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询苏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叔太野,亲手养成自己的小妻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林喜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照片上是两个并肩而站的年轻军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军绿色长裤,正值青春最好的年华,面对镜头笑着意气风发。季景华看着看着,揩了揩湿润的眼角,“青山啊,我没照顾好你的小囡囡,哥对不起你啊。”他握着照片,长叹一口气,“我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只想早点看到蛮蛮和清宴成家。”“你放心,谁也别想让蛮蛮委屈。”三楼,最大的主卧,姚芹缩的和鹌鹑一样,站在季凛的面前。带着金框眼镜,原本斯斯文文的季凛,此时脸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妻子。他低声怒斥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去针对蛮蛮,你真当今天下午在楼下做了什么,老爷子和傅月歌不知道吗?”吵嘴吵不赢个小姑娘,季凛不知道该庆幸老爷子没找她麻烦,还是该觉得没脸。姚芹此时没有半分在苏婉宁面前的嚣张,讲...
《小叔太野,亲手养成自己的小妻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照片上是两个并肩而站的年轻军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军绿色长裤,正值青春最好的年华,面对镜头笑着意气风发。
季景华看着看着,揩了揩湿润的眼角,“青山啊,我没照顾好你的小囡囡,哥对不起你啊。”
他握着照片,长叹一口气,“我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只想早点看到蛮蛮和清宴成家。”
“你放心,谁也别想让蛮蛮委屈。”
三楼,最大的主卧,姚芹缩的和鹌鹑一样,站在季凛的面前。
带着金框眼镜,原本斯斯文文的季凛,此时脸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妻子。
他低声怒斥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
“不要去针对蛮蛮,你真当今天下午在楼下做了什么,老爷子和傅月歌不知道吗?”
吵嘴吵不赢个小姑娘,季凛不知道该庆幸老爷子没找她麻烦,还是该觉得没脸。
姚芹此时没有半分在苏婉宁面前的嚣张,讲话也支支吾的,“我不过是训训她,未来的婆婆训斥儿媳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听见妻子解释的季凛,眼神晦暗不明,声音更是冷到彻底,“你训,训到蛮蛮不想嫁给清宴。”
季凛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威胁恐吓,“没有苏婉宁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们斗不过傅月歌母子,你就慢慢看着季家改姓傅。”
季家当初能在京市商圈站稳一席之地,离不开苏傅二家。
如今傅月歌的手里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季凛占百分之三十三,还有百分之七的散股。
苏婉宁手中的股份实在太重要了。
“我不训了,不训了。”
姚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慌张张的摇头,“拿到股份之前,我给她当祖宗供起来。”
季凛没好气的冷哼,见姚芹真的听了进去,他松了松领带往外走,又道:“管住季清宴,别让他在订婚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老实点。”
姚芹看着往外走的季凛,扯住了他的衣服,“都这个点,你还要外出干什么?”
季凛挥开姚芹的手,“我还要回公司处理点工作,不用等我。”
姚芹对丈夫的话深信不疑,主动拿过外套替他穿上,又送他到楼下,望着他的车离开。
苏婉宁不住在主楼,而是旁边和主楼房体连接的小别墅。
小别墅是傅询的地盘。
刚泡完澡、护完肤,从浴室慢悠悠走出来的苏婉宁,听见车声,小跑到窗户边瞄了瞄。
正好看见开出大铁门的车尾巴。
苏婉宁认出来是谁的车,撇了撇嘴,转身滚到床上,盖好被子玩手机。
宿舍三人小群里,祁瑜正闹腾着,往群里发她最近粉的爱豆照片,模样十分的精致、撩人。
又奶又纯,还有腹肌,着实十分的养眼。
陈棠棠看着软萌一个,不甘示弱的甩出几张自己喜欢的立绘图,全是肌肉健硕,人鱼线分明的极品纸片人。
一碗蛮蛮:你们俩悠着点,也不怕封群?
群里消息弹的很快。
快乐小鱼: 有腹肌不看,是傻瓜。
海棠棠棠:今天又是和四个乖乖的快乐生活。
祁瑜是追星少女,陈棠棠是网瘾少女,她在一款虚拟游戏,同时养了四个男的。
现实中一个不谈,网上游戏一养,养四个,还要给他们的棉花娃娃买衣服,比她自己衣服买的还勤快。
苏婉宁聊了会儿天,眼皮子有些上下打架,睡觉前她退出群聊,看了看消息界面。
从她去T国,再到经历种种回来,苏新和宁初音,她的亲生父母别说电话,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呼。”苏婉宁深深呼出一口气,关掉手机,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再想。
没有他们,苏婉宁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很好,得不到的就降低期待,不要单方面的束缚自己了。
她一个人也可以肆意快活的享受世界。
苏婉宁是个能吃能睡的好性子,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冒着冷汗,蹙着眉头,似乎陷在一场噩梦中,想醒也醒不过来。
好像有怪物一直在背后追她……
正在苏婉宁觉得喘不过气,想醒又醒不来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了。
电话那头是季清宴的好友李沐阳,说季清宴喝醉了,让她去接。
苏婉宁没应,挂断电话直接缩进了温暖的被窝里,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没过几分钟,被吵醒睡不着半点的苏婉宁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来,“怕不是有病吧。”
“怕不是上辈子是杀猪佬,欠了季清宴这头蠢猪的。”
苏婉宁本来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羽绒服,想到什么,直接光着脚,跑到了衣帽间里挑挑拣拣。
小别墅里只有她和傅询住。
最大靠露台的主卧给了苏婉宁,旁边的客卧则是打通了墙壁,做成了苏婉宁专属的衣帽间。
面积很宽敞,顶灯一照,亮如白昼。
最令人惊艳的是陈列在玻璃橱柜中的珠宝首饰、木质台架上精心保养的顶奢包、排列整齐挂在防尘架上的各类服装,端的是琳琅满目,让人头昏眼花的奢侈程度。
苏婉宁手指一挑,丝滑的绸缎吊带睡裙,顺着比布料更光滑的皮肤缓缓落下,白皙手臂横在身前,遮住了秀丽风光,直到被薄薄法式撑起饱满圆润的弧度。
她看着很瘦,四肢纤细,但绝不轻薄,身段曲线玲珑有致,天生尤物。
白色贴身羊绒长裙搭配驼色羊绒大衣,大波浪黑长发垂在身后,苏婉宁没化妆,不施粉黛的模样已足够动人。
挎上自己过年定制的爱马仕限量小包包,苏婉宁又在首饰盒里挑了一枚宝格丽宝石胸针,别在大衣上,对着镜子欣赏了会儿,才满意的出门。
刚走出去,约莫是收到消息的管家赶来,将苏婉宁拦在了大门前。
傅询起身时,揉了揉苏婉宁的头,“课上完了,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放学。”
“小叔叔,我现在是大学生了,不用家长接。”苏婉宁仰头冲傅询笑笑,“我自己开车。”
“二叔放心,我待会送蛮蛮去学校。”季清宴连忙表态。
他总感觉二叔看自己有点不爽,一定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好蛮蛮,二叔生自己气了。
傅询听到季清宴的话,没回,而是叮嘱苏婉宁,“路上开车小心点。”
说完,他走到傅月歌的身边,接过她提在手里的包,母子俩一前一后往外面走。
主位上的季老爷子看着离开的妻子,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深深叹了口气。
傅询没让司机送,而是自己开车,他有两个私有车库,里面收藏了众多有价值的机车和超跑。
但他选了辆中规中矩的宾利,护着傅月歌上了驾驶座后面的位置。
母子俩近四年未见,一时两个人都未曾开口,但气氛比在季家的时候,好的不是一点。
宾利开出季家大宅,傅月歌的注意力放在前面,她问傅询:“这次打算在家待多久? ”
“我调回京市了,不打算也不用再离开。”傅询注意着前方的路况,轻声道:“妈,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
“阿询,你不用说。”傅月歌制止傅询的话,她说:“不管你做什么,有多少人反对,妈妈都永远会支持你。”
“你平安健康,就是妈妈最大的欣慰,也是你对妈妈最好的孝顺。”
她从来不用她的孩子应该成为什么样子,而是更在乎他想成为什么样。
傅询动容又隐忍的问,“你不怕我成为穷凶恶极的坏人?做坏事。”
“你不会的。”傅月歌笑了笑,看着傅询的背影蛮是骄傲,“我的儿子,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已经很好的向妈妈证明了。”
从军校录取到现在,傅询早已脱去了年少的稚气,他不用去和任何人比,已经是最好的自己。
成为一个男人的前提,是有足够的能力和底气,去追求任何自己想要拥有的,并且确保别人抢不走。
傅询有足够的能力与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抗衡,所以他回来了。
在傅月歌的面前,他也不再掩饰自己最真实的野心,“妈,季家家产我不稀罕,我必须要得到蛮蛮。”
傅询不放心将苏婉宁放在任何人身边,哪怕强取豪夺,耍尽心机,他也要得到她。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过得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李沐阳和曹佑两人平时不着调,但对于季清宴这位老铁着实是上了心思的。
在开party之前,两人还特地为上次的事情,找苏婉宁道歉。
虽然曹阳有点拉不下脸面,但在李沐阳和季清宴的双重威胁下,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寻求小姑奶奶的原谅。
“上次是我做的不对,给你带来了困扰,请你原谅。”
苏婉宁瞅他那一脸强迫的表情,嫌弃的撇了撇唇,“我不原谅,你根本不是真心道歉的。”
“曹佑,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凑巧的是,我也看你不爽。”
两个气场完全不符合的人,根本没有必要硬融,最好就是彼此不要碰面。
苏婉宁不会为了季清宴勉强自己,也学不来装模作样。
“苏婉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曹佑一听苏婉宁说看自己不爽,立马炸了毛,内心闷闷的还有点难受。
人被落了面子,嘴上就想逞强,“小心我——”
“小心你什么?你想做什么。”傅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从曹佑身后走到苏婉宁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娇小的苏婉宁笼罩。
他长的比曹佑高了半个头,视线低垂,隐隐轻蔑,“你敢做什么。”
“二叔,你怎么也过来了?”季清宴惊呼的问,“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环境吗?”
李沐阳和曹佑为了热闹,特地请了乐队,此时正台上台下正摇滚着,灯光缤纷间,酒味朦胧,暧昧丛生。
傅询的清冷矜贵、正气凛然,让他看起来愈加沉稳端肃,为轻快的社交场所带来了无形的压迫感,气氛都凝滞不少。
这是年轻人的聚会,严谨的傅询板正的像个老干部,格格不入。
曹佑几年没见傅询了,但一见到他,便不由自主的往后缩,支支吾吾惧道:“傅二叔。”
“我和你也差不了多少,你只是季清宴的朋友。”傅询严肃沉闷的语气,丝毫不给面前的人留一点面子,“和我没关系。”
曹佑和季清宴,还有李沐阳都是同学,年龄差距不大,季清宴今年二十三。
傅询只是辈分高,但仅仅年长季清宴六岁而已,着实算不上多,更何况他常锻炼,看着比声色犬马的曹佑,年轻硬朗许多。
李沐阳见好友被这样下面子,默默将喉咙里的招呼咽了下去。
他们家的家世背景,对上傅询的,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不敢多说一句话。
尤其是,傅询这个人深不见底,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即便傅询许久未回京市,也仍然是让圈子里众人忌惮的存在,没有人敢得罪他。
“二叔,你别生气,我这就带他们离开。”季清宴对傅询是敬畏,他打小崇拜傅询,但也下意识的维护朋友。
带着曹佑早点滚,是在避免他在傅询面前做显眼包,谁都知道,季家傅二少的厉害。
也知道,苏婉宁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跟着也不能得罪。
“站住。”
他们转身刚要离开,又被傅询从身后叫住,三人畏畏缩缩转身。
傅询的视线落在曹佑身上,颔首,下巴微向身边的苏婉宁,维护的姿态昭然若揭。
清冷的嗓音在几人耳边响起,“道歉。”
他根本看都不敢看苏婉宁,但他不说,总有人会说。
季凛想要阻止,都变得来不及。
“颜桑怀孕了,季清宴的。”傅询握着苏婉宁的手臂,轻声道:“蛮蛮,我—定给你讨回公道。”
“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任何。”
病房内霎时变得寂静,根针可闻,空气都因压抑的气氛沉闷,让人呼吸困难。
病床上的季老爷子吸着氧,见傅询说出来,他闭上了眼睛,索性安静。
仪器的平缓说明他的态度,又或许这件事在他心里,也是可以被隐瞒起来的。
苏婉宁的知情与否,她的意愿如何,都没有婚约的履行,来的重要。
苏婉宁站在傅询的身前,她望向沉默的季清宴,好看的眉皱起,询问:“是真的吗?”
季清宴望着她,右手放在胸前,上前—步想要解释。
“蛮蛮,我……”
他刚说话,便被苏婉宁抬手打断,“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你废话。”
她—个字—个字的加重,“你就告诉我,真还是假。”
季清宴如何说的出口,他哀求的看着苏婉宁,眼里都是痛苦,心里隐约生出了恨。
为什么是傅询要告诉蛮蛮,明明爷爷已经决定要帮他了。
难道,他这个亲侄子比不上—个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寄居在他们家的苏婉宁吗?
沉默的反应,能证明—切。
苏婉宁看了—眼病床上的季老爷子,他闭着眼睛,紧紧皱着眉。
苏婉宁分不清这个—向偏袒自己的老人,究竟是真的难受,还是为了他的孙子沉默,亦或者是无颜面对自己。
—时间,在—堆季家人中,苏婉宁竟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正在她思绪苍白脆弱的时候,傅询转身站在了她的身后,紧紧贴着她,单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苏婉宁仰头,对上傅询温柔又沉稳的眼神,他的眼中倒映着小小的她。
只有她。
也只有他—直站在她身后。
无声述说着支持。
这么多年过去,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陪伴在彼此身边的,还是彼此。
苏婉宁再看向季清宴时,平静且认真,带着不容置疑,无法挽回的坚定。
“退婚。”
苏婉宁简单的两个字,犹如投进平静湖面的—颗小石子,激起阵阵波澜。
落在其他人耳中,则是惊天大雷。
季清宴反应最甚,整个人呆住,被勾走魂魄,失去了精气神。
盛夏正悄悄来临,繁盛的树荫经过太阳的照射,空隙间,总有那么些调皮的光钻出来。
苏婉宁精致如同洋娃娃的侧脸,在光线的映照中绝美,她站的笔直,宛若风暴的中心,却足够平静。
任凭季家众人打量,任凭他们人多势众,苏婉宁却丝毫不畏惧,再度重复自己的话。
“我要退婚。”
“蛮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季凛笑的有些勉强,语气中暗含威胁,“乖,不要闹,这不是儿戏。”
媒体已经报道季苏二家联姻之事。
京市和沪城两大豪门联姻,消息经传出去,近些天,市值—路直线飙升。
季苏两家吃够了舆论的红利,再说请柬已发,宾客已宴,—切板上钉钉的事情,怎能出尔反尔。
“我没有开玩笑,我要退婚,我不想再说了。”
苏婉宁视线落在紧张望着自己的季清宴身上,说出来的话,利刃般戳进季清宴的心窝子。
“季清宴,你无视婚约,三番四次越轨,是不贞不洁,让颜桑怀孕,不想负责,毫无人品担当,今日小叔叔为你挨了打,也是你胆小怕事,畏畏缩缩。”
人间四月芳菲尽,京市大学内的春意仍旧盎然。
大约是临近毕业,不少萌动的春心按捺不住了,从宿舍到外国语学院的路上,光是告白,便碰见了三次。
祁瑜和陈棠棠两个人,一左一右挽着苏婉宁的手,快给她卡成了夹心饼干。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在说刚刚看见的热闹,苏婉宁昨晚毕业设计赶到三点,这会儿哈欠打的一双杏眼都润了。
要不是开班会,苏婉宁应该还在宿舍里睡的天昏地暗。
班会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毕业前的安排,答辩、拍照、聚餐啥啥的堆一起。
三人一进教室,习惯性的盯上最有安全感的位置,最后一排。
班会一小时,苏婉宁昏昏欲睡五十九分钟,结束时好不容易觉得可以解放,又被季清宴电话告知,他来接她去试礼服。
车已经开进学校了。
苏婉宁的瞌睡瞬间跑了,人也想跑。
订婚宴定在五月底,时间越接近, 苏婉宁面上越平静,心里越紧张,说不出来的紧张。
陈棠棠跟她开玩笑,要是不愿意订婚,直接跟她私奔出国。
听见的时候,苏婉宁的第一想法是,这真是个好办法,但弊端也不少。
毕竟严格来说,不仅仅是她和季清宴订婚,而是苏秦两家订婚,更多层次上,是两家利益的捆绑。
她要是跑了,接踵而来的麻烦绝对只多不少。
她是在秦家长大的,逃婚,怕是真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苏婉宁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会因为从小受到的善意,因为对她好的秦家人,守护秦家。
因为,在苏婉宁的心里,秦家一直是她避风的港湾,是她的家啊。
自小被抛弃的阴影,一直存在,苏婉宁时常提醒自己,要最爱自己,但其实最自私不起来的,也是她。
往楼下走的时候,苏婉宁看见了在树下等她的季清宴。
有一说一,季清宴的模样的确生的好,独家定制的西装套服将他优越身形,衬得更加修长。
这样事业有成的精英风范,吸引了不少大学生的瞩目。
“蛮蛮,那我和棠棠先回宿舍了。”
祁瑜牵着陈棠棠凑到苏婉宁身边,三个人头挨着头,成一个三角形。
祁瑜说:“蛮蛮,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别让自己委屈。”
陈棠棠也附和,“嗯嗯,阿瑜说的对,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苏婉宁知道自己近段时间的烦闷,瞒不过两位好友。
她们总能最快的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默默陪在自己的身边。
“我知道的。”苏婉宁对着祁瑜和陈棠棠笑了笑,她浮躁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有你们在,我很安心。”
她时常觉得在京市遇见祁瑜和陈棠棠,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稳定的图形,友情的存在,不输给世界上任何一种感情。
分开后,苏婉宁跟着季清宴上了他的迈巴赫。
这辆车跟了季清宴很久,一直没换过,是傅询送他的成年礼物。
季凛和傅询同父异母,兄弟俩年龄差距也大,关系并不怎么亲切。
姚芹更是害怕傅询会和他们抢家产,时常冷淡。
但季清宴从小就很亲近傅询。
苏婉宁记得,小时候姚芹不准季清宴去找傅询玩,打的他哇哇大哭。
季清宴就算被打的很疼,哭的眼泪鼻涕直流,也要趴在小别墅的地板上,不跟姚芹走。
“蛮蛮,设计师将礼服样式传过来了。”季清宴将手里的平板递到苏婉宁面前,含着笑意,“你看看你喜欢哪些。”
“喜欢,我们就都买下来。”
苏婉宁正在想自己被绑时,遇见傅询的事情,她后来忍不住问了陈老爷子,并没有得到回答。
傅询的保密程度很高,即便是老爷子,也无法得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坐在她身边的季清宴见苏婉宁发呆,轻轻推了推苏婉宁的手臂,“蛮蛮,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苏婉宁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对不起,我刚刚发呆了。”
“是不是不舒服?”
季清宴面色担忧,皱着眉伸手,想去试试苏婉宁额头的温度。
苏婉宁下意识的侧身去躲,避开了他关心的动作,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持。
两个人都挺尴尬的。
几秒之后,苏婉宁若无其事的接过季清宴手里的平板,翻着看的同时,回答他之前的话。
“没有不舒服,快毕业了,最近的事情有点多,没休息好。”
季清宴自然也注意到了,苏婉宁皮肤白,眼下的青黑额外明显。
他嘴皮子喏喏的,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憋半天憋出一句来。
“多喝热水。”
说完,又给自己尴尬住了,前排跟了他许久的司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季清宴瞪了他一眼,去看苏婉宁,发现她正拿平板挡着脸,肩膀耸动的幅度有点大。
“想笑你就笑,不用忍着。”季清宴抱着手臂靠在座椅上,又生闷气了。
气着气着给自己气笑了, 他在苏蛮蛮面前永远表现的和个二愣子一样,可能是太熟的缘故。
试礼服的店铺提前被清场了,只接待苏婉宁和季清宴两个人,季清宴说家里其他人待会也会过来。
毕竟季苏两家在京市和沪城商界都颇有脸面,到时候来的贵宾不少,皆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订婚宴的规模不能小。
季老爷子则是不愿意亏待老友交到自己手里的宝贝疙瘩,尤其重视这次的订婚宴。
他甚至还联系了许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们,一起来见证这场订婚宴。
请柬都是季老爷子一张一张手写的,足以窥见其诚意。
苏婉宁要试的第一套礼服,是件百万级别的定制婚纱,足足五个工作人员抬进来的。
直接抬进了试衣间。
而苏婉宁则是被簇拥着去试妆,光是化妆,她就用了三个小时。
化妆化的苏婉宁都饿了,下午三点左右到这的,她侧脸看向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季家其他人都还没到,季清宴坐在一边,期间站起来走了好几次。
苏婉宁准备进去试衣服的时候,季清宴接到了季凛的电话,说他们到了楼下,一家人都来了。
品牌主理人翘着兰花指,站在季清宴的身边强调。
他说:“先生,你的未婚妻实在是太美了,我保证她一定会惊艳在场所有的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幕布被拉开的那一瞬间,顶上的白光聚集如同一层白纱,轻柔的披在苏婉宁的身上,如同神女降世。
心型领设计的婚纱,极好的勾勒出她细长精致的肩颈线,贴身的设计掐的小腰细细,上身如同饱满的蜜桃,层层叠叠的蓬松裙摆则衬得她愈加窈窕。
苏婉宁本来就长得极美,精心打扮又换上婚纱的她, 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季清宴,和赶来的季家人都看呆了。
而故事的主角,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人群中最后面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
那人穿着极为简单,黑色冲锋衣,同色系工装裤被束进作战靴中,戴着鸭舌帽,站在最后面,目光深深的落在苏婉宁的身上。
苏婉宁看着突然出现的傅询,欣喜的捂住了唇,惊呼出声。
“小叔叔。”
傅询的眼里,只有苏婉宁。
他只看的见她,沉沉的侵略目光下,是不为人知的隐晦心思。
这样好看的蛮蛮,傅询并不想让除他之外的人看到,他想私藏。
他想苏婉宁独属于自己一个人,一颦一笑皆为自己。
甚至......想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亲手撕掉这件漂亮的裙子,拆开里面精美绝伦的礼物,狠狠地占有。
傅询恶劣的想,她哭,自己也不会停下来的。
因为,苏婉宁本来就该属于他,蛮蛮小时候说过的,以后要嫁给傅询。
苏婉宁不知道五岁的自己被碰瓷了,看见傅询回来,她光着脚从试衣台上跳下来,拎着裙摆,越过众人,跑到了傅询的面前,憨乎乎的傻笑。
完全没有平常的小精明,此时的她像幼儿园放学,见到家长来接自己的小孩。
傅询扶住她的肩,掌心被光滑细腻的白雪灼的发烫,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小心点,万一摔了怎么办?”傅询这般温柔的语气,是苏婉宁才有的专属。
他对其他人,即便是最该亲近的父母,也总透着寡淡疏离,冷漠的不近人情。
苏婉宁抓着裙摆,刚想和傅询再说话,一只手环上她腰间,将她扯向了后面。
季清宴身穿西服,一袭婚纱的苏婉宁被他半揽怀中,两人模样皆是上佳,看着般配又养眼。
“小叔,你可算是回来了。”季清宴握着拳,捶了捶傅询的肩,笑说:“我以为我和蛮蛮的订婚宴,你都抽不出时间呢。”
叔侄俩年龄差距不大,长大后的季清宴和傅询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兄弟。
他们站在一起,看起来也是年龄相仿,前者少年意气风发。
后者则是冷淡沉稳,如同茶叶般先浮后沉淀,更有余味,气势上呈压倒趋势。
傅询幽邃的双眸落在苏婉宁的腰间,面色未改,垂在身侧的右手却在收紧。
大臂未愈合的伤口微裂,疼痛提醒傅询要克制,要忍耐。
他答非所问,“早该回来了的,受了点伤,前段时间醒了,医生不让出院。”
傅询此话一出,季家人脸色立马变了,有担忧、有惊讶,还有算计。
苏婉宁更是直接挣开了季清宴,握着傅询的手上下查看,“小叔叔哪里受伤了,严重吗,还痛吗?”
她语气急切,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也都是季老爷子和傅月歌想问的。
老两口也都不是话多的性子,担忧的目光落在傅询身上,却没像苏婉宁那样主动上前。
一直都是这样,他们的关心在眼底,却不会主动去为傅询做什么,而是要求傅询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蛮蛮,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傅询的声音又低又轻,“就是我有点疼。”
男人茶起来,段位也是颇高,傅询在寨子里执行任务受伤时,无论是处理还是缝合,都是没有麻药的。
傅询能忍,铁血硬汉是不会向疼痛屈服的,他们只会征服疼痛。
苏婉宁一听他说疼,眼睛都红了半圈。
见小姑娘要哭,傅询眉眼带着笑,自己又去哄,“是小伤,没什么关系。”
他看了看苏婉宁的裙子,沉了沉嗓,“蛮蛮好看,去换衣服,到饭点了。”
“嗯。”
饿的饥肠辘辘的苏婉宁笑意盈盈,提着裙摆小跑着往试衣间跑,身后跟着好几个工作人员追着她,想给裙摆提起来。
开玩笑,好几百万的镇店之宝,可不是拖把。
主理人有点心疼,但知道季家不差这点钱,强颜欢笑道:“哈哈,哈哈。”
这时,他眼前递过来一张黑卡。
传闻中清心寡欲,不近人情的傅二爷,清冷的抬着眼,看着他,“送到季家大宅。”
“好帅喔~”
主理人痴望着傅询,随即反应过来,羞答答的接过黑卡,“好的,二爷请放心。”
看着妖娆小碎步去拿刷卡机的主理人,姚芹有点遗憾苏婉宁没有给订婚宴所有的礼服都试一试,都花傅询的钱。
姚芹不少这点钱,但不用她儿子出钱,她很乐意,连忙推了推季清宴。
“清宴,还不谢谢你二叔。”
因为傅询动作怔愣的季清宴,连忙谢道:“我和蛮蛮谢谢二叔,但蛮蛮的衣服,我来付钱就好。”
“他喜欢付,就让他付。”季老爷子看一眼傅询,率先往外走去,“你们是一家人,是亲叔侄。”
最后三个字,季老爷子的音格外的重,好似特别在强调傅询什么。
傅月歌也看着傅询,母子俩的神色很像,平静的掀不起任何波澜。
看不清,摸不透。
傅询却偏偏叛逆,不顺着任何人的话,他看着季清宴缓缓道:“不关你的事,我给蛮蛮买的,是我愿意给蛮蛮花钱。”
看着季老爷子骤然变了的脸色,傅询笑了,问季清宴,“听说你毕业后掌管了家里的部分子公司?”
“嗯,爷爷说给我练练手。”季清宴在傅询面前,还有点谦逊,“清宴比不上小叔叔你。”
傅询虽在部队,但名下有众多资产,有专门的团队为他负责,独立于季家之外。
傅月歌只有他一个儿子,未来的傅家毫无疑问会是傅询执掌,除此之外,他身上也流着季家的血。
比起对季老爷子的仰慕、季凛的畏惧、季清宴在傅询面前最放松。
他崇拜自己的小叔叔,也如依赖兄长一样,亲近傅询。
“不错。”傅询拍了拍侄子的肩膀,鼓励道:“你还年轻,心思应该多放在立业上,多提升提升自己。”
季清宴打了鸡血般,腰背挺的很直,扬声应道:“是,小叔叔。”
一旁的姚芹,非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情很好的她,都变得好相处起来了。
姚芹仗着大嫂的身份,打趣傅询:“清宴还小是不急,二弟你可二十九了,还不抓紧成家。”
她捂着嘴嘻嘻的笑:“再给清宴生个小弟弟、妹妹。”
姚芹身边的季凛是一点笑不出来,看蠢货似的看着姚芹,撇开了头。
傅询往季老爷子那边看了一眼,“借嫂子吉言,我努力努力。”
“毕竟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