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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红途李初年钱丽秀

猎奇霸王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谭峰更加嘲讽地道:“可你的分工也得让我们认可才行。我们不认可,你说的就是废话。县委让你主持工作,难道你就要搞一言堂吗?”说完,谭峰竟然气焰嚣张地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干啥呢?拍啥桌子?”李初年终于发话了。众人都朝李初年看来,邱叔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李初年道:“我认为邱书记说的没错。”谭峰当即反驳道:“李初年,你用词要准确。邱叔华的职务是副镇长。县委并没有下达正式文件任命他为镇党委书记。”李初年当即针锋相对:“我用词极为准确,邱叔华同志现在是代理镇党委书记职权。虽然是暂时的,但他实际上就是镇党委书记。我称呼他邱书记没错。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有错,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到县委去评评理。谭峰,你敢不敢去?”砰,李初年说完,抬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

主角:李初年钱丽秀   更新:2024-12-23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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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初年钱丽秀的女频言情小说《正道红途李初年钱丽秀》,由网络作家“猎奇霸王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谭峰更加嘲讽地道:“可你的分工也得让我们认可才行。我们不认可,你说的就是废话。县委让你主持工作,难道你就要搞一言堂吗?”说完,谭峰竟然气焰嚣张地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干啥呢?拍啥桌子?”李初年终于发话了。众人都朝李初年看来,邱叔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李初年道:“我认为邱书记说的没错。”谭峰当即反驳道:“李初年,你用词要准确。邱叔华的职务是副镇长。县委并没有下达正式文件任命他为镇党委书记。”李初年当即针锋相对:“我用词极为准确,邱叔华同志现在是代理镇党委书记职权。虽然是暂时的,但他实际上就是镇党委书记。我称呼他邱书记没错。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有错,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到县委去评评理。谭峰,你敢不敢去?”砰,李初年说完,抬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

《正道红途李初年钱丽秀》精彩片段


谭峰更加嘲讽地道:“可你的分工也得让我们认可才行。我们不认可,你说的就是废话。县委让你主持工作,难道你就要搞一言堂吗?”


说完,谭峰竟然气焰嚣张地抬手拍了一下桌子。

“干啥呢?拍啥桌子?”李初年终于发话了。

众人都朝李初年看来,邱叔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李初年道:“我认为邱书记说的没错。”

谭峰当即反驳道:“李初年,你用词要准确。邱叔华的职务是副镇长。县委并没有下达正式文件任命他为镇党委书记。”

李初年当即针锋相对:“我用词极为准确,邱叔华同志现在是代理镇党委书记职权。虽然是暂时的,但他实际上就是镇党委书记。我称呼他邱书记没错。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有错,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到县委去评评理。谭峰,你敢不敢去?”

砰,李初年说完,抬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旁边王军放在桌子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

李初年对谭峰直呼其名,不但没有称呼职务,后边连同志也没带,就是要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谭峰恼怒凶狠地看着李初年,但他却没有说话。

是李初年说要去县委评评理这句话把他给震住了。

李初年道:“邱书记将分工方案说的非常清楚。他主持全面工作,让你谭峰镇长和王灿副书记协助他,这有错吗?镇长和镇党委副书记本来就是要协助书记工作的。”

谭峰和王灿都气鼓鼓的,但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李初年扭头看着王军,道:“王副镇长,书记让你分管安监水利,这有错吗?”

王军把眼一瞪,怒道:“当然有错了。”

“错在哪里?”

王军被问的卡了壳,支吾了好几声,这才道:“我是分管工业经济的,为何让我分管安监水利?”

“谁规定的分工就是一成不变的?你以前分管工业经济,现在让你分管安监水利,这有错吗?”

王军理慨词穷,怒道:“甭管有错没错,反正我不接受这样的分工。”

李初年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道:“耍无赖是吧?”

“我就耍无赖了,咋地?”

李初年对邱叔华道:“邱书记,王军不接受分工调整,还耍无赖。我提议停他的职,并立即上报县委,等候县委对他的处理。”

邱叔华当即就道:“我赞成,就这么办。”

王军顿时恼羞成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李初年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初年端坐不动,但却闪电般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力一掰,嘎巴一声。

王军当即惨叫一声,疼的立即弯下身子,嘴里吼道:“李初年,你给我放手。”

李初年不但没放手,反而用力朝下一掰,王军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为了减少疼痛,王军只能朝下蹲,最后几乎是跪在了地上。

李初年不紧不慢地道:“王军同志,现在召开的是镇党委会议,你竟然伸手指着我破口大骂,成何体统?有不同意见很正常,大家辩论就是了。你动粗骂人,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王军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忙不迭地道:“对,你说的对,快放手。”

谭峰王灿葛茂都冲了过来,大声喝斥让李初年快点放手。

李初年端坐不动,冷声地道:“你们都乖乖回去坐好,不然,我就将他的手指掰断。”

谭峰等人不敢怠慢,立即乖乖坐回了原位。

十指连心,此时的王军已经疼的面部都扭曲了。



“可那也是李初年的一面之词,我们派出所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

砰,邱叔华气的直接拍了桌子,厉声喝道:“刘陶,你这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今天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到底。”

刘陶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邱镇长,不劳你费心,我肯定会为我说的每句话负责到底的。”

邱叔华的脸色都被气青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刘陶竟然敢这么干。

邱叔华质问道:“那伙人为啥要蒙面?既然是蒙面,怎么能是斗殴呢?”

“蒙面怎么就不是斗殴了?李初年和纪光廉毕竟是政府工作人员,人家蒙面说不定是怕惹祸上身呢。”

邱叔华彻底被气懵了,气的嘴唇直哆嗦,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杨立铎道:“刘所长从专业的角度对这起案件进行了专业分析,我认为分析的很好。现在咱们就对此次案件的性质进行定性,大家可以随便发言。”

但没有一个人发言,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大家不发言,正是杨立铎想要的结果。

杨立铎道:“刘所长,那你先说说你的观点。”

刘陶道:“在目前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我认为还是定性为斗殴事件。”

杨立铎随即道:“咱们在座的各位,只有刘所长才是专业的。我作为一把手,绝对不能搞一言堂,还是要尊重刘所长的意见。”

盛怒之下的邱叔华,听了杨立铎这番话,就像吞下了一个绿豆苍蝇,反胃恶心的想吐。

杨立铎道:“我看咱们还是举手表决吧,赞同刘所长意见的请举手。”

说着,他率先举起了手。

刘陶第二个举手。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纷纷举起了手。

但有两个人没有举手,一个是邱叔华,另一个是刘峰。

杨立铎的脸色阴沉着问道:“邱叔华和刘峰两位同志,你们不举手,是表示反对还是弃权呢?”

自从上次成国栋找刘峰秘密谈话之后,刘峰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杨立铎这伙人分道扬镳。

刘峰道:“我弃权。”

邱叔华直接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我坚决反对。”

说完,邱叔华转身走了出去。

杨立铎看着邱叔华倔强挺拔孤寂的背影,嘴角一撇轻蔑地笑了笑,道:“少数服从多数,既然会议对此次案件做出了斗殴定性,大家要端正态度,立场坚定,对外说法要一致,不能出尔反尔。谁不遵守纪律,就处分谁。散会。”

刘陶随即给孔敏局长回了电话,将会议上就此案件定性为斗殴事件向孔局长做了汇报。

孔敏随即向鲁志东做了汇报。

鲁志东听后很是气愤地道:“南荒镇党委这不是胡闹嘛,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对这样的刑事案件进行定性了?”

孔敏只好点头道:“这里边的确透着奇怪。南荒镇党委有些越权了。”

鲁志东没好气地道:“这不是越权,而是滥用职权。我现在回去向童书记汇报,但你还是要抽调精干力量组成专案组,立即开展侦查。”

“是。”

孔敏能当上县公安局的一把手,鲁志东是出过大力的。

对鲁志东的号令,孔敏是坚决执行的。

鲁志东返回县委,向童书记进行了如实汇报。

童书记听到南荒镇党委竟然开会对此次案件进行了定性,而且定性的还是斗殴事件。

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他们太胡闹了,简直就是滥用职权。但这也正说明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弃权就存在明哲保身的嫌疑。

尤其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明哲保身不但不会全身而退,还会让人认为没有立场。

对刘峰当时的这种表现,成国栋感到很是惋惜。

副镇长邱叔华道:“我当时明确表示坚决反对。”

童肖媛对邱叔华是有印象的。

当时山洪爆发,李初年用铝盆救助那个孤寡老人在水里奋力朝岸上游时,就是邱叔华率先跳下水去援助李初年。

童书记道:“你们这些举手表示同意的,只能说明你们在助长不正之风。组织委员刘峰同志弃权,勉强算是及格。只有邱叔华同志敢于站出来斗争,坚持原则。”

很明显,南荒镇领导班子成员中,童书记只有对邱叔华的表现是满意的。

童书记讲完话,就该到鲁志东了。

他旗帜鲜明地道:“你们这些举手表示同意的,你们不但颠倒黑白,是非不清,还更是助纣为虐。你们和杨立铎沆瀣一气,将整个班子搞得乌烟瘴气。你们这些人太不像话了,还像是我们党的干部吗?刘峰同志弃权,多少还有些良知。只有邱叔华同志是好样的。”

鲁志东的讲话很是尖锐,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本来还想骂这些人和杨立铎狼狈为奸、一群人渣的。

但当着童书记的面,他没敢骂出这些难听的话。但这也让他感觉很不尽兴,讲完话后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感觉通畅了点。

成国栋道:“不管你们当时举手表示同意是出于讨好巴结杨立铎,还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但你们的表现,让组织上感到很是寒心和失望。一个领导班子为何配备这么多职务?不就是为了弘扬正气 ,坚持真理嘛。可你们的正气、真理又在哪里呢?”

孔敏是县公安局长,他管不着谭峰等人,但他能直接管刘陶。

他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刘陶。

“刘陶,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昨天咱们通电话,你说你也是镇党委成员,要在会议上对这起案子进行定性。这本来是派出所就可以直接定性的事,为何非要在镇党委会议上进行定性?你是不是感觉你自己是镇党委成员了,我这个局长就管不了你了?”

刘陶很是狼狈地赶忙解释:“孔局长,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杨立铎非要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只有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杨立铎身上,才能减轻自己的责任。

孔敏直接给了他一个没脸:“你还狡辩啥?你也是滥用职权的一份子。”

刘陶哭丧着脸不敢再说啥了,但他心里却将孔敏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

他们两个的私人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聚聚。

刘陶还以为孔敏在这关键时刻能帮他一把,却没想到孔敏却是落井下石。

在来南荒镇之前,童肖媛曾经把鲁志东、成国栋还有孔敏召集在一起,明确了自己的观点。

此次去南荒镇,首先解决的就是南荒镇党委关于此次案件的滥用职权问题。

对这个问题,要刨根问底,不能放过一个细节。目的就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如果是蜻蜓点水,隔靴搔痒,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助长这种不正之风。

也正因为童书记明确了自己的这个观点,鲁志东、成国栋还有孔敏讲起话来就没有给谭峰等人留丝毫面子,而是做到了刮骨疗伤。


两人一来到宿舍,钱丽秀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了李初年的怀里,吻了起来。

她这段时间也是饥渴难耐,特别思念李初年。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

两人不知道在床上翻腾了多长时间,才终于都获得了满足。

钱丽秀她爸专车的司机就一直等在镇政府大院里。

李初年将钱丽秀送走后,又朝办公楼内走去。

恰在这时,杨立铎和蔡远回来了。

看到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李初年断定他们又没有拜访到新到任的县委书记。

童肖媛正式就任县委书记后,她一直谨记陈部长的叮嘱,果真没有立即采取举措,而是沉下心来先摸情况。

这段时间,除了开会之外,她就一直在找各部门各乡镇的主要负责人谈话。

但她将南荒镇的主要负责人剔除在外。

她一想起那次南荒镇爆发山洪的时候,镇党委书记镇长不但姗姗来迟,还都倒背着双手,让身边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打伞,就像多大的领导一样。

每当想起这个场景,她心中就来气。

尤其是南荒镇的党委书记杨立铎,官架摆的比省领导都大。这样的人不是人民的公仆,而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这天开完会后,童肖媛并没有立即起身离开。

当县长丁永胜起身要离开时,她道:“丁县长,请等一下。”

丁永胜只好又坐了下来。

一把手将二把手留下,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谈。其他与会人员都很是知趣地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丁永胜打着哈哈道:“童书记,有何指示?”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童肖媛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丁永胜是表面上和她装着和气,背地里和她处处作对。

但童肖媛现在只能不动声色。

童肖媛道:“丁县长,咱们苍云县最贫穷落后的是哪个乡镇?”

丁永胜道:“是南荒镇。”

大家都知道苍云县最贫穷落后的乡镇就是南荒镇,丁永胜清楚童肖媛早就知道这个信息,他也不敢说谎,只能实事求是。

“丁县长,南荒镇的领导班子如何?尤其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这个人。”

丁永胜心中一沉,他知道今天的这次谈话,还有可能是童肖媛和自己的正面交锋。

“童书记,南荒镇虽然是咱们县最贫穷落后的乡镇,但南荒镇的领导班子却是既团结又有活力。尤其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同志,工作能力出众,富有创新意识,处处起到带头表率的作用。他能将班子成员聚龙在一起,让大家团结一致,奋发向上。”

童肖媛没想到丁永胜对杨立铎评价这么高,这和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童肖媛脸色凝重,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丁永胜又道:“杨立铎同志和南荒镇的党委副书记镇长谭峰同志,相处的非常融洽。谭峰同志积极配合他的工作。班子其他成员也是如此。自从杨立铎到了南荒镇后,南荒镇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知为何,童肖媛听丁永胜将这么多誉美之词用在了南荒镇领导班子身上,她竟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终于开口问道:“都有那些变化?”

“南荒镇的主干道修好了,下一步通往各村的道路也将修成柏油路。俗话说待要富先修路,在杨立铎同志的带领下,终于将困扰南荒镇多年的道路问题给解决了。这是最大的变化。其次,还修筑了防洪堤坝,避免了山洪爆发带来的损失。”

听到这里,童肖媛不禁眉头一皱。

丁永胜顿感有些不妙,不再往下说了。

“丁县长,据我所知,南荒镇才修筑不久的防洪堤坝,已经在前不久的山洪爆发中被冲垮了。钢筋水泥砌成的防洪堤坝这么不经冲,是不是存在质量问题?”

“不会,绝对不会。南荒镇已经就前不久山洪爆发冲毁堤坝的原因做了鉴定,是特大暴雨引发的特大山洪,这纯属于自然事故。再好的防洪堤坝也经不起这么大的山洪冲涮啊。”

童肖媛知道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道:“丁县长,我还会有很多情况要请教丁县长。咱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自始至终,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当然,也没有一丝怒。

她的表情一直是不动声色,这让丁永胜心里更没底了。

丁永胜浸淫官场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他从童肖媛的谈话中,已经隐隐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他匆忙起身返回到办公室,将门紧紧关上。

随后坐在办公桌前,点上烟深吸了几口。

这才拿起电话拨通了杨立铎的手机。

杨立铎在第一时间就接听了。

“丁县长,你好!”

“立铎,你拜访童书记了?”

听到丁县长问这个,杨立铎很是抱屈地道:“没有啊,丁县长,我这几天每天都到县委去,目的就是尽快拜访到童书记。但一直没有拜访到。每次都被县委办给挡了回来。”

让杨立铎尽快拜访童书记,是丁永胜在童肖媛第一天上任时给杨立铎下达的政治任务。

没想到杨立铎竟然一直没有拜访到童书记?

丁永胜随即又问:“那童书记是不是去南荒镇了?”

“没有,绝对没有。如果童书记来了南荒镇,我能不知道嘛?”

丁永胜不禁自言自语地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丁县长,有什么奇怪的?”

“刚才开完会,她突然留下我谈话,谈的就是南荒镇,还问你这个人怎么样。”

“啊?丁县长,咱们全县有十八个乡镇,她为何专门问起了南荒镇,还问我这个人咋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立铎不禁有些紧张了。

“你还问我?我也感到纳闷呢。不过,我听她说的话,好像对南荒镇很是熟悉,仿佛她去过一样。”

“丁县长,我可以打保票地说,她绝对没有来过南荒镇。”

“我知道这个情况了。对了,你们才修筑好的那个防洪堤坝到底有没有质量问题?怎么一次山洪爆发就全部冲垮了?”

听丁县长突然又问起了这个,杨立铎更加紧张起来,忙道:“丁县长,我可以拍着胸脯对你说,防洪堤坝绝对没有质量问题。防洪堤坝被冲毁的原因,已经鉴定过了,是特大暴雨形成的特大山洪所致。这都形成正式文件了。”

“立铎,你别以为形成了正式文件就万事大吉了,我可提醒你,防洪堤坝如果真的存在质量问题,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丁县长,你尽管放心好了,防洪堤坝的再次重建,我亲自到现场去督导。”

此时,杨立铎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防洪堤坝到底有没有质量问题,他比谁都清楚。


“光廉,你分析的有道理。对赵晋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虽然是镇建筑公司的经理,但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正儿八经地建筑工人,他手下也没有像那伙蒙面歹徒那样的亡命之徒。我分析,那伙蒙面歹徒很有可能就是董彪派去的。”


“你是说赵晋找的董彪,董彪派了那伙蒙面歹徒报复我们?”

“没错,我分析是这样。”

纪光廉恼火地道:“妈的,必须将董彪这个人渣绳之以法。”

两人谈到二半夜,李初年当晚就住在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才返回了南荒镇。

李初年一到办公室,立即就给镇派出所的民警陈若民打了电话。

“若民,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注意,一定要保密。”

“好的,我一会就到。”

镇派出所就和镇政府大院一墙之隔,没几分钟,陈若民就来了。

“李副镇长,有何吩咐?”

“若民,你了解董彪这个人吗?”

“你说的是不是开水泥厂的那个董彪?”

“对,就是他。”

陈若民苦笑了下,道:“我当然了解这个董彪了,此人胆大包天心黑手辣,是个典型的亡命之徒。但他开办水泥厂赚了钱后,就刻意包装自己,到处结交达官贵人。他不但和杨立铎关系密切,和我们所长关系也非常铁。另外,他还和县局的一把手孔局长私交也很是不错。”

这让李初年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初年知道董彪这个人和杨立铎刘陶等人关系密切,但李初年却没有想到董彪竟然和孔敏关系也非常密切。

看李初年皱眉沉思,陈若民道:“李副镇长,你打听这个董彪,是为了什么?”

李初年就把董彪在土岭山下又开办了一家水泥厂、对土岭村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以及董彪派人打伤村民的事都告诉了陈若民。

陈若民听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道:“李副镇长,你想对付这个董彪?”

“没错,我不但要对付他,还要将他连根拔起。不收拾了他,南荒镇的发展无从谈起。”

“李副镇长,我认为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要收拾董彪和他的那些手下,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但董彪身后的那些保护伞就极难对付了。首当其中的就是我们的所长。”

“刘陶当这个所长,的确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边一直想撤换他,但现在也没动他。”

“李副镇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若民,你有啥话尽管说。”

“你说的上边想撤换他,是不是指的县委?”

李初年点了下头,陈若民道:“我也听到了很多关于县委想撤换他的传闻,他之所以现在啥事也没有,是因为孔敏局长在保他。”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这句古话印证了人和人之间的交往。

李初年初次见陈若民的时候,因为刘陶的缘故,李初年对陈若民并无好感。

但交往之下,李初年发现,陈若民和刘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相反,陈若民对李初年坦诚相见,每句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这让李初年和陈若民一见如故。

李初年现在对陈若民极其信任。

听了陈若民的这番话,李初年又陷入了沉思。

看来要想收拾董彪,那就得先收拾那些保护伞。

但要收拾那些保护伞,谈何容易?

单说孔敏,他可是县公安局的一把手,绝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就能对付得了的。

想到这里,李初年拿出了手机,将鲁志东的手机号码找了出来。



黄征回答的这些,都和实际情况相符。

接下来的问话才是最关键的。

“你把举报材料给了谁?”

“我给了郝主任。”

“你为何不直接交给纪检监察室?黄征,你在市纪委也干了很多年了,咱们的纪律你也该清楚。只要是市纪委的工作人员,不论身处什么岗位,只要接到这种实名举报材料,首先是保密。同时还要在第一时间递交到负责查处举报内容的科室,绝对不能向无关人员透露任何信息。郝主任是办公室主任,他不负责具体案件的查处,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实名举报材料交给他呢?”

黄征忙不迭地道:“对不起,我把这条纪律给疏忽了,郝主任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当时连想也没想,就把材料转交给他了。”

高书记突然厉声说道:“这只能说明你没有足够的政治敏锐性。”

高书记的这声厉喝,将黄征吓的浑身一哆嗦。顷刻之间,冷汗都下来了。

田主任道:“你去把郝主任叫过来吧。”

黄征知道自己这次闯大祸了,头脑发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出去,然后一溜小跑地去找郝主任了。

不一会儿,郝山走了进来。

郝山在市纪委当了多年的办公室主任,深得高书记的信任和器重。

但他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劲。

高书记阴沉着脸坐在那里,目光严肃地看着他。

郝山的心揪了起来,毕恭毕敬地道:“高书记,您有啥指示?”

高书记不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着看着他,这让他心里更加发毛,心里没有底了。

田主任道:“郝主任,昨天黄征是不是把南荒镇的举报材料交给了你?”

闻听此言,郝山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但他比黄征镇定的多,他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道:“是的。”

“那你又把举报材料给了谁?”

“我直接转给苍云县纪委了。”

田主任和郝山毕竟是平级的干部,问到这里,他就没法再问下去了。

高书记沉声问道:“郝山,你为何不向我汇报?”

“高书记,昨天黄征给我材料的时候,您正在开会。我也是怕耽误了,就直接将材料转给了苍云县纪委书记王佳军同志。我认为南荒镇毕竟是苍云县管辖的,将举报材料转给苍云县纪委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你还在狡辩?”

“高书记,我没狡辩。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举报涉及到了南荒镇,终归是要归苍云县管的。”

啪,高书记突然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茶几。

厉声呵斥道:“但苍云县还归枢宣市管呢。人家没有向苍云县纪委举报,而是直接向市纪委举报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人家不信任苍云县纪委。郝山,你在市纪委干了这么多年,连这点最起码的常识还不知道吗?我当时开会,但田主任没开会,你为何不把举报材料给田主任,而是给了王佳军?你居心何在?”

“高书记,我------”

事已至此,郝山再也狡辩不下去了。

不论郝山用什么样的借口来狡辩,都是徒劳的。

因为组织纪律就摆在这里。

纪委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保密,保密是由纪律促成的。

纪委内如果出了内鬼,那纪委的震慑将不复存在。

高承祥作为纪委书记,他最痛恨的就是内鬼。

郝山和黄征随即被停职接受组织调查。


县委书记、县长的任命要由省里来决定。

因为县委书记和县长的人选对一个县的发展太重要了。

虽然县委书记和县长的任命要由省里决定,但作为县域,还是要归所属的地级市来进行管理的。

苍云县隶属于枢宣市管辖。

枢宣市为了利于管理上的方便,重点推荐了目前主持苍云县工作的丁永胜。

为了确保县委书记这个人选出自枢宣市,枢宣市委还加了一层保险,又推荐了市政府秘书长曹化。

目的就是县委书记这个职位最好由当地人来担任,而不是落入别人手中。

童肖媛是省委组织部长陈振业重点推荐的人选。

江恩贵则是常务副省长黄连任重点推荐的人选。

其他职位的人选讨论比较顺利,但到了苍云县委书记这个职位的人选就有些争论了。

省委副书记娄运升主张苍云县委书记的第一人选是丁永胜,第二人选是曹化。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那就是便于枢宣市对苍云县的管理。

常务副省长黄连任力挺江恩贵。

组织部长陈振业则是坚决推荐童肖媛。

陈部长道:“苍云县是出名的贫困县,要摆脱这种贫困局面,就要对主要领导进行大刀阔斧的调整。丁永胜同志主持苍云县工作有几个月了,但苍云县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这样下去怎么行?至于枢宣市委推荐的另一个人选市政府秘书长曹化,估计他也不会给苍云县带去什么新鲜的发展理念。江恩贵同志长期在省府机关工作,基层管理经验稍显欠缺。省委政策研究室调查处的处长童肖媛同志,对政策变化把握比较准确,政治立场坚定,工作责任心极强。更为关键的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苍云县进行调查研究,对如何发展苍云县提出了很多新颖的观点。我认为还是由童肖媛同志出任苍云县的县委书记比较合适。”

其他的省委常委对这四个人选也进行了实事求是的点评,不过倾向性并不集中。

有的推荐丁永胜,有的推荐曹化,有的推荐童肖媛,有的推荐江恩贵。

意见如此不统一,那就要让主要领导来进行拍板决定了。

一把手看了看二把手,也就是省长。

在开会前,一把手已经和省长进行了电话沟通。

省长的态度是苍云县必须要改变目前的局面,为了打破目前的贫困局面,县委书记这个人选一定要选对。

具体人选是谁,他没有明说。

而是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了一把手。

一把手将手中的一份材料拿了起来,道:“这是省委政策研究室调查处长童肖媛同志,就最近她到苍云县实地考察形成的调查报告,我仔细看过了,很好!既有问题又有举措。陈部长的观点,我比较赞同。苍云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贫困县的帽子一直戴在苍云县的头上,这些年就一直没有摘下来过。丁永胜和曹化这两个人选,我认为不用考虑了。至于江恩贵同志,还是比较适合留在省机关工作为好。这也请黄副省长做出些牺牲吧!”

说到这里,一把手目光温和地看着黄连任。

一把手都这么说了,黄连任没法再坚持自己的观点了,忙笑着冲一把手点了点头。

一把手能这么说,算是给了黄连任很大的面子。

黄连任以前在担任市委书记时,江恩贵就是他的秘书。

对此,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黄连任推荐自己的秘书,这也无可厚非,不能说是任人唯亲。

毕竟作为一个领导,对自己的秘书是知根知底的。

一旦有了好的职位,领导一般首先考虑的是身边最熟悉的人。

最熟悉的人莫过于秘书。

将自己最熟悉的人派下去任职,自己能够放心。这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大家对此都比较理解。

这也是一把手为何要让黄连任做出牺牲的原因。

一把手最后道:“综合起来比较,还是由童肖媛同志出任苍云县的县委书记最为合适!”

一把手这就等于一锤定音了。

最终,省委常委会议决定由童肖媛同志出任苍云县的县委书记!

当这个消息传到了苍云县,主持县委县政府工作的丁永胜,直接将茶杯给摔了个粉碎。

丁永胜无法被提拔为县委书记,这让很多人都感到很是吃惊。

因为丁永胜已经主持了苍云县好几个月的日常工作了。

南荒镇的杨立铎谭峰等人也都是颇感意外和震惊,都为丁永胜无法出任县委书记而感到惋惜和懊恼。

他们都是丁永胜这一条线上的人,丁永胜原地踏步,他们也无法往上爬。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的自身利益的,不惋惜不懊恼才怪。

就连副镇长邱叔华也感到比较吃惊,他也一直认为丁永胜被提拔为县委书记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有一个人早就预料到丁永胜不会被提拔为县委书记。

这个人就是李初年。

李初年给丁永胜干了不到一个月的联络员,就被丁永胜给辞退了。

联络员实际上履行的就是秘书职能。

丁永胜将李初年从身边赶走之后,还不解气。

几天之后,又找了个借口,将李初年赶出了县政府,贬谪到了南荒镇水利站。

李初年能给丁永胜当联络员,是财政局长钱坤运作的结果。

丁永胜非常信任钱坤,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好。

丁永胜让李初年当自己的联络员,也完全是看在钱坤的面子上。

钱坤能帮李初年,是因为李初年是他女儿钱丽秀的男朋友。

钱坤运作让李初年给丁永胜当联络员,也好尽快让李初年和他女儿完婚。

李初年才开始给丁永胜当联络员的半个月,积极肯干,让丁永胜很是满意。

丁永胜对李初年很是满意,但半个月之后,李初年对丁永胜不满意了。

主要是李初年对丁永胜比较了解了,他发现丁永胜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如何发展苍云县上,而是放在了争权夺利如何往上爬了。

李初年不会对这样的领导鞍前马后。

同时,李初年也意识到就凭丁永胜的理念和做法,他也不会走远。

尤其是李初年发现丁永胜经常和经商的人打交道,吃喝玩乐更是家常便饭,这让李初年感到很是不安。

丁永胜再这么下去,迟早会翻船。

丁永胜一旦翻船,李初年的仕途也将戛然而止。

李初年不会将自己的前程系于这么一个人身上。

虽然他是县长,还主持县委县政府的工作。

李初年还是要坚决地离开他。

因此,李初年开始在工作上故意出差错。

开始的几次,丁永胜还没放在心上。

但李初年接连不断地出差错,终于让丁永胜大动肝火了。

最后,丁永胜将李初年从身边赶走。

这也是李初年希望的结果。

这其中的原因,只有李初年一个人知道,他也不会对别人说。

很多人还为李初年没有把握住给丁永胜当联络员的机会而感到可惜。

给领导当联络员,晋升的机会多多。

很多人为了接近领导,削尖了脑袋往领导身边靠。

但李初年不这么认为。

如果这个领导值得他这么做,他才会去接近这个领导。

反之,他就会弃之如敝履。


看着李初年还在发懵纳闷的样子,她忍不住又笑了笑。


但笑过之后,她突然端正坐直上身,神色略带凝重。

“对你的任前谈话,我决定亲自和你谈。”

闻听此言,李初年惊得目瞪口呆。

她这突然端正坐直上身,神色也只是略带凝重,但她的气场随即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再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小猫咪,瞬间成了气场强大的女领导。

李初年震惊地看着她,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你就是童书记?”

“是啊,我就是童书记!”

李初年顿感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梦幻之中。

他使劲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努力让自己相信眼前的事实。

原来她就是新到任的县委书记啊!

自己怎么这么蠢呢?

明明这里就是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就她自己在屋里,她不是童书记是谁?

可自己开口竟然称呼她是小猫咪,这罪过可大了!

想到这里,李初年本来很放松的神情骤然变得拘谨起来。

他忙起身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忙不迭地道:“童书记,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想到童书记就是你。我进门的时候还叫你小------,太失敬了,请你批评指正!”

看李初年紧张成这样,她也有些震惊,忙道:“李初年,你不要这样,咱们是在天灾大难中认识的朋友,我非常珍惜这种缘分。难道就因为我是县委书记,你就这样了吗?”

“童书记,是我莽撞草率,我没有想到你就是新到任的县委书记,请你原谅!”

她的双眸突然微凝了起来,声音轻柔地道:“你没做错什么,又怎么能谈得上原谅呢?”

“童书记,我------”李初年仍是难堪的面红耳赤。

她道:“你乍一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有些手足无措,我也很能理解。你不把我当成县委书记不行,但你老把我当成县委书记也不行。毕竟我和你早就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了!”

“童书记,你这番话让我很是感同身受!”

“在咱们今后相处的时候,我这个县委书记和朋友的身份,如何切换,你自己把握吧。我现在正式和你任前谈话。”

李初年忙点了点头,急忙一本正经地坐好。

“初年同志,这次组织任命你为南荒镇党委委员兼副镇长,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我作为县委书记,也希望你能做出一番事业,让南荒镇尽快脱贫致富。”

“我一定努力做到。”

“你对于如何开展工作,目前有好的思路吗?”

“我准备以绿色发展为主线,以农业经济为基础,以工业布局为动力。镇政府的干部要沉到基层,切实与基层打成一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官僚主义横行,人浮于事的局面彻底打破。”

对李初年的这番话,让童肖媛颇感惊讶。

因为她能看得出来,李初年这番话是脱口而出,并非是为了应付她这个县委书记临时拼凑起来的。

惊讶之后,她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你这个思路很好,就看怎么付诸于实现了。”

“至于怎么付诸于实现,我会和邱镇长认真研究找准对策。”

此时的李初年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没有了拘谨,更没有了手足无措,显得坦荡镇定。

接下来,两人谈的非常顺畅。

不但没有了丝毫的尴尬,有时候还会夹带上一句开心的玩笑。

不知不觉,两人似乎都又回到了最开始认识时的那样。



隔行如隔山。

即使李初年和纪光廉说这是证据,他也看不出什么来。

李初年只好将这里边存在的猫腻给他说了。

纪光廉听后勃然大怒,道:“绝对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你别激动,咱们商量一下对策。”

两人开始研究如何制止他们这种欺上瞒下的行为。

李初年道:“不管咱们采取什么措施,必须要得到两个结果,第一,让他们按照标准要求去重建防洪堤坝,这可是丽水村的第一道屏障,来不得半点马虎。第二,让他们将丽水村彻底重建好,绝对不能让他们敷衍了事。”

“初年,你说的对。这件事必须让纪委出面才能达到咱们的目的。但县纪委不行。我通过信访条线,反映到市纪委。”

“那太好了,咱们赶紧行动。”

李初年将这些照片发到了纪光廉的手机上。

纪光廉回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去了。

李初年则坐在电脑前,撰写举报内容。

信访工作与纪委工作紧密相连。

纪光廉干了这么长时间的信访工作,还真和市纪委的几个人比较熟悉。

当李初年将举报信写好后,纪光廉已经联系好了市纪委的朋友。

李初年将举报信打印出来,随即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增强可信度,他决定实名举报。

纪光廉也毫不含糊,他随即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用手机将签好字的举报信拍照连同李初年拍的那些照片,都发给了市纪委的朋友。

“光廉,我看咱们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当面向市纪委领导汇报,会更加好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咱们还是等市纪委的朋友回了消息之后再决定去不去。”

李初年清楚,虽然他和纪光廉是实名举报,也未必就能让市纪委真的派人来查。

谁知道里边隐藏着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要是一旦触动了对方的切身利益,将会引来对方的疯狂反扑。

李初年和纪光廉实名举报,还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回到办公室的童肖媛,脑海中不时想起那天他和李初年的相遇情景。

尤其是当她想起在暴雨中站在堤坝上的李初年,面对滔滔不绝的洪水,竟然吟起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诗句。她那秀美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柔媚的笑容!

突然之间,她有股难以克制的冲动,伸手将全县干部的花名册拿了起来。

这份全县干部的花名册,是她第一天到任时,县委办给她送过来的。

她从中找到了南荒镇政府的花名册。

花名册上有李初年的名字,也有手机号码。

李初年和纪光廉坐在办公桌前在焦急地等市纪委朋友的回信。

房间内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手机铃声。

两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都以为是市纪委的朋友给纪光廉打来了电话。

纪光廉抓起手机,一头雾水,他的手机并没有来电。

原来是李初年的手机在响。

李初年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而且还是省城的。

自己在省城也没啥熟人啊,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李初年按下了接听键,手机中传来一个女子的清脆声音:“是李初年吗?”

“哦,你是谁啊?”

手机中传来女子悦耳的笑声:“你猜不出我是谁吧?”

李初年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听声音有些耳熟,但我确实没猜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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