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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许她天下无双,却又亲手将她推入地狱 番外

许清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景生一愣,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夫人,你在胡说什么?”许清月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语气越发尖锐:“侯爷是被戳中,恼羞成怒了吗?”萧景生,究竟是胡说还是事实,你心里自是清楚。“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萧景生眉头紧皱,看着许清月通红的眼却又说不出重话来。他攥紧了手,到底还是叹息一声,拂袖离开。“明日再谈吧,我今夜睡在书房。”许清月看着敞开的门,表情麻木,心口却抽痛,一行清泪无声的落下。泪眼朦胧间,她眼前似是闪过新婚夜,揭开盖头时,萧景生满眼惊喜的神色。萧景生,曾经的欢喜恩爱难道也是假的吗?一夜难眠。次日,许清月早早醒来,准备两日后礼佛要用的东西——她这些天织的小衣服,准备的玩具还有亲手做的糕点。她抚摸着小小的衣服,眼眶不禁红了红。如果她的...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09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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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曾许她天下无双,却又亲手将她推入地狱 番外》,由网络作家“许清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景生一愣,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夫人,你在胡说什么?”许清月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语气越发尖锐:“侯爷是被戳中,恼羞成怒了吗?”萧景生,究竟是胡说还是事实,你心里自是清楚。“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萧景生眉头紧皱,看着许清月通红的眼却又说不出重话来。他攥紧了手,到底还是叹息一声,拂袖离开。“明日再谈吧,我今夜睡在书房。”许清月看着敞开的门,表情麻木,心口却抽痛,一行清泪无声的落下。泪眼朦胧间,她眼前似是闪过新婚夜,揭开盖头时,萧景生满眼惊喜的神色。萧景生,曾经的欢喜恩爱难道也是假的吗?一夜难眠。次日,许清月早早醒来,准备两日后礼佛要用的东西——她这些天织的小衣服,准备的玩具还有亲手做的糕点。她抚摸着小小的衣服,眼眶不禁红了红。如果她的...

《他曾许她天下无双,却又亲手将她推入地狱 番外》精彩片段



萧景生一愣,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夫人,你在胡说什么?”

许清月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语气越发尖锐:“侯爷是被戳中,恼羞成怒了吗?”

萧景生,究竟是胡说还是事实,你心里自是清楚。

“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萧景生眉头紧皱,看着许清月通红的眼却又说不出重话来。

他攥紧了手,到底还是叹息一声,拂袖离开。

“明日再谈吧,我今夜睡在书房。”

许清月看着敞开的门,表情麻木,心口却抽痛,一行清泪无声的落下。

泪眼朦胧间,她眼前似是闪过新婚夜,揭开盖头时,萧景生满眼惊喜的神色。

萧景生,曾经的欢喜恩爱难道也是假的吗?

一夜难眠。

次日,许清月早早醒来,准备两日后礼佛要用的东西——她这些天织的小衣服,准备的玩具还有亲手做的糕点。

她抚摸着小小的衣服,眼眶不禁红了红。

如果她的平安能顺利长大,便不要穿这么小的衣服了吧。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许清月抬眸,便看见萧景生拿着一个拨浪鼓走了进来。

看着许清月准备的东西,萧景生面上也有些难过之色,他不禁柔声道:“夫人,平儿喜欢拨浪鼓,给她带上吧。”

许清月手上动作一顿,她接过拨浪鼓,声音沉闷:“夫君有心了。”

“平儿也是我的孩子,我自是上心的。”萧景生在她身边坐下,语气温和。

闻言,许清月心口微微一动,当初平儿还在的时候,萧景生对平儿倒是极好的。

他对那孩子是有爱的吧。

思及此,许清月的面色也缓和了些:“平儿定会高兴的。”

萧景生拉过她的手:“这几天夫人忙着准备给平儿准备生辰礼定然累坏了,我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芙蓉糕和花生酪,稍后会送过来。”

许清月一怔,眼眶不由得发烫。

她有时真的分不清,究竟什么样的萧景生是真,什么样的萧景生是假……

萧景生正要开口:“夫人,昨夜之事当真是误会……”

许清月的心也随之一悬,竖着耳朵去听他会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赶过来禀告:“侯爷,老夫人身体不适,派人请您过去!”

萧景生的话夏然而止,当即起身:“请大夫了吗?可有说是什么情况?”

小厮回道:“回侯爷,已经请了大夫,说是老夫人受惊过度。”

萧景生看向许清月:“夫人,我先过去一趟。”

许清月将拨浪鼓小心的放进竹筐里:“我和你一起去。”

萧景生却又摁着她的肩坐回去,温声道:“不必,夫人今日劳累,好生歇着,我一人去便是。”

许清月欲言又止,目送萧景生和小厮离开。

她将折好的元宝放进竹筐里,思来想去仍是放心不下,便决定去看望一番。

来到老夫人院子里,许清月正奇怪怎么一个下人都不见,就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生儿,快让人去请个大师回来!那小畜生来找我了!我要收了她!”

许清月一愣,正奇怪老夫人的话,就听到萧景生安抚的声音。

“平安是你的亲孙女,她那么乖巧懂事,不会怪你的。娘,你不要胡思乱想!”

听到女儿的名字,许清月一瞬僵在原地。

平儿?母亲的话与平儿有何关系?为何平儿会怪母亲?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老夫人更加惊恐的声音——

“是真的!就是她来找我了!她每晚都在梦里找我索命!她怪我害死了她!”





许清月一震,手中的族谱‘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萧景生居然私自将萧璃的名字记在她的名下!

她乃堂堂侯府主母,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糟践她!

许清月手紧紧抓住供台,心底寒凉一片。

她颤着手将族谱捡起重新放回供台,快步往萧景生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

许清月声音喑哑,看向守在门口的小厮问道:“侯爷可在书房?”

小厮摇摇头:“回夫人,侯爷现在不在书房,他去了锦兰院。”

锦兰院,正是魏云晚母子住的院子。

许清月心重重一沉,宛如坠着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叫人喘不过气。

小厮又补充道:“侯爷还吩咐说,若是夫人要寻他,便转告您说进屋等他便是,屋外风大。”

许清月一愣,沉默了片刻,攥紧手转身往锦兰院走去。

她人还没到院子,就迎面撞见萧景生从里面走出来。

萧景生一怔,面色却不变,走上前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夫人怎的来了?可是来找为夫?”

许清月怔怔的看着他,只觉得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陌生至极。

她不知道萧景生是怎么做到一边哄着她,一边却千方百计算计她。

香囊……族谱……魏云晚母子……

桩桩件件,都是他针对她的谎言和阴谋。

曾经说过会永远站在她这边的萧景生,却成了伤她至深之人。

许清月满腹情绪,千言万语却都挤压在喉间,不知从何开口。

“夫人的手怎的这么凉?”萧景生拧眉握紧了她的手,面上一副关切的模样,“夜里风凉,我们先回房。”

许清月红着眼,沉默着被他拉回卧房。

屋内早已经烧好了炭火,一进屋,一阵暖意袭来,许清月却没觉得暖。

她终于回过神来,平复思绪。

许清月挣开萧景生的手,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这么晚了,侯爷又去锦兰院见那孤儿寡母,是否有些不成体统?”

萧景生并不意外她的突然发难,他柔声回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璃儿那孩子有些发热,我去看看。”

“侯爷又不是大夫,萧璃发热你去看有什么用。”许清月忍不住讥声反驳。

萧景生微微拧眉:“往日里,夫人对璃儿也是颇为关心,今日为何这般冷淡?”

许清月冷笑:“我再关心他,也从未答应过让他上萧家族谱!”

还是在她毫不知情地情况下,记在她的名下!

萧景生,为了魏云晚母子,竟不惜欺她瞒她,迫着她不得不接受萧璃这个儿子,为日后魏云晚上位铺好路。

如此处心积虑,真是……用情至深!

萧景生一愣,面上露出一抹愧疚:“夫人也知道,母亲素来喜欢璃儿那孩子,她请了族老给璃儿上了族谱,此事我也是今日才知晓。”

许清月死死攥紧手,声音止不住地发颤:“依你所说,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

“萧景生!你是否还记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曾说过此生绝不会骗我!”

萧景生僵了一瞬,心疼地抱紧了她。

“夫人,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今生唯一的妻,我定不会负你。”

闻言,许清月只觉可笑至极,一双通红的眼不知是因生气还是悲痛。

前世发生的一切似噩梦将她日日缠绕,萧景生的冷漠、无情,魏云晚的嘲笑、炫耀……

刺骨的寒意遍布四肢百骸,许清月推开萧景生,发出的声音嘶哑无比。

“侯爷可否想过,如今萧璃成了侯府嫡子,身为他生母的魏云晚又算什么?”

说到这里,许清月紧盯着萧景生,一字一句:“还是说侯爷如此重视魏云晚母子,是因为萧璃根本就是你的亲生子?”





隆冬,上京忠勇侯府。

“今日是璃儿状元及第,正是大喜的日子,他虽不是你亲生,也得你教养一番,为他也为侯府的名声着想,你这将死之人就不要出现了。”

随着男人冷漠的声音落下,门被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许清月猛地睁开眼,自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又梦见了前世的事。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身姿挺拔的男人缓缓踏进屋内,声音温和:“夫人,我有些事要同你商谈。”

许清月眼眸轻颤,眼前的人与梦里的那张脸重叠,只是少了几分风霜。

他是萧景生,是她爱了两辈子的夫君。

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嫁给萧景生第五年的时候。

“夫人,侯府需要个嫡子,为夫想着便将璃儿寄养在你名下,云晚也同意了,如此往后母亲也不会再因为无子一事磋磨你。”

熟悉的话将许清月心神拉回。

萧璃……魏云晚……

是了,半年前,萧景生将魏云晚母子带了回来。

他说,魏云晚是他副将的妻子,副将为救他身死,往后他们母子便是府上的表亲。

前世她信以为真。

恰逢那时,她年仅两岁的女儿萧平安意外身亡,她便将一腔母爱倾注在萧璃身上,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尽心抚养,也将魏云晚视作姐妹。

直到她一手把萧璃送进殿试,才知道原来萧璃是萧景生和魏云晚的亲儿子!

直到重病缠身命不久矣,她才看清了萧景生背后的算计。

她还未死去,便被送至偏院,在那个寒冬悄然死去。

而前院中,萧景生连办两场宴席,一次庆祝萧璃及第,一次迎娶魏云晚入门。

为了魏云晚母子,这个局,前世萧景生布了十五年。

许清月心头泛起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始终不明白,明明萧景生也曾护她如宝,为何短短几年,便已经面目全非。

萧景生见她没说话,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夫人觉得如何?”

“不可能!”她触电般挣脱萧景生的手,撇开头,声音止不住地发颤,“便是我此生无子,她魏云晚的儿子也不配成为我许清月的嫡子!”

许清月本是将门嫡女,从小在边关长大,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不过是因为萧景生才有所收敛。

只是她前世太过相信萧景生,才步步踏入不归之地。

萧景生一愣,脸色沉了下来:“夫人慎言!”

“你身为侯府主母,自当有容人之量,何况璃儿的父亲是为救我而死,我自然要替他考虑前程。”

许清月心口一痛,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她始终不愿松口:“他到底不是萧家血脉,夫君难道要让他占了侯府嫡长子的名义吗?”

“若我日后诞下儿子,还要以他为尊?”

萧景生耐着性子道:“夫人也说了,他不是我萧家血脉,过继在你名下,不过是占个虚名,往后也能替咱们的孩子铺路。”

许清月垂眸不语,眼底尽是苦涩与悲凉。

萧景生这是铁了心,要毁了她。

萧景生见她不说话,重重叹息一声:“我只是不希望夫人再因膝下无子被人诟病。”

“此事请夫人再三考虑,我还有公务需要处理。”

看着他的背影,许清月捂着胸口,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出来。

当年少年将军打马回京,狩猎归来,英姿勃发,他在众贵女的视线中笑着将头彩——御赐的牡丹发冠递给她。

“御赐之物天下间独此一件,方才配得上天下无双的月儿。”

萧景生曾许她天下无双,却又亲手将她推入地狱。

曾经的甜蜜,如今只剩下无尽折磨。

这一世,她不想要再重蹈覆辙。

再过七日,便是女儿萧平安的忌日。

想到女儿,许清月的心狠狠揪紧,平儿的忌日,也是平儿的诞辰。

再陪女儿在这个家过完最后一次团圆的诞辰,她便离开。

许清月回过神,拿起手帕擦拭面上泪痕,一股熟悉的香气闯进鼻腔。

她微微一顿,视线落在枕边的香囊上。

从两年前平儿夭折之后,她夜夜做噩梦睡不着。

是萧景生亲手将这香囊送给她,才让她得以安然入睡。

如今,香味有些淡了。

以往换香料的事情都是萧景生亲力亲为,她从未插手过。

此次,她将香囊打开,正要吩咐侍女更换。

可下一瞬,看清里面的东西,她的手和唇却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嫁过来五年,只生了一个女儿,这些年哪怕怀了孩子也会在肚中夭折,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吃了不知多少苦涩至极的补药。

可原来……原来竟是因为萧景生在这香囊中加了麝香!





许清月浑身僵住,久久没能回神。

“夫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直到听到丫鬟小月的声音,许清月才怔怔抬头看过去。

泪眼朦胧间,她模糊地看清小月从门外走来,满面担忧。

脑海里却闪过前世的记忆——

因被污蔑偷盗魏云晚的手镯,小月被萧景生下令活活打死。

许清月心骤然一紧,紧紧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小月!”

“夫人,怎么了?”小月不解,仍柔声问道。

许清月张了张唇,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半晌,她红着眼摇了摇头,将手中香囊交给小月:“小月,你亲自去将这份香料送去药堂,看看是否是安神的配方。”

许清月仍然还想留一线希望,或许不是她想的这样,或许加入麝香真的只是为了助眠。

“是,夫人。”小月郑重接过,离开之前,她犹豫了下还是说,“方才奴婢过来的时候,看到侯爷去了魏姑娘的院子。”

“奴婢瞧着,侯爷和魏姑娘的关系不一般。”

许清月面色一僵,心口狠狠抽痛。

她苦笑,她前世太相信萧景生,所以连小月都早早发现的事,她却到死才发现。

小月回来的很快。

见到她回来,许清月赶忙问:“怎么样?”

小月面色难看:“夫人,香料的配方确实可以助眠定神,可原本的药方里并没有麝香。”

许清月腿一软,几乎栽倒。

当真是萧景生亲手将麝香加进去的!

难怪她生女儿时并未伤及身体,却一直无法再有孕。

难怪香料的替换,萧景生从来不让她插手。

所以他细心地叮嘱她要贴身佩戴,贴心地更换香料,都只是为了让她无法有孕,好给魏云晚母子让路。

心脏抽痛的几乎要窒息,许清月却仍要竭力保持清醒。

她紧紧拉住小月的手,声音沙哑:“小月,此事绝不可声张。”

“小姐,侯爷这么对您,咱们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啊。”小月不忿。

许清月却没有回答,而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道:“小月,拿笔墨来。”

“是,夫人。”

她已经决定离开,便要往家里送信去,告知父亲几日后前来接应。

提起笔时,许清月眼前恍惚闪过当初她有孕时,萧景生惊喜万分的脸,和他一脸关心的递给她香囊的脸渐渐重合。

哪一次是真心,哪一次是假意,她分不清。

许清月的心不由得一颤,引得纸上也渗出一大片的墨渍。

她深吸了一口气,仍是写下——父亲,七日后我便与萧景生和离,回将军府。

落下最后一笔,许清月原想等着萧景生回来问清楚。

谁知他一连几日都忙于公务,未曾回府。

直到十月初七,萧景生一回府,便来见了许清月。

“夫人,我前几日未曾回府,可是冷落你了?”萧景生从小厮手里拿过油纸包,递到许清月手边,温声道,“这是我为你买来的桃花酥,是南苑那边的铺子,你最爱吃。”

许清月眼眶微红,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深爱多年的枕边人,却发现自己从未将他看透。

侯府与南苑相隔十几里不止,赶回来糕点却还带着温热。

她不明白,萧景生即对她如此上心,又为何要这般算计她……

许清月攥紧手,将糕点放在一旁,将手里为女儿织的小虎头帽递过去,哑声道:“再过几日便是平儿的忌日,我想去大乘寺替平儿点一盏长明灯。”

萧景生握紧她发颤的手,满眼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好,到时我们一家人都去,替我们平儿烧香祈福。”

许清月感受着萧景生怀抱的温度,心里却阵阵抽疼。

她从他怀里退开,红着眼道:“夫君,我想先去祠堂看看平安。”

离开前,萧景生拉住她的手,柔声嘱咐道:“夫人切勿过度伤心,平儿也不希望看到娘亲这般。”

许清月垂眸不言,心却揪紧。

萧景生,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你了。

祠堂内。

许清月先是为女儿诵经祈福几个时辰,又起身将萧平安的牌位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她看着那新制不久的牌位,双眼通红,随时要落下泪来。

记忆中,平儿最喜欢缩在她的怀里,听她讲话本故事,高兴时便会抓住她的衣衫咯咯地笑。

可是那么乖的平儿,怎么就会突然……

“喵——”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猫叫,另许清月吓了一大跳。

反应间,许清月的衣袖不小心将供台上的族谱碰到了地上。

她连忙小心翼翼放好女儿的牌位,弯腰捡起族谱。

此时,一道闪电从屋外划过。

许清月清晰的看见,族谱上,她和萧景生的名字下方,除了萧平安之外,赫然还多了两个字——萧璃!





萧景生语气陡然一沉:“娘!此话不可乱说,你定是太累了,这几日,我会让人给你点上安神香。”

“没用的!萧平安那小畜生不会放过我!”

此时,站在门口的许清月只觉得如遭雷击,她脚步不受控制的退后一步,浑身都在发抖。

原来……原来当年她女儿的溺亡不是意外。

她知道老夫人不喜平安只是个女孩,却从没想过,她竟狠毒到要害死她的亲孙女。

而她的夫君,萧景生从一开始就知道,却从来没有向她透露过半分!

可笑,她还以为萧景生对她无情,但至少是爱女儿的,可他明明知道谁是凶手却不曾透露半分。

可伶她的平安,才两岁,就死在了她祖母的手里,真相却被她的父亲亲手隐藏。

屋内还断断续续传来萧景生的声音:“既如此……两日后的礼佛,去庙里求个护身符……”

“此事……莫要被夫人……”

许清月却再也听不见去,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一旁死死咬牙的小月赶忙扶住她。

许清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扶我回去。”

强撑着最后的理智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间,她似乎回到了新婚之夜,萧景生言之凿凿:“月儿,我绝不会负你!”

一眨眼,又回到死前的那间破败偏院,耳边传来萧景生无情的声音。

“侯府主母决不能是个瘫子,我会把云晚扶正,往后你就在这偏院了此残生。”

“夭折的女娃晦气,绝不可入祠堂。”

平儿小小的尸体浮在水面上在眼前闪过,她那时崩溃大哭,以死相逼才让女儿的牌位得以入祠堂。

前世的短短一生快速在梦中回闪,许清月猛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浑身冷汗淋漓,那刺骨的寒意似乎还萦绕在身上,她不由得的瑟缩了下。

卧房门突然被推开,萧景生走进来。

看到他,许清月瞳孔微缩。

萧景生却不知她所想,坐在榻前握住她的手:“听闻夫人突然病倒了,可是着凉所致?”

许清月用尽全力思死死反握住他的手,双目通红,神情痛苦至极。

“夫君,方才我梦到了平儿,她哭着跟我说,她好冷好痛!她说她分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可是等了好久好久,都没人去救她……”

萧景生面色微僵,抱住她轻声安慰:“夫人定是太过思念平儿,陷了梦魇。”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萧景生也觉得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难以呼吸。

说完,他又叹息道:“若是夫人累了,便留在家好好歇息,明日的礼佛取消吧。”

“不可!”许清月扬声道,用力摇头。

再有一日她就会离开,在此之前,她只希望女儿的诞辰顺顺利利。

哪怕……哪怕这一家人都各怀心思,除她以外无一人真心……

见萧景生这副反应,许清月只觉得一片冷寒,若非她听到了真相,恐怕当真会以为他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关心妻子的好丈夫。

“我无事,不可耽误替平儿祈福。”许清月松开萧景生的手,指尖颤个不停,“我需缓上一缓,夫君先出去吧。”

萧景生却摇头,再次紧握住她的手:“无碍,我今夜都陪着夫人。”

许清月一愣,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心中百感交集,她哑声问:“我昏了多久?”

“夫人,你昏了一日一夜,明日便是平儿的诞辰了。”萧景生眉目担忧,轻轻揽她入怀。

许清月心一颤,又看着桌上她为女儿准备的物什,没有推开萧景生。

反正明日过后,她就要与这侯府诀别。

……

次日清晨,侯府一行人出发前往大乘寺。

许清月本要和萧景生一辆马车,临上车前却听到他说:“夫人,母亲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去陪陪她。”

说完,他又补充道:“你不喜璃儿,我将他也安排在母亲的马车,魏姑娘会留下陪你,你们两位女眷也好说说话。”

许清月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多好啊,三代同堂,老夫人盼了好多年的孙子。”

萧景生心一沉,隐隐有些不安,上前便要拉住她:“夫人,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

许清月避开他的手,偏过头去,抹了把眼睛转身上了马车。

苦涩与怨怼交织,心口针扎一般刺痛,痛得她宽大衣袖下的手都在颤抖。

一上车,许清月就看到已经在等着的魏云晚。

见到许清月,魏云晚关切的问:“听闻夫人昨日身体不适,如今可是好了?”

“嗯。”许清月淡淡回了声,又状若无意的开口,“魏姑娘到侯府也有几月了吧?如今萧璃被寄养在我的名下,不知魏姑娘往后有何打算。”

“不若本夫人帮魏姑娘保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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