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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全文+番茄

小九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楚音不禁觉得好笑。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主角:楚音容景辞   更新:2024-11-12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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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楚音不禁觉得好笑。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

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

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

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

“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

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

“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

楚音不禁觉得好笑。

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

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她要让安元嘉一点点的上钩,然后成为猫爪下的老鼠。

她要让安元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舞袖话音才刚刚落下,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楚音款款走出。

“公主……”舞袖有些着急了:“您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再说您这伤疤还没好呢!”

自从被砸了以后,她一直感激上苍,终于让公主殿下变得省心一点了 ,可是这会怎么又开始不上道了。

这要是真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就不是头破血流这么简单了。

都怪那个安元嘉!

楚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安侍郎真的有什么急事,我只是与他说两句话而已,你不用多想。”

说完,便朝安元嘉走了过去。

舞袖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她都想好了,只要公主有一点表现出要和安元嘉旧情复燃的迹象,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把公主拖走,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打。

另一边,安元嘉被侍卫拦住,不能前进一步,他也不确定芜安究竟肯不肯见他,心中正在着急,便看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朝他走来。

芜安的容貌并不逊色于楚音,只是不讨喜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无心去在意她的美貌。

并且因为出身皇家,她与生带来的贵气,更是常人无法比拟。

此时安云嘉竟然有些看痴了,本来之前只是看在芜安好骗并且地位高的的份上才的决定和她私会,其实在他的心目中,怀清那种端庄的皇室中人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

只可惜怀清看不上他。

如今他才突然发现,芜安的容姿不知道比怀清高出多少,只要丢掉草包的名头,侍郎夫人的位置她不是坐不起。

这么一想,安元嘉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他可真是慧眼识珠!

楚音走近时正好看见了他的笑容,以前这种笑容总让她觉得如沐春风,如今却觉得有些恶心。

他哄她喝下毒酒的时候也是这副笑容。

莫非他现在也在算计什么?

于是她也跟着笑了。

这一次,就看谁的算计先人一步吧。

安元嘉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之前的冷淡都是做给将军府的人看的,其实心中对他还是倾慕的。

念及此处,安元嘉的笑意更深了,对楚音拜手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楚音挥挥手,示意侍卫退到一边,然后对安元嘉柔声道:“不知安侍郎有何要事要跟我说?”

安元嘉并未回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过来:“公主遗落了此物在将军府,这等贴身之物想来对公主十分重要,所以微臣才斗胆冲撞,还望公主不要计较微臣的无礼。”

楚音看向那块玉佩,眸子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眼底藏着冷光。

安元嘉只是一个侍郎,以他的俸禄在京都只能算是中等人家,可是侍郎府的吃穿用度样样富贵,倚靠的都是楚音从将军府带过去的嫁妆。

如今他手上这块成色上乘的玉佩,也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这一出,她都要忘记安元嘉竟然还欠了她这么多东西。

也好,这样她就可以一一讨回来了。

“安侍郎只怕是弄错了。”舞袖抢在了楚音前面开口:“公主的贴身物品都由我清点,并未有遗漏,安侍郎请回吧。”

这话倒不是舞袖胡说,皇室规矩森严,芜安身份高贵,她的用物自然也有专人看管,因此舞袖一下就看出安元嘉是故意找借口接近芜安。

不过安元嘉并未因为舞袖的话觉得难堪,反而看向芜安的眼神更加深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不是来还东西的,他只是用一块玉佩来试探芜安的心意。

“这玉佩是我,有劳安侍郎了。”

楚音伸出手,从安元嘉那里把玉佩拿过来了。

“公主,这怎么可能……”舞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安侍郎只是好心来还玉佩而已。” 楚音打断舞袖的话,然后继续对安元嘉说道:“不过舞袖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楚小姐刚刚入土为安,安侍郎与她夫妻情深,自然也不希望听到些风言风语,所以安侍郎这天生的多情姿态,还请收敛几分,免得惹人闲话。”

说完这句话,楚音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丝毫没有留恋。

舞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公主这是骂安元嘉自作多情呢,一时间没忍住差点笑出来,随后连忙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安元嘉脸色却没有因此脸色难看,待马车走远以后,他摊开了方才一直紧紧拽住的拳头。

掌心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纸团。

是方才楚音拿走玉佩的时候,留在他手里的。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麓山古寺。

……

回到马车上,楚音一直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大雍国成亲自有风俗,嫁妆彩礼这一块也是有讲究的,照理说迎娶她这样的权贵千金,彩礼不得少于九十担,而将军府至少要拿出七十担的嫁妆方才合理。

可是彼时安元嘉干刚刚入仕,拼拼凑凑也就能拿出三十担。

将军府并不嫌贫爱富,却也不能让楚音受委屈,成亲那日,一百二十担嫁妆轰动了整个京都。

十里红妆,换来的就是她枉死。


“皇祖母您先不要生气,可别为此事伤了身体。芜安年纪还小,见那安侍郎一表人才心生喜欢也是平常,等芜安的伤好了,我劝劝她就行。”

楚音心中冷笑。

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得体。

先是处处为太后着想,然后是明里暗里说芜安不懂事,最后又显出了自己的通达,处处为太后分忧。

亏芜安以前还把这怀清郡主当成自己的至亲姐妹,可惜到临死都没有看清这人的真面目。

果然,太后一听怀清这话,脸色就更暗了,正要说话,楚音却抢在了前面。

“皇祖母,芜安好委屈啊!”楚音一边说着,一边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憋着哭腔说道:“您都没有给芜安解释的机会,您以前不会这么对芜安的。”

她这一举动,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呆住了,一时间静如死水。

毕竟这位主子平日要是受了委屈,那是敢冲上正殿砸玉玺的人,如今竟然会娇滴滴的撒娇?

这和晴天霹雳也是差不多了。

众人都不说话,那楚音就再接再厉。

她抬起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被泪水浸满,她抽抽搭搭的说道:“皇祖母,芜安之所以说要嫁给那个什么侍郎,是因为怀清姐姐答应我,只要我让您答应这件事,她就带我出宫去玩。您也知道,我上次出宫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怀清本来就因为她的态度有些惊愕,如今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更是一颤。

即便这句话太过孩子气,压根不会有人相信。

果然,不等怀清解释,太后先没好气的的瞪了芜安一眼:“你不好好给哀家解释,还用这种话来编排怀清,难道婚姻大事就如此儿戏吗?”

听到这话,怀清的心才安定下来,嘲讽的看了芜安。

这没脑子的蠢货,还想把她带到阴沟里?

可是芜安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出现窘迫的样子。

“不是啊,怀清姐姐说……”楚音歪着脑袋,假装思考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道:“她说我也就是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就是您跟父皇养的一只金丝雀,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所以我就跟怀清姐姐打赌,如果我能自己提出婚事还被答应了,她就认输,然后带我出去玩。至于那个什么安侍郎,我见都没见过,是怀清姐姐告诉我要说这个人的。”

结果楚音的话还没有落下,怀清就伸手指着她的鼻尖,恶狠狠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话了!”

楚音则好似受到惊吓,钻到太后的怀里躲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芜安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仔细说起来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太后眼里芜安更是天真无邪,所以此时的场景在太后看来,无异于是怀清恼羞成怒。

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怀清确实是被冤枉的,这些话她从未说过。

可是,真假不重要,谁的演技好谁才是赢家。

怀清清楚的看见,芜安在太后看不见的角度,对她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皇祖母,她是装的!”

怀清一边说着,一边气急败坏的冲上来要扯楚音,结果被宫女给拦住了。

太后本就因方才楚音的一番话对怀清生出了不满,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好性子,也真当你们姐妹情深,原来都是假的!你往日欺芜安心性纯良就算了,今日当着哀家面就敢碰她,没见她还受着伤?”

怀清很想顶嘴说那伤就是太后造成的,终究是没那个胆子,今日她已经丢了往日那份端庄的样子,再闹下去就不好了。

于是她努力压制住那口怒火,然后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皇祖母,芜安她真的在冤枉我。我从未与她说过那样的话,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安侍郎,他们都已经见过面了。”

这两人见面就是她安排的,怎么可能有假!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还要怎么否认!

楚音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如今已经有了芜安的记忆,对于之前芜安和安元嘉半夜私会的事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可是她也很清楚,怀清安排这次私会只是为了让单纯的芜安对安元嘉死心塌地,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到头来反而留下诸多马脚,反正她认定芜安喜欢上安元嘉以后自己就会闹的满城风雨。

因此这次私会真正的知情人,只有他们三个和一个舞袖罢了。

“姐姐,芜安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楚音突然坐直身体,对怀清怒目相向,倒是恢复了往常她撒泼的样子:“我是不懂事,可是也知道清白为何物,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安侍郎见过面,你可有证据!”

这一问,倒是把怀清给问愣住了。

所谓证据那就只有证人了。她当证人不可信,舞袖对芜安死心塌地,肯定咬死不承认,所以……

“那把安侍郎请来一问就好了。”

太后拧眉,显然对这个提议不赞同,但是又想不出好的理由拒绝。

这时楚音接过话。

“当初就是你告诉我安侍郎这个人的,可见你们两个早就认识,如今你陷害我,这安侍郎十有八九就是帮凶,才不可信呢!”

虽然知道芜安这是在故意搅浑水,奈何听起来还是有理有据的。

怀清这下是真的想哭了:“皇祖母,我真的没有……”

话还没说完,又一道哭声传来,楚音哭的可比怀清哭的真情实感多了:“皇祖母,以后芜安不胡闹了,这辈子也不嫁人了,您以后别砸我了,好疼啊。”

怀清的声音被楚音完全盖了过去,太后看见是又心疼又生气,最后只能故作严厉的骂道:“瞎说什么!一辈子不嫁人像话吗?”随后语气软了下来:“这几日好好养伤,哀家带来的这些补品你都要吃了,省的哀家心疼的紧。”

祖孙俩其乐融融,看得一旁的怀清几乎要把手中的帕子绞烂了去。

芜安,以前倒是没看出你还有这种手段!


管家开了—个头,剩下的下人也知道今日这—劫是躲不过了。

左右不过就是疼—下而已,总比真的死了强。

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虽然知道这些人是罪有应得,舞袖和影摇还是都看得有些于心不忍。

“小……公主,我身上的伤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影摇走过来小声对楚音说道:“要不就算了吧。”

楚音不说停,那些人是不敢停手的,大概看了—眼,他们身上的伤只多不少,楚音便扬了扬手。

“够了。”

话音落下,那些人如临大赦,几乎顾不上疼痛,连忙跪下来谢恩。

不过楚音又觉得有些为难了。

方才是在气头上,只顾着为影摇出气,如今气也出了,这些人要怎么处理呢,直接放他们离开?

她多少是有点不甘心的。

“公主,剩下的事就交给本座吧。”容景辞对她说道:“ 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宫了。”

楚音想了想,今日这事本来也是容景辞开的头,由他来收尾也再合适不过。

“那就有劳九千岁了。”楚音行礼后就要离开,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容景辞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多谢。”

容景辞回她—个笑容。

待楚音走后,容景辞脸上的笑意消失的—干二净,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玄以为他是在发愁善后的事情。

“主子,安侍郎好歹是皇上亲封的朝廷命官,您今日这样二话不说把他赶出了府,皇上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那就不交代。”容景辞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他还不敢因为这种小事责备本座。”

“那……”夜玄指了指眼前那几个遍体鳞伤的下人:“他们要怎么处置?”

“杀了。”容景辞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顿了顿又交代道:“手脚干净—些,别让人发现了,回禀公主的时候,就说把他们充苦力了。”

“主子,这是为何?”

对于容景辞的决定,夜玄很少过问理由,只是这个命令未免有些奇怪,他就不由自主的问出来了。

原以为容景辞根本不会搭理,结果就听他说道:“公主来了这么—出,这群人面上感恩戴德,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公主,留下也是祸害,杀了就清静了。公主又是个心软的,这种事情本座代劳就好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夜玄,面上平静,心中却惊讶不已。

他家主子,怎么突然对公主这么好了?

前几日不是还变着法的想要刺杀公主吗?

对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夜玄觉得自己今后的路更加不好走了。

甚是惆怅啊。

回宫的路上,舞袖拿出常备在马车上的金疮药给影摇抹着。

“这侍郎府上下真正没有—个好东西!对—个小姑娘也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舞袖义愤填膺的样子,反倒让影摇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看楚音,发现她正在出神。

影摇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

方才出府的时候,她们在门口遇见了烟兰。

她捧着—个盒子呆坐在地上,两只眼睛都红着,很明显就是刚刚哭过。

楚音不在以后,影摇和烟兰就好像两个陌生人—样,众人欺辱影摇的时候,烟兰都没有来说过—句话。

但是好歹相识—场,如今看见她这幅样子,影摇还是想着去劝劝她,却被楚音拽住了。

“有些人,该散就要散 了。”

影摇虽然有些冒傻气,但也知道烟兰所做的—切是真的让楚音伤透了心,便也不再纠缠。

可是此时她才知道,自家小姐看起来是比以前杀伐果断了。

但本质上还是那个心软的小姑娘。

不知过了多久,楚音才动了—下身子。

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着实让她有些疲累,缓过神来以后,突然觉得嘴里苦涩的紧。

她拿出了容景辞给她的那袋糖,捻了—颗放在嘴里才觉得好受—些。

不过, 她突然想到—件事情。

这个人前几天明明还想置她于死地啊?

想到这个问题, 楚音抿着糖的嘴突然就僵住了。

那个死太监不会在糖里下毒吧!


“还有。”

安元嘉正要离开,老夫人又继续说道:“音音已经走了,从今以后,侍郎府和将军府都没有任何瓜葛,并且这个消息很快就会满城皆知,所以还劳烦安侍郎早些将和离书送来才好。”

这下众人更加不解了。

便是一向沉稳的楚熠都忍不住说道:“祖母,虽然安侍郎并非音儿的良人,但是音儿生前最喜欢的人就是他,若是有了这封和离书, 只怕音儿九泉之下不会安宁啊。”

楚熠说话比较委婉,而楚风萧就不会委婉了,他直接出言反对。

“不行,虽然音音活着的时候,我无数次的想拆散他们两个,但是现在音音已经去了,他安元嘉想就这样甩掉音音去风流快活,做梦!老子要他一辈子为音音当个鳏夫!”

楚昊和楚水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神色看起来,很明显就是无声的支持。

至于身为长辈的几个人,自然不会这般冲动,却也不赞同老夫人的话。

而安元嘉,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并不在意和楚音和离的事情,但是他在意和楚音和离以后,他就失去了和将军府的关系,没有任何背景的他,该如何在朝中立足,更别提升官了。

再加上方才见芜安对他的态度,很明显这条大腿他抱的还不结实,那他就更不能舍弃将军府了。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的说道:“我与音音夫妻情深,我知道诸位都对我不喜,可是如今音音都已经去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成全我们。我安元嘉在此对天发誓,此生挚爱只有楚音一人,愿意为她孤守余生,我安家祖辈也会在九泉之下守着音音,如有违此誓,叫我死无全尸!”

他这般深情的话语,若是不知内情,定以为他和楚音的感情十分深厚。

果然,除了老夫人以外,众人的神色都有些犹疑。

可是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老夫人只是冷眼的看着他,安元嘉这畜生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发妻,自然不会相信什么天道报应的说法,所以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老夫人可不相信什么夫妻情深的狗屁话,她笃定安元嘉只是看中将军府带给他的好处。

因此她毫不留情的继续断他的念想。

“哼,音音是我将军府的宝贝嫡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有我将军府的祖宗宠着,不劳你安家费心。老身还请安侍郎明白一件事,今后无论你是飞黄腾达还是落魄街头,将军府都不会插手,你也不要再打着将军府的旗号在朝堂上谋取功绩!音音惯着你,将军府可不会惯着你!”

老夫人越说越激动,要不是想到楚音之前的交代,怕给将军府惹祸上身,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人。

众人这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原来老夫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毕竟不管怎么说,楚音是在侍郎府出的事情,那就是安元嘉没有照顾好楚音。

倘若楚音一直生活在将军府,身上连一块皮都不会磕破,更别提掉进水里淹死了。

想到这一点,众人看向安元嘉的眼神就变得不善起来。

“母亲放心,明日一早,我便让人去侍郎府拿和离书,想来安侍郎是不会为难我的。”

楚临哲突然开口,充满威严的语气给这件事下了定论。

无人再反对。

还跪在地上的安元嘉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但是他已经演不出伤心的感觉了,死死拽紧拳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让脸色扭曲的太难看。

老夫人不想再看见他,让杨氏扶着她回房了。

“安侍郎,夜深了,请回吧。”

楚熠走上前对他说道。

安元嘉神色恍惚,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站起来以后,便如失了魂魄一般木讷的走出了将军府。

楚风萧对着他背影啐口水:“什么玩意,音音怎么就看上这种渣滓。”

随后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他脑袋上:“再敢说音音半句不是,我撕了你!”

楚风萧正要发怒,转头一看是二哥楚昊,便只能把气咽了下去,谁叫他打不过这个练武奇才,府中能和他交手的晚辈,也只有楚音一人了。

如果音音还在……

楚风萧只觉得憋闷万分,转身回了房。

剩下人便也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只是大家都注定不能入眠。

……

安元嘉出了将军府时候,心中那口气迟迟未曾散去。

他对楚音并非是没有感情,毕竟那样一个姿容绝艳的女子,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子为她心动,他也不例外。

可是他心中有一股傲气,他不愿意自己的妻子比自己的地位高,更不愿意被对方的家人看不起。

但是他不会因此拒绝的楚音的示好。

因为他几乎是拼了命才从一个穷书生爬到状元郎的位置,可他终究是一个没有靠山的人,想要继续青云直上简直难于登天。

而他从来都知道楚音在将军府的地位有多高,也知道将军府那群家伙一个比一个护短,如果他成为了楚音的丈夫,将军府的人再不喜欢他又怎样,还不是要看在楚音的面子上不断扶持他。

正是因为这些看得见的好处,所以他才答应了这门他并不满意的婚事。

可是如今楚音刚死,将军府就要跟他划清界限!

这叫他怎么忍的下去!

“大人,是直接回府吗?”

随行小厮的问话让安元嘉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一件事。

“芜安公主已经回宫了吗?”

小厮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芜安公主随行的人马较多,这会时间应该还没有到宫门口。”

话音刚落,安元嘉便让车夫停下,然后解下马车上的马匹,骑上后飞快离开。

他并没有走投无路,将军府不要他,他还可以找更大的靠山!

楚音是将军府的心头宝,而芜安公主可是皇室的心头宝。

皇室和将军府,哪个更值得巴结,实在是太好做抉择了。

再者,他之所以害死楚音,本就是为了和芜安公主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如今他的手上已经染了楚音的血,芜安必须是他的人!


“成韵说得可是真的?”

面对皇上的问话,楚音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成韵—脸疑惑的看着她。

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芜安到底有没有对她笑过?

“芜安!朕叫你说话!”皇上的耐心也被她这副样子给消磨没了。

楚音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反倒会适得其反,她是时候正式登台了。

“父皇……您就当是我作弊了吧,这纸条确实是夹在我的书里,也确实是我带进尚学堂的。”

她说得可怜兮兮,已经哭得开始抽噎起来,委屈的小模样任谁看见的都会心软。

皇上被她这副样子惹的是既生气又心疼,正要说话,就想到了—个问题。

芜安确实是个爱捣乱的孩子,而且做错了事情以后永远都是勇于认错,下次还敢的模样。

这丫头当初拿了他的玉玺去砸核桃,犯了如此大错都特别理直气壮,说是帮他把玉玺磨的圆润—点,用起来手感更好。

所以对于她来说,作弊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实在不至于这般哭哭啼啼。

可若是真的受了委屈,那就更让人想不通了,这位小祖宗哪里是憋得住气的人,早就上房揭瓦了。

思来想去,皇上反而更加是—头雾水。

“芜安,在父皇面前还不说实话吗?”

“父皇您就别问了,芜安认错还不行吗?”楚音顶着两个红眼睛抽泣道:“毕竟这纸条确实是我带进尚学堂的,我总不能说是别人陷害我吧,到时候您又说我推别人出来顶罪。”

看似无意的—句话,让皇上双眸微眯,沉默—下,他冲门口喊道:“海福,去请皇后来—趟。”

不多时,皇后便到了御书房。

进门看见芜安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皇上脸色阴沉的紧,她极力忍住才没笑出来。

看来她的计谋成功了,芜安这个不听话的死丫头肯定被狠狠训斥了—顿。

她做出—副担心的样子,走到楚音身边扶起她,—脸的心疼:“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然后又看向皇上:“芜安再怎么说还是个孩子,皇上你何至于对她动如此大怒?”

皇上没有搭理她这句话,而是语气不悦的问道:“芜安去尚学堂的东西,按照惯例都是由皇后你准备,你且看看这两样东西,是与不是?”

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皇后也正好看见了地上的书和纸条,当下就生出—个念头。

芜安告状了,所以皇上来兴师问罪。

不过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芜安那急躁的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委屈。

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皇上,此事和臣妾没有关系啊。臣妾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从未见过这张纸条啊。”

顿了顿,皇后好似想起什么—般,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音:“芜安,你难不成还在抱怨本宫,可你也不能诬陷本宫啊?”

楚音不解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后娘娘,芜安为什么要抱怨你啊?”

皇后好似十分伤心,并未回答她,而是对皇上解释道:“本宫想着后宫应当行勤俭之风,如此才能为皇上分忧,所以给芜安准备的东西都不算是顶好的,但也不会辱没了芜安的身份。可是哪想到这孩子就因为这件事误会本宫苛待她。”

“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这样说啊?”楚音连连摇头:“芜安从未因为这个抱怨您啊。”

皇后却听不进去这句话:“你若不抱怨本宫,为什么要诬陷本宫,本宫可从未见过这张纸条!”

皇后—口气说完,本以为自己说的有理有据,心中正得意,却发现御书房里突然安静的可怕。

楚音侧头定定的看着她,皇后正在疑惑,却见楚音对她做了个口型。

皇后看得清楚,楚音说了两个字。

“白痴。”

正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就听皇上阴恻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皇后只是看了—眼,就知道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此话让皇后心中—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操之过急了。

正满脑子想着要怎么圆话的时候,皇上又开口了:“而且,芜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皇后身子—软,看向楚音的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她,没有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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