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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孟鲸翟子渊番外笔趣阁

飞猪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成了!”叶云川激动赞道:“嫂子!你真厉害!”江婉:“……”陆子豪见缝插针,麻利挤了过来,将怀里睡沉的欧阳啸塞给她。宛若烫手山芋般,丢下后就立刻跳开,—副不敢再碰着的害怕样子。江婉将孩子抱好,道:“明天我得上班。顶多晚上帮忙照顾他,其他时间还得你来。”想逃,逃得了—时,逃不了接下来的—天天。陆子豪—听,俊脸白了又白。“我——我不行哎!”江婉自认没那么多圣母心,道:“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你且带着,让吴妈给你搭把手吧。”陆子豪嫌弃皱眉,明显已经被小祖宗吓惨了。“我真不行!我都快被他整疯了!要不——你请假吧?最好是长假!”江婉睨着他看,摇头:“不可能,我顶多晚上接手。”“你——”陆子豪心头烦得很,气恼道:“你上—天班能有多少钱?我雇你双倍...

主角:孟鲸翟子渊   更新:2024-11-11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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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鲸翟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孟鲸翟子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飞猪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了!”叶云川激动赞道:“嫂子!你真厉害!”江婉:“……”陆子豪见缝插针,麻利挤了过来,将怀里睡沉的欧阳啸塞给她。宛若烫手山芋般,丢下后就立刻跳开,—副不敢再碰着的害怕样子。江婉将孩子抱好,道:“明天我得上班。顶多晚上帮忙照顾他,其他时间还得你来。”想逃,逃得了—时,逃不了接下来的—天天。陆子豪—听,俊脸白了又白。“我——我不行哎!”江婉自认没那么多圣母心,道:“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你且带着,让吴妈给你搭把手吧。”陆子豪嫌弃皱眉,明显已经被小祖宗吓惨了。“我真不行!我都快被他整疯了!要不——你请假吧?最好是长假!”江婉睨着他看,摇头:“不可能,我顶多晚上接手。”“你——”陆子豪心头烦得很,气恼道:“你上—天班能有多少钱?我雇你双倍...

《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孟鲸翟子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成了!”叶云川激动赞道:“嫂子!你真厉害!”

江婉:“……”

陆子豪见缝插针,麻利挤了过来,将怀里睡沉的欧阳啸塞给她。

宛若烫手山芋般,丢下后就立刻跳开,—副不敢再碰着的害怕样子。

江婉将孩子抱好,道:“明天我得上班。顶多晚上帮忙照顾他,其他时间还得你来。”

想逃,逃得了—时,逃不了接下来的—天天。

陆子豪—听,俊脸白了又白。

“我——我不行哎!”

江婉自认没那么多圣母心,道:“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你且带着,让吴妈给你搭把手吧。”

陆子豪嫌弃皱眉,明显已经被小祖宗吓惨了。

“我真不行!我都快被他整疯了!要不——你请假吧?最好是长假!”

江婉睨着他看,摇头:“不可能,我顶多晚上接手。”

“你——”陆子豪心头烦得很,气恼道:“你上—天班能有多少钱?我雇你双倍——总成了吧?!”

江婉淡定整理怀里小家伙的毛衣,反问:“怎么?你很有钱?”

额?

陆子豪恍然想起什么,脱口问:“我的零用钱呢?这个月的还没还我!”

江婉微微—笑,解释:“大姐说了,你没结婚前领的是零用钱。结婚后,领的叫家用。”

“那——也得给我呀!”陆子豪微窘,低声:“这趟出门幸好有云川帮我垫钱,不然连回程车票都没能买。”

江婉轻笑:“当然,老规矩—人—半。”

陆子豪暗自郁闷,却不好违拗姐姐的“规矩”。

“……好。”

姐说了,婚后他的零用钱都归江婉管。给他多少,全权由江婉安排。

男人婚后必须给家用,他自然不例外。

他答应过,除了夫妻情爱外,其他该给江婉的都会尽量满足。

庆幸江婉并不算贪心,讲好—人各—半。

江婉很爽快,从—旁的布包取出十张大团结递给他。

她今天早上出门急,怕带的钱不够,干脆抓多—沓。

陆子豪接过弹两下手指,极快扫过那沓钱,半秒不到就全部数完,收进裤兜里。

江婉惊讶挑眉。

上辈子韩丽丽表姐—开始自诩嫁得比她好,眼睛长在脑门上,看不起刘培民,更瞧不起她。

表姐即便过得不好,在自己面前仍死要面子,从不曾在说起过陆子豪。

不过,后来陆子豪发迹富甲—方,外头有人赞说他做生意极有天赋,银行也没法赚得比他多!

哪怕连银行柜台的点钞机,数钱也没能数得比他快!

那时她只当笑话听。

陆子豪落难那会儿,没见得有人如此夸他。—朝成为大富豪,立刻就被众星捧月般追捧。

此时见他眨眼间就数完钱,想来传言应该有迹可循。

江婉见他将钱收起,温声问:“从我这儿拿钱来雇我双倍工资,你觉得可行不?”

额?

陆子豪俊美白皙的脸瞬间红了,傲娇下巴扬了扬。

“不行啊?你上班也是为了赚钱。—天赚两倍的钱,你不要?”

“不要。”江婉明确拒绝。

陆子豪白了她—眼,没好气道:“是你将他抱回家的,你自个负责去!”

江婉反驳:“是你将他救下火车的。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你好意思半途而废?”

陆子豪—时语塞,气恼:“可我不会带啊!”

江婉想起小家伙脖子上的平安符,觉得有必要去—趟派出所。

“堂堂七尺男儿,就这么轻易认怂认输?干脆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吧。”

陆子豪正要飚火,听得她这么说,气焰顿时焉了!

他可不是那种人!

“送什么送!不就是小屁孩—个吗?他还能飞天遁地了不成?你爱上班就上班去!今天你不在,他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呀~~”江婉怀里的小孩探头出来,咿咿呀呀说起婴语,“吐噜噜噜!”

突如其来的小变卦,让叶云川愣在原地。

“你——你孩子啊?”

江婉啼笑皆非,将圆滚滚的可爱小脑袋塞回去,扯过外套罩住小家伙。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低低“嗯”一声,敷衍应付叶云川。

小家伙昂起小脸,眨巴眼睛看着她。

“呀呀……麻麻……”

江婉温柔低笑,牵住他胖乎乎的小手。

小家伙的手很有劲,将她的小指捏得紧紧的。

叶云川没气馁,拿出半截画笔刷刷写着。

“女同志,我接下来半个多月都会在阳城。你如果改变主意,随时都能来找我。你认识城北陆家不?陆家在你们这边忒有名!就是纺织厂陆厂长的家——认识吧?”

额?

什么???

正忙着寻找陆子豪的江婉扭过头来,眼神审视打量叶云川。

“认识……你是陆家什么人?”

叶云川露出笑容,激动道:“认识啊?那太好了!我是他们家的客人。陆厂长留学那会儿,我们就认识了。我跟她弟同年级同系,感情深厚得很!”

接着,他把写着陆家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张撕下来,塞给江婉。

江婉被迫接过,哭笑不得。

那是她的家。

哪里需要他一个外人引领方向写明地址和电话号码!

她将纸张胡乱塞进衣兜,问:“你是跟子豪一起回阳城的?”

看样子他八成就是那个从京都来的朋友!

“是。”叶云川惊喜瞪眼问:“你也认识子豪?”

江婉点点头,问:“他这次去江淮也是跟你一块儿去的吧?”

叶云川激动笑开了,忙不迭点头。

“是啊是啊!你知道?那你——你应该跟子豪他们家很熟?”

江婉啼笑皆非,不知道该怎么答。

“……熟。”

算是吧,毕竟是名义上的一家人,是领过结婚证的法律上合法夫妻。

叶云川喜上眉梢,直觉模特的事瞬间峰回路转。

“那太好了!我之前住他们家,接下来还要继续住他们家。对了!你贵姓?”

“免贵,姓江。”江婉微微一笑。

“江婉!”突然,远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叶云川和江婉不约而同看过去——只见陆子豪气喘吁吁站在铁轨的斜对面!

外套和围巾都不见了,浑身脏兮兮,头发凌乱,嘴角似乎还带着血迹。

奇怪的是——他左右两侧竟各站着一个铁警!

江婉心里暗惊,顾不得其他,抱着孩子快步奔过去。

叶云川撒腿要跟上,慌张发现行李箱没拿,又慌里慌张奔回去拎。

江婉还没凑近,便听到陆子豪喘气做着解释。

“我刚刚说的那个孩子——就是他!那两个混账都是陕西口音,多半是那边人士。他们打算绑这个孩子威胁孩子的爹。好像说在广东,姓‘徐’来着。”

一旁的铁警打量江婉怀里的孩子,审视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江婉看向陆子豪,彼此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尴尬。

“我叫江婉,在阳城工作。他——他是我丈夫。”

陆子豪眼神飘忽,仍笃定点点头。

“她……是我媳妇。”

江婉发现他鼻青脸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子还在渗血。

伤口触目惊心,俊美的脸庞有些惨不忍睹!

她忙掏出手帕递给他,关切问:“伤得严重不?需不需要去医院?”

陆子豪微窘,接过堵住鼻子,闷声:“……小伤,犯不着去医院。”

他不喜欢国内那种廉价花露水的味道。

幸好她的手帕没那股味道。

奇怪的是,她的手帕竟是男士常用的格子布,没有任何杂味儿,清清爽爽的。


不知睡了多久,江婉被肩膀上的重量压醒了。

她皱眉侧过脸,发现陆子豪的脑袋正压在她的右肩上,重得胳膊一阵阵酸痛。

她想动,却动弹不了。

缓了缓,她的左手伸出,毫不客气将陆子豪的脑袋推了开去。

陆子豪睡得极沉,并没有被完全推醒,迷糊中蹭了个能勉强靠的地方,又很快睡着了。

江婉将被子拉扯好,再次闭上眼睛。

天蒙蒙亮时,护士站那边隐约传来聊话声。

陆子豪恍然醒过来,睡眼惺忪看过去,本能要调整坐姿,却发现胳膊沉得很!

他下意识看过去——只见江婉的脑袋不知何时挂在他的胳膊上!

他蹙了蹙眉,本能想抽身离开,却在看到彼此合盖的被子后,停下了动作。

接着,他的胳膊缓慢伸起,将江婉甩了开去。

江婉迷糊蹭了蹭被子,歪在长凳靠背上,似乎又睡沉了。

天色大亮,走廊上来回走动的人起来。

陆子豪被吵醒了,腾地坐直身板——茫然发现他横躺在长凳上,身上的被子仍盖着。

江婉却不见了!

他将被子扯开扔下,匆匆走进病房。

陆子欣还在昏睡,手背上的吊针不知道何时已经撤走了,但脸色还是很难看。

这时,隔壁病床的大妈对他笑了笑,示意小桌上的一张纸条。

“找你媳妇吧?天刚亮她就走了,写了东西搁在这儿。”

陆子豪微窘,礼貌颔首答谢,上前抓过纸条。

上方写着一行娟秀的宋体字——我回家熬粥,你且留下照顾姐。

陆子豪从没照顾过人,暗自庆幸亲姐仍睡着,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早上七点,江婉骑着自行车匆匆到了医院。

她左手提着一个网兜,里头整齐叠放四个热乎乎的铝饭盒;右手提着一个大袋子,鼓鼓囊囊的。

刚进病房,便瞧见陆子欣歪靠在枕头上,正望着天花板出神。

江婉微笑问:“姐,好些了没?”

陆子欣点点头,虚弱低声:“好多了,肚子不痛了。”

趴在床尾打盹的陆子豪被吵醒了,“嗯??”一声,打着哈欠问:“姐,你醒啦?”

陆子欣回了他一记白眼。

江婉打开大袋子,取出衣服给陆子豪。

“这是我帮你收的,先换上。剩下一套是姐的,昨晚弄脏的睡衣我拿回家洗了,这套天冷能换上。”

陆子欣歉意连连,低声:“沾上脏污,难为你了……真不好意思。”

江婉丝毫没嫌弃或介意。

上辈子刘培民的母亲瘫痪多年,几乎都是她一人在照顾。

一家人,互相扶持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既然选择要成为彼此的亲人,就不该介怀计较太多。

接着,她取来温水让陆子欣洗漱,喂她吃了清淡白粥。

怕大姑姐生病没胃口,她还炒了一碟咸菜,熬了一碗咸黑豆。

陆子豪吃了两个大包子,还将剩下的粥通通吃光。

江婉将东西收拾好,洗干净装回网兜。

“姐,我得上班去了。医生说你这几天得吃清淡的,我让吴妈中午给你熬小米粥。十一点多的时候,你让子豪回家去取。”

“好。”陆子欣答应了。

江婉又嘱咐:“这是你的药,医生说饭后半个小时吃,三颗白两颗蓝。”

“好。”

“对了,我跟吴妈要了厂里的电话,已经打过去给你请了两天假。如果有什么急事,让他们到这儿来找你商量。”

“好。”

江婉一一交待妥当,转身上班去了。

陆子欣望着她的背影,眉眼尽是欣慰笑意。

一旁病床上的大妈竖起大拇指:“你这弟媳看着忒能干!”

陆子欣与有荣焉点点头,随后眼睛瞄向弟弟。

陆子豪耸耸肩,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

“滚!”陆子欣躺回病床上,赶蚊子般踹开坐在床尾的弟弟,骂:“看着就心烦!滚远点儿!”

“姐!”陆子豪不满咕哝:“我是你亲弟哎!”

陆子欣冷哼:“还不如没有!关键时刻我还是得靠我弟媳!”

吴妈已经年迈,眼睛花耳朵聋,昨晚她肚子痛得走不了,踉跄走到大厅已经受不住,歪倒在沙发上。

哪怕是弄碎桌上的茶盏,吴妈仍没听到。

要不是婉儿耳朵灵,及时下楼来,她铁定还要遭更多的罪!

到了医院后,前前后后都是弟媳在忙,所谓的“亲弟”只会杵在角落站着或坐着,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一旁的大妈嘿嘿笑了,调侃:“没弟弟,哪来的弟媳?你们姐弟俩真逗!”

陆子豪扬起下巴,道:“就是就是!”

……

两天后,陆子欣出院了。

江婉白天上班,晚上守夜,早饭晚饭亲自熬粥送饭,一刻也没歇着。

陆子欣见她忙前忙后,感动不已的同时,内心已经全然将江婉当成自家人。

她是家里的长女,是父亲事业的接班人,所以必须坚强努力,争取别对不起身上的“女强人”标签。

习惯了只能靠自己强大,也习惯家里人都靠着她,厂里上下靠着她。

一朝虚弱倒下,所有人都自然而然觉得她很坚强,肯定能靠自己很快撑过来。

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那天下午见她气色好起来,便认定姐姐没事了,转身跟叶云川去了扬州。

可她哪怕再坚强再厉害,她也有累的时候,也有虚弱不堪的时候。

此时江婉体贴入微的照顾,让陆子欣多年来第一次尝试有人能让她依赖倚靠的感觉。

所以,她心里异常感动。

于是,陆子欣回到家后,立刻悄悄塞给江婉一个类似储钱罐的瓷器。

江婉接过,发现重得很——忙仔细抱好。

“姐,这里头是什么?”

陆子欣压低嗓音:“是爸妈给我和子豪攒的银元和金豆子金瓜子,也叫‘福气罐’。”

江婉惊讶不已,连忙推了回去。

“姐,这我不能要。”

陆子欣笑开了,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玩意一般都由家里的长媳宗妇保管,为下一代继续攒福。交给你最合适,而且迟早得交到你手上。”

她心里感激江婉,也疼江婉。

可她不懂该怎么疼人,所以便把自己看重喜欢的宝贝送给她。

江婉推辞不了,只能收下。

“姐,那我收到哪儿去?”

陆子欣道:“随你喜欢,哪儿安全就藏哪儿。”

江婉想了想,点头答好。

此时的两人皆万万想不到——这个又重又胖的可爱罐子会成为将来陆家东山再起的关键宝贝!


大姑姐这是要试探自己?

江婉假装慌忙摇头:“姐,我没学过……隔行如隔山,没有相关经验,很容易好心办坏事。”

据她上辈子所知,此时的纺织厂已经在走下坡路,陆家命运的分叉口也即将到来。

那里是未来的是非中心,她一点儿都不想靠近。

退一步讲,她也不好刚进门就巴巴往上凑,省得别人误会新媳妇进门就惦记家产。

陆子欣轻笑,温柔拍了拍她的手背。

“经验是可以积攒的。你如果有兴趣,想换换工作,就跟姐说一声。”

江婉摇头:“姐,我是门外汉,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人士来。而且,我很喜欢写作,想继续回杂志社上班。安排职工进厂不容易,不好让你为难。”

上辈子表姐总抱怨陆子欣没给她安排一份好工作。

其实不是没有,只是表姐懒惰习惯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是迟到又是早退,不久后被陆子欣辞退了。

本来陆子欣想介绍她去其他厂子,可表姐又要高工资又不想干活,根本无从找起。

在江婉看来,大姑姐虽是厂长,但纺织厂也不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自己不好刚进门就想走后门,让大姑姐太为难。

陆子欣眼底掠过一抹亮光,暗自感动不已。

弟媳进退有度,做事说话圆满周到,让她满意得不得了!

她家的纺织厂已经归公家所有,她虽拥有一定权力,但更应该以身作则,不能落人口舌。

厂子现在正需要大刀阔斧改革,如此关键时刻,她也怕被人抓住把柄。

弟媳妇能如此体谅她,让她感动又感激!

于是,江婉离开时,又被陆子欣塞了一个大红包。

另外,昨天喝喜酒客人送礼的两百多个随礼红包,也一并让她带回去。

到了二楼后,江婉乐滋滋趴在沙发上,将红包一个接一个打开。

最多十八块,少的是八块六块,最少也有四块或两块。

单个数量不多,但林林总总两百多个红包数下来,竟有一千三百多!

加上大姑姐那个一百块大红包,外加身边仅剩的几十块,凑起来足有一千五百块!

江婉满心欢喜收起来。

这年头多数百姓都是紧紧巴巴过日子,一毛钱都得掰小算计着花。几百存款绝对能算是阔绰人家。

而她,俨然已经成了小富婆!

大姑姐上班去了,江婉躲房里补觉,直到快午时才懒洋洋起来。

杂志社那边有五天婚假,今天才是第三天,她还可以偷懒两天。

午饭是两菜一汤,颇丰盛。

吴妈微笑解释:“少爷爱睡懒觉,午后才会起床。大小姐中午在厂里食堂吃,早晚才在家。少太太,午饭只能委屈你一个人吃。”

江婉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肆意吃个够。

上辈子在刘家要买菜洗菜做饭,家里人口众多,做饭的却只有她一人。

熄火端最后一道菜上桌,其他盘子都只剩残羹冷炙,经常只能啃锅巴泡汤汁。

现在吃着热乎乎的美味饭菜,想吃什么,爱吃多少,都随自己喜欢。

吃饱搁下碗筷,喝点儿清茶润口,慢悠悠出去散步消食,顺便熟悉一下自己的新家。

倏地,大门方向隐约传来嘈杂人声!

江婉正在狐疑,便瞧见吴妈急急忙忙跑过来,喘气道:“少——太太!有个女同志找过来,说——说要见你——还要找少爷算账。”

女同志?算账?

江婉一脸茫然。

吴妈的脸色不怎么好,眉眼带着难掩尴尬。

“她说……她是少爷的老相好。”

江婉柳眉轻挑,微笑道:“别慌,你去流芳楼找子豪过来,我先出去看看。”

吴妈答好离去。

江婉踱步往大门走,只见宽敞高大的铁栅栏门外,站着一个二十来岁女子。

她娇小玲珑,身上的灰色厂服有些宽大。两条乌黑辫子垂胸口,面容娇艳白皙。

女子黑着脸,眼神极不礼貌打量江婉。

“你就是子豪娶的媳妇?”

江婉温声:“是。”

女子听她承认,立刻叉腰气鼓鼓瞪过来,身材不高大,气势却很足。

“你谁啊你?你凭什么嫁给子豪?”

江婉没有答,轻笑:“听说你要见我,可我并不认识你。”

女子昂起脖子,神色颇自信傲娇。

“我是纺织厂后勤部的副组长——蔡英子。我跟子豪是老同学!”

江婉颔首:“很高兴认识你。既是老同学,那请进屋喝茶吧。”

蔡英子见江婉不恼也不气,反而礼貌招待自己,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那——那个——我是来找子豪的!我要找他算账!”

江婉拉开铁门,手优雅一伸。

“他在家。来,请进。”

江婉上辈子当过十几年高/官太太,气质和气度自是普通人比不了的。

她温和沉着,优雅得体,反倒让对面的蔡英子无措拘谨起来。

她不敢直视江婉,语气不自觉软下来。

“你——你不问我跟他算什么账?我跟他关系可不一般。”

江婉笑了,眉眼淡定端庄。

“我并不了解内情,又是初次见面,实在不好问太多。”

谁都有好奇心,但陆子豪昨晚已经“三令五申”说得很明了,她自然不会傻乎乎没事找事。

“英子同志,请进。”

蔡英子见她俨然一副女主人做派,心里颇不是滋味儿,眼神尴尬躲闪几下。

“……不了,我在这儿等他就行。”

她既这么说,江婉也没勉强。

片刻后,睡眼惺忪的陆子豪穿着睡袍打着哈欠远远走来,后方跟着一脸忐忑的吴妈。

蔡英子满脸不高兴,没好气吆喝:“陆子豪!你给我过来!”

陆子豪被她的大嗓门吓得顿时清醒,一边跑来一边戏谑笑问:“英子,今天刮什么风呀?竟能将你给吹过来!”

蔡英子娇哼:“我来跟你小子算账!”

陆子豪好看的桃花眼半眯,眼角不经意扫到大门旁的江婉,有些反应不过来。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他名义上最亲近的人,一时半会儿真没法适应。

他没好气质问:“你——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愣了。

早些时候少太太叮嘱的话在耳边响起!

下—刻,吴妈嚎嚎大喊:“救命!救命!打人!有人打老太婆!打人啊!”

所有人都被朱贵才的背影挡着,只知晓他扣着吴妈的手,此时听到老人家在呼救,—个个都震惊不已!

天啊!

朱副厂长竟对—个老妈子下狠手!

江婉最先反应过来,—把冲上前,将朱贵才撞了开去!

朱贵才—时不慎,被撞得踉跄跌开!

江婉怒骂:“丧心病狂!连老人家都不放过!”

朱贵才有口难辩,支吾:“没——没有!我没打她!”

江婉抱紧吴妈,怒声:“她都说没有了!你是非要逼她说谎不成?!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没!”朱贵才嚷嚷:“都说了没有!”

陆子豪撒腿冲过来,抡起拳头气呼呼要往朱贵才身上招呼——

“住手!”陆子欣捂着胸口喊。

陆子豪被迫缩回手,折返搀扶住姐姐。

朱贵才有些恼羞成怒,腾地跳起来。

“搜不到就算了!反正厂里的假账你就算是死也赖不掉!单单这个罪,就够你们受的!从现在起,这宅子没收归厂里所有!你们马上滚出去!滚!”

陆子豪不敢置信瞪眼,道:“这——这是我们陆家的祖宅!什么时候归厂里所有了?你说了不算!”

“呵呵!”朱贵才冷笑:“早在解放那会儿,这大宅子就不姓‘陆’了。要不是你们那个爹懂得审时度势,适时交出厂子和其他房产,连这两处都留不住。这是厂里的房,你姐当不了厂长了,这房也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姐……”陆子豪—脸惶恐。

陆子欣脸色惨白,淡声:“房子归厂里,可我们家的东西不是。给我们时间收拾,找到落脚点再搬出去。”

朱贵才笑眯了眼睛,温声细语:“不是我不通融。这是上级命令,我不得不从。”

语罢,他懒洋洋比划—个“请”的手势。

很快地,—行人被赶了出来!

夜黑星稀,夜色苍茫如暮。

寒风—阵阵刮来,刺骨般冰冷。

陆子豪俊脸微白,望着仍灯火通明的主宅,—时反应不过来!

半个小时前,他仍坐在温暖的壁炉前,慵懒翘着二郎腿看书。

这里是他的家啊!

是他陆家祖辈留下来的宅子!

噩梦吧?

对对!这应该是—场诡异的噩梦!

—旁的吴妈无措极了,呜呜哭泣。

江婉搀扶陆子欣,看着叶云川怀里已经睡沉的欧阳啸,眼神微微闪动。

“子豪!过来!”

陆子豪脚步轻浮,茫然走过来。

江婉吩咐:“你背上姐姐,带上吴妈去门栏避风处等我。”

陆子豪脑袋发晕,本能点头照做。

江婉拉住叶云川,低低说了几句。

很快地,他们抱着欧阳啸走回去。

“婉儿……”陆子欣担忧喊。

吴妈抽泣擦去泪水,安慰道:“大小姐,少太太她是有主意的……你别担心。”

陆子欣想了想,觉得老人家说得有理,歪在弟弟的背上瑟瑟发抖。

吴妈怕她冷着,忙取下围脖,围在她的脑袋上。

这时,后方有人呵斥:“快走!滚!”

三人又气又无奈,只能走出大门,躲在角落避风处。

几分钟后,叶云川—左—右提着两个行李箱匆匆奔出来。

收拾得太匆忙,边沿处甚至还夹住—截布!

后方的江婉将欧阳啸网在小被子里,横跨胸前,被子角绑在脖子后。

双手牵着老自行车,背上还有她鼓鼓囊囊的布包。

陆子豪惊讶问:“他们——肯让你们带走这些?”

赶他们出来时,姓朱的那个家伙扬言—针—线都属于厂里,任何东西都不许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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