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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虐恋:爱到最深处苏媛江北辰无删减+无广告

清媛L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跪跪跪,就知道跪!除了跪,还能干什么?!我深吸口气,心头烦燥!我知道,这是他对于我今天在医院不听话的惩罚。可是,凭什么?!就凭她有个死去的姐姐,就凭我……被冤枉的吗?心中一口气堵着,我特别难受。可是,我不想退缩。而且,扮柔弱,我也会。我委委屈屈哽咽着说:“北辰哥哥,我为什么要跪?苏小姐要吃核桃,她自己会剥,再不济,还有佣人,为什么非得让我?我怀了孕,身子不舒服,北辰哥哥,我膝盖也伤了啊……前几天跪的时间长,现在走路都难受。”我假装站立不稳,然后慢慢坐在地上。地上凉,我这样坐下去,也显得很廉价。但我没得选择。我把宽松的裤腿撩上去,将自己依然是淤青的膝盖,露在众人面前。苏盼看着,吓了一跳:“辰哥,她这是……”江北辰居高临下看着我,如同一...

主角:苏媛江北辰   更新:2024-11-13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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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媛江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宠虐恋:爱到最深处苏媛江北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清媛L”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跪跪跪,就知道跪!除了跪,还能干什么?!我深吸口气,心头烦燥!我知道,这是他对于我今天在医院不听话的惩罚。可是,凭什么?!就凭她有个死去的姐姐,就凭我……被冤枉的吗?心中一口气堵着,我特别难受。可是,我不想退缩。而且,扮柔弱,我也会。我委委屈屈哽咽着说:“北辰哥哥,我为什么要跪?苏小姐要吃核桃,她自己会剥,再不济,还有佣人,为什么非得让我?我怀了孕,身子不舒服,北辰哥哥,我膝盖也伤了啊……前几天跪的时间长,现在走路都难受。”我假装站立不稳,然后慢慢坐在地上。地上凉,我这样坐下去,也显得很廉价。但我没得选择。我把宽松的裤腿撩上去,将自己依然是淤青的膝盖,露在众人面前。苏盼看着,吓了一跳:“辰哥,她这是……”江北辰居高临下看着我,如同一...

《强宠虐恋:爱到最深处苏媛江北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跪跪跪,就知道跪!

除了跪,还能干什么?!

我深吸口气,心头烦燥!

我知道,这是他对于我今天在医院不听话的惩罚。

可是,凭什么?!

就凭她有个死去的姐姐,就凭我……被冤枉的吗?

心中一口气堵着,我特别难受。

可是,我不想退缩。

而且,扮柔弱,我也会。

我委委屈屈哽咽着说:“北辰哥哥,我为什么要跪?苏小姐要吃核桃,她自己会剥,再不济,还有佣人,为什么非得让我?我怀了孕,身子不舒服,北辰哥哥,我膝盖也伤了啊……前几天跪的时间长,现在走路都难受。”

我假装站立不稳,然后慢慢坐在地上。

地上凉,我这样坐下去,也显得很廉价。

但我没得选择。

我把宽松的裤腿撩上去,将自己依然是淤青的膝盖,露在众人面前。

苏盼看着,吓了一跳:“辰哥,她这是……”

江北辰居高临下看着我,如同一尊佛,不言不语,目光很凉。

我坚持着,眼泪汪汪仰头看他,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说道:“就这么贱吗?随时随地,都想露肉?聂惊语,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嫁给我,如果嫁给我,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那婚礼,可以马上取消。”

我脱口而出:“不,不要……我,我跪!”

为了能在婚礼当天逃出去,也为了能在他的面前继续维持自己爱他爱到不顾死活的恋爱脑人设……我也要,撑下去!

不就是,跪吗?

跪!

我跪!

我落了泪,颤巍巍的爬起,然后在苏盼惊讶又痛快的目光,我跪了下去,拿过核桃,又朝她道:“苏小姐,麻烦把核桃夹子给我。”

“核桃夹子?”

苏盼笑了起来,她指尖挑着夹子,却是在我的注视中,指尖一松,核桃夹子掉进了垃圾桶。

然后,她一脸遗憾的说:“抱歉,脏了,不能用了。不过,我听说阿媛小姐很厉害,什么都会。那不然,就徒手剥吧!”

这真是疯了!

让我徒手剥核桃?

这么坚硬的外皮,怎么可能。

“我剥不开。”我低声说,红了眼圈,又颤巍巍抬头去看江北辰。

从前是我跪着,他站着,我跪苏媛,也像是在跪他。

他说让我恕罪,那我百口莫辩,只能恕,因为我爱他。

现在,还是我跪着,他站着……变成了,我要跪苏盼,也跪他。

还是在恕罪……这一次,我是在忍,因为,我已经决定不爱他了。

我不可能徒手剥核桃的。

我求他,哭着求他,哪怕给我一个砸核桃的工具也行,可他根本不理我。

他和苏盼站在一起,看我的笑话,欣赏着我的狼狈。

或许,在他们眼中,我越倒霉,越痛苦,他们就越能满足,越能感觉出我恕罪的诚意吧!

见江北辰不管我,苏盼的要求更进一步:“哎呀,还有一件事。核桃内有四房仁,我一向只吃最完整的。少一房,都觉得没了感觉。阿媛小姐,你可千万要记住了。你剥出的核桃仁,但凡哪里缺一块,我都是不要的。”

她这是在为难我。

可江北辰不给我撑腰,我又能怎么办?

“晚饭之前,我要吃到至少一百个完整的核桃肉。如果阿媛小姐剥不出来,那怎么办呢。”

苏盼笑眯眯的说,转头跟江北辰撒娇,“辰哥,剥不出来怎么办?我想吃呢。”

我抬头看着这两人。

一个口口声声叫姐夫,一个倒是……护得紧。

狗男女!

“剥不出来,就让她跪着,什么时候剥够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可,如果她不听话呢。”

“婚礼取消,打断腿。”江北辰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我。

我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我。

说取消婚礼是真的,说打断腿,也是真的。

我打了个哆嗦,咬咬牙:“放心,我会让苏小姐满意的。”

核桃外壳很坚硬,可我没别的办法,先是用鞋跟砸,可砸的力气轻了,壳破不开。

重了,肉烂了。

这都不行。

我开始用手,用掌往下砸。

一下,两下,三下……手疼得肿了起来,壳也没砸开。

苏盼没给我选择薄皮核桃,她给我的,全是那种厚壳的。

最后,我试着用牙咬,拼尽全力,才咬开了一个。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壳太硬,又尖,我嘴扎破了,牙也松动了,手也剥得疼了,甚至也扎出了血……但距离苏盼要的一百个完整的核桃仁,还差得很多。

林管家一直站在身边监工,但凡我想休息一下,林管家的声音总会如同幽灵一般响起:“阿媛小姐,晚饭时间快到了。”

她是会见缝插针的。

针针扎得我心疼!

“林管家,你别忘了,你只是个下人,我才是你的主子。”我说道,手上又被划了一道,血色冒出来,我疼得吸了口气。

林管家很满意:“可现在,我这个下人站着,你这个主子,跪着。阿媛小姐,你只不过一个替身,你怎么可能比得上苏媛小姐呢?你哪怕就是换了她这张脸,你骨子里,也依然是个贱货!少爷不过玩玩你,而你,就是个傻子,又蠢又毒的傻子!”

这句话惹怒了我,我猛的起身,伸手打她,却被她用力扼住手腕甩开。

我痛叫着跌倒,刚刚好,把剥出的核桃仁给踩碎了。

我脸色白得像鬼,眼睁睁看着我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其实,就算这些不碎,我也剥不出一百个完整的核桃仁。

林管家上前一步,却不小心踩了我的手,我痛得大叫:“你干什么?你踩到我了。”

“唔!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阿媛小姐完成了多少。”

林管家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用力再碾一下,这一刻,我感觉了什么叫做皮骨分离的痛!

等她拿开脚,我疼得全身发抖。

“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晚饭马上就好了,我的核桃呢?”苏盼从楼上走下来,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她高高在上,光鲜亮丽。

而我,这个即将要嫁给江北辰的未婚妻,却狼狈跪在地上,十指如血,凄惨又可怜。

“你的核桃,没了。”

我不想哭,可疼痛让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苏盼变了脸色,尖叫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让你干这点事都做不好,你有什么资格顶着我姐这张脸?聂惊语,最该死的是你,是你!”

这里的尖叫声,惊动了书房的江北辰。

他快步出来,抱住情绪失控的苏盼,然后冷眸看着我,声音冰冷:“聂惊语,苏盼若是有什么事,我会一根一根,打断你的手指!”


我委屈的叫着,红着眼圈,眼泪落了满脸。

她走到门边看着我,目光是冰冷的,神态也是冰冷的。

她跟我说:“聂惊语,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聂家,没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你是一个杀人犯,你做出那么愚蠢又恶毒的事,你是怎么敢回来的?聂惊语,你该死,你去死吧!”

小李愣愣看着往日大方得体的聂夫人,不由自主的开口:“夫人,大小姐她……”

啪!

他眼中的聂夫人,给了他一耳光,冷声说道:“你心疼她?那你跟她一起滚。小李,你在聂家多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该清楚!”

她转身走了。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我。

从始至终,我只是叫了一声妈,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我崩溃了。

“妈!你是我妈啊……别人不信我,你为什么也不信我!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

我软倒在地,嘶哑着声音哭。

我的妈妈,童婉蓉,她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转眼间,已经消失在我的眼前。

小李低头看着我,趁人不注意,他兜里拿出十几钱块现金,快速扔给我说:“大小姐,我现金只有这么多,你,你还是走吧!夫人她是不会让你进门的。而且……”

他吞吞吐吐,疑有内情。

我泪眼婆娑,慢慢抬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你说?”

小李原本不想说,可最终还是禁不住我问,他说了:“夫人认了苏盼小姐做义女,里面正在举行家宴,觥筹交错,宾朋满座,她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轰!

小李的话,尤如一记响雷,重重劈在我的脑海。

我的妈妈,认了苏盼当义女吗?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我这个亲生女儿,彻底被她放弃了。

因为,我不仅没有价值,还会给聂家带去灾难……所以,聂家断尾求生了。

“小姐,你快走吧。”

小李又催促着我,我握紧了手中的十几块钱,慢慢从地上站起,低声说道:“谢谢你,小李。如果,如果以后我能活出个人样来,我会来报答你的。”

小李摆摆手,再不敢跟我多说。

我站直身体,最后看一眼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聂家园,如今,却是让我陌生的再也进不去……我,走了。

从聂家园出去,要走好远,才会有车。

刚刚送我来的出租车,这会儿在路边停着,我见状,下意识走过去,压低了声音说:“司机师傅,总归你也是要回去,再捎我一段吧!”

司机抽着烟,烟雾缭绕,遮了他的眉眼,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通,竟是格外的温和:“好啊,看你一个大小姐,居然落到这步田地,跟爹妈吵架了?不过也没关系,总归是自己父母,等气消了,你就能回去了。来,上车吧!”

司机打开车门,我感激的道了声谢。

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我已经全身出汗,双腿都在打颤。

司机上了车,一路开出去,我迷迷糊糊的看着车窗外,忽然觉得不对,连忙道:“师傅,这不是回城的路,你带我去哪儿?”

司机扭头看我一眼,原本脸上的温和,此时变得格外下流:“呵呵呵,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毫不防备上一个男人的车,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吓得白了脸,下意识想要打开车门跑出去,司机一把揪着我的头发扯住,骂骂咧咧的说:“呸!还大小姐呢,谁家大小姐像你这样的?连个车费都付不起,你算哪门子大小姐?”

“不过,你不是缺钱吗?你陪我一次,我给你一百块怎么样?做得好了,我双倍给,反正我就看你像是卖的。”

他不干不净的说,我脑海中瞬间想到某个城市,一个空姐下了夜班回家打车路上,被杀害的事情……我怕极了,解下安全带,用力的按着车门,大声叫着:“不是,我不是。你放我下去!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司机不屑的笑了一声:“还报警?你连电话都没有吧!我说大小姐,你都这样了,给我玩玩怎么了?你双腿一开就能挣钱……”

我伸手,狠狠给他一记耳光,嘶吼着:“你无耻!”

车子越往偏僻的地方开去,但因为我的挣扎,他方向盘握不住。

车子忽左忽右,像醉了酒似的,根本开不稳。

他也急了,一巴掌打过来,将我甩开,骂骂咧咧道:“贱女人!你是真疯了啊!你要再这样闹腾,一会车毁人亡,你也活不了!”

一句“车毁人亡”,突然让我像是看到了绝处逢生的机会。

我扑过去,用力咬着他的手腕,司机吃疼,再次用力甩开我,我又扑过去,拼命与他争夺方向盘。

嘀!

嘀嘀!

前方一连串响起的汽车鸣笛,来得那么远,又那么近。

电闪火石之间,我抱头往下躲。

砰!

两车相撞,车身翻滚,我晕头转向,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车身滚动……脑袋也砸伤了,鲜血直流。

等到车子终于稳住的时候,车身翻倒在公路上,我与司机都被倒扣在了车里。

值得一提的是,他身上有着安全带,车门变形,卡了腿,一时之间挣扎不出。

而我刚刚解开了安全带,这时候用尽全力从车里爬了出来,大喊:“救命,救命啊。”

路过的司机打了急救电话。

很快,我们都被送进了医院……巧合的是,又见了秦照。

秦照看到我这个惨样时,都惊呆了:“聂小姐,你,你这是出去转一圈,又带一身伤回来了?”

我无话可说。

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他帮我包扎好头上的伤口,警察来做笔录,我把事情经过讲了,最后道:“他想侵犯我,我反抗的时候,他车子失去控制,撞上了。”

车里有行车记录仪,警察也去调看了。

完了说道:“行,这事我们调查清楚了,案子也简单,你放心聂小姐,这种事会处理得很快。”

我点点头,看着司机离去。

在病房里没人的时候,我看向秦照,声音低低的:“秦医生,我可以借用你一下手机吗?”


江北辰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我,唇角爬着的笑意,如同毒蛇—样。

我顾不了这么多,用着自己仅剩的力气,—路开着车,也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冲进了附近的派出所。

车子停下的—瞬间,我死死拉下手刹,颤着手,打开车门:“救,救我……”

身子扑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进了医院,秦照与方曼都在病房里守着我,我睁开眼,看到自己手背上扎着点滴。

脖子里肿了—圈,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小雷,你醒了,你快吓死我了。”方曼跑过来,眼圈发红的看着我,“你说你出去约个会,怎么还搞成这样?”

秦照也是目光复杂的说道:“小雷,有件事,你得知道。”

我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用眼神询问:是什么事?

“时间紧急,我就长话短说。私人侦探社的卫介,告你不仅抢车,还撞死了人。”

秦照低声说着,我呆住,也真的不敢相信……为什么,卫介他图谋杀我,然后他还敢来告我?

他哪里来的脸!

“抢车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那名司机死了。”秦照叹气,看向我的目光,复杂至极。

方曼哭出了声:“我就知道,江北辰他不是个好东西!这—切,都是他做的对不对?”

是他。

是他做的。

可是,现在又有谁能为我证明呢?

那条胡同的监控坏了,卫介想要杀我也是事实……可我抢车是事实,撞死司机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当时,也的确撞了他。

如果卫介不依不饶,我能做为证据的,只是能我脖子上这道伤痕。

“曼曼……我,脖子,车里,绳子。”

我忍着脖间的疼痛,沙哑着跟她说,“找,证据。”

可方曼忽然间又哭得好大声:“没了,都没了……车里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

我明明记得,我抢车的时候,把车门都锁了,那条想要我命的绳索,是我亲手拉下来,扔在车里的。

“可就是没了。”

方曼哭得眼泪肿了,我脸色发白,几乎瞬间想到,江北辰能在这里面做的手段。

所以,这从头到尾,都是—场局。

不管我是聂惊语,还是聂雷……他都像是—只隐在黑暗里的恶魔,无时无刻的在盯着我!

他不想痛快的让我死,他是想,把我彻底的逼疯,活生生的逼死!

“该说的话,说完了吗?现在,两位可以出去了。”

警察推门进来,将秦照与方曼赶了出去,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从满眼的绝望,到最后溢满了泪水,然后,再到最后几乎是—滩死水般的平静。

我静静的看着进来的两名警察:“你们要问什么?我全都说。”

两名警察对视—眼,似乎没料到我这么配合。

但,该问的还得问。

“车是你抢的?”

“是。”

“人是你撞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警察皱眉,视线盯着我的脖子,“你—个姑娘家,怎么出手这么狠?有什么事过不去,非要撞死他才行?”

“因为我想活。”

我安静的说,—字—句,“因为他要杀我,因为我想自保。”

“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我的脖子,不算是证据吗?”我仰起脖子,让他们看着我的伤,“这样,够了吗?”

警察走了,出去了。

但外面明显留了人,除了秦照做为我的医生,能进来帮我换药之外,其它人,比如方曼,便被拦在了外面。

受了伤,差点死了,又遇到这种事,我—直以来,坚持想要逃离江北辰的信念……似乎—点—点,正在被击垮。

我,或许,逃不开了。


江北辰就是一个疯子,我不得不防。

“这怎么可能?他都被抓起来了,还怎么找你?”方曼吃惊的说,“他是杀人凶手啊,他还能活着跑出来?”

不过,方曼看着我的脸,也觉得怪怪的。

她接着又说:“其实再微调一下也好。你总不能一辈子顶这么一张死人脸吧!”

死人脸,说的是苏媛。

说来可笑,又悲哀。

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那是我。

有些人死了,却依然还活着……那是苏媛。

而现在的苏媛,还是我。

我一个人,活出了两种人生。

“对了,之前你弄过来的那些骨头,没人发现吧?”

回到方曼家中,我彻底放松了下来。

没有人日夜监视我,没有人再将我锁在不见阳光的车库里折磨,我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不会有人发现的,那些只是一些实验用的骸骨,回头也是等粉碎了再处理掉的。现在拿出来,能救你脱离苦海,也算是尽了它们最大的用处。”

方曼是学医的。

学解剖。

所以,在她工作的地方,这些实验用的骸骨,倒是挺多。

我“嗯”了声,略略放了些心,还是叮嘱一句:“最近出门注意安全,江北辰手段阴狠,我怕他万一查到你头上,就不得了了。”

方曼救我出苦海,又帮我报警,这是恩情,我记着。

“好啦!我们都是朋友,说这么多干啥?不过,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在你脸上做做微调,总好过,你去找别人。”方曼忽然盯着我说,兴趣满满。

我顿时打了个冷战,连忙道:“还是算了吧,我这张脸,已经千疮百孔了,我可不想真的毁容。”

开玩笑。

方曼解剖可以,那是只管破坏,不论美感。

我这可是脸啊,还是找专业的机构吧!

当天晚上,我终于睡了这些日子以来最美的一次觉。

但夜半时,做了一个恶梦。

梦中,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手中握着锋利的手术刀,正在我的脸上,一刀,一刀的划着。

我疼得大叫,全身出着冷汗,想要挣扎,可根本挣不开。

直到我整张脸血迹斑斑,直到我奄奄一息,他才站直身子,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你不配用这张脸!

我猛的惊醒。

翻身坐起的瞬间,第一时间打开床头小灯,大口大口的用力喘着气。

惊恐的视线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扑通乱跳的心脏,安抚了好久,才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这一次惊醒,我再没了睡意。

口渴,我趿了鞋起身,去外面接水。

下楼梯的时候,余光里扫到客厅中央忽的窜过去一道黑影,速度极快,我吓得尖叫一声,手中水杯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方曼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连声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同一时间,大灯打开,客厅里一片亮堂堂的。

我脸色发白,哆嗦着身子道:“有人!刚刚有人进来了。”

方曼冲下来,四处查看:“没有啊!窗子关得严严的,哪里有人?”

“可真的有人!我亲眼看到的!”我坚持说着,方曼想了想,调出手机上的监控录像,时间选择到我下楼前的几分钟……果然,看到一道黑影,在客厅里窜来窜去。

她也呆住了,脸白了:“果然是有贼!小语,怎么办?”

“报警。”我说,“这种事情,只有报警,才会安全。”

警察上门了。

除了接警前来,拿走客厅的监控录像后,警察又拿出一张照片,询问方曼:“方曼女士,你认识聂惊语小姐吗?她失踪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一直都没有下落。昨天有一处别墅起火,在火后的灰烬中,只找到了几个损坏严重的骸骨。我们警方怀疑,聂惊语小姐先是被人绑架,然后被死后焚尸。”


第四天第五天,我在医院渡过。

第六天,我稍稍有了些精神,打开病房的电视,看着上面的新闻。

刚巧看到当地一则头版头条。

记者激动说:“本台最新消息,江氏集团总裁江北辰先生,将与苏盼小姐喜结连理。大婚日期定在下月一号,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但江北辰先生,却是加班加点赶工,只希望给这位心爱的姑娘,一个盛大又精彩的婚礼。”

我细细看着这则新闻,缓缓闭了眼。

是了。

是苏盼。

没了我,还有苏盼,苏盼的脸不用整容,她原本就与苏媛长得像,而且,她对江北辰也有心思,江北辰娶她,倒也是水到渠成。

只可惜,我这张脸啊!

我面无表情的关掉电视,秦照让护士推我去检查,进入检查室之后,秦照快速说道:“抱歉,我不知道病房里有监控。聂小姐,你这样子,真的好吗?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身为一个医生,他也看不过眼了。

我看着他,心头恍惚,有些心动,却不愿意连累他。

因为,我知道江北辰已经疯魔了。

他能因为秦照关心我一些,而对我发疯,也同样能因为秦照帮我一把,而对秦照出手!

我现在,不敢连累任何人。

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不必了,秦医生,其实……”

话没说完,他兜里手机响起,接起听了下,脸色已经不太好看:“……好,我马上出去。”

检查草草结束,出去的时候,江北辰站在走廊等着。

我脸色苍白,慢慢走出检查室,江北辰视线扫过我,看向秦照:“她要出院,现在就办理。”

秦照是他的家庭医生,也跟他算是朋友。

闻言皱了眉:“江先生,容我多一句嘴,聂小姐现在刚刚小产,身体也是受了重创,才两天时间就出院,以后会落病根的。”

江北辰双手插兜,身姿凛然,面目却是轻笑着,带着让我愕然的温容,却又在瞬间,让我遍体生寒,如坠地狱:“秦医生也说是多嘴,那就不必说了。”

秦照沉默下来,脸色不太好看。

我紧紧咬着唇,声音沙哑,也疲累得很:“放过我吧。”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讽刺的笑一声,掉头往外走。

走两步,见我没跟上,偏头道:“聂惊语,虽然聂家早已经跟你划清了界限。但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聂氏倒闭,看着你的父亲母亲从富贵之家,一夜之间沦落为街头的流头汉吧?那样的话,你的罪孽又多一重。”

好!

很好!

一步步将我逼到我这步田地还不够,还要让我聂家再付出代价吗?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捂着心口,跄着跟上他。

他这次,倒是等着我。

等我过去,他微微俯身,用着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冷漠,最恶毒的话:“如你所愿,你若从大楼上跳下去,我放你自由。”

这一刻,我觉得天下再恶的魔鬼,都没有比他更恶的。

他是真的,想要我死。

“聂惊语,杀人是犯法的。可如果是你自杀,那么,一切都会说得通的。聂惊语,你好好考虑一下,再来答复我。”

他真是个好人。

不用我提出,他就主动帮我想好了让我怎么死。

一瞬间,我全身都是冷的。

纵然早就对这个男人的无情,有了一定的认知,可到了这一步,依然觉得心惊。

甚至是,心寒。

“你就一点,也没有爱过我吗?”我问他,红着眼圈说,眼里早已没有了泪,“哪怕,是一点点。”

“没有。”

他回得很冷漠,他的背影也更冷。

眼看着他离开,我站在原地,似乎要变成一座雕像。

“聂小姐,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你真要现在就出院吗?依你的身体情况,你还需要再住院观察的。”

秦照上前扶着我,他对我来说,几乎便算是一个陌生人。

可一个陌生人给我的关爱,都比江北辰来得多。

那个男人,没心。

“不了,出院手续已经办了,我就不住了。秦医生,这两天谢谢你。”我真诚道谢,然后转身,在他的目送下,我紧紧握着拳,走出医院。

身上没有钱,也没有手机。

我摸遍全身,可真是分文皆无,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

想了想,我好不容易才能自由的走出来,这会儿不想回江家,辩了一下方向,走向聂家。

我不相信他说的,我是爸妈唯一的女儿,他们怎么可能不要我呢?

没有钱,也坐不起车。

但我的身体太弱了,我只能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跟司机说道:“去聂家园。”

聂家园,是我的家。

司机见我这样子,以为我是聂家哪里的穷亲戚,不愿意拉我:“这位小姐,你这样子一看就不太好,你要去聂家园也行,你得付钱啊。那边都是富人区,进出都是豪车,我还是第一次见打车的。”

司机絮絮叨叨,我听得累极:“我是聂家大小姐,聂惊语。我是回自己家,放心,会有钱的。”

司机这才开车将我送回聂家园。

我下了车,慢慢走去门口,对里面的保安说道:“小李,开门,我回来了。”

平时,小李见了我,总是笑逐颜开,一口一个大小姐。

现在见了我,却如同见了鬼一样,快步过来,小声说道:“大小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大小姐,你还是走吧!你这样子回来,要是让夫人看到了,肯定会把我辞退的。”

我这会累得很,头脑也不太好使。

只觉得做完手术的身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命拉扯着一样,我腿软的站不住,我说:“不会的,我妈不会赶你走的……小李,你先开门,让我进去。”

小李不敢开门。

正在我们拉扯时,司机从车里下来,一脸狐疑的说:“你要不要回家,先不提,这车钱能不能先给了?我就看你不像什么大小姐,你还假装大小姐?”

小李不肯放我进去是一回事,可当着他的面,司机这样说我,小李也不干,压低声音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小姐车钱多少,我给!”

司机当然愿意:“一百二十八。”

小李拿出手机,扫码,司机离开。

可这里的动静,最终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怎么回事?外面是谁,要闹腾这么久?”

我妈出来了,她叫童婉容,外面的人,比她地位高的,称一声聂太太。

比她地位低的,称一声聂夫人。

太太是豪门圈。

夫人是权贵圈。

怎么称呼,要看出席的什么圈。

现在,我看着她从院子里走出来,眼泪顿时落下,颤巍巍的喊一声:“妈,是我,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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