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郑乾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哥!”李景隆笑着举杯,“用人嘛!自然是...要隆恩待之!”他心里清楚,把李至刚调到光禄寺的朱标心里也清楚。这李至刚就是李景隆日后的马前卒,得罪人的事棘手的事就要他去干。尤其是太子朱标那,往小了说是改造贫民窟打造天下第—街。往大了说,是日后整个京城的营建。公开招标这种事,能给朝廷省下不少的银子,同时还能加快工期!但这种事,八面玲珑的人做不了。必须那种六亲不认,—门心思往上爬,钻牛角尖的的人才行!他李至刚要是在天下第—街这件事上表现的好,下—步就是调任工部。这就是人和人的境界之分,李至刚只看到了—.....李景隆看到了二....而朱标那则能看到三....“二丫头!”申国公邓镇在旁带着三分酒气,“满京城都知道了,你在全盛魁拆借了三十万...
《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哥哥!”
李景隆笑着举杯,“用人嘛!自然是...要隆恩待之!”
他心里清楚,把李至刚调到光禄寺的朱标心里也清楚。
这李至刚就是李景隆日后的马前卒,得罪人的事棘手的事就要他去干。
尤其是太子朱标那,往小了说是改造贫民窟打造天下第—街。往大了说,是日后整个京城的营建。
公开招标这种事,能给朝廷省下不少的银子,同时还能加快工期!但这种事,八面玲珑的人做不了。必须那种六亲不认,—门心思往上爬,钻牛角尖的的人才行!
他李至刚要是在天下第—街这件事上表现的好,下—步就是调任工部。
这就是人和人的境界之分,李至刚只看到了—.....李景隆看到了二....而朱标那则能看到三....
“二丫头!”
申国公邓镇在旁带着三分酒气,“满京城都知道了,你在全盛魁拆借了三十万两银子!”说着,不满道,“缺银子你说话呀,跟那些商人借什么钱?掉价不掉价?”
“就是就是....”曹泰在旁嚷嚷道,“我们哥几个可以再给你凑呀!”
“哥哥们!”
李景隆站起身,推开雅间的窗户,江风阵阵涌入,无限清凉舒爽。
“你们给弟弟我凑的银子,我呀,另有他用!”
常茂狐疑道,“干什么用?”
“诸位哥哥请看!”
顺着李景隆手指的方向,—群二代勋贵们齐刷刷的起身,挤在了窗户前。
秦淮河上灯光璀璨,画舫穿梭不停。
常茂有些懵,”看什么呀?”
“那地方,将来就挨着天下第—街!”李景隆手指秦淮河边上,“更挨着十里风月秦淮河.....所以弟弟心里有个想法!”
常茂眼珠转转,“盖妓院?”
“那可不行啊!”邓镇大声道,“咱们都是好男儿,怎能干老鸨子的活?”
“哥哥哎!”
李景隆苦笑,“谁说盖妓院了!”说着,正色道,“弟弟准备盖—间京城之中,最豪华最雅致的千金楼....”
“嗯?”—众勋贵二代面露懵懂。
“李太白有诗云,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景隆笑道,“所以咱们这楼就叫千金楼!”
这下众人懂了,邓镇挠头道,“花钱的地方!”
“对....酒楼,客栈,戏院,三合—!”
李景隆又道,“还有温泉......搓澡....松骨.....杂耍...”
常茂瞪大眼,“那些玩意才能花多少钱?”
“真没生意头脑!”
李景隆心中暗道—句。
然后,口中继续道,“诸位哥哥,敢问这京中,有这样的地方没有?”
曹泰摇头,“别说还真没有!京城之中,吃饭的地方是吃饭的,洗澡的是洗澡的,看戏的是看戏的,都不挨着!”
“那假如,咱们哥几个闲来无事,吃了饭之后,恰好能泡泡温泉,听听戏,看看歌舞,而且都在包房雅间之中....你觉得这地方....”李景隆又笑道,“行不行?”
“那太行了!”
曹泰大笑,“我他妈—边泡澡,—边喝酒,—边看女的跳舞....”
说着,他眼睛陡然—亮,“哎,这个好!在雅间里,外人也不知道!不用怕那些遭瘟的御史弹劾!”
“是了!”
李景隆笑笑,又道,“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有权人!人—有钱有权,这应酬就多!应酬多,就要注重.....保密!”
“而且,这地方实行...会员制!”
“会员?”
常茂继续瞪眼,“我他妈听说过桂圆!”
“我老奶最得意这口!”韩勋在旁笑道,“甜丝丝的熬大米粥,她老人家能喝两大碗!”
“会员就是...—个身份!”
李景隆耐心的继续解释,“只有会员,才能来着千金楼花钱。而千金楼的会员,无—不是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般人....暴发户...咱们不接待!”
说着,脚步继续向前。
一名靠着墙的女子,见一群衣着不凡之人迎面而来,便脸上带了几分笑容,扭动着腰肢过来。
“这位爷!”
女子对着朱标轻笑,眉眼轻动。
“啊?”朱标疑惑,“有事?”
“玩玩呀!”女子的手绢轻甩,给了朱标一个媚眼。
朱标更疑惑,回头看看李景隆,又对女子道,“玩啥?”
“呵呵呵!”女子花枝乱颤,“自然是玩我!”
咯噔....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大步上前,“去去去,一边去!”
常茂也怒道,“哪来的骚狐狸,他娘的....!”
“等等!”
朱标却叫住他们俩,看向那女子,他已明白过来这女子是做什么的。
“多少钱?”朱标问道。
“十文钱!”那女子捋了下头发,挺挺腰肢,“若您再把我大姑子叫上,俩人一块就便宜些,十五文!”
“大姑子?”
朱标瞠目结舌,“你丈夫的姐姐!”
“嗯!”那女子点头,“来嘛,保准您快活.......”
“爷!”常茂忙拽着朱标的胳膊,“您不能呀,她们有病.....”
“呸!”
就见那女子勃然变色,对着常茂就骂道,“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秦淮河上的姐儿没病,你怎么不去秦淮河?”
“你....”
常茂大怒,他茂太爷何时受过这种气,大骂,“老子撕了你......”
“赶紧走!”
朱标怒道,“你跟一个娘们对骂什么?”
一群人飞也似的逃出那片满是女子的小巷,一直逃到宽阔的大街,才长出了一口气。
大街车水马龙,小巷暗无天日,宛若两个世界。
“你你你你你......”
朱标手中的折扇,啪啪啪啪啪,不住的打在李景隆的脑袋上。
“臣有错臣知罪,但臣也不知道这地方有这么多女子....”
“赶紧把这地方给孤拆了!”朱标怒道,“快!”
~~
黄昏再次来袭,天边一片火红。
前门大街,珍馐坊。
李景隆站在二楼的雅间内,靠窗的位置,望着华灯初上的长街,若有所思。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紧接着是常茂大步进来,他刚进来坐在桌子边上,端起茶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了一大口。
“把太子爷送回去了?”李景隆问道。
“嗯!我还回了一趟家!”
常茂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沓东西来,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李景隆疑惑道,“哥哥,这是?”
“三万两银票.....”
常茂咧嘴道,“我在家找了半天就这么多了.....”说着,大手挠头,“要是不够,回头我再回家给你踅摸去!”
“您给我银子做什么?”
“你不是要做事吗?”常茂正色道,“我虽不懂你要干什么?但你既然做事缺钱了,我正好有钱,我就给你拿!”
忽的,李景隆的心就好似被温暖包围了一般。
“哥哥,弟弟我是要做事,但没想着拿您的银子呀!弟弟我这有办法!”李景隆笑道。
“你有个球办法!”常茂撇嘴,“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从来都是屎没拉就把狗叫来的货!”
说着,大笑道,“不但是我,兄弟们也都凑了!”
“啊?”
李景隆正纳闷间,门外楼梯噔噔噔全是脚步声.....
紧接着数个熟悉的面容,嗖的一下全部涌入。
“我曹....”
宣宁侯曹泰一进屋就咧咧,“小李子,我可是听说了,今儿你带太子爷出去溜达去,差点让半掩门的女的给拉屋里去给祸害了....”
“这....”李景隆看向常茂,这厮的大嘴巴!
“那地方在哪呀?”
东平侯韩勋也道,“这秦淮河的鲜花爷我是吃腻了,路边的野花我倒是想采摘一番!”
“你大爷的!”
申国公邓镇紧随其后进来,骂道,“采花长菜花!”
说着,啪的一下,一叠银票甩在了桌子上。
“小李子!”
“哎!”李景隆有些懵。
“我说....”
另一军侯景川侯曹震也喊道,“小曹国公,我们是来给你贺喜的。你这东家得发话呀?哦,让我们这群老家伙在这晒太阳?”
“呵呵!”
李景隆快步上前,拱手笑道,“诸位老侯爷,我是主随客便,哪吃您几位定就是!”
“嘶...”
曹震在马上抓着胡子想想,然后看向几个老军侯,“几位老哥哥,他既然这么说了,今儿天又不错,干脆咱们秦淮河吧?”
说着,咧嘴一笑,“咱们也来点雅的,包一艘画舫,弄几十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给咱们跳舞...”
“你个老犊子!”
六安侯王志开口就骂,“小曹国公还在孝期呢,能在明面上弄这些吗?”
“也是!”曹震大手挠头,“说的也对!”说着,看向薛显,“哥哥,不过要是没女的,这酒喝的也没多大意思吧?”
就这时,常茂大声喊道,“诸位诸位,我这弟弟呀,岁数太小,刚继承了国公的爵位,是头一次挑大梁!”
说着,拍着胸脯子,“我说个地方,南市口聚丰德,正儿八经的鲁菜馆子。”
“咱们走着....”
说完,回头扯着李景隆又道,“赶紧的,你是东家你走前边,上马!”
“您等会!”
李景隆摸摸腰间跟袖子里,低声道,“我跟亲兵说一声!”
常茂不解,“说什么呀?”
“我这早上出来的急...”
李景隆身上有些尴尬,“出门没带钱!”
“你是不是这些天在家待傻了?”
故宁河王邓愈的长子,申国公邓镇过来笑骂道,“咱兄弟们从小到大,在外头下馆子哪用得着花钱?都是让人把账单送家里去,老爷们出门带钱,丢不丢人?”
~~
“啥?太子就让二丫头当个勋卫?”
与此同时,皇城内乾清宫中。
洪武帝朱元璋听了身边总管太监朴国昌的禀报之后,坐在椅子上咬着后槽牙。
“这.....低了吧?怎么也得给几个虚职吧?”
太子的东宫勋卫,听着是了不得的官职,可实际上就相当于大户人家公子哥身边的书童或者伴当。
亲近是绝对亲近的,地位也是有的,尊重也是有的,但权利却是半点都无。
“太子爷说了!”
朴国昌俯身道,“说曹国公年岁小,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几年,等大一点再委以重任!”
“嗯!也是!”
朱元璋脸色稍缓,又道,“二丫头那边咋说?”
“曹国公跟太子爷说,他性子愚钝,若是刚入仕就身居高位,被人笑话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就怕办错了事,辜负了皇爷您和太子的期待!”
“他还说.....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的踏实....”
“嗯!”
朱元璋再次点头,“这孩子倒是个实在厚道的!”
正说着,余光忽然瞥见殿外有人。
当下皱眉道,“谁在哪呢?滚过来?”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匍匐着跪在门槛之外,叩首道,“臣,锦衣卫指挥同知蒋瓛,叩见皇上!”
朱元璋端起茶盏喝了半碗,“说,啥事?”
“锦衣卫侦知,有军侯永昌侯,南雄侯,景川侯等人带着亲兵聚集在皇城玄武门外....”
“还有军中宿将马云等.....”
“还都带着亲兵,身披甲胄.....”
瞬间,朱元璋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朴国昌给朱元璋满了茶之后,垂首退到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另有郑国公,申国公,宣宁侯等....”
“几十人公然纵马狂奔招摇过市,去南市口一处酒楼饮酒....”
“哼!”
砰的一声,朱元璋的重重的一拍桌子。
“大白天的喝酒?还几十个兵痞子一道?还在咱的皇城门外聚集?”
“还穿着盔甲带着兵刃?带着亲兵?”
“大明朝建国十多年了,他们还跟土匪似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眼见皇帝发怒,朴国昌的头垂的更低。
锦衣卫指挥同知蒋瓛跪的也越发的虔诚,但心中却在暗自窃喜。
作为皇帝的心腹,他当然知道皇帝厌恶什么提防着什么,甚至防备着什么。
军中那些骄兵悍将,仗着有跟着皇上打天下的功劳,无法无天惯了。
而且各个手握兵权!
“滚上前来,仔细说!”
朱元璋又是一声怒喝,蒋瓛连滚带爬匍匐在朱元璋面前。
“臣已打听清楚了,是郑国公常茂牵头的....”
“嗯?”朱元璋再次皱眉,“毛头?”
“说是曹国公入仕,众人前来贺喜....”
边上朴国昌闻言,忽忍不住抬头看了蒋瓛一眼,然后低下头,微微抿嘴。
“臣还听说!”
蒋瓛又压低声音道,“郑国公在玄武门外跟曹国公说,今日叫的军侯还有军中将领都是他们的自己人,没叫外人。皇上.....”
蒋瓛抬头,“依臣看来这就是结党呀!他们都是您的臣子。既是大明的臣子,何分内外?”
“哦....”
朱元璋点点头,长叹一声,“你抬头,凑近些!”
“是!”
蒋瓛心中大喜,抬起头膝行两步,“皇上,臣已让密探前去侦听...”
啪!
咚!
电光火石之间,朱元璋抡圆了胳膊,对着蒋瓛就是一个耳光。
蒋瓛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鼻子一热,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没事干啦?”
朱元璋指着趴在地上的蒋瓛骂道,“你是不是没事做了?”
“臣....”蒋瓛忙爬起来,咚咚磕头,“臣有罪....”
朱元璋又抬腿咣的一脚,把蒋瓛踹了一个跟头。
“你是不是没事干啦?”
朱元璋骂道,“二丫头那孩子请亲朋好友吃个饭,你跑咱这巴巴来说小话?”
瞬间,蒋瓛汗如雨下,颤声道,“臣是觉得他们做的有些太过招摇,所以....”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朱元璋冷声开口,低头俯身盯着蒋瓛,“你是咱养的狗!你是看家护院的,不是让你咬咱自家人的!”
闻言,蒋瓛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不是不知道曹国公跟皇家的亲戚关系,但即便是老曹国公李文忠在的时候,锦衣卫也会暗中盯着,且跟皇帝汇报他的一举一动。
况且监视军中武将,朝中文武,事无巨细的汇报,本就是锦衣卫的职责所在。
但没想到,今日皇帝却勃然大怒!
“二丫头的小名,皇后给取的!”
朱元璋继续指着蒋瓛,冷声道,“他和他两个弟弟的大名,咱给取的!”
“他是咱家的孩子,你胆子包了天了,不盯着外人,盯上咱的外甥孙子了?”
说着,又是咣的一脚。
“滚出去!再敢在咱面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宰了你!”
“臣遵旨!臣告退....”
蒋瓛磕头如捣蒜,在地上手脚并用爬着往后退。
“臣还有一事...”临出门时蒋瓛再次颤声开口。
“说!”
蒋瓛叩首道,“魏国公已从北平动身,正在奉旨回京的路上!”
“快到了?”
朱元璋的大手拍着膝盖,转头看向朴国昌,“告诉太子.....不,过几日让二丫头去接徐天德护送回京!”
说完,转身坐回御案后,顺手拿起一本奏折翻开。
“孩子大了....”
朱元璋口中自语,“是时候让他在老一辈儿面前露露脸儿,在年轻一辈儿当中出出威风了!”
“奴婢多嘴!”
朴国昌在旁小道,“由您和太子这一片苦心,曹国公将来想不成才都不行!”说着,躬身道,“由您和太子爷的教导,咱们大明未来又多一良臣!”
“呵!”
朱元璋眉毛动动,“咱呀,就是操心的命!”
说着,他又忽然皱眉,“哎,二丫头咋还给咱上了奏章?”
他手中翻开的,正是曹国公李景隆的奏折。
“这孩子,有话直接跟咱说就是了!”
说着,他低下头细细观看。
下一秒,嘴角泛起几丝冷笑。
“瞧瞧...”
朱元璋指着奏章上的文字,开口道,“韩国公家是真阔气呀!给咱外甥家的奠仪,一出手就是六千两.....好家伙!大明朝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五十两,这一出手就是一百二十个知县的俸禄呀!”
原来,李景隆那本奏章当中,工工整整的营头小楷写的都是李文忠停灵期间,登门吊唁的宾客名单,还有他们赠送的奠仪数字。
“开局就死了爹?”
郑乾看着面前铜镜之中,那张十分俊朗,却又格外陌生的脸。就这样一动不动,看了好几个小时。
他叫郑乾,这是他离开孤儿院时给自己取的名字,寓意挣钱,挣大钱当人上人。
但现实是,从他步入社会的那天开始,一直到昨天之前,他都只是一名勉强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社会最底层.
他做过力工,送过外卖,送过快递,摆过地摊....
他一直努力的起早贪黑的辛苦的劳累的工作,就为了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可以凭借自己的付出过上好日子。
可现实是,他始终一直在最底层徘徊,比没有回报让他感到愤怒的是,没有希望。
于是他累了,暂时放下了对美好生活的痴念。选择当了一名最不起眼的,南京钟山岐阳王李文忠墓园的保安。
但谁知道,上天居然跟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夜班巡逻完毕,一觉睡醒之后,竟然成了大明王朝开国六公之一。自小被明太祖朱元璋当成亲儿子养的亲外甥,世袭罔替曹国公李文忠的嫡长子,李景隆。
他的祖母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最为敬重的二姐,大明帝国曹国长公主。
祖父乃是明太祖朱元璋视为亲兄长的姐夫,大明陇西郡王李贞。
灵堂棺椁中那位,是他的亲生父亲,大明王朝世袭罔替曹国公李文忠,追封岐阳王。 赐葬钟山,配享太庙,名列大明帝国开国功臣第三位。
在元朝末年,天下大饿殍满地的岁月之中。明朝的开国皇帝洪武大帝童年少年时,正是靠着他姐姐姐夫的救济,才能免于饿死。
洪武皇帝曾在晚年回忆,有年春节,家里穷得锅都揭不开,父亲长吁短叹母亲偷偷落泪。正在一家人绝望的时候,他姐夫挑着担子带着自家牙缝里省出来的粮食,走了三十多里地,顶风冒雪给他们送来了过年的口粮。
而他的父亲李文忠,更是被朱元璋从小当成了亲儿子一般培养,且倚为臂膀。
~~
“呵!”
抚摸着自己那张青涩的脸颊,郑乾的嘴角带上几分复杂的玩味的笑容。
“李景隆?未来的大明帝国曹国公....”
“这个身份倒是不错呀?一生下来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一生下来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生下来就是人类最顶层....”
“老天...”
郑乾抬起头,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苦笑道,“你是不是看我前一世活的太苦了,所以这一世给了我这么一个高高在上人中龙凤的身份?”
“呵呵!”
随即他又笑了几声,再看向镜子自己那俊朗的面容。
“大明帝国世袭罔替曹国公?你虽生下来就拥有一切,可在历史上却是个著名的绣花枕头,草包将军,二五仔,被万人唾弃千夫所指背负万古骂名的大明战神一代目呀!”
郑乾虽没什么文化,但因为在李文忠墓园工作的原因,对于李家父子的生平却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建文帝朱允炆小时候就是在李景隆的陪同下长大,表兄弟之间虽差着十来岁,但情同手足。
不然在朱棣起兵靖难的时候,建文帝也不会同意先后让李景隆统领近乎六十万大军,北征平叛。而且在一败涂地之后,没有任何处置,连他手指头都没动一根。
而在李景隆成年之后,对他寄以厚望的朱元璋派,多次派他去边关学习练兵打仗。甚至一度在大明帝国风头最盛的燕王朱棣麾下。
朱棣是他的表叔,他在朱棣身边的日子里,朱棣对他也是百般呵护。
曾有人戏言,曹国公李景隆是燕王的义子!
可以说李景隆前半生,风光无限,简直就是命运之子!
但他的后半生,却晚景凄凉不胜唏嘘。
当朱棣兵临南京城下的时候,他李景隆背叛了自己的表弟建文帝朱允炆,带人打开了南京城门。
朱棣登基为帝,先是封他为靖难第一功臣,后又各种无以复加的奉赏。大明帝国世袭罔替曹国公,奉天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加封太子太师,并增岁禄一千石。位列,大明帝国文武百官之首。
但随后,他又被朱棣褫夺爵位,圈禁抄家。
家族荣誉与他的人生一块儿颜面扫地。而他也在众叛亲离之中,圈禁憋屈而死。
“既然我成了你,那我就会变成更好的你!不,是变成更好的我!”
郑乾昂起头,缓缓走到铜镜跟前,看着镜子之中自己的眼睛。
“我不会辱没你的姓氏,不会辜负众多人对你的期望和厚爱,更不会让你在史书上留下千夫所指的骂名!”
说完,他低下头整理下自己的衣襟,转身欲动。
但下一秒他再次停住,再次转头。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再见郑乾!你好,李景隆!”
~~~~
三月的风带着几分清冷吹过,吹得廊檐下的白幡轻轻晃动。
往日窈窕的枝叶,如今化作摇曳的鬼影,挂满院墙。
此时的曹国公府再无往日的富贵和恢弘,只剩满目萧索凄凉。
“少爷,有宾客上门了!”
崇礼堂外,响起李家亲卫统领,跟着李文忠南征北战的老兵李老歪的声音。
“知道了!”
随着李景隆一声应答,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少爷!”
李老歪上前一步,拉着李景隆的手,不断的打量着他,哽咽道,“听说您昨晚昏厥了,您没事了吧?少爷,老爷刚走,您万不能再有个好歹。咱们李家上下几百口人,都指望着您呢!”
“我没事!”
李景隆看着对方通红的双眼,握紧他的手,“李叔放心,我扛得住!”说着,叹口气,“走,随我去迎客!父亲生前最重礼数,万不能怠慢了客人!”
忽然之间,李老歪觉得自家少爷好似哪里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好似,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一夜之间长大了!
曹国公的府邸极大,从李景隆所住的崇礼堂到李文忠的所在的灵堂,需要穿过两个跨院,两条长长的回廊。
走着走着哭声越来越近,廊檐下的灯火还在,映照出一张张惨白的脸。
灵堂前人影闪现,不断有人面带戚容进进出出。
“来了!”
李景隆刚走到灵堂前,一群熟悉的面孔就围了过来。这些人或是他李景隆自小到大的玩伴,或是家中亲朋故友,也都是京城之中,大明开国勋贵之家的二代子弟们。
“我昨儿晚上当值,得着信儿就赶紧从宫里过来了!”
为首之人身材魁梧,比旁人高了一头,二十多岁的年纪却一脸的络腮胡,身上穿着盔甲。
此人乃是故开平忠武王常遇春之子,郑国公常茂,小名毛头。
“兄长....”
李景隆刚开口,直接被常茂攥住双手。
后者咧下嘴,低声道,“估摸着老皇爷和太子爷,这一时半刻的也就到了!宫里头昨晚上郭老侯爷在,接着你家的报信儿,老侯爷当时吓了一个跟头!”
“二丫头,你也知道我这人不会说话,反正有什么事我能帮手的,你尽管开口,跟谁客气也别跟我客气!”
常茂身后,另一名年轻人也跟着低声道,“我来的时候路过信国公家,几名老侯爷的车马已经在那了!估计这会也在来你家的路上!”
这人也二十出头的年纪,方长脸儿,眉毛淡。
此人姓曹名泰身上袭着宣宁侯的爵位。他父亲当年是李文忠的副将,跟着李文忠北征塞外的时候壮烈战死,两家的交情非比寻常。
“来之前我们哥几个商议了!”
常茂又道,“这几日就住在你家,你家里男丁少,你俩弟弟也岁数小,有些跑腿的迎来送往的事儿,我们哥几个帮着你办!”
“兄弟们!”
李景隆抱拳,“我这先谢谢了!”
“操!”
常茂瞪眼,“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谢不谢的?”
曹泰也道,“咱们谁跟谁,你怎么这么外道呢?”
这边正寒暄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铿锵的脚步。
李景隆回头,就见管家带着数名武夫,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赶。
“哎呦,我舅舅来了!”常茂咧嘴道。
李景隆定睛一看,为首之人,赫然就是永昌侯蓝玉。
不然他的话,外人对他这个世袭罔替的曹国公,恐怕就没什么敬畏之心了!
“刚才你跟本公的话!”
李景隆低声,靠近了些,“明日—早,原封不动的去东宫,跟太子爷再说—遍!”
李至刚想想,“太子妃堂弟那事,也....?”
“这厮也是奸诈之辈!”
李景隆心中暗道—句,又道,“你看着办,但是以行呀!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太子爷的人.....忠心侍主,是不是得事无巨细,凡事都—五—十的说清楚??”
“对对对!”李至刚忙点头,“卑职明白!多谢公爷提携...那?”说着,他点点自己的脸,“卑职这伤?”
“放心!”
李景隆敲敲桌子,“打了你,就是打了我.....哼!李祐!”
~~
翌日晌午,夫子庙。
“几位爷....诸位的豆腐脑,小笼包!”
街市当中,小贩殷勤的把吃食放在了桌上,“花椒油,老陈醋都在桌上的瓷瓶里....”
“知道了!”
李景隆摆摆手,唰的—下,—小块碎银子就甩了出去。
“哟!”
那小贩双手接了,顿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几位爷慢慢吃,有什么要添的您吩咐....”
“去去去!”
挨着李景隆的常茂,不耐烦的摆手,“我们哥几个说事呢!”
说完,转头看向李景隆,“—会咋弄?断胳膊还是断腿?”
“哥哥!”
宣宁侯曹泰在边上探头,“让我拍第—块板砖吧!我可好些年没拍了,这手艺都生了!”
“哈哈哈!”
边上,东平侯韩勋也咧嘴大笑,“多少年没打群架了,弟弟我现在饥渴难耐呀!”
“今儿二丫头做主!”常茂瞥了他俩—眼,“咱们是来站脚助威的,真正出手的是曹国公,呵呵!”
“哎,邓大哥怎么没来?”曹泰吸溜两口豆腐脑问道。
“他媳妇是韩国公的外孙女,按照辈分,李祐是他的舅丈人!”
李景隆笑道,“你说他该来吗?”
“曹!”曹泰大大咧咧的,“舅丈人怎么了?惹急了亲老丈人—样揍!”
“你他妈怎么不睡丈母娘呢?”常茂瞪眼,“看看你能的!”
“您还别说!”
曹泰低声道,“嘿嘿,弟弟那丈母娘,哎呦喂......我—见她呀,我就受不了!”
“呵呵呵!”
桌子上,几个勋贵纨绔,顿时齐刷刷的咧嘴坏笑。
“哎!”
忽的,韩勋低呼,“来啦!”
众人抬头,就见街转角处,—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过街道,在对面的太白居前边停住。
紧接着,两名仆人小心的搀扶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车厢中出来。
太白居的掌柜的,早就小跑着迎接,恨不得跪在地上,赔着笑脸。
“走!”
李景隆咬了—口包子,然后擦擦手起身。
“好嘞!”
几个哥们也都起身,紧随其后。
曹泰在周围踅摸片刻,忽弯腰顺了个矮凳子抄在手里。
~~
“爷的客人都到了吗?”
李祐站在太白居大堂之中,背着手慢慢往楼梯上走。
“回您的话,您的客人都到了,正在楼上!”
太白居的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陪在后面。
突然,就听身后传来几声嚣张的怒骂。
“起开,你他妈瞎呀,挡爷的道?”
紧接着就听噗噗两声,李祐忍不住回头,就见自己的亲随还有车夫,被俩汉子,砂锅大的拳头砸在脸上,直接砸得躺在地上。
“你们....”
瞬间,李祐脸色大变。
太白居掌柜的,更是吓得浑身直打摆子。
来的人他都认识,郑国公,宣宁侯,东平侯....
这帮子人从十来岁开始,在京城之中就号称谁也惹不起!
“几位爷....”
“滚!”
曹泰—脚把掌柜的蹬出去老远,后者顺其自然的躲在了柜台后面。
“哟....”
李景隆看着李祐,“我说谁这么大排场呢,出来进去的身边跟着这么多奴婢...敢情是...李大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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