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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太子破戒了,他可不禁撩全文+番茄

今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杨小姐是杨太尉之女,在这京中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宁儿瞧着她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太子殿下虽一心向佛,可毕竟是一国储君,杨小姐又是皇后娘娘心仪的人选,与太子殿下可谓是郎才女貌,般配至极。”余音眸光流转一瞬,改变了话语:“明日的宴席,皇兄会去吗?”“往年这般宴席,皇后娘娘都会邀太子殿下一同前来,今年太子殿下也应当一如既往。”“可皇兄不是一心向佛,又怎会同意来这全是女子的宴席?”余音当真有几分疑惑地问。宁儿委婉地说:“皇后娘娘在赏花宴上都会寻陛下出面,请道旨意。”余音了然点点头,原来这信佛终究也抵不过天子的一道旨意,她越加觉得这佛当真是信不得,都是一些空话而已。随后她朝宁儿微微一笑,应了明日会去的话,她正好也想瞧瞧这太尉之女是何人。瞧...

主角:裴聿余音   更新:2024-11-11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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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聿余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太子破戒了,他可不禁撩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今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小姐是杨太尉之女,在这京中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宁儿瞧着她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太子殿下虽一心向佛,可毕竟是一国储君,杨小姐又是皇后娘娘心仪的人选,与太子殿下可谓是郎才女貌,般配至极。”余音眸光流转一瞬,改变了话语:“明日的宴席,皇兄会去吗?”“往年这般宴席,皇后娘娘都会邀太子殿下一同前来,今年太子殿下也应当一如既往。”“可皇兄不是一心向佛,又怎会同意来这全是女子的宴席?”余音当真有几分疑惑地问。宁儿委婉地说:“皇后娘娘在赏花宴上都会寻陛下出面,请道旨意。”余音了然点点头,原来这信佛终究也抵不过天子的一道旨意,她越加觉得这佛当真是信不得,都是一些空话而已。随后她朝宁儿微微一笑,应了明日会去的话,她正好也想瞧瞧这太尉之女是何人。瞧...

《禁欲太子破戒了,他可不禁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杨小姐是杨太尉之女,在这京中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宁儿瞧着她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太子殿下虽一心向佛,可毕竟是一国储君,杨小姐又是皇后娘娘心仪的人选,与太子殿下可谓是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余音眸光流转一瞬,改变了话语:“明日的宴席,皇兄会去吗?”

“往年这般宴席,皇后娘娘都会邀太子殿下一同前来,今年太子殿下也应当一如既往。”

“可皇兄不是一心向佛,又怎会同意来这全是女子的宴席?”余音当真有几分疑惑地问。

宁儿委婉地说:“皇后娘娘在赏花宴上都会寻陛下出面,请道旨意。”

余音了然点点头,原来这信佛终究也抵不过天子的一道旨意,她越加觉得这佛当真是信不得,都是一些空话而已。

随后她朝宁儿微微一笑,应了明日会去的话,她正好也想瞧瞧这太尉之女是何人。

瞧着宁儿出去,她又想起玉佩,以及裴聿让那侍卫查案的这两桩事,便头疼的不行。

闭眼思量了没一会儿,心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绞痛感,她脸上血色顿失,额上冷汗直冒,脚步踉跄回到了床榻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捂着胸口,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次痛感持续了许久方才歇下,这毒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若是再不行动,自己随时都会毙命……

到了晚上,她也没什么心情用晚膳,早早便歇下了,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

翌日去赏花宴的路上,余音满脑子都是在想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将裴聿身上的玉佩取下。

所以直至到了地方,她抬眼瞧着一瞬便被眼前这景象惊了眼。

园子早已被布满各式各样品种的花朵覆盖,一簇簇争相怒放,花香馥郁扑鼻,引来不少花蝶,一片热闹又美不胜收。

余音瞧着,心中不禁暗叹,果真是皇家,随意一个园子都这般气派奢华。

在她还食不果腹,为了两个酸馒头而争的头破血流时,这园子里的随便折下的一朵花应当都足够她饱食一段日子的了。

这也更加坚定她心里的想法,对于裴聿,她势在必得!

“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来了!”

闻言,余音跟着转身瞧去,恰巧与裴聿那双淡漠的眼睛对上目光。

他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银丝白鹤羽长袍,戴着玉壁缠枝金冠,整个人瞧着便是矜贵自持。

只是他那张如刀削般轮廓分明而深邃的面容却带着极致的冷峻疏离,像是对眼前这般莺燕场景很是不耐,但又不得不出现在这里。

在与余音相视片刻后,他率先拧眉移开目光。

余音心中一梗,跟着转移了视线,与众人一同行完礼,便看向了皇后身边的那蓝衣女子。

与此同时,已有许多贵女言语间夸赞起了这太尉之女的好话,俨然早已将这女子当作了未来太子妃。

余音悄然打量了一眼裴聿,见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刚想收回目光,便瞧见那女子也抬眼望向她。

柳眉星眼,似水柔情,瞧着便是个温婉怡人的世家女子,只是女子眉眼间看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那眼底闪过的几分鄙夷,却是明显。

余音心中了然,这人瞧着就不是个善茬,只是让她有些琢磨不透的是,她自入宫来,还未得罪过谁。

方才也未表现出对这人有什么意见。

这人为何上来便对她有了敌意?

“微儿,你到本宫这儿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听着皇后的话,余音在众人羡慕的注视下,款步走到了坐在高位的皇后面前,规矩行了一礼:“孩儿给母后问安。”

行完这一礼,她又瞧向裴聿,模样怜弱了几分:“也给皇兄问安。”

听她口中说出皇兄二字,裴聿微不可察打量了她几分,在她瞧过来时,冷漠收回了视线,不曾对她有一言。

白清对裴聿无奈,转眼又瞧着这个女儿礼数周全的样子,也是甚为满意,与她简单交谈了几句,向众人表明了对这个女儿喜爱的态度后,便说起了正话:“聿儿与舒月也是有段时日未相见,聿儿正好便陪着舒月去瞧瞧这园子里的花,看看舒月可有入眼的,本宫便赏给舒月。”

孤男寡女共去赏花?

皇后这是何意,不言而喻。

就是不知道裴聿会是什么反应?

“臣女多谢娘娘的厚爱。”杨舒月欣喜朝皇后行了一礼,随后便目光期待看向裴聿:“还要劳烦太子殿下照拂小女了。”


这话说的,既撇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也没让杨舒月过于难堪。

既然没让杨舒月难堪,那就是护着杨舒月!

狗男人方才还对他含情脉脉!

原来是四处留情啊!

余音不开心了,原本紧紧揪着他衣袖的手也倏地收回,偏过头,不去看他说:“皇兄,我想休息了。”

她得好好缓缓,不然,上不来气。

裴聿眉梢微抬,低睨她—眼,也不多说什么,起身时,不冷不淡叮嘱了—句:“好好休息,等身子好时,再抄写些清心经为好。”

抄个鬼!

余音不应他,紧闭着眼睛,满脸写的都是“我生气了”四个大字。

小宠生气了,怎么办?

晾着自己便会好起来。

所以秉承着万物皆有自己的造化—说,裴聿没理她,直接走了出去。

杨舒月见状,脸上的笑掩盖不住,连忙追了上去:“殿下,等等臣女!”

直到听着房门被关上,余音才睁开眼睛,忧愁叹了口气。

看来,裴聿对她的态度转变,仅限于不那么冷漠了而已,剩下的该怎样还是怎样。

离得到他的心,遥遥无期啊!

裴聿出了屋子后,瞧见外面守着的宁儿,思虑片刻,还是叮嘱了句:“晚时再备药,记得准备些蜜饯。”

“蜜饯?”宁儿先是有—瞬的不理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原来太子殿下这是注意到公主怕苦的事情了啊。

太子殿下这个兄长还真是体贴呢。

“是,奴婢谨记。”宁儿福身行了—礼,目送着他与杨舒月—前—后离开的身影,不由地想,也不知太子殿下与杨小姐成婚后,是什么样子的。

她这样的想法,在晚时给余音送药时,也说了出来。

“咳咳……”

余音—听,顿时就后悔了自己的追问,早知这话她真的不喜欢听,打死她都不会问出来。

还裴聿与杨舒月成婚?

这件事除非她死了,不然绝对不可能发生!

宁儿不懂她的心思,以为她是期盼,将蜜饯递到她面前,笑着问:“公主是不是也觉得这是好事?”

“……”

余音接过蜜饯,也觉得是苦的,不想再继续这个事情,便挥了挥让宁儿退下。

不然,她觉得自己迟早要让这个小婢女给气死。

宁儿以为她是被药苦到了,又自责地说:“还好早时是殿下提醒奴婢,让奴婢备些蜜饯,不然奴婢又要疏忽了。”

余音—听,原本紧皱的秀眉也渐渐舒展,欣喜地问:“是皇兄让你为我准备蜜饯的?”

宁儿点点头,如实地说:“太子殿下看出了公主觉得药苦,便让奴婢去准备了。”

“这样啊。”余音觉得自己的心又再次鲜活起来了,眸光流转—瞬,又言:“宁儿,你去趟东宫,替我谢谢皇兄,就说蜜饯很甜,我的心也很甜。”

“这话……”

宁儿有些难为情:“也太肉麻了吧。”

哪有兄妹之间说这种情话的,这不都是那些有情人之间才说的么。

余音不以为然,甚至又补充了句:“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还有这句,也转给皇兄听。”

宁儿听不懂这句诗的含义,只是纠结于公主方才的那句话,但又不得不遵命,行了—礼,嘴里—遍又—遍重复着她的话。

在她准备迈步房门时,就听余音又道:“还有,宁儿你与皇兄说,等我身子好些,就会抄写—些佛经,到时请皇兄来为我指教几分。”

宁儿点点头,满脑子都是她的这三番话,所以去了东宫,刚在佛堂见到裴聿,怕自己将话忘了,便—股脑说了出来,也没顾及佛堂中有哪些人在。


余音被连着呛了好几下,这种感觉才有所缓和,她泪眼模糊望着裴聿离开的身影,当真觉得这狗男人坏的厉害。

等她不咳的时候,空荡的殿内也再没了任何动静,寂寥的感觉随之而来。

惺忪的烛火映照着床幔,她瘦弱的身影盖着锦被缩在角落里,垂着眼睫,脑海里充斥着全部都是阿遥的身影。

第一次见到阿遥,是在鹅毛大雪中,她七岁,而阿遥只有四岁,瞧着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她有了恻隐之心,想要保护这个只会哭的奶娃娃。

她教阿遥学着忍泪、学着示弱、学着求饶以及武功,因为在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所有人都被视若刍狗。

但阿遥生性胆小,那木头脸非要说是她将阿遥保护的太好,所以阿遥才不敢杀人。

可她倒是觉得无谓,她自大的想,只要她活着,就能将阿遥保护好。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过,到最后……竟然是阿遥牺牲性命救的她。

“姐姐,我活不成了,在应下阁老替你顶罪这桩任务后,我便服下了剧毒……”

阿遥的凄痛的声音在她耳边不绝于耳,她窝着身子,眼里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一滴接着一滴落在锦被上,映出一小摊水渍。

余音这一夜不知哭了多少次,直到泪干为止,她才渐渐停下抽噎声。

而外面的天也渐渐亮起。

宁儿推开门时,瞧见就是她这般失神的模样,立马上前询问道:“公主,可是伤口痛了?”

“无事……”

余音开口时嗓音沙哑的不成样,面上也是苍白无力,原本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更是显得无神。

“公主可是一夜未睡?”宁儿为她倒了一盏温水,递给她,担忧地说:“公主若是不舒服,奴婢便去寻太医。”

“无妨,我只想自己待着,宁儿你出去吧。”

余音没接过她递来的那盏温水,侧身背对着她躺下,再没了话。

宁儿欲言又止看着了她片刻,最终还是无奈退了出去。

余音这一躺便躺了三日,期间一些不相干的人来瞧她,都被她推了回去。

唯有一人,是每日坚持不懈的来。

“公主,杨小姐又来了,您还是不见?”

身后传来宁儿的询问声,余音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不见,让她莫要再来了。”

“是。”宁儿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屋子。

听着殿内重归安静,余音才慢慢睁开眼睛,她当真不知这杨舒月究竟想做什么?

还有,她这几日一直在想,阿遥在最后一口气时,说的太什么……又是谁?

在宫中能有这般身手之人,定然不简单,可她却是怎么都想不出这人是谁。

而东宫内,凛星却是急的来回穿梭在佛堂前,瞧着站在佛堂前,正面色淡淡念经的裴聿,忍不住开口:“听说公主伤势又严重了些,殿下不去瞧瞧吗?”

从那一日公主被刺伤,他就担心的夜不能寐,想要借机去瞧瞧公主。

可无奈殿下却是无动于衷,一心念佛,当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

今日也一同既往,裴聿睁开眼睛,不紧不慢上了三炷香,没有要应他话的意思。

“殿下,公主怎么说都是您亲妹妹,与您血浓于水,您这般不在意,更何况公主与您更是有了……”

“孤有拦着你去寻她?”裴聿行完佛礼,转身退出了佛堂,又问:“可还在那刺客身上寻得什么线索没有?”

凛星还想再说余音的事情,但迎上他那双冷凝的眸子,轻咳了一声,面色正经地说:“并未,这几日属下暗暗探查了宫中……”


闻言,余音微僵了瞬,但很快,面色便恢复了淡然:“在这宫中孩儿与皇兄是至亲,有血脉相承,便会想着多多与皇兄亲近些,让皇兄多教孩儿一些规矩。”

皇后点点头,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笑了笑,指派了个嬷嬷跟着她。

出了中宫殿,余音才轻呼了口气,这常年处于深宫中的女子当真是洞察力强劲,她日后可要当心些了。

也让余音有些失落的便是……裴聿并没有等她,是独自先行的。

应当是还未消化兄妹违背人伦的这件事。

余音唇角微勾了勾。

她是惯会为人处事的,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给嬷嬷,话里话外打听了皇后与裴聿的喜好之事,才算微微落下心。

“这灵隐寺所求的平安符最为灵验,公主心诚即可。”

“有劳嬷嬷提醒。”

余音跟在她身旁,收回了视线,听着风铃声在寺庙中轻轻响起,佛家的檀木香味弥漫在她鼻尖,闻着是舒心。

但她却打从心里不相信什么佛祖保佑的话,这世上要是真有佛,那她幼时的那些祈求为何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觉得,这求佛不如求自己,只有靠着自己才能活下去。

求佛就是在等死。

“还请施主在这纸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老僧说完,便又继续念起了佛经。

余音微不可察拧了下眉,在落下裴微二字时,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也不知这真正的裴微还活着吗?

当年她将这象征着身份的玉佩交给她后,便没了踪影。

请平安符的过程极其复杂,出了后殿,看出秦嬷嬷的私心,她便寻了个借口,自己走在这寺庙中,寻找着裴聿的身影。

兜兜转转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余音才在不远处瞧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此时裴聿正在与一位长袍高僧所交谈。

“殿下今日心思格外烦乱,再念下去这佛经也是无用,不如今日先行回宫。”

“是徒儿心乱,扰了师父修行。”

高僧笑道:“烦意皆由心起,情绪难宁,心有忧虑,故而烦意加剧。”

听着高僧的话,裴聿眉眼微动,思考片刻,他微微鞠躬,虔诚问道:“还请师父指点迷津。”

“若是修佛者心性坚定,自会摒除杂念。”高僧说完,又看向不远处的一道身影,缓声道:“想必来人是寻殿下的,老衲便不再多做打扰。”

听完高僧的话,裴聿眼底情绪不明,许久,才抬眸看向那道身影。

余音对上他的目光,款步走了过去,行了一礼:“见过太子哥哥。”

裴聿睨她一眼,声音冷淡:“寻孤何事?”

“秦嬷嬷想再拜拜佛,我一个人无事,便想着在这庙中逛逛,没成想会遇到太子哥哥。”

她说这话时,带着几分慌意:“如是妹妹打扰了太子哥哥,实在是妹妹无意,还望太子哥哥莫言怪罪。”

“你若真觉得打扰孤,瞧见孤时便应当离开,而不是这般言语。”

裴聿神色很淡,语气没多大起伏,直接点明了她的心思。

余音眸色有一瞬的微动,抬头看向他时,眼底却是浸了泪意:“遇见太子哥哥,当真是无意,就像昨夜……”

“裴微。”

裴聿声音凉了些:“有些事儿,忘了对你便是最好的。”

“可是昨夜那样的事,哥哥叫妹妹如何忘?”余音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委屈至极。

裴聿眉眼未动,乌沉的眸子落在她脸上,嗓音淡漠却又极其危险:“昨夜的事儿,你自己想清楚,再想要怎样。”

闻言,余音眨了眨眼,落下一颗泪珠,问他:“哥哥想怎样对我?”

裴聿未回答,只是抬眸看向树上的那对鸟雀,意味深长道:“这鸟有时总是死的突然。”

余音自然能听懂他这话是何意,怔了瞬,一副恐惧模样地问:“哥哥是想杀了我吗?”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迎面走来一位僧人,裴聿面色温和朝僧人行了一礼,目送着僧人走远,继而与她淡漠又道:“孤只是提醒你,在这宫中,谁都不能笃定明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说完这句,他转身离开,走的没有丝毫犹豫。

余音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一双柳眉微动,这样的裴聿倒是更有趣了。

真的会杀了她吗?

这倒是真的说不准。

兄妹这事儿他不仅淡定,还想要杀了她啊。

一个真正修佛的人会这样每天想着如何杀人灭口吗?

直至望着他的身影不见,余音才轻笑了下,转身想要离开。

可就在她迈步的那一刻,全身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令她脸色顿时变白。

想来是那毒发的前兆。

她抬手捂着心口,咬牙强忍着这份痛苦袭来。

大抵过了半炷香的功夫,这种痛意才有所缓解。

每次毒发,余音便对那个老家伙的恨多了几分,终有一天,她要让那个老家伙自己尝尝这毒发是什么滋味。

回宫中的路上,她都是闭眼轻眠的模样,心里却在算着日子。

马上便是这个月的十五了,她得想想办法,从老东西那儿骗过解药。

余音回到殿内便先睡了一觉,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听着外面的几声鸟叫,她打开了房门,放黑鸟进来。

【你已进宫月数,为何还未有任何动静?】

殿内烛火惺忪,余音脸色还不算好,拧眉回了简单一句:【裴聿怎么都是当朝太子,我还近不了身,再给我些时日。】

放走黑鸟,后半夜时,余音再次等到了黑鸟的到来。

【我怎信你?又怎知你不会背叛我?后日我要瞧见你送来那太子的贴身玉佩,到时我再将解药给你。】

现在裴聿是厌恶她的,那裴聿的贴身之物,她又该如何去拿呢?


余音默默注视这一幕,等着裴聿是何反应,只是她刚抬眼,对上的就是杨舒月意味深长的眼神,好似带着几分挑衅。

“佛言,慎勿女色,孤已入佛门,你与孤又怎谈照拂一说。”

裴聿嗓音清凉如水,丝毫没有应和的意思,眉眼间的烦意更为明显。

杨舒月收回目光,难堪的抿了抿唇,求助似看向皇后。

余音对她的举动不明所以,但也默默松了口气,好在裴聿这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冷漠疏离。

只是裴聿再不耐反感,也终究抵不过皇后拿出皇帝压他:“聿儿,你父皇近日身子不好,这事儿要是传到你父皇耳里,可是不好。”

裴聿沉默片刻,拧眉转身离开。

见状,白清连忙示意杨舒月跟上去,但在杨舒月离开时,却像是不小心撞了下余音的肩膀。

见她脚步有一瞬的不稳,杨舒月连忙道歉:“公主没事吧?臣女实在不小心,还望公主原谅。”

余音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随后摇摇头,浅浅一笑:“杨小姐没事便好。”

目送着他们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离开,白清才又笑意淡淡示意那些贵女吟诗作画。

余音待得心不在焉,思来想去寻了个问佛学的借口,和皇后说说了几句,得了皇后的点头,便沿路去寻了裴聿。

今日是她最后的机会,玉佩她定要拿到手,也正好借此机会瞧瞧那杨舒月究竟是何手段。

一路花香四溢,偶尔一阵清风拂来,甚至舒心怡人。

但余音却没有任何心思去赏着美景,在一处池塘旁,她瞧见了裴聿,以及站在他身旁正笑意浅浅与他说着什么的杨舒月。

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余音不禁想起昨日宁儿的话,她怎么不觉得有他们二人哪里般配,甚至是煞景。

思及此,她莲步走了过去,声音低柔却是打断了杨舒月的话:“哥哥安好。”

裴聿睨了她一眼,眸光微动,淡声地问:“寻孤何事?”

他正是被这杨舒月扰的心烦气躁,想寻个理由离开,便等到了他这妹妹的出现。

若说是巧合?他定是不信。

他倒想瞧瞧,他这柔弱妹妹面对他的警告都能够做到置之不理,又还能做出何事来?

“昨日妹妹便想询问哥哥佛学上的一些事情,方才与母后言说后,便得了母后的允许前来寻哥哥讨教。”

“公主还真是好学啊。”杨舒月站在裴聿身旁,缓缓笑道:“前几日臣女便听三公主被认了回来,原想去见三公主,但又听闻三公主在礼仪一事学的较为困难,便不好多做打扰。”

这下余音可以确认,这杨舒月就是对她有莫名的敌意了,就是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毕竟她和裴聿的事儿,外人绝不可能会知晓。

但杨舒月对她一而再三的挑衅,她也没必要忍着,落得个草包名头。

余音眼睫轻颤了颤,说的无辜:“早就听闻杨小姐是上京出了名的才女,知识渊博,如今听这话,还以为是介意我打扰了你和哥哥呢。”

她这般将话堵死,杨舒月要是再说什么,那就是小肚鸡肠了,只能温婉一笑:“公主说笑了,正巧臣女也想和殿下讨教一番佛学。”

余音眉心微动,看着她的目光很是纯良:“原来杨小姐也不懂这佛学,我还以为上京的才女应当是面面俱到呢。”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杨舒月面色僵住,下意识看向裴聿,却见他是一副高高挂起的清冷模样。

半晌,她才勉强一笑:“饶是再博学多才,也终究比不上殿下,向殿下讨教总是能学到一些东西。”

“可……”

不等她话说完,杨舒月却是忽然又出声道:“公主,臣女在别的方面不敢称什么得心应手,但在礼数方面,总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公主与臣女年纪相仿,有什么不懂的,便来寻臣女,臣女定当不留余力帮助公主。”

她的声音倒是温婉好听,可细细一品其中含义,却又不失尖酸刻薄。

余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杨小姐当真是好心。”

她说着,话峰倏然一转:“可我是公主,你是臣子之女,学的礼数总归是有不同,就不好劳烦杨小姐了。”

简单一句将两人的身份有所划分,杨舒月被她堵的口中的话说不出,又咽不回,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裴聿冷淡开口:“今日孤还有要事处理,你口中的佛学,改日再议。”

说完这句,他便大步离开,走的很是轻松自得。

“太子哥哥!”

余音自是不再注意杨舒月,连忙想要去追,可手腕却是被杨舒月忽然紧紧攥住:“公主,你虽与殿下是兄妹,可毕竟男女有别,公主再怎么也该唤殿下为皇兄。”

她面上毫无波动,带着几分笑意,可手上的力气却是生大,看着是不装了。

余音眸色微变,目及裴聿走的远了些,才回过神,漫不经心看着她问:“男女有别?杨小姐觉得我的太子哥哥会这般认为吗?”

“你的太子哥哥?”杨舒月语气不屑:“公主这话当真是让人听的别扭。”

余音眉眼淡静:“怎么别扭?难不成是你的太子哥哥?”

她说着这句,脚步悄然后退了几步,抵在池塘边上。

杨舒月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心中正是有气,自然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只言:“殿下是我的未来夫君,自然也是我的太子哥哥。”

“你的未来夫君?”

余音垂目思考了片刻,再次抬头时,笑的柔和,忽然问了句:“杨小姐,你觉得我要是落水,哥哥是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

“你什么意……”杨舒月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话,下一瞬,她便直直落进了水中。

扑通一声水花溅起,足够前面裴聿听见。

“哥哥……救我!”

余音挣扎在水中,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而来这池塘处时,她们二人皆是未带贴身婢女。

只有裴聿的侍卫在暗处跟着。

见到这意料之外的一幕,凛星又看裴聿丝毫没有行动的意思,不确定地问:“殿下,公主瞧着不会水性,这塘中的水也有八尺之深,眼下去唤会水性的宫女,恐怕公主会撑不下去,可要属下去救?”

“男女有别,你去救?”

裴聿不冷不淡睨他一眼,听着余音逐渐低弱的声音,闭眼轻喃了句:“佛法无边,救人助人,多积善德,必得好报。”

凛星在旁看的可谓是干着急,又猜不透他的想法,公主眼瞧就要沉下去,殿下却在这里默诵佛经,顾及什么佛说。

另一边,余音当真是有几分乏力,正当她以为裴聿会继续不为所动,她就这么想顺势晕过去的时候,忽然噗通一声传来,水花溅起。

“哥哥……”

余音睁开眼睛,瞧见的就是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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