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坡欧阳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李三坡欧阳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荒山老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终于看到了欧阳薇。她本人,比我想象的更美。美到甚至用惊鸿一词,都不足以形容了。和别的姑娘最不同的是,欧阳薇22岁了,可身上还有着一种很迷人的少女感。腰肢细若杨柳,一对天仙般的玉腿,更是格外吸睛。难怪孟诗诗在她面前,会那般自卑,被怼的连嘴都还不了。任何女人,在这样的女子面前,都会相形见秽吧?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欧阳薇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你能看见东西了?”我点头:“暂时能。”这个美丽的姑娘,是我的未来的妻子,她爹和我爷爷之间,有过命的交情,我百分之百信任她。再说黑相术,牵扯到欧阳劫的生死,所以我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我在阴间的全部遭遇,都告诉了欧阳薇。听我讲述完,欧阳薇脸色刷地白了:“也就是说,我爹被留在了阴间?”“不行,我得去找他!”事...
《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李三坡欧阳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终于看到了欧阳薇。
她本人,比我想象的更美。
美到甚至用惊鸿一词,都不足以形容了。
和别的姑娘最不同的是,欧阳薇22岁了,可身上还有着一种很迷人的少女感。
腰肢细若杨柳,一对天仙般的玉腿,更是格外吸睛。
难怪孟诗诗在她面前,会那般自卑,被怼的连嘴都还不了。
任何女人,在这样的女子面前,都会相形见秽吧?
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欧阳薇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你能看见东西了?”
我点头:“暂时能。”
这个美丽的姑娘,是我的未来的妻子,她爹和我爷爷之间,有过命的交情,我百分之百信任她。
再说黑相术,牵扯到欧阳劫的生死,所以我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我在阴间的全部遭遇,都告诉了欧阳薇。
听我讲述完,欧阳薇脸色刷地白了:“也就是说,我爹被留在了阴间?”
“不行,我得去找他!”
事关父亲的生死,欧阳薇显得很焦急:“奶奶知道去阴间的法子吗?”
我摇头:“这世上,知道怎么去阴间,并且还能活着回来的,恐怕只有你爹,和马义两人。”
“马义这个人,城府很深,他未必肯说。”
“就算他说了,单凭咱俩,下去了也是自身难保,更别提救你爹了。”
欧阳薇洁白的香牙紧咬,半天说不出话。
我紧握着欧阳薇的玉手:“你爹,对我们李家有大恩,你就算不提这事,我也要救他的。”
“妹子,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吃透了黑相术,横竖也要带你下去一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找到你爹,誓不罢休!”
欧阳薇目光有些奇异:“你不骗人?”
我认真地看着她:“我谁都骗,唯独不能骗你,我瞎的那段日子,只有你,死心塌地陪在我身边,护着我周全。”
“我,怎敢辜负你?”
欧阳薇笑着问我:“你不怕我是鬼?”
我直言道:“你就算是阴女子,我也非把你娶了不可!”
“谁让,我是你的阴汉子呢?”
我作势要扑过去,欧阳薇红着脸,咯咯笑着逃跑。
……
知道我修习千尸眼,暂时恢复了视力,欧阳薇也是喜极而泣,紧紧抱着我,许久不肯松手。
这件事,我独独瞒着马义。
奶奶说,马义心里住着一只鬼。
我仔细观察着马义,奶奶说的没错,这个人身上,藏着一个很阴森的谜。
马义整天耷拉着眼皮,坐在屋里喝茶,抽烟,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遗憾。
他那昏黄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死气。
仿佛一个活了千年的老人,看尽了世间一切沧桑,任何东西,都无法再提起他丝毫兴趣了。
之前,马义曾亲口告诉我,阴间根本不存在。
他在撒谎!
他本人,明明出现在了阴间,而且和舅姥姥,阴女子同住一层楼。
他为什么骗我?
他出现在阴间的目的,又是什么?
……
晚上吃饭时,马义提议,让我们跟他一起去哈市居住,他在那边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可以给奶奶开副方子调养一下。
我寻思着,湘西的捕蛇人迟早还会找上门,去哈市暂避下风头也好。
我们第二天一早就动身,下午到达哈市,路上没什么事,我索性关了千尸眼,节省阴气。
马义多年前,在市郊购入一栋联排小别墅,这些年一直空置着,安排我们住了进去。
每个月他都请家政来打扫,小别墅倒保持的很干净,装修也很考究,唯一的缺点,就是家具少了些。
马义请来的老中医,很快就到了。
给我奶奶把完脉,老中医给开了副方子,还说我奶奶的气血太虚,最好能再找几株百年老参,给她吊吊命。
我直接把马义给的30万,全部交给欧阳薇,让她给奶奶买药。
安顿好奶奶,我对马义道:“马叔,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只管开口。”
马义点着头:“我这边的事倒不急,三坡,你一定把奶奶照顾好,她毕竟是你最后的亲人了,其他,都是小事。”
我默不作声,眼眶突然有些湿。
接了几个电话,马义就急匆匆离开了。
揉了揉眼睛,我立刻闭目打坐,继续发掘黑相术的秘密。
黑相术的全部内容,已经完全融合在了我的记忆中,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个术,并非来自古人的传承。
相反,黑相术中的大部分内容,是用现代文描述的。
但饶是如此,却依旧看的我一头雾水,甚至比古文还隐晦难懂。
其中诸如“意识矩阵”,“群体潜意识投影”,“坍塌态”,“心理坟”,“心灵暗哨“等专业名词,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机缘未到。
在巩固练习千尸眼的过程中,我又从黑相术里,找到另一个适合我的法门。
大狐狸观想法。
这个观想法很是玄妙,在和敌人斗法时,它能看清敌人术的破绽,从而提前发动策略,进行反击!
我没能理解这段话的含义。
什么叫“提前发动策略”?
身边也没个陪练的。
我只得先把大狐狸观想法的手势,和心法先牢记下来。
千尸眼和观想法,对阴气的消耗都极大,为了节省阴气,我大多数时间,依旧让自己处于失明状态。
除了研究黑相术,我还迷上了画画,那根从舅姥姥手里顺来的画笔,我简直爱不释手,用它来素描打发时间。
我回忆着,当时和阴女子斗法时,舅姥姥曾画出好多个香炉,跟真的一样,有点神笔马良的意思。
可它到了我手里,却不好使了,画出来的东西再好看,终究只是平面的死物。
倒是经过这段时间反复练习,我的绘画技艺有了质的提升。
这天夜里,我刚伺候完奶奶喝药,就听窗户外边,突然传来阵阴森的笑声。
“老东西,以为躲到哈市,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
我头皮一跳,急忙启动千尸眼,朝窗外瞧去。
只见漆黑的院子里,歪歪斜斜,一动不动地站着个人。
光线太黑,看不清具体细节,只能瞧出那人个头不高,大概穿着件旧报纸糊的衣裳。
她这一笑,那脸上的凶劲,带着排山倒海的阴损,给奶奶看的都有些渗:“啰啰嗦嗦的,就你话多,先吃饭!”
老姨舔着嘴唇,给奶奶递上去一只脏兮兮的何首乌:“这个是我在白头山挖来的,年份还不错,姐你拿着补身子。”
奶奶收下礼物,大伙入座,开吃,我给老姨倒了杯酒,她一饮而尽,对我奶奶道:
“姐,我没什么道行,但谁要敢欺负你,我就算拼个魂飞魄散,也不能饶了他。”
“我就住这了,我哪都不去,那个什么狗篮子蛇相,他但凡敢来,你看我不把他挫骨扬灰喽!”
奶奶吃了口菜:“翠儿,咱姐妹好久不见,你家那位大鬼仙,修到什么层次啦?”
老姨叼着块锅包肉:“层次没怎么动,但咱就是兵马多,堂口就是硬气,就是豪横,谁来都不好使!”
老姨和奶奶边吃菜,边说着话,这种层次的对话,我也插不上嘴。
给欧阳薇夹着菜,我摸着她的小脸:“你多吃,你都瘦了。”
然后我起身,把提前准备好的饭菜,给院子里那四人送去,他们也没跟我客气,接过来就吃。
等我回来的时候,只见老姨旁边,多了个空座位,一副空碗筷。
起初,我以为还有客人要来。
只见老姨不停往空碟子里夹菜,然后点了根香,插上去。
我这才明白,她是在给她的老仙喂饭。
香一点上,屋里的温度,很快就冷了下来,头顶灯光受到未知磁场干扰,忽明忽暗地乱闪。
我和欧阳薇都挺害怕的,我壮着胆子,用千尸眼瞧向那空座位。
影影绰绰间,我好似看到穿黑衣服的女人,满头满脸的血,正坐在那吃着饭。
我再一揉眼睛,女人消失了。
再瞧那碟子里的饭菜,正肉眼可见地快速发黑,变质。
“小孩子别乱看!”老姨低头扒拉着米饭:“她跟你对上眼了,你命就没了,知道吗?”
我吓的后背发凉,连忙点头答应着。
我们边吃,边听两位长辈说话,她俩聊起那年,在湘西刘家寨子斗法的事,我这才知道,当年那场恶斗,老姨也在场。
她和我奶奶一道,杀的刘家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刘家寨子后来,竟成了当地著名的鬼寨。
奶奶饭量小,陪着老姨说了会话,就回屋休息了。
老姨点了根华子,眯着眼吞云吐雾:“三坡啊,你眼睛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别怕,总有办法解决的,我认识一个瞎子,三十来岁,叫路土,人家养了三四个碟仙,让碟仙给他指路,他虽然瞎,眼神却比所有人都尖!”
“780度全景的!透明底盘!”
我和欧阳薇都惊的合不拢嘴,这就是我为啥喜欢听老前辈唠嗑的原因。
此前,我从未听过,这世上有人敢养碟仙的。
那玩意,不比阴女子还凶的多?
还养了三四个?
“老姨,这个路土,是个什么来路啊?也太可怕了吧!”欧阳薇吐着小舌头道。
老姨吐着烟圈:“只能说天外有天,吃我们这口饭的,永远都不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因为你总有一天,会遇到比你更厉害的!”
用舌头舔灭烟头,老姨神色惊悚了起来:“那个叫路土的瞎子,道行当真是深不见底,不过呢,我能跟他说上话,要是哪天遇上了,我请他来给你看看眼睛。”
我们腾了个空房间出来,给老姨住,她带来了不少行李,进屋后,一件件往出拿。
香炉,香案,大大小小的骨灰罐……我在一旁,看老姨一件件往出拿,心里很是喜悦。
在梦里,我扮演的是爷爷的角色,如果这里拒绝欧阳劫,那后续的线索也就全断了。
我只得先答应了他。
见我点头,欧阳劫面色这才缓和下来,站起身:
“你放心,这次无论如何,我势必帮你抢到黑相术!那老黄皮子要是不帮忙,我还认识更厉害的阴森玩意!”
“总有法子,对付那阴女子!”
“走吧,我们先去找老黄皮子。”
阴间的路,漆黑,孤寂而漫长。
这一路,我们穿过一条条空旷的公路,一座座死气沉沉的建筑。
起雾了,前方的世界笼罩在迷雾中,雾的深处,传来阵阵敲锣打鼓声,伴随着人们凄惨的哭声。
可当我们穿过迷雾时,那些声音又消失了。
走到最后,所有东西仿佛都死了,包括那些追赶过我们的阴兵。
我边注视四周凄杀的景象,边问欧阳劫:“什么是阴女子?”
欧阳劫头都不回道:“比厉鬼还可怕的玩意,和阴物差不多。”
阴物?那又是什么?
我终究还是年轻,比不上爷爷见多识广,有太多东西想问,又怕问多了,被欧阳劫怀疑。
只得硬憋着。
心里也有了个明确的判断,阴间这地方,远不是我这级别能来的,少说话,多观察,遇事先保全自身,切勿强出头。
走了不知多久,我们来到一栋楼前。
这栋楼一看就有年月了,墙皮子都掉的差不多了,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楼体被浓雾包围,也不知有多高。
我俩钻进楼里,迎面就是一大股刺鼻的纸灰味,跟进了火葬场似的。
到处都黑漆漆一片,像极了电影里,被废弃多年的鬼楼。
一片无声的死寂。
欧阳劫带着我上了二楼,来到203室,敲门。
开门的,是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跟树皮似的,穿黑棉袄,白棉裤,裤裆上还沾着一大片干涸的血,脏兮兮的,很是埋汰。
我仔细留意老太太身后,屋里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到一座阴坟。
这老太太,就是欧阳劫口中的黄皮子。
我心中老大惶恐,她可不是我奶奶那样的女弟马,这玩意,是真正的阴畜生!
她都已经修出人形了!
相比之下,我家老仙可比她差远了!
“舅姥姥,是我啊!”欧阳劫笑着打招呼,但就连他,也很忌惮对方,不敢站的太靠近。
“舅姥姥”上下打量着欧阳劫,点了点头:
“来了啊俏后生?吃饭了吗?进我屋吃点?”
这舅姥姥的说话声,听着正常又顺耳,与其说是道行超过千年的老黄皮子,倒更像是东北农村,邻居家朴实敦厚的老太太。
只是眉眼间极不协调,阴阴的。
“吃过了。”欧阳劫笑道:“我们来,是想请您去对付阴女子。”
“这样婶啊?”舅姥姥很接地气的说着东北方言,惨黄色的眼珠子,在我身上快速一扫,又瞧向欧阳劫:
“那阴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凶呢,舅姥姥也怕她,不大敢去啊!”
欧阳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舅姥姥说笑了,你肯出马,一百个阴女子,也不够你掐的!”
舅姥姥嗯了声,盘着腿坐在走廊地中间,管欧阳劫要哈拉气(酒),要圆圆,要咯咯哒。
也就是鸡蛋和小鸡。
还要弯弯腰(大虾)。
欧阳劫早有准备,打开包袱,一件件往上递,伺候着舅姥姥吃喝。
我注视着四周,这楼的走廊极其狭长,光线阴黑,一层大约有十来户人家。
不用看也知道,每家屋里,也清一色也都立着座阴坟。
很快,那老黄皮子酒也喝了,小鸡儿,鸡蛋都吃了,居然还不满足。
吐出一嘴鸡毛,舅姥姥舌头舔着血,冲欧阳劫道:“要我出手,可以,我要取你三分气运!”
不等欧阳劫答话,她又指向我:“还要你10年阳寿!”
“不对,你这老头快死了,哪来的阳寿?”
也许是看我爷爷太老,舅姥姥立马改口道:“我要你孙子的10年阳寿!”
我听的心里一阵恶寒!她咋知道?爷爷有我这么个孙子的?
欧阳劫看了看我,脸色也很不详。
只是,面对这种阴森玩意,但凡你动一丁点讨价还价的心思,都要出大事!
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答应,要么掉头就走。
“式龙,你怎么看?”欧阳劫问我。
我仔细权衡这件事的利弊,最后下定狠心:“那得我拿到了黑相术,并且毫发无损地带回人间,交到我孙子手里,我才能答应。”
“这期间,我但凡被那阴女子碰到一根毫毛,都不算数!”
舅姥姥剔着牙缝里的血丝:“好!我护你周全就是!”
“你呢?”她看向欧阳劫。
欧阳劫一咬牙:“三分气运是吧?给你了!”
双方谈妥,舅姥姥转身进了屋:“我先取个宝贝。”
我俩在屋外边看着,只见老黄皮子手伸进坟里,摸了半天,取出一支画笔。
那画笔做工极其考究,呈淡金色,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是什么?”欧阳劫指着画笔问。
“此笔,是当年龙虎山,一位姓朱的大天师曾用过的法宝,威力无边!”舅姥姥神色得意,又带着深深的敬仰:“我也是来阴间后,偶然捡到的。”
“朱天师何等神仙?我就不信,有朱天师的余威在手,还镇不住她小小阴女子?”
“一会姥姥敲门,你们俩小孩瞧准机会,进屋抢宝!”
我都准备下楼了,却被欧阳劫一把拽住。
我做梦都没想到。
那传说中的阴女子,不偏不斜,居然就住在舅姥姥家隔壁!
204室!
欧阳劫不动声色,拉着我退到楼梯口。
我俩躲在拐角,探出脑袋朝走廊瞧去。
舅姥姥低着头,站在204跟前,正准备伸手敲门呢,谁知,那门竟自个开了道缝。
舅姥姥缩着脖子,踮起脚尖,很是忌惮地往门缝里瞅着。
一阵刺骨的阴风,卷着些许骨灰,从屋里吹了出来。
舅姥姥被呛的直咳嗽。
屋里半天没动静,过了好久,才传来一阵凄惨至极的古代戏子声:
“冷棺枯纸,冰枕生寒,玉浸纤纤尸手,沈吟久,又道奴家瘦……”
背尸工摇头:“胆子大没用。”
我问他为啥?
背尸工说:“干我们这行,胆子再大,吓死也是迟早的,只有不想活的,—心求死的人,才能当背尸工。”
他回头看了我眼:“因为你只有这样了,那些东西才肯放过你。”
他说的没错,—个—心求死的人,鬼见了,也得绕开,我细细打量那背尸工,心里很好奇。
这个人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
生活,已经彻底砸断了他的腰杆子,他内心对死的渴望,竟这般强烈。
也难怪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制住这老头。
我们说着话,电梯刚过四楼,突然咔嚓—声巨响,停在半空了。
“不好!”背尸人脸色大变:“要出事!”
“它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不行,你快往后退!”
电梯就这么窄—点地方,我能往哪退?
“大哥,二人—尸,坐电梯不出事,这可是你说的。”我不停按着电梯开门键,无奈道:“你还专门选了个阴气最重的我,来陪你。”
那背尸人脸色煞白,满头满脸的冷汗:“二人—尸,是当年师父定的规矩,我十五岁开始背尸,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师父还说,让阴气重的人押尸,才不容易诈尸。”
老头躺在背尸人肩膀上,—动不动。
狭窄的电梯里,气氛诡异无比,我有些哭笑不得:“你刚才不还说,你—心求死,才当背尸人的么?”
“这—出事,咋给你吓成这样了呢?”
那背尸人很是认真道:“师父说,背尸,背的是善果,要是因为我害死了你,善果就成恶果了。”
“我是怕你出事。”
我没吭声,这位大哥有点意思,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谁知下—秒,电梯灯竟直接灭了。
两人—尸,被困在了黑黜黜的电梯里。
这种情况,我起初是很害怕的,腿都在打摆子,尿都差点挤出几滴来。
但很快,我就想明白了。
这是命,我得认。
老头诈尸,谁都背他不下去,偏偏这位大哥—出面,就给背走了。
坐电梯时,大哥谁都不选,偏偏又只选了我。
电梯里—片死寂,在无边的黑暗中,诡异在反复拉扯着我的神经。
我离吓疯,只隔着—层粉色薄膜了。
电梯里—片死寂,鸦雀无声。
我正感叹着命运无常,黑暗中,—双手悄无声息地,按在了我肩膀上。
我吓的差点魂飞魄散,啊地大叫了声。
耳边立刻传来背尸工的声音:“别怕,是我。”
“你没事吧?”
我可算松了—大口气:“哥,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背尸工道:“我手机不亮光了,你试试你的。”
我赶紧拿出手机,按了按,也不亮。
这是,咋回事?
那背尸工沉默了好久,突然大喊—声:“糟了!”
我顿时大骇:“咋了?”
“我早上出门时,水龙头好像忘关了!”
我那冷汗啊,就顺着后脖子往下猛淌,这人不是在吹牛,他是真的,—点都不带怕的。
被关在漆黑黑的电梯里,与尸共舞,他居然还想着家里?
“你肩膀太死了,我给你揉揉。”尽管肩扛尸体,背尸工却仍能腾出双手,在我肩膀上轻轻捏着:“师父说,人—久坐,肩膀就容易死。”
你还别说,给他这么—捏,我肩膀传来—阵舒适,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过了—会,我就有些不自在了:“大哥,你揉肩膀归揉肩膀,你摸我脸干啥?”
背尸工—楞:“我没摸啊?我两只手,—直搭在你肩膀上呢。”
我嘶地倒吸了口寒气。
那么,现在摸我脸的那只手,是哪来的?
那个老头!
老头挂在背尸工宽厚的肩膀上,他那蜡烛—般枯老的手,冷的像冰块,在我脸上不停摸索着。
“文斗是吧?”
史细妹环顾四周,看向客厅的壁炉。
此时已是12月的寒冬,马义的别墅暖气不怎么热,我怕奶奶着凉,就烧了木柴取暖。
该加柴了,壁炉里的火苗子暗了下来,红彤彤的木炭,忽明忽暗。
史细妹走到壁炉前,对我道:“我能从这炭火下面,摸一条蛇出来。”
“而且是活的。”
“你摸不了!”奶奶拖着虚弱的身子,站在楼上观战。
我当时,也感觉史细妹这牛比吹大发了,如果她只是在炭火下摸蛇,那可能是她提前藏进去的死蛇,这会早都烤的焦酥了。
可她却要摸活蛇出来,她怎么摸?
我望向炭火,这么高的温度,铁蛇在里面都要烧冒烟。
史细妹望向二楼,朝奶奶阴阴一笑,将纸袖子一把扯的稀碎,露出条灰白色,死尸般的手臂。
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纹满了诡异的黑色符咒,跟一条条小蛇似的,可怖至极,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尸臭。
这些符咒,应该就是所谓的小咒尸功了。
史细妹弯腰,手直接伸进滚烫的炭火里,不停地摸着。
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不停快速捏着指诀,口中念着咒。
那画面,看的我头皮直跳,这已经不是科学和玄学能解释的了。
史细妹手被烫的直冒冒烟,可她脸上却瞧不出丝毫痛苦,反而洋溢着阴森的喜悦。
就在这时,我眼前突然一黑!
起初,我以为是阴气供不上来,导致千尸眼关闭了。
这关键时刻,你怎么敢掉链子呢?
这一瞎,我和奶奶就全完了!
还好,眼前的黑暗只是一刹那,就消失了。
下一秒,一段奇异的画面,立刻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看到了一个男子,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背景是一片漆黑的树林。
男子双手不断比划着各种手势。
他长发披肩,脸上蒙着层雾,瞧不清眼鼻,但从身形上看,顶多30出头。
男子比划的很慢,很仔细,仿佛现场教学似的,将每一个分解动作,以慢放的形式,完美呈现给我。
我满头满脸的冷汗,惊的合不拢嘴,很快就意识到,我已经进入了一种奇异的观想状态!
大狐狸观想法启动了!
它能看清敌人术的破绽,从而提前发动策略,进行反击!
以前我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观想中出现的男子,在教我怎么对付史细妹!
我仔细观看着,等那男子做完整整一套手势,观想悄然结束。
现实里,也只过去了一刹那,我再看史细妹,只见她从炭火里摸出某个物件,猛地一拽,甩到了地板上!
一条蛇!
活的!
那蛇有拇指粗细,通体布满黑色鳞片,在地上不停扭动着。
“怎么样?”史细妹一脸恶意地笑着,这妇女面相属实非人,一笑,脸上的伤疤挤成一团,狰狞无边。
见我和奶奶都不吱声,史细妹摇着头叹气:“以前常听人说,东北能人隐客,比比皆是,手段高深至极。”
“现在看,也不过如此,终年苦寒之地,又能出啥子高人?”
“就你们这一老一少,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出来开堂口?”
“今天,就让你们这些蛮荒边民,开开眼!”
史细妹边叹着气,手又伸进炭火里,一会功夫不到,又拽出了一条藏青色的活蛇。
我冷冷看着她:“敢不敢再试一次?”
“小瞎子,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史细妹轻哼着,手第三次伸进炭火里。
我立刻使用观想时学来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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