连太傅都夸,听闻五公主一直都爱慕裴公子,可那又怎样呢?”
外面嫔妃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萧贵妃只嫌吵嚷,吩咐宫人关上殿门。
赵宜宁跟着她母妃坐到坐榻上,她问道: “阿娘,刘美人招了吗,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平日里对元妃唯唯诺诺,如今嘴倒是硬,我且看她能撑到几时。”萧贵妃轻揽着女儿的肩,“乖宝,这件事有阿娘处置,别放在心上,这次是阿娘疏忽,往后谁也别想在宁儿身上打半分鬼主意!”
赵宜宁点点头。
天明。
赵宜宁睁开眼,她又做了那个梦,大概是因为她昨日见到了顾峥,哪怕只是一眼。
他冷若冰霜的样子,和梦中倒是很像。
现在她身在昭华宫月华台,这儿是她的寝宫。
身下的床宽大软和,天丝织成的床单被面细腻柔软,床幔用的织锦寸锦寸金,上面绣着她最喜欢的重瓣荼蘼。
她所有贴身的东西都用水沉香熏过,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赵宜宁起身撩开床幔,从陈设到器皿,看得见的皆是世上最好的东西。
倘若梦境成真,这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公主醒了。”清秋招呼着几个宫女过来服侍她起床。
除了清秋之外,她身边还有三个一等宫女,两个女官,数十个二等宫女和三等宫女。
不管是更衣还是梳妆,身边都有一群人服侍。她们簇拥着她,人多却不乱,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赵宜宁在镜前梳妆,问道:“刘美人怎么样?”
“贵妃娘娘将刘美人关在刑司,那本是处置罪奴的地方,嫔妃被丢到那儿去可是天大的耻辱,还得祸及六公主,真不知她此番冤枉公主图什么。”
赵宜宁心里明白,那必得是有人给了她天大的甜头,就在赵宜欢说的“秘密”里。
八月初一,南疆传来战报,大启打完了最后一场仗,至此南梁覆灭,大启与北袁平分天下。
安国公提前一个月从南疆启程,早早地回了京中给启帝报喜。
启帝龙颜大悦,还不等大军凯旋就在前朝设了庆功宴,犒赏安国公府还有元家人,又在后宫设宴款待了女眷。
这两日赵宜宁染了风寒,在寝宫休养,没去尚学殿读书,今晚也没去长庆殿的夜宴。
赵宜宁坐在床边,抱着书本苦读,为过几日的课考抱佛脚,身边只留了个清秋照顾。
“阿嚏!”赵宜宁揉了揉塞塞的鼻子。
清秋急忙过去关上窗户, “夏秋更迭,忽冷忽热的最是容易染风寒,怪奴婢大意,没及时为公主添衣。”
“不打紧,我也是人,人食五谷,哪儿一辈子有不生病的。”赵宜宁瞧了瞧,床边的烛台已经烧没了一大截,“长庆殿那边该散了吧。”
“今日元妃娘娘和五公主定是出尽了风头。”清秋叹道,“不过那又如何,凤印还是在贵妃娘娘手里,今日的夜宴依旧是娘娘主持。”
赵宜宁心下平静,她没有多大的野心,也不需要风头,她只要她和她母妃一世平安顺遂,只要她四哥亡故的真相水落石出就够了。
“宁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母妃回来了。
萧贵妃进了月华台,瞧见殿里没有一处不妥才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笑了笑:“宁儿在看什么?”
“在看太傅先前布置的功课。”
清秋欠身,“回娘娘的话,尚学殿过几日要课考,公主正在用功呢。”
“这些之乎者宁儿若不喜欢,不看也罢,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萧贵妃拿过女儿手里的书合上,放在到床头,“太傅总说你读书不用功,阿娘几时在意过?阿娘只要宁儿一生安宁康乐,将来嫁个好夫婿就够了。”
赵宜宁抱住了她母妃,“阿娘真好。”
萧贵妃忍俊不禁,“都是要及笄的孩子了,还撒娇,这样舍不得阿娘,再过几个月出了嫁又怎么得了?”
“阿娘觉得宁儿应该嫁给谨哥哥?”
“当然,天底下还找得出第二个像他一样好的男儿?既有家世,又有才学,孝顺谦和,对你也不错。”萧贵妃轻拍着女儿的背,“怎么,宁儿不喜欢他?”
“也不是。”赵宜宁摇了摇头。自古皇族的婚事就不能用“喜不喜欢”来说。
“宁儿,倘若他不好,你五姐姐也不会伸长了脖子盼着你父皇收回成命。”萧贵妃叹道,“老五是个胆大的,敢把心思表露在脸上,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盼着进裴家的门。”
萧贵妃松开赵宜宁,看着女儿,轻抚着她的侧脸,“她们都是痴心妄想,天底下唯有我儿才配嫁得世间最好的儿郎。”
赵宜宁心里藏着一些话,从临州回来至今都没敢对她娘说,今晚也不是个合适的时候,没有再往下说。
萧贵妃安顿赵宜宁睡下,亲自拉过锦被替女儿盖好,还像小时候守着女儿睡觉一样,轻拍着被褥。
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赵宜宁刚闭上眼,听得外面有人急匆匆禀道:“贵妃娘娘,刑司那边传来消息,刘美人暴毙身亡。”
“怎么回事?!”萧贵妃的神情也变得严肃,即便心急也压低了声音,怕吵到女儿休息。问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交代清秋等人照顾好公主。
她娘走后,赵宜宁徐徐睁开了眼。
她父皇把刘美人交给了她娘处置,如今刘美人还没定罪就死了,她娘多少会沾上干系,而且“暴毙”二字背后定还有别的勾当。
她救赵宜静,一半是不想便宜了元淑妃,一半是为了这个答案。
“九妹妹,一起离开承元殿的除了我和四哥,还有顾相。”
赵宜静说到了承元门附近她就走了,剩下四哥和丞相大人同路,再后来的事,她不知。
赵宜宁拧紧了眉,真和顾峥有关?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
“九妹妹我若是你,就顺着父皇的意思让此事翻过去,别再查了,真查到什么,你不仅不能替四皇兄如何,还会搭上你自己。”
赵宜宁转眼看向别处,只觉心里哽得慌。
赵宜静握住了赵宜宁的手,神色认真地叮嘱,“姐姐从前对你是多有不敬,可现在姐姐和你是同路人,还得靠你救,不希望你出事。”
赵宜宁明白,她充其量只能算有点小聪明,应付宫里的波澜还行,拿什么去跟顾峥斗?
若真是他干的,她父皇为了哄着顾峥,连痛失骨肉这等事都不得不翻过去,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她又能怎样。
她能怎样,不得走一步看一步吗?
赵宜宁回到寝殿,在床上辗转反侧。
杀她四哥,造反篡位……
倘若揣测和梦境都是真的,这个人会将他们赵家拉入地狱!
没见过他的时候还好,关于他的传言听多了,倒也觉得他和一切都很契合。
可是这两次见到他,尤其是第二次,他那样子仿佛也不像个从九幽来的魔。
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信哪个?
当然是哪个都不信,她要证据!
天不过蒙蒙亮,外面忽然异常吵闹,全是奴才们来来往往的声音。
赵宜静住在这儿,赵宜宁不得不格外警惕,下床唤了声:“怎么了?”
外殿值夜的小宫女匆匆进来,欠身禀道:“回公主,好像是宫外出事了,但不知为何,陛下此时传召贵妃娘娘去承元殿,奴才们在忙着服侍娘娘起身。”
赵宜宁让宫女掌了灯,正要穿衣裳出去看看,听见清秋推门进来:“公主醒了?”
“外面怎么了?父皇怎么现在就要见母妃?”赵宜宁猜测,“是元淑妃去跟父皇告了状,说我为了抢六姐姐,对她不敬?”
清秋摇了摇头,“回公主,昨日陛下在宫中大宴群臣,有几个官员出宫后继续小聚,聚到夜里,酒喝得多了些,其中一个倒在东市大街牌坊下喊了好些醉话。”
“什么胡话?关母妃什么事?”
清秋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张公公来传话时,奴婢只听到这些。”又言,“不过昨日是中秋,东市大街有灯会,聚集了半城的百姓,事情闹得不小。”
赵宜宁心里担忧,她父皇急召了她母妃去,事情应该和他们昭华宫有关。
她急忙更衣也去见她父皇,走之前看了看赵宜静住的偏殿。
她已经交代了江尧多找些侍卫来昭华宫值守,赵宜静在这儿还算稳妥。
承元殿里灯火亮堂,殿门紧闭。宫婢太监们都守在外面,张公公也在外头。
赵宜宁走到殿外,正好遇上了元淑妃。
元淑妃神色不安,脚步也急匆匆的,看了她一眼就朝殿门走去,片刻都不敢停留。
张公公上前通禀,“陛下,淑妃娘娘和晋嘉公主求见。”
“都进来。”
殿门开了,赵宜宁朝里面望了一眼,来了好多人,她母妃在,还有好几个官员在,不过她只认得叔父睿王和安国公。
“陛下,晋平公主和裴世子的大婚在即,如今竟闹出这样的波澜,城中百姓议论纷纷,该如何是好?”
“你是你,晋嘉公主是晋嘉公主,何来辜负一说?”裴怀谨漠然言道,“难道你当真以为晋嘉公主会倾心于你?真是笑话。”
“裴兄想笑只管笑,睁着眼睛看好了,看谁能笑到最后。”元诚也懒得再搭理裴怀谨,移步要走。
“你刚才说昭仪娘娘给你出了主意,什么主意?”裴怀谨侧眼问道。
“当然是能成为九驸马的主意!”元诚扬唇一笑,“裴兄和五公主的大婚推迟,正好有空来喝小弟的喜酒,还请裴兄一定要赏脸。”
裴怀谨一下子锁紧了眉宇,回头冷盯着元诚。
元诚已经收回目光离去。
“世子,看来这元公子对九公主是势在必得。”
裴怀瑾哂笑,“他元诚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娶晋嘉公主?”
“元公子有战功傍身,颇得陛下欣赏。”
“战功?他那也叫战功?几时单枪匹马冲锋陷阵过,不过是躲在他爹身后白捡功劳而已。”裴怀谨收回目光,很是不屑,“他的荣耀不也跟如今的蜚短流长一样,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心里清楚。”
青墨劝道:“公子还是别管元公子的事,先顾好眼下吧。”
“哪儿还有什么眼下,若说有,就是千万不能让晋嘉公主跳元家这个火坑!”裴怀瑾沉了口气,加快脚步朝着主殿走去。
三日后,昭华宫。
今日内府送了赵宜宁及笄当日穿的衣裳来,赵宜宁换上,给她母妃瞧了瞧。
萧贵妃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赵宜宁,欣慰地叹:“我儿长得真美。”
“阿娘也美,阿娘当年及笄的时候一定美得不可方物。”
萧贵妃沉下眸子,眉间凝着淡淡的忧虑,像遗憾,又像有什么苦楚。
赵宜宁察觉到了她娘的异样,忙问:“阿娘怎么了?”
她跑到她娘身边坐下。
“娘看着你一转眼就长成了大姑娘,心里高兴。”萧贵妃抱住女儿,“宁儿啊,不管今后娘还能不能陪着你,你永远都是娘的心头肉,要照顾好自己,更要知道,娘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好。”
“好好的,阿娘怎么说这样的话?”
赵宜宁云里雾里,她娘这话,就像今日要送她出门子一样。
不止今日,她娘前些天也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赵宜宁松开她娘,见她娘眼里竟然含了泪,她皱眉,“阿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女儿?”
萧贵妃摇了摇头,“没什么,阿娘只是高兴。”又看向案几上,“还有几件,宁儿一并试试,若是不合身就让他们拿去改。”
赵宜宁哪儿还有心思试衣裳,她迫切地想要得个答案,正要追问,宫人来禀:“贵妃娘娘,叶婕妤带着十二公主来给娘娘请安。”
赵宜宁回头,看见了站在外头的叶婕妤和十二,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起身走回殿里。
叶婕妤还在给萧贵妃行礼,小十二已经迫不及待感叹:“九姐姐好美啊!”
赵宜宁忍俊不禁,摸了摸十二的脑袋:“我们小十二也是个美人胚子呢。”
叶婕妤笑说:“九公主快别夸她,越夸她越皮,成日没个公主的样子。”
叶婕妤带着小十二坐到殿旁,对萧贵妃道:“娘娘听说了吗,最近外面的流言不止没有平息,还闹得越来越沸沸扬扬。”
萧贵妃道:“恶人自有天收,本宫如今只盼着宁儿的及笄大典一切顺利。”
“五公主的大婚推迟,而六公主……”叶婕妤顿了顿,道,“听闻袁国使臣再过两日就要到了。”
萧贵妃沉默了片刻,挤出笑容,“不说这些,宁儿,十二公主在这儿怕是坐不住,带妹妹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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