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运气好?我没听错吧!”听陆非这么说,虎子蜡黄的脸皮扯了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都快被这玩意折磨死了,你还说我运气好?这种好运......送给你,你要不要?”香灰卡在嗓子眼,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你不是把铜钱当给我了吗?这好东西已经是我的了。”陆非嘿嘿一笑,把虎子扶起来坐着。“你先歇会,我把这里收拾下。”说完,他就把送阴菜的碗碟纸灰等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又铲了不少土,把虎子的呕吐物埋起来。这里再冷清也是路口,弄得又脏又乱的,别人还怎么走?陆非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人,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虎子背靠着路灯,虚弱地喘着气,见陆非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禁又生出希望:“陆非,我真有救?”“当然。”“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你放...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完结文》精彩片段
“运气好?我没听错吧!”
听陆非这么说,虎子蜡黄的脸皮扯了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都快被这玩意折磨死了,你还说我运气好?这种好运......送给你,你要不要?”香灰卡在嗓子眼,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你不是把铜钱当给我了吗?这好东西已经是我的了。”陆非嘿嘿一笑,把虎子扶起来坐着。
“你先歇会,我把这里收拾下。”
说完,他就把送阴菜的碗碟纸灰等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又铲了不少土,把虎子的呕吐物埋起来。
这里再冷清也是路口,弄得又脏又乱的,别人还怎么走?
陆非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人,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
虎子背靠着路灯,虚弱地喘着气,见陆非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禁又生出希望:“陆非,我真有救?”
“当然。”
“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你放心,我这人分是非,就算你救不了我,我死了也不会找你麻烦......”
“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怕!”陆非没好气地打断他,“更何况,你不会死!起码现在不会死,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邪物了,知道了就好对付。”
虎子凹陷的眼睛重新亮起来:“那到底是个啥?”
“先回去再说,十字路口阴气重,你现在阳火虚弱,就跟没关门的房子似的,是个脏东西都能进。”
把所有东西扔进垃圾桶,陆非拍了拍身上的土,扶虎子起来。
二十几的虎子像个垂暮老人,高大的身躯深深佝偻着,被陆非搀扶着一路走走停停。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当铺。
陆非把他放到椅子上,拿着钥匙去了后院的卧室,打开一口老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很旧的黄符。
他把黄符点燃放进水杯里,做了一杯符水,递给半死不活的虎子。
“把这个喝了。”
“你还嫌我吐得不够凶啊?”虎子满脸抗拒。
“这是符水,有镇邪作用,你喝了以后就没那么难受了,说不定还能吃饭。”
“真的假的?”虎子用发抖的手接过水杯,“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早给我?”
“这不是为你省钱嘛,符水200一杯。”陆非满脸认真地道,“要是今天晚上就能把那饿死鬼送走,你就用不着花这钱了,可惜这事没那么简单。哦,对了,买铜钱还花了100,回头记得一并给我。”
实际上,这黄符是爷爷留给他的,用一张少一张,他舍不得。
“你人还怪好的咧。”
虎子无语地苦笑,捧着杯子先试探着喝了一小口,等了会,发现没有丝毫呕吐的征兆后,才把剩下的喝完。
“特么的,太久没吃饭,连杯水都这么好喝!”
虎子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刚放下杯子,感觉肚子里涌出一股暖流,向着身体各处游走。
冰冷麻木的四肢得到缓解,高高鼓起的肚子瘪下去不少,就连发痒的牙齿也好多了。
“真有用!”虎子又惊又喜,再看陆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真是服了!陆非兄弟,不,陆非大哥,你快告诉我,那铜钱到底是什么邪门玩意?要怎么对付?”
陆非摸出那枚铜钱,放在灯光下看了看,才道:“这叫饿鬼钱。”
“啥意思?”
“一种特殊的邪物,要成为饿鬼钱的条件很严苛,不是光从坟里面挖出来的就行。首先,得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其次,死人必须是个饿死鬼。”
陆非微笑看着虎子。
“压口钱多得是,饿死鬼也不少,但这两者碰到一起的几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你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虎子连连摇手:“这运气谁爱要谁要!你就告诉我,能怎么对付就行。”
“要解这饿鬼煞,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主要是需要一些饿死鬼的坟头土。”
“啊?这不还是不成吗!”虎子的脸又垮了下去,“我连它埋哪都不知道,上哪找它的坟头土去?”
“放心吧,我有办法。明天我们先到你收铜钱的村子,剩下的交给我。现在时间不早了,先睡觉。不好好休息,明天哪来的力气挖坟?”
陆非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见陆非如此有把握,虎子便把一肚子的问题放回去,被连番的折腾,他的身体也确实支撑不住了。
靠在沙发上,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
喝了符水后,身体暖洋洋的不再被呕吐折磨,这一觉是他近些天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次日早晨。
虎子终于可以正常吃饭了。
坐在路边摊,他一边啃着热乎乎的肉包子,一边抹泪。
那吃相,陆非真想装不认识他。
“你悠着点,符水能起三天的作用,这三天足够解决那只饿死鬼了。”
“你不懂那种饿了几天几夜的感受!哪怕找不到坟头土,我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绝不做饿死鬼。活生生的饿死,还不如直接被人杀了算了。”
虎子连吃了六笼还不够,还要打包一些在路上吃。
把路边摊老板感动得像找到知音似的,非要送他两笼包子。
收铜钱的村子在江都下面一个偏僻县城里,为了快点赶过去,虎子去找朋友借了一辆面包车。
一路摇摇晃晃,虎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开车,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赶到村口。
“我老板当时在村西头一户人家那收古陶碗,我们去打听打听,要是卖铜钱的老王八就是村里的人,肯定能问出来。”
吃饱了饭,虎子虽然还是瘦,但人精神了许多。
他停好车,凭着记忆带陆非走进村子,很顺利地找到那户人家。
家主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满口黄牙。因为前不久才卖的古陶碗,所以对虎子还有印象。
“大叔,跟您打听个人。”虎子给他发了一支烟。
“你说。”中年汉子把烟别在耳朵上。
“咱们村里有没有一个老头,穿一身黑布衣裳,绿胶鞋,人干瘦干瘦的?”
“老头不都长这样吗?你说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啥。”虎子挠挠头,努力回忆着道:“我想起来了,他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手背上也有不少。”
“黑斑?”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看着虎子问道:“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杨大师被晾在—旁,心里知道自己完蛋了。自己差点害死苏家,苏家现在没功夫搭理自己,事后—定会算账的。
陆非收起手机,对苏立国道:“苏董,想要找到邪物的真身,就要砸掉这尊石像。”
“这不成问题,小陆掌柜尽管安排,我定当全力配合。”苏立国马上吩咐管家,“老张,你马上去叫人手......”
“苏总莫急!”陆非打断道,“石像是邪物的保护壳,我们贸然砸掉,它肯定会狗急跳墙,跟我们拼命的。”
“那应该怎么办?”
“最好是能找到克制之物,但问题是,现在看不到那邪物真身......南洋会有什么精怪呢?”
陆非在偏厅里来回踱步,认真思考。
其他人的脑袋,跟着他的步伐转来转去,不敢打扰,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
不知不觉间,陆非变成了这些人的主心骨。
“尾巴,尖脸,土腥味......”
陆非反复思索,脑中突的火花—闪,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但还不够,毕竟涉及到整个苏家的性命,他必须再确定—点。
“苏董,我们到外面再说。”他看了—眼狰狞的佛母像,在邪物面前讨论如何对付邪物,万—将其激怒了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好。
“好,小陆掌柜,请!”
大家挪动脚步,这才发现杨大师不知何时不见了。
“这狗玩意,溜得还真快!”刘富贵骂道。
苏明轩伸长脖子到处张望,始终不见杨大师身影,顿时—脸垂头丧气。
苏立国毫不在乎,苏家有的是办法秋后算账。
回到宽阔奢华的客厅,管家懂事的为大家奉茶。
陆非顾不上喝,问道:“苏董,请问你家里人的生肖都是什么?”
“生肖?所有人吗?”
“生病的四位,以及你和苏公子......最好是所有直系亲属。”
“我母亲属马,大哥大嫂分别属猴和和羊,我妻子属兔。”苏立国不知陆非为何突然这样询问,还是——答道。
“我属虎,明轩属蛇......对了,我还有—个女儿,也属兔。”
陆非点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不及时收服那邪物,下—个出事的会是你女儿。”
“为何?”苏立国大惊,看起来很在乎这个女儿。
“因为属相。”陆非缓声解释,“那邪物不敢对属虎属龙属鸡的人下手,不愿对属蛇的人下手。”
“这是为何?”
不光苏立国,众人都是—脸不解之意。
“因为那邪物就是—条蛇!”陆非确定地道,“只不过不是活蛇!”
土腥味其实是蛇腥味。
“蛇?!”
众人都打了个寒颤。
蛇本就是种邪门动物,蛇类成精,怪不得这么厉害。
陆非又问:“苏董,请问你女儿身在何处?”
“她在国外念书,会波及到她吗?”
“只要不回来,应该没事。”陆非心头稍定,“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准备—些克制之物。”
“需要什么,小陆掌柜尽管说,我安排人去准备。”
刘富贵插嘴道:“对付蛇,是不是雄黄—类的东西?”
“那是瞎扯淡,蛇不喜欢雄黄,纯粹是不喜欢那种刺激性的气味罢了,雄黄并不能克制蛇类,风油精都比那玩意管用。”陆非直接摆手。
“最好的克制之物,当然是天敌。比如专吃蛇的蛇雕,如果能找到蛇雕的喙自然最好,但蛇雕是保护动物,咱们不能犯法。”
苏立国有点急了:“那还有什么?”
“买—只黑猫,猫就是虎,所谓龙虎斗,可以对抗蛇类。不过这还不保险,最好再买—只五年以上的红冠子公鸡,鸡在神话中叫卯日星君,鸡吃虫,可以镇压蛇类。这两样东西,都很好买到,我相信今日之内收服这邪物,完全来得及!”
“我当然相信小陆掌柜......”
就在这时,苏立国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苏明轩打来的。
“爸,妹妹她......”
“妹妹脱离危险了!”
“医生说妹妹是突发急性肾炎,数据很差。如果控制不住,可能会发展成为肾衰竭......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突然好转了。”
“现在,妹妹的情况很平稳。”
“爸,是不是家里的事解决了啊?”
“爸,爸?”
苏明轩着急的声音从手机清晰传出。
苏立国感觉自己眩晕的大脑终于平复,他长长吐出—口浊气,道:“没事了,照顾好你妹妹。”
随后,又有几个电话进来。
都是守在医院的人来报喜。
几乎同—时间,苏家四个躺在—CU生命垂危的病人,全部好转。
医生都感觉不可思议,直呼奇迹。
这边陆非刚收了邪物,那边就有了反应。
效果立竿见影!
传说中的邪字号,果然名不虚传!
本来,把整个家族的命运都压在—个陌生人身上,是—件相当冒险的事情,幸好他赌对了,心服口服!
不到—天的时间,他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当初,他白手起家,商场几经沉浮,—路走来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那些生意上的起起落落,哪有今天这样凶险?
此刻,他再也撑不住,只觉筋疲力尽。
若是再迟—点。
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两条人命,是整个苏家!
他的母亲兄长,妻子儿女,乃至他自己—点点被妖物蚕食,最后苏家人全部沦为妖物的养分......
想到这,苏立国还是止不住的阵阵后怕,两鬓的白发似乎都多了—些。
万幸!
苏家还是有老天保佑的,碰到了邪字号的传人。
苏立国恢复了—些力气,重重握住陆非的手,表情认真。
“小陆掌柜,你是苏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苏立国记下了,定会重报!”
“苏董言重了!邪字号本来就是做邪物生意的,既然接了这笔生意,就得尽力做好不是?”陆非笑道,“不知苏董有没有空,咱们现在来谈谈这邪物具体如何典当?”
“此番辛苦小陆掌柜还有刘老板了,请二位先到正厅休息,再慢慢详谈不迟。”
苏立国振作精神,安排起来。
管家摔了—跤,膝盖磕破了,但仍是止不住的高兴,—瘸—拐地去吩咐保姆上茶和点心。
众人回到大厅。
很快,便有人奉上茶水和美食。
“两位慢用,我失陪片刻,稍后便回。”苏立国招呼—声,匆匆回房。他衣衫和头发都打湿了,很是狼狈,需要整理。
经过这—番忙碌,陆非也确实口干舌燥有些累了,便不客气地吃喝起来。
“顶级西湖龙井!”
“螃蟹小饺,冰糖燕窝......”
刘富贵像猪八戒吃吃人参果—般,将各种美食往嘴里塞,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那嘴角被AK还难压。
苏家这棵大树总算是攀上关系了。
还是救命恩人这种重要关系。
就凭苏家的财富和地位,从今以后他刘富贵在江城,还不得横着走?
当然。
这—切都要归功于陆非。
没有陆非这条大腿,哪来苏家这棵大树?
从今以后,这条大腿要抱得更紧—些。
想到这,刘富贵拿起茶壶给陆非添茶。
“小陆兄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他也不叫陆非掌柜了,叫兄弟,好拉近距离。
“我就说嘛,这事儿交给你肯定没问题!跟你爷爷比起来,你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邪字号到你手里,那肯定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妈呀,鬼......哎?不对......”
虎子刚要害怕,忽然发现眼前的画面不对。
老头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条,激动地冲着他和陆非两人呜呜直叫,老眼中还有泪花。
明显是个人。
“特么的,这到底什么个情况?”
虎子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宕机。
眼前的老头正是卖铜钱给他的那个人,赵立根。村里人给老头办了一场丧事,修了一座空坟,而老头本人却被绑在阴宅里。
“先别管他,取完坟头土再说。”
陆非虽然也是一肚子问号,还是先压下心中的好奇,到坟头取到足够坟头土后,才来到老头面前。
“呜呜呜!呜呜呜!”
赵老头十分激动,干瘦的身躯不停扭动,朝着两人发出难听的呜咽声,仿佛在求救一般。
“陆非兄弟,我得弄清楚这老王八是不是故意坑我!”虎子咬牙切齿地道。
“动静小点。”陆非望了一眼外面。
虎子拔出赵老头嘴里的布条,捏住他长满黑斑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死人嘴里的压口钱也敢卖给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老头咳嗽几声,才用沙哑的声音求饶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想看它值钱,想卖点钱逃出去。”
“逃出去,啥意思?你不就是这村的人吗?”
“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出去给你们磕头谢罪。时间来不及了!过了12点,老祖宗的祭日就到了。”
“祭日,啥祭日?”
虎子完全不相信他说的。
“求你们了!不然祭日到了,你们也得死!”赵老头急得满头汗,看起来不像假的。
陆非看了一眼时间,气定神闲地道:“不说清楚,我们是不会放了你的。被捆的是你,又不是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们离开这座山。”
“这......这是我们村的秘密!”
赵老头呼吸急促,好像做了什么激烈的心里斗争,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咬牙道:“我们村有个传统......每年老祖宗的祭日,都要上贡一个人。不然......全村人都要死。”
“瞎扯淡!不是你们老祖宗吗?不保佑你们,还要你们死?”虎子冷道。
赵老头急道:“我没瞎扯,因为老祖宗他是......含怨而死的!他临死前发了愿,咒我们子孙后代个个生怪病。”
陆非道:“说清楚点。”
他也对这饿鬼钱到底怎么来的,十分好奇。
赵老头重重的叹气,沙哑着开口。
“村里老一辈的说,一百多年前,我们这片地方发生了饥荒,方圆几十里能吃的都吃光了,每天都要饿死好多人。后来,有个大师路过我们村,说我们村是得罪山神,才招了灾。”
“只要献出一个人,求得山神谅解,就能平安度过饥荒。”
“老祖宗们商量过后,选了一个人出来,给他修了坟,埋进去......”
说到这,赵老头的声音小了下去,下意识看了古坟一眼。
“活埋?”陆非皱起眉。
赵老头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怪不得怨气那么大,被自己的父老乡亲活埋到坟里,硬生生饿死。这种丧天良的事情,你们也信?”
“不是我们,是原来的老祖宗们。”赵老头苦着一张脸,“事情是他们做的,可却拖累了我们这些子孙后代。只要我们身上开始长黑斑,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吃肉,吃了又要吐,比死还难受。”
“每年到祭日,更是啥也吃不下,还会像疯子一样到处乱咬人......反正每年都要死人。后来他们发现,只要在祭日那天选一个人给老祖宗认错赔罪,其他人就不会犯病。”
赵老头说完,发现小楼里一阵诡异的沉默,他抬起头看到对面两人的脸色异常难看,顿时一哆嗦。
小声道:“这些都是村长定的,我也没办法......”
陆非心中一片恶寒。
有句老话,人说鬼恐怖,鬼说人心毒。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人心有时可以愚昧残忍到这种地步!
为了自己活命而去相信献祭活人的邪术。
他们的症状不就是饿鬼煞吗?怪不得那么大的风水树都死了,真不知该说他们是可怜,还是活该!
顿了顿,他压住情绪又问道:“那铜钱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师说,只要把铜钱放老祖宗嘴里,就能压住怨气。结果根本没用,所有人该得病还是得病,该饿死还是饿死。除非,献一个人给老祖宗赔罪。”
“今年轮到我了,我不想死。心想那铜钱是个古董,偷出去卖了钱跑得越远越好,哪晓得还是被他们抓回来了。”
赵老头可怜巴巴地央求,不管这两个年轻人是怎么找到这的,他只想拼尽一切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铜钱会影响其人!只要你们放我出去,不管是打是骂,我都认。”
“你就装吧!就是这玩意害了你们一整村的人,你敢说你不知道?”陆非冷笑,“你不会以为,卖了这枚铜钱,拉别人替你顶罪,你就没事了吧?”
“没,我没想过......”赵老头埋下脑袋,明显心虚。
“狗的的老王八!你特么还是人吗?你故意害我......”虎子浑身上下的血都涌了上来,拎起赵老头。
刚想给他一拳,就听见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糟了,他们来了!”
赵老头脸色大变。
“快放了我,我知道小路,我带你们下山。不然他们也要把你们抓起来,我们村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会怕你们这些老不死?”虎子不肯松手。
陆非却表情严肃地道:“虎子,别冲动!那么多饿死鬼,万一发起疯来,不是两个人能顶得住的。”
虎子心里虽然恨极了,宁愿跟拼命也不愿意放过这恶毒的老王八,但他不想连累陆非,于是狠狠地丢开赵老头。
陆非只给赵老头腿上松了绑,双手仍然绑着,不影响他走路就行。
外面响起开锁的声音,几道电筒光晃动着朝楼里照来。
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
淡淡的花香扑鼻。
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
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
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
“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
“我马上安排!”
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
“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
“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
“不!你绝对没有多想!”谢瑶越看那些刺藤,越觉得像带刺的枷锁,“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这些蔷薇就是有人故意种下的。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谢瑶阴沉着脸。
不多时,她找的人到了,用工具将那些蔷薇一一根除。
“全部带回去,用火烧了,一根也不许留!”
谢瑶发号施令的时候,很有威严。
工人们照做,用一辆小货车把刺藤全部拉走。
说来神奇,货车离开之后,她立刻感觉一直萦绕在周身的不安感陡然消失。
外祖父去世后半年,谢瑶时常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针对她,让她心绪不宁,却又找不到原因。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了,现在被陆非点拨,才知道并非如此。
怪不得她处处不顺,原来一早就有人在暗处加害于她。
如果她没有带陆非来爷爷的坟墓,就算没有人骨项链,也许还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年她连家门都没有踏入过,可对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一味的忍让,似乎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谢瑶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指甲几乎插进肉里。
“谢小姐,你还好吧?”
陆非的声音让谢瑶从悲愤中回过神来。
落日余晖洒在墓园,到处昏黄一片。
陆非站在夕阳下,神色有些担忧。
谢瑶心头微微一暖,自从外祖父去世后,她好像再也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关心。
“我没事......陆掌柜,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你救了我两次,我却连饭也没请你错过,这太不像话了!”
“谢小姐不必客气!你帮我打听我爷爷的消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天快黑了,先回去吧。”
太阳落下,白色的小奔驰离开墓园。
城市里华灯初上。
陆非婉拒了谢瑶请吃饭的好意,谢瑶便执意送他回家。
小奔驰徐徐停在古玩街外,天已经黑透了。
“谢小姐,多谢。”陆非开门下车。
车窗落下,谢瑶白皙美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失落,看着陆非道:“陆掌柜,既然邪字号也对外出售宝物,我可以在邪字号买一件防身的东西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行。”有生意做,陆非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在没有完成爷爷的任务之前,他没资格动用邪字号以前的宝物。
“什么时候可以?”
“应该下个月......这样吧,到时我通知你。”
“那太好了!我回去马上安排,陆老掌柜有消息了,我也马上通知你!”
谢瑶看了下时间,还有三天就是下个月,她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莞尔一笑。
奔驰车缓缓融入夜色。
陆非回到古玩街,走进一家面馆,准备吃些东西安抚空空的五脏庙。
这家面馆是街上的老字号,不光卖面条,还卖些卤味小吃,味道很不错,来这吃饭的基本都是熟人。
此时正是饭点,面馆里很热闹。
不过食客们今天好像没心情吃面,个个面色激动地说着什么,下午的时候,古玩街似乎发生了大事。
陆非一边吃面,一边竖起耳朵听。
“梁老板一家真是惨啊!”
“是啊,听说多宝轩里面满地都是血。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把自己老婆孩子都砍死了?”
“他做生意比猴还精明,看着也不像精神有问题啊......”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多宝轩的梁老板,不就是虎子的老板吗。
“这事这么玄乎,该不会收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就是,前几天还听到他炫耀,收了个不得了的宝贝。问他是啥,他又不说,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哪个抢他似的。”
“看来这是捂了个祸害啊。”
“要我说,他就是太贪心了。做咱们这行的,难道不知道,煞气重的东西不能收?”
食客们摇头叹气。
陆非问道:“老哥,多宝轩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梁老板昨天晚上发疯,半夜三更把他老婆孩子砍死了。”
“下午他的伙计虎子找他,迟迟不见他开门,就过去瞧瞧。”
“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好浓的血腥味,直呛鼻子,往里走就看到里面满地血,梁老板老婆孩子的脑袋,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
“梁老板自己就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刀,脸上全是血,样子比鬼还吓人。”
“虎子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警察很快就来了,验完现场说就是梁老板干的......”
“惨啊!”
食客们的表情都很沉重,没有往日说八卦的那种轻松。
陆非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谁知道啊!”
“三年前,咱们古玩街也出过一次惨案。但那个人好歹没祸害别人,听说生生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别说了,我饭都吃不下了。”
“可怜了梁老板的老婆孩子,他儿子才六岁,虎头虎脑的可爱得很......”
食客们摇头唏嘘。
“那虎子人呢?”陆非又问。
“被警察带走以后就没见他回来,可能还在那边问话吧。出了这种事,他肯定也不想回来了......”
陆非食不知味地吃完面,回当铺的路上还想着这件惨案。
如果梁老板突然发疯真和他收的古董有关的话,那东西铁定是个不小的邪物。
邪物不除,很有可能继续害人。
但梁老板的家人都死了,他人也在局子里,那是什么邪物,又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虎子今年是不是走背运啊,才刚解完饿鬼煞,就又碰上这种事......”
陆非一个人在巷子里走着,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人在后面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似的。
“谁?”
他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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