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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小暖结局+番外

大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接放弃?”周衍生气得笑出了声,“那笔订单堪比他们辛苦干三年的利润!他说放弃就放弃?”“是的,许总放弃得很干脆,没有想来找你挽留这笔订单的意思。”周衍生气得不停揉着眉心。本来,他是想用这个手段拿捏住许思明的。如今看来,倒是把自个儿给带火坑里了!许思明是他大舅子,看在许思思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真的停了许家的订单。不过就是威胁威胁,好让许思明服个软,最好再把许思思给他送回来。可如今许思明直接放弃这笔订单,接下来可让他怎么搞?真停了许家的订单?那许思思还能对他有好脸色了?难不成还得他屁颠屁颠跑大舅子面前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告诉他,他其实只是在闹着玩?周衍生上火得不行。这许思明,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当天晚上,许家门口。周衍生到的时候,...

主角:周衍生许小暖   更新:2024-11-12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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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衍生许小暖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小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大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接放弃?”周衍生气得笑出了声,“那笔订单堪比他们辛苦干三年的利润!他说放弃就放弃?”“是的,许总放弃得很干脆,没有想来找你挽留这笔订单的意思。”周衍生气得不停揉着眉心。本来,他是想用这个手段拿捏住许思明的。如今看来,倒是把自个儿给带火坑里了!许思明是他大舅子,看在许思思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真的停了许家的订单。不过就是威胁威胁,好让许思明服个软,最好再把许思思给他送回来。可如今许思明直接放弃这笔订单,接下来可让他怎么搞?真停了许家的订单?那许思思还能对他有好脸色了?难不成还得他屁颠屁颠跑大舅子面前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告诉他,他其实只是在闹着玩?周衍生上火得不行。这许思明,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当天晚上,许家门口。周衍生到的时候,...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小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直接放弃?”周衍生气得笑出了声,“那笔订单堪比他们辛苦干三年的利润!他说放弃就放弃?”

“是的,许总放弃得很干脆,没有想来找你挽留这笔订单的意思。”

周衍生气得不停揉着眉心。

本来,他是想用这个手段拿捏住许思明的。

如今看来,倒是把自个儿给带火坑里了!

许思明是他大舅子,看在许思思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真的停了许家的订单。

不过就是威胁威胁,好让许思明服个软,最好再把许思思给他送回来。

可如今许思明直接放弃这笔订单,接下来可让他怎么搞?

真停了许家的订单?

那许思思还能对他有好脸色了?

难不成还得他屁颠屁颠跑大舅子面前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告诉他,他其实只是在闹着玩?

周衍生上火得不行。

这许思明,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

当天晚上,许家门口。

周衍生到的时候,恰好碰到忙完一天工作回家的许思明。

四目相对,许思明原本疲惫的俊容,骤然浮上盛怒:“你踏马又来干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来了?”

周衍生一只手揣着裤兜,修身西服套装下,衬的是他的淡定冷静:“我就是想来问问你,订单的事,你真打算放弃了?”

许思明嘴角微翘,笑容冷漠:“那不然?难不成还要我求到你面前来,等着你看笑话吗?”

“没人想看你笑话,但你不该为你之前的言行,给我道个歉吗?”

“道歉?”许思明震惊了!

瞧着周衍生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给自己气笑了:

“那天在医院,不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思思一直不回去,你就当从来没有过思思这个妻子?”

“现在这样,不正好随了你的意?”

“思思不会再回去了,而我们许家,自然也不会再和你周大公子有什么牵扯瓜葛。”

“至于你周大公子施舍的订单,你爱收回就收回。”

“我们许家还不至于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一番话,听得周衍生非常不爽。

他眼神强压怒意:“什么叫思思不会再回来了?她和你说的?还是你们逼她了?”

提起许思思,许思明的眼中悄然含了泪。

盯着周衍生一脸疑惑的模样,他笑得可气又可悲:“本来,我还以为你是在我们面前演戏,但现在看来,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周衍生皱眉:“什么我不知道?思思她怎么了?”

“思思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许思明怒瞪着周衍生,双眼猩红。

“那一晚的绑架案中,是你亲自选了许小暖,放弃了思思!”

“现在你告诉我,思思怎么了!”

“你说她怎么了!”

最后一句,许思明几乎是嘶吼着出来的。

他怒得脸红脖子粗的,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甚至唾沫星子都喷了周衍生一脸。

周衍生有洁癖,深呼吸好几口,才压制住内心的火,强迫自己一脸平静地抬手擦了把脸。

“所以,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给思思……撑腰?”他问。

“是撑腰,但也算不上什么撑腰,毕竟我们连揍都没揍过你一顿,让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我们现在,只想和你周大公子,和周家,断个干净,从此再无牵扯!”

周衍生深吸了一口气,眉眼压抑着冷冽:“断个干净?好啊,那你立刻去我家,把关于许思思的东西,全都搬走,一样不剩!”

他现在也是火大得不行。

许思思不仅用自己死了的晦气假消息来试图引起他的紧张,如今还把娘家人牵扯进来,让娘家人给她撑腰!

她现在怎么这么会?

但他周衍生,绝不是她可以拿捏的人!

“求之不得!”

许思明扔下这四个字,立即就找了搬家公司,一起上周衍生家里。

周衍生也一起回了家。

甚至还好心地给许思明指哪些哪些是许思思的东西。

其中,不仅包括许思思的私人物品,就连墙壁上的婚纱、橱柜里用过的碗碟、许思思为家里挑选的装饰品等等,也全都让许思明给带走了。

周衍生给许思思买了很多衣服、鞋子、包,一辆大卡车还装不了。

后来又叫来了一辆大卡车,这才堪堪把家里所有关于许思思的东西给搬了个干净。

走之前,周衍生看到无名指戴的婚戒。

笑了笑,他毫不犹豫取下,扔给许思明:“还有这个,也都通通给你妹。”

许思明拿着婚戒,指尖无意识颤抖起来。

思绪骤然浮现出那晚,许思思从水里打捞上来的画面。

她无名指的婚戒是那样的刺眼,小小的一圈,紧紧箍着她浮肿的手指,就像是禁锢住了她短暂的一生。

他颤抖着给取下,抱着妹妹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傻妹妹啊,你终于解脱了!”

后来,在遗体送去殡仪馆的路上,他在介于婚戒要不要烧之间,暂时选择留下。

总还是得留一些妹妹的遗物。

但如今,这狗男人连另一个婚戒也不要了,那这对婚戒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如此,他就通通烧个干净!

全烧到妹妹那里!

让妹妹在天上好好看看,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是怎样又一次毫不犹豫抛弃了她!

许思明离开得很干脆,带着两辆大卡车接连驶离。

偌大屋子里,只剩下周衍生一个人。

瞧着家里一片狼藉,空荡荡的,再没有许思思的半点痕迹,周衍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烟盒里拿了支烟出来,衔在嘴里,偏头点燃。

尼古丁的气息,有稍稍缓解他心中的郁闷。

但也只是缓解一点点。

他不明白许思思到底和许思明说了什么,以至于许思明最近这几次看见他,都像是吃了暴躁剂似的!

原本他没想让许思明来把许思思的东西搬走的。

但俩人这一见面,气话一上头,结果就落了个现在这样的结局。

冷静下来,他越发觉得,他和大舅子刚才的行为,像极了一场小学鸡之间的吵架赌气。

简直幼稚极了!

等许思思回来了,还得重新再花时间和精力去购置。

到头来,谁也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这一晚,周衍生在客厅坐了很久才回卧房。

原本挂在床头的婚纱照,只剩下四个冷冰冰的钉眼,让他觉得很是刺眼。

他刻意忽视这些,只想上床睡觉。

这时,他注意到了床头柜下,掉落的一张A4纸。

大概是许思明和搬家师傅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从哪儿给弄掉出来的。

周衍生躬身捡起,下意识看了眼纸上面的内容。

然后,他身子就像是被水泥浇筑了似的,彻底凝固在了原地!

许思思,怀孕了?!


此刻,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抓心挠肺的。

他很不解,许思思的家里,为什么会有关于他的东西?

许家。

三百多平的高层景江高层住宅,此刻冷冷清清的。

裴聿风被许母带着进屋:“你先等我找找啊,思明那孩子应该还没烧光,还有的……”

许思思的东西,都被收纳进了几个收纳柜里。

许母在里面一阵翻找。

裴聿风站在许母身后,环顾着四周。

许思思的黑白遗像就挂在墙上,她穿着素白的裙子,长发飘飘,露出一抹淡然素净的微笑。

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裴聿风。

裴聿风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那晚的情人崖下,许思思在沉入民江河之前,目光一直向他这边看过来的画面。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五官。

但想来,她也就是像现在这样,一直这样盯着他。

怨恨吗?

肯定是怨恨的。

毕竟她的死,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杰作。

“啊,找到了。”

许母的话,打断了裴聿风的思绪。

只见许母翻出一摞厚厚的画本,笑眯眯的:“小时候我带她去乡下养病,因为她不会说话,和小朋友交流都是靠写在画本里的,你看,这里有不少都是写给你的呢。”

许母笑眯眯地翻阅着。

没注意到一旁的裴聿风突然僵硬得,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都被冻住了。

噬骨的冷意悄然寸寸冰封住他的心。

许母刚才说什么?

乡下养病?

不会说话?

靠写字在画本上和别人交流?

一个可怕的猜想,一点点浮出水面,让裴聿风突然止不住地全身发起抖来。

不,不是的。

一定是许母搞错了!

小时候的那个人,明明是许小暖,怎么可能变成了许思思?

再不然,就是许母在骗他!

他猛地夺过许母手中的画本。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字:



乡下的秋风习习,潋滟的夕阳下,两个小朋友并排坐在田埂间。

少年修长的五指拢住小女孩柔软的小手,耐心的一点点教她:“不要再把魔字写错了,来,哥哥教你。”

四周是金黄的麦田、粉墙黛瓦的屋宇、火红的果实、层林尽染的枫叶……

夕阳的光线洒下,像是给这一幅美好的乡野画面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都变慢了。

手下的一笔一划,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慢慢地在裴聿风的记忆中回现。

最后写出的歪歪扭扭的魔字,满是童趣的天真色彩。

然而,那个字,却和眼前的魔字,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裴聿风的眼中涌出强烈的不可思议!

他迅速往前翻阅着画本。

……

你遇到了让你很nan过的事情了吗?

需要抱抱吗?

……

我和他们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可他们都不信

……

你疼不疼?

那要不要我给你呼呼?

……

魔王大人最好看

魔王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

把小白兔还给灵灵!

大魔王!!!

停留在最初的这一页,只见魔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用卡通小鬼代替下面鬼的写法。

脑海不可控地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她穿着一条素白裙子,腮帮子鼓鼓地瞪着他,然后在画本上气呼呼地重重写下大魔王三个字。

那是独属于他和那个小女孩的回忆。

“她是……许思思?”裴聿风捧着画本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嗓音也是带着明显的战栗。


周衍生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员工食堂。

在回总裁办的路上,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许思思虽说自嫁给他后,就一直洗手作羹汤,做着全职主妇。

但她似乎在空闲时间,也会痴迷于画画。

还记得两年前,有一天,她突然兴奋地来告诉他,她在网上连载的漫画,收藏突破了一万人!

当时她脸上那种无以言表的漫天喜悦,看得他还挺有些嫉妒的。

她都从来没在他面前笑得那么开心过。

所以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他居高临下,问她:“收藏这么多有什么用?”

许思思愣了愣后,骄傲地用手语告诉他:赚钱啊,我也可以靠自己赚钱了,我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

他不屑笑道:“新时代独立女性?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她说:这个月只有六千,但下个月,不出意外,能有一万多呢。

“一万多?”

他将她堵在墙角,躬身在她耳边,笑话她:“你老公一秒都能赚上不止一万,与其费尽心思去画你那画,还不如把心思用在怎么取悦我上。”

当时,许思思噘着嘴,有些泄气,还有些脸红。

别说,还真挺可爱的。

周衍生的嘴角,就这么不自觉地挂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下午六点。

周衍生约了客户在老地方喝茶、聊生意上的事。

茶庄稍远,再加上下班高峰期,周衍生难得能在车里小憩一会儿。

突然,“砰”的一声。

周衍生被惊醒。

只见司机一脸抱歉:“对不起,老板,我追尾了,我这就下去处理。”

周衍生看了眼外面。

追尾的车,是一辆白色面包车。

车的两个后视镜上,分别套着一圈白色的纸花。

周衍生立马判断出,这是一辆送葬的殡葬车。

心里突然就涌出一股不适感。

做生意的,通常都比较忌讳这个。

他的司机老陈也是老司机了,这次怎么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他不耐地在车里等着。

好在,老陈很快就回来了。

一上车,他就笑呵呵道:“对方人还挺好,居然不追究我们。”

说着,又小声嘀咕着:“就是副驾驶那位戴着墨镜的人,瞅着有点眼熟,该不会是什么认识的……”

周衍生没闲心听老陈的嘀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开车。”

“好的,老板。”

车子超过殡葬车,快速往前。

车内后视镜里,身后殡葬车车头挂的逝者黑白照片,从周衍生的视线里一晃而过。

他没看清对方的具体长相。

只知道,应该是位挺年轻的女孩儿。

……

晚上九点,周衍生回到家。

餐厅的味道,不符他胃口,一整晚都没吃几口。

此刻,他胃已经饿到爆炸。

一到家就喊:“思思,下来给我煮碗面。”

他懒懒坐在沙发上,扯开领带,下意识地揉着不太舒服的肚皮。

偌大的三层别墅,因为许思思是哑巴的关系,他已经习惯了安静。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只觉得思思会不会还在房间里生气,在等着他去哄。

周衍生揉了大概有十分钟的肚子。

最后,不耐地嘀咕了声:“女人,就是麻烦。”

他起身,上了二楼。

“思思。”

他推开卧室的门,以为会看到那个安静画画的女人。

但房间里,除了每天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的家具家纺,完全没有一点人的痕迹。

他蹙了眉。

又去了她的画室、衣帽间、储物室、办公间、顶楼、阳台……

“思思?”

“思思?”

“思思!”

“……”

每间房,每个角落,确定都没有许思思的人后,周衍生的脸黑了。

这次闹的真的有些过分了!

居然还玩起了夜不归宿!

周衍生阴沉着脸,下楼来到厨房。

开火、烧水、下面……

许久没有做过饭的他,不出意外的,仅仅只是煮碗面,就把锅烧糊了。

闻着难闻的糊味儿,他心里更不爽了。

把锅摔进水槽里,他暗骂了声:“操!”

然后掏出手机,点了最近餐厅的外卖。

外卖等了四十分钟才来。

期间,周衍生给许思思打了无数次电话。

憋着劲儿的他,已经想好了无数怒斥她的话!

但电话一遍遍拨过去,只有机械的女声不断重复着:“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无处发泄的周衍生,感觉自己快要憋出内伤。

这还是结婚三年以来,第一次在许思思这里吃瘪。

好在,外卖来了。

周衍生把注意力转移到吃的上,虽然难得多吃了几口,但也只是填了个五分饱,就再难以下咽。

吃完饭,他把一楼客厅的电视打开。

随便调到一个新闻频道,他打算,今晚就在客厅等着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大的女人,敢玩到几点回家!

无聊的新闻,没有感情的播报员,周衍生左耳进右耳出,心思完全没有放在新闻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始回忆起最近发生的种种。

这许思思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乖顺听话的?

好像,是从三个月前,他俩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开始的?

说起来,她似乎为了他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准备了很久。

因为早在那之前的一个多月,她就提前向他要了这天的日子,希望他可以在这天不要安排任何行程。

她说,结婚三周年,在她们那里,被叫做皮革婚。

象征着俩人的婚姻,已经变得像皮革般牢固坚韧。

所以,她一定要和他好好庆祝一下。

他当时听到她的这番说辞时,只觉得幼稚。

但其实心中也悄然划过了几分的心疼。

他工作实在太忙,几乎全年无休,导致身为他的妻子,想向他要一天的假,竟然都还要提前一个月向他申请!

这说出去,都只会让人觉得他太无情了!

因此,即便他对生活是个没什么仪式感的人,当时还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她。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经常早出晚归。

那一双亮晶晶的瞳仁里,对即将到来的满眼期盼,简直就快要溢出眼眶,这根本就瞒不过他。

他猜测,她肯定为三周年纪念日,花了很多心思。

于是,渐渐地,他也对他们三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多了几分没来由的期盼……

但,到底还是出了意外。

结婚纪念日的前一晚,许小暖的抑郁症犯了。


周氏集团,总裁办。

李特助一早就找到周衍生:“总裁,许总那边拒绝了您给的订单。”

周衍生正看着电脑里的项目策划书,闻言皱眉,眼里涌出几分不可思议:“我都亲手送到他手里了,他还拒绝?”

“是。”

周衍生沉默敛眉,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特助犹豫着,又小声道:“还有一件事。”

周衍生撩起眼皮睨向他,嗓音利落:“说。”

“夫人的父亲,昨天被查出,肝癌复发了。”

周衍生顿了一下,眸色很深:“情况怎么样?”

李特助摇头:“不太乐观,医生说,恐怕时日无多了。”

周衍生整个人木了有半秒钟。

他无法想象,许思思要是听到这个噩耗该有多伤心。

她还怀着孩子。

他眉峰紧蹙:“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李特助:“许总联系到国外有个治疗肝癌的实验室,说是有新研发的靶向药,或许可以试一试,但那个实验室目前还未完全对外开放,暂时不接收新病人。”

“哪个实验室?”

李特助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周衍生。

周衍生看了一眼,眉眼浮出笑意:“真巧,我们周氏居然就是这个实验室的最大投资人。”

他抬头看向李特助:“这事简单,我联系一下那边,尽早把岳父大人送过去治疗。”

这件事,对周衍生来说,就是一通电话的事。

解决完实验室的事,他推了下午的行程,去往医院看望许父。

市第一人民医院。

周衍生从李特助那里得知了许父的病房号。

此刻,他站在病房外,听着许思明正在安慰他爸:“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说通实验室那边,把你送过去治疗的。”

许父叹息着,嗓音无力:“你别折腾了,你妈眼睛不好,家里也需要人照顾,我这条命就随缘吧。”

“爸,你别说丧气话,你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周衍生拎着一篮水果,淡定进入病房。

“爸,我来看你了。”

他四下环顾病房,没有发现许思思的身影,下意识微皱眉头。

爸的肝癌复发了,她没道理还会在国外安心养胎。

不过也可能是在家里照顾眼睛不好的许母吧。

周衍生自顾想着心事,欲把果篮放到病房的床头。

却不料,许思明怒气冲冲地挡在他面前,不让他靠近病床半步:

“谁让你来的?我们许家已经和你们周家没有半点关系了!请你马上离开!”

周衍生撩起眼皮,就见着许思明压抑着极大怒火的气冲冲模样。

他单手揣进裤兜,心里也十分的不爽:“爸都生病了,你确定还要和我在这儿闹脾气?”

“闹脾气?”许思明冷笑出声,“我爸之所以会复发,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责任!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话可谓是十分的重了。

还有,什么叫有他的一份责任?

难道实验室之前拒绝了他,他就把这笔账都算在了他头上?

周衍生本不想和许思明计较之前发生的事,但如今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一向高傲的他,不可能还要低下头颅来,赔笑着求和。

他冷着脸,将果篮放到地上:“你要找的实验室,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什么时候到我面前来到道歉,我什么时候派人把爸送过去。”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许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周衍生看过去,就见着许父的眼神和表情都十分的不屑。


裴聿风是从医院的病床中醒来的。

他皱了皱眉,回忆起晕死过去前的画面。

他被周衍生打了个半死。

本来,他是想和周衍生一较高下的,但看许小暖在旁边哭成了个泪人,他就不敢对周衍生动手了。

因为他知道,拳头落在周衍生的身上,疼的,却是许小暖的心里。

许小暖太爱周衍生了,一定舍不得他动周衍生一根汗毛的。

于是,他只好生生扛下周衍生的一顿暴揍。

裴聿风掀开被褥,忍着浑身散架一般的疼,艰难下床。

忽地,他嘴角悄然勾上了一抹笑。

他为什么醒来会在医院的病床上?

肯定是许小暖看他晕死过去后,心疼他,给他送医院来的。

不知道这样的伤,能不能让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抽出大量的时间陪伴他、照顾他。

如果是这样,那这一次被周衍生打得也算值了!

然而,当他艰难走到病房门口,想要寻找许小暖的身影,最后发现,送他来医院的人,其实是夜场的工作人员后,他嘴角的笑意彻底冷了下去。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

像极了一个小丑。

回到他的长住酒店,他颓废地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罩住,不留一丝缝隙。

每当心里难受的时候,他就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彻底藏起来。

即便被窝里闷得喘不过来气,但这是能让他心灵得到片刻喘息的唯一方式。

他以前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这样的逃避方式,其实是在模仿回到妈妈肚子里时的情景,会让人有安全感。

但也侧面说明,他的生长环境,其实是很糟糕的。

因为,如果一个人在生长的过程中,得到过足够的爱,又怎么会想要回到妈妈肚子去呢?

无声的眼泪就这么从裴聿风的眼角不断滑落。

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回到小时候。

回到在罗苹县的那一段对他来说,弥足珍贵的时光。

当他再一次缩进被窝里的时候,会有一双萌萌的小手拍拍他,然后用力扯掉他的被褥,露出一张得逞的笑脸,最后再在画本上写下:我找到你啦!大魔王!

许小暖,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来找找我吗?

裴聿风像个孩子一个疯狂渴求着。

他希望背上会突然多出来一双手。

他希望身上的被褥可以被扯掉。

他其实很想要逃离这种窒息……

可是很久很久过去了。

他除了把自己裹得越来越紧,空气愈发的稀薄,难以呼吸之外,没有人来拯救他。

那个小时候温暖了他整个糟糕岁月的小孩,再也不会出现了……

裴聿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十岁那年。

他因为神经纤维肿瘤压迫到耳神经,导致听力丧失。

好在,肿瘤是良性的,做了手术后,医生说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听力自然就恢复了。

他爸妈为了他能好好休养,让管家把他带到了罗苹县下面的一个小乡村。

说是那里山清水秀,很适合休养。

但其实,他都什么懂。

什么让他好好休养,都是借口。

他爸妈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希望把他扔得远远的,不耽误他们各自出去寻花问柳、风流潇洒。

他的出生,是俩人因家族联姻结合后,所完成的一个任务。

没有人会对一个任务结果产生情感。

只会因完成了任务而如释重负。

他爸妈眼中的世界,是外面的花花世界。

他们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家。

也从来没有过他。

因而,让他去罗苹县下面的一个小乡村养伤的事,也不可能和他商量。

都是他们擅自做主就拍板了这件事。

他不想去。

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因此,刚去乡下的那段时间,他日日暴躁狂怒。

又因为耳朵听不见,性格更为狠戾霸道。

全村的小朋友都被他欺负了个遍,他见谁打谁,看到好看玩具,直接横抢硬夺。

就差烧杀抢虐,杀人放火了!

管家不敢得罪他,只能日日跟在他屁股后面,靠着超强的散金能力,不断地给他的行为擦屁股。

全村的小朋友都怕他。

一见他就像见着魔鬼了似的,一溜烟就散开了。

他猜测着,他们肯定骂了他很多难听的话。

但他无所谓。

反正他听不见。

就这样,没过多久,他就成为村里远近闻名的小恶霸。

有一天,他漫无目的地乡野间闲逛。

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四处乱拍乱打。

做过手术的伤口大概是在恢复,很是痒。

他想挠,可他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很是碍手,于是他想摘了纱布。

但管家担惊受怕地,忙阻止了他的行为。

这时,半人高草丛的另一边,一群小朋友正在说着什么。

他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只见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开心地抱着手中的小兔子玩偶,眉眼弯弯如月牙。

他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但小女孩扬起手里的小兔子玩偶,说了一句话。

那个嘴型,他看懂了。

她说:“妈妈送的。”

妈妈送的!

他眼底瞬间变得幽深一片!

从小到大,身为裴家长子的他,有着花不完的钱。

可他不管是生日还是什么节日,从来没有收到过爸爸妈妈的一份礼物。

甚至,他们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

还记得他上次过生日,俩人已经很久没回过家。

他没有任何期盼地,在家坐到天黑。

依旧是没有等到爸妈回一趟家。

甚至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后来,他实在是绷不住了,生气地打电话过去,提醒他们:“今天是我的生日,别的小朋友过生日,爸爸妈妈都会给孩子准备礼物,你们的礼物呢?”

如他所料,爸爸妈妈的回答是一致的:“没钱找管家要!别他妈打电话来烦我!”

儿童节过后,班上的同学都会聚在一起讨论,爸爸妈妈送了他们什么礼物。

或者是,带他们去哪个游乐场疯玩了一整天。

唯有他,已经习惯用冷漠掩盖他内心的失落。

别人问他,儿童节爸爸妈妈送了他什么?

或者,带他去哪里玩了吗?

他冷笑着回答:“幼稚的小屁孩才过儿童节!大爷我从不屑于过这种无聊的节日!”

当时,还莫名其妙收获了一众小迷妹。

认为他好酷。

其实哪里是酷。

明明是苦。

此刻,见着小女孩得意洋洋举着小玩偶,说着妈妈送的时,他内心的幽暗阴狠被彻底勾了出来。

他二话没说,快步走过去,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抢走了小女孩的小兔子玩偶。

小女孩应该是立马就哭了。

但他听不见,也不在意。

反正看见小女孩最后还是跟在其他小朋友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地跑远了。

他把玩着手里的小兔子玩偶。

质感很廉价,不是真的毛,拿在手里的手感非常差。

他冷笑了一声:“这就是妈妈送的礼物?”

“也不过如此。”

他正想扔掉手里的小白兔玩偶。

这时,面前穿着素白小裙子的小女生,落在了他眼里。

她脸圆圆的、萌萌的,明明身子在因为害怕他而微微发着抖,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却是生气地狠狠瞪着他。

见他朝她看过来,她刷刷刷地在画本上,重重写下三个字: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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