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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被前夫抛弃后我考公成功了结局+番外

打字机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孙明觉得有些尴尬,也不敢继续问,帮忙装卸东西。俩大人忙着,那俩孩子已经蹭蹭蹭往车上爬了。老二直接从车斗爬上车顶,站在上面像个小哨兵一样眺望,有模有样,一向稳重的老大也爬上了驾驶座,一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头,两只眼睛冒着精光闪闪,恨不得马上就把车开出去,老三被爸爸一只手抱着,也努力挣脱开来,爬上车斗啪嗒啪嗒到处看。等行李安排好了,卫轩抱着老大老二老三进了后排。几个孩子还没玩够,尤其是皮猴子老二,又从后排蹿到前排去,孙明都快招架不住,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卫轩:“老营长,你是怎么把这几个娃带过来的啊。”这样皮,没弄丢就很神奇。大娃听完吐舌头,让二娃消停会儿。二娃亢奋着呢,试图坐上驾驶座。这么皮,卫轩也觉得要管管:“老二,再往前面爬就把你丢车斗里头...

主角:柳绵绵宝妞   更新:2024-11-12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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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绵绵宝妞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被前夫抛弃后我考公成功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打字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明觉得有些尴尬,也不敢继续问,帮忙装卸东西。俩大人忙着,那俩孩子已经蹭蹭蹭往车上爬了。老二直接从车斗爬上车顶,站在上面像个小哨兵一样眺望,有模有样,一向稳重的老大也爬上了驾驶座,一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头,两只眼睛冒着精光闪闪,恨不得马上就把车开出去,老三被爸爸一只手抱着,也努力挣脱开来,爬上车斗啪嗒啪嗒到处看。等行李安排好了,卫轩抱着老大老二老三进了后排。几个孩子还没玩够,尤其是皮猴子老二,又从后排蹿到前排去,孙明都快招架不住,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卫轩:“老营长,你是怎么把这几个娃带过来的啊。”这样皮,没弄丢就很神奇。大娃听完吐舌头,让二娃消停会儿。二娃亢奋着呢,试图坐上驾驶座。这么皮,卫轩也觉得要管管:“老二,再往前面爬就把你丢车斗里头...

《七零:被前夫抛弃后我考公成功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孙明觉得有些尴尬,也不敢继续问,帮忙装卸东西。

俩大人忙着,那俩孩子已经蹭蹭蹭往车上爬了。

老二直接从车斗爬上车顶,站在上面像个小哨兵一样眺望,有模有样,一向稳重的老大也爬上了驾驶座,一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头,两只眼睛冒着精光闪闪,恨不得马上就把车开出去,老三被爸爸一只手抱着,也努力挣脱开来,爬上车斗啪嗒啪嗒到处看。

等行李安排好了,卫轩抱着老大老二老三进了后排。

几个孩子还没玩够,尤其是皮猴子老二,又从后排蹿到前排去,孙明都快招架不住,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卫轩:“老营长,你是怎么把这几个娃带过来的啊。”这样皮,没弄丢就很神奇。

大娃听完吐舌头,让二娃消停会儿。

二娃亢奋着呢,试图坐上驾驶座。

这么皮,卫轩也觉得要管管:“老二,再往前面爬就把你丢车斗里头去。”

这根本威胁不到小孩儿,二娃依旧很亢奋的说:“在后头好,还能吹风,大哥我去外头了。”

跟坐拖拉机似的,可拉风了。

卫轩连忙把人塞进车里,跟孙明说了声看着孩子,他去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待卫轩一走,孩子们又开始各显神通,果然就算孙明板着脸,孩子们也不听他的,让他想起峨眉山的猴子,孙明觉得老营长果然是老营长,带孩子都比别人强的多。

那头,卫轩进了火车站门口的电话亭,交了费开始打电话。

运气比较好,电话接通了,卫然就在那头等着,这回不光卫然在,卫家老娘刘幺姑也在那边,听到大儿子的声音,刘幺姑有些激动的冲过来,学着二儿子的样子拿起电话对着耳朵。

果然,听到了老大的声音:“喂,喂喂。”

卫轩这是以为电话没接通呢。

这电话可是好东西,隔着上千里远都能听到人声音,跟人在耳边讲话一样,刘幺姑有些激动起来,对着电话吼:“老大,是娘。”

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有力量。

之前打电话说刘幺姑脚崴了,走路都不便利,卫轩还担心了一阵,老人家最怕就是摔一跤,现在看能去县城,应该不严重。

“娘,你的腿怎么样了?”

“不是腿不是腿,就是崴了一下,脚肿了。”刘幺姑又想解释又想让儿子宽心:“所以娘真不是反悔不给你带孩子,那个啥我给你送来了个媳妇儿,她也是离了婚的,娘给你相看了,觉得很好你两就先处着吧,跟你说啊小柳可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你可不许对不住人家。”

刘幺姑单脚支着,另一只肿的跟包子一样的脚虚点在地上:“是老二骑车带我来城里的,我来是有话要跟你讲,打电话要钱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就是把这事儿跟你讲一讲。”

什么?

什么叫送来了个媳妇儿?

卫轩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娘,我跟那个什么小柳都不认识,这怎么能——”

完全陌生的两个人,怎么能生活到一起。

刘幺姑可不管那么多:“我老实跟你讲,她已经来海城了,不管你乐不乐意,好好对人家,那个照片我都寄过去给那个小孙了,你问问他收到没有?”

“不是,咱们不能这样吧,我这才离婚——”

“老大,你这是出去早,在外头学了什么花花肠子搞什么自由恋爱,你两个弟弟不都是这样,见上一面就结婚,现在也没谁说不好的,你给我好好听着啊,小柳是带着闺女过去的,你要是不收留她,她一个人怎么办呢?”刘幺姑故意把人说的可怜点,又开始给个棒槌敲打他几下:“你要几个孩子怎么办,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汪娟会回头,就算她回头,看见你带着几个孩子,工作工作干不好,还以为你念着旧情,八成要笑话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是刚刚才离婚,你跟她都多少年没在一起生活了,还有感情不成?


“唷,小柳啊,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去公社跟去县城都是一条路,老太太是从县里回来的。

“我刚去了趟公社,您这是刚去县城了?”柳绵绵笑容满面的说:“是去看卫医生了吧,还是您家里孩子出息,我听村里人说卫大姐刚升了官,姑娘家还能读到大学还能当大夫,可真是太了不起了,村里像您这样的,可真是头一份。”

倒不是柳绵绵重男轻女,这年头谁家会送女孩儿读多少书啊,不过卫家一视同仁,男孩儿女孩儿一并送去念书,前些年他家数一数二的穷,就连王大柱他娘都看不惯卫家老太太,觉得她缺心眼,后来两个孩子读出来了,条件才好过些,这在村里也属于“另类”。

卫家上头的姑娘叫卫兰,医科大毕业以后分配到老家人民医院工作,现在都是科室副主任了,老卫家在村里很低调,但丝毫不妨碍他家在村里的知名度,以前说卫家傻的那些,现在一个个的都闭上了嘴巴。

刘幺姑一听这话就心里欢喜,笑眯眯的扬了扬手里头的袋子:“刚从县城回来,闺女带的。”

其实她这趟去县城是去送儿子,顺便去一趟闺女家里,带了些玉米和蔬菜给闺女。

闺女家人口也多,公婆也不是吃公粮的,靠着两口子的收入养不活一大家子,时不时也要娘家接济,不过卫家接济的是粗粮,在乡下也不值钱,闺女时不时会弄些工业票,这些乡下人却很难有,看上去还是卫家占便宜。

这年头医生收入也不高,但好歹是个吃公粮的,在庄户人看来就是出息。

柳绵绵那双眼睛流露出羡慕之色:“都说王大柱出息,可我觉得他跟您家里大姐比,那可差得远了,卫大姐才是咱们村头一份,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状元呐,您老人家真有眼光,一个个的孩子都这么出息。”

她这样自贬却不招人反感,刘幺姑觉得这孩子特别会夸人,总能夸到人心尖上。

哪有人不喜欢人家恭维孩子的,刘幺姑那张脸笑得跟菊花一样,皱巴巴灿烂烂的。

柳绵绵那张小脸被晒得发红,格外的俏丽,看皮肤底子是很好的,再看看那身段,带着几分少妇该有的妩媚和妖娆,眼神中又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刘幺姑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好几眼。

单论样貌,比老大原来的媳妇还要好。

就是这命不太好......

大柱家的事刘幺姑也是听说过的,大柱不做人,村里人都这样讲。

倒是大柱媳妇是个好样的,给老人送了终,村里有名的贤惠女子,就是听说性子太面了些.......原来刘幺姑是这样想的。

不过上回闹腾出来那事儿村里人都知道,觉得柳绵绵也不像传闻中性子那么软,对上大为媳妇儿那样的厉害角色,竟然还占了上风,脑子也很活。

实诚是一回事,傻又是一回事。

聪明又肯履行承诺,真是个好孩子啊。

刘幺姑的脑子又活泛了起来,笑容满面的问:“你这是去哪儿了?”脸上并没有平常村里人看她那种神色 ,或嫌弃或避之不及的。

柳绵绵想的则是——说不定她做不到的,卫家人还真能帮得上忙.......

————

天刚擦黑,两人一道回了村子。

柳绵绵先到家,刘幺姑死活要往她手里塞上几块糖,她推辞不过也就收下来了,等刘幺姑火急火燎的赶回家,迎面就跟老头子撞上了,卫老二摸了摸胸口,老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猴急猴急的干嘛呢,不就一晚上没见着嘛。”

都一把年纪了,还真是。

看着老头这神色,刘幺姑气不打一处来:“呸呸呸,谁想你了,老不正经的。”

卫老二摸摸鼻子:“那是咱闺女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了?”

“没有没有都没有。”刘幺姑拎着椅子往外头走,找了个地方揉脚:“我想啊,我过去也搞不长久,咱们得另外想个办法。”

这是在说卫轩家里的事呢。

今天跟闺女商量了一下,卫兰倒是觉得可以让母亲在老家找个合适的女人,否则以卫轩的脾气,不会主动找对象的,前一个也是老领导给他介绍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婚了,对方从结婚到离婚,都是心思。

卫兰当时咬牙切齿的:“这是在算计卫轩呢,他要不转业,她就离不掉,要是卫轩不找对象,让她知道了准保以为卫轩对她前情未了。”

刘幺姑一想也是,卫轩一个人单着过六年了,是该找个正经对象。

当初咬牙在老大面前下了保证,卫老二也是牺牲很大的,老两口一辈子都没分开过呢。

但老大家里有难处,老的也不能甩手不帮忙不是,于是才说了那话,但没想到老婆子这才从闺女家回来,就想一出是一出的,变卦了。

不知道已经上了火车的儿子怎么想。

卫老二瞧着老伴还在揉脚:“怎么了你这脚?”

“回来的时候崴了下,走路还不觉得痛。”怎么会越来越痛了,刘幺姑摇摇头,真是老了老了,脚崴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年轻时候带着孩子逃难,比这更严重的伤也没什么事儿:“幸好碰上大柱媳妇儿了,不是她扶我一把,我今天都走不回来了。”

说起柳绵绵来,老两口又聊了一会儿,都觉得她人品不错。

“你别动,我去拿点药酒给你揉揉。”卫老二往里屋走去。

第二天队里下包谷,柳绵绵听人说刘幺姑请了假。

下包谷算是轻省活,妇女同志们都要参加劳动的,少了一个人,旁人就要多干些。

队里给了摘包谷的人七个工分的满工分,挑担是力气活,男人干是十二个工分,女人干是十个工分,也有力气大的女人能拿到十二个工分的,比如刘幺姑年轻时候,而且听说刘幺姑家大儿子,十五岁上下就能拿男子的满工分了。

所以刘幺姑不来,倒是个稀罕事。

白琴便在一旁嘀嘀咕咕说:“这大热天的,谁想出来干活啊,换我也不干,家里头又是儿子又是女儿的,谁挣钱花不如别人挣钱。”

这是在内涵刘幺姑脚受伤的事是假的。

旁人叫她别说,谁知她越说越起劲,简直刹不住车来。

柳绵绵在一旁看着,使劲掰下几个玉米棒子,扔背后的框里,于是有人看见白琴背后的框子里才半框,而其他人都掰了好几筐了。

在队里干活就是这宗,总有些人偷奸耍滑话又多,白琴就是个典型,但也有人看不惯她的,笑着说:“大为家的,你这手上可没嘴上利索啊。”

也有人平素看不惯白琴为人,一起大笑。

倒是白琴闹了个没脸。

下包谷也是队里最忙的时候了,跟双抢差不多,不过跟割稻子和插秧这种费腰的劳动比起来,在玉米地里摘包谷,还是要轻松很多。

包谷杆子跟叶子擦到人皮肤了会很痒,所以干活的妇女们身上都穿着长袖衬衣,脖子跟脸也都包了起来,柳绵绵的脸包在衣服里头,听着几个妇女们在说话。

“是真的脚崴了,脚肿的跟包子一样,早上看他家大妞都回来了。”

“那咋整,她不是说要去海城的呢。”

柳绵绵听到海城,耳朵都竖起来了,卫家也有人在海城?


这也不怪她没认出来啊。

————

下了火车,命就去了一半。

最后一半是在皮卡车上丢掉的。

出了城,车速渐渐起来了些,路面又比想象中更加颠簸。

几个孩子倒是生龙活虎的,可怜了柳绵绵,上车以后就感觉不妙,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喷出来,压抑到了极限。

不像几个孩子那么精力充沛,柳绵绵一上车就彻底虚脱,整个人都废掉在后座上了。

身旁,三个小家伙挤在一起——二娃硬是要跟孙明挤在一起,占前排去了,车在颠簸的路面上开了很久,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柳绵绵的一条命去了大半,脚踏到地面上的时候,有种在船上漂泊了几个月的错觉。

孙明带着过来的是当地政府的周转房,如果卫轩服从分配,基本上就在这里定下来了。

还是卫轩眼明心亮的过来扶住了她。

“你晕车,要不要休息一下?”

“让我缓缓,我以前其实不晕车的。”村里的拖拉机开到飞起,路比这里还破,她都不会晕车。

卫轩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车开的烂:“你坐了两天的车,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大娃跟爸爸搬东西,老二你给阿姨倒杯水来,宝妞你三娃坐在这里玩。”

两个特别小的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是帮忙了。

二娃很不乐意,后妈还没进门呢就要使唤他干活了,他才不要给后妈倒水.....别别扭扭的帮爸爸搬东西。

“老二!”

“不用,我自己带了水可以自己来,你们先把东西搬进去,待会儿我帮你们收拾,然后我有话要跟你讲。”柳绵绵打开了水壶,洗干净了盖子,先喂宝妞喝了一口,再喂老三喝了一口,自己才抱着水壶咕隆隆的喝了起来,一口水下肚,胃里面翻腾的感觉顿时减轻了许多。

老大老二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当下默认都是大孩子了,不需要特地照顾。

老二扁扁嘴,觉得这个女人没他想象中那么糟糕就是了。

“既然你不喜欢阿姨,那咱们把香姨请回来好了。”明知道老二不喜欢香姨,卫轩偏偏要跟他提这茬。

“爸爸。”老二继续扁嘴:“我也没说不喜欢他。”

卫轩撸了一把老二的头:“那就是喜欢?”

老二觉得很别扭:“我也没说喜欢。”

“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老二就不说话了,真是人小鬼大。

“你们就开始搬东西了,万一收拾好以后不住这里怎么办?”柳绵绵指着屋子问。

“如果卫哥在海城上班,住处基本上不会变。”孙明插了一句嘴:“这是市政府统一建的周转房,从部队退伍的,外地调过来的干部,基本上都住这个家属院里,住下来了除非是换地方,不然不用搬,家属区很大的,里面什么都有,食堂、供销社、菜市场,这里住着好几千人呢,生活很方便的,待会儿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去逛一逛去。”

相当于一个大型社区了。

环境倒是也不错,现在住的人也挺多了,门口是个宽敞的空地,最边上有颗大树,院子边上被早来的人开垦出来了密密麻麻种着当季的蔬菜,这个地方绿叶蔬菜种的多,墙跟边上有一株野生也长的三角梅,这会儿正盛开着,一簇簇的鲜花散发的勃勃生机,让人心生欢喜。

这是一栋四层高的红砖小楼,跟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建筑一样,呈“一”字型建,每一层的尽头都是厕所,一边是男厕一边是女厕,里面是啥样就不知道了。


王明亮是隔壁王大为和白琴的孩子,说起来跟宝妞也算是堂兄妹,今年五岁多。

这孩子长得倒是好看,五官端端正正的,但大人没往好处教,白琴平日里没少教这孩子占便宜,比如说去村里哪户人家偷摸弄点好东西了,她就夸孩子,要是王明亮在外头吃了亏,白琴就会打骂孩子,所以才五六岁大的小孩儿,从小就养成了偷鸡摸狗的习惯,告到他家大人那里去都没用,王大为在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琴在外头冲锋陷阵——

“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呢,能吃你家多少东西,真计较。”

“......谁敢打我家孩子,我要谁好看!”

就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能走什么正路?

但那本书里面女主所在的一方集体开挂,王明亮最后靠着坑蒙拐骗,成就了一番大事业,真是颠覆三观。

可现在看不出这孩子未来有成为霸道总裁的趋势,跟所有农村小孩儿一样,王明亮家里也不太会收拾,但他穿的衣裳,外加身上那一身膘,又跟其他的农村小孩儿格外不一样,衣服是很好的棉纱料子,小脸也被养得肥嘟嘟的,可见也不是差了那一口吃的的孩子,王大为在队里是记分员,兼当队里的会计,油水自然是少不了他家的。

这也就印证了王大为两口子的可恶。

有些孩子馋嘴是真的饿,这孩子馋嘴却是因为馋。

都不用问,这些日子捡不到鸡蛋,并不是鸡不下蛋了,而是这倒霉催的孩子给偷走了。

鸡蛋,那可是庄户人家的命啊!

以往春天下蛋多,鸡蛋五分钱一个,到夏天或者是冬季是淡季,城里来人收鸡蛋,能收到六七分钱一个,原主自来节省,只有鸡蛋是舍不得卖的,一半给了婆婆吃补身子,一半给了宝妞吃。

鸡要吃猪草,队里还要养猪做副业,因此控制着鸡的数量,因为王家老太太常年生病需要营养,村里才同意柳绵绵养两只鸡的。

谁能知道呢,这段时间家里走了老人,又因为离婚的事儿确实恼火,一个不留神鸡蛋就让这孩子一个个的,给搬走了。

柳绵绵可见多了这样的熊孩子,仗着有父母给他撑腰,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这后院,跟王大为家的离的很近,稍微叫一声隔壁家院子里都能听见,刚才这孩子嚎了一嗓子也没听到他那护犊子的娘出来,说明隔壁大人他不在家,柳绵绵越发有了底,开始对面前这倒霉孩子“刑讯逼供”起来。

“说,这段时间鸡蛋是不是都给你偷走了?”

“我才不会告诉你呢!”王明亮屁股一歪,就准备跑。

这就是承认认了的意思了。

柳绵绵是什么人,当年同事孩子上网课,有些把孩子带来单位,那些个熊孩子,营养过剩小心思都长脑子里头了,比王明亮这样的小破孩可要皮多了,脑子也好很多,这群孩子都没让柳绵绵怂过,她没道理在这个小屁孩面前认怂,她一把揪住小孩儿的领子,往后一拉。

于是王明亮被揪到了墙根底下,靠墙站着,像个罚站的小泰迪一样贴着墙,这孩子立马乖觉起来。

“好嘛,你不说咱俩就这样耗着,别看外头,你爹妈可不在家里呢。”眼睛逐渐适应了夜里的暗,不需要点灯也能看清楚对方的微表情,柳绵绵现在看的一清二楚,王明亮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是在想办法也是在害怕。

柳绵绵:“那你知不知道,之前我家总有老鼠来偷鸡蛋,所以我在鸡蛋里头下了毒,专门药老鼠的。”

王明亮脸色一变 ,鸡蛋都给他吃掉啦。

柳绵绵轻笑:“我下毒下到我自家鸡蛋里头,你可是自己偷回去吃的,我可没喂你吃,所以毒死你我也不用坐牢,知道不?”

小孩儿嘛,特别好骗,王明亮顿时就信了。

而且,这倒霉孩子一意识到这个,立马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双手下意识捂着肚子。

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你是承认,我们家的鸡蛋是你偷的啦。”孩子嘛,没什么城府,一下就让柳绵绵诈出来了。

不仅如此,他这话一开口就跟连珠炮似的,一句句往外头蹦:“我妈说,你家的东西都是我们家的。”

柳绵绵心里冷笑,面上却做不信的样子:“不可能吧,我跟你妈吵架归吵架,可你妈也不会抢人家里的东西不,你妈妈不敢的。”

这话一出,深深的刺激到了王明亮。

他妈才不是胆小鬼呢!

白琴两口子在家说话也不避着小孩子的,什么话都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来,王明亮被激了一把,还有什么话不敢讲的,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往外巴拉巴拉:“我妈说,柱子叔都不要你了,你再住在这里就是不要脸,等我大姨给柱子叔生了娃,就把你们两赶出去,你们家房子也是我们的,鸡也是我们的,我妈说你也别想进城,村干部不会让你去的!”

好一个王大柱,原来白月光的肚子都大了啊。

而且柳绵绵惊了,原来王大柱找的小三不是别人,就是白琴的亲姊妹,不仅是拿着钱去养人家家的便宜儿子,还跟白月光有实质性的关系了。

柳绵绵心里有了底,也有了计算,看样子介绍信也不是轻易能打到的。

“咚——”柳绵绵狠狠的把镰刀往身旁的木桩子上一扔,飞刀小柳恶相毕露,把正在腹痛中的小王吓了一跳,顿时肚子也不痛了,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农村的房子、土地,那是农村人的根本,各家各户连一块巴掌大的地都要拿出搏命的狠劲儿争的。

当初老太太嘴上说的好,家里的东西都是你的,等我死了大柱接你去城里,那就是先苦后甜。

可事实上呢,甜是不指望了,王大柱从没想过接媳妇去城里。

白月光的肚子都大了,那这就不是简单的离婚官司了。

除非王大柱能瞒得住,能让她柳绵绵一辈子进不了城。

白琴还真没拿自己当个外人,有些话私底下跟王大为说过好多次了。

她的野心,在柳绵绵现在住的房子。

别看白云生产大队是农村,又很穷,可这地方十分地里头就有九分的山,平地也不多。

王家孩子多,分到这一辈头上,宅基地又薄了几分,王大为同辈的孩子多,轮到他结婚时分到的这一块土地,比祖辈的更少些,所以他两口子日日夜夜的,都想着王大柱家的这块宅基地,要是王大柱还在家,这事儿自然只能想想作罢,但现在王大柱不回来了,王大为两口子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柳绵绵想到这里,心里也有了盘算。

这几天农忙过后,她得去公社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怎样才能找到借口去城里。


照片上的女人特别瘦,眼神略显呆滞,这也是当下大部分人的样子,孙明有些好奇,但也忍住了没凑上去看,但卫轩的一双眉头却越皱越紧,这张脸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按说他的记性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的,但这人明明就是在哪里看过的,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看的。

后座几个孩子又吵吵起来,对爸爸把汽车停在马路边上不满。

“开车,爸爸。”二娃不耐烦的催促道。

“爸爸,这个不是火车上的阿姨吗?”大娃把头凑过来,扫了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现在比这会儿胖点,比照片上好看很多。”

小孩子嘛,脑子没有大人复杂,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照片是柳绵绵结婚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很瘦,身上也没几两肉,眼神看上去很茫然,整个人都散发出来空洞又无趣的味道,跟现在的模样截然不同,如果让柳绵绵站在卫轩眼前,他都未必能认出来是同一个人。

但大娃眼尖又是个心思细腻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卫轩一愣,心里咯噔一下,想到火车上那带着点乡音的普通话,又想到她身边瘦瘦小小的小女孩,顿时跟母亲的话联系了起来。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刘幺姑当时这样说。

“糟了,那我们刚好错过了。”卫轩没下车,打了个方向盘就往回走。

————

那对母女既然是来海城投奔他们的,卫轩自然不忍心把人撂在那儿,更何况人家还带着个小孩儿。

这样一想,方向盘往后面一打,转身就往火车站方向走。

现在往回走还来得及,刚才出站的时候就看见那对母女擦着车过去呢,当时二娃还冲那个小姑娘挥手打招呼来着。

孙明懵圈了:“怎么回事,怎么又往回走了。”

大娃明白过来:“我懂了,咱奶奶给我爸寄了个妈,就是火车上那个阿姨。”

他都看见啦,还听见啦,他们快有新妈妈了,是用挂号信和火车一起寄来的新妈。

二娃听了顿时丧的跟什么一样:“我可不想有新妈,老大我们一起把她赶出去!”

卫轩没空跟孩子们耍贫嘴,沉着脸往火车站方向开去。

几个孩子在后排嘀嘀咕咕的,尤其是二娃,他从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乡下跟着香姨长大,听多了七姑六婆的八卦,对后妈这个角色又恐惧又憎恶,传说中的后妈不给孩子吃饭,也不给孩子穿暖和的衣裳,是大大的坏人。

这个时候大娃已经明白过来什么事,指挥着爸爸的车往什么方向开,人都快蹿到驾驶座上。

“刚我还看她在茶摊上喝水,就咱们出来的时候。”

“哪个茶摊。”车站门口什么摊子都有,卖大碗茶的都有好几个呢。

刚才等爸爸打完电话,汽车才往外头开,出火车站这条路人又多,走走停停的等了半天,所以柳绵绵都看不见他们了,但大娃还看见她们,等他们开出车站广场,柳绵绵母女已经到了茶摊上喝茶了,大娃看见当时柳绵绵正在跟茶摊老板买白开水,老板正在费劲给水壶灌水呢,大娃还看见宝妞就坐在小马扎上面,蔫不拉几的像朵晒干了的小花。

大槐树底下那个,刚才她俩还在这。

大娃指着不远处的大槐树,底下真的有一个卖大碗茶的摊子,这会儿茶摊上没什么人,老板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卖冰棍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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