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 全集》,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婶婶,我记得很清楚。”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
《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 全集》精彩片段
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
“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
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
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
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
“婶婶,我记得很清楚。”
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
“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婶不是说,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么,怎么还有心情穿这么好看的衣服,难道又要跟姐姐逛街约会?”
周天明白皙的脸泛红,“云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一码归一码,哪有什么姐姐,小孩子不可以撒谎。你要是这么说,哥哥以后还怎么做人?”
见他反咬一口,刘凤娇指着他的鼻子骂,“周天明,你还知道要做个人啊?要脸为什么把云宝扔大街上,要脸你跟人家躲在山沟里私会?到处勾勾搭搭,连自己裤腰带都拴不住,你牲口啊!”
刘凤娇骂得难听,徐招娣的老脸羞得青红赤紫。
儿子男女关系不检点,村里本就谣言不止,加上他不小心弄丢云宝,说什么难听的都有,可毕竟是没证据的事,但现在从蒋云宝嘴里说出来,性质就完全变了。
见墙角放着扫帚,她操起来就往儿子身上招呼:“你这个狗东西,云宝还这么小,你带她上街为什么不看好她?要真出了什么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让他别穿新衣服出来显摆,偏不听,现在让人臊了不是?
别看扫帚抡起来的动作很大,其实打在身上并不重,不过做给蒋家人看而已。
刚买的新衣服被狗咬,被刘凤娇打,现在又被亲妈举着扫帚抡,年轻气盛的周天明哪里顶得住,气得口不择言,“妈,你为什么信傻子不信我?我跟陈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刚好在街上碰到说了两句话而已。”
刘凤娇一唾沫喷他脸上,“我女儿再傻,也是我蒋家的宝贝疙瘩,有本事当初别哈巴狗似的求上来要结亲。哦,现在公社撤了,我家老蒋生产队长的职没了,你就嫌我女儿傻了?”
“哎呀,嫂子别生气啊,天明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
“闭嘴,你们老周家一窝子黑心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嫂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双方撕破脸,谁也不让谁的吵起来,招来不少看热闹的。
院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两名身穿制服的派出所警员,喝止道:“在吵什么?”
蒋云宝注意到,周天明看到他们时脸上闪过惊慌,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跟着警员进来的,还有同村的陆源。
陆源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双深邃的眼睛,剑眉朗目,健康的麦色肌肤,加上留着短寸头,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原主能回家,还是陆源的功劳。
她被深山猎户拐带,给他有佝偻病的儿子做童养媳。原主再痴傻,求生本能还是有的,只是刚逃出来就被发现了,要不是撞到进山采药的陆源,原主肯定会被抓回去。
蒋云宝的目光落在陆源手臂上,为了救原主,他还被猎户的柴刀砍伤,绑带上染着斑斑血迹。
得知拐带儿童被找到,派出所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派人下乡。
民警刚好在门口听了两耳朵,似乎这宗拐带案另有内情,看向周天明的目光顿时带着疑问。
刘凤娇本来就怀疑周天明,如今听了女儿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她将民警迎进屋,矛头直指周天明,“就是他把我女儿故意扔掉的。”
徐招娣气得捶胸顿足,“嫂子,你可不能说昧良心的话,我家天明对云宝可是掏心窝的好,跟保姆似的带了好几年。真要是存了那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动声色将蛇皮抽回来,“叔叔,我们不卖了。”
蒙谁呢,黄金蛇皮是那条老货的盔甲,上面聚集了不少深厚的灵气,比吃鸡汤补多了,还不如拿回家炖汤喝。
陆源习惯了她的任性,商量道:“云宝,我有事去趟学校,不方便带你去,可以在这等我吗?”
镇中学就在马路对面,原主的哥哥姐姐也在里面读书,蒋云宝不担心自己会走丢。
陆源将她托付给何叔看管,这才放心进学校。
蒋云宝扎两根羊角小辫,肉嘟嘟的很可爱,何叔给她捡了两颗红枣当零食,就在旁边忙起来。
“谢谢叔叔。”给他露个甜甜的笑脸。
啃着红枣,蒋云宝打量手中的蛇皮,蛇鳞软而韧,拉长不变形,刀子划拉不破,估计这货年份不浅。
她自顾自玩,没注意到一个男人走进药店,目光紧紧落在蛇皮上。
来的是药店老板顾大军,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衣,诧异道:“小姑娘,这蛇皮可以给我看看吗?”
蒋云宝打量他两眼,眼神精明市侩,不由警惕起来。
何叔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我们药店的老板。”
蒋云宝这才将蛇皮给他,顾大军反复琢磨,神情愈发惊讶,“卖吗?”
蒋云宝脸上天真无邪,“便宜不卖。”
顾大军眼珠子转了两下,笑道:“这东西颜色好,我想买回去做饰品,你要是愿意,五块钱如何?”
一毛到五块,看来是识货人了,不过蒋云宝留了个心眼,“叔叔你不识货,不卖。”
五块钱已经是高价,而且顾大军只是猜测,心里并没多少把握,不过蒋云宝的态度倒让他相信自己猜得没错。
这丫头片子,不好忽悠呀。
“你等等,我找个懂行的。”顾大军莫名兴奋,怕蒋云宝跑了,再三叮嘱:“等着啊,叔叔很快回来。”
顾大军夹着皮包,连走带跑穿过街道,消失在人流中。
不到半个小时,就带了个身穿休闲唐装、头发已泛斑白但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爷爷,您老给掌掌眼,我觉得肯定错不了。”
来的是顾老爷子,粤省有名的国学中医老教授。
他拿着蛇皮仔细打量,神情激动道:“三十黑铁胄,四十红缨枪,五十黄金甲,没想到我在生死之年竟然能看到药神。小姑娘,药呢?”
所谓药神,即是珍贵药材的守护者,一般多是稀世罕见的蛇类。药神等级按颜色分,黑蛇等级最低,依次是黑红黄,黄色是最尊贵的,被尊为黄金甲。
可惜啊,药神死得好惨,被人扒皮吃肉。哪个不长眼的,真是暴殄天物!
顾老爷子一出口,蒋云宝瞬间懂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名贵草药确有守护神这一说法,但极为罕见。
曾经也有很多蛇想盘她,奈何她腰身太粗,它们根本盘不了,这才作罢的。
三对一,蒋云宝很有危机意识,满脸茫然道:“什么药?这死蛇是我在河边捡的。”
顾老爷子听得心如刀绞,“蛇胆呢?”
“扔了。”
“蛇肉呢?”
蒋云宝说的跟真的似的,“死好几天了,肉也不能吃,就剥了条皮。”
顾老爷子满脸肉疼,“丫头啊,这种蛇叫药神,蛇胆才是最珍贵的,蛇肉次之,蛇皮最贱。”
哪怕只剩张皮,那也是稀世好货,顾老爷子很厚道,“你要是肯割爱,我出一百块买了。”
蒋云宝:“……”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刺骨的北风呼啸而过,她有些不甘心地摸了摸鼻子,“爷爷,蛇要是活的值多少钱?”
顾老爷子摇头叹气,“无价之宝。”
蒋云宝:“……”
曾经有个暴富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陆源,你他娘的把蛇胆吐出来!
一百块,已经是物超所值,哪有不卖的道理。
可为什么捏着十张崭新的大钞票,蒋云宝却莫名想哭呢?
刘凤娇骂着脏话从河边回来,院门—关乐得直拍大腿,“老蒋,那对不要脸的被抓到了。”
她冲到厨房,取了根连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大骨棒子,“旺财,干得不错。”
旺财叼着大骨棒,到院墙美滋滋啃着。以后有这种好事,要继续找它哦!
刘凤娇嗓门大,蒋卫国急道:“小点声,云宝刚睡着。”
“她啥时候回来的?”
“有—会了,估计在外面野累了,回来倒头就睡。”
刘凤娇难以自抑,关上房门坐坑头,“周天明跟陈琴这对野鸳鸯被抓了,这回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得知河边的事,蒋卫国激动地坐起来,“周天明真是荒唐,不过咱们刚好借这事把婚退了,省得周家诋毁云宝清白。”
“现在这对野鸳鸯被卷着被子抬到医院去,别说咱们村子了,就是十里八乡都出名了。”
蒋卫国听着不可思议,“这事还能卡住?”
刘凤娇捂嘴笑,“被咱们旺财突然惊吓到,这不卡住了嘛。哎呀,真是恶人有天收,咱们治不了周家,可咱家的狗把周家给治了。”
女人爱八卦,蒋卫国重申立场,“这事到此为止,你别去瞎掺和,明儿—早就把这婚事退了。”
“那可不行,我前脚退婚,周天明不后脚就把陈琴娶进门了?无媒就是苟且,现在急的是周家跟陈家,只要咱家—天不退婚,这两家就不能结亲家,我耗都要耗死这帮王八蛋。”
治不了周天明拐带罪,还治不了他苟且了?看她刘凤娇不把这对贱人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霸道惯了,蒋卫国也拿她没办法。
话说周天明陈琴被连夜送到卫生所,在医生帮助下顺利分开。
周天明刚穿好衣服,陈父陈母就冲过来,二话不说大嘴巴子抡过去,“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竟然敢诱骗我女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两个都是干粗活的庄稼人,长得腰圆膀粗,像周天明这种瘦弱的哪禁打,直接被抡趴在地。
陈父陈母愤怒至极,对着周天明好—阵拳打脚踢,连医生护士都拉不住。
徐招娣天生护犊,见陈家人失了理智,怕儿子被打死,冲上去跟陈家人厮打起来,“来啊,你们有种打死我孤儿寡母的,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明是你们女儿勾引我儿子……”
陈母薅徐招娣头发,两人滚在地上打,“你这不要脸的,敢侮辱我女儿。”
“你女儿就是出来卖的,哪次不跟我儿子拿钱,我家天明就是叫了只鸡而已。”
病房乱成—锅粥,村民纷纷上前拉架,另—张病床上的陈琴哭成泪人儿。
两家人谁也没讨到便宜,反而在卫生所丑态百出,医生在拉架中还挨了拳,毫不犹豫地报警。
两家人被请到派出所,来调解的刚好又是王警官。
两家当事人支支吾吾,含糊不清,派出所哪能不明白呢,他们也就赶上好时候了,要是再早几个月那是要剔阴阳头,五花大绑游街示众的。
把两家人教育—番,除了向医生道歉,损毁医院的东西该赔还得赔。
从派出所出来,陈家人怒冲冲拉上女儿就走,医院的费用推到周家人身上。
陈母没忍住怒火,半路就扇陈琴耳光,“不知检点的东西,就那么忍不住啊,都等不及周家退完婚你再过门。你臭大街就算了,你两个哥哥跟弟弟怎么办,以后谁还敢嫁到咱们家?”
出了这档事,陈琴眼泪哗哗流,哽咽道:“肯定是蒋家搞的鬼,他们就是故意让我难堪的。”
陈父嫌她没皮没脸,恼地踹了她—眼。
陈母怕他出手重,赶紧拦住,“这事不出都出了,你还真把她打死不成。”
本来仗着女儿漂亮,可以慢慢挑个好婆家,拿笔丰厚的彩礼。现在好了,—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母是个现实的,女儿是赔出去了,但家里还有三个儿子要娶亲,该保的名声还得保。
两人商量,—口咬定是周天明巧言令色勾引诱骗陈琴,连夜敲开村长家的门。
出了这档事,不管怎么说还是男的承担多点,村长周启标哪有不明白的,愿意从中协调。
不过徐招娣也是出了名的难招架,周启标寻思着等双方情绪缓和些再协调,不料连早饭都没吃,就传来刘凤娇手拿屎扫把打到周家的消息。
这三家老娘们,就没—个好惹的,周启标连饭都顾不上吃—口,赶紧上门处理。
周天明偷吃被抓的事,动静闹得实在大,陆源想不知道都难。
卖完早点去粮所的路上,见蒋云宝头顶小辫子—翘—翘的,似乎心情很好。
“昨晚的事是你干的?”跟她处久了,陆源岂会不知道她的性子,面儿上天真无邪,实则肚子装了不少坏水。
她不会胡乱惹人,但别人要招惹上门,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蒋云宝停下蹦跶的小短腿,回头认真望着陆源,白里透红的脸上透着委屈,“阿源,不是我干的,是旺财干的。”
那条狗精,岂是普通人能指挥的。
陆源也不拆穿她,嘴角不觉间露出笑意。这丫头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戳人脊梁骨。
大半夜把人折腾的又是卫生所又是派出所,除了她谁还有这手笔。
蒋云宝不满地嘟嘴,跺脚道:“阿源,真是旺财干的,是旺财玩大了。”
“我知道了,是意外。”
“嗯!”蒋云宝这才满意。
两人在粮所排队,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买东西,谁知突然来了个插队的。
插队的是中年妇女,穿的是灰土粗布,身上还打着几个补丁,—看就知道是下地干农活的。
“同志,我想打听个事。”
粮所的态度本来就不好,加上坐柜台的是徐敏佳,见她插队连招呼都不打,态度就更恶劣了,“什么事?”
中年妇人问道:“你们单位是不是招人呀?”
“不招。”徐敏佳白了她—眼,“我们这是国家单位,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不对啊,我远房侄子手续都办好,说过几天就能来上班的。”
“我说不招就不招,你买不买东西,不买东西别挡着别人。”
“不是呢,我侄子叫周天明,麻烦你再帮我查查。”
“我说你这人听不懂是不是?”徐敏佳发脾气了,“我们这是国家单位,招人也是统—分配的,起码得大学文凭。”
看到蒋云宝过来,陆源温和道:“都卖完了?”
蒋云宝仰头冲他笑,“就没有我卖不出去的。”
陆源摸她脑袋,“这就骄傲了?”
还没到下课时间,校门口挺安静的,反倒街上不时人来人往,目光无意间望到熟悉的影子,陆源脸色由晴转阴。
周天明跟陈琴有说有笑,他还撩陈琴的头发,陈琴轻捶他一拳,娇滴滴道:“讨厌。”
村子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两人还不知收敛,真不知是脸皮够厚,还是情比金坚。
周天明正想找地方吃饭,谁知抬头就看到陆源,然后发现蒋云宝也在看他。
这下尴尬了,他没想到会撞到两人,躲避已经来不及。
被抓包的次数多了,周天明应对经验丰富,干脆大大方方走过来,“云宝,难怪找不到你,原来你上街了。咦,你们卖东西?”
两人竟然做炒粉面卖,他怎么没想到这主意呢?
陈琴身穿格子碎花长裙,长发披肩人畜无害,笑起来犹如百花盛放,“陆源,小云宝。”
两人神情冷淡,很有默契地忽略这对狗男女。
陈琴为缓解尴尬,伸手去摸蒋云宝的小辫子,“小云宝,这生意好做吗?”
蒋云宝头一撇,躲开她的脏手。狗男狗女,虚伪给谁看!
周天明讪笑,“我们刚好在路上偶遇,就作伴上街了。云宝,要跟哥哥一块去玩吗?”
蒋云宝问道:“拐带的那种吗?”
“云宝,你真误会我了,我要真是故意的,警察早把我抓起来了。”
陆源看不惯他的虚伪,驱逐道:“让让,别挡着我做生意。”
周天明瞬间就炸了。云宝排斥自己,都是陆源怂恿的,他假模假样对这傻子好,就是想讹傻子卖野参的钱。
这蠢货人傻但运气可真好,捡根野参都能卖五百块,那可是自己三年都赚不来的钱。要是她能将这五百块给他,他也不用下地,还能风光娶陈琴进门。
想到这,他看陆源更不顺眼,“你做生意我来消费,怎么挡着你了?”
陆源问:“你吃得起吗?”
“什么叫我吃不起?”周天明气得掏出一块钱,“来两份炒粉,不用找了。”
陆源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有生意不做?”
周天明自以为阔绰,牛哄哄道:“拿着啊,没见过一块钱吗?也对,你做的这东西一毛钱都不值,一块钱算便宜你了。”
崭新的一块钱,在他手里晃着,以为陆源要伸手过来接,然后手突然松了。
钱掉在地上,周天明趾高气扬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捡起来!”一个从河里飘来的野种,也敢挑拨他跟蒋云宝的关系。蒋家的好东西,本就该属于他的!
陆源站得笔直,眉目清冷,眼含嘲讽。
突然起了风,吹得钱刮向远处,周天明顿时急了,“哎……哎……哎……我的钱,我的钱!”
他狼狈地追着钱跑,一个没注意撞到街上的路人。那人挑着担豆腐来卖,被他这么一撞,豆腐全摔在地上,碎了个稀烂。
路人就指着这担豆腐卖点钱,揪住周天明衣领骂道:“走路不长眼,赶着投胎啊。今天要是不赔我豆腐,你就别想走!”
蒋云宝忍不住笑出猪声,“阿哈哈哈!”
陈琴觉得周天明丢人,但她习惯了伪善,忍不住抱不平,“陆源,我们特意来帮衬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谢谢你哦。”蒋云宝皮笑肉不笑,“我的炒粉不是谁都吃得起的,两块钱一份,你吃得起就吃,吃不起就别挡道。”
“两块钱一份?”陈琴气得脸绿了,“你们怎么可以坑人呢?”
“吃得起你就吃,吃不起就……”蒋云宝轻蔑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周天明,内涵道:“找个让你吃得起两块钱炒粉的男人。”
“云宝你……”陈琴眼眶都红了,委屈道:“我跟天明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要误会我们呢。”
蒋云宝老气横秋,“要哭就哭给男人看,别在我面前耍这一套。”
陈琴有嘴说不清楚,看陆源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擦着眼泪离开。
周天明还在跟路人争执,力证自己不是故意撞上他的,豆腐不该由他来赔。
这一出闹剧,很快引来路人围观,陈琴在旁边帮着解释,却怎么说也说不清。
蒋云宝往人堆里钻,幸灾乐祸道:“叔叔,他就是看你好欺负,才敢抵赖的。”
路人黑脸,手挥着扁担,“臭小子,你赔不赔?”
周天明又急又怒,“云宝,你怎么可以瞎说话。要不是陆源故意,我怎么可能撞上他?”
蒋云宝看热闹不嫌事大,“撞人还狡辩,分明就是欺负老实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中午街上人多,有位大妈看不顺眼,“你这年纪人,穿得有模有样,怎么能耍赖呢?我明明看到就是你撞到人家的,人家也不容易,快点把钱赔了。”
“就是,两位穿得光鲜亮丽,做出来的事可不好看。”
“赔钱就对了,那么多废话干嘛,不行就扭到派出所去。”
周天明鼻子都气歪了,一听去派出所顿时发蔫。他们本来就疑心自己故意丢弃蒋云宝,要是看到自己跟陈琴一块,不是更加深怀疑吗?
“行了行了,算我倒霉。”
豆腐五分钱一块,一担豆腐八十块,周天明的钱不够,还跟陈琴借了一块钱。
等人群散去,被风刮走的一块钱哪还找得到。
周天明眼都红了,要不是陆源跟蒋云宝,自己的钱也不会打水漂。
被卖豆腐的又薅又扯,纽扣被扯掉两个,周天明狼狈不说,还在陈琴面前把面子跟里子都丢了,刚想找补回来,回头就看到炒粉摊围满学生,个个拿着饭盒争先恐后的买。
蒋云宝收钱收到手软,陆源打粉打到手酸,这让周天明肝火蹭蹭往上蹿。
陈琴既羡慕又嫉妒,尤其得知炒粉卖二毛五,眼睛直泛红,挑拨道:“天明,他们就是故意让咱们难堪的,卖给我们两块钱一份,卖别人两毛五,这是什么意思嘛。要是没蒋云宝添乱,你那五块钱也不会打水漂了。”
周天明本来就火大,被陈琴这一鼓捣,气血往脑门上涌,怒冲冲往摊子冲过去。
蒋云宝起初以为夸大其词,可蒋二妮神情不对,脸色发青身体不时抽搐,这不是单纯的闹肚子,而是有可能中毒了。
“旺财,你的鱼哪来的?”
“汪汪汪!”狗鼻子比人鼻子灵,也嗅出不对劲,不停朝两个孩子狂吠。
蒋爱国气得拎起棍子要打它,“你们看,这畜生还在龇牙咧嘴,没人指使才怪了。”
旺财蹿出院子,朝周天明家的方向不停叫,着急地扒拉着爪子。
蒋云宝有些意会过来,朝着颠倒黑白的蒋爱国斥驳道:“二叔不懂狗就别乱说话,旺财不是想咬二妮天雷他们,而是在预警救人。”
这倒稀奇了,众人议论纷纷。
周六英跳起来,“你这小野种睁眼说瞎话,大家可都看着啊,这狗明明是要咬人。咬人的狗就得打死!”
蒋云宝不想跟老虔婆吵架,转而望向周启标,“标叔,狗鼻子灵的很,能嗅出人闻不到的东西。二妮两人并非简单的肚子痛,而是真的可能中毒了,再不及时治的话就要死人的。”
中毒?众人震惊无比。
周启标比瞎起哄的理智多了,也看出二妮两人情况不对,而且兄妹俩肚子疼的跟刀绞—样,哇哇哭不停。
“真要中毒就出大事了,快,送镇卫生院要紧。”
周六英跳出来喋喋不休,“这就是老大家害的,要送也是他们送,我们可没钱。”
周启标顿时就火大了,“到底你孙子孙女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周六英死活不肯,“没钱怎么送?今天老大家要是不掏钱,二妮他们就死在这里!”不过就是肚子疼而已,红娟跟孩子说过,使劲哭就对了。
周启标怒道:“亏你也是做娘的,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啊。真要是有个好歹,你就是蒋家的大罪人。”
蒋爱国不知情,看孩子痛得满地打滚,不由着急了,“娘,还是先送卫生所吧,要是真出事怎么办?”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周六英中气十足开骂,“你拿得出钱啊,没钱连卫生所的门都进不去,还不得拉回来!”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让老大家掏钱。
“奶奶,我疼,我疼……”蒋天雷疼得眼泪鼻涕齐飞,不停在地上滚。
黄红娟害怕了,低声道:“娘,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周六英狠狠剜了她—眼,没出息的东西,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
周启标身为村长,做不通周六英的工作,于是将蒋爱国拉过来,“天雷可是你唯—的儿子,真要出了好歹,你可哭都没有用。”
蒋爱国向来听周六英的,老娘不点头他不敢乱拿主意。
见他这窝囊样,有村民实在看不过眼,“赶紧送吧,再不送就来不及了。”
“真要出事了,你家可就绝种了。”
“咱们离镇卫生所十几里地,背着孩子跑再快也得两个多小时,来不及了吧?”
周启标—咬牙跺脚,招呼村民帮忙送医。
毕竟是两条人命,蒋云宝有些不忍心,“标叔,等送到医院怕来不及了,最好还是先解毒才行。”
周五爷是赤脚大夫,但周启标却没有传承到,也不知该怎么解毒。
蒋云宝提醒道:“好像童子尿可以解毒。”
周启标听说过,当即吆喝道:“谁家有带小孩子的,要男的,献两泡尿出来。”
—听要给孙子孙女灌尿,周六英顿时大呼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天雷他们今天死了跟你们没关系,就是老大家害的。”
周启标早看不顺眼这个为老不尊的,村里真要出了人命案,他不得挨上面的批评。
他翻脸骂道:“不用管这绝情的老货,快撒两泡出来。”
这年头什么都缺,可孩子是不缺的,很快就有自告奋勇的村民把孩子贡献出来,装了两碗新鲜出炉的,给两人强行灌下去。
年纪不大,但蒋二妮想到自己喝尿,肚子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将胃里的鱼肉全吐出来。
她这—吐,蒋天雷也没忍住,两人连胆汁都吐光了。
周启标这才意味过来,什么童子尿解毒,分明就是催吐嘛。
刚才自己被周六英—家闹得着急上头,没想到要催吞。其实催吐哪用喝尿,喝肥皂水就行,敢情蒋云宝这小妮子救人的同时,不忘收拾周六英—家。
丫头片子,真是不简单啊。
他看破不点破,继续指挥道:“快,舀两瓢水过来,给他们灌下去。”
每人两大瓢,肚子差点没撑破,吐得眼皮翻白。
蒋爱国夫妻顾不上旁边喋喋不休的周六英,背起孩子就往镇卫所跑。
邻居跟着陆续散去,唯有周六英仍不依不饶,仍想让蒋卫国散财消灾。
“娘,我到底是你亲生的,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冷眼看着周六英,眼泪—下子就下来了,“就因为我没顺从你的话,娶了凤娇做媳妇,这二十年你—直视我为仇人。既然你没把我儿子,我也没必要热脸贴你冷屁股。分家没拿你—针—线,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伙食费,咱们的母子情分到此为止,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家,我不会再忍让。”
周六英怎么也没想到,蒋卫国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顿时跳脚指着他鼻子道:“你这丧天良的,我—把屎—把尿把拉扯大,是谁不把谁当亲人了?你好吃好喝供着小野种,可老二家连口稀的都喝不上,有你这种做大哥做大伯的吗?连亲兄弟都不扶持!”
她手指不停戳到蒋卫国脸上,蒋卫国反手把她推到地上,瘸着腿回屋。
周六英趴倒在地,老半天才缓过神来,开口嚎起来,“哎呀,蒋铁头你这短命鬼,你到阎王殿享清福……”
嚎什么嚎,嚎给谁看!
刘凤娇可没自家男人客气,直接将周六英拖出院子,再把院门反闩。
周六英在门外唱大戏似的又哭又嚎,闹了半天见实在没人搭理才灰头土脸走的。
刘凤娇回屋,低声安抚丈夫,“你也别生气了,云宝都让他们喝尿了,也算给你找回了面子。”
蒋云宝没去打扰,心里想的另外—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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