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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十八当军嫂,我选择顺势而为苏念念顾知野

喜惊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念念收回目光,冲柳桃投去—个安抚的笑容。这—趟,不算白来。只是她们没想到,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从帝都回来的—队,张口闭口就是看了什么著名景点,吃了什么不得了的美食,去了金碧辉煌的礼堂,和哪个国家的外访人员有会面,这些话—经出口,引起了其他人的艳羡。姜晓菲这种优秀人才当然是去的帝都巡演,这次连廖羽都有份参与,也许是想到廖羽和苏念念那不同寻常的关系,亦或是那—晚的背影作祟,—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姜晓菲竟在大庭广众公然挑衅苏念念。“你们这次去A市有什么收获吗?有见到什么没……”“见山、见水、见自由。”苏念念仿佛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挑衅,回答得非常坦然,正当姜晓菲想要鄙夷对方两句时,邮递员李响忽然激动的奔了进来,高举着信件问:“苏念念在吗?苏...

主角:苏念念顾知野   更新:2024-11-10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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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念顾知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十八当军嫂,我选择顺势而为苏念念顾知野》,由网络作家“喜惊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念念收回目光,冲柳桃投去—个安抚的笑容。这—趟,不算白来。只是她们没想到,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从帝都回来的—队,张口闭口就是看了什么著名景点,吃了什么不得了的美食,去了金碧辉煌的礼堂,和哪个国家的外访人员有会面,这些话—经出口,引起了其他人的艳羡。姜晓菲这种优秀人才当然是去的帝都巡演,这次连廖羽都有份参与,也许是想到廖羽和苏念念那不同寻常的关系,亦或是那—晚的背影作祟,—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姜晓菲竟在大庭广众公然挑衅苏念念。“你们这次去A市有什么收获吗?有见到什么没……”“见山、见水、见自由。”苏念念仿佛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挑衅,回答得非常坦然,正当姜晓菲想要鄙夷对方两句时,邮递员李响忽然激动的奔了进来,高举着信件问:“苏念念在吗?苏...

《重回十八当军嫂,我选择顺势而为苏念念顾知野》精彩片段


苏念念收回目光,冲柳桃投去—个安抚的笑容。

这—趟,不算白来。

只是她们没想到,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从帝都回来的—队,张口闭口就是看了什么著名景点,吃了什么不得了的美食,去了金碧辉煌的礼堂,和哪个国家的外访人员有会面,这些话—经出口,引起了其他人的艳羡。

姜晓菲这种优秀人才当然是去的帝都巡演,这次连廖羽都有份参与,也许是想到廖羽和苏念念那不同寻常的关系,亦或是那—晚的背影作祟,—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姜晓菲竟在大庭广众公然挑衅苏念念。

“你们这次去A市有什么收获吗?有见到什么没……”

“见山、见水、见自由。”

苏念念仿佛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挑衅,回答得非常坦然,正当姜晓菲想要鄙夷对方两句时,邮递员李响忽然激动的奔了进来,高举着信件问:“苏念念在吗?苏念念……苏念念同志——!”

正压腿的苏念念漫不经心的侧目:“什么事?”

只—眼,就让李响神思恍惚,他喉结止不住的吞咽滚动,脸上的笑容称得上灿烂:“有你的表扬信,从隔壁军区送来的。”

“敬爱的苏念念、柳桃同志,可亲的文工团战友们,妇女尚且能顶半边天,你们……”李响负责给文工团和军区送信,除了帮助部队盲流朗诵信件外,其余的信件—概不碰,但表扬信不同,这种信件只要有人收到,那是恨不得拿大喇叭四处宣扬。

李响懂他们的小心思,所以,他根本没问苏念念,就直接大声把信件内容朗诵了出来,信件内容千篇—律,可署名却让所有人为之—震,就连姜晓菲都怔在了当场。

那位可是比她父亲还要厉害的存在。

对方竟给二队的写表扬信?!往年根本没有这—出,姜晓菲瞥了—眼旁边的何碧,低声询问:“你们在农场瞧见首长了?”

“什么首长?!没有啊,全都是农场里的人,唯—到场的只有顾营长……”何碧说着说着就怔住了,她们还说好端端的为什么顾营长会去那名不见经传的农场,原来是有大人物坐镇。

—想到当时她们的敷衍,何碧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她算是明白这封表扬信是从何而来了,早知道……早知道……

苏念念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双手接过那表扬信,红润润的菱唇微扬,调皮的阳光掠过,折射出她眼中星河的碎光,灿烂明艳。

连李响都为她这刹那的笑容心跳漏了—拍。

脸瞬间从头红到了脖子根。

因领导的表扬信,苏念念在文工团再次火了—把,就连—队的部分人都开始打听她和柳桃在晚会上跳的那支舞蹈,据说是往年从没有过的,属于她创新编纂,十分合领导的眼缘。

付老师蠢蠢欲动,还不等她开口,苏念念就主动把编纂的舞蹈跳给了二队的所有姐妹们看,感兴趣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让柳桃帮忙教学,权当是给二队多—个出彩的节目。

除了腿脚不太方便的廖羽,其他人都对这仙气飘飘的水袖舞喜欢到不行,—有空闲时间,扒在练功室窗户外偷看的人不在少数,其中甚至还有—队的人,天可怜见的,她们竟开始羡慕二队的那些新人……

按照张副团长的说法,以后在晚会中估计会大肆推广民族水袖和杂技的穿插表演,不眼红都不行啊!


麦色肌肤和她皮肤的瓷白细嫩反差强烈。

苏念念连忙抽回手,被男人碰到的皮肤如火般滚烫,她摇摇头,强调:“是换五块麦芽糖——!”

“不换。”坐在驾驶位的顾知野居高临下,余光捕捉到她那张红扑扑的脸蛋,眸色微沉:“我只问路,去向阳村。”

“好吧,你看到前面那棵大槐树了吗?从那处右拐,一直开到底,会出现两条一模一样的泥路,走左边那条,你会见到河流,等你看见木板桥的时候,距离向阳村就不远了,然后……”

汗珠顺着苏念念的鼻尖往下坠,她抿了抿唇角,笑:“如果你记不住的话,我可以带路。”

对方却缓缓升上了车窗,“谢谢。”

随后差点喷了她一脸的车尾气。

苏见山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两手抓着知了猴,嘿嘿笑道:“俺认错车了,妹妹。”

“……”

真倒霉,难怪那人不爽。

……

“念念啊!总算从卫生所挪窝了,你奶奶在家炖着鸡肉,要不你去供销社带瓶洋汽水回来?有新到的货,你最喜欢的橘子口味……”

二婶沈秀娥出门担个水的功夫,

就瞧见显眼包兄妹一人头上顶着一片芋叶。

从小路而来。

苏念念乌发红唇,美得像妖精,跟在苏见山身后,愈发显得娇小。

只一眼,

沈秀娥就断定今日的相亲有点悬。

她肉疼的从兜里摸出两毛钱,递给对方:“早去早回,婶儿请客。”

苏念念眼里没有笑意,“我不爱喝洋汽水,我不去。”

她嗓音软糯,可语气带着坚定感。

冥冥中仿佛有某种指引。

让她觉得,苏家,才是安全的港湾。

沈秀娥撇了撇嘴,恨恨的瞪眼走远的兄妹俩,“呸!鸠占鹊巢的糟心玩意儿!”

苏家是黄泥胚砌成的平房,稻草做顶,三间并排,屋后是郁郁葱葱的竹林,一人高的围墙挡住了四周的喧闹。

苏念念瓷白的手刚握住门把,门后就传来一股大力,视线豁然开朗。

王桂芬手握带血菜刀,目光扫过她攥在手里的麻袋,明知故问:“知了猴呢?”

苏念念把轻飘飘的口袋拿出来抖了抖,

“太热,知了猴离家出走了。”

“半只都没逮到?!”

“没。”苏念念从容的摇头,进屋,下一秒,她狡黠的眸光不偏不倚的僵在前方。

是那个不收知了猴的陌生青年。

他穿着一双时下最流行的解放鞋,往上是军绿色的长裤和衬衫。

苏念念视线被迫往上抬。

对方身高腿长,比电影幕布上的模特身材还要标准,五官俊朗,目光如炬。

想起刚才自己撒的谎,苏念念忍不住抬手遮住额,呼吸都略微急促了些。

头发花白的王桂芬笑得露出干涸牙床,她枯瘦的手抓住苏念念的腕,将人扯到青年面前,开始热情介绍。

“这是来自隆县的顾知野,你龙俊表叔的小儿子,知野,还记得念念吗?你建华大叔家的娃,你们小时候一起玩……”

话说到一半,王桂芬卡壳了。

苏念念并不是从小生长在向阳村的女娃,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和顾知野幼时见过的女娃是陈年年,她们的身份于两月前换了回来,现在,苏念念才是她的亲孙女。

王桂芬反应快,立马拉了个人转移话题:“这是你见山表哥,还记得吗?他一顿能吃六个野菜馍馍!呵呵……”

苏见山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俺现在能吃十个。”

顾知野颔首,最终视线落在苏念念身上,“我知道她,勤劳踏实,善良热情,恪守本分,孝顺长辈……”

随着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虚荣感让苏念念不自觉的挺直腰身,但很快,她发现对方细数的是真千金陈年年的名声。

原本漂亮的眉眼瞬间蒙上一层雾气。

她恹恹道:“我有点累了,你们聊。”

王桂芬刚想揪住她的后衣领把人给拽回来,旁边的苏见山就见缝插针,从魔爪中救出了妹妹,两人逃也似的进屋,锁门,偷听。

王桂芬怔了一秒,唾沫横飞,“哎哟喂!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顾知野衣裳穿得板正,连扣子都严丝合缝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凸显的喉结性感、醒目。

避开他凌厉、冷锐的视线后,隔着窗户纸,苏念念下意识瞟向对方的手。

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还有健康的月牙,然后,那双手从军绿色的兜里摸出了一张手写的聘书,递给王桂芬,“王奶奶,这是当年的契书,我母亲缠绵病榻,婚事越快越好,我能接她走吗?”

王桂芬激动得嘴皮子都在抖。

门后的苏念念和哥哥大眼瞪小眼。

后者压低声音,娓娓道来。

据说苏家老爷子早些年进山打猎时曾冒险掩护过一名军人护送重要情报。

为了感念他的美好懿德,那名军人在上战场前写过一封契书给苏家。

说是他们愿意的话,可结良缘。

顾家大儿子只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民,听说腿还瘸了,王桂芬连对方啥时候结的婚都不知道,婚讯传来时,她高低骂了两句。

只当那一纸契书跟着烈士军人进了坟墓。

没想到,

这顾家还能再出个军官!

数月前对方就递了消息说要上门拜访接亲,左等右等,王桂芬望眼欲穿,瞧见顾知野时,她满意得不得了。

这门亲事简直就是为某人量身打造的。

王桂芬直接把早些时候的话抛在了脑后,她颤巍巍的接过那纸契书,喉头微梗:“好!好!好!你们顾家果然够恩义,老婆子就把俺最俊的孙女,苏念念!指给你当媳妇——!”

“哐当”一声巨响,搪瓷盆砸在地上的动静。

还不等苏念念破门而出,隔房的堂姐苏招娣先急红了眼,她穿着不合身的波点裙,立在灶房门口,双颊涨红如猴屁股:“奶——!俺不同意这门亲事啊!”


唯一的儿媳妇?

说来老太太对待老大夫妻俩的态度确实很玄妙,并且,她临终时还特意把这笔重要的抚恤金交还到自己手里,既如此,苏念念想摆脱这个家的心更强烈了些……

她把存折埋好后,

折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归家。

里里外外,连自留地都被马红梅撬开,始终一无所获,要知道,在这个年月,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最多十块钱,而那笔抚恤金近乎上千的费用,光是想想都能让人发疯,就连素日里佯装平和的顾疏同都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屋檐口抽旱烟。

晚饭是宴席时剩下的炖白菜,

苏念念匆匆刨了一口,直接锁门进了屋,马红梅的眼神太过于渗人,她唯有祈求苏见山能早早赶来,从此,山高海阔任鸟飞……

怀揣着美好的希冀,忙碌了两天的苏念念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房门扣紧的锁眼传来窸窣的声响,苏念念立马从枕头上弹了起来,她抓起藏在枕头边的镰刀,咽了咽口水,半响,装作还没睡醒的娇憨:“知野,是你回来了吗?不是说后日才到……”

她暗自嘟囔着,门外慢慢没了动静。

苏念念和衣坐在床前,一宿都没敢睡着,关于顾母为何让她离开莲花村,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翌日清晨。

桌子上摆着两个犯馊的野菜团子,明显是从宴席上克扣下来的,里屋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是马红梅在翻箱倒柜。

苏念念喝了一杯温开水,

就着半块干饼,面无表情的吞咽着。

顾疏同跨出灶屋,就瞥见女人从手指到手腕都充斥着一股清隽秀气,白皙的皮肤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压痕,像是被手撑出来的,他将半碗稀饭搁置在苏念念面前,讨好道:“弟妹,这是我给你煮的稀饭。”

苏念念不解的看向他。

“大哥,你不用特意照顾我。”

和外面的农村妇女不同,苏念念皮肤白皙稚嫩,眼眶永远带着点湿润感,每次和她对视时,便如同瞧见了一弯清浅的月亮,雾气弥漫,窈窕勾人,勾着他情不自禁地向往更多。

这本该是他的媳妇,如果他没有残废的话……

“大哥想照顾你。”

他嗓音压得低,语气中的阴翳让苏念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马红梅就在距离一墙之隔的里屋,她不动声色的起身,随后将那碗温热的稀饭尽数泼在了顾疏同那张虚伪的脸上,“谢谢大哥的照顾。”

苏念念一身傲骨,

反勾得顾疏同心痒难耐。

下午的时候,她出去了一趟,归来时已是傍晚,桌上摆着饭菜,还有一碟晒干的腊肉,苏念念看都没看一眼,裹着衣裳就进了屋,关上房门的瞬间,一双带着厚茧的手挡住了她的动作:“年年,饭还没吃……”

“你和嫂子吃,不用管我。”

“你嫂子回娘家了……”顾疏同的嗓音就如毒蛇般,仿佛一刻都不能忍。

苏念念瞳孔骤缩,怔忪的瞬间被顾疏同抓住空隙,推开房门闯了进来,他铁爪般的大手迫不及待的拽向她的胳膊,嘴里更是胡乱的哄着:“年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后悔了,当初我该去苏家接亲的,不该便宜了知野那兔崽子。

他是军人,你嫁给他,那就和守活寡没两样,但没关系,大哥疼你,大哥把你当宝贝……”

苏念念的胳膊被他掐得生疼,可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她必须拖延着,苏念念强忍恶心,怒斥对方。

“破坏军婚是违法的,你敢——!”

“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年年,你还天真了些,知野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的清白和顾家的名声比起来,孰轻孰重,他拎的清。

难道你认为在他心中,你苏年年当真就是个重要人物吗?连去接亲都是我妈逼着他去的,他根本不愿意娶媳妇,否则不会跑得这样快……”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顾疏同的侧脸,苏念念破釜沉舟道:“如果……你根本不是顾家的孩子呢?你以为顾知野会在乎你的死活……败坏家风,他会恨不得杀了你——!”

“你什么意思?”

“你说啊!你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顾疏同不知被哪个字刺激到,开始晃着对方的肩膀追问,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苏念念不慎摔倒,随后立马起身朝着外面跑。

顾疏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拖延时间,他索性不再纠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是风流的。

他的魔爪刚朝着苏念念伸去,下一秒,一个人影从门口窜了进来,沙包大的拳头轰然砸下,拳拳到肉,连他的肋骨都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苏念念果断的躲到一旁。

苏见山直接把对方拽出房间,拖到院里,不要命的挥舞拳头,嘴里怒骂道:“你个贱人!贱人!贱人!”

苏念念差点破涕为笑:“哥,骂错了——!”

苏见山瞧见她眼眶红红,回头立马给了顾疏同一拳,随后怒斥道:“畜牲!畜牲!你这个畜牲!谁让你们偷俺妹妹东西的!”

刚走到院外的宋爱国等人全怔在了原地,只能瞧见顾疏同被揍成了个血人,对方连连求饶:“没有,我没有……”

“你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还敢狡辩,打烂你的嘴,以后再敢看俺妹妹一眼,俺就揍你一拳……”苏见山根本不给任何人的面子,连过来拉架的宋爱国都挨了一拳,半晌,后者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念念她哥,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你们蛇鼠一窝,你就是来帮这个狗崽子的,可怜俺妹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欺负……”

“如果我说,我是来给你们送介绍信的呢?关于苏念念同志随军西北的事有着落了……”


山里人不好娶婆娘,在这种情况下,她能逃跑的几率为零,农场这两日热闹,男人跟着—帮兄弟下山看表演,苏招娣也跟着下了山,在瞧见穿着军装的妹妹时,她眼睛都直了。

他乡遇亲人,两眼泪汪汪。

苏招娣—把鼻涕—把泪的哭诉:“念念,求你救俺……救救俺……,俺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能去谢家,你还能穿上这身衣裳,只要你想,你—定能带俺走……”

苏念念身躯微僵,她下意识瞥了眼站在远处的柳桃。

“你如果想要逃走,就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

“俺……”苏招娣的眼中立马升腾起希望。

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下—秒,几个五大三粗的黝黑壮汉追了过来,领头的那个三两步奔到苏招娣的面前,大耳刮子扇下去,拽着苏招娣的胳膊就把人往外面扯,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真他娘的丢人!谁让你滚出来的,家里的苞米晒完了吗?懒货!贱骨头!”

苏招娣咬紧了后槽牙。

佯装崩溃,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等他们走后,柳桃后怕的拍了拍胸脯:“这群山民真恐怖!念念,你不会真的想要救她吧?说实话,队里不会允许咱们惹上这些事。

何况我听说他们这里的人十分团结,根深蒂固,你或许不清楚,很多婆娘都是从外面高价买回来的,连派出所的人都没法管,全是穷闹的……”

“谁说我要管了,继续跳舞。”

苏念念很淡的笑了笑,

她和苏招娣的关系不算亲近,没必要犯险,但流着相同的血液,她必然是要拉对方—把的,就看苏招娣有没有这个本事再跑出来了。

翌日清晨。

练习到大半夜,起床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浑身酸痛,苏念念刚从临时搭建的草棚里窜出来,就见柳桃—脸兴奋的拎着两条草鱼往灶台的方向去:“念念,有口福了!农场的同志收草笼,送鱼过来了!”

这些鱼全都是给他们文工团准备的,因条件有限,就抓了点酸菜辣子炖煮,柳桃嘴甜,鱼肉刚出锅她就端着碗去了,给自己和苏念念—人搞了个肥美的鱼头,纯天然的鱼肉带着酸菜的香,本该让人食指大动,可苏念念在吃了半个鱼头后,竟有种想要呕吐的错觉,她捂住嘴,—脸难受。

吃得正香的柳桃停下来看她:“怎么了?”

“你……你不觉得有点腥吗?”

苏念念遵循本能,问出了口。

这句话直接让柳桃‘噗嗤’笑出了声,她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大小姐,乡下人的厨艺就那样,鱼肉犯腥很正常,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给我吃——!”

话说完,她动作飞快的把苏念念碗里的鱼肉给夹走,吃得那叫—个欢快!作为补偿,她甚至还跑到农场外面买了两只薄荷味的冰棒回来,给苏念念去去嘴里的味道。

甜津津的糖水下了肚,那股子郁气和不舒服果然消散了些许,与此同时,独属于农场的晚会巡演即将开始……

“加油!”

“加油!”

上台前,她们按照习惯互相鼓励,所有人各就各位,首先是让人挑不出错处的大合唱,然后是集体舞蹈,哪怕她们已经表演过上百次,台下的人都依旧看得十分起劲,拖家带口的,借着那唯—的灯光,看向那花骨朵般的文艺兵。

苏念念和柳桃参演的改编水袖舞是压轴节目。

灵感源自少数民族。


苏念念已经死无数回了。

半夜的时候药就失去了效用,她清醒的意识逐渐回颅,顾知野食髓知味,将她全身骨头都啃了一遍,男人惯以蛮力取胜,他的刀枪兵器会越战越勇,到最后,苏念念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天际已出现一抹鱼肚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栗子花的味道。

满地狼藉,就连床都意外塌陷,苏念念裹紧了衣裳,探头瞧见了灶房里熹微的火光,伴随着柴火‘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顿觉难堪。

只得端上搪瓷盆和帕子,一瘸一拐的朝着后山溪沟去,水流清澈见底,触手温凉,苏念念拧干帕子,将脖颈和手臂处擦拭得干干净净,借着初升的晨光,能看清楚。

往上,是一圈被紧握的青紫痕迹。

荒唐至极。

只一眼,就让苏念念条件反射的想起了靳川。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从发丝到脚趾,苏念念无一处不是美的、精致的,只想让人给她最好的待遇。

他们住的那栋洋房,连厕所都铺陈着从国外进口的绒毯,摆在橱柜里的鞋子,她一辈子都穿不完。

每当他在事业上遇到瓶颈时,总会不分场合的把苏念念从被窝里拽起来,赤脚跳舞给他看,她的残缺,在靳川看来是一种另类的美。

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总藏着疯狂,

“念念,干脆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好不好?”

所谓的喜欢全是枷锁。

这辈子,她嫁猪嫁狗都不会选择靳川。

苏念念抓过石头旁的絮条开始搓洗,直到皮肤泛红。

下一秒,

苏念念直接腾空被人抱了起来,雪白玉足裹进男人粗糙掌心,她整个人被激得一颤,下意识拽紧了顾知野的衣裳。

“昨晚的事情是我的错,你没必要折腾自己,等回了部队后,我立马重新打份结婚报告,你想要的,我会尽量满足。”顾知野解释的语气沉稳。

胸腔的震动声鼓进了苏念念的心口里,她的一颗心陡然颤了起来:“那我想去西北。”

“好。”

“你以后不要啃我。”

“以后再说。”

苏念念埋在顾知野胸膛里的嘴巴微张,咬了他一下。

男人‘嘶’的倒抽一口冷气,顾知野的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深邃的眉眼蓦地抬起,“还想再来?”

苏念念的脸都吓红了,她扑腾着从男人的臂弯跳了下来,匆忙拢住衣领:“你……你回吧,我还要洗衣裳。”

“你会洗衣裳?越洗越少的那种……”顾知野挑眉,很明显,他从苏见山那里套到了不少有用情报,大概是骨子里的责任感作祟,在苏念念的瞩目下,男人俯身,就着清凉的溪水,三两下就把她带来的衣裳搓洗干净,随后阔步离开。

怕吓到她,全程没有和她有多余的交流。

苏念念心中的担忧莫名消散了些许,等到太阳渐渐升起时,她才端起木盆朝着顾家走。

刚绕过拐角,就听见顾母无奈的数落:“那是开春刚打的床,都能被你们摇塌!一天天的,有那劲儿不知道往其他地方使,我都替你们脸红……”

苏念念的脸再度红到了脖子根。

她推门进屋,却瞧见了被训得狗血淋头的马红梅。

以及坐在屋檐口,不停抽烟的大哥顾疏同,对方耷拉着眼皮瞥了她一眼,随后很快的移开了视线。

苏念念生怕下一个被教训的是她,连忙快步进了屋。

拉开房门,竟看到一双长腿从床底伸出,微曲,军绿色的长裤在膝盖处绷起,苏念念蹲下,脸上的温度还没降下去。

“所以,你一大清早就在这里修床板?那岂不是……”

昏暗的床底,顾知野的嗓音微喘,他用手里的锤子敲了下床板,低声道:“隔壁闹得更厉害,怕什么。”

“……”

空气一度陷入死寂。

顾知野瞧不惯小媳妇的沉默,他主动打破僵局:“对了,靳川是谁?昨晚你喊过这个名字……”

“一条狗!”

顾知野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他挪腰,从边上钻了出来。

就瞧见少女用极其羞愤的语气道:“是一条哈巴犬的名字。”

“它咬过你?”

“嗯。”

顾知野粗粝的掌纹从她脖颈后滑过,带出些许温柔:“没事,我保护你。”

部队不允养狗,只能豢养听话的猎犬。

……

黑省,洋楼。

天色朦胧氤氲,陈年年穿着一条格子衬衫裙,异常兴奋的跟在陈母身后,眼神四处乱瞟着。

“靳川的脾性再温和不过,他会接受你的。”到底是亲生的闺女,哪怕她再不喜,也希望对方能过上好生活,陈母拍了拍陈年年粗糙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其实原定的联姻对象不是他,可惜他哥英年早逝,没有缘分,好在,靳川没见过念念,你们可以好好培养感情,有他在,我们家的生活多少能好过些。”

被举报后,

陈家的生活一度变得水深火热。

她们刚坐下,负责煮饭的张妈就端来了两杯咖啡,笑着道:“先生从国外带回的咖啡豆,尝尝。”

陈母笑着纠正:“张同志,叫‘先生’不合适,喝咖啡也不合适,往后我们来,喝普通的茶水就行。”

“这……”张妈脸色为难。

“这次就全当是带孩子见见世面,年年,尝尝这手磨咖啡……”

白色的瓷杯,上面还勾勒着漂亮花纹,里面盛着黑色的液体,像极了村口的泥水潭,陈年年皱眉,干脆一口闷。

下一秒,她‘噗’的全吐了出来,拉着脸吐槽。

“啥啊!这咖啡咋和中药一个味道,差点没把俺齁死……”

“……”

陈母刚想训斥两句,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因下着薄薄细雨,那人快步从屋内出来,衬衫轻薄,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陈年年在看清男人的长相后,直接屏住了呼吸。

眉眼精致,美得不辨雌雄,让人不禁联想到高山上的皑皑白雪,一副黑框眼镜硬生生的压住了他通身矜贵的气质,莫名的生出平易近人感。

瞧见满地狼藉,青年的眉微皱。

陈母立马站了起来:“靳川!你不是老念叨着想见年年吗?我特意把她带过来和你见见。”

靳川随意的把碎发捋了起来,那双眼眸幽深平静,像一面波澜不惊的湖,些许凉薄。

“你就是陈念念?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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